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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于飞第三部-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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婀娜赌气的说:“哥哥,你怎么反而对她这么好,倒像她是你亲妹子。”
我苦笑:“我也是当过人家奴才的人,个中辛苦不为外人道,你就当我物伤其类好了。”
婀娜侧过头哼了一声,算是答应了。然后她又从桌子上捡起毛笔,开始细细的在我脸上描绘。过了好半天,她终于放下笔,拍拍手说:“好了好了,可算画完了。”
我正要拿起桌子上的铜镜,之间帐帘一挑,篆儿抱着一摞衣服进来,见到我,脸上露出一副错愕的表情。
我的手在那一瞬僵在半空中,然后缓缓收回在身侧,我死命的攥紧拳头,任指甲深深的陷入到手心之中,羞愧、难过、尴尬,一个大男人居然这么浓妆艳抹,在别人的眼中我又是怎样一种糜烂堕落的样子。
婀娜从篆儿手中抽出一套衣服扔给我:“换上吧,这套淡紫色的给你。”
我接过衣服,轻轻的放在腿上,心里很乱,我真的要穿上这套罗裙吗?
婀娜凑了过来,伏在我耳边说:“用不用我和篆儿帮你换啊?”
我一下子跳起来,“不,不用,我自己来!”
婀娜捂着嘴笑:“你会穿吗,别到时候穿了一半就穿不上了。”
我低头,脸上已经如火烧般滚烫:“我,我以前见姐姐换过衣服,我知道怎么穿。”
婀娜和篆儿头一次相视一笑,转身走了出去,婀娜说:“那你快点换,换好了告诉让我们,我们也去隔壁换衣服了。”
她们出去了。
我把那套罗裙平铺在床铺上,静静的看着它,脑子里不停的有东西跑进跑出,没有一刻安静,我想起姐姐把裙子反塞进腰带中,爬到树上捉我;母亲用那条锦绣的腰带自尽,在半空中飘荡;读书闲暇,盈袖喜欢用长长的水袖在院子中转圈;现在的簪瑛总是穿阔边的长裙,走动的时候说不出的摇曳生姿。
有的时候,我喜欢默默的看她们穿各式的裙子,能看出她们仔细的在头发上和裙角腰带上添置的细细花样,她们仿佛通过这些来展示内心最最渴望的情谊和心思,可是,可是我万没有想到的,有一天我会穿上这身罗裙。
咬着牙,我缓缓的退下中衣,拿起罗裙,一件,一件,一件,穿上。
解开缚在头顶的发簪,盘在头顶的头发流畅的滑在身后,帖服在背上,这种感觉好陌生,接下来,就该梳头了,我想。
望着桌子上的铜镜,我有片刻犹疑,可是,我,终,于,拿,起,了,它。
这是?!
这是?!!
这是?!!!
姐姐,我轻声的唤着。
铜镜里没有我预料的那张妖异艳丽的脸庞,而是那个在梦中在记忆中无比熟悉渴望的容颜,那张清丽出尘、秀逸绝伦的面容。
我颤抖的伸手抚摸铜镜,眼前模糊,一滴眼泪落到铜镜上,模糊了镜中的佳人。姐姐,我说,我想念你。
“换好没有,我们可进来了。”婀娜在外面说。
我连忙把铜镜放回到桌子上,“好了。”
婀娜和篆儿走了进来,婀娜换了一身大红的舞衣,而篆儿则穿了一套浅绿的长裙,我这才发现,篆儿其实长的很美。
她们进来后就呆呆的看着我,一句话也不说,仿佛被什么东西定了身一样。
我知道她们不是被我震惊了,而是被姐姐震惊了,那个藏在我记忆深处的至亲,如今就像在我身边一样,我忽然感到很安心,也不再为这身罗裙难过。
我的嘴角轻轻上扬,转身坐到椅子上,把铜镜放在眼前立好,“篆儿,给我梳头,按照宫廷的样式梳。”
篆儿这才反应过来,轻轻答应一声,走到我身后,拿起梳子慢慢的理顺我的头发。
婀娜跑到我对面伏在桌子上,紧紧的盯着我看。我拿过桌子上的信拍到她面前,“我这个样子已经没有办法去前面大营,你悄悄去把这两封信给凤毛。第一封让他转交给云霄的,如果三日后我们不回来,务必依计行事;第二封让他连夜送回维岳苏放大世子处,切切,当面承交,万万不可耽误了。”
婀娜表情古怪的看了我一眼,终于还是没有说什么,拿起斗篷裹在身上走了出去。
屋子里就剩我和篆儿了,一时无语,只有她灵巧的手指在我头上不停的盘络着。
我在镜子里贪馋的看着姐姐,镜中的“她”也满是渴望的看着我,姐姐,你是在记挂我吗?当你病重的时候,他们都不许我再去见你,可是爹爹说你知道最后也惦记着我,叫着我的|乳名,姐姐,你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你现在告诉我好不好。
我感到眼中的潮气渐渐上涌,连忙别开眼睛望向别处。这才在镜中发现篆儿一直在盯着我看。我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干,似乎什么秘密被撞破一样,低头轻声说:“篆儿,你大概很鄙视我吧。”
篆儿轻轻摇头:“公子,你,你真美。”
这个吗,我伸手轻轻放在铜镜上,“镜子中的我,真像十年前的姐姐,那个时候她就是这么美,喜欢穿一身淡淡的蓝裙,远远望去,宛如仙子凌波。”
篆儿笑:“那公子的姐姐也是美女,公子现在也很美。”
我苦笑,“你不觉得这样的男人让人恶心吗,仅有肤浅的美,宛如优伶般自贱,现在我连女装都穿上了,难道你不讨厌吗?”
篆儿坚定的摇摇头:“公子是真正的男人,篆儿只惊讶于公子的美丽,让人心折。”
我回头,“你说什么?”
篆儿正色说道:“公子不必妄自菲薄,在篆儿心中,您就是真正的男子汉。也许您没有强健的身体,但您胸怀宽广,篆儿曾构陷公子,但蒙您不弃几次相救,以德报怨;也许您没有壮硕的体格,但您有仁慈的心地,而且您还很坚强、正义、勇敢、聪慧。公子,也许有的人大概会因为您的柔弱美丽的外表而轻视你,但您拥有这么多高贵的品质,篆儿认为公子是最最有男子气概的大人。甚至,甚至,比王上、比大世子都要有王者之气。以上全是篆儿真心所言,公子不要因为自己的身体容颜而妄自菲薄,总有一天,天下儿郎会以公子为表率。”
我望着篆儿,“你真的这么认为吗,你不恨我把你拉入这场纠纷中吗?”
篆儿轻轻摇头:“像我们这样的人,本来就像浮萍一样,随时随地漂浮着,漂到哪里算哪里而已。”
我轻轻握着篆儿的手:“请放心,篆儿,我一定把你送回到维岳。”
篆儿看着我,“请公子以后不要叫我篆儿了,那个名字是瑾妃赐给我的。我的原名,叫做姬珠。”
姬珠?!我还要再说什么,婀娜匆忙的跑进来,“后面的马车已经全部秘密准备好了,我们可以马上出发。”
PS:好了好了,我写了啊,五一的份很长吧,不要再催了啊。
' 本帖最后由 life 于 2007…1…1 05:22 编辑 '
life 评论于 2007…1…1 13:22 短讯 字体: 极 中 大
拉唛镇在恒澜关的东北部,是借由一条荒漠的废旧古道发展而来的,现在处于几国交兵的情况之下,它的存在就变得微妙而复杂了起来。
我们为了探听北晋和恒澜关的虚实,化装成来自东齐的流浪艺人,悄悄赶往拉唛镇。
遮掩的从军营的后面悄悄出来,绕过一条僻静的小道,我们换乘上婀娜偷偷准备的马车。但见婀娜从包裹里拿出四个紫红的铜玲挂在马车的四角,然后还把一个古旧的烫着朱文的竹牌挂在车门上,最后拿出一个看起来黑黝黝的奇怪的东西紧紧绑在车顶,开始我们都觉得奇怪,直到她绑完了,我们才知道那个东西是风哨一类的玩意,只要有风吹过,它就会呜呜的作响,听起来荒凉悠长。
不过婀娜虽然把那个东西绑在车顶,却又拿了一团棉花塞进一个眼中,让那东西沉寂了下来。
我和篆儿都面面相觑的看着婀娜不停忙碌着,最后,我只好由我问她:“婀娜,你这是在做什么?”
婀娜拍拍手,停下来说:“这个,就是东齐流浪艺人的标志啊,现在我们比较像了。不然真的要遇上流兵可就麻烦了。”
篆儿小心的轻声问:“姑娘说的标志就是指铜玲和车顶那个喇叭么?”
大概马上就要并肩作战了,婀娜并没有继续对篆儿恶声恶气,她微笑了一下,对我们解释道:“不是的,东齐流浪的艺人虽然在各国周游,但他们有个统一的名称,叫做‘由溪’,我们挂在马车前的朱文竹牌才是由溪的标识,是东齐天镜宫颁发的,上面有天镜宫篆文烙印,代代传承,不容遗失。至于车顶的那个东西,它的名字叫做‘召由’,大大的有用呢,无论白天夜晚,只要召由响起来的时候,就代表有由溪来了,大家可以前去观看表演或者应召由溪上门。只要我们进入一个城镇住宿,就要把车门上的竹牌挂到投宿客栈的大门上,告知地方有由溪前来。”
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多学问,我和篆儿受教的点头,暗自牢记。
婀娜清了清喉咙继续告诉我们:“其实告诉你们这些也是必须的,否则一旦进入拉唛镇你们就会露出很多马脚来。比如说我们挂在马车四个角的风铃,其实就是表明我们自己的地位和层次。由溪分为四个等级,每个等级可以挂一只风铃,挂四个风铃的由溪一般属于专门进入官邸和富贵人家献艺的艺人,相对价格比较高,演艺的水平当然也是最高的。而铜铃的颜色又分为红、黄、白、青四种颜色,其中红铜铃表示这个由溪是由歌伎组成的,以曲赋见长;而黄铜铃则表示该由溪以舞伎为主;白铜铃表示她们擅长独幕饰戏;青铜铃则表示有杂耍博弈的由溪到了。”
啊,是这样啊,我和篆儿一起大张着嘴点头,以前还真不知道呢。
婀娜继续说道:“不过由溪的地位一直不是很高,即使现在,真正的王府内宅也是不召由溪前去献艺的,他们有专门的宫廷乐师来观赏。直到最近这几年,才有个别的王眷对由溪的表演好奇,在比较大的酒楼包场,请由溪进行表演观看,很多宫廷乐师也愿意同由溪进行交流,互相商议改进乐器或者音律方面的办法。”
篆儿挑起车外的帘子看了看,然后对婀娜说:“姑娘,那我们这次乔装的就是四铃铛歌伎由溪对吗?”
婀娜点点头,“不错,这次我们正是扮演红铜四铃由溪,溪首由我来担当,舞娘就由篆儿来假饰,哥哥你,就来扮演操琴好了。”
我问婀娜:“溪首、舞娘、操琴就是我们各自的角色名字了。”
婀娜耐心的解释:“一队由溪至少要由三个人组成,然而无论有多少人组成的由溪,他们的首领都成为溪首。为了以防万一,你就装哑巴好了,万事有我们来解释。”
我知道即使我的样子能瞒过去,可是声音一定会露馅,连连点头。
婀娜一笑,从身后的包裹中抽出三条精致的面纱出来,“把面纱都带上吧,我们是红铃由溪,身份比较矜持,除了表演之外轻易不以容颜见人的。”
我大喜,连忙让篆儿帮我把面纱缚在脑后,老实说,让我现在这样子出去见范大彪他们,我还真有些不好意思。
马车在僻静的山道上辚辚的驶着,饶了一个大大的圈子,避开北晋的驻营地往拉唛镇前去,耳畔只有轻轻的铜铃声间或的响着。
婀娜一直小心的注视着窗外,一路上她安排的钱鹞子和胡九在前面探路,范大彪与仇传音断后,如果有异常情况,钱鹞子会事先发出警报示意,让我们及时掉头。
望着眼前不断小心观察外面两名少女,我在心里虔诚的向上苍祈祷,请上天保佑我们,这次去拉唛镇一定要马到成功、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回来,鉴于我不能开口这一点,打探消息的事情还是要全拜托给婀娜,不过分析的事情就交给我好了,我相信我们一定不会空手而回。
前面突然响起一声尖锐急促的哨声,不待我问,婀娜已经一把推开车门跃了出去,打横飞来一枝狼牙箭,婀娜听风辨音的低头躲过,然而车夫却被另一枝箭射穿到马下,马匹嘶叫着向道外冲去,婀娜死命的拉着缰绳要把马儿拽回到正道上,然而车下忽然遇到一块石头,猛的一颠,婀娜的身子弹起,就向车外飞去。我大叫一声,伸手去拉婀娜,却同样因为惯力一起向外倒去,这个时候篆儿从车厢里冲出来,用力拽住我的脖子往回一扳,借力让我们几个一起跌回到车上。
来不及喘息,大家一起用力拉紧缰绳,马儿终于在长长的嘶叫中站住了。
就听后面有马匹跑来的声音,婀娜脸色煞白的转过头去,还好,来得人是范大彪和仇传音。范大彪一见到我们就问:“怎么回事,是流兵吗,来了多少人?”
婀娜从车厢里抽出长剑,沉声答:“现在还不清楚,看样子我们是遇到埋伏了。”
前面也传来马蹄声,范大彪和仇传音往前迎了两步,婀娜拉着我们缩回到车厢中去,我和篆儿也暗中攥紧了匕首,就听范大彪惊叫一声:“老三!”
是钱鹞子和胡九回来了,胡九的肩膀上别了一枝狼牙箭,半片身子上全是鲜血,整个人都昏迷着,伏在钱鹞子的马背上。
婀娜冲出去问:“是什么人,有多少人?”
钱鹞子伸手在脸上擦了一下汗水,脸上横七竖八的沾了很多血迹,面目狰狞,“不是流兵,是山匪,不清楚有多少人,他们设下埋伏,我们被包围了。”
这个时候的婀娜反而冷静下来,沉声说:“把胡九先放到马车上来,山匪不会等太长的时间,待一会他们攻过来的时候我们再伺机逃走。钱鹞子,你的马术最强,你带着凤公子回去,其余人断后。”
他们几个齐齐点头,无语。
我知道这是生死关头,容不得儿女情长,可是,可是我还是不能抛下他们独自逃生。我没有多说话,先让篆儿帮着我把胡九的伤口简单的处理一下,将那支狼牙箭的尾雉去掉,然后用布条把剩余部分固定在那里,试图止住喷涌的鲜血。
远远的,几声呼哨接连传来,前面的马蹄声徐徐接近,我感到大家的呼吸声都粗重了几分。
前面是二十多个彪捍强壮的山匪,在我们面前一字排开。
打头的山匪是一个四十余岁的大汉,额上缚着一条黑巾,面目狰狞。他看到我们的马车和挡在车前的几个人,龇起牙笑了,“由溪?!”
婀娜整了整面上的面纱,推开门出去,我待要拦她,已然不及。只见婀娜对那个匪首躬身行礼,“天镜宫下属由溪,溪首婀娜见过大王,路过此地未曾上山拜会还望见谅。”我发现婀娜在行礼的时候,双手抱拳放在胸前,然后她的两只小指却紧紧贴在一起,支了起来。
那个大王摸着下巴打量着婀娜,“你是溪首?你到这里干什么?”
婀娜朗声说:“我们乃东齐的由溪,前往西蜀献艺,不想西蜀北晋天朝几国交兵,时局不稳。因此借道贵境,经由拉唛镇回归东齐,还望予以方便。”
那大王目光闪烁的看着婀娜不语,忽然眼中精光暴射:“撒谎!”
我们几个同时心中一禀,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只见那个匪首指着钱鹞子说:“我看见他的身手,根本不是由溪的功夫。”
婀娜解释说:“这些人是我在西蜀雇佣的镖师,我们是红铃由溪,请大王明察。”
那匪首似乎露出一丝犹豫的表情,他身后有一个匪徒轻轻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一边听着一边点头,然后那匪首问婀娜:“既然你们是红铃由溪,怎么就你一个女人?”
婀娜无奈,只好指着车厢说道:“还有两个由溪在车厢里,她们是舞娘和琴师,胆子很小,望大王不要为难他们。”
那匪首挑起眉毛:“哦?还有由溪么,让她们出来看看。”
婀娜再次行礼,从怀中掏出两块银锭,“这是我们这半年所得包银,现在全部献与大王,还请大王放我等归国。由溪是蒙天神赐予祝福的,故此各国都有惯例不伤由溪,还望您顺从天意,多多照顾。”
那大王哈哈大笑:“小由溪,你很对我的胃口,大王我也不杀你们,只是要请你们去我那里多住几日,而后自然放你们回家。”说着便从马背上弯腰去拉婀娜。
婀娜猛的把手中的银锭射向匪首双目,然后从后背抽出长剑直取匪首,厉声喝道:“速退!”
钱鹞子拉起马缰绳开始飞奔,我听那匪首怒吼一声,然后大叫道:“不要让女人跑了,啊哟,妈妈的……。”
来不及回头看婀娜的情况,就听见马儿悲嘶一声,然后是钱鹞子怒气冲天的呼喝,马车一下子倾倒在一侧,篆儿低呼一声跌到在我身上,她低声对我说:“公子,我们得跑出去。”
然而不等我们推开车厢门,但听见啪啦几声脆响,几名面目凶狠的匪徒已然劈开了车厢,我和篆儿背靠着望着这些渐渐逼进的匪徒,同时抽出匕首,不等我们用它来自卫,就感到耳后隐隐生风,同时脖颈被人用力重重一击,就在我失去只觉前,似乎听见钱鹞子愤怒的大叫声。
PS:现在一更新,得到的回复全部是“惊喜”、“等了很久”、“太不容易了”等等这样的话,叹气,想当年偶也是得到过劳模称号的人啊,五一节,让偶再勤快一把~~~~~~~。
又及,我后花园里才情无比的姐妹们说,看到小凤和丰御武咫尺天涯的时候,就想起这么一首诗。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泰戈尔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 生与死
而是 我就站在你的面前 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 我就站在你的面前 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 明明知道彼此相爱 却不能在一起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 明明知道彼此相爱 却不能在一起
而是 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思念 却还是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 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思念 却还是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
而是 用自己冷漠的心对爱你的人 掘了一条无法跨越的沟渠
哎呀,这首诗还是我第一见到呢,但立刻就把我感动得一塌糊涂,好美好美。在此介绍给大家,一起感动~~~~~~。
恍恍惚惚间,我似乎看到了帐篷顶,然而我的头依旧十分沉重,耳畔也隐约传来嘈杂的说话声,昏昏沉沉的,我再次失去意识、陷入昏睡中去。
当我最终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帐外夜色昏沉、帐内四下无人,只有在床头吊着一盏油灯,残灯如豆。
扶着头缓缓坐起,头颈处依旧传来隐隐的钝痛,转动头颈的时候感觉很凝滞,思维似乎也跟着变得钝慢起来,仿佛还在梦中一样。这是哪里?我加速转动自己的大脑,我记得我在前去通往拉唛镇的路上遭到一股山匪的袭击,后来我和篆儿就被人击昏了,篆儿?!
我睁大眼睛四下寻找,还好,她倒在我脚下的床铺上,尚未清醒。
我爬过去,把她的身子搬转过来,用手轻拍她的面颊。
不会有事,不会有事,我安慰自己。
手下加劲,只见她的睫毛颤抖了一下,两只眼睛缓缓张开,看到我,她“啊”了一声:“公……。”
见她出声,我连忙伸手按到她的嘴唇上。
篆儿很机灵,立刻收声,眼睛四下转动,打量我们周围的环境。她挣扎坐起来,整理一下自己的面纱,重新小心的固定在面上,然后低声问我:“公子,我们现在在哪里?姑娘他们呢?”
我指着帐篷门口,缓缓摇头。
篆儿把两只手放在胸前,用力握在一起,颤声说:“我们不是被山匪打劫了吗,怎么,怎么又到军营里面来,这是什么地方?”
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篆儿,因为我也想不明白这里面的奥妙,难道北晋的流兵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还是说这里的山贼有和军营一样的习惯?想不明白,但有一点是勿庸置疑的,无论落到谁的手中,我们的前景都不明朗,小命堪忧。
篆儿没有继续追问,以她的聪明大概已经想到和我一样的答案,她用力的绞紧双手,然后缓缓把头靠到我的肩膀上,低声说:“公子,我怕。”
我在内心叹息一声,伸手轻轻揽住她的腰,这才发现她全身都在颤抖,我侧头望向她,只见她阖起双眼静静靠在我身上,长长的睫毛下缓缓有泪珠涌出,一颗、两颗。
篆儿……,那个在堂会上跟对着簪瑛尚敢朗声辩驳毫无恐惧的篆儿,那个在大堂之上据理力争的篆儿,那个被婀娜折磨着却一声不吭的篆儿,这个时候,在哭?!
篆儿的泪不是有声的,甚至连呼吸都没有变化,她只是咬着下唇,任由大滴大滴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涌出。这个时候,我才真切的感觉到,在她一切坚强的表象下面,其实也不过是一个普通、脆弱、无助、孤独的少女。
就在我们一筹莫展、茫然无助的时候,门口传来重重的脚步声,篆儿明显抖了一下,张开眼睛,紧紧盯着帐帘。
一个人匆忙的掀起帘子看了我们一眼,然后对着外面的什么人说:“都醒了……,嗯……好。”他再次挑起帘子,对我们大声呼喝:“你们两个,出来,快点。”
这个时候还容我们选择么,无助和慌张都已经帮不了我,在没有退路的时候,就不用再退,在无须选择的时候,就只有面对。
许多年以前前,我就发现我最害怕的事情,往往是在厄运来临之前,比如说姐姐病逝前家中大小人等的恐慌和流言;比如说爹爹哥哥在问斩前母亲的表情;如果说在被人从王妈怀中拉出拽到马背上的时候;比如说周正对我上下其手恶言相向的时候。都是我最害怕、最无助的时候。因为那个时候我明知到未来可能变得更糟,但至于究竟能变得多么糟糕又还不确定,心中隐隐的抱有一丝近似幻想的希望,这种忧虑、焦躁、希望、绝望重重叠叠交织在一起,真的令人心力交瘁,无比恐惧,不能自已。
相反,当厄运真的到来的时候,我反而不怕了。最最不希望,最最害怕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我还有什么可在乎的呢,要么灭、要么生,退无可退之时,便无须再退。
我站起身,反手拉起篆儿,对她镇定的笑笑。也许隔着两重面纱,她并不能看清楚我的笑容,然而这种镇定的情绪,却无疑由我的手心,传进她的心里。
篆儿借力站了起来,静静的望了我一下,转身挑起门帘率先走了出去。望着她笔直的背景,我在心里悄悄赞了一声,好姑娘。
门外有人举着火把在等我们,一路无语,我们跟着那人在军营中蜿蜒的前进。通过他们的服饰和口音,我和篆儿已经清楚的意识到,正如我们最最不期待和最害怕的那样,我们十分十分不幸的落入北晋的军营之中。
在这段短暂的路程上,我的手心里沾满的汗水,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婀娜她们是生是死?我们怎么会跑到北晋的军营里来的?一个一个问题摆在眼前,但却没有一个有明确的答案。
跟着前面的军士忽然停下,指着一个帐篷喝到:“进去!”
篆儿回头看了我一眼,借着摇曳的火把,我感觉她似乎给了我一个放心的暗示,然而不等我们继续对视,后面有人用力推了我们一把,一下子我们就被推进帐篷中去。
这个帐篷明显是一个议事的中军帐,黝黑的笩条从帐顶中心均匀的向四面辐射而去,在大帐的周围,宛如小臂粗细的牛油蜡烛照得整个营帐灯火通明宛如白昼,在帐篷中坐了很多人,正中间一个青年将领正若有所思的打量我们,嘴角挂着一个淡淡的微笑,似讽刺似调戏。那种表情,让我想起抓住老鼠是的大猫。
“跪下!”有人对着我们暴喝一声。宛如心有灵犀一般,我和篆儿同时蹲伏下去,双手交迭的放在身体的右侧,行礼的姿态婉转、举止优雅,正是由溪对客人行的守礼。
中间的那个将领对后面挥挥手,“不要唐突了佳人。听说你们是从西蜀来的由溪?”
不等篆儿回答,身后忽然伸过一只手臂,猛的把我和篆儿脸上的面纱抽去。我用力把右手攥紧,指甲深深的陷入手心当中。
周围响起一片抽气的声音,那个将领一手托着下巴,一手在桌面上轻轻叩击着,“唔,果然是人间绝色,哈哈哈哈哈哈。”伴随着他的大笑,周围高低不齐的响起一片意味深长,充满男人意由的笑声。
北晋的将领果然残暴好色、骄奢淫荡,在两军对峙的情况下,他们居然还如此明目张胆的在军营之中调戏妇女!我愤恨的想。
好半天,笑声渐止。那个将领指着旁边说:“赤虎,这件事你办得好,等下问清情况了,这两个女人就赏你一个。”
一个人闪身出来,“谢主上赏赐,末将有此微功,全靠主上指点,不敢领赏。”我立刻认出这个北晋的将领,是他!是他!!那个假装扮演成山匪的中年大叔!!!
就在这个时候,篆儿清凉的声音响起,“这位将军万安,我们乃是路过贵境的红铃由溪,不幸途中被山匪所劫,承蒙将军搭救,身受大恩,不言轻谢。还请问将军,我们的溪首娉婷姑娘现在何处?”篆儿……,你好聪明。
那个被成为主上的将军摸着下巴问篆儿:“你怎么知道这里是北晋的军营,小由溪?”
篆儿低首回答:“由溪经常周游四国进行演艺,现在时局不稳,我等特取道僻路归国,还雇请了数位镖师以求平安。在路上行走的途中,镖师曾经给我们讲述过目前局势,也告诉我们各国军士的服饰区别,故此一见到诸位将军身上的黑鹫,姬珠已经知道此刻身在北晋的军营之中。请问将军大人,我们的溪首娉婷姑娘现在何处?”
那个将军听到篆儿的话,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凌厉,然后继续露出一种好玩的表情,“你们那个溪首什么的,跑的倒快,一个没留神就让她们闯了过去,是死是活现在我是不知道了。你也不用一口一个大恩不言谢,是我让手下假扮山贼把你们捉回来的,小由溪,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这个人不好对付啊,篆儿。
篆儿抬起头,直视北晋将军:“听闻镖师所述,北晋大军军纪严整、所向披靡,此时又是北晋王御驾亲征,故此王师南下,士气正旺。难道他说的竟然是一派胡言,北晋的将军只知道淫乐妇女,北晋的王师只会扮成山贼扰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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