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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d boy-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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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球捡一捡,回家吃饭吧。」他说。

  我点点头,挣开他的大掌,转身去找不知滚去哪的球。

  「咦?赵永夜?」

  旁边突然传来女生的大叫声。

  这种嗲里嗲气的声音好像有点耳熟……我转头望过去,果然看到数公尺外的铁丝网墙,小婕浓妆艳抹的脸就贴在上头。

  「赵永夜,你怎么在这?」

  「练球啊,你眼睛生这么大还看不出来?」我没好气。「妳咧?你在这才奇怪吧!」

  我瞄瞄她一身的超短迷你裙加马靴,现在明明是二月还穿成这样,这女人八成一年四季都在过夏天。

  「我家那只在附近的便利商店打工,我来找他,哪知一经过这里就看到你那颗蠢头。」

  干,这女人说什么?

  我正要隔空发火,一旁况寰安就出声了。

  「她是谁?」他问,背过身去,拿出背包里的干净T恤穿上。

  哼!看到女生来就这样,真是个龟毛的家伙,在室男就是在室男!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他套好衣服转身,瞟了我一眼。「她是谁?你女朋友?」

  「呃……算是啦。」触及他的眼神,我心脏忽然用力一跳,莫名其妙有点心虚地别开脸去,「怎……怎样?很正吧?」

  「不知道,这么远看不清楚。」况寰安拿起毛巾,抹了抹他那张红脸。

  老实说,我一直觉得他这个动作很像三岁小孩在擦脸,偏偏他又长那么大个儿,看起来实在很可笑……

  「喂!赵永夜,我问你话你有没有听到啊?」

  小婕又在那边大叫,我回神,赏她一记白眼。「干嘛啦?」

  况寰安的身体刚好被树丛挡住,所以小婕看不见他,不然老早就「起笑」了吧。

  「我要进去啦!怎么都是铁丝网,这球场的门在哪?」

  「在对面,自己绕过去找。」我很冷地说,不再甩她径自去捡球。

  本来以为这女人大概会就此放弃,没想到她还真的蹬蹬蹬跑开,绕到对面找到门走了进来。

  「咦?况寰安?!」她又一声惊叫,这回分贝提高了两倍不只,差点没把我耳朵震坏,「天哪!是本人耶!原来你们真的认识呀?赵永夜你这臭小子,怎么都没告诉我!」

  「吵死了!八婆!」

  我把球用力往地上一砸,看她边嚷嚷边整个人往况寰安身上粘过去,我心里一阵不爽,走过去挡在她前面。

  「滚!少在这里发花痴!」

  「喂,你怎么这样说话?」况寰安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带点不解,「她不是你女朋友?她认识我?」

  虽然他已经放低声量,但小婕还是听见了。她的两道超假眉毛马上竖得老高,「什么什么?谁是他女朋友?况寰安你千万别误会,我才没有这种粗鲁的男朋友呢!我是你HBL的球迷,我的偶像一直都是你,还有去现场帮你加过油哟……」

  「闭嘴!闭嘴!」

  我实在被这个女人气死,哈男人哈成这样,还一点面子都不留给我。糗毙了!这下子况寰安的心里一定在狂笑。

  「你还要不要脸啊?死花痴!春天都还没到咧,发什么情!」

  「你说什么?你才不要脸呢!说什么我是你女朋友。吶,况寰安,你绝对不要听他乱讲喔,我跟他才没有任何关系呢!」

  她嘟着小嘴说,一双眼睛还不断斜斜往我后面瞟去,在那边猛装可爱,看得我都快「抬郎」了。

  「没有关系?更!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睁眼说瞎话!「你那个B罩杯的胸部我捏也捏过了,跟公车一样宽的XX我干也干过了,怎么会没有『关系』?啊?」

  小婕脸马上变得铁青,尖声大叫:「赵、永、夜──」

  「怎样?拎背今天没空喂你,欲求不满的话就滚回火星找你老公啦!少在这边发……」

  「咚!」

  好大一声闷响,我后脑冷不防被重重敲了一下,随即身体就被人推开,我一时重心不稳,差点摔坐在地上。

  妈的,况寰安这混蛋!

  「你真的该去洗洗嘴巴。」

  他瞪我一眼,低头见小婕整个人定格呈呆滞状态,他迟疑一下,伸出手在她面前挥了挥。

  「喂?你还好吧……」

  小婕又呆了几秒,突然「哇」一声哭出来,转身跑走。

  「赵永夜,你这烂人,我恨你!你去死你去死!」她叫着,一眨眼人就消失在门后,看不出她穿那种鬼鞋也可以跑这么快。

  「干嘛,演八点档啊?这种芭乐台词八百年前就没人在讲了啦,肖查某。」

  我抱着还一阵阵发痛的后脑小声碎碎念,眼角瞄到某人脸色似乎非常不善,我撇撇嘴,很识相地脚跟一转,打算先开溜,去把球捡回来再说。

  没想到后领一紧,居然被整个人用力提了起来。我吓一跳,扭过头去瞪况寰安。

  「干嘛啊你?」

  他也不说话,绷着一张大便脸,忽然拽着我就往球场外走。

  「哇……」

  被一路拖到公用厕所,看到面前的洗手台时,我还搞不清楚况寰安拖我来这里到底是要干嘛。

  直到他打开其中一个水龙头,硬压着我的头往扭到最大的水柱下送,我立刻就明白了。

  「靠!姓况的你疯了是不是……呜噗……咳咳……」

  冷冰冰的水大把大把流到我脸上,怎么躲都躲不开。

  我拼命挣扎咒骂,但根本没用,一不小心鼻子吸了些水进去,呛得我鼻涕、眼泪都流了出来,狼狈得不得了。

  没想到,押着我的手不但一点松开的意思都没有,甚至伸了几只手指到我嘴里,硬把牙齿扳开,咕噜咕噜……弄得我满嘴是水。眼睛也是,什么都看不见,全都是水。

  「你的嘴太脏了。啊──不用怕,再张大一点,我帮你把嘴巴彻底洗干净。」不冷不热的声音,遥遥飘进也都是水的耳朵里。

  「呜……呜嗯……」妈的,他还敢讲风凉话?

  不敢相信况寰安竟然敢这样对我,我空有满肚子脏话,却谯不出半句,只能发出一些无意义的声音。双手也被固定在背后,完全动不了,被紧紧握住的手腕一阵阵地发痛。

  一想到我两只手竟然敌不过他一只手的力气,我就气得想抓狂大叫……混蛋!王八蛋乌龟蛋!死白目况寰安,下次看我怎么整你!

  「赵永夜,跟我保证你以后嘴巴会收敛点,我就放你起来。」

  「咕……嗯……」

  谁鸟你啊!这家伙又来了,真自以为是我妈吗?

  我在心里干了他祖宗一百遍,但「识时务者为俊杰」这道理我还懂。连喝了好几口水后,我决定──还是先答应下来再说好了。

  「嗯、嗯嗯!」

  「好吧,说话要算话喔。」

  况寰安看我点头让步,压在我头上的手也跟着松开,我连忙抬起整张湿透的脸,总算脱离了水龙头地狱,重见天日。

  「还好吗?」他问。

  「干──好你个洨!」我抓狂大吼:「我操你……呜噗!」

  后脑一股力道压来,我眼前一花,冷水又当头淋了下来。

  「看来还是很脏,再洗一下吧。」

  「唔……放……咕噜咕噜……」

  「赵永夜,我们来比谁的耐心比较多好了。」

  又哗啦啦冲了一阵水,他抬起我的脸,转个方向朝向他,说:「以后你再让我听见一句脏话,我就押你洗一次嘴巴。我绝对说到做到。怎么样?」

  「干!你以为你是谁?!我偏要讲!干干干干干!」才很爽地撂完,头立刻又被压落到水柱下。

  「……洗干净了没?」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又问,第三次松开了手。这次我回报他的,是一口含在嘴巴里的水,跟投篮一样神准地全部喷到他脸上。

  他一把抹掉,我得意地冲着他笑,正准备继续展现我的国骂实力,忽然他抓住我后脑,这回没有往水龙头下压了,而是朝他那里推过去。

  「啊……唔!」

  我眼睁睁看着他的脸急速放大,接着嘴唇就撞上了他牙齿,痛得我整张脸扭成一团。

  还来不及喊痛,也来不及搞清楚这到底是发生了啥事,他很快调整好角度和力道,更加紧密地堵住我的嘴。

  大概是冲了太久冷水的关系,我的嘴唇变得冰凉,只觉得贴住我的唇好热好热,几乎快把我烫伤了。

  「嗯、嗯……」

  被吸吮了一阵,我终于回过神,开始奋力挣扎想推开他,甚至打他。

  不过他根本不理,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法,轻轻松松就把我的拳头挡下,反抓住一把揪到他背后。

  「唔──」我跟着想屈起膝盖撞他,也是被莫名其妙地一格一缠,就卡在他双腿间动弹不得。

  顺利制住我后,他舌头跟着伸进来,把我口腔每个角落都舔过一遍。感觉不是很熟练,却充满侵略性,我觉得我被舔得胸口一阵阵酸软,心悸得厉害,好像快得心脏病一样。

  一直到他松开我的嘴,我还在发傻,震惊到极点地呆望着他。

  「果然安静多了。」况寰安一脸平淡地说。

  「你、你……」我喘着气,全身颤抖。「你……我?」

  我差点咬到舌头,就是说不出「亲」这个字。

  「难怪每次阿珣发飙,苑森都是这样让他安静下来。」

  「啥?喂!你……你胡说什么啊?」

  我捂着嘴,不敢相信这家伙拿他变态队友对付人妖的方式对待我,竟然还说得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这哪能混在一起讲?他们两个根本就有奸情!是一对狗男──」

  「狗什么?」一道利芒扫了过来。

  「……狗……果然很奇怪的人……」

  况寰安的脸忽然凑近,伴随温热的气息,两片薄薄的唇在我眼前放大,我脑袋一下子空白,连忙后退一步,背撞上了坚硬的洗手台。

  心脏好像要跳出胸口……连嘴巴在胡乱讲什么都不知道。

  「好吧,算你识相。」况寰安微微一笑,伸手摸上我的脸,我来不及闪开,嘴唇被他用大拇指捺了一下。

  就像按开打火机的动作,我的嘴唇忽然像点了火似的,热热麻麻。

  「当心点,以后再嘴巴臭乱骂人,我就亲自帮你『洗嘴巴』。」他搓搓我还在滴水的头发,又拉我走了回去,从背包拉出毛巾包住我的头揉擦起来。

  「咦……啊?」我慢了半拍,才听懂他在说啥。

  靠!不会吧?

  我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他所谓的「亲自洗嘴巴」只是把我押去冲水这么「简单」。

  「你……到底哪根筋不对劲啊?」我瞪着他,「莫名其妙发这么大的飙,还对我做……做这种事,真的只是因为生气我乱骂人?」

  「不然呢?还有什么?」

  况寰安拿走毛巾,用手指梳理着我没了发胶支撑,披散下来盖住额头的头发,忽然自言自语似地冒出一句:「还是这样比较可爱。」

  我脸上一阵热,握紧拳当作没听到,提高声音说:「谁知道你究竟在气什么?问你自己最清楚!」

  「我当然知道啊,不过就算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温热手指滑过脸颊,收了回去。「……自己想。」

  他没什么表情地说着,定定的注视我。不是多凌厉的视线,却让我无法直视,才瞪回去三秒就认输地移开视线。

  可恶!这到底怎么搞的?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孬了?

  「赵永夜,你上一次跟女孩子做那种事,是什么时候?」他突然问。

  「啊?」我一凛,瞬间像是被人当头敲了一棒,差点昏倒,脑袋却又一下子变得清醒无比。

  明明只要随便想想答案就浮现出来了,我却紧咬着唇不出声,手心、背脊都在冒冷汗。

  真的不正常了……以前明明只要几天没碰女人就会受不了的……将近一个月的禁欲生活简直是破纪录,而且居然还要别人「提醒」才察觉!

  「忘记了?好吧。那我再问你,你到底有没有女朋友?」

  「……」

  「应该是没有吧。」况寰安缓缓地说,把我别开去的脸扳回来,「乱骂脏话,就洗嘴巴。至于乱跟人发生关系,该洗哪里……这个你也回去自己想。」 

  「夜仔!球过去了!」

  旁边忽然传来大叫声,我吓一跳,头直觉往出声的方向转过去。

  「碰!」

  只见一颗球在眼前不断变大,就这样不偏不倚砸在我脸上。

  「靠……」我痛得抽气,掩住脸蹲了下来。

  「学弟!你没事吧?」

  纪攸茗急忙跑到我身边,检查我的状况,林柏也摇着头走过来,直接托起我手臂往球场外拉,把我压到板凳上。

  「你!给我好好坐在这里看我们打,等你把另一半的魂找回来了,再告诉我。

  「还有,比赛是明天开打,不是明年,我管你是被女人甩了还是被妖婆吸干,再不快点给我恢复过来,小心我……哼哼……」

  他比了个砍脖子的手势,连连冷笑。

  「柏熏……你少说两句啦。」

  「欸,茗茗,我可是很认真的在教训他耶!」林柏满脸委屈地摊手。

  林柏本名林柏熏,挺娘气的名字,和他本人完全搭不起来,会规规矩矩喊他「队长」或「柏熏」的,也只有纪攸茗一个而已,我们都直接叫他林柏,更狠一点的就叫「色伯」。

  当然,能当上枫淮这支球队队长的,绝对都不会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

  林柏正是那种可以一脸无辜把人踩在脚底下的人,对自己人很好,对妨碍他的对手就很无情。

  知道他表面上仍是嘻皮笑脸,但心里可能已经有点不太高兴了,我左右用力拍了下脸,也受不了这样失常的自己。

  赵永夜,振作点!别再想一些有的没的了!

  「林柏,传球给我,我要继续打!」

  「哦?」

  林柏叉着腰,斜睨重新走回球场的我。「这么快就回魂了?很好,再梦游一次,我就轰人出去啰。」

  「学弟,不要勉强,如果人真的不舒服,多休息一下没关系。」

  纪攸茗本来还有些不放心,看我接下来表现正常,也就不再说话。

  练习结束后,林柏和纪攸茗打算去附近的拉面店吃饭,问我要不要一起去。我犹疑了下,点头说好,要他们先走,我再骑机车过去那家店。

  「有什么心事,等一下尽管跟我们说,千万不要都闷在肚子里喔。」

  我看着纪攸茗那张明明已经高三却仍然像小学生的天真脸蛋,半个字都挤不出来,只好模糊点了下头。

  说?说什么?说我被你以前的好战友给亲了,还一点都不觉得恶心讨厌吗?

  更!打死我也说不出口。

  走到停机车的地方,才插进钥匙戴上安全帽,「老虎老鼠」的歌声就响了起来。

  我不是那种会勤劳划分来电铃声分别是属于谁的人,光这样听,没办法分辨到底是谁打来的。

  我急忙脱下安全帽,掏出手机一看。结果是根本不认识的号码。

  瞪了萤幕好一会儿,铃声都快响完了,我才按下接听键,有气无力地「喂」了一声。

  「永夜?」

  乍听到这句,我整个人惊呆了。是「她」?为什么她会知道我的手机号码?

  她不可能跟人在大陆的老头有来往,光用膝盖想,我马上就想出了答案。妈的,实在有够多事……

  「你打过来干嘛?」

  等了半天没听到任何回应,我冷冷哼了声。「这位太太,没事的话,那我就挂了。」

  「等、等一下……永夜,听……听说你最近都在忙练球?」她支支吾吾地,「嗯……听说除了高中联赛,明天你还有个重要的比赛要打……真巧,刚好跟你生日同一天……」

  「没错。」我不耐烦,「所以呢?你到底想说什么?」

  「那个……妈妈想说也好久没看你打球了……明天的球赛,是在信义新光三越那里打吧?妈会去看看……」

  我倒吸一口气。

  「不用了好不好?你又不懂篮球,过来凑什么热闹?那种斗牛比赛参加的、会去看的都是年轻人,你来只会害我丢脸而已,被我朋友知道,他们一定笑掉大牙!」

  「是吗……对不起……」

  「齁,不用道歉啦!」我烦躁地抓抓头,说:「反正明天晚上那个生日会我会去,到时就见得着面了,你用不着白天多跑一趟,OK?」

  「嗯……永夜,那你比赛加油……」

  烦!

  用力按掉电话,我马上火大地按了一封简讯,传给某鸡婆没筋男。

  然后,立刻关掉手机电源,跨上机车直往拉面店飙去。

  吃完拉面,我本来还鼓吹着要去下一摊,马上被林柏以「明天还有比赛」驳回,早早就把我赶回去。

  我骑车在街上乱绕,努力想了半天,除了闹翻的小婕,一时还真想不出还有哪个女人的窝可以去,某人的「威胁」又一直在我脑中阴魂不散,最后只好放弃,没辙的乖乖骑回家。

  远远就看到家门口有道眼熟的人影,我当作没看见的越过他,把机车停入了车棚里。

  「赵永夜。」

  「干嘛?」

  我脱掉安全帽,回过身往机车上一靠,环着胸看他走过来。

  他越走越近,近到两个人的距离几乎缩为零了还是没停下来,忽然伸指捺过我嘴唇,接着往下滑握住下巴抬起,低头就牢牢封住。

  「喂!放……唔……」

  嘴巴因为想抗议而微开条缝,里面的空间马上被强行挤进来的舌头占满,也剥夺了我的言语能力。

  一下一下地轻舔,充满湿润感的反复来回滑动。

  明明很温柔,却又散发某种令人颤栗的意图,好像想藉由嘴唇、口腔,深入咽喉,把我整个人都吃下去一样。

  混蛋……短短几天就进步这么多,该不会除了我,还有别的练习对象吧?

  明知不可能,但当我喘着息被压入他胸口时,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

  「疯了……」

  听着有力的心脏跳动声,我闭上眼喃喃自语,也不知道是在说他,还是在说我自己。大概两者都有。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干嘛……」

  「我知道啊。」况寰安低笑,还是一副悠然平和样。

  妈的,我怀疑就算阳明山在他面前倒下来,这个没筋男也照样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

  「你自找的,谁叫你没头没脑就骂了我一大串,洗一次都不够。」

  「拜托,传手机简讯也算?我又没真的说出口!」

  「用简讯更糟。之前新闻报过,有个工程师传简讯骂前女友,结果证据都被留下来,一状告上法院。不管用什么方式,留点口德都是好的,也算是保护自己。」

  「哼……你真的很爱说教欸。」

  「说教也是很累的事,我不是对每个人都会说的。」况寰安微微一笑,抚摸着我的头发,「你骂我鸡婆、多事……接到她的电话,你真的那么生气?一点点开心的感觉都没有吗?」

  「……要你管。」

  「真是别扭的小孩。为什么不坦率一点呢?虽然太坦率就不像你了……」

  况寰安摇头松开手臂,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只护腕,套到我右手腕上。

  「明天比赛的护身符,也是提早一天的生日礼物。」他笑着又说:「还有当天的生日礼物,我们妈妈合作的草莓蛋糕。等明天球赛打完来我家,再送给你。」

  ***

  况寰安回去后,我马上进屋洗澡,打算早点上床睡觉。

  倒入床铺前我把「护身符」又套回手腕,直接戴着睡。这样就不担心明天会忘了戴出门。

  隔天一早,睡足觉的我精神抖擞,比原本的预定时间还早半小时抵达比赛场地。天气很好,已经有不少人在热身练球。

  看看连纪攸茗都还没来,我从背袋拿出球,想自己先练练手感。

  没想到一下场,连个篮都还没投,屁股就被不知从哪飞来的篮球正面K了一下。

  更,是谁这么好胆?看这力道和角度,应该不是单纯的「流弹」……我转头瞪过去,果然证实我的猜测没错。

  瞧一脸奸笑站在那的,不就是我最不想看到的焦人妖吗?连「老公」也一起来了,可惜这位老公自个儿跟其他协扬队员在另一边的篮框练球,对他老婆的恶劣行径根本完全不管。

  原来况寰安说的「队友」就是他们。可恶!那家伙一定是故意不讲清楚的!

  「对不起呀学弟,球不小心滑掉了。可以帮忙传回来给我吗?」

  「学『姊』,你没有手吗?不会自己去捡。」我冷冷地说,忽然灵机一动,想起我手上正好有张王牌,何必怕他欺压我!

  「喂,焦人妖,奉劝你最好离我远一点。给你猜猜我今天的队友是谁?」我得意地大声宣布:「是纪攸茗喔!加上我家队长,今天枫淮最强的阵容都到齐了。」

  焦珣长长地「哦」了一声,脸上出乎我意料的没什么表情变化,沉默一会儿后,只淡淡说:「是吗?我早该想到他应该也会参加的……谢谢你提醒喔,赵底迪。」

  咦?就这样?啧!我还以为可以看到什么精采反应咧。

  「你们几点有比赛?在哪一区比?如果一路晋级,什么时候会对上我们?」他又掠我一眼,忽然连珠炮地丢来一串问题。

  「啊?」我愣了下,皱起眉。「我哪记那么多……对了。」

  想起纪攸茗有抄一份赛程表给我,我转身从背包翻出来,还没来得及看仔细,就被一把抽走。

  「喂!」我傻眼,「臭人妖,给我有斩节一点!」

  「十点在C区,十一点在B区……下午三点半那场会撞上我们。OK,那我知道了。」

  焦珣好像在记忆似的覆念过一遍,就把纸丢还给我,我莫名其妙接住,实在搞不懂他在弄什么玄虚。

  「你干嘛啊?这么期待跟我们对打?」怪了,他之前明明不是很怕纪攸茗的吗?

  「错,刚好相反。十点我会远离C区,十一点我会远离B区,以此类推,下午三点半那场你也不会看到我,我会找人代打。怎么样,如你所愿,爽了没?」他说着看了眼手表,「他应该快来了吧。那就酱,拜。」

  啥?真的假的?纪攸茗这张「王牌」好用成这样?

  没想到焦人妖这么干脆的拿了球就转身走人,我反倒被严重激发起好奇心了,朝他背影喊:「纪攸茗到底对你做过什么,你这么怕他?」

  「大人的事小朋友不要管。」他没有回头,冷冷地说。

  我额上青筋一跳。不愧是焦人妖,明明看起来心情低落,还是可以随便一句话就气到我。

  「哼,不说就算了,搞什么神秘?我也问过纪攸茗,不过他一直说没有没有,根本啥屁都问不出来……」

  焦珣猛然转回身来,脸色难看得吓我一跳,一不提防衣领就被他用力抓住,粗暴扯了过去。

  「赵永夜,你是不小心吃得太饱又吃得太咸吗?根本不关你的事你凑个屁热闹?再惹我,我叫你把早餐都吐在这里。」他拳头抵在我左腹上侧挤压了下,凶狠威胁。

  「……干,凶屁啊,不问就不问,放手啦!」我一颤,用力将他推开。「只是好奇问问而已,不知道我也不会少块肉,稀罕!」

  受不了这人妖,翻脸跟翻书一样,简直就是一座火药库,而纪攸茗就是那引信。

  「妈的,不知道阮苑森怎么受得了你!」

  「呵,敢讲我?」他斜眼睨来,「我也很好奇啊,不知道我们家队长怎么受得了你!」

  「你……」好像嘴里被塞进一颗大馒头,我所有的话瞬间全被堵死,一句都吐不出来。

  似乎看到我一脸震惊样觉得很有趣似的,焦珣原本的坏心情又一下子好起来。

  「抱歉抱歉,我之前太小看你了,看来不只是普通的流浪狗而已啊……恭喜你啰!赵底迪。」

  恭、恭喜什么啊?混蛋!为什么他会知道……

  「看队长最近满面春风的,你们进展到哪里啦?一垒?二垒?还是已经全垒打了?」

  他把右手食指套入左手围起来的圈圈里,暧昧笑了一声。「队长那里不小,你的小花朵承受得住吗?」

  「你……」我终于把看不见的馒头呸掉,握紧拳头大吼:「关你屁事!」

  「哦,看样子是还没开苞啰?真是,队长动作就是慢呀。」焦珣夸张地叉着腰摇头叹息,看来似乎还打算继续玩我。

  「我说啊──」

  忽然他神色一凛,视线从我脸上移开,望着远方某点。很快地又收回来,笑了一笑。

  「我说,你真的是抽到上上签了。可不要太闹别扭,你喜欢他,他也喜欢你,这样再完美不过了,还不知道好歹我就揍扁你。还有……顺便分点好签运给你学长吧。」

  他往我身后指了指,挥挥手转身走掉。

  我回头,一眼就看到正从停车场另一头走过来的纪攸茗,他却还在边走边东张西望找人。

  「喂!纪攸茗!我在这里!」

  他循声转过头,看见我在跟他招手,立刻眼睛一亮,含着笑走了过来。

  「学弟,你怎么这么早到?刚才我看到你的机车还吓一跳呢!」

  「反正睡饱了,就早点过来练习啊。」我随口答着,偏过头仔细把他从头到脚扫过一遍。

  怪了,既没长角,也没獠牙,两只脚好端端的都在,整个人就是一副小绵羊样,焦人妖到底在怕他什么?最后说那些话又是什么意思?

  算了……想也想不通,不管了。

  「很好,看来你最近很有斗志喔!」纪攸茗没有发现我的异状,伸手轻拍了下我肩膀,笑得非常开心。

  看到他的笑容,我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想了想后还是吞回肚里,直接拉着他闪到另一块球场练球。

  在台湾就是这样,不管办什么活动都要拖拉一下,时间拖延是正常,准时开始才奇怪,演唱会、婚宴请客都是这样,今天的球赛也不例外。

  等我们这队一路顺利过关,在准决赛对上焦珣那队时,都已经快四点半了。

  焦珣果然没出现,临时代替他的人实力差了很多,阮苑森明显也没尽全力打,这场比赛很快就分出胜负,「枫淮王子队」(林柏取的烂队名)确定可以晋级决赛。

  也许某人的护身符,还真发挥了那么点效用也说不定。

  纪攸茗虽然跟焦珣「交恶」,跟阮苑森的关系却似乎还维持得不错,比完赛握完手,两人便站在一块儿讲话。林柏也过去凑热闹,聊到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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