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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袖-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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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揭到腰际。

                          「不要,诩,放开,不要看……」董贤又窘又悲又气。

                          「我不放,」朱诩按著他的头,看不见朱诩的表情:「你是我的妻,我的人,你承诺过。」

                          还来不及开口,朱诩已低俯下去,随著舌尖的探入,董贤全身都软了,咬紧了牙,颤抖得心脏几乎停止,濒死一般。再不停止,也许真的会死掉,叫也叫不出来……

                          终於,身子被翻转过来,董贤再也压抑不住,主动抱住朱诩,朱诩却拉开董贤的手腕,按在几上,冷冷地俯望胸口起伏不已的董贤。

                          「诩……」董贤的身体像火,又像水般漾荡。

                          朱诩却只是看而已,董贤哭了,满脸通红,这不是羞辱吗?这麽地焦灼时,诩却……

                          「求我吧!」朱诩道,「你真的能忘掉我吗?」

                          董贤转过脸,泪珠滚涌中,颤声道:「求……求你……」

                          「求我什麽?」

                          明知是饮鸩止渴般的短暂欢娱,明知会更痛苦……

                          「求……继续……」

                          双腿被分按开,董贤绷紧的身体发著抖,缠紧朱诩腰际的双足扭紧,挣扎著,宽阔的裙摆铺散在几案上,展开成一大片紫藤的扇形晕染。
                          清凉殿的榆树影铺展一地碎金琉璃,微风吹来,便发出吟咏似的细碎清涛。

                          那时,圣卿凭树不语,如月下水仙……刘欣幸福地一笑,难以忘记圣卿的美,美得如幻影如传说,那一夜起便烙入心底,朕一个人的圣卿。

                          夜里幽暗,竟未顾及美景。刘欣脚步虚浮,行至圣卿彼夜所立之处,一潭泉水漂浮落叶蛛网,映著自己憔悴病容,一惊,忙转头不看。这水镜曾照见圣卿清豔丰盈,这榆影,那垂杨,碧油鲜明都似圣卿容色。刘欣一腔温柔都消尽,心底隐隐悸动,几乎要软倒,跌撞徘徊,无力在园中待下去,又不舍就走。

                          那时,朕在殿中寻望。

                          刘欣支撑著走向廊阶,冷汗沁面,心悸得更厉害了,掩袖又咳不出来,胃一抽,突然呕出一口黑浊的血。顾不得拭手,便踉跄奔往殿阶。对,把圣卿引上阶,他腼腆犹豫,君命难违。

                          是舍人董贤邪?刘欣轻唤,又一口血落在地上,扶柱才能撑下去。把圣卿拥入怀中,就在这殿内座中,圣卿颤抖不止,半推半就;自己也乱了,陷溺在芳香与柔软中……此後是魂牵梦系,宿命的相许。

                          可是圣卿呢?

                          刘欣一恸,扶著柱子困难地步向侧殿,叫道来人,唤大司马来!来人……血尽呕在衣袖上,沾污了衣襟衣摆,宋弘急奔上来,扶住危危欲倒的皇上,大声叫:

                          「去召御医!」

                          刘欣挣扎了两下,抓紧宋弘,伸手向廊殿外,无声唤著圣卿,被宋弘强制打横抱起,急送回寝殿。刘欣昏沉中咳出了声音,也咳出了血,随宋弘急急踏在廊上的脚步,血滴溅在走道上。


                          斜阳射映著金线织花的腰带,光芒璀璨得近乎颓废。

                          木然地让朱诩为他重新穿上衣裳,为何自己不是个玩偶呢?可以任凭转手,而心不会有任何感受。

                          朱诩轻掠他的发际,俯吻著他,他没有回吻。

                          「这样,你满足了吗?」董贤冷冽地问。

                          朱诩咬了咬唇,摇头。

                          「我要的不是偶尔,」朱诩更坚定地注视著他,「我要的是永远,不管是不是你说的一辈子,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会等你,永远就是永远。」

                          董贤别转开目光:「我又自私又坏……」

                          朱诩一笑:「反正我也不要什麽幸福的感觉。」

                          「笨蛋!」董贤道。

                          伸手寻回散落的盒子及盒中一方精致的白绢,银色浮织著云卉,乍看之下只是繁复的银纹,朱诩注意到云雾中若隐若现的龙,五爪。

                          「这是……皇上的?」

                          董贤注视他一眼,才展开那幅绢,半只断袖,利刃挥割之处抽出数茎白丝。

                          董贤玩著丝,轻道从这时候起,我就明白,他会为我毁掉许多东西,不止是一件衣服而已……包括他自己,包括朝廷,天下……


                          传国之玺……刘欣抓住宋弘,去拿传国之玺来!

                          奴才去唤高安侯……宋弘慌得眼中噙泪,皇上一身是血,疯狂的眼神像火中扭曲的花影。

                          不!他走了,圣卿不会回来了!刘欣吼叫,快去拿传国……咳咳……刘欣已咳不出血,痛苦的眉宇间冰冷潮湿。

                          传国御玺终於捧到青蒲上,刘欣眉间仍紧皱,却挣扎著笑了,躺在宋弘怀中,服下一口药,心口的刺痛略为平息,疲倦感取而代之。

                          宋弘松了口气,缓缓喂皇上喝完药。

                          传国之玺给圣卿,叫他不要交给别人,否则……别人会害他,叫他保管传国之玺。刘欣握住宋弘的手臂,微笑道等朕好了,一定要带圣卿去定陶,那里的雪好美……朕记起来了,父王驾崩的那天夜里,母后抱著朕,窗边雪影纷飞……默默拥著三岁的朕,母后的身体好暖……以後,朕一直想找,想寻回那种温暖……

                          刘欣看见丁姬柔和的微笑,不,是圣卿,在雪花中飘逝……


                          今後,我要和皇上一起生活。董贤抱紧漆盒,他需要我,请你忘了我吧!

                          朱诩看著董贤上车,什麽也没说。

                          微震的车厢颠簸中,董贤把那幅断袖轻按在唇上,我们是相同命运的两人,今後你只有我,而我也只有你,陷溺在罪恶之中,人伦之外,至少,都不是孤独一个人……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够了,今生我已不求别的。
                          第十五章 薤露
                          薤上露,何易晞,
                         露晞明朝更复落,
                          人死一去何时归?
                              ──汉?乐府


                          沉重的夕阳染遍宫城,寂静中,大司马的车驾珠玉叮咚,在淡淡的下弦月钩浮照。

                         丧钟!仰首看去,未央宫正门的守卫密密排成,盔甲的灰暗遮掩了朱红色铁铸|乳丁大门。怎麽了?

                          尖锐凄厉的丧钟!

                          董贤全身僵冷,仔细再听,那吟啸如号泣般,攸攸地散开,再敲下!不!不要再听见这种声音,董贤掀开帘子疾冲而下,未停的车马把他摔跌出去,马嘶惊惶人立。

                          又是,刺心地一敲……

                          董贤撑起疼痛的身体,怔怔看著,到底是……脑中一片空白,宫中为何敲丧钟?如此刺耳又低沉,尖厉又苍凉,这是丧钟,是布告天下……

                          侍从扶起呆然的大司马,董贤才如梦初醒,皇上温柔的笑容浮现在脑海,轻唤圣卿,来,到朕怀中来……董贤推开侍从,奔向宫门,长槊横了过来,几乎刺中董贤。

                          「我是高安侯,大司马,让我进宫!」

                          羽林军不知何时已悄然包围住这一小队车驾,侍从们都呆愣住了,董贤仓惶张望,矛尖包围成狰狞的威胁。

                          期门仆射拍马上前,迅速暗下来的暮色,喧乱著小群细蚊的盘旋。董贤望向他,美丽的脸在慌乱、惊愕、茫然中,透出一种无助。

                          「圣上驾崩,现在宫门封闭,大司马擅闯禁闱……」

                          「皇上……」董贤内部彷佛被掏空,什麽都没听见。

                          「大司马擅闯禁闱,大逆不道,拿下!」

                          「慢著!让我面圣,我要面圣……」

                          董贤挣脱羽林军,冲到期门仆射马前,叫道:「皇上命我随时入宫,求求你让我入宫吧!」

                          「皇上驾崩了,救你不得!」期门仆射冷笑道,「现在是太皇太后作主!」

                          「不!」董贤抱住期门仆射的脚,跪了下来,拼命哀求,「我只要见皇上一面,一面而已……」

                          「皇上驾崩了,听不懂吗?佞臣!」

                          虚晃一鞭,吓得董贤退跌在地,围住的禁军们哗然大笑。期门仆射低沉地笑,拍马上前两步,马蹄几乎踩中董贤的衣袖。刀尖垂了下来,在董贤眼前一晃,迅速挑割下帽缨,董贤惊呼,长发流散如云。

                          「哈哈哈……」众人大笑,董贤惊怒得发抖:

                          「大……大胆!本官乃大司马……」

                          众人笑得更不可支,期门仆射大喝:

                          「拒捕者,就地正法!这次是大司马的人头!」

                          刀光挥砍,董贤眼前一花,「锵」地一响,火花迸射,挥击过来的刀鞘,打落期门仆射的刀。

                          狂乱的马队冲入阵中,董贤一呆,已被拉上马。

                          「司隶大人,想造反麽?」期门仆射喝问。

                          解光横刀在前,连制服都来不及换上,只穿著平时的便服,一手扶稳马上的董贤,喘息未定,笑道:「我呢,生平最看不起的不是佞幸,而是走狗、鹰犬之类的东西。」

                          「把董贤交过来!」

                          解光傲然一笑:「得先问问毋将隆答不答应,然後才问我答不答应。」

                          「说什麽疯话……」期门仆射没耐性了,大声令道:「把解光押下,视同造反!」

                          司隶的军士和禁军们几乎同时发难,董贤在颠簸的马背上抱著马颈,闭紧双眼,只听到刀剑狂暴的敲撞,嘶喊在耳边爆裂,董贤困难地大叫著:「我要入宫,拜托!」

                          血溅喷马身,腥臭味浓得几欲作呕,解光砍开包围,直向宫门奔去,墙头一箭射中马腿,马人立长嘶,甩落了二人。

                          仰首一看,远处、高墙、树上,都埋伏了箭弩手。

                          「果然,是预谋。」解光冷笑,「王家是正义?也不过一群争权夺利的恶鬼罢了!皇上一驾崩就……」

                          解光护在董贤身前,挥格砍杀,侍卫们破围打开宫门,流箭嗖嗖,就是不敢射入宫内。射死在宫门的司隶军士尸体积叠,董贤踉跄一退,踩中一副胸膛,解光乱发披面,吼道:「快进去!」

                          一箭射入解光臂中,刀跌落,解光拔下带肉的箭挥刺开禁军,董贤正要闪身入宫门,流光般的银色辉芒一闪,那幅断袖在远方,被革靴、马蹄踏过……

                          解光奋力一撞,把董贤推入宫门,惊呼半声,宫门紧闭的瞬间,一刀砍下解光的肩背。

                          是非对错,已随风而逝……

                          接应的内侍已反锁上宫门,宋弘就站在董贤面前,注视这狼狈的美少年。

                          「恭迎大司马。」宋弘的声音,在新夜下冰凉呆滞。

                          墙外的嘶杀声淹没了虫鸣星语,宋弘却冷静恭谨如常,董贤呆看宋弘高捧锦盒过顶,膝行上前:

                          「万岁遗命,传国之玺付与大司马,勿妄以与人。」

                          接过沉重的锦盒,左右内侍们沉沉地呼颂万岁,以天子之礼扶送董贤上御辇,董贤抱住盒子,好混乱,什麽?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皇上平静地闭著双眼,洁白的丝绸衣裳下,双手安祥地叠合胸前,胸口平伏如冰。

                          传国之玺落在青蒲上,盒上美丽的繐子散乱,董贤跪了下来,皇上的睡容没有任何情绪,一点杂音就会醒来,为何盒子坠地的巨响没有吵醒你?

                          你醒来呀!董贤握住那僵冷的手,自己的体温竟不能暖和它。你不是说要好起来吗?我不再逃走了,我要跟你一起生活,今後我只有你而你也只有我……

                          不是这样的,你们都在骗我。董贤茫然环顾,四壁汪洋,陷溺了他。是梦,一定是梦。董贤抱紧了皇上,你会醒的,我等,多久我都等!

                          把大司马拉开!

                          寝殿何时已站满了了人?董贤被硬生生拉开,摔跌在地面上,挣起身要回到皇上身边,却被拉回来。

                          住手,太粗暴了。女人的声音安柔地传来,亲自下座,扶起董贤。大司马请节哀吧!

                          那繁花般庄严的贵妇,面带没有温度的浅笑,董贤全然空白的心突然一凉,甩脱她的扶引,倒退著看她,那冰冷而严谨得可怕的教养,完全合乎节拍的神韵不似人间凡骨。她是未央宫的守护者,是礼是法,是她夺走皇上的青春与生命!

                          万岁驾崩,大司马认为谁适合承祀呢?

                          董贤回答不出来,什麽万岁?承祀?他是你的孙侄子,是个聪明温柔的少年,求求你有一点悲伤……

                          丧事的处理呢?丞相被召来了没有?

                          我不知道,他没有死,求求你让我想一想,好乱……

                          丧事的调度人马,要有人指令,大司马……

                          不要说了,不要问我,董贤的心在狂叫。

                          ……传国之玺交给大司马了吗?

                          董贤下意识地说是。王政君微笑,淡淡地问请大司马签发遗诏吧!

                          微臣不……董贤无声地开口,不知要说什麽。

                          不会吗?王政君柔和地微微一动衣摆,那麽,新都侯王莽,处理过先帝的丧事,让他来协助大司马。

                          「不行!你们要的是傀儡吧?」宋弘把传国之玺用力塞回董贤怀中,护挡在他身前,大叫:「皇上遗命,传国之玺交给大司马!这是遗命!」

                          王政君的眉毛动都不动,少府立刻道:

                          「中常侍大逆不道,拖下去!太后裁决。」

                          「袋刑大辟。」王政君说。

                          宋弘仍仰首叫道:「这是圣上唯一的遗言,谁敢违背?」

                          军士左右拉住宋弘,宋弘已失去理智,只顾吼叫:「是遗命啊!传国之玺给大司马,任何人都不许拿走,任何人……」

                          呆呆看著宋弘被拖走,袋刑?装在麻袋中杖击至死……董贤全身都冻结了,是梦,一定……

                          大司马?

                          董贤只觉得手中的盒子好轻,像要飞飘浮走。

                          把传国之玺交给太皇太后吧!这是天子才能持有的。

                          董贤木然捧起锦盒,就是这个?为了它而杀了宋弘?董贤眼中流过一抹哀求,给你们,让我和皇上在一起,行吗?才上前一小步,锦盒便被少府横夺而去,跪捧给太皇太后,王政君笑了。

                          现在请大司马回府。

                          不,董贤拼命摇头,要扑回皇上身边,却被拉开,皇上要见我,他不能没有我……董贤挣扎著伸出手向御榻,却触不及、碰不到,被越拉越远,皇上孤寂地躺在沉重的帘帷之下……

                          「皇上──」

                          绝望的叫声,被轰然紧闭的宫门阻绝。
                          你终究没有回到定陶,寻回你失落的一生;而我也终究没有偿还你什麽。二十六岁和二十二岁,连想要什麽都还含糊朦胧的年龄……董贤不知道自己在流泪,以为那是露,清晨的薤露。薤上露,何易晞,露晞明朝更复落,人死一去……何时归?董贤无法唱出声,在车中低低吟念,皇上,这是你的挽歌,听见没有?薤上露,何易晞……


                          当丧钟碎裂向四面八方,朱诩便知道命运已结束。是幸不幸?是宠是辱?总之一切都结束了。

                          而他看见,彷佛被雪包拥的董贤,长发蜿延是一江春水,飘载著白衣上、白床单上片片血花,殷红残败,如凋谢的牡丹,你本是一朵不该盛放的异卉。朱诩抱住董贤的尸体,从颈际涌出的血已冷,最後一面,就是这凋残之姿?


                          西汉元寿二年,六月己未。

                          大司马府前,已围著重重士兵,严厉地戒备著。那小队华丽的御用禁军,在夹道的恭迎中,整齐地踱向大司马府正门。率领的期门仆射一拉马缰,立定。随著长刀的挥扬,所有的士兵刀枪一致对准大门。

                          「奉长乐宫懿旨,开门!」

                          晨雾下,沉重的铁铸|乳丁大门幻成摇曳般的迷蒙,缓缓咿呀而开。所有的卫士不禁一怔。

                          朱诩抱著那平静的尸首,沉著地走出来,默默走到马前,放下尸体,顺手拂去一缕散在脸上的鬓发。那沉睡般的面孔,在一袭白绢衣中,宛如冰雪揉成的玫瑰。

                          期门仆射伸出马鞭,挥弹著撕裂空气,突然往尸体鞭下,朱诩抢上前护住尸体,凌厉的鞭哨在他背上甩出血痕。

                          「为什麽!」

                          「只是确认,高安侯董贤是否真的死了。」期门仆射冷淡的声音,自盔甲覆盖的幽暗中传出来。

                          朱诩咬紧牙,欲冲上前之际,羽林军官甩出长鞭,困住朱诩的手,用力一扯,将他拉倒。

                          「带走!」

                          马匹们转头,在鞭哨中奔去,滚涌的烟尘,被拖在奔马後的人形若隐若现,血珠溅扬於黄沙中,混合著军官的大笑声。

                          由新任大司马王莽主持的审判,迅速决定了董姓的下场。

                          与政治无关的朱诩,不在审察、流放的范围内;而草草被埋在诏狱内的董贤的尸体,和所有归於安宁的亡灵一样,只剩下幻影般的回忆。

                          人的一生,会死两次。一次是肉体的死,一次是逐渐被人们遗忘……

                          自劾去长史之职的朱诩,设法将董贤由阴暗的诏狱中移出,重新安葬。匆忙之中无法再讲究坟地、棺椁,只能以普通的葬礼,悄然埋下董贤,这一爿小小的坟墓,也许不再有人凭吊。朱诩一个人待在这座新坟前许久,潮湿的泥土下,埋葬的是一个躯体,两个心……

                          自古以来的所谓佞幸,邓通,韩嫣,李延年,张放……都必须以死谢罪吗?朱诩的手指顺著墓碑上美丽的名字,「董贤」,划著笔势。你的下场是自杀,但是不一样,你不会被忘记,而且你并不是罪人,在丑陋的争夺中,你没有害过一个人,没有要求过什麽,你要的只是平静而已。现在你得到了,这永远的安宁。


                          为董贤收尸的朱诩,被王莽另寻罪名下狱,不久,於狱中被暗杀。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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