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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南宋射雕 by 橘子梗-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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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原本是见赵拓三天未归,不禁有些担心,便嘱咐老顽童照顾好洪七公,自己出来寻他。他也是半路与这年轻道士相遇,因此并不了解。只知他是全真教之人,受师傅命令行走江湖,听说同门师妹程瑶迦被采花大盗劫持,便仗义相助出来救人。郭靖自幼受过全真教的好处,又是侠义心肠理,便义不容辞的前来帮忙。岂料竟遇见这样的情景。如今见赵拓武功尽去,奄奄欲息的样子,内心恨不得是自己受的那一掌,也不顾这道士是否有那本事,忙不迭请他上前查看。
  那道士走进来,冲赵拓一抱拳,赵拓此时才仔细看清他。只见他似比自己略大一两岁,羽衣星冠,眉清目朗,手中拿着一柄拂尘,到出乎意料的是个俊美少年。
  可惜了,竟然想不开出家做了道士,不然定会骗煞一干小姑娘。赵拓心下念念想着,同时吃力的抬起手腕,让那道士将手指搭上。
  小道士手指刚一放上,“啊”了一声,双眉紧轩,换过左手再次搭上腕脉。隔了良久,终于放开赵拓手腕,皱拢眉头,斟酌着如何开口。
  赵拓一见,抢在之前道:“这位道友不必担忧,我自己的伤势我还是能知晓的。虽然武功恐怕不能顾及了,但性命犹在,已是不幸中的万幸。”说罢,转过头去,别开郭靖,冲他微微一笑,使了个眼色。
  道士愣了愣,他看出赵拓这番说辞不过是为了安慰郭靖罢了。他眉间已隐隐显出些淡淡的黑晕,若无奇迹,即便是有千年人参,万年雪莲这些圣品相助,性命也很是堪忧。只是以赵拓的年纪,受此重伤理应万分焦急,没料到他却竟如此豁达,这份气度,恐怕足以与他师傅师伯等人相提并论。
  郭靖原本期翼的神情被失望悲伤所取代,那道士满眼谦然的抱了抱拳,又很是敬佩的看响赵拓,正欲说两句安慰话,却突然“咦”了一声,双眼炯炯的仔细打量起赵拓,半响儿,突然道:“敢问,这位兄台可是姓肖名拓?”
  赵拓一愣,“肖拓”这个名字是他平日行走江湖的化名,却不知眼前这个道士是如何得知的。道士……脑中想起什么,赵拓再次仔细打量了他,只觉他眼眉间依稀有些熟悉。突然,赵拓兴奋叫道:“啊!你可是尹平,尹兄弟?咳……咳咳……”因一时激动,赵拓竟忘记身负重伤,震得心口一阵疼痛。
  尹平与郭靖忙不迭上前抚背,待赵拓平静下来,才略显激动道:“肖兄,正是我。难为肖兄还记得,当日之恩默不敢忘。”
  赵拓挥挥手,“尹兄严重了,那日不过举手之劳,真要说,我才应感谢尹兄才是。”
  尹平随即想起那日偶然再见赵拓时,他的无故失态,当下不提,微微一笑道:“啊,对了,肖兄,自后来我回到全真教,师傅便正式收我做弟子,按教内规矩,我是‘志’字辈弟子,因此改名做‘尹志平’。”
  “啊?!”

  第十章 又续前缘(六)

  “尹……咳,咳,尹志……咳……尹咳……”骤然一句话,却有如凭空霹雳,激的赵拓一口气没喘上来,不停的捂着胸口不住咳嗽,五脏六腑被震的翻天覆地。想他原本就受了重伤,现在险些直接去见了阎王。
  尹志平和郭靖不知赵拓为何突然如此激动,还道是他伤势有变,心急的一个把脉,一个双掌抵在他背心,运起真气,为他渡气。半响儿,赵拓平稳下来,对二人投以感激一笑。
  想不到他竟然就是大名鼎鼎的尹志平!那个老牛吃嫩草,被人恨透,却也从骨子里羡煞一干嗷嗷待哺男人的一代罪人尹志平!赵拓不留痕迹的几次偷偷打量他,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将其与□犯联系在一起。
  自当初二人相识,无论谈吐还是见地,尹志平都给他留下深刻印象,使他对其好感大生。尤其正是拜尹志平所赐,他才得以解开的心结,由此赵拓内心更是对他存着一份感激。是以他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透,以尹志平如此人品,今后为何会作出那种天地不容之事。看来果然是苦行僧的清修生活闹腾的,连原本的社会大好青年都被引入沉沦。
  撇开赵拓低头胡思乱想,尹志平见他默默不语,而郭靖黯然泪下,心下也是紧缩。他对当年碰上的那个少年一直记在心里,兴许是感激他当初开朗豁达的直言相救,但他更多却是挂怀之后所见他时,他却突显的迷茫无助之态。虽然期待有一天能再相遇,只是没想到真的再见时竟会是这般情景。
  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尹志平突然想到之前师傅丘处机与他讲述江湖各大门派高手时,曾提及过的一个人,激动上前,抓住赵拓的手道:“肖兄,还有办法!”
  “当真!”郭靖率先一步抢上前,心中怦然跳动,眼前像是闪现出一线生机。他不是看不出赵拓伤势有多严重,只是赵拓不愿他担心,他亦不想再让他难过。
  尹志平肯定的点点头,“江湖之上盛传五绝,其中大理南帝段皇爷的先天功和一阳指有很大把握可救治肖兄。”
  郭靖又急又喜,“段皇爷就是那与师傅及黄岛主齐名的南帝吧?”接着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多谢道长活命之恩,他日自当相报。”说着,就要磕下头去。
  尹志平慌忙相扶,“郭兄严重了,肖兄亦是在下朋友,谈不上什么恩不恩的。只要是我力之所及的,自当尽力。”
  “尹兄,你可知段皇爷如今身在何处?据我所知,他老人家已离开云南大理。”此刻赵拓亦想起一灯大师的威名,终于显现出些急切。毕竟能有活命的机会,他还是很积极的要争取一下。
  “……具体何处我倒是不太清楚,不过貌似是在桃源县境内。”
  郭靖大喜,连声答应,转过来握住赵拓的手,“拓弟,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去桃源县寻段皇爷去,我苦苦求他,想来他决不至见危不救。”
  赵拓欣然一笑,却听尹志平道:“肖兄,我与你们一同前往……”
  “啊!师兄,我……”听尹志平如此说,先前一直沉默在旁的程瑶迦终于忍不住了,扭捏的看向尹志平。
  身为清净散人孙不二的徒弟,程瑶迦容貌虽清丽秀美,娇柔可人,却过于内向,口中不过叫了声师兄,已是满脸红晕。是以与尹志平虽同为同门师兄妹,却极少见面。只是即便如此,对这个师兄她却还是知道的,经常听师姐师妹们夸赞,他非但武功是全真教三代弟子中出类拔萃的,而且相貌俊美,仪表不凡,为人更是豪侠爽气。耳闻目染间,她不由的便有些少女怀春,对他产生了憧憬,甚至情窦初开,芳心暗许。今日被欧阳克掠来,险遭侮辱,见竟然是师兄一同寻来相救,不禁暗自欢喜。
  尹志平似刚刚才想起还有一位师妹在旁,有些尴尬的转过身,道:“程师妹……”
  赵拓一看程瑶迦的神情便猜出她心里想了些什么,暗暗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想了想,道:“多谢尹兄好意。只是这位……是程姑娘吧?这位程姑娘刚受了惊吓,恐一时半会儿难免有些慌乱。她既为尹兄师妹,尹兄理当先一步护送她安全才是。”
  “但……肖兄你……”
  “有我大哥相照,尹兄不必担心。倒是程姑娘,尹兄恐怕要费心了。”
  尹志平转头看向程瑶迦,她自听闻尹志平护送她走,便紧低下了头,手指绞着衣襟,羞得面红耳赤。见此尹志平不由暗暗摇头,这位程师妹扭扭捏捏,娇娇柔柔,毫无侠义道,奈何是孙师叔门下,若之后再发生什么意外,他决计无法交待。无奈之下,只得道:“如此,我便先护送师妹回师门,肖兄,你若有何麻烦,定要尽快通知于我。”
  见赵拓点了点头,尹志平似依旧不放心,从怀中取出一腰牌及一一寸长的竹筒,递给他道:“这是我的信物,还有,这个乃我全真教联络之用的箭火,你若有事,便点燃它。只要周围有我全真教子弟,定会前来相助。到时你只要拿出我的信物交与他们即可。”
  赵拓接过来,感激的看向尹志平,“大恩不言谢。”
  ……
  待尹志平陪同程瑶迦先一步上路,破屋之内只剩赵拓、郭靖及之前自始至终默默无语的穆念慈。
  赵拓原本之意是希望穆念慈能跟同尹志平程瑶迦二人一同上路,奈何穆念慈却断然拒绝。见她面上黯然伤神,赵拓微微皱眉,问道:“穆姑娘,当日一别,想不到再见之时到让姑娘看了笑话。”
  穆念慈摇摇头,“若不是我与程姑娘,赵大哥也不至于落得如此。是我连累的赵大哥。”
  “穆姑娘这话可不对。你是我二哥杨康的妹子,便也是我与大哥的妹子,何来连累一说?”
  听赵拓突然提及杨康,穆念慈猛地抬起头,“赵大哥,你可知杨……”话未说完,她却垂下眼睑,没有继续下去。
  赵拓微微轻叹了口气,“穆姑娘可是想要打听我二哥的消息?”
  穆念慈凄然一笑,“不用了……多谢赵大哥,郭大哥。”
  赵拓见她似满怀心事,却不知是与杨康有何关系没有。只是他晓得穆念慈看似柔弱,实则刚烈,若是她不想说的,他也决计问不出来,便不再勉强,道:“既然如此,穆姑娘可有何打算?”
  穆念慈摇头不语。过了半响儿,才轻声道:“我……我会回去找我爹爹妈妈的……”
  “可惜,如今我身有不便,无法送穆姑娘一路。还请穆姑娘见谅。”
  穆念慈忙道:“不敢!若不是因小妹,赵大哥也不会受伤。小妹已愧疚万分。只望郭大哥能早日带赵大哥找到段皇爷,治愈伤势,否则我也寝食难安。”
  郭靖握了握赵拓的手,“穆姑娘放心,我断不会让拓弟有事!”
  赵拓一笑,“如此还望穆姑娘一路平安。”

  第十一章 桃源求医(一)

  “嗯……大哥,虽说尹兄将他的马让给了我们,但我看咱们还是到前面的驿站再买匹马好了,这样……两人骑一匹马实在有所不便……”
  郭靖低头想了想,难的反对,皱眉道:“拓弟,你如今身体虚弱,不宜颠簸。若不是我的小红马尚在桃花岛,你骑着小红马是最佳,即便单独一人也能保平稳。但若是那些寻常马匹,我却怕分开来你有所不受……”
  赵拓郁闷的扭过头去不再说话。郭靖说的是事实,若以他现在的状况单独骑在马上,只怕用不着到桃源县就可以直接找阎王报道了。只是即便已意料到郭靖不会响应号召,但他还是想忍不住提了出来。只因……虽然他的身体如今算的上半残废了,但不代表他那里也残废了啊!两人贴得如此之近,他,他身体竟不自觉的产生反应。眼见此法不靠谱,无奈之下,赵拓只好略向前移了移身儿。
  没过多一会,赵拓便有些支撑不住,迷迷噔噔,昏昏沉沉的又靠在郭靖身上。郭靖双手紧搂住他,尽量让马行的平稳,生怕他坐的不适。
  他心急如焚,一路之上虽丝毫不敢耽搁,还要时刻关注着赵拓的状况。眼见一望无尽的旷野,湛蓝云飘的天空,只觉茫茫天地间,有说不出的空寂。再看赵拓,原本神采飞扬的人,此时却委实靡顿,让他只觉胸中时冷时热,苦闷揪心。若不是一直感觉到他胸口的微微起伏,他甚至怀疑他会不会……郭靖虽不伶俐,却也知道赵拓不愿让他难过自责,每每忍作伤势未到山穷水尽的地步,让他放心。但也因此却更让他愈发苦痛。如今尚有南帝段皇爷这一希望,他更是一定要紧紧抓住。
  不知行了多久,四周出现些屋舍。再走了一段,便远远瞧见了城墙。待到城门前,只见上头“荆州”两字,庄严而肃穆。
  “大哥,到了那里了?”赵拓神智已清醒些,看着城内来往的人群,有些疑惑。
  “此处是荆州。应该离桃源县不远了。现在天色虽早了些,但若错过这儿,恐怕又要露宿荒郊。今日咱们便在此歇息一晚,明日再行。拓弟,你再忍耐些时日便可。”
  “我虽受了伤,但又不是娇弱姑娘,大哥用不着如此小心翼翼。不过……荆州,难得能来,倒要好好瞧瞧。”
  郭靖自幼长在蒙古,对荆州的名字倒是曾听他二师傅提起过,只是具体其他还有什么到不知道。他虽然担心赵拓身体是否撑的住,但看他这般高兴,倒不愿扰乱他的兴致。
  “这荆州自古便是重地,古时大禹治水的息壤便在此处,雄楚立国的国都也是选在这里。当年三国纷争,‘刘备借荆州’,‘关羽大意失荆州’,也都是这里的事。还有那华容道、三气周瑜芦花荡、关羽点将台……”
  赵拓竟难得的抖擞精神,将他所知的荆州之事娓娓道来。郭靖在他身后聚精会神的听他讲述“刘备借荆州,一借永不还”及“关羽水淹七军,擒于禁、斩庞德”等事,也是听得津津有味。这些故事他曾听二师傅讲过,却不及赵拓说得精彩。而偶然间又看赵拓侧身扭头对他描述时候的向往神情,虽知时候不对,却一时间难以控制的感到生平未有过的喜悦。
  “这城墙四周共六座城门,每座城门均设“双保险”,前后两道门,二门之间建有瓮城,以便“瓮中捉鳖”,致攻城之敌于死地。当年靖康……靖康之难时,荆州雉堞圮毁,隍亦多淤塞。淳熙年间,安抚使赵雄便向孝宗皇帝奏请筑城,强调‘城成,民不告扰’。而后花费了七个月的时间,修筑砖城二十一里,营敌楼战屋一千余间。而这儿的城砖之上,更刻有简单的责任铭文,是以为筑城特烧制的专用城砖①……”只可惜,后来蒙古军攻占荆州城,竟将这历经沧桑,自古延续下来的荆州城垣夷为平地……
  “拓弟……”郭靖见前一刻赵拓尚在兴致勃勃的讲述这荆州,此时却突然显得有些黯然,不由担心,唤了出来。
  赵拓回过神儿来,岔开话题说道:“既然来了荆州,大哥可知道这荆州城的四大名肴?”看郭靖摇摇头,便笑道:“这荆州四大名肴分别是‘龙凤配’,‘鱼糕丸子’,‘皮条鳝鱼’及‘冬瓜别裙羹’。尤其是那‘龙凤配’,是以黄鳝、仔鸡为原料,经过煮、卤、炸、溜等多种烹饪方法烹制而成。那黄鳝被做成龙形,蜿蜒于盘中,鳞甲片片,脚踏祥云,昂首张口,翘角垂须呈飞腾之状;鸡形如凤立于龙旁,引颈展翅,羽毛绚丽,头冠殷红似翩翩起舞②。让当时蜀国的君主刘备赞不绝口。是以人都说,若来了荆州却不尝尝这道菜,这荆州也可谓白来一趟。”
  郭靖听赵拓说的神乎,不由也感好奇,摸了摸肚子,看也到该进膳的时候,便道:“既然如此,我们便去品尝看看如何?”
  赵拓费了这么多口舌,就等着这句话。要知道,这一路之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三餐只能吃点干粮凑合。即便偶尔打点野味,却也没个咸味儿,可把赵拓苦坏了。一听郭靖这么说,忙不迭道:“呵,正合我意,如此有劳大哥了。就不知……这儿的菜肴比起蓉儿妹子的手艺又要如何?”
  “啊!”郭靖叹了一声,此时听赵拓提及才念起黄蓉,“我一时倒忘了。也不知道蓉儿出海寻我们如今怎样了?是否被他爹爹找到……”
  边说着,两人来到一家酒楼,上挂着“聚珍园”三个大字,装饰的彼为富丽堂皇。门口的应侍赶着上前招呼二人,郭靖先行下来,再小心翼翼的将赵拓扶下马。却见那应侍歪嘴斜眼,怪异的直瞅他们,赵拓略感纳闷,刚一迈腿,恍然大悟:他们两大男人,却挤在一匹马上,再加上郭靖对他谨慎关切的态度,外人看着暧昧之极。无怪乎那应侍如此诡异的看他,感情是把他俩当那个啥了。
  嗯,好吧,虽然目前的状况也差不多,但这下倒把赵拓由于受伤而郁闷、沉寂了许久的玩劣之心给激发起来。就看他裂开嘴一笑,突然身子一软,就要往后倒。郭靖白了脸,慌忙将他抱住,让他整个人靠在自己身上,关切道:“拓弟,你可是不舒服了?”
  “大哥……”倒不用装,赵拓自然而然的病怏怏倒在郭靖怀里,故意侧过身,将头靠在他肩膀,对着他耳颈呈虚弱状道:“没,这两□我(骑马)太过激烈,下来时有点腿软,没站稳。”他这话说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能让一旁的那个应侍听到,果然,就看那应侍脸立时刷白起来。
  湿热的呼吸喷在耳边,赵拓的气息近在咫尺,郭靖脸“腾”的下,瞬间变得满红耳赤,连他刚说了什么都没听清,一颗心更是没来由的怦怦乱跳,忙慌乱的别过头,想要避开,但却又真怕他身体虚弱摔着了,搂着他的手臂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尴尬道:“拓,拓弟……”
  “妈呀!”还没等听郭靖说什么,就听应侍见鬼似的大叫一声,转身拔腿就往里跑。
  “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哈……”赵拓见此推开郭靖站稳,笑的眼角直流泪。郭靖有些不明所以,看他边咳边笑,忙不迭为他顺背。
  没过会儿从酒楼里又出来个应侍,连作揖带赔笑将二人迎进去。赵拓好不容易止住笑,将手中缰绳一甩,扔给应侍,随着郭靖进了楼。
  ……
  店小二麻利的将酒菜布上,四荤两素,做的倒的确十分精致。待酒足饭饱之后,再要上一壶茶,两盘小点,两人随即又闲扯开。
  “大哥可知,除了刚刚咱们所吃的那道‘龙凤配’,还有那‘网油砂’也是大有来头的。”
  郭靖摇头,他对吃着实没有研究。想他自幼生长在蒙古,平日里大口喝酒,再大口吃上几斤牛肉便认为是佳肴,而来到中原所尝过的这些菜肴细点,别说吃,就是听他都没听过。
  “这‘网油砂’乃是当年尚在汴京时皇亲国戚筵席上的佳品。后因战乱,这道菜才随着传了出来。想不到,这小小的荆州酒楼到也做得似模似样。此道菜用料和做法及其考究,里馅乃选用上好的红豇豆,经大米煮、小火煨,剥壳去水用其泥。做一次用一年,不变色,不走味,一年四季清香四溢。肤面是洁白、无破绽的猪网油皮,将里馅卷成条状,再涂以鲜鸡蛋清加黄粉,经麻油温炸,刀切成形,白糖撒面,再辅以青红丝点缀,摆在盘里,像是一朵朵盛开的雪莲,又似雪地上的点点梅花。是以这‘网油砂’外层香脆,中层柔软,吃到嘴里馅味醇甜。③”
  赵拓说的尽兴,恰逢店小二上来换茶水,眼前一亮,招呼道:“呦,想不到这位客馆倒是行家。却不知二位客观对小店手艺可满意?”
  赵拓端起茶,小呷了一口,“你们这‘聚珍园’倒的确叫的名副其实。这几道菜味道也确实地道。”
  店小二略微得意道:“客官有所不知,我们这聚珍园可是百年传下来的老店,大师傅们的手艺自然没得挑。来荆州,若未到我们聚珍园吃上一顿那可就着实可惜了。”说着,又看了看赵拓与郭靖两人,热情道:“我看二位客观是从外地来的吧?不知是来寻亲访友还是游览观光?可否容小的为两位介绍下我们荆州的名胜景观,也好方便二位出游?”
  赵拓笑道:“如此一来是最好,不过我们在这里待不了太长时间,就挑些近点的地方吧。”
  那店小二点头哈腰,“要说我们荆州,最著名的莫过那……”
  “让开让开!都他妈给老子滚开!衙门逮捕朝廷侵犯,如有挡路者,小心爷手中钢刀无眼!”
  突然,一阵吵杂的叫骂声从楼下传来,赵拓等人依着二楼横栏向下望去,就见几名满脸横肉,衙门捕快装扮的人,押卸了几个商贩,推推嚷嚷,挥动手中鞭条,驱赶着街市上的人群。

  第十二章 桃源求医(二)

  “可怜老孙头,老陈头,近年来连番打仗,赋税繁重,他们不过迟交了几天的月钱,便给那王捕快寻了名目捉去。”
  赵拓听那店小二透着哀怜却又无比愤恨的喃喃,眉毛上挑,似不经意的问:“这位小哥,你说得月钱是指什么?那捕快又因何逮人?”
  店小二目光还在楼下人群身上,随口道:“唉,二位客官有所不知,那赋税乃是王捕快私下定的孝敬钱,只要是做买卖的,若不按期交于他,轻则他带人砸了摊子,重则便向现在这般,逮了人去。”
  赵拓脸色一沉,“听你这么说,那王捕快身为衙门府里的人,横行霸道,宛若地痞流氓,知府县令就不管吗?”
  店小二苦笑一声,“这王捕快是王知府的亲侄子,如何管?他这人好吃懒做,不学无术,全凭关系在城内横行霸道,倘若无人,乃是这里一霸。上回让他生生逼死了张家的闺女,还不是照样逍遥自在。何况县令知府本就私下勾结着,那王知府本身亦是贪婪跋扈,残暴□之……啊,小的多嘴了,该打!两位客官,小的为您换壶茶?”小二自觉失言,忙不迭想要带过退下。
  赵拓不由怒火中烧,这还是朝廷命官?如今大宋本就岌岌可危,再碰上这么一般当官的,又岂能不灭!郭靖也是满脸怒色,刚想张口大骂两句,却看赵拓愤慨之色,思及他身份,反倒不知说什么好。
  赵拓摇摇手,制止小二拎起茶壶的动作,继续向楼下看去,“不必麻烦,小二,我问你……”
  正在这时,楼下又一人从后面赶来。单看那人身形彼为魁梧,约摸二十来岁,一身灰兰布衣,自上而下透着正气,更显挺拔不凡。就见他赶上前来,喝住王捕快,与他争执了起来。随后那王捕快恨恨甩手而去。
  “小二,这位又是何人?”
  “啊,这位是李庭芝李爷,乃是此处李县令的幕下官员。为人耿直,大公无私,不畏权势。也只有他敢如此强硬的抵抗那王捕快。可惜,只怕要不了多少时日便会被李县令罢了职务……”
  赵拓看那小二对李庭芝如此赞不绝口,不由产生了好奇。又见他在安抚了那几位跪地叩谢的商贩,驱散人群后,长叹一口气,转而迈步进了这“聚珍园”。
  李庭芝信步上了楼,店小二热情上前,道了声“李爷”,招呼他坐于赵拓及郭靖的临位。赵拓细看他,就见此人一张四方的国字脸,棱角分明,目光如电,及有气势。只是面上却是郁郁不得志之样。
  赵拓暗自点头称赞,招呼了一声:“这位兄台,一同前来共饮几杯水酒如何?”
  李庭芝一愣,抬头看向赵拓及郭靖。只觉郭靖憨厚耿率,赵拓气宇不凡,似都不是常人,心中顿时微感诧异。再细瞧,却见赵拓虽似有身弱体虚之相,但眉宇间竟隐隐透着贵气,不禁又是一奇。当下道:“甚好。多谢两位兄台。”
  赵拓一笑,招呼小二前来并桌,撤下茶点,重布了几样小菜,一壶酒。
  李庭芝坐定,抱拳问道:“在下李庭芝,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赵拓回礼道:“小弟肖拓,这位是我结义兄长郭靖。是才小弟见李兄不畏强权,仗义出手,心下好生佩服。又见李兄随后也进了酒楼,不由便想与李兄结交。还望李兄不要见怪。”
  李庭芝哈哈一笑,“承蒙两位看得起,那王仪不过是狗仗人势之徒,在下亦不过是看不过眼。”
  “可我听说王捕快虽芝麻大小的官职,背景却不小。李兄此番……恐怕前程堪忧啊。”
  李庭芝挥手苦笑,“我不过是中了乡举,这才到县令幕下作个一小小官员混口饭吃,本就不受宠信,何来前程?”
  “哦?那不知李兄今后有何打算?”
  “我已准备进京,再考科举,投身孟珙将军麾下!”
  赵拓一愣,孟珙此人他亦有所闻,字璞玉,是将门世家出身,曾祖及祖父更是岳飞部将。“开禧北伐”之时,曾率领义士进行游击战抗金。听闻此人智勇兼备,知人善任,擅于驭军,是个难得的人才。
  赵拓想了想,道:“如此说来,李兄是要投笔从戎,置身军旅了?”
  “唉,如今国家内有权臣当道,使君王蒙尘,外有异族屡屡犯我大宋疆土,边关百姓不得安生。重重叠叠之下,正可谓国难当头,危机四伏!尤其是近年来边疆多次告急,黎民困苦不堪。在下不才,望能杀战疆场,以屈屈绵薄之力报效于民!” 李庭芝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赵拓及郭靖不住点头。
  “李兄好气魄,小弟敬佩万分!请,先干为敬!”说着,赵拓举杯一饮而尽。
  “肖兄过赞了。所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说罢李庭芝亦与郭靖举杯互敬,一同干尽。
  “那李兄今后可是打算加入孟珙将军编制的‘忠顺军’,对金作战?若是如此,小弟在此先行祝李兄旗开得胜,为我大宋扬眉吐气!”
  “不然!”李庭芝出乎意料的摇头,“依在下所见,金国已是日落西山,不足为患。如今我大宋真正的危机却是在于蒙古!”
  “啊!”两声惊呼同时想起。一是郭靖,另一则是赵拓。
  郭靖之前曾听赵拓与杨康谈论蒙古的危害,虽并不详尽,但也说明了厉害关系。只是那里毕竟是他幼年成长的地方,尚有结义安答在,以至从他心底是并不愿意相信的。此时蓦的又听他人说起,不由惊呼一声,心中百感交集。
  赵拓却不然,拜前世所此,他对蒙古的狼子野心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只是此时大多的宋人双眼还被与金国的世仇所蒙蔽,看不清蒙古带来的险恶。是以,当眼前之人准确意识到蒙古即将掀起的血雨腥风时,又怎能不叫他惊讶。
  “李兄何出此言呢?”赵拓低头夹菜,以掩饰他眼中不觉流露出的兴奋之情。
  “二位有所不知,中原百年的奢华生活早已消磨了女真人的锐气,恐怕此时的金兵若要与蒙古整兵一战,只有溃不成军的份。蒙古却不然。蒙古军尽是游牧之民,声势号猛,人强马壮,不容忽视。听闻蒙古已和西夏交战,那黑水城之役,蒙古大汗铁木真带领蒙古众部撕破西夏军的防线,直入境内倘若无人,畅通无阻,硬将5万西夏军杀的片甲不留,全军覆没,就连副帅也被俘虏。直至到了兀刺海城这才受了阻。”
  强按下心中的激动,赵拓又道:“蒙古铁骑,却是了得。但目前似乎与我大宋并无关联啊。甚至,听闻蒙古曾派人来与我大宋商讨联手对金之事。”
  “不然!”李庭芝再斟一杯酒,润了润喉,“蒙古开疆扩土之意以显露无遗。若我看的没错,蒙古进军主要为西征和南进,交错进行,而他之所以会首先去攻西夏,就是为了今后灭金做准备。而金国过后,自然就是我大宋了!至于联蒙灭金,当年联金灭辽的往事尚在眼前,那可是驱了恶浪,又引来了猛虎。断不可行!”
  赵拓激动的站起身,“磅”一声,撞翻酒杯,抱拳道:“听君一席话,圣读十年书。肖拓受教了!”这些事赵拓固然知道,但他全凭前世从历史书本上所得来。而这李庭芝却是靠的他自身的学识及分析,又如何能不让他震动。
  李庭芝却突然苦笑道:“肖兄抬爱了,我李庭芝不过一介芝麻大小的官员,这些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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