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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d boy-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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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攸茗虽然跟焦珣「交恶」,跟阮苑森的关系却似乎还维持得不错,比完赛握完手,两人便站在一块儿讲话。林柏也过去凑热闹,聊到后来,反倒是他说话的时间最多。

  我无聊地在旁边耍球,瞄了眼手表,有点沉不住气。

  「喂!林柏,决赛到底什么时候开始比?」

  「主办单位还在做准备,应该快了吧。」他耸肩,掠我一眼。「你有事?可不准先开溜喔。」

  「……没啦。」我闷闷回应,也只好耐着性子继续等。气死人,真是有够会龟!以为拎背时间很多吗?

  好不容易等到比赛全部结束,我等不及颁奖仪式开始,拿了背袋转身就往外冲。

  「夜仔!你要走了?」林柏在我背后惊讶地喊着:「晚上不跟我们去吃庆功宴?难得我要请客耶!」

  「先欠着,下次再跟你讨!」

  「啥?臭小子,该不会是赶着去约会吧?有异性没人性!我看错你了!」他继续嚷嚷,分贝之大八百里外大概都听得见,

  绝对是故意的。

  我脸立刻热起来,回头对他比出一枚中指,横下心加快速度跑离现场。

  可恶!五点半了!

  看来还是得迟到一下,我这一身泥土和臭汗不洗掉不行。

  估算一下时间,从球场飙回家、洗澡换衣服、再飙去况寰安家,最多迟到个二十分钟,应该还说得过去……

  直到我打开家门,看到玄关忽然多出来的男人皮鞋及女人高跟鞋,才发现我似乎把算盘打得太美好了。

  「阿夜,你跑哪野去了?连手机都不接!亏老爸还特地在你生日这天赶回来,想给你一个惊喜咧!」

  八百年没见的老头牵着一个陌生年轻女人走出来,完全没看见我当场僵掉的脸,喜孜孜搂过女人,献宝一样地展示,「漂亮吧?来,打个招呼,这是你未来的新妈妈意涵。不过你可别真的喊人家妈啊,呵呵呵!」

  他说着仰头大笑起来,怀里的女人跟着掩嘴娇笑。

  妈的,我觉得我好像也快跟着「起笑」了。

  这时老头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他看了来电显示后,比个「你们聊」的手势,就自个儿走进书房去接听,留下我和女人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女人朝我挤出笑容,脸上的粉厚得我都觉得害怕。

  「那个……别一直站在这,进来客厅坐吧?」

  「真好笑,这里是我家一声,还用得着你这个外人招呼?」我冷哼,越过她走进去。

  走了几步,我忽然回头,朝她一笑。

  「阿姨,请问你几岁?」

  「啊?」浓妆女一愣,僵笑着回答:「二……二十岁。」

  我脸颊一抽,心里干声震天,表面还是继续维持假笑。

  「真看不出来耶,阿姨你画老妆的技术真高超,我以为你四十岁了咧,阿姨。」

  「哎,叫什么阿姨?真怪。」老头讲完手机回到客厅,正好听到我最后一句话,「意涵年纪大不了你多少,你直接喊她名字就行了,没那么多顾忌。」

  老头大概大陆待久了,一口台湾国语居然也混入了北京腔,怎么听都四不像得好笑,可惜我笑不出来。

  我冷眼看着那老不修搂着女人坐进沙发,两人卿卿我我起来,女人脸色本来还有些僵硬,很快就又被逗笑。

  我重重一哼,转身上楼。

  「阿夜,瞧你一身脏兮兮的,先去洗个澡,换正式一点的衣服下来,老爸已经在法式餐厅订了位,晚上我们一家三口好好吃顿饭,庆祝你过十七岁生日。」老头说。

  我鸟都不鸟他,回房间迅速地冲个澡,套上T恤和牛仔裤,披了件运动外套就下楼。

  「这么快?」老头吓了一跳,随即发现不对,「怎么搞的,不是叫你穿正式点……喂!你要去哪?待会儿就要出门吃饭,你给我待着不准乱跑!」

  「歹势,我另外有约了,没空奉陪。」

  我快速穿好鞋子,正要扳动大门门把,忽然两手互击了下,回头笑得大大的对他说:「对了,多出来的位子,你可以找丘秘书一起去吃啊,她还可以跟阿姨分享怎么在床上榨干你的撇步,我想你们『一家三口』一定会聊得很开心的。」

  「赵……赵永夜!」老头大吼,气得胡子都歪了。

  「威而钢别吃太多唷,小心得马上风。拜!我走了。」我挥挥手,转身拉开大门。

  「臭小子!给我站住!」

  没想到老头居然还不放弃,光着脚丫就冲下玄关来抓我,我吃了一惊,被他逮个正着,两个人在门前缠斗起来。

  老头体格粗壮,虽然年纪大上了两轮,我还是一时挣不开他。

  「放手……死老头!不要抓我衣服!」妈的,刚抓好的头发也被他弄乱了!

  「猴死囝仔,难得见一次面,还这么不给我面子!你再不听话,小心我把你打包到大陆去,什么篮球绿球,你都别想再碰!」

  「干!你敢就试试看!」

  我抓狂起来,一把挥开他的手,趁他还重心不稳扶着一旁鞋柜直不了身,我转身冲出去,摔上大门就开始跑,一直跑了好几条街才停下来。

  「呼……呼……」

  大概是跑得太急了,胸口忽然痛得厉害,痛到我几乎站不住,只好蹲下来扶着墙壁喘息。

  不会吧,六点半!我瞪着手表磨牙。被老头这样一搅和,又害我浪费一堆时间,现在也不可能回去牵机车,身上又没钱包没手机……真的是气昏头了,竟然什么都没带就跑出门。

  很好!这下如果七点前能到况家,就该偷笑了。只好先随便拦辆计程车,等到了那边再叫况寰安帮我垫钱……

  嗯?奇怪……

  我皱眉按住胸口,闭上眼慢慢吸气吐气。

  这个胸痛是怎么回事?明明都不喘了,怎么不但没消失,而且还好像越来越痛……像是整颗心脏被人紧紧掐住似的。

  老头娶小老婆这件事的打击造成的吗?不……他没那么伟大。对他我已经差不多心死了,死掉的心是不会痛的。

  算了,没时间去想原因了。我咬牙忍着痛站起来,走到路边伸手招辆计程车,跳了上去。

  「小伙子,你要去哪?医院?」问将阿伯大概是看我脸色不对,还没等我开口就主动说道。

  去你妈的医院啦!

  我瞪他一眼,连破口大骂的力气都没了,说出况家住址后,背脊就无力地靠上沙发椅垫,抓着胸口等待那疼痛平复下来。

  「赵永夜,你总算来了!」

  计程车抵达时,况寰安人就站在他家门口,一看到我下车,立刻走过来抓住我手臂。

  「歹势啦,我迟到了……不、不过你也不用站在门口当门神吧?」我咳了一声,抬眼偷瞄他没有笑容的严肃表情。

  牢牢陷入我皮肤的手掌很冰凉,跟印象中的温热完全不一样。难不成他真的在冷风中从六点站到七点?可恶,是存心叫我更良心不安吗?

  「你听我说……」他皱着眉开口。

  「等一下,先帮我付个车钱,我忘记带钱出来。」我打断他,尴尬地比比计程车。「总之……说来话长,其实我也想准时到你家的,可是……」

  况寰安一怔,看看我又看看车子,忽然把我刚刚关上的车门又打开,一把推我进去。

  「喂!你干什么……」

  我傻眼,不知道他是哪条神经接错线,接着他也坐进车里,劈头对问将说:「XX医院。麻烦请开快点,谢谢。」

  「喂……况寰安!等等!干嘛去医院啊?」医院那种地方除了生孩子,还能有什么好事发生!

  不是要开庆生会吗?那女人不是要跟况妈合作一个草莓蛋糕给我吗?人咧?东西呢?

  问将阿伯回头瞥我一眼,一脸「看吧,果然还是要去医院」的欠揍表情。我狠狠瞪回去,他立刻识相地转回脸放下手煞车,车子往前飙了出去。

  「抱歉,赵永夜,今天的庆生会可能办不成了。我爸妈和你妈现在人都在医院,我是特地留下来等你的。」

  况寰安揉着眉心,朝我露出苦笑,另一只手紧紧握住我右手,肤触还是微冷。

  「你冷静点听我说……」

  说完这句,他又沉默了,微皱眉陷入思考,似乎还没考虑好该如何开口。

  喂,况寰安,你应该了解我吧?

  冷静?那是什么?那是跟我最不搭的词,为什么我要冷静听你说?我可不可以不要听啊?

  「你妈妈她……」

  我茫然看着他,想要捂耳朵,抬起了左手,却不自觉放到了同侧的胸口上。

  妈的,怎么又痛起来了…… 

  「你妈妈下午来我家时,手脚和头上都有些伤口,她说是不小心跌倒擦伤的,擦擦药水就行了。然后她就跟我们一起做蛋糕、布置客厅,看起来都没异状,没想到到了六点半左右,她和我妈坐在客厅边聊天边等你来,聊着聊着,忽然就昏倒了,呼吸、心跳都感觉不到……」

  「她头部受到剧烈撞击,血管破裂,照理说应该会当场昏厥,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能撑了那么久才倒下。这样等于是延误就医时间,现在她陷入重度昏迷,情况不是很乐观,什么时候可以醒来,很抱歉我们也无法确定……

  「据我们调查发现,你母亲步行去你朋友家的路途中,曾跟一辆轿车发生擦撞,伤及头部、膝盖和手臂。肇事车主本来想送她去医院,她婉拒后,就自行离开……」

  为什么要这样?

  想惩罚我老是对你摆臭脸、口气不好、冷漠疏离,你可以用别的方式,打我骂我都好,踹我一顿也行,如果你做不来,就干脆不要理我,去过你自己的幸福生活。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用这么残忍的方式来惩罚我?

  为什么……

  「永夜……永夜?」

  我猛然睁开眼。

  会这样喊我的女人,也只有一个而已……她醒了?可以说话了?还是我在作梦?

  我一下子坐起身,抓住了她的手腕,热热的温度很真实……女人却发出惊叫声,瞪大的眼睛对上我的。

  「妈?」我有点恍惚地喊。

  不,不对……眼前的女人太年轻了……五官像是像,但是……

  「你是谁?」

  我马上冷下脸,甩开她,看了看床铺周围。「在我房间干什么?还有,谁准你喊我名字?」

  「我?我是意涵啊……」女人揉着被我抓红的手腕,一脸愕然委屈。「你爸叫我来照顾你……」

  老头那个新欢?

  我好像被雷轰到,震惊地瞪着她那张没化妆的素脸。

  「臭小子,你都不记得了?」

  老头走进房间,将女人打发出去,环胸瞟我一眼。

  「你在医院大吵大闹,被你朋友制止,医生帮你打了一针镇静剂,我们才有办法带你回家。」他说着叹口气,「你也给我差不多一点,如果人给你喊一喊就会醒来,这世界还需要医生吗?」

  没了西装和发油,一身睡衣的老头看起来好像忽然老了二十岁。我看着他眼睛里的血丝,没有顶嘴回去,只握紧拳头问:「妈呢?」

  「昨天晚上动了手术,现在还在加护病房观察,听说这几天是关键期。」老头苦笑,「她丈夫、孩子也都在,老爸不好意思在那边待太久。」

  我一听,没办法再坐得住,立刻翻身下床,换上外出的衣服。

  「再多睡一会儿吧?」老头拉开我房间窗帘,天才刚蒙蒙亮。

  我摇头,拿了几件换洗衣服塞进背包。

  「我……」

  准备走出房间前,我忽然停下步伐,半转过头清了清喉咙说:「……我这几天可能不会回来睡。」

  老头「嗯」了声,在我床边坐下,支着下巴静静看着我。

  「上次咱们父子这样好好说话,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谁记得?你和妈离婚之前吧。」

  「那真的很久了。」他笑了笑。

  「有什么消息……记得马上告诉爸。」

  「嗯。」

  ***

  加护病房有固定的探望时间,在里头也不能待太久。我和妈的老公一前一后走出病房,默默坐在等候区的长椅上,谁都没开口说话。

  他以前就是对我一副冷淡脸色,妈出了事后也还是一样没变,我不知道他现在心里到底是怎么想我。也许恨不得想宰了我也说不定。

  「赵永夜!」

  听到这声音,我立刻转头站起。白色长廊的另一端,况寰安正挥手走过来,手上提着一篮水果。

  我眼睛莫名一热,脚抬起就想跨出去走向他。

  「这男孩子人不错。」

  背后的男人忽然出声,我吓一跳,扭头过去看他。

  「你交的如果都是这类型朋友,你妈妈也会比较放心。」他面无表情地,「她最担心的就是你。」

  「哼……不要说得好像她在交代什么一样。」我一噎,不悦地抗议:「怎么会最担心我?不是还有你家那两个连五岁都不到的小鬼?」

  「他们年纪虽小,可是比你乖多了。昨天他们顶多是哭,不像你几乎要把人家医院拆掉。」

  他轻哼,朝走近的况寰安点了下头,站起身来理了理西装。

  「你也已经满十七岁,少冲动,成熟一点吧。」

  「伯父,您要离开了?」况寰安走到我们面前,朝他躬身行了下礼。

  「嗯,去上班。昨天谢谢你们家帮忙。」

  「没什么……」

  这老头转向况寰安的脸马上明显和缓许多,真是教人看了就不爽。

  「你带这些来干嘛?」我瞪着他手上的水果,「她根本也没办法吃。」

  「那就给你吃啊。」

  况寰安坐下来,拿出一颗橘子开始剥皮。「你昨天被打了一针,现在觉得身体怎样?」

  「还好……手脚有点酸软而已。」

  我像是忽然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回椅子上,呆望着白色天花板。空气中飘散着我讨厌的消毒药水味,和淡淡的柑橘香味。

  「我好后悔。」我喃喃说。

  况寰安没回话,剥了一片橘子到我嘴边。

  我摇了摇头。「吃不下……」

  「你该不会没吃早餐吧?不行,至少得把这颗吃掉。」他柔声劝着,硬把东西塞入我两唇之间。

  我机械式动着嘴巴,食而无味地嚼着橘子。

  「前天她打电话给我,说要来看我打斗牛。我为什么要拒绝呢?而且对她口气超差,很不耐烦……我说晚上生日会就可以见到面了,结果她忍耐的等了那么久,我还是没出现,她一定很失望……可恶,明明就差那么一点点而已……

  「她干嘛这么笨,被车撞了还硬撑着不去医院,生日会又不是今年才有,只要活得好好的,要办多少年都没问题啊……

  「我好后悔,以前为什么老是对她那么凶?现在才想要好好跟她说话,她也不理我了……混蛋……偏偏要搞成这样,才知道后悔,有个屁用……」

  况寰安一直没出声,静静地听我说,温热的手指不断揩掉我脸上水痕。

  「妈的……都是你的橘子太酸了……」

  他叹息,拉开我揉着眼睛的手,嘴唇轻轻贴了上来,将我的悲伤通通吮干。

  ***

  况寰安家离医院近,这几天我晚上睡在他家,其他不用练球的时间,都待在医院。

  反正也没心思做其他事情,就算不能进去病房探人,待在外面耗上一整天等消息,也没什么不好。我很快跟护士小姐们一一混熟,三不五时就打听一下她的情况。

  手术后过了几天,她的病情终于比较稳定,从加护病房转回到普通病房。

  我待在她床边,开始练习用刀子削梨子、苹果,然后再把剩没多少果肉的水果吃掉。希望等到我削出一颗完美的成品,她也可以醒来吃到。

  不过,她还是一直没有醒来。

  ***

  日子慢慢滑过去,农历年过了,寒假即将结束,HBL八强赛也准备在高雄开打。

  八强赛移师高雄举办是最近三年的事,好让南部球迷也可以到现场看球,枫淮篮球队按照惯例,会提早两天南下练习,以早点适应当地的球场。今年借住的宿舍刚好和协扬是同一间,他们也准备提早两天过去。

  球队南下扎营的前一天,我在医院待到了特别晚,然后一路兴奋地骑车飙回况寰安家,飞奔进门。

  况家习惯早睡,屋里一片漆黑,我尽量不出声的跑上二楼,况寰安的房间灯还亮着,我门也没敲,直接闯了进去。

  况寰安正在床边整理行李,听到声响回头,直起身说:「赵永夜?我还在想你怎么这么晚还没……」

  「她醒了!」

  我一把扑抱住他,打断了他的话。他一下子没防备,被我撞得往后倒入床铺。

  「什么?」

  况寰安眨眨眼,随即听懂我在说什么,脸上露出了笑容,回搂住我。

  「真的?你妈醒了?恭喜!」

  「嗯……其实她也只是睁开眼几分钟,说了两、三句话,然后又没了意识,不过医生说,这是好现象……」

  「太好了,刚好在出发的前一天,这样你也可以比较放心的离开台北了。」他笑着轻拍我的背。

  「对啊,我跟她说,『喂,你儿子就要到南部去比赛了,好几天不能来,你好歹也醒一醒帮我加一声油吧?不然如果我在那里输了,回来一定第一个骂你!』结果她真的就睁开眼了……」

  况寰安「噗」地一笑,轻叹:「你喔……」

  他的脸上沾了好几滴从我脸上掉下来的水,他没擦掉,反而很认真地用手来回抹着我的脸。

  「你妈说的没错,你真的很爱哭耶。」

  「蛤?」我惊讶地瞪大眼。「你什么时候听她这样说了?」

  「就你生日那天,我们边做蛋糕边聊天说到的。她说你从小就很爱哭,爱撒娇,偏偏脾气又暴躁,让她很头疼可是又特别放不下……」

  「什么?靠!你听她乱讲!我哪有……」

  他忽然翻身压住我,用嘴堵住我接下来所有的话。

  我一颤,半闭上眼,两手不自觉抓紧了他背上的衣服。

  可恶……我跟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这种奇怪关系的?我心里也很清楚,就算是再要好的哥儿们,也不可能这样频繁的接吻。

  这个吻好像跟以往的都不一样,少了些熟悉的温柔,多了点陌生的霸道。吸吮我的唇的力道有点太大,几乎弄痛了我,加上他在上,我在下,我有一种被他重重辗压着嘴唇,好像坦克车辗压过人体那样野蛮的感觉。

  他的房间、他的床、他的拥抱、他的体温。我忽然发现我正被他的气息重重密密环绕,每一下呼吸都充满他身上独有的清爽男性味道,嘴里也是。

  危险……

  这样的讯息刚闪过大脑,我还来不及推开他,身上一凉,长袖T恤就被他掀起,他的手伸进来抚摸着我的||||乳头。

  「干嘛啦!有什么好摸的!」

  他一松开我的嘴,我立刻抗议,想拉开他的手。

  「又不是女人的『捏捏』,那个东西你自己身上也有不是吗!」

  「所以?」况寰安笑着从我耳鬓上抬起脸。「我就是想摸啊,大不了等一下我给你摸回来,反正是一样的嘛。」

  蛤?这家伙说啥……

  我还在傻眼,他的手又滑过我肚子,往下面伸去,隔着裤子轻轻包覆住我那里。

  「这个呢?我也不能摸吗?那上次在你家你那样对我,又是怎么回事?」

  「那,那个是……」

  我被他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接着下身一凉,裤子也被脱掉了,弱点完全落入对方手中。

  可、可恶……他粗糙有力的大掌和女人的柔绵小手完全不同,不过被握住搓个几下,我就觉得我快射了──

  才刚想完,我两腿剧烈颤抖了下,居然真的就射了。

  「咦?怎么这么快……」

  况寰安好像也吓一跳,看看沾了满手的液体,又瞄瞄我垂软下来的弟弟,似乎陷入巨大的疑惑中。

  我脸一下子烧起来,仿佛连血管都要爆开,硬是抬起虚软的腿踹他一脚,大叫:「我这个叫正常!像你那样『冻』那么久都不射,才根本是变态!」

  「好啦……」他一脸莫名其妙地揉揉胸口,「你干嘛那么生气?」

  「哼!因为是第一次被男的摸,我一时没防备才这么快的!」我气炸,绝对拒绝和「快枪侠」这名号沾上任何一点关系。「不信去问问和我上过床的女人,保证每个都对我的持久力满意得不得了!」

  「喔──这么厉害?」

  况寰安那声「喔──」长得让我有点毛骨悚然,我一吓,理智一下子全部回笼,不过说出去的话已经来不及收回来了。

  靠,我干嘛自掘坟墓啊?!我僵躺着,简直想咬掉自己舌头。

  他安静地盯看着我,看得我心脏都快跳出来,忽然微微一笑,握住我膝盖往两边分,整副身体覆盖了上来,与眼神不断闪避的我近距离互视。

  「算了……以前的事,就不跟你计较了。」

  他嘴上是这样说,行动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再次落下来的吻又狠又重,几乎让我不能呼吸。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他终于放过我嘴唇转而攻向我脖子,我才有办法把我的疼痛叫喊出来……虽然嘴巴也差不多麻木没感觉了。

  至于挣扎,是完全不敢。因为压在我腿上的巨大硬物,实在是太明显了。

  像一只会吃人的猛兽趴伏在那上头似的,我满身满头的汗,连颤抖一下都怕会惊动到它。

  「等、等一下……」我忽然发现不对,急忙用力去推脖子上的头。「不行啦!那边不可以咬太重!混蛋……你这样咬,要我明天怎么跟别人解释啊!」

  没有半点常识的白目在室男!以为我可以穿着高领衫打球吗?

  带着一脖子的草莓印去高雄,不用林柏酸死我,邹老头大概就会先把我给打死了。

  况寰安抬起脸看我一眼,抿了下唇,总算抽开了上半身。我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他接下来的动作,立刻让我倒抽一口凉气。

  「况、况寰安,不会吧……你真的要进来?」我低下头,惊惶地看着抵住我那里的可怕东西。

  「太……太大了啦……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我慌得整个语无伦次。

  吓!是我看错了吗?怎么说着说着好像又胀大了一点?我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睛,差点没昏倒。

  「放心,我会尽量轻一点的。」他又搓揉起我那根,试图让我放轻松。

  妈的……都是要插进来,怎么「轻」啊?这个死在室男,光会说一些不负责任的话!如果明天我没办法走路,难不成他要来枫淮代替我练球吗?

  「不行……我还是用手帮你好了……啊──」

  感觉弟弟又快不受控制地射了,我急忙想坐起身,他正好往前动了下,那根怪物就这样顶进我身体里面,没了一大半进去。

  「啊──啊啊……」

  天啊……好痛……痛死了!怎么会这么痛啊!

  我痛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单个音节,不断抽气。眼前开始变得模糊,况寰安咬牙忍耐的表情也逐渐看不清楚,不知道是剧烈的疼痛造成的,还是我的眼睛又开始不听使唤地出水了。

  「赵永夜……忍着点……」

  体内的东西微微拔出一些,我听见他低喃了句「对不起」,随即下身一痛,又被狠狠撞了进来。

  「啊、啊!呜……嗯啊……啊啊啊──」

  好痛、好痛……哪里轻了!

  说话不算话的王八蛋、背信小人!混帐况寰安!可恶……还一直顶个没完!

  我不断呜咽着,叫喊着,拼命捶打他,想要把他推开。眼泪疯狂地大把大把涌出来,整张脸像是泡在了水里面。

  而他只是紧紧抱住我,不断亲吻我,抚摸我,舔去我的泪,在我耳边重复说着对不起。

  另一个他却继续往我体内激烈撞击着,一下一下来回挺动,久久都没有停下来…… 

  隔天一大早,天气晴朗,枫淮篮球队一行人集合在校门口,搭学校准备的中型游览车南下高雄。

  「欸,夜仔啊,你的眼睛怎么肿成这样?不会是昨晚害怕到睡不着,躲在棉被里哭了一夜吧?来,过来给葛格惜惜!」

  林柏一上车,一双利眼扫到刻意坐在角落的我,立刻大声嚷嚷起来。

  「惜你老母啦!」

  我气得牙痒痒,抓起用来遮脸的杂志丢过去。这个死痞子,只要被他逮到,他绝对不放过任何可以糗我的机会。

  台北到高雄路途这么远,拿牌出来在车上打是一定要的,邹老头在前面跟领队和助理教练聊天,也没怎么管后头的情形,游览车才开上高速公路没多久,车里就已经闹翻天。

  「赵赌圣,你转性了喔?怎么不来参一脚?」前锋吴秾朝角落的我扬扬手里的牌,一脸纳罕的喊。

  平常说到打牌,怎么能少了我赵赌圣?可是……

  「歹势,昨天没睡好。你们玩啦,我补个眠。」我倒在座椅里无力的挥手,翻个身面向窗外。

  车子的椅垫很软,可是我坐起来还是很不舒服,偏偏又得坐上四、五个小时,只好一下子用左边屁股坐,一下子用右边的,姿势很怪异,连我自己都快看不下去。

  啊啊──气死人了……

  好想做某人的小草人来钉在树上,用铁锤狠狠的敲,死命的敲,把他下面那根敲得稀巴烂!

  「喂,大白天的装什么死?」不识相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旁边的椅垫跟着一沉。「你那个来了喔?」

  「林柏,嘴炮可以趁现在多打一点,等拎背复活,你就知死。」我倒在椅子上恶狠狠瞪去一眼。

  「明明一副虚样还耍狠?路边的小鬼都不会怕你啦。」林柏往我脸颊上捏了一把:「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虚什么?光是哭不会连嘴巴一起肿吧,臭小子,比赛当前还敢乱搞!」

  他说着,忽然一把掀开我上衣,吹了声口哨。

  「靠,咬成这样,你新交的妞还真不是普通辣,方不方便借我玩一次?」

  「放手啦!」我吃了一惊,用力甩开他把衣服拉回去。

  「紧张什么?不是妞也没关系啊,反正我跟你一样男女通吃,只是我不当零号,你那个『妞』肯在下面吗?」

  林柏顿了下,看我整个人一震,霍地坐直身体瞪他,立刻扬扬嘴角,露出一抹狡猾的笑。

  「果然,我看就觉得这齿痕不像是女人咬出来的,还真的给我猜中啊?」

  「你……」我整个噎住,从头凉到脚。林柏这个人的可怕我也不是今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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