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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于飞第三部-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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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乐妇女,北晋的王师只会扮成山贼扰民吗?”
那个将军听了这话,哈哈大笑,仿佛什么好笑的事情发生了一样,他指着篆儿的鼻子说:“就冲你方才这几句话,我饶你不死。”
这是什么意思?
那将军调整了一下坐姿,问篆儿:“你说你们是从西蜀回东齐的流浪由溪,你们在西蜀呆了多长时间?”
篆儿轻声回答:“我们在西蜀停留半年有余。”
那将军点点头,继续问:“既然停留半年,平时都在什么地方表演?”坏了,我还知道维岳有个聚芳楼,篆儿一个王府王妃的丫鬟,怎么编得出这些地名地点。
不想篆儿从容的答道:“回将军,我们是四铃红铜由溪,因此只回应一些大臣富豪们的召唤后到其住处进行表演。比如像宗正府的吴德才吴大人府上、司马白起将军府上、侍郎吴举右府上我们都去过。”我这才放下一颗心,好聪明的丫头,想来这些地方她都跟瑾妃去过,任人拷问不会出大错。
那将军也不甚关心这些,他继续问:“既然你们是四铃由溪,西简王府总是去过的吧?”什么?难道他的目的竟然是西简王府,那么他的目标不久直指苏放了吗?不,篆儿,你说不知道,没去过。
篆儿略微停了一下,然后说道:“一般的王侯之府是不会请我们去的,因此小人未曾去过。不过也有一些王侯对我们的表演比较感兴趣,会在大臣家中或者酒楼请我们去表演。”这话说得好,滴水不漏。
那将军用手指轻轻蹭了蹭鼻子,“那,听说西蜀有个大名鼎鼎的凤飞公子,你们见过吗?”难道,他们的目标不是苏放,是我?!
篆儿小心的回道:“凤飞公子的大名,我们也是后来他到战场之后才有所耳闻,以前并未曾听说过。”
那将军浅笑:“不对吧,我这边探子说那个凤飞公子精通数术演绎、天文地理、医术占卜无一不精,早在维岳他就有把死人医活的先例,不是吗?”
篆儿说,“似乎有这个说法,不过好像不是把死人医活,而是把什么有名大夫都治不了的病给看好了。具体的我们也不很清楚。”
那将军又说:“我还听说这个凤飞公子样貌俊美,世人多有所不及,加上品性风流,连你们西蜀头号的花魁都跟他私奔了,可有此事?”
篆儿回答:“这些街巷传言如何可信,我们本是外邦流民,对这些事情不很上心,这一路上我们也听说凤飞的头颅叫价10万金呢。”
那将军大笑一声,“凤飞的头颅叫价十万金可不是流言,那是本王亲自下的赏格。你不喜欢是不是,婀娜姑娘?!”
凤于飞 92
那将军大笑一声,“凤飞的头颅叫价十万金可不是流言,那是本王亲自下的赏格。你不喜欢是不是,婀娜姑娘?!”什么?!
篆儿惊愕的抬头,“你,你就是北晋王,禹天?!”
北晋王禹天得意的一笑:“幸会了,婀娜姑娘。”糟糕,这才真的是误打误撞错有错着。
篆儿结结巴巴的解释,“王爷何以误会小女子就是婀娜,小女子乃东齐由溪姬珠,现司舞娘一职,还望您明察秋毫。”
北晋王面带得意之色,“婀娜姑娘何必再狡辩呢,别说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就是一个身经百战的男人见到本王也会面有惧色。而你个小小女子见到本王反而能从容答对,敬而不惧,语声朗朗,内藏机锋,这种本事不是普通人该有的吧?”我暗中摇头,不对不对,你才太天真了,篆儿的辩才是好,不过要是真比起胡搅蛮缠的婀娜来,还是差了一个层次,如果真的婀娜在这,这个时候她早就开始信口开河的糊弄你们了,大哥你恐怕已经开始晕了。
篆儿谨慎的回答:“并不是小女子不敬王爷的威严,而实在是小女子相信王爷的王师乃是义师,不会等同于那些山匪路霸对无辜的女子下手。因此小女子虽然不知道王爷召我等前来有何用意,却因为王师军纪一贯肃整而并未恐惧,还望王爷见谅。”这大帽子叩得有水平,我暗赞。
北晋王拍手,“好利的一张嘴,连本王都不禁怀疑你是真的由溪了。但是你却在一个地方露出马脚。”
篆儿轻声问:“不知王爷还在怀疑姬珠哪里?”
北晋王探出身子,“你说你是东齐的由溪?好,好。那本王也不为难你,从开始到现在你说的都是西蜀官话,只要你说说东齐的方言,本王就送你回去如何?”糟了。
我从侧目看见篆儿的双颊慢慢涨红,汗水沿着篆儿的脸颊滴落到衣襟上,她颤声说:“小女子虽然是东齐由溪,但自小却在南越长大,后来入籍天镜宫门下,一直跟随师父周游四国,因此并不曾学会东齐方言。”我偷眼看她,只见她俯身叩首,双手不由自主的颤抖着,完全失去了方才的冷静。
北晋王脸上那种玩味的神情越来越浓,他一直饶有兴趣的打量我们,好半晌后他才开口,“好,你既然如此说,本王也不为难你,只要她能说出东齐的方言来,本王也会姑且信上你们一信。我就不信,仓卒之间你们真能从东齐找来女人刺探我们的军情。”他,指着我说。
篆儿几乎是咬着牙说了下面的话,“王,王爷。这个人是我们的琴师,她,她本来是个哑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大帐之中爆发出哄天的笑声,显然所有人都不相信篆儿的话。
哄笑过后,北晋王起来抻了个大大的懒腰,然后站到我们面前,“本王料定这种战力悬殊的情况下,西蜀或者天朝一定会派人去拉唛镇打探消息,故此使人化装成山匪在各个要道拦截,现在看来果不其然。婀娜姑娘,方才本王很欣赏你的机智,不愧是维岳第一花魁,孰智孰勇,既然如此,本王也不为难你。只好委屈你屈就几日,等你的心上人知道你落入我们手中,不知道会不会来救你呢?那凤飞公子,本王早就想会一会了。”说完挥手,让人把我们押回到原来的那个小帐篷中。
被推回到那个小帐篷中后,篆儿哭泣着扑进我的怀中,低声的抽泣着:“公子,我没用,我真的没用。”我安抚的摸着她的后脊,“你做得很好,比我自己做的都好。”看来眼前的情况一喜一忧,喜的是性命暂时无恙,北晋王禹天很有意思用我们做钓饵,把那个“凤飞”公子给诱过来;忧的是其实真正的凤飞就在他们身边,因此不会有人被钓上来,那个时候我们的麻烦可就大了。
算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忧来明日愁。眼下虽然没有酒,但也不用把所有愁苦放在一起煎熬。我安慰篆儿,“不要哭了,不要紧的。”
篆儿鼻音囔囔的说:“公子,我们如今可怎么办是好?”
我说:“不怎么办,我们慢慢等就是了,反正最后的结果,我们总会知道的。”
篆儿愁苦的叹息一声,“北晋王既然认定我们是西蜀来的探子,而且还知道婀娜姑娘和你的关系,并且错认我就是婀娜姑娘,看来他不会轻易的放过我们了。”
我轻笑,“你才应该得意才是呢?”
篆儿疑惑的问:“得意?”
我认真的点头,“是啊,篆儿口风如刀临危不惧的气量,连北晋王都会错认你为维岳第一花魁,这说明你即聪明又坚强而且还漂亮,连北晋的一国国君都认可你呢。”
篆儿低头,“公子你又取笑我。”
我说,“没有没有。其实他能错认你是婀娜倒是好事。”望着篆儿疑惑的表情,我继续低声解释,“如果他没能认为你是婀娜,现在我们身在何处实难预料。不过既然他认为你是婀娜,又认定你有利用的价值,那么我们现在暂时就是安全的,此其一也。而且他一定会在一个时机把我们在这里的消息透露出去,别人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云霄和婀娜一定是清楚的,因此他们一定会想办法救我们出去的,这是第二点。另外我们本来的目的不就是去恒澜关打探消息吗,那些信息真真假假难以判断,我们现在身处北晋营中,尽管被囚禁在这里,还是有很多机会从蛛丝马迹来判断北晋的真实情况的。”
篆儿听了我的话,噘起嘴说:“就算公子说的都有理,可是如果我们两个都死在这里,又有什么用呢?”
我望着她始终打不开的眉结,轻声说:“来,篆儿,让我给你讲个我以前的故事吧。”
篆儿不知道我要讲什么,好奇的看着我,点点头。
我对她说:“在三年前,我曾经在一户大户人家当家奴……,”篆儿露出不可置信的样子看着我,我只好解释说,“我们家原来也非常有钱,但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欠了别人一大笔钱,我是作为欠款被偿还到那户人家里去的。”篆儿点点头,“然后呢,公子。”
我叹息一声,继续说:“那个时候我还小啊,才十几岁大,原来什么也不会干,现在就什么也干不好。因此大家都不喜欢我,还有一群小厮专门以欺负我乐。那个时候我每天都想着明天可怎么办呢,明天他们还会继续欺负我,明天我该怎么办呢。因此我天天都在害怕明天来临,有时候因为害怕明天到来会一整夜一整夜的哭。”讲到这里,我发现篆儿聚精会神的听着我的故事。
我继续说:“可是无论我怎么哭,怎么害怕,每一天的黎明总是毫不迟到的来临,那些恶梦也总会变成现实,因此有一段时间我得了夜晚恐惧症,一到晚上就会吐,直吐到胆汁都会流出来。你知道为什么吗?”
篆儿认真的想想,“嗯,因为晚上那些小厮会欺负你?!”
我摇头,“不对,因为每到晚上我就会想,糟糕了,天黑了,那明天马上就要来了,他们又会变着法的欺负我。我是因为害怕明天他们欺负我,所以才会在晚上怕得要吐。”说到这里,我已经发现篆儿正眨巴闪亮的眼睛,似乎有所领悟。
于是我微笑一下,“过了很长很长时间,我才领悟到,无论我怎么害怕,怎么躲避,该来的那些东西总会来,哭没有用,吐也没有用。还不如每天晚上都尽量好好休息,养好精力对付明天的事情,反而能少受一些苦。从那以后,我就特别盼着晚上,因为一到晚上大家都去休息了,就没人还记着我,我就可以趁机去偷些东西吃。”
篆儿捂着嘴,“公子,他们不让你吃饭?”
我轻轻点头,“有的时候会。可也就是这些日子教会我很多道理,都是书本上学不到的。其中有一条是没有希望就没有失望;还有一条是,与其在恐惧中等待不如享受现在。我们目前的处境不是很好,但也不算最不好,所以如果你一直忧愁一直恐惧,可能最后真的机会反而把握不住。放松些,顺其自然,总有办法。”我安慰篆儿。
篆儿听了我的话,咬着下唇说道:“公子,您,您真坚强。”
我摸着头,故意叹息一声:“哎,我才不坚强呢,方才那个什么北晋王说要把我们中的一个认赏赐给那个‘强盗大叔’,现在你是凤飞的心上人,利用价值这么高,一定不会被赏出去,说不定一会儿就把我赐给那个大叔了,你说我能不害怕吗?”
被我这么一逗,纵然是愁肠百结,篆儿终于还是破涕为笑了。
在这之后的两天里,每天都会有人按时送来一些茶饭,纵然粗糙,可是尚能入口,我和篆儿都不挑剔,尽量吃干净。
我在心中默默的计算时间,还有一天,我给云霄留的锦囊妙计里还有一天的时间,如果他依计行事,明天我就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我在心里默默策划了一条又一条方法,都禁不起推敲又自己推翻。
篆儿很难得,她知道我一定在筹划什么,可是她并没有来打扰我,她小心的守在营帐门口帮我留心外面的情况,让我静静思索。篆儿她选择完全相信我。
可是无论我怎么绞尽脑汁,这两天我也没能想出一条万全之策。夜深了,我吹熄了油灯,把篆儿拉到身边,低声说,“明天是我们离开军营的第三天,照计划云霄会进行佯攻,我们要趁乱跑出去。”
篆儿轻声答应了。
我又说:“我想了很多办法,可是都不能十全十美,如今只好行险。那个包裹你看了吗?可少了什么东西没有?”
篆儿低声回道:“被人翻检过了,只少了几件首饰,剩下的都还在。不过公子,里面都是些女人用的东西啊?”
我在黑暗中微笑,“那不要紧,篆儿,那个胭脂盒子里面装的不是银粉,而是迷|药。本来我在珠钗里还藏了失魂散,既然被人拿走就算了,不碍大事。今天吃完饭的水罐和木碗还没有被取走,等下我们把水罐包上被子打碎,利用今天晚上的时间,在我们的床铺下面挖一个可以埋两个人的大坑,挖出来的残土就垒在坑周围,正好事半功倍。明天再找机会单独叫进两个北晋的兵士来,把他们迷昏了放在床铺的下面藏好,等一旦云霄那边举旗后,我们就可以换上他们的衣服跑出去。”
篆儿点点头,担心的问:“要是我们被发现了怎么办?”
我摇摇头,“机会不大。那个时候人心惶惶的,我们多在头颈上抹些尘土,最好再蹭些血污,不会有人注意我们的。尽管不能说这个办法绝对有效,不过现在看来它是最好的了。”
篆儿信心倍增,自告奋勇的说:“公子千金贵体不容有伤,血就在篆儿身上取好了。”
我笑着伸出两个手指夹住她的鼻子,“小笨蛋,我们都有两个俘虏了,我怎么舍得让你受伤?!”
篆儿高兴的说:“那我们一会就动手挖那个大坑好了。”
我点头,默默的等待中夜的到来。
夜,一点一点沉静下去,我们在寂静中紧张的等待。
终于,嘶叫的战马安静下去;
终于,闪烁的营火寂静下去;
终于,巡营的梆子孤单的响着。
我用被子包住水罐用力向地上一摔,水罐发出一身轻响,碎成了几片。篆儿和我一人挑了一大块,准备动手。
就在此时,营中忽然火把蹿起,远远的有人大叫:“抓刺客!抓刺客啊!!”
篆儿抓住我的胳膊颤声说:“公子?这,这怎么办?”
来的会是谁呢,云霄、婀娜还是唐情?!无论是谁,都是笨蛋,万军当中,怎么可能救人出去。
我在黑暗中站得笔直,用耳朵仔细的捕捉每一丝声音。
外面火红的火把不停的跳跃着,明明暗暗,慌乱的脚步声从东到西,又从西到东。不停的有下级军官吆喝着安排手下去这边或者那边搜查。
就在我和篆儿紧张的站在那里等待的时候,一个黑影忽然闪身蹿了进来。
也许因为没有燃灯的原因,他没有想到这个营帐中还有人,一见到我们立刻提剑就刺。篆儿低声叫了起来,“公子……。”
隐约的映照着外面朦胧的营火,那泛着青光的剑芒冷冷的指着我的咽喉,这个时候不容我多想,我沉静而低声的说:“西蜀凤飞,被囚于此,是友非敌。”
那人显然大吃一惊,剑尖缓缓离开我的咽喉,似乎在思考什么,然后他又侧过剑刃,把长剑放在我的脸侧。良久不动。
我不知道他究竟在考虑什么,现在他在这里时间越长就越危险,要么杀我,要么逃走。可是借着外面跳跃的火烛,我感到他似乎一直在考虑怎么处置我,似乎很为难的样子。
我只好一动不动的与他对峙。
外面的嘈杂声越来越大,远处传来金铁相交的声音,看来这次来的刺客并不少。
我面前的这个人从鼻子里冷冷哼出一个万分鄙夷的声音,从怀中掏出什么东西丢在我脚下,转身冲了出去。
他才出去,篆儿就双膝一软跪在地上。
我感到冷汗此时才从身体的各个部分不停的冒了出来,篆儿跪伏在地上,呜咽的哭泣起来。
我弯下腰,缓缓的捡起那人丢下的东西,原来是一把匕首。
我握紧匕首坐在篆儿身边,回想起方才那人哼出的声音,隐约觉得这个声音似乎有几分耳熟,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PS:(我写一年,君看一天,催文心惶惶,写意泪汪汪)55555555,我好可怜啊……。
我握着匕首和篆儿相互依偎的过了一夜,直到后半夜,吵闹的声音才渐渐低落下去。
来者是谁?意欲何为?死伤多少?这些疑虑都横亘在我的心头盘旋不去,却又不会有任何答案。当然,在这样的变故之下,我和篆儿的逃跑计划自然也被耽搁下来,大闹一夜后的军营分外警戒,要想在这样的情形下逃出去,无异于异想天开。
经过了这样紧张和刺激的一夜,我和篆儿都没有了睡意,相互依偎的看着东方发白,直到外面渐渐明亮起来。我从怀中抽出那个匕首,借着外面的光亮,我看见在匕首乌黑的把柄处,刻着一个深深的“丰”字。
那一刻,我的心似乎也被深深的划了一刀,刺痛刺痛,直抵心底,却原来,是他,那么,他呢?
篆儿见我一直看着那把匕首不语,颤声问我:“公子,你?”
我深吸一口气,相见争如不见,再见亦难,恐怕今生再无相见之日了。我把所有的思绪都用力挤出脑外,用那个匕首在裙子上割下几条布条,把匕首紧紧的绑在右侧的小腿上,“篆儿,我们今天恐怕跑不出去了,说不定,我还要连累你呢。”
篆儿淡淡一笑:“公子说的什么话,能跟公子死在一起,是篆儿的荣幸。”
我握着她的手,只有浅笑。
早餐过后,我们又被人带到中军大帐去,一路上我有些贪馋的看着远处的山川、近处的绿草,这大概是我最后一次看到这些花草树木了吧。
再次进入大帐中,明显感到气氛与上次不同。那些武将浓重的杀气和恨意几乎击穿我的灵魂,他们凌厉的目光仿佛一道道利刃刺进我的身体里。
北晋王禹天黑沉着双眼盯着我们,一语不发。
我和篆儿依旧恭敬的向他行了守礼,等待他的发问。
果然,一声冷哼之后,禹天冷冷的说:“婀娜姑娘昨天睡的可好?”
篆儿柔顺的回答:“回王爷,姬珠听闻昨夜似乎有刺客袭营,紧张害怕之余,彻夜未敢合眼。”
禹天讥讽的问:“彻夜未眠?!不知道婀娜姑娘是因为你的同伴来刺杀本王兴奋不已,还是期待着有人能把你们救出去啊?”
篆儿冷静的回答:“王爷此言谬矣。第一,姬珠绝非王爷口中的婀娜姑娘。第二,即使姬珠真的是王爷口中所指之人,此时姬珠身处王爷营中,却有人前来暗杀王爷,那么不就是把姬珠往死路上推吗?由此可见,姬珠跟暗杀王爷的一伙人本非同路。”
禹天冷笑一声,“依着你的意思,你和昨天来的那伙人不是一路的了。”
篆儿答:“正是如此。”
禹天猛的一拍桌子,“那你究竟是哪里来的奸细,还不速速招来,你真的以为本王不敢杀了你们祭旗吗?”
篆儿咬紧牙关,“姬珠乃东齐天镜宫门下由溪舞娘。”
禹天仰天一阵长笑,“好好好,你既然有心殉葬本国,本王就成全你们,今日午时,本王就用你来祭旗!把她们拉下去,午时斩首!”说完,手臂就被人反扭到身后,拖着向外走去。
“慢着!”禹天忽然又停了下来,“本王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你们告诉本王这是什么东西?”
禹天从桌子上扔下一张草纸到我们面前。
篆儿捡起来看看,又交给我。上面草草的写了几句话,“朱厌突现、赤鷩离巢,王师不义,所向何哀”,“逐鹿逐鹿,猪鲁猪鲁,王失右臂,地陷东南”,“斗转星西移,宇文入紫宫”,“云州宇文氏,领天下一先”。原来如此,云霄,你果然不凡。
篆儿从我手中拿回那张纸,借机会扫了我一眼,我轻眨了一下左眼,于是篆儿故意假装犹疑的说,“这个,似乎是儿歌民谣一类的东西。”
北晋王冷冷的说,“这就是最近两日在我军营之中盛传的谣言,致使我军心不稳士气浮躁。更可疑的是,这些流言乃是从你们到的那天开始传出,昨日更有暗杀的刺客行刺了我左将军!如此巧合之事,你等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吗?”左将军?!难道昨天的行刺还是成功了吗?
篆儿沉声回答:“王爷须知我们是被将军假扮的山贼强行掳来的,而且到军营之后,未曾离开营帐半步,这些流言从何而来,我们小小女子又怎能说得清楚?还好王爷洪福齐天,并未让贼人得逞,这说明那些流言蜚语做不得准的。”很好,篆儿你真聪明,我现在就想要知道昨天北晋究竟折损了什么人。
北晋王冷笑一下,“你也不用费劲心思的打探昨天晚上的情况,我们北晋折了一员大将的损失,一定会想办法找补回来。现在由你告诉本王,除了那个什么‘王失右臂’的东西,剩下话又是什么意思,你们还计划了什么配合这些流言的行动。乖乖的说出来,本王还可考虑给你一个痛快,否则你可就后悔都晚了,说!!!!”最后一句厉声厉色,阴冷狠戾的语气,让人不由的颤抖一下。
篆儿苍白了脸,低头不语。
其实也不仅是她不想说的问题,而是这事她实在说不出来,换我也一样。其实那些流言大部分都是我编的,云霄自己也加上些,按照我们的计划,他想办法让这些流言散布到北晋大营中去,这也是我们反间计的一部分。恒澜关那边大概有探子探明了北晋的情况,然而他们会突然派出刺客来配合我们,不但北晋王没有想到,云霄没有想到,就是我也没有想到。否则此刻我可能已经逃离这里了,事已如此,叹也无用。的7504 保护版权!尊重作者!反对盗版!
我从篆儿手中抽出那张草纸,慢慢的站了起来,向前走了几步。这几天一直没有休息好,高度的紧张刺激,我明显的感到自己有些气血不足,脚步虚浮踉跄。我缓缓的向前走着,因为走的很慢,所以大家都在紧张的注视着我,不少武将的手已经紧张的按到剑柄上,北晋王则双手抱在胸前冷笑的看着我,似乎在看我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走到禹天面前的时候,我的脚下忽然一软,居然一下子蹲坐在他面前。篆儿短促而担心的叫了一下。
我用力的支撑自己的身体稳住,仰着头,瞪起眼睛看着他。
他皱着眉,疑惑的看着我。
我冷笑一下,用力“呸”的一声吐了一口唾沫在他身上,然后用左手攥紧那张草纸向他脸上扔去,目光里充满鄙夷。
他冷笑着挥手,一下子就轻而易举的拿住我的手腕。
很好,我顺势站起来,仿佛是被他拎起来一般被动,然而却右手飞快的从小腿处抽出匕首,没有任何迟疑的刺进他的左胸。
温热的鲜血溅满我的头颈,粘稠,湿润。小股的血液喷溅着从我的手指缝里流出,匕首紧紧的刺进他的胸口,不知道卡在什么地方,居然拔步出来也刺不进去。
他的眼神在我行刺的那一瞬明显变化了,是的,在最后那一刻,他发现了。然而我的动作实在太快,整个动作曾经在昨夜我的脑海中一遍一遍演练,百遍、千遍、万遍。尽管我不会武功,然而这却是凝聚我一生所有的力量,所有爱,所有恨的一刺,所有的希望通通汇集在这一刺之上,这样的一刺,没有人能躲过,即使他贵为北晋的王也不例外。
我只有这一刺得手,不等我拔刀再刺,他用力飞起一脚踹到我的下腹上。我整个人腾云驾雾一般飞过大半个帐篷,“吧唧”一声摔到地面上,结结实实、四仰八叉、七荤八素。
这会早有许多条手臂牢牢按住我,我自摔下后尚未能喘匀一口气,连声咳嗽,却连身也翻不过来。
我听到无数个惊讶悲愤的声音同时响起,“少主!!!”,“军医!!传军医!!!快啊!!!!!!”。
不知道是谁飞起一脚踹到我身上,巨大的撞击让我蜷成一只虾米,呼吸和思维同时停滞,双手无意识的扑打着,却又早上来几只厚重的军靴踩了上来,伤上加伤。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昏厥了,但当我再次有意识的时候,身体依旧是那个姿势的被人踩在脚下,耳中却听见有几个人在争吵。
“我要杀了这贼子给少主报仇!”
“你不能杀她!”
“你不让开我就连你一起杀!”
“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能让你杀她。现在少主生死不明,这人究竟是谁派来的刺客一定要搞清楚!我绝对不能任你鲁莽!”
“你什么意思,这么护着这个贱人,难道这个贱人是你派来的?!”
“朵果,你少放屁。这两个女人是赤虎带回来的,大家都知道。赤虎原本是律卡帕大王的部下,今年才和我们新近结盟,为了不让两个部族之间产生嫌隙,这个女人的身份一定要搞清楚,不能让你们这么杀了?”
“有什么好问的,明显就是他们多罗部和我们斡翰部不合,故意派这么个女杀手来!让老子领三千兵马杀光他们多罗部的兔崽子给少主报仇!!!”
“赤虎,你不要冲动!”
“多罗木,你住手!!”
耳畔传来金铁相交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人打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传来一声凄厉的叫喊:“大人,起火了,起火了。”
帐内顿时安静下来,然后一个颤抖的声音问:“起火了?哪里起火了?快说!!”
那个声音凄厉而悲惨的叫着:“南仓和北仓都起火了,没见到敌人,可是火头一下子就从四处冒了出来,我们,我们已经救不了!!大人们,我们的粮草都被点着了啊……。”
心中一块大石猛的放下,喉头一甜,感到什么东西喷出去后,我失去了最后的知觉。
ps:我这么努力大家是不是很感动?!!果然很感动吧,我知道你们都是非常有义气讲良心的人,所以,为了报答我的努力,大家一起去看动画片十二国记吧!!!!!
12国记好好看啊,大家都去看啊,如果看完了能和我讨论讨论就更好了,麒麟麒麟,好美的好帅好可爱的麒麟,偶家的泰宝宝啊,偶的六太啊,偶的景麒啊,偶的尚隆啊,偶的乐俊啊(老鼠也这么清秀俊逸,没天理)……,帅哥无数美女无数,气势恢弘情节曲折,超级好看,一定要看啊——广告时间30秒,结束了。默……,灰溜溜爬走的写意。
life 评论于 2007…1…1 13:24 短讯 字体: 极 中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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