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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全九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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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你是在跟我开玩笑的吧?」
场景:自家浴室。
欧阳英治难以置信地瞪着这个擅自闯入的男人,以及他手上那「荒谬」的道具。简单形容一下该道具的大小与形状,它和鹌鹑蛋差不多,外表光滑,以软质胶状物塑成。内行人都称呼它为「情趣道具」,不过此时、此刻、此地,欧阳英治认为它根本是个「低级笑话」。
夏寰的台词很简单。「你觉得我是在开你玩笑吗?小治治。」
「没错。」
再过两、三个钟头,他们将会身在中正国际机场,排队等候上飞机。接着搭乘那架人造高科技银色大铁鸟,历经十数个钟头的不落地飞行,横跨过蓝蓝无际太平洋,抵达男人所指定的「度假胜地」夏威夷群岛。
试问,在这种情况下,有哪个脑神经正常的人,会答应男人的要求?
「噗‥‥‥很遗憾,你猜错了,我是百分之百再认真不过的。」一手搭上英治的肩膀,站在他身后的男人咬住他的耳根说道:「你别忘了从现在开始的七天,你的每个小时都是属于我的。我当然要把握每分每秒,就算在飞机上,也不放过。」
哗啦啦的冷水从头洒下,却浇不熄两个男人白热化的意志力战争。英治暗使力气与夏寰较劲,拒绝进一步被逼到墙角,不然就真的无路可退了。
「不要闹了,夏寰。」
「看样子你不肯乖乖就范是吧?」
废话!英治隐忍住反唇相稽的冲动。
毕竟这是夏寰的一贯伎俩。使用言语挑拨情绪,让英治失去应有的理智,然后借机夺取上风。和夏寰比蛮力稳输无疑的英治,唯一能与之对抗的武器脑袋,如果在紧要关头派不上用场,那他是必败无疑。
「干幺这幺小气?不过是放个小道具到体内而已,有什幺关系?」一边说着,男人一边拿着蛋形玩具在英治光裸的臀线周围盘旋。
英治用手肘将男人顶开几吋。「你觉得没关系,那为什幺不放进你自己的里面」
夏寰挑起痞子眉,咧嘴说:「所以你看我有多疼『老婆大人』,凡有好东西,当然先给老婆大人使用啊!」
满口胡言!英治翻翻白眼,企图跟他言之以理地说:「不要忘记,进入登机室前得先经过安检,万一‥‥‥那玩意儿出了问题,你是希望我被人家捉到警局搜身,成为活生生的笑柄吗?到时候我还要不要在台湾混下去?」
光是想象那场面,英治浑身就泛过一阵恶寒。用「身败名裂」四个字来形容也不为过,不要说是医生的颜面将全盘扫地,自己还会被所有熟识的人当成「怪怪的变态」看待,这可是攸关声誉的一大问题。
「只要你装得若无其事,谁会看得出来啊?」
「老兄,你把所有的机场警卫,都当成像你一样不长大脑的人种吗?」
有些羞恼的,男人玻鸷陧!感≈沃危宰约旱睦瞎祷罢獍悴豢推闶翘妹挥斜晃摇旱鹘獭唬患堑媚鞘鞘茬圩涛读寺穑俊埂
会被他这一眼吓到「皮皮剉」,他就不叫欧阳英治。
「你坚持玩这把戏,我就拒绝上飞机。」改以交涉的口吻,英治拋出谈判的筹码。
「哪有人可以收回承诺的?这是耍诈!」夏寰扣住他的下颚。「你敢不认帐的话,我一定会要你好看。」
「擅自修改游戏规则的人,有资格说我吗?我绝不接受这种威胁!」英治也不退让地说:「你快点选,是要把那玩意儿丢进马桶,还是一个人上飞机去你的夏威夷?」
「‥‥‥」男人沈默了三秒钟,再三秒钟,最后终于嘟囔着说:「不好玩,这样一点儿也不好玩。」
噗滋,英治眉边浮现一道青筋,他玻噶艘凰陧淦诚腻尽!溉梦腋闱宄患隆D闶撬担闫笸及涯峭嬉舛沤业闹校看庵皇且蛭憔醯媚茄岷堋⒑谩⑼妫闶钦飧鲆馑悸穑啃障拿镜模 埂
尚未察觉危机的夏寰,大剌剌地咧嘴笑着说:「嘿,你不要以为这很容易找到好不好?我可是费了点功夫,才精挑细选出这玩意儿的。店里的人向我大力推荐,说它大小适中,对第一次体验的人来说,不会太过刺激。」
噗滋、噗滋,两道青筋添加在原先的一道旁,冷瞥外还多加了抹冷笑。
「我再问你一次,你就为了自、己、好、玩,所以把我的身体当成实验用的玩具,是这个意思吗?」如果他敢说「是」‥‥‥英治牢牢瞪他,暗示着「咱们走着瞧」!
夏寰端出一副「有何不可」的欠扁笑容说:「人家不是常说,夫妻做久了,『那方面』就容易缺乏情趣。没有情趣,可是造成夫妻失和或外遇的主要原因。我现在正力图阻止我们的关系出现疲态,所以才想创造新的乐趣啊!」
说东、说西,总言一句就是他大爷想「玩」,是吧?
英治双手抱胸,点头说:「我懂了。」
夏寰双眼一亮。「唉呀,不愧是聪明的小治治,一点就通!吶,这是个非常有趣的点子,对不对?」
「也就是说,号称玩遍全台无数声色场所,拥有数不清红粉知己,曾经自夸魅力无人挡的夏寰、夏大情圣,如今却担心自己的魅力不再,所以得借着区区、小小、不起眼的一颗情趣玩具,来维系住他与情人间的床笫关系。」
夏寰目瞪口呆了半晌。「见鬼的!你怎幺可以任意曲解本大爷的话?这分明是在侮辱我的男性雄风!」
「不是这样吗?」
抬起一手,先堵住他发飙下去,英治一双水润黑眸瞅着他,挑衅意味十足地微笑道:「可是在我听起来,你就是这个意思。」隔着湿答答的布料,一手从夏寰的裤腰摸到裤裆间,主动扣住男人的「重要宝地」。
夏寰皱起眉。
英治隔着长长睫毛的眸中,似笑非笑,进一步开启战端说:「假使你不是对自己的小宝贝欠缺自信、弹药库没货‥‥‥为什幺不用真材实料一决胜负?」
咽下一口口水,夏寰的双眸深处掀起暗潮汹涌的欲浪。
「总之,这种东西‥‥‥」
迅雷不及掩耳的,一扫先前暧昧、挑逗的口吻,恢复冰冷面孔的英治,「啪」地夺走他手上的情趣玩具。
「夏大情圣不需要吧!」迅速转身将「烫手山芋」丢到马桶中。
这碍眼的东西活该从地表上消失!英治正想压下冲水闸,夏寰却由后头扣住了他的手‥‥‥或许应该说,他庞大的身躯整个儿都压了过来,两条长臂包围住英治,手和手迭在一起,结果两人共同把那玩意儿给送入下水道中。
但,问题并未结束。它正要开始!
「你挺敢说的嘛,小治治。」
男人一边在他耳边吹气,一边用混杂怒火与欲望的沙哑音调说:「我的弹药库空了没,你要不要现在检查一下啊?」
发烫的躯体,怀着「暗喻」顶向英治后臀的某部位,正信誓旦旦地宣示着男人接下来的企图。
这算不算一难才平,一难又起?
英治佯装冷静,无奈逐渐渲红的耳根却露了馅。
「赶不上飞机,无所谓吗?」
「不要太小看我的火力了,宝贝。十五分钟就绰绰有余,你不妨亲身测试一下我的『小宝贝』还够不够力,能不能满足你、摆平你!」
手指缓缓地爬上英治光裸的胸膛,沐浴时残留的泡沫帮助它们顺畅地游走。时而画圈、时而揉捏地戏弄下,英治紧绷滑溜的肌肤浮现出一粒粒敏感的小疙瘩,刚刚所冲的冷水仿佛都被皮肤热烫成蒸气,沸腾氤氲。
「刚刚你指名说『真枪实弹』才能满足你的胃口,对吧?话是你先撂下的,你可别又要找借口逃了,小治治。这把装满子弹、上了膛的枪,你可得负起另一半的责任,好好地奉陪到底啊!」
故意用粗糙的指头在英治细致、敏感的小|乳尖上蹭着。夏寰含住他的耳珠,不轻不重、恰到好处的力道轻一咬啮‥‥‥
英治咬住下唇,强忍住呻吟。
可是再忍也忍不了多久,迟早都会破功的。男人熟悉自己身上的每一处,一如他熟知男人身体的每种触感。交往这七、八年当中,他们早摸透彼此了,怎幺做能逼对方疯狂,怎幺做能挑起彼此最大的快感,他们的关系无论在心灵或肉体上,都已经像是密不可分的个体。
所以英治无论怎幺抵抗,也不过流为形式上的徒劳。
抠住夏寰的手背,英治在逐渐被快感麻痹的脑中,诅咒着自己的「轻忽大意」。
该死的‥‥‥早知道会变成这样‥‥‥下回他一定要把浴室的门换上三重锁,让混帐夏寰再也不能闯进来!
名义上是夏寰手下的小弟,但实际上却分摊不少夏寰「工作」的左右手,小汪与阿超,两人准时在夏寰指定的时间内,于门口报到。
平常出入夏寰与英治家,像是在走自家厨房一样频繁的两人,理所当然地掏出钥匙开了门。小汪走进屋里便扯开嗓子喊着:「夏哥!英治哥!我们来接你们去机场喽!」
‥‥‥
静悄无声的客厅,连个人影都不见。小汪狐疑地瞥看身后的阿超一眼。「我们没弄错日子吧?是今天出发吧?」
阿超一耸肩。「可能在上头整理行李,没听到你的鬼嗓子吼叫。」
独栋透天厝的一楼是众人的活动中心,但楼梯上头可就是「闲人止步」的空间,这是夏寰屋檐底下众所周知的规矩。
「要不要上去看看?万一他们是睡过头‥‥‥」小汪担忧地抬眼,看着空荡的楼梯。
「啊?你想上去就上去,我是不会拦你的。」阿超摆明了不上去。
「哇操,你很没兄弟道义耶!明知道我没胆子一个人上去,要嘛也拖个垫背的,死也一起死得痛快点。」
「要我和你殉情啊?我头壳又没坏去。」
闻言,小汪不满地歪嘴一呿。
阿超默默心想:以前夏哥一个人住的时候,去叫醒他当然没什幺问题啦!麻烦就在于现在的夏哥,不是「一个人」啊!
倘若白目地闯进卧室,不小心撞见什幺不该见的,那真是被夏哥大卸八块丢去喂猪都没话说。
别的不说,阿超自己连想都不愿去想象「那种画面」。
这句话并不是有意要侮辱夏哥与英治哥,不过普通人会想「撞见」男的和男的搂抱在一起的画面吗?至少他觉得自己一点儿也不想。
嗳,他承认英治哥很俊,夏哥很MAN。两个人拆开来看,都是可以吸引一狗票女性目光的好男人,站在一块儿更是魅力无法挡的吸魂机,其余男人都可以闪边凉快去。
然而这不意味着长得好看便能获得一张通行无阻的「认同卡」,可以正大光明地在外面的社会,取得全天下的赞同,接纳他们这段男人与男人的同性恋情吧?
倒不是说我反对夏哥和英治哥在一起‥‥‥该怎幺说呢?这是很单纯的奇檬子(心情)问题。
在能做得到的范围内,阿超还是尽可能想避免「亲眼见证」的冲击度。
反正不管那两人在卧室里干什幺,只要没看到就能装作不知道。不知道,就没必要去探究什幺赞成、反对或接受、不承认之类的麻烦事了!
撇开这档事,阿超无论对夏哥或对英治哥,可都是既仰慕且敬重,认为他们都算得上是男人中的男人,好汉中的好汉!
夏哥,毫无疑问,于公于私都是阿超愿意付出生命,为他两肋插刀、为他上山下海、为他赴汤蹈火,追随一辈子的大哥。
英治哥,也没话说,阿超在许多方面都很佩服他。
尤其是堂堂一名大医师,不但没有摆出什幺「高级知识分子的脸」,和他们这伙没长什幺智识,外头人怀抱着「逞凶斗狠」印象的「歹子」们平起平坐,自然而然和大伙儿打成一团‥‥‥那种「四海我兄弟」、「平易近人」的态度,真的教阿超对所谓的「菁英」刮目相看。
在没认识英治哥以前,阿超知道不只是自己,其实小汪或帮内弟兄都一样,认为所谓的「菁英」=臭屁又自以为是的假清高族群,他们把所有没学历的家伙当成低能、少智商的劣等人看待。
是英治哥让他们愿意相信,世界上还有着不拿学经历高低来评断人的等级的「菁英」存在。
况且,英治哥还有一样谁也学不会的本事,更是让阿超佩服到五体投地!
和夏哥认识少说也快二十年了,跟在夏哥身旁永远不会缺少事件,也时常与形形色色的人接触。这些人里面,还没有一个人是能像英治哥这样,能以势均力敌的态度与夏哥过招的。
发火的夏哥,不是「普通」可怕,是「极端」可怕。
某一些不知后果会如何、不怕死的笨蛋喜欢自踩地雷以外,只要是像他们一样熟知夏哥脾气的人,往往只要夏哥眉一抬,嘴巴就乖乖闭上了。谁也不想成为夏哥招牌铁拳底下的活人祭品。
偏偏英治哥就是那唯一的例外。即使夏哥发火纵然英治哥也晓得后果,而且保证英治哥的头脑绝没秀逗他还是照捋夏哥的虎须,照样堂堂地正面迎接夏哥的怒火。
这种胆色与本事,千人?万人?怕是好几百万人中才会有一个吧!起码到目前为止,阿超看过的人里面,除了英治哥,没有第二人。
阿超确信英治哥不是笨蛋,未尝不晓得「能屈能伸大丈夫」、「硬碰硬是玉石俱焚」的道理。可是英治哥无法退让的原因,或许就在于夏哥在他面前总是强势、强悍、宛如要吞噬掉所有的高压暴风,只要稍不注意,便会被卷入核心,无力反抗。为了不让这种事发生,英治哥也只好卯上全力与夏哥拚气魄了。
说实在的,阿超起初并不相信英治哥能和夏哥分庭抗礼多久。在夏哥刚把英治哥拉入他们这伙人,硬要英治哥成为其中一份子时,阿超以为顶多三个月,他就会被夏哥给吃得死死的。
可是一日复一日,三个月、四个月都过去了,英治哥既没被降服,也没被夏哥的气魄给压倒,他依然保持着自己固有的原则,以自己的准则去行事。好比那独行侠的飚车方式,或不接受夏哥出面干预他与其它飚车族的纠纷等等。
由那时候起,阿超对英治哥的观感也逐渐改观。他发现他并不像文静、内敛的外表般,属于软弱、好欺的人类,而是有坚持、有主张、有其不可被撼动的男子气概(附带,拳头也很硬)的一条好汉。
任何人若因英治哥秀气的外表,而误判他是个好欺负的软柿子,现在阿超愿意拍胸脯保证,那绝对是大错特错,而且错得离谱至极。
仔细一想,夏哥会钟情于英治哥,似乎一点儿都不令人意外。
毕竟一向喜欢「强搁有力」、喜欢「以力量决胜负」的夏哥,当然也会迷恋一切「最强」的东西。举凡最强、最猛的跑车,最强、最悍的武器,最强、最辣的美女等等,都在他网罗的范畴内。
所以当夏哥遇见气魄丝毫不输给自己、精神力也是少见强韧的英治哥,就如同正极与负极爆出的火花般,天雷勾动地火,而这一股强悍的磁力便将两人牢牢拴在一块儿。
反正夏哥原本在道德观感方面就比一般人贫乏,在他眼中性别障碍根本是打嗝般的一桩小事,加上英治哥的「美貌」‥‥‥
抠抠脸颊,阿超摇摇头,念念有辞地说:「真夭寿,我也中了点毒气,居然用『美貌』来形容一个男人?世风日下、世风日下、世风‥‥‥」
「喂,阿超!你一个人在那里嘀咕什幺?又过了五分钟,上头还没动静,我们到底要不要上去?」小汪急性子地在楼梯下方来回踱步。
「打手机去探探风向吧!」也觉得再拖下去,会错过飞机的班次,阿超为时已晚地想到,说。
「哎!你怎幺不早说?」
小汪一个箭步扑向电话的同时,楼梯上方出现了一道伟岸的身影,那可不正是姗姗现身的夏寰夏老大吗?
「夏哥!急死我了,你怎幺现在才下来?」小汪登时发难。
懒懒地打个呵欠,也不知是真傻还是装傻,满面春风的夏寰勾起取笑的唇角,说:「急?那就快去啊!我又没把马桶封死。」
「您别跟我搞笑了,怎幺没见英治哥?飞机的时间要来不及了!」
夏寰抠抠下巴,迟疑了两秒,才说:「赶不上这班,那就换下一班好了。」
「怎幺?英治哥是哪里不舒服,上不了飞机吗?」心思比较细密的阿超,嗅出些许不对劲的气息。照理说,行前两个礼拜起,就一直兴致勃勃地数日子,迫不及待地想展开蜜月的夏哥,应该巴不得能早点上飞机才对,现在居然会说延迟到下一班也没关系?
有问题,这里面肯定大有文章!
一耸肩,夏寰含糊其辞地说:「你们不用问那幺多,打电话去航空公司,给我改机票就是了!」
「英治哥真的病啦?那,要不要我去找个医生过来?」小汪发挥热心跑腿的本色说。
「不用、不用,让他睡一下就没事。」夏寰下令道:「小汪,你上来搬行李。阿超,你负责联络航空公司。」
在夏寰转身回楼上时,小汪与阿超面面相觑。
「到底怎幺一回事?夏哥有点怪怪的。」摸不着头绪的小汪,睁着双愣眼。
「你问我,我怎幺知道?快去搬行李吧!」阿超转身朝客厅的电话走去时,心中已经隐约有个答案了。
夏哥啊,不是做小弟的想抱怨,想做「运动」也要分分时、地和情况吧?
实在是由不得小弟无法不同情英治哥,他要是再继续被夏哥这样「强迫劳动」下去,哪天真会得「床上过劳死症」啊!
那个大混蛋!
趴躺在床铺上一动也不动的英治,缓缓掀开睫毛,好不容易聚焦的眼神中冒出一簇小小火花。
他以为国际班机像国内线一样,说换下一班就能换下一班不成?听到夏寰在下面拉大嗓门的命令,英治只能说他的「世界以我为中心转动」的理论,在交往的这几年当中,完全没有瓦解的迹象。真不知该怎幺做,才能让那男人懂得一点「做人要讲道理」的意义。
怪不得葬送在那家伙手中的跑车已经累积了N台。
兴致一来,管他天气是冷或热、是好或坏,也不先暖车,让马达有点喘息空间,便踩紧油门猛冲,再好的马达,依他那种操法,不操出毛病才怪。
上述道理,套用在SEX上,也有相通之处。
抬起头,英治勉强用发抖的双臂撑起身体,摇摇晃晃地走到更衣室里。一面落地穿衣镜无情地照出他全身的惨状大概被一辆数吨重的大卡车辗过,便会有这般铁青的脸色吧?
装作没看到自己皮肤上,如同被一群亚马逊毒蚊吸血后的红斑点,也装作没看到转身时后背映现的咬啮齿痕,英治的动作有如七十岁的老爷爷般,不敢求快,只求稳定地,一件件套上干净的衣裤,努力整顿仪容。
这时,卧室里也响起了交谈声
「英治?那家伙不好好躺着睡觉,跑哪里去了?」
「夏哥,你们的行李就这两箱吗?」
「你嫌少啊?」
「不,不是啦,我只是以为你们要去七天,东西会多一点。」
「又不是没带信用卡出门,要什幺当地买就行了。」
一段没什幺营养的对话,给了英治重振旗鼓的时间。他最后检视一下自己的外表除了有点红的眼角、有点肿的唇、白中发青的脸色外,其余应该没有什幺破绽了。
我在骗谁啊?这幺多破绽还不够吗?
扬扬眉,一叹气。即便破绽再多,也不能在更衣室内躲一辈子吧?推开木门,眼帘内出现的是站在门边的夏寰与小汪,小汪两手提着行李箱,正要离开。
一见到英治的出现,小汪意外地睁大眼说:「英治哥,你的病已经好了吗?」
「我没生病。」淡淡地开口,英治回道。
「不必逞强,我已经叫阿超去改机票了,我们搭下一班。你可以回床上去躺一会儿。」
冷一挑眉。「下一班?最快也要明天吧?你是无业游民无所谓,我只请了七天假。如果这样子你也无所谓的话‥‥‥」
夏寰考虑了两秒。「那些臭航空公司!不会多开几班啊?可恶!」
这种话,也只有你才说得出口!英治懒得开口回他。显然他早把航空公司当成自家开的了。
轮到小汪用力地摇头。「不行啦!不管飞机开不开,身体比较重要。英治哥自己是医师,应该很清楚自己身体的状况,别强撑了,你连声音都沙哑了‥‥‥脸色也不太好,一定是感冒了啦!你还是回床上去躺着。吶,夏哥,夏威夷可以改天去,让英治哥好好养病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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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眸嘲讽一瞥,夏寰咧嘴笑着说:「你感冒了吗?英治。」
以眼白的部分狠狠地回瞪。这该死的幸灾乐祸的罪魁祸首!英治对小汪「关心」但「多余」的问话,也只能微笑地说:「我的身体我很清楚,这真的不是感冒。小汪,谢谢你。」
「可是‥‥‥」
「小汪,你知道门在哪边吧?」夏寰出面解决,说:「英治交给我就行了。」
好不容易小汪才放下一脸的忧心,提着行李下楼。
剩下两人独处时,夏寰伸出一手扣住英治的下巴,啧啧称道:「唉,真是好可怕的脸色。我以前老觉得哪个脑袋有毛病的人,才会觉得病恹恹、满面菜色的西施很惹人怜,现在我终于懂了,原来这就叫做楚楚可怜啊!」
「你有资格跟我说这种话吗?」英治连甩开他手的力气都没有。
「嗳,是谁先挑逗我的?」
走到英治身旁,夏寰一手搭住他的肩,一手放在腰上,作势要将他拦腰抱起。「放心吧,男子汉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没办法走下楼,我抱你下去总行吧?」
「不必。」又不是缺腿少胳臂了,与其贻笑天下,英治宁可死撑一口气,也要用自己的双腿走下去。
「喂,昏倒在路上怎幺办?」
「闭上你的乌鸦嘴!」
看着英治强硬地脱离他的扶持,自行往门口走,夏寰在背后咕哝道:「伺候任性的老婆真辛苦啊!」
「夏寰。」英治停住脚,口气冷静地说:「你是要现在自己过来让我扁一拳,或是等我恢复力气后,再找你算帐?」
「‥‥‥小治治,玩笑话别当真嘛!」
「选一个,少啰唆!」
夏寰一咋舌,老实地走到他面前说:「让你揍就是了。不然到时候,你真要找我算帐,我这幺爱护老婆的人,肯定是出不了手,这样子不就亏大了?」
英治没那份力气和他说笑,抡起拳头往他的脸揍去。横竖剩这点力气对夏寰来说根本是搔痒,但也只有打他的脸才能让自己消气了。
果然,挨了揍,夏寰还是笑嘻嘻地说:「气消啦?那我们快点去机场喽!」
这回改架起英治的手臂,夏寰一手绕过英治胳肢窝下方,撑着他说:「我晓得你的脾气,死也不想让人看到你虚弱的一面是吧?不过太强撑下去,真的昏倒的话,那才是最大的笑话。所以‥‥‥就当我是根杖好了,我保证只扶你到车上,不会让你在机场当众难看的。」
说实在的,英治现在的确是举步维艰。不再排斥的英治,把全身的重量交给男人后,喃喃地说:「别得意,死杖。」
噗地一笑,夏寰在他脸颊上一香。「好啦、好啦,等到飞机上,我一定让你好好休息,绝对不碰你一根寒毛。」
哈,笑话!难道有人能在飞机上「做什幺」吗?
‥‥‥不,英治想想,还是不要盘问他这句话好了,自己可是一点儿也不想知道他的答案。
总算在最后一刻,赶上机场柜台确认的期限。
「夏哥,登机证、护照都在这儿了,可千万别弄丢了。」阿超替他们到柜台办好手续,回到坐在出境大厅等待的一伙人身边。
「嗯,这几天我不在,一切有劳你们两个了。」夏寰把证件交给英治保管,转头对阿超与小汪说。
「没问题,我们不会让夏哥失望的。」拍着胸脯,小汪大声地说。
「那就拜托你们了。我们走吧,英治。」率先提起脚边的手提行李袋,夏寰等着英治起身。
「好好玩,英治哥、夏哥。一路平安!」
英治点头和他们道别,跟着夏寰一起往出境海关走去。
阿超与小汪一直目送他们到进了玻璃门的另一端后,才放下一颗心。
「希望英治哥真的没生病才好。」
「小汪,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阿超怀疑地问。
小汪一愣。「什幺意思?我知道什幺、不知道什幺?」
没想到小汪活到这把年纪,还如此天真。一手遮在额前,阿超叹口气。「没事,当我没问。」
「干幺?讲话讲一半算什幺男人?有种你给我把话说清楚!阿超!」
阿超无视于小汪的抗议,径自往回家的方向前进。两人你走我追、你问我不理地走到手扶梯前,阿超蓦地停住脚,害得小汪一头撞上他的背。
「痛死了!你要煞车不会讲一声啊?」
「喂,小汪,你看一下那边,我好象看到了眼熟的人‥‥‥她怎幺会在这儿?」指着机场长长的出境审查窗口前,一名正要通过审查的女子背影。
「谁啊?我没看到什幺熟人啊!」小汪摸着红肿的鼻子,玻а巯盖啤!
「‥‥‥算了,我也不很确定一定就是她。」
「喂!」小汪翻翻白眼,看着又往前走去的男人,气得一踹手扶梯。「搞什幺屁啊?你是耍着我好玩啊?臭阿超!回去后,你就知道猪是怎幺死的!」
阿超没空理会小汪在后头发脾气,他一心只希望他所看到的,不会真的是「她」。要不然就向老天爷祈祷,「她」是要搭机到别的地方去,并不是和夏哥去同一个地方,否则‥‥‥
英治哥与夏哥的蜜月,可能会成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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