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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春仍在(第三卷)同室操戈+番外 by: 六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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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月前后,两般处境,却是一样的前路渺茫,方向难测。
四人并未骑马,也不坐车,慢慢晃过街市花费了半个时辰。等进到纵然坊,苏子鱼歇在椅上靠在窗边懒得再也不动。
先叫上酒水小点。
吃食虽无王府中的气派食材也不奢华,却有着意想不到的精致细腻。叫人不得不佩服厨师的独具匠心。
奉毅看苏子鱼耷拉着眼睛似乎没啥精神,便引他说话:“二爷砸了咱府里这么多宝贝,临走还搬了个小箱子。咱们兄弟也知道二爷不拿我们当下人,这时候却不见分点出来。”
这本是一句嘻笑,那知道却触了苏子鱼的感怀,没惹的苏子鱼笑反惹得他皱眉:“那箱子可不是你们王府的。里面是有点金玉,主要值钱的却是张酒方子。”
杨家事变之日,只奉毅跟着司马兰廷,却早早被打发了送苏子鱼回府,后面司马兰廷根据杨骏遗言找了卧室床下藏着的箱子出来交还给苏子鱼,几人俱不知情。这三人都是知晓苏子鱼身世之人,加之心思敏捷,此时听得“酒方”一说赫然想起杨家的不传之酿“七尹”,这才恍然。
听过之后,便觉心思霍霍跳动,奉毅眼睛里燃起两处饥渴之火,似乎嗅见了那天下第一的醇香,正想开口,被奉勇在桌子底下猛的一踢,止住了言语。
抬头看见苏子鱼眉间闪过一丝厌烦,当下也不知说什么好了。寻思好半天,才又接道:“听说二爷昨日回过王府?”
奉勇奉勤面面相觑,似乎明白早晨苏子鱼追问之意了,又给奉毅递眼色,怕苏子鱼恼羞成怒。结果苏二爷有一个没一个的往嘴里丢豆皮小包,并不着意。
九十九 兵不血刃
隔了半晌豆皮小包都被苏子鱼一个人挑了个精光,胃口大开的苏少爷犹在空碟子里“笃笃”地戳个不停。
奉毅看那筷子轻轻重重的落下去,急忙唤小二照样再来上几盘,怕他给人碟子捅破了面上不好过。
苏子鱼的心思哪里是放在豆皮小包上,他犹犹豫豫的还是问出来:“那个周录书是怎么回事?”
“哦,那个啊……”后面一桌此时坐下几人,咋咋呼呼要水要食有些喧闹,把奉毅打断了片刻。四人回望,见新添那桌约是什么官衙出来办差溜号到这儿的,便没把注意力再分过去。奉毅接着讲道:“不知二爷知道周小玉么?”
看苏子鱼点头,才接到:“王爷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人弄来了却没了兴趣。说他虽然出身不好,难得有上进心兼有两分才学,与其寻法处置不如人尽其用就让他当了个府中录书。”他稍微瞟了一眼苏子鱼的神色,见对方并无明显的不悦又道:“王爷似乎还提起,是二爷这么嘱意的?”
这番话说完暗暗奉毅挥了把汗。他虽然不若奉祥知晓内情,但司马兰廷跟前的哪个不是察言观色的行家?发现这两兄弟行为暧昧,即使不知就里,对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隐隐约约倒也心中有数。
苏子鱼眉毛微蹙,仔细考虑着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嘱意过。正在想时,听见后面才进那桌谈起的话题似乎正跟自己有关。
“……那晚上抄出来的金银财宝不计其数……听说整整运了几十车!”
“负责抄家的禁军不是发了么?”
“嘘……可别这么说。是福是祸还指不定呢!”
“这话怎么说?”
那声音便又更压低了些,断断续续的传过来:“……那酒方……谁都不承认……宫里边……楚王……都在找……”
这边一桌四个都听得清楚,相互带着惊疑的神色对视。苏子鱼还好,只是想着这酒方明明在自己手里,别人瞎找胡猜的都是白费功夫。奉毅几个却明白过来,为什么王爷不让府里下属碰抄家的事儿,恁大头肥羊硬是忍心一嘴不咬。原先以为是顾虑着苏子鱼这层关系,现在看来原是更有深层次的安排。
这分脏之事最容易引起纷争,当初北海王府的人最先撤出太傅府,栩军更是摊了个阻挡任务半步没靠近过。负责抄家的是段广和司马繇,一个代表贾南风,一代表司马氏。可这司马氏并不像表面这么一家亲啊,司马玮自己的兵马只捡到个尾巴,他能甘心么?
下一步,原来已经种这儿了。
四人还待再听,见奉勇“咦”了一声,突然站了起来,将头伸出窗外去。
苏子鱼跟他对坐在窗边,闻声而动,也伸个头出去。只见一辆牛车照着轻幔往前驶去,车上似乎是两个女子端坐上头。
奉毅撑过身子显然也看到了,等那车走远了转头去逼问奉勇:“看什么呢?”
“……可能眼花,看错人了。”奉勇颇有几分心神不定。
等几个人重新坐好,后面来那桌已经换了话题,聊起某家寡妇如何如何来。
“临冬天了才思春。”奉毅夹起一个密云饼,坏心的调笑起方才那一惊一乍。
“去!”奉勇脸居然略微红了,似乎不大好意思的瞟了一眼苏子鱼。
那两个人见状哪能放过,一起哄然大笑,笑得奉勇笑也不是气也不是。苏子鱼心里一热,跟着莞尔,促狭之情油然而生,一拍桌子道:“上酒!庆祝咱勇哥想媳妇了!”
几个人喝得歪歪倒倒,午后才回到府里。
秋水无奈,给他擦了脸脱了靴子任他睡个昏天黑地。晚饭是无论如何都得吃的,本来就伤了身体,按传统说法是得食补回来。
吃了饭被赶到禅室念经,做晚课。如今也只能念念经了。
念着念着睡了过去。
蒙蒙胧胧的什么人在身上盖了东西,暖暖和和的本来不想睁眼,可感觉到一片温热柔软轻轻在脸上一触。
苏子鱼兀地瞪大了眼睛。
他哥,司马兰廷!
两人猝不及防对个正着。一个人没想到都闹成那样了对方还敢这么大胆,一个人没想到对方会突然瞪开眼睛。
正相对无语,苏子鱼扬手一道暗器打出。
“恶鬼驱散!”
司马兰廷五指一抓,哭笑不得,却是张黄|色的平安符。这是苏子鱼今天喝多了酒在一户人家门上揪下来的,
“和尚也画符吗?”本来带着小心翼翼的脸,突然阴沉下来:“你不知道自己不能动用真气么?!”恶鬼……不可否认的,苏小弟这一举动让他心里微微一挫。
苏小弟正想起身离开,听他后面一句话不觉一震:“你知道了?”
灼灼眼光带着逼人之气投视过来,司马兰廷恨不得把眼前的黑小子捆起来狠狠痛揍狠狠疼爱,这情绪让那俊美的容颜微微产生了扭曲,好容易压下来换成波澜不惊的轻言细语:“回府前去了一趟白马寺。”
“师伯跟你说了?”
“说了。”
说了就说了吧。没见到人还不觉得,见到人苏子鱼才认识到换成自己是绝对说不出口的。还是恨得厉害。
意外的,司马兰廷沉默了。
苏子鱼微觉诧异,一股无可替代的寒冷从心底窜出来。不管怎样,他没想过司马兰廷会不愿意……
“呵……”这声轻笑像是从地狱里发出来的,苏子鱼连滚带爬的站起来往门口飞遁。
沉思中的司马兰廷被惊动了,长臂一捞,把人按在蒲团上,本想伸去轻抚他脸颊的手竟让苏小弟闭眼一缩。
苏子鱼真是宰人不用刀啊。
感觉那手轻轻柔柔的抚在脸上,苏小弟才睁开双眼,呆了。
司马兰廷的眼睛装着星海般浩瀚的爱怜,哀伤而无怨:“我只担心,我功力不及……不过没关系,会有办法的。”
苏子鱼觉得心头无端的揪痛起来,把本来脱口欲出的反驳:不用你好心!咽了回去。
《花落春仍在》 H 番外
窗外簌簌的飘着轻雪,从昨晚到现在树上、假山、屋顶甚至池面都是白茫茫一片。
“还真是单调……”苏子鱼披着黑裘,内里却穿着淡蓝的单衣,不怎么和谐的色调却让人显得水晶一样晶莹剔透,几个月足不出户皮肤倒是越发白皙脆嫩了。司马兰廷瞟了一瞬即收回眼光专注在烤茶上。心里知道他弟弟在逗他说话,却故意不开口。
苏子鱼杂七杂八的又抱怨了一通,见仍得不到回应渐渐有些悻悻然。等司马兰廷碾茶时又忍不住凑过来看,嘴上却刻薄道:“士族的雅癖?” 似猫一样的眼睛似笑非笑的斜挑着,分明鼓动着挑衅。
可这挑衅在他哥那里石沉大海了。鱼目初显,被挑衅者慢条斯理地在陶釜中放入盐、姜、桔,再轻轻打着水膜连一眼都懒得施舍给跳皮猴子了。
苏子鱼有些挫败的坐回去,搓着手状似无妨努力不让自己显出失望来,却愈发显得可怜巴巴。要是奉明在旁边又得数落:殿下你就原谅二少爷吧……
等水二沸的时候,司马兰廷终于放下器具向苏子鱼招招手。
苏小弟欢天喜地的靠上去。
“不喜欢就不要看,边抱怨边看得起劲是做什么?”
“我不是想引你说话么?”他倒坦白。
司马兰廷捏一下他的脸,又教育道:“你要记住:不管你使用那个身份,你都是不折不扣的士族。苏子鱼或者司马子鱼都不是普通寒民。”
一谈到这个话题,秉持众生平等的苏小弟不乐意了,开始酝酿佛家说法。司马兰廷见状急忙抢先拦说:“不是喊头痛么?喝点茶可以醒醒酒。”
苏二爷立时把说法论道抛开了去,嘴角弯起来,闪着润红的光泽,映着背后的雪景像是散发着诱惑香气的樱桃,让人恨不得含在嘴里。
司马兰廷的目光闪烁。
“哥,你在想什么?”
动了色心的王爷轻笑起来,手指轻轻爬上他小巧的下巴,拉到眼前一下吻住那张微启的嘴唇。还未品茗,先尝鱼香。
“就在想这个。”
小苏瞪着圆圆的眼睛,因为其兄一时的冲动而显得神采奕奕。
“哥,你不生气了吧?”做了错事后故意显得怯生生的好唤起别人心软是他的拿手好戏,司马兰廷一想起他昨晚不知天高地厚的作为就心头火起,故意冷下脸转过头继续专注在烹茶上。这时水已经“二沸”,顺着鱼眼从釜中舀出一瓢水来,再用竹筴在沸水中边搅边投入碾好的茶末。
慢慢的茶香四溢。
司马兰廷方回过头来:“昨天你是什么时候把人家新娘掉包的?拜堂的不是你吧?”
苏子鱼讪讪的,塔拉下脑袋左顾右盼。
北海王火了:“拜堂的也是你!?”
苏子鱼似乎想到什么,急忙否认却不大理直气壮别别扭扭的说:“不是……不是,我是等洞房的时候去的……”的
原来昨日贾谧娶王衍的长女,苏子鱼惦记着报仇,趁赴宴之机溜进洞房用从司马兰廷处偷的迷|药弄晕了新娘喜娘,换了凤冠霞帔等贾谧进来时一手刀砍晕了他,剥光了他衣服赤条条扔出门外,不久有宾客撞见光光的贾谧爬在门槛上当即闹得沸沸扬扬。他行事隐秘顾全周到,若不是司马兰廷倒也没人看出蛛丝马迹疑到他头上。
本是件件洋洋得意之事,奈何中间苏子鱼吃了点小亏。
贾谧初进房时,陪伴众多,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和人喝了交杯酒,又被摸摸捏捏吃了不少豆腐,要不是他会口技变声估计吃的亏更大。这些他当然不敢让司马兰廷知道,所以一反常态遮遮掩掩的。
司马兰廷和了二沸的水进三沸,茶汤算是煎好了。也煎得自己心头火起。
“交杯酒是你喝的?”
苏子鱼一惊,眼睛滴溜溜乱转,拿竹勺去舀茶喝。司马兰廷微凉的手像附骨之蛇慢慢爬上他的手背,包覆住厚实的手掌,捏揉着手心里滑腻细嫩的肌肤。
“还这样了?”
苏子鱼觉得一阵寒意从背脊慢慢升起来,忍着冷颤忽地跳起来:“是又怎么样!交杯酒我喝了又怎么样!又不是老子高兴喝的,我那也是没办法……”死到临头犹不知。
司马兰廷冷笑一声,还是盛了一盏茶汤出来递给苏子鱼:“喝了。”
苏小弟到底心虚,坐下来乖乖捧起茶盏,司马兰廷却站起来走到窗边把窗户关了,夹壁里、地衣下烧着火龙,屋内一下子缓和起来。
“干嘛把窗户关了?”
“怕你冷。”
苏小哥傻笑:“这皮裘挺暖和的,其实不大冷。”
司马兰廷伸手一带,把苏小弟搂进怀里,缴了他手里的杯子放在一边:“可惜,你今天一天都不用穿皮裘了。”
苏小哥大觉不妙,慌忙挣扎起来,司马兰廷的大手顺势在他挺翘的臀上掐了一把,另一只已经伸进了皮裘里的单衣,虎掌捏住一粒小珠,在肆意的搓刮中它很快变得坚挺。苏子鱼的呼吸顿时有些重了,脑袋趴在司马兰廷的肩头,张口就是一嘴。
咬得不算重,也让司马兰廷一声闷哼。
“还有空咬人……”拉过咬人者的头,重重得把嘴凑上去,深深吻住那润红色的唇。
苏子鱼的舌头被紧密的吸住,拉进另一张口里搅动起来。缠人的舌舔食过他敏感的上颚,抵进咽喉,吸着他的唾液。司马兰廷的唾液因为猛烈的接吻,也缓缓流入他的嘴里,滑下他微仰着的咽喉。
苏小哥还在昏昏然时,没有感觉自己的衣服已经被褪去,皮裘散落铺开在地上,不光上身精赤,裤子也滑到了大腿,半勃起的分身颤抖着,象是在吸诱着别人的触摸。等司马兰廷结束了这个长长的热吻时,苏小哥已经被压到了皮裘上。
黑色的皮裘把苏子鱼的身子映得越发像是粉雕玉砌的一般。他还在成长期间,和司马兰廷长时在一起,云雨之下,也少了一丝刚猛多了一丝柔和之态。
司马兰廷满意的眯起眼睛,虽然心里有火动作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一来是舍不得,二来如果引起苏小哥反弹,即便是司马兰廷也吃不消,少不得只有用药一途了。重新吻住那张小嘴,一只手悄悄滑过精瘦的下体,握住了苏小弟又壮大了一圈的分身。
默认了目前处境的苏小弟,舒服的哼哼两声,讨好的去解司马兰廷的衣袍,两个人很快赤诚相对,只是俊美的北海王身上多挂了一层袭衫。
苏小弟眨巴眨巴眼睛,忍住口水横流的冲动,笑着比比手指:“一次吧,这个做多了就不舒服了。”
司马兰廷跨坐在他身上,微微一笑并不答话。接着,那根手指便进入了一个温热的腔体,一条柔滑的舌头将它裹起,细细的吸吮舔弄着,一种异样的感觉油然而起,司马兰廷如丝的眼波下,连苏小哥的分身都似乎又壮大了一圈,再不言语了。在还没反应过来时,被他哥翻了一转,缓缓地有沾满滑腻的手指深入股缝间柔软紧闭的窄|穴中,先是一根然后是两根。它们搅动着扩张着,尽力打开那久没有外物进入的地方。动作轻柔,小心翼翼地避免着任何痛苦。
苏小弟往前方爬了一寸,不管怎么说这种抽插都让他觉得有些涨异不适,可里面的手指按住了他敏感的那一点,按揉了起来,身上的人也俯下身体,在他的臀瓣上轻轻噬咬啃吻。苏小哥的腰彻底酥软了,激烈地微颤起来,再无力气地爬倒在地上。情欲吞噬了他全部的心神,只能昏然地打开身体,任他哥玩弄着他所有的稳密之处。
司马兰廷的呼吸也越来越粗,显然已经到了临界点,翻过案板上的鱼,双腿一架神兵已经破肉而入。
苏子鱼急叫一声,双腿徒劳的一蹬陷入神兵进进出出的冲击里。
“啊……嗯……啊!”
司马兰廷猛烈的进攻让他渐渐只能发出低低的呻吟,后|穴被猛烈的抽插,前方的分身握住上下搓弄着,上面的小洞已经完全打开不停歇地渗出透明的Jing液。
堆积的快感让苏子鱼渐渐焦躁不满,呻吟的催促他哥加快速度,徘徊抚摸司马兰廷双臂的手使命的压近身上的人。感受到苏小弟的热情,司马兰廷加大了在他体内抽动的力量,每次都完全地把巨棒抽离窄|穴,再用劲全力地重重撞入。每一次的挺进,都把苏小弟的身体撞得一抬,他享受地听着苏子鱼因无法忍受而发出的呻吟声。
苏小弟失声叫着,两手无力地揪着他哥的袭衣,双腿绷得笔直。柔软的皮裘让身体的触感加倍敏感,强悍的冲击抽送下体内翻涌的激|情,所有的血液都在沸腾、咆哮、堆积,等到一定程度终于炸裂开来,浓稠的白色液体激涌而出,急射在司马兰廷的胸膛,落在自己的腹部上。
可是司马兰廷硕大的分身还在他身体里坚硬如铁。苏小哥不满了:“你吃药了?!”
司马兰廷心中好笑,手指顶在了苏小弟的后|穴,那高潮的余韵并没有消散,密|穴依旧绽放着,他的手指一下子便钻了进去,苏子鱼轻叫一声,颤抖的手想推开压在他身上的司马兰廷。他哥长臂一横,捉住他的双手拢在头顶,手指从花芯里拔出来捏住余韵未平还在跳动的分身,配合着自己的进入抽动起来,苏子鱼神智俱丧地沉醉在他给予的快感里,在一波波无情的冲击下,已经失去了挣扎的力量,无力的起伏摇摆。
上一波的快感还在持续,下一波的冲击立刻到来。苏子鱼失声大叫,整个人在皮裘里拼命扭动着,却摆脱不了这个过份强烈的刺激。整个静室里只听到粗重急促的喘息声,四溢的茶香里散布着腥膻的味道,至到风炉的火炭尽灭,水干茶焦……
“你疯了……你是淫贼!淫贼!”两眼昏黑的苏小哥倒在他哥怀里,无力的咕隆。
“子鱼,跑到人家洞房去干坏事的才会被当作淫贼。”
苏小哥欲哭无泪:“我又没被逮到。”
“可你跟人喝了交杯酒,还被人吃了豆腐。”
苏子鱼想跳起来哐骂:“小爷我高兴!”可他实在无法跳起来,长时间的悲惨遭遇也让他明白了识实务者为俊杰。
“我错了,以后不会再这么做了。”
“嗯,还有呢?”
“也不会和人喝交杯酒,让人吃豆腐了。”
“嗯……除了我。啾!”
“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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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这篇番外涉及一点后面的情节,但跟主线无关,跟今后的情形,人物个性也略有出入。只能说是响应群众号召为了H而H。
一百章 舍己救人(一)
渐渐入冬的夜晚,下黑得早。酉时刚过,楼宇飞檐就一点一点模糊起来,苏子鱼在大殿里低低密密吟诵出的唱经中,于走廊上徘徊转悠。眼睛,始终注视着敞庭尽头的庙门。
他有些烦乱,虽然知道不该在即将行功疗伤之时如此气浮心躁。
五日前,和司马兰廷在禅室内约下疗伤之事,那人只有一个要求,希望疗伤行功的地方定在齐王府里。
苏子鱼拒绝了,他猜想这是司马兰廷借口要他搬回去,他无法容忍自己表现出更多的妥协。
可一向对苏子鱼百般容让的司马兰廷在此事上却异乎寻常的坚持,苏子鱼并没有用慧宁多年不出禅寺或者白马寺更安全更有保障作为理由,他只说:“如此,便不劳烦齐王了。”
这么一句话让坚持己见的司马兰廷沉默半晌,深邃的眼睛不再映现出璀璨的光芒,那幽暗的眼光静静的注视着表面无动于衷的苏子鱼:“希望你不会后悔。”
苏子鱼当时对这句话嗤之以鼻,但现在却因为这句话心神不宁。
他想到司马兰廷从来不会做毫无理由的事,他不像自己任心任性,放肆而为。他提出那样的要求必定有自己的考量和顾虑,可自己因为赌气却没有追问他原由。
应该,出不了什么事吧?
那样的人……
天终于黑尽了,只有高高悬挂的灯笼透出一抹抹昏红的亮色。司马兰廷跨过门槛的时候,大殿上刚做完晚课,白马寺的沙弥鱼贯而出,正通过走廊和敞庭分往各个院落殿宇。有这么多人阻挡着,苏子鱼的眼光还是分毫不差的落在那人身上,原先听了无数遍梵咒心经也消除不去的急躁不安,突然就无影无踪了。
司马兰廷换了寻常穿着的滚金锦袍,头上只罩着普通沙冠,一色暗紫色的袍服似要扮成不显山不露水的平凡模样,但这一番波澜不惊的打扮确实掩去了三分飞扬嚣锐,却掩饰不住与生俱来的贵胄菁英之气。苏子鱼望着那白玉生辉的俊颜,心想着不知道在他脸上敷上一层灰泥是否会有用一点?
苏小哥胡思乱想这阵儿,司马兰廷已经走到他跟前来,身上带着浓郁的檀香气息。苏子鱼皱了皱眉,这人身上原本有清清淡淡的一丝天然兰香,今天是抽风了往身上熏这么浓的味道干嘛?闹了这些天两人之间冰封雪冻似的,能不开口就不开口,即使心里觉得奇怪,却没有只言片语问出来。
倒是司马兰廷显得迫不及待,只盯了他一眼便开口催促:“前头带路。”
苏子鱼也不反驳,带着他一前一后穿过长长的回廊,绕过一个个大殿,直到视野里出现了一座白色小塔,其貌不扬但莹莹生辉,美得静谧却仿佛拥有划开夜色生生不息的力量。司马兰廷来过白马寺多次,却从来没有注意过竟有这样一座石塔,一座全夜耀石建造的石塔。
“这是夜耀石,可以帮助修行之人定心宁气隔绝魔障,不受外邪侵蚀。当年从天竺来的摩伽跋陀罗大师就是在这里涅磐坐化的。”在塔前,苏子鱼说完便有些后悔,搞得好像自己在做什么解释一样,当下抿紧嘴巴钻进塔里。
塔壁泛着清莹和润的白光,根本不需要再点烛火。慧宁等在里面,看见他俩进来却不管苏子鱼只一味地注视着他身后的司马兰廷。
苏小哥有些诧异,心道师伯这是怎么了?不会突然动了色心吧……暗叫两声罪过,恭恭敬敬的等着慧宁示下。
慧宁的眼中闪动着万般智慧,千种义理,诚挚清澈之光让夜耀石也为之失色。司马兰廷升起一种什么都无法隐瞒的透明感,他抢在慧宁出口前以跪拜为礼,近于哀求的恳切让苏子鱼吓了一跳:“请大师务必成全,和你我二人之力竭力救治。更请大师相信,司马兰廷必有万全的把握。”
两双眼睛互不相让的对视几息,慧宁终于被司马兰廷表露出的决然撼动了,他笑呵呵的站起身扶起司马兰廷:“这是干嘛,都是自己人何须如此大礼。”
苏子鱼瞪着眼睛立在一旁,感觉被这两个人排斥在外了。
他们……应该有什么瞒着自己吧?
三人盘膝而坐。
身后单掌抵着背心的是慧宁,身前和苏子鱼面对面,手心贴着膻中|穴的是司马兰廷。
眼观鼻、鼻观心,凝神专志将杂念完全排除脑海后,苏子鱼道:“开始吧!”
一束阳和醇厚的真气,缓缓注入他脊椎的督脉。与此同时,一股清凉绵长的真气,也缓缓由冲脉上行于头,下至于足,贯串全身,通受十二经脉之气血。它们像引导百川归海的引流,在苏子鱼的奇经八脉中开拓延伸,吸附那些不听话的小劲旋束在一起,不再来回激荡重新凝结成两股统一的真气。
“这些真气,相斥相拒,互相激荡,弄至全身脉气散乱,只要令其桥归桥路归路,整合成二,即便泾渭分明,子鱼也能自我调控了。”
一温一凉两股真气在他全身游走,遇强则强,遇弱则一带而过,吸纳过后虽有逐渐壮大之势,却始终保持着不缓不急,清流般的步调。苏子鱼只觉得暖和融融,说不出的舒服畅快。
那些散游乱窜的真气似海棉吸水般被吸束起来,不知过了多久,苏子鱼感到自己体内两股真气不断充盈已成整合之势,慧宁又道:“第一步已成,第二步将气旋引进紫府便可。”
只要两股真气重归正轨,在紫府内循环生息,苏子鱼便再无危险从此以后受益匪浅,但慧宁二人却非大功告成。对于他们来讲第三步才是关键:撤离。
这撤离要不影响苏子鱼初初建立的经脉循环。
不影响气脉周流,更重要的是不被气脉周流所影响。一旦漩涡形成,便会自发吸纳真气,包括别人入体的真气。这也是慧宁要求施救者功力必须高出苏子鱼数倍的原因之一。
气旋导入苏子鱼紫府后,两人又带着它循环两圈,已察觉不刻间气旋暴涨,两人导入的真气大有随附之势,再难控制。慧宁大喝一声:“撤!”真气瞬间划过阳脉之海,收回功力。
相比慧宁的干脆俐落司马兰廷却没有这么幸运了。
慧宁“撤”字一出,苏子鱼随即睁眼,正看到他哥满头虚汗面白如纸,抵在胸前的手颤巍巍剧烈抖动着。嘴唇已经被紧咬的牙齿渗出一丝血痕,脸上的表情却是百折不饶的倔犟。
当下一个念头闪入脑海:他在强撑!
苏子鱼感觉到司马兰廷的真气像流星赶月般迅速被吸附到自己体内。内心不禁惊恐万分,仿佛司马兰廷就要死在自己手头了,刹那间手足冰凉,想要推开他却全身无力丝毫不能动弹。
好在慧宁及时救援,他功力高出两人数倍一掌便将二人推开。司马兰廷随即一张口,“哇”的一声喷出大口鲜血,将苏子鱼头面衣襟都染做了红色,脸上更无一丝血色。
101
痛楚。
如同被尖刀戳在心上,狠狠拖下一道裂痕。
哥……
想要嘶叫,喉咙里咯咯作响却发不出声音。
害怕倒在怀里那人从此再也不能起来,再也不能用那样瀚如星子的眼目看自己。慧宁在身旁喊他,苏子鱼只僵直的坐在那里,眼角无声无息地流出两行清泪。等到那向来温善的老和尚一巴掌扇在他脸上,扶过司马兰廷厉声喝道:“出去自己调气,不要妨碍我!”这才醒过来,连滚带爬退在一边却怎么都不肯离开。
司马兰廷醒来时就看到苏子鱼牵着他的衣袖爬在石榻边,眼皮肿得跟桃子似的,眼睛却黑亮黑亮瞪得溜圆。
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对看半晌后苏子鱼才想起来,慌忙转身去张罗水:“水,水……醒了是不是要喝水?”
他哆哆嗦嗦倒来一杯水喂司马兰廷喝下,可手抖得不成样子一杯水反洒了大半出来。司马兰廷见他这样,心里喜欢面上却装作平平淡淡的说:“你别害怕,我没什么要紧的。”
苏子鱼俯在那里正给他挨擦沾湿的衣襟,听见这话就炸了。哑着嗓子毕竟不同于往日的怒气磅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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