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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若飞花舞夕照 by 0蓝蓝0-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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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对你们两人真是喜欢的不行,你就让奴家抱抱你又如何呢?”
情若非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难怪说怎么这么眼熟呢,不过,一个人的性情怎么变化得怎么大?
情若非不知道,开鸨店的在招呼客人的时候自然有一套虚伪表情手段,老鸨也是人,离开了青楼出外添置物品时候,展现出真性情那自然又是另一个面孔,更何况那中年大嫂已经把情若非认定为自己的偶像了,一个人在见着自己偶像的时候表情癫狂激动了些,原也难以置非的。
不过,情若非被一个中年大嫂用这样如狼似虎的星星眼使劲盯着瞧,而且对方还一副马上立刻就要扑过来的样子,心下也是很别扭的。
突然他又注意到,大嫂边上的那几位顾客开始用另一种不一样但同样狂热或惊奇的目光上下打量起他来时,顿觉大事不妙,也顾不上和李贵说话,只是急忙退出了店门外。
想赶紧坐轿走人,却听花坊楼的老鸨突然扯开大嗓门喊了一句:“各位快来看啊,那个会驱邪占卜会跳惊艳一舞的情三公子情若非现在就在这里哦!”
顿时呼啦一声,周围立即就有不少行人围了上来。
轿夫没法起轿走人,情若非这时候想单走也已经来不及了,真是想时机稍纵即逝,由不得你后悔不后悔。
李贵在后头追了过来,可一人哪里敌得过大众的期望,他想臭骂花坊楼的老鸨一顿,但是却被对方利眼一瞪:“呦呦蚴,怎么想当着你们家公子的面打奴家一个弱小女人啊,你要不要脸啊!”
于是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虽然三少爷受欢迎是好事,但是被这么多人围着,三少爷的脸色已经开始不悦了,啊啊,三少爷脸上的黑眼圈会破坏他良好纯美的清秀美人形象的啊,不对,这个现在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等下如果闹腾起来害三少爷受了伤,这可如何是好啊?!
就在李贵和情若非为了不同的理由同样烦恼困惑时,花坊楼的老鸨却突然笑眯眯地扯住了情家三少爷的衣衫,笑呵呵道:“这下你可跑不掉了,我的小非非——!”
一滴冷汗,从情若非的额上惊得滑了下来。
《情若飞花舞夕照》0蓝蓝0 ˇ秀水坊头牌蓝水心ˇ ——
滑下的冷汗悄然飘落在喧嚣被踩起地泥尘之中,埋入了某三少的一抹无奈一抹苦笑,而这个时候,周围的气氛却是愈发地高涨狂热起来。
“情三少爷在哪里?在哪里啊?我想请他去帮忙看看府邸的风水呢!”
“就是那位热心召唤大家的大嫂旁边那位啊,看起来好年轻俊秀的一位少年呢,不过好象没有睡好的无力模样……咳!”
“啊,就是他啊!哎,情三少爷,我们主人正四处找您,想让您帮忙看看一直闹鬼的西阁楼呢,主人说了,事后定当重金拜谢哦!情三少爷,您看要不要这就跟奴才走?”
“喂,边上这位死胖子,别挡着我的视线,是我先过来这边的。”一个妖里妖气的声音突然在人群中响起,挤开人群的拥挤向情若非扑来,“情三少爷,听说你会跳艳舞啊,不如考虑一下来我们牡丹楼窜场子吧,佣金非常丰厚哦,最重要的是,来那里你能结实一大批达官贵人呢,话说许多皇子也经常光顾我们牡丹楼哦……”
“喂,你挤什么挤啊,把老娘也挤到了!”花坊楼老鸨终于忍不住发话了。
那位说话妖里妖气打扮也同样妖里妖气的男子,却是斜睨了花坊楼老鸨一眼,道:“开青楼的,不要瞎掺和我们牡丹楼的生意。”
“啊,还牡丹楼呢!”花坊楼老鸨大笑起来,“明明卖的是男色,却偏要挂牡丹的称号,真是笑死人了。”
男子哼了一声:“男子貌美更胜牡丹,不懂的一边去去去……”说着,一把挤开了情若非身边的花坊楼老鸨,对着情若非笑逐颜开地开始一一数落起他们牡丹楼的各项好处来。
花坊楼老鸨的好位置被抢走,于是愤怒地向着那妖气男子发飚,两人拉扯推嚷起来,然后,争夺情三少爷的斗争就从这两人开始,蔓延到人群其他人之中,一发不可收拾。
情若非黑着一张脸,在被人拉东扯西热情邀请时,同时也被吃了好多记闷豆腐,这让洁癖虽然低于萧韶却特别不能容忍陌生人的随意碰触的情天命师,额角青筋开始止不住地跳动起来。
虽然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默念着清心咒,但是依然忍不住随时都想发飚……
难怪以前仙界的一些年长见识广的仙人,都说人间界的凡人有时候很可怕,在耍阴谋残忍毒计的时候可怕,但是热情起来的时候,也同样可怕。
今日,自己倒是切身体会了一把这种汗渍气味飘扬的恐怖人挤人感觉。
啊啊啊啊!!!!!!!!!
少爷想发飚啊!!!!!!!!
就在情天命师郁闷到临界爆发点的时候,突然一个嘹亮却声线优美的声音穿越熙攘的人群从外围直接传了过来:“情三公子,太子邀请您去秀水坊一叙呢!”
顺着声音的来处望过去,人群突然安静下来,自动让出了一条通道,一位绝色妖媚的蓝发蓝衣大美人长发洒洒地迈着轻盈地脚步走了过来。
众人的眼睛,一时都集中到了这位大美人身上,忘记了争执,只有惊叹。
情若非看到那个当初让自己差点误认为是冰山师傅的奇异发色重现眼前时,心中自动跳出三个字:蓝水心。
没错,那个水样蓝色风华绝代的妖媚尤物,就是披着假发的蓝水心。
似乎,这个跳舞时候用的蓝色假发,很受这位秀水坊头牌的喜欢,以至于出门他还戴在头上。
不过,这却也成了蓝水心的标志之一。
情若非看着面前这个虽然飘逸动人却缺少了某种神韵的发色,想起冰山师傅在阳光的照射下会散发迷人淡蓝光晕和馨香的飘逸发丝,那灵动的色彩才是真的动人心颠。
这样想着,一大早就被一直压抑在心底地那抹担忧情愫,忽然翻滚着涌上心头,揪扯的他的心重重地一痛。
师傅,你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波动已经平息了一整夜,为何你却还不归来?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好担心你,师傅……
好担心……
一恍神间,脚下已经自动分出人群,坐上了蓝水心的马车,车夫一挥缰绳,马车便一路脱离北集市扬尘而去,留下一群开始低声惊叹有了新八卦话题的激动人们。
马车中,情若非朝着蓝水心感激地抱拳道:“多谢蓝公子解围。”
蓝水心噗嗤一笑,美目流转出一波波荡漾的动人笑意,说道:“水心担待不起公子这个称呼,不过情三公子真聪明,可是已经猜到了么?”
情若非颔首微笑道:“若非乃一无名小卒,今日又是突然起兴来的北集,太子又怎会来此地邀我?所以只能是蓝公子为了帮我解围而想出的借口妙招。”
顿了下,真诚地望向蓝水心:“只是,这样真的好吗?”
依然称呼对方蓝公子,蓝水心倒也不再推辞,只是微笑道:“无妨,既是妙招,太子当不会怪我盗用他的名头来唬人。”
相视一笑过后,轿子仍然在走,并没有停下放客的意思。
情若非微微屈了屈左手无名指,然后眯上眼睛稍作休憩,并不急着打破沉默。
对方原本就是冲着他而来的,方才凑巧帮了他一把,所以,这份耐心自己还是得给的。
果不期然,稍微沉默了一会儿后,蓝水心开口征询道:“不知情三公子今日可还有其他急事?如果没甚要紧事的话,能否陪水心坐会马车聊上几句?”
情若非点头,微笑道:“香车美人,何乐而不为。”
蓝水心风情万种地冲着情若非妩媚一笑,优美的嗓音也多了一丝低沉的酥柔之色:“多谢情三公子!”
垂眉低首无意露出优美白皙的脖颈作羞涩之状,几缕发丝带着暗春的甜香味道飘荡触摸着情若非的清亮视线,宽松的蓝色衣襟微敞雪肌隐现,带着原始的蛊惑的动感,在车厢内晃悠的小小空间中诱惑暧昧被深谙此道的大美人尽情地弥漫发散,妖孽惑人一笑一抬眸,忽然之间整个车厢仿如百花盛开,春情勃动撩至心尖。
美人笑如春风中,焕发出的生气魅惑之色,春情无边尽展眼底。
只可惜,情天命师虽然也随着蓝美人一起微笑着,看似迷陷在其中,双眸却是依旧黑白分明,清澈万分,内心竟是丝毫不为所动。
蓝水心暗地里有些吃惊,他这招看似无意实则精研试验过的狐魅之术,就算心智强硬的不喜男色之人,也不一定全然无惑,但是面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少年,却依然能够轻松地保持眸中清澈之光,欣赏却心志丝毫不乱,看来果然非是一般人。
不由想起面前少年初崛起时的都城狂放流行语,还有不久前谈笑解析秀水坊风水震惊都城众多风水大师的言论,北集市上神秘金光驱邪旺街铺的举动,花坊楼前与慕容若兰两人一曲一剑舞不但引人似入蛊甚至还引来飞云和无数飞鸟盘旋不去,不由心下凛了一记,多了几分慎重。
于是更加坚定了原先拉拢此人的决心。
蓝水心冲情若非微笑道:“情三公子如今声名大噪琉璃都城,可还愿意替一个小小秀水坊的头牌看个相,点评一下日后的出路?”
情若非清澈毫无杂质地目光望着蓝水心,唇角微勾道:“有何不可,蓝公子客气了。”
略一沉吟,又道:“占卜有许多种方式,相面只是推演人生天命的一种方法,自五十年前仙魔界毁灭之后,这种相形于心而显诸于外的观面论断测命方式,便有些不准了,几乎被许多占卜之人所鄙弃。”
蓝水心但觉眼睛一亮,沉静下来沉思的情若非,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淡淡的肃穆神秘色彩,让人的心境也跟着他一道渐渐静谧下来,少了诸多杂念,多了几丝恬然地超脱之感。
不由开口接道:“但是,情先生肯定自有一套不同与他人的推算点相之法。”
说得很肯定,称呼也从情三公子转变成了含有尊敬之意的情先生。
情若非一只手抱胸,另一只手抵到下巴处,眯着眼静静地看了会儿蓝水心,突然说道:“蓝公子,为你喜欢的人做事,虽然很危险,但是内心也很甜蜜吧?”
蓝水心被那道清亮专注地目光盯得突然有些心慌,脸上划过一道不动声色的警觉,但是眸中光芒只是闪烁了一下,却依旧镇定地接口反问道:“情先生这话……却是何意?”
情若非微笑略带怜悯地看着蓝水心,缓缓道:“看蓝公子也是秉性不坏之人,我就直说了吧,你这次来找我,想必并非真要我帮你看什么相吧?你是想观察试探一下我是否真有那个才识能耐为你所喜欢的那个人谋划大事,可是,你却不知道,本少爷很讨厌被人欺骗利用呢!”
依然是温和温柔地微笑,话语里却带了一种不容质疑地强硬。
蓝水心不是慕容,对于这个虽然貌美倾城,但是心底里却沉淀了太多黑暗之色的美人,情若非没有太多的亲近之意,却是很想把他敲醒,把他从泥潭旋涡里拔出来晾晾太阳。
蓝水心闻言,笑容顿时有点僵,混迹青楼多年,习惯了尔虞我诈的迂回行事方式,被指责假情假意也并非第一次,但是今次这么直接就被一个少年把心底的心思都揭露了出来,多少还是带了点意外和措手不及,但是面上却是一沉,不露声色微嗔埋怨道:“情三公子,你这话说得好无道理啊,水心到底哪里要欺骗利用你了?”
这回,情先生又变回情三公子了,显然美人也动了微怒,有些不悦起来了……
情若非叹息一声,撩起车帘窗布,目光悠悠飘向阳光遍布的街道建筑房屋树木花草间,那里,一切都散发着勃勃的生机,世间万物,怕是只有人心最黑暗了吧?
略微感慨了一句:“今天阳光真好!”根本是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
“啊?”蓝水心檀口微张,有些诧异不明所以。
情若非目光重新转回蓝水心脸上,微笑说道:“月有阴晴圆缺,人有善恶纯杂,但是太阳每天都升起照耀温暖着这个人世间,所以我想,就算有些人的心受到了污染,如果得到阳光的洗涤,也是可以重新变纯美的。”
晶亮的眼眸直直看进蓝水心的瞳中,看到对方的心底最深最隐秘的地方。
蓝水心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回望着面前这个看似简单毫无心计实则高深莫测地秀气俊朗少年,看着这少年眸中突然显露出来的不似少年的成熟深邃目光,宣出于口的不同于他稚气年龄的老道叙事口吻,听他微笑述说着天气和人心,蓝水心的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有点对自己目前所处之境所做之事的茫然。
但是,也只是一瞬。
作为一个潜隐在太子身边一年多的棋子,心志若是这样简单就为对方所反动摇,又如何当得了资深棋子,如何在喜欢那人的大胆忤逆秀水坊刺杀事件谋划中出力后继续担任重要的棋子角色?
只听奇异少年薄唇微翕继续慢慢开口道:“蓝颜薄命,不过如果你远离‘二’这道命中的坎,兴许还能安然度过余生,”
蓝颜薄命,蓝水心鄙夷地不屑,但是对方“二”这个字一出口,登时惊出了他一身的淋淋冷汗。
“二……?”话音有点颤抖。
情若非点头,认真道:“二,就是你命里的那道情坎。”
蓝水心惊疑好半晌后,终于收起了浑身的那股妖媚气儿,以自入青楼之后从未有过的认真神情对着面前这个自己原先想要魅惑套话的对象深深施了一礼,诚恳道:“请先生指点!”
《情若飞花舞夕照》0蓝蓝0 ˇ相之说与收帐ˇ ——
清秀少年以一种同样认真却淡定自若地态度对着蓝水心道:“虽然我不喜欢相之说,对此也没有太过深入的研究,而相之说也因为人事物和时间的流逝而变得不太准确,比如一个人本来是穷酸的命,但是某一年突然脸上生出个发财痔,因而面相突变,又比如一个人本来是很顺的命,但是手掌长命线突然横生一节枝,于是命里有了大灾厄,面上肌肤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变老生出不同解析的皱纹斑点,会因为一次意外而划出伤痕,诸如种种皆为不定数,如今更是因为世间没有了仙魔两界而乱了秩序,趋于末流,但是我说不喜欢此类算法,并非就是不能用此类算法来推测未知之数。”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深涩地东西,眼也不眨气也不喘,继续流利地述说着,清流般地声音飘荡在整个空间里,犹如洗净人世污浊地焚音,具有不可思意地安抚人心的魔力:“世间万物既然有形,必然有其出处可循,所谓不准,也只是相对的。蓝公子,你有否感觉近期诸事都不太顺?还是不要勉强的好,及早抽身脱离旋涡才是明智上上之举。”
蓝水心与自己没有甚么牵连,屈屈手指很容易就能知道对方的近期命数,但情若非却是故意借着相之说道出口。
半相半算,当是准确无误,只是全盘以相之说遮掩真实占卜能力,也免得对方对自己的能力太过惊讶,反为自己以后带来诸多不便。
情若非有点自嘲地微微撇了撇嘴,本少爷不是圣人,只是一个想按自己意愿开心愉快生活的天命师罢了。
蓝水心沉默片刻,突然向着情若非又深深地施了一礼,面露忧郁却决绝的神色:“多谢先生提点,只不过,为了自己喜欢的那个人冒险,水心死而亦不悔。”
情若非有些动容地望向对方,那决绝的眼神不象带假,忍不住问道:“就算那人不是真心喜欢你的,只是利用你,你也愿意为他而死?”
蓝水心惨然一笑,道:“如果我的死能够帮助他成了大业,那死亦何妨?”
突然目露哀求目光,对情若非道:“情……公子,能否告之水心,水心喜欢的那个二……恩,二公子,会否的偿他的心愿?”
情若非默默望了蓝水心的眼眸半晌,答曰:“天机不可泄露。”
蓝水心眼中精芒一闪而逝,好象有点急了,一把抓住情若非的胳膊,软语带泪哀求道:“先生……”
那声先生,真是能叫的心肠坚硬之人都化为缠绵绕骨柔,叫的人骨头都要酥麻软倒了下去。
只可惜,蓝水心好象忘记了,他向来百试百灵的狐媚招数,在情天命师超脱于凡人之上的清明至高灵魂间,是无用的。
唯有真心,方能感动到仙。
蓝水心,很可惜地走错了路子。
情若非叹息一声,好象厌倦了这场谈话,忽然恢复了以往冷漠淡然的命师说话口吻:“说话论事在真心与伪装之间转换自如,蓝公子不愧为秀水坊头号红牌,难怪那么多人点你喜欢你。只是,虚伪之姿虽然美丽能魅惑到一部分心志不坚之人,在我眼中却犹如那不会凋谢的假花,丝毫激不起那种心灵感动的涟漪。不要眼红,不要掉泪,不要用那种半真半假的表情来试图迷惑我,要哀求答案,就要表现得真心一点。”瞥过去的目光,也冷淡了许多。
蓝水心紧紧咬住下唇,湿润的眼中闪过一道真心羞愧的光芒。
又,被面前这位奇异的神秘少年看穿了么?
不过,自己真是喜欢二皇子啊,为了他甘愿投身到太子的怀抱之中充当媚主传递情报必要时候甚至反间的棋子,虽然其实内心里不愿意二皇子冒着生命危险与他的兄弟们争抢那个至高无上的龙椅,不过,只要他喜欢,自己就甘愿为他跳入青楼为他而放弃没落蓝家的最后公子称号,哪怕只能尽上那么一点点的心意,难道这份浓烈的感情还做得假?
习惯了用演戏的手段,去遮掩真心的想法,习惯了用妖媚的姿态,去套对方的话语,习惯了半真半假的甚至连自己的真心都可以拿来利用作为蛊惑人心的一种高超手段,一朝被人看穿打落泥潭,还真……有种从脚底痛彻到心扉地感觉。
少年突然喊了声停车,就欲掀帘跳下马车。
蓝水心在他跳下去的时候低低说了一声:“对不起。”
不知道少年有没有听到,只听马车外头传来嘹亮的清郎歌声:“风变水幻天地转,命里雾瘴看不清呀……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啊……情谊深深最伤身,趁早脱得一身空……”
蓝水心透过马车窗帘震荡的空隙,望着那个若隐若现的高歌身影渐走渐远,最后歌声寂灭人杳无踪,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低眉垂首轻叹一声,对车夫低低说了一句:“起轿吧,回秀水坊!”
车夫应了声是,于是马车又开始颠簸晃悠起来。
蓝水心面无表情地坐在车厢中,双目闭合,心里却想着方才那位少年大师唱的碣词,脑中也跟着马车的晃晃悠悠思绪理不断剪还乱。
那位少年,果然是大师级别的啊,甚至,高出一般的大师很多,很多……
只是,自己早已在深潭旋涡中泥足深陷,如今,却要脱得一身空,只怕一切都太迟了吧……
蓝水心入得情瘴之网,被情若非狠狠敲了一棒后,开始冷静下来细细思考自己与二皇子的一切过往。
突然喃喃道:“如果对方真的爱你,还会这样把你推入别人的怀抱之中,并时刻冒上生命危险吗?会吗?会……吗?”
渐渐分开了眼前的迷雾,心下却觉得好冷好寒……
被敲之人心已清醒,敲人的那位自己却也比之好不了几分。
身为最该淡薄世间一切情的天命师,却陷入了命运张开的巨大情网之中,连拔都不想拔出来呢!
这一世,要想怎么过便怎么过,为何非要冷情寡意?
抽取了自己的一丝魂魄,造出式神柳明月,为自己逃离或许可能降临的血之红月天地大劫做万一的准备,结果仙魔界惨剧真的发生了,自己却在逃离的时候一入涡流五十载,式神等不及自己,于是找了情老爷子做了人妻,事先为肚子里的孩子取好名字情若非,诞下延续等待命令的白痴儿子后撒手归去,期待情白痴有一天会与同个灵魂的原主人相逢融合。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式神更加算料不到,她的主人终于来到了这个人间界,受到吸引降临到这个白痴若非身上时,那原始的一缕魂魄却归了六道轮回,不知道转生到哪里去了,又或许还在六道迷途中徘徊?
风暖暖地吹过山林,吹过田野,吹进琉璃都城地每一个角落。
冰山师傅依旧没有归来,替这具被人侮辱过的身躯报仇的机会,却是很快就来到了。
这一日,风和日丽,但是郊外围猎草场上,受情安邀请而来的原柳两家公子,虽骑在马上谈笑风生不时将调戏好色的目光上下打量一下在他们的曾经残酷摧残下依然不死的情家三少爷,心下想着这回又可以好好玩上一场了的时候,却没有注意到,从草场外围跨溪而过的山林中越过来的暖风,却在飘荡过他们的印堂时,带过一丝淡淡地阴晦之气。
但是,当两人转头迎着阳光时,那晦气便隐入眉梢眼底,一分也望不见了。
情若非给自己那匹黑色的长鬃骏马取了个可爱的名字“黑头”,然后在黑头的不满喷气声中翻身跃上它的背,一提缰绳,慢慢朝着那两位目光明显不怀好意地主儿溜达了过去。
原崇英和柳沛山的目光立刻变得愈加兴奋淫邪起来,想是想起了当初品尝这副身躯时候的极乐美好感觉。
情若非隐怒在心,面上却是丝毫不见怒气地展颜微笑着,一副夏末微风吹拂下骑马赏花快乐潇洒的轻松少年模样。
微风吹拂起少年飘逸的黑发,少年抬起一只纤美的手,慢慢拢了拢额前飘荡的发丝,晶亮的眸子在长长睫毛的衬托下,犹如黑宝石般闪动着诱人的亮丽光芒。
突然,少年唇角牵扯起一个漂亮绝伦的弧度,对着不远处的两只色眯眯地倒霉蛋轻轻笑了一下。
那两人,竟然浑身一酥,欲望悄然滋生,有了一种心痒难耐的感觉。
情若非心道,看吧,看吧,随便意淫调戏吧,不要急,一个一个来,姓原的倒霉过后自然会轮到姓柳的,还有那次一起欺负过这具身躯的你们的手下,一个都别想抵赖逃掉。
全部,都要把帐还回来哦!
本少爷,从今日起要开始收帐了!
《情若飞花舞夕照》0蓝蓝0 ˇ有人受虐有人归来ˇ ——
距离琉璃都城百里之外群山环绕的曾经优美大草甸,如今只是一个灰暗焦黑地巨大深坑,飞鸟不掠,寸草不生,大白天艳阳高照地正午时段,坑及四周依然是雾蒙蒙障目一片,甚至连一片风吹草叶的细微动静都听不到,完全死一片的沉寂。
这里,仿佛就是那传说中恐怖的幽冥地狱,温度和声音好象也会被吸走,任何活物只要一靠近这里,都会被这块古怪地域四周的恐怖气场给惊吓地遁而远走。
隐雾里,其实并不如外表所看到的那般平静。
方圆百里被再次使用空间封闭笼罩起来的中央巨大恐怖深坑中,不时有光亮暗黑颜色交杂地雾气从地底下丝丝缕缕震破无形地禁咒压力透射而出。
大地在震颤,音波在愤怒地咆哮回旋,只是所有震动波段都被封锁在了这个秘闭空间内,根本无法透出一丝。
深坑地正上方,一尊红衣红发凌空飘扬地绝色萧杀冷漠男子,犹如上古地强大战神,正手持一根奇特的横笛奏响了仙之伏魔曲。
仙乐飘处,瘴气不断被清理涤荡,坑底下方数百米深处的仙尊魔尊灵魂一齐发出痛苦地哀鸣,可是依然不放弃继续冲击已然破裂出缺口的强大封印。
男子冷冽冰寒地美丽眸中突然释放出冰寒与火焰交杂地恐怖杀气,收了横笛抬起美丽骨感的修长手指,向着封印裂痕的缝隙打入一道道火红刺眼的光芒。
他每打入一道光芒,地底地震动便减弱几分,哀号更甚几分,而他自己,脸色便也跟着愈加疲惫苍白几分。
男子背后披散开来地满头红色长发,无风自动猎猎飞舞,不知何时已恢复了原先及膝地惊人美丽长度,而发丝先端凝聚沉淀灵力的暗红色发稍,也一直随着他吹笛释气的动作而妖魅诡异地激飞狂舞,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火焰红莲般地惊叹残影,那炽烧起来的热度,仿佛瞬息就能夺人眼目惑人心神,真正妖孽窒息般地美不可叹。
终于,渐渐地,在强大力量的打击下,封印在深坑中的仙尊魔尊两只灵体暂时放弃了反抗,偃旗息鼓平息下来。
但是,收势后静静垂下火红长发傲立坑中的绝色红衣大美人,却是依然一脸担忧地深深皱起了好看的眉头。
这个封印,只能延续一段时间,观方才从地底透射出来的交缠黑白迷乱之光,恐怕仙尊灵体极有可能会与魔尊的融合,成为一个恐怖的新神破印而出。
到那时候,自己又该怎样来对付这个非仙非魔的怪物呢?
红发男子负手背后仰头望向撤掉空间封闭后渐露的蓝天苍穹,无声叹息。
始元,你为了对付我,竟然再一次背叛了仙界,选择与仙界的头号大敌魔尊联手呢……
几万年前,我灵力耗尽自封于寒冰山万古冰窟里,你却趁着这个机会霸占了凤儿仙界之主的位置,害得凤儿伤心转世。五百多年前,我从沉睡的黑暗之境中醒来,并无有要夺走你已有权利高位的意念,你却突然又出现在我面前,说我抢了你心爱的宝贝,设计将我重新推入寒冰山的万古冰窟中,加持多重禁咒级封印,生生分开了我和凤儿。
你,竟然又让凤儿伤心掉泪了!
到如今,什么仙界,什么魔界,全都毁灭了。
凤儿,也下落不明。
为何,你还是无法消泯对我的莫名恨意呢?
只是,因为我喜欢上了凤儿吗?
还是说,因为凤儿他不喜欢你,一直都不喜欢你呢?
呵,呵呵……
始元,你后悔了,你嫉妒了。
由始至终,不管转世多少回,凤儿爱的人都不会是你,不会是你……
因为,你一直都是这么的自私,一直,一直,都是……
萧韶苦笑几声,突然感觉气血上涌,猛地吐出一口暗红色的鲜血。
旧伤加上新伤,两相同时一发作,便整个人都摇摇欲坠,几乎站立不稳了。
萧韶深吸一口气,盘腿坐下打坐疗伤。
不知过了多久,萧韶突然睁开眼眸站了起来。
抬头望了一眼好似再无任何动静地深坑,突然一皱眉头,喃喃自语道:“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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