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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世浮萍随逝水-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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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王锡兰短促地和了一声,同时仰起头,一脸很享受紫熙服侍的模样。

他这副光景,紫熙看着,心里是相当受用,两边面颊一时茵中带赤,好不娇媚,手上动作更加细巧。

不知不觉,王锡兰竟是睡了去,一睡就是小半个时辰,一觉醒来,满脸惺忪的他回头看看身后的紫熙,发现她还在给自己捶肩,只是频率减缓了很多,不禁颇为感动。

“你们几个也真是,眼皮也忒浅了些!不晓得过来替一下么?”王锡兰掉过头,连笑带斥地对枝儿等人问道。

“是我自己不让她们替我来的!驸马不必为难她们!”紫熙听闻王锡兰关切自己的语气,面上红晕更浓,主动给几个美婢解起围来。

“她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犯了夫人规矩?”王锡兰对着紫熙朝地上的疏影努了努嘴问询。

紫熙瞅瞅依旧跪地低颈的疏影,原先心中的不平和疑忌已经消去大半,此时耳听王锡兰不甚关心的样子,就实话实说了:“驸马,原也没什么,我这正问着话呢,赶上您回了,便就耽搁下来!这一会儿,她也跪了不短时间,先叫她起来吧!改天,我让人过来登个簿子,虽说是顶喜儿的活计,可不能就糊涂地把她当作喜儿认了!”

不等王锡兰开口,紫熙就转头问向疏影“你叫什么名儿来着……起来吧!”

疏影面上没露半分感激和憎意,只没有其他表情地一边挣扎着酸软的腿站起身,一边回紫熙的话:“回公主夫人,婢子名叫疏影!”

坐在紫熙身后的王锡兰半阖双眼一直觑着疏影,见疏影不卑不亢地应对着紫熙,也不倔也不犟,倒有一点她原先的主子李青烟的风范,当疏影站起身来时,他忙将眼睛阖起。

紫熙回头就看见又闭目养起神来的王锡兰,之前的疑虑一扫而光,再次简单瞥了瞥疏影,她便悄声对王锡兰道:“驸马先歇着,我回去给熬碗参汤来!”

“嗯!”王锡兰伸手阻道,“我这里还有不少公务等着处理,你不如先回絮园吧!”

紫熙听后,面有怏怏然,不过很快恢复端庄:“也好!但你也得注意点身子!”

“我心里有数!”王锡兰睁开眼,站起来,踱至紫熙身边,送她到书房门口。

紫熙侧过脸,双眸依依柔柔得望进王锡兰的眼中,王锡兰对上这样的一双眼,眸光荡了荡,移开视线之际,转身进了书房。

贴身丫环芷荃在王锡兰进屋后,有些泄气地跺跺脚,低声怨道:“公主——”

紫熙颔首,微微一摇头,拉拉身旁的芷荃,提脚出了九畹轩。

书房内,王锡兰双腿叠搁在书案角上,左右一晃一晃的,枝儿几个不时拿眼睛瞅瞅他,唯有疏影垂着眼帘,不瞧他一眼。

半晌后,王锡兰才出声:“你们几个先下去!你——留下!”

枝儿四人即使没有看到主子的表情,也知道得留下伺候的除了疏影没别人,何况在王锡兰出声时,她们不约而同的都有抬头。

但当事人不知真傻还是在装傻,疏影竟是带头转身走向门口。

余四者望着疏影笔直的腰杆,纷纷扭头探看上头的动静,见主子一声不吭,她们没有讶然,似乎早已习惯这种情形一般,极有默契地跟着鱼贯而出。

王锡兰任疏影同几个美婢出了书房,没有更多的命令,他仰脖闭目,脑中浑沌一片,国事、家事、情事,件件都令他头颅生痛。

月前,陈王率边军及京军十五万卷回京都,一举拿住秦王并其全部家眷。不日前,太宗凯旋而归,先是搁着秦王一事不办,却大犒军民,近日,军心民心皆已抚慰完毕,秦王篡权之罪理所当然得被提上日程。

秦王夺权怎可能少了里应外合,树倒狝狲散,秦王这一倒,引来朝中一阵动荡,近乎人人自危,生怕与秦王沾有一点瓜葛,然后被太宗、陈王认作秦王一党。

而这种时候,也正是太宗排除异己,为下一步立储君扫清障碍的一个好时机,所以王锡兰必须尽早布署,保全太傅府不受侵袭。

再又得知,表弟周昱昭仍被留在北境回不得京,这分明是太宗刻意为之。目下,所有的情势都让姑父这一边显得极为被动,如果局势风云逆转,他不知道姑父这一派究竟能有几分把握谋得全身而退。

秦王之所以选择篡权,也不排除是一个破釜沉舟之举,只不过最后以惨败告终,不得不承认太宗皇帝手腕的阴狠高绝,正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这一系列朝局烦事已够他心乱,再有府里的琐碎事情也得他亲自过问,另有子嗣一事,老爷子经上次中箭一事,初衷豁得彻底改变,放下话来,不管谁怀上的,明年必须得让他抱上重孙。

也正因此,紫熙越发明显得殷勤,虽然陈王果如周昱昭之前所料,但紫熙对自己却是真心不假,不会是陈王的心腹,有时面对紫熙一脸真诚痴情的模样,他或有一丝心软,不知该以何方式对待,毕竟堂堂正正的大梁公主,金枝玉叶却被自己遭残,委实有些不大地道,甚至有时他都会有想放她回陈王那里的想法。

烦恼之事何止这些,这半年来,终日缠在他心头的还有一个小丫环,他时常问自己,是不是自己脑子里哪根弦搭错位了,要不怎么会被一小丫头折腾够呛?

头脑里胡七八想,转眼又半个时辰过去,再一会儿就到二更了,这时絮园那边来人送来一盅参汤,王锡兰两口当着来人喝下,又命来人托着空盅回去复话。他自己则是换了身衣服,踱出书房,在门口仰望空中的月亮,怔了会儿,他转头瞧向边房的方向,低头又踢了踢地面,终于,他提脚朝着婢女住处走去。

第二百四十一回 迷雾渐开狼虎现(八)

从书房跑出来,回到自己的小房间内,疏影趴床铺上偷偷抹了把泪,趋走心里的委屈和不平,片时后她从床上爬起,从床下拿出澡盆,又出门到轩内热水房里拎了几趟热汤水,好好泡了个澡,直到把这个傍晚的晦气都倒腾散尽,她才懒懒地出浴。

还没来得及把头发擦干,门被叩响,估摸着可能是春儿来讨鞋样儿,她放下干布,把长发甩到脑后,从线筐里挑了个鞋样儿,就奔去开门。

门一开,结果是王锡兰搁那儿直直地杵着,疏影面上先是一呆,再又想到自己将将洗完澡,衣衫不太整,头发还胡乱披散,面上不由再是一窘,接着忆及方才一两个时辰内发生的事,她忍不住又气上心头,面色跟着一白,性子上来,兜手将手里的门朝着王锡兰的面门摔过去。

王锡兰在门即要触及自己鼻尖的时候,伸手挡开,绕过疏影,大摇大摆地往屋里走。

途经浴盆时,他偏不知羞地驻足,低头看向盆内仍冒着热气的汤水。

见此,疏影即刻又变得羞涩不已,她抢步上前,推开王锡兰,自己则是挡在浴盆前,冷冷地问:“这么晚,驸马来我房里有何贵干?”

王锡兰摸着下巴,抻脖瞥了眼疏影的身后,似笑非笑地低咕一句:“晚上还没沐浴,你再去给我拎桶热水来,我就着你这现成的热汤囫囵洗一澡!”

说着,王锡兰就当着疏影的面宽衣解带。

疏影唬了一跳。伸手拦住王锡兰已经搭到胸前衣襟上的手,急道:“你……别……这里不行!”

然人家驸马只稍稍一挡,挡开她扑上来的手和上半身,继续脱他的外裳。眨眼间,就该轮到脱中衣了。

疏影只差大叫,跺脚不迭:“不要……不能在这里洗!不许再脱了!你……臊也不臊?”

王锡兰歪着嘴角,对于疏影的焦急不堪似乎乐在其中,手下一叩,胸前风光便是乍然一现!

“啊——”疏影大惊失色,拿手捂了眼睛便冲出门。

王锡兰觑见疏影惊惶万分的背影,乐得呵呵一笑,心头的沉重也随之一轻。他将手一扬,身上搭着的中衣、里衣跟着飞到一旁的矮木墩儿上。接着他就一脸悠然自得地坐入了浴盆中。

“来人——”这一声唤。他用了内力。所以隔壁几间屋的枝儿、汀儿等闻声便飞速赶进屋来,待发现疏影浴盆里的王锡兰时,几人下巴掉了一地。

“主子。您这是?”枝儿瞪大一双杏眼,大吃一惊。

“再添两桶热水来!”王锡兰枕在盆沿,闭目怡神,淡淡地吩咐道。

“主子,您怎么能在这里沐浴?这是下人的屋子!疏影人呢?”汀儿已然急了。

“多话!”王锡兰冷冷道。“爱”“书”“楼”“论”“坛”“整”“理”

枝儿识实务地拎起地上的木桶,拉了云儿朝门外奔去。

春儿则是摇摇头,不敢再有任何疑问,上前从浴盆里捞起湿溚溚的布巾就给王锡兰擦洗身子。

王锡兰一径闭着眼睛,默不作语,任枝儿加了两桶热水进盆。也任四个美婢在周围细心服侍着。

约摸两盏茶的时间,王锡兰睁开眼睛,偏头对枝儿道:“好了,更衣吧!”

水雾中,四个丫头皆面色绯然,目泛春光,王锡兰低眉,暗地里勾勾唇,待春儿丫头拿来里衣,他便从盆中站起,这才想起打量屋内设施,倒也还算清爽利索,只是小女儿家气息重了些。

穿好衣服,梳理好湿发,又等几个丫头把屋里清理干净,王锡兰这才慢条斯里地领着四人朝书房踱去。

枝儿揭开门帘,王锡兰一眼瞥见房内的疏影,衣衫自然已经穿戴齐整,只是及腰的长云仍披在背后,许是在书房没有找着梳簪。

正忙着擦拭书柜的疏影听闻门口的动静,虽知是王锡兰进来门,她却不愿以礼相迎,依旧侧身对门一下接一下抹着柜格。

站在王锡兰身后的汀儿上前一步,嘴巴一张刚要喊出声,即被王锡兰挥手制止。

王锡兰跨过门槛,脸上是刚出浴的一副放松惬意,快至疏影身边时,忽地眼前身影一闪,匆忙间,他大手一抄,将急欲逃蹿的疏影拦腰截下,在把她放回地上的同时,对身后的人低沉嘱道:“通通下去,把地龙给烧旺了!”

枝儿等闻言不由纷纷一愣,面面相觑,瞬时才会意地掉头陆续出了书房。

疏影挣扎着从王锡兰的胳膊肘间脱出腰身,一落地她便表达心中的不满:“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放我回家?”

早知这家伙会如此死皮赖脸,刚才就不应该贪暖贪亮地跑书房来,就该随便找间黑屋子呆着算了,便是躲在冰冷的院子里也比陷在这里来得强。

听及疏影再次吵着要回家,王锡兰眉头禁不住一抽:回家回家,还想着回家,刚才衣衫不整的样子都被自己看过了,她还想着回家,准备嫁人么?

于是,冷着脸,沉声讽道:“哼!你觉得,你现在这副样子,好意思回家么?”

“你——”疏影似被说中痛处,一时语塞,几近哽咽地恨道,“我现在哪副样子了?便是我现在不成样子了,也是拜你所赐!我不管当初小姐怎么把我托付给你,总之,够了!我受够了!明日,你就放我回家!”

看着眼前身量抽高至自己脖颈,亭亭然如风中杨柳,朱粉未施,却比玉香犹胜,比花语更真,可是偏她嘴里吐出来的话只把人要往死里气。

自上次在箭伤未愈被她无意撞倒,创口崩裂,好歹她还因为自责细心服侍自己几日。之后的一个多月来,一来自己忙着公务,常不回府里,见面次数少;二来也怕紫熙生疑,到轩里来为难她,自己有意离远点。反正,这么些日子,自己就没见这丫头什么时候好好地笑过。

大半年来,她一点性子没改,反倒变本加厉!难不成真是汀儿所说的,自己不但没有束着她,竟是把她惯坏了?可晚上瞧她应付紫熙时,毕恭毕敬,低眉顺目的,也没这么嚣张阿?

哦,公主可怕,驸马便能往脚下踩么?

王锡兰心里似被砸了块软馒头,不要命却也够疼,他低下头,直直地盯住疏影的眼睛:“你是存心气我的是不是?你明知我待你不同,你就敢肆无忌惮是不是?今天晚上,你觉得委屈了是不是?若不非我演场好戏,你以为紫熙公主她会饶得了你?”

如果自己在看到疏影挨跪后,不装作漠不关心的样子去刻意冷落她,紫熙会善罢甘休?

王锡兰这么晓之以理,疏影听后,面上不但没有半分感激,嘲讽之意骤起:“若不是你强困我于此,我怎会惹上公主的眼?我又怎会讨来四位姐姐的嫌?”

“你——”这回该王大驸马被堵得语塞。

“哼——”疏影杏眼圆睁,毫不退缩,“你不放我走也行,反正这九畹轩与太师府两墙之隔,明天我就跑到墙下大声喊我爹娘,我就不信,我爹会任我死在这太傅府里?”

“你——”王锡兰气极,半晌才接上话,“死?这太傅府会吃人不成?多少人想进还进不来!多少美人想傍上我还寻不着机会!你以为你算什么?”

这话果然奏效,疏影脸色唰的一下苍白,她哆嗦着嘴唇:“好啊!我知道我算不了什么!一直以来,我也不想算什么!找不到小姐,现在我只想回我爹娘那里!你若光明磊落,明日,就容我回太师府!”

王锡兰半眯双眼,心火冒起,言辞也更加咄咄逼人:“刚才与我都共浴一桶了,你觉得还有什么脸面回去?”

“共浴……?”疏影话说一半,便说不下去了,实在太羞人。

共浴一桶?那也算共浴?这人何其无赖!何其没有廉耻!

疏影在这里暗骂王锡兰无耻,她对面的王锡兰那厢话才说完,就把自己痛骂一通。

真是中邪了,简直要没有下限了!一个小妮子而已,有必要老是跟她争这些口舌么?争争口舌也就罢,竟然没有底限地耍起无赖来?太有失风度!

于是王锡兰暗暗调一调气息,打算不与女子一般见识,不料疏影吱唔半天,突又连珠炮地朝他射来:“总算是看清你的真面目了!呵,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好歹也是堂堂驸马,为一个丫环,值得耍那些有意思没意思的么?什么人贩子?什么妓管舍?八成都是你一手设计的,设计来骗我,骗我们家小姐的——”

下面的话疏影说不出来,因为嘴颊被气得要发狂的王锡兰伸手捏住了,她的嘴巴除了要流下口水和瞎嗷叫外,无法再做其他。

王锡兰眼睛眯成一条缝,声音冷得不能再冷:“既然你这么看我,我何必辜负你呢!”

语毕,抗起疏影,不顾她在肩上挣扎捶打,几大步踏到里头的套间,将肩上的人砸到床铺之上。

“王锡兰——你要做什么?”疏影忽地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她真的把眼前之人惹恼惹急了,她眼里满是恐慌。

不行,这样不行!

第二百四十二回 迷雾渐开狼虎现(九)

疏影几次试图从床上跳下去,皆被王锡兰推回,她越发惊惶越发害怕,这次,她感觉王锡兰像是真的被自己激怒了,他也许真的不再容忍自己。

其实,大半年来,王锡兰对自己究竟怎么样,她心里岂能当真没有数!很多时候自己只是恨极气极,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尽是说一些恶毒的话来气他,就像方才!

可之前不管自己怎么样无理取闹,他都能忍下来,即便上一次,自己把他的箭创撞倒,痛得晕倒在地,他都没有责备自己,还替自己掩着不让轩外的人知晓。

但是,这些都不是自己想要的,即便他这样让着自己,纵着自己!

疏影一对明眸被各色情绪笼罩,有怕有愤有恨有嫉有苦有痛,纠结缠绕。

面对极力挣扎逃开的疏影,王锡兰狂意不减:“等会儿,你就不会再嚷着回家了!”兜手扯掉自己才换上的外袍。

“啊——”疏影失声大叫,再次冲着往床下跳。

结果不过徒劳而已,王锡兰一只大手将她重重地摁倒在床,以同样的手腕,一把扯掉她的外裳。

疏影大惊失色,身子起不来,唯有破嗓叫唤:“王锡兰——你混蛋!你快住手!”

“你唤我什么?”王锡兰停下手上的动作,靡哑地问。

疏影望进头上之人的眼睛,分辨不出其中的色彩,纵然他这般不顾自己的意愿轻薄自己。可他眼中并没有淫邪之意。

所以她看到一线希望,一线保全贞洁的希望,就算小姐把自己默给了王锡兰,可是无媒无聘。自己怎么能这样不清不楚地丢了清白给他。

若是以这种形式,自己在这太傅府里,与枝儿姐几个又有何区别,不过一个通房丫头,今后只有任人拿捏,与其不生不死地这样活着,不如回去太师府,远离这个太傅府,还有这个叫王锡兰的公主驸马。

“王驸马!”疏影蹬时改口,以期缓缓王锡兰的怒气。

“不。不是!你刚不是这么唤的我!”王锡兰上身压下来。十分不满疏影的回答。吐出来的话悉数吹进疏影的耳朵。

疏影酥得浑身一颤,可是心里惊怕不已,所以不住地来回摇摆着脑袋。努力躲开王锡兰贴上来的嘴巴,她不知道该如何平息王锡兰的这场怒火以救出自己。

“驸马,我是唤您驸马!”疏影再次改口,双手则是倾了全身力气将王锡兰推开。

看着身下之人,红不施朱,白不敷粉,一双秋水藏幽情,两道春山蕴秀气,小蛮之腰不短不长,不肥不瘦。因为挣扎。她胸前山峦起伏不迭,如兰气息直往面上扑来。

王锡兰没有听到满意的回答,抽出一只大手,将抵在自己胸膛上的两只纤手一把握住,摁到疏影头上的铺上:“过了今晚,这里便是你的家了!”

闻言,疏影惊恐地睁大双眼,发疯一样地踢动双腿,活到这么大,她没有这样被用强过,何况是被强占清白,不管强占者是谁人,便是她心底中意之人也不行,所以,她恨极,怒极:“王锡兰,我恨你!你若再不住手,明天我就死给你看!”

而听话者亦从来没有这样被人拒绝过,何况拒绝他的还是一个丫环,便是有心宠她,这一回也不能再宠,所以,他疯极,魔极:“明天,你死不了!”

在这一来一往间,两人身上的衣服再丢了一层。

疏影歇斯底里地叫喊着,爹、娘、小姐、枝儿、汀儿、春儿、云儿甚至紫熙公主,但是,除了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少,她感觉不到任何第三人的丁点动静。

睁开泪眼,疏影模糊地扫了眼四周,苦苦一笑,原来这个房间是个密室,之前自己还进来过,想必是那种外面的动静自己能听得清清楚楚,但里面的动静外面却是闻丝听不到的密室吧!难怪王锡兰会如此放心地任自己叫破嗓子地乱嚷。

从来没有经过**的她绝望不已地扭动身躯,倾力踢打身上之人,她不知道这么做不但不能救下自己,反会陷自己于深渊。

近两个月不近荤腥的王锡兰哪里经得住疏影这般看似疯狂反抗实质致命诱惑的举动,渐渐开始沉伦,他一件一件地抽掉自己身上的衣物,再一件一件抽掉身下之人的。

可怜疏影不论怎么抵抗,于王锡兰来说,无异于挠痒,当身上只剩下唯一一块遮羞布时,她停止了所有动作,除了扭过头,她不敢再动,任何动作都会暴露最令她自羞的身体部位。

而王锡兰也在此时停止了动作,虽然脱几层衣服而已,若搁平时,举手之劳,可这会儿,他已然气喘吁吁。

因为,他的**已煸得很旺,只要扯断疏影脖间的系带,那么遮住她身体上下最美风光的肚兜就会随之滑没,紧接着,他便可享受一顿久违许多的美餐。

这般一想,王锡兰禁不住闷哼一声,脑子一懵,手上再不迟疑,一把拽开那块他与疏影间最后一道障碍。

也许是空旷太久,也许是渴望太久,也许是身下之人本身就货真价实一尤物,总之就是,在看到疏影含苞待放的完美时,他的**爆至最顶点,就要不顾一切地进行下一步时,他忽地狠狠刹住了自己。

忽地,他就改变主意了!

他掰过疏影的脸,这张脸,这个人,他要征服,他也要占有,只是,他还要更多,他还要这个人的心!

所以今晚,他须得换一个方式来!

疲惫不堪的疏影不愿睁开眼睛,此时的她无力知羞,也无力回应突然停止的王锡兰,她不以为今日王锡兰会放了自己,即使他放了自己,如今之际,清白不再,一切被改写,所有的憧憬,所有的希望,所有的退路皆在这一晚被戳个破。

就像王锡兰所说,过了今晚,自己当真不想再回家了!不是因为留恋这个地方,也不是因为留恋这里的人!只是因为回不去了!

以前,因为憧憬,因为希望,因为还有退路,自己勉强能在这个地方呆下来!只是如今,自己心底最在意的人戳破了自己耐以生存的东西,彻底伤了自己的心,也让自己彻底死了心……

可明日,明日该要如何面对?

难道真得要像自己刚才气极所说的那样去死么?因为身上这个人?

如果小姐知道自己是为此而死,小姐她该要何等得自责,何等得自疚啊!

所以,还是要继续活下去的!至少为了小姐,为了爹娘,还是要活下去的!

当想完这些时,她不怕了,也不畏了,于是,她睁开双眼,对上王锡兰紧紧盯着自己的眼睛,他的眼睛里面依然看不到淫邪之色,他的气息也开始平稳,他灼热的身体也渐渐降温。

两人静静地对视着,过了不知多久,久到疏影误以为王锡兰会放了自己,突然地,王锡兰低下头来,叨住了她的两瓣樱唇。

无尽的研磨,疏影安静地任王锡兰的双唇研磨着自己的,然后任他的舌叩开自己的贝齿,捞住自己的舌。

无尽的纠缠,疏影似没有灵魂一般地任王锡兰吮吸自己的舌与津,任他的双手在游走于自己还没有完全开放的身体,任他的胸膛紧紧包围自己的胸膛,任他健硕的长腿裹挟住自己逐渐颤抖的双腿。

然后,便是无尽的深渊,一个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深渊,也从来没有想象过的一个深渊,一个足以迷惑她心智、灵魂、思想的深渊。

迷糊间,似有一瞬欲要撕裂她身体的疼痛几要将她拉出这处深渊,可是紧接而来的一阵唇舌间的极致嚅动再次拖她入渊底。

她的眼睛不再能见物,她的鼻子不再能闻息,她全身上下都不再受自己控制,包括她的咽喉还有她的耳朵,因为依稀间,她时不时得会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自己的,可她又不愿相信,自己怎会发出那样不知羞的声音,但那欢娱不已的音色分明就是自己发出的。

只那样的声音太过频繁,以至后来,她觉得定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不止耳朵,咽喉也是有问题的,自己正处在深渊里,或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也是可能的。

耳听着疏影在自己的耳边不断**出声,王锡兰觉着前所未有的满足,这是他从前在别的花丛中所没有体验过的。

从前,他只知道一味地寻求身体上的满足,对于所在的花丛,他没有过多的在意,仅想着采完花蜜便了事,至于花丛本身,他从来没有想过要长久驻足,更没有生过怜花爱花之心。

但今晚不一样,这是他头一次有意识地将自己的感受和需要排到后面,却是将花丛本身放到了头一位。

也是头一次,他生出了流连之心,想要长期驻足欣赏并准备用心呵护。看到疏影这一朵娇蕊在自己的浇洒之下越发妍媚,他体验到了非一般的愉悦,是一种身、心、神的三重愉悦,三重满足!

这一夜,他不知自己折腾了多久,也不知疏影是在什么时辰失去意识入了眠,只知道自己就像一头饿了多日的雄师一般,直到餍了尽足才沉沉睡去。

第二百四十三回 迷雾渐开狼虎现(十)

次日直到日上三竿,疏影才找回意识,当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己的床上时,她多么多么希望昨夜只是一场胡七八糟的春梦啊,但是浑身的酸痛以及周身的痕迹清楚明白地告诉她,昨夜就是她命运里一次不容更改的转折。

闭上眼睛,疏影回想着昨夜的种种,想着想着就开始蒙头自责自恨,责着责着恨着恨着,她就蜷进被窝里失声痛哭起来。

她自然不知,以她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嫩芽,就算她竭力反抗拼命斗争,又怎会抵得过那个早已熟谙**之道的王锡兰,她投降于他不过情理之中的事情。

“嗯嗯哼!”

忽然屋里响起几声干咳,疏影蓦地停止哭泣,她原不知自己屋里一直还有别人,刚才自己光顾着哭,没有听出来那咳声的主人是谁,这下,她不由蜷缩得更厉害。

半晌过去,屋内仍静可闻针。

被闷得几要喘不过气,疏影慢慢从被窝里伸直身子,揭开被角,却见枝儿安静地坐在床尾做着针线。

此时,见自己露出脸来,抬头冲自己露齿一笑,语气颇为轻快:“哭完啦?”丝毫没有尴尬之意。

疏影一时不晓得该羞该怨,眨眨湿意浓重的双睫,裹紧周身的衾被,不置一言地扭过头去。

轻笑一声,枝儿起身,来到床头,伸手替疏影掖好被角,然后甚是老成地劝慰:“每个女子都要经历这么一天,妹妹不必太过在意或是苦恼!再者。咱们主子待人很好,他不会亏待于你的!”

在枝儿看来,她与汀儿几个本就不是单纯的丫环,虽兼顾贴身照顾大公子的职责。却更像是保障大公子日常饮食安全的保镖,也许别人眼里,她们是通房丫头,苦等着被抬为姨娘的那一天。只是,她们心里最清楚不过,作为王家救助养大的孤女,报恩是她们最大的使命,何况服侍的主子还是恁样风华温润的佳公子,便是作再大的牺牲她们也是乐意的。

而疏影其人,于她们又有区别。首先最最不同的即是主子对她的态度。虽然一样是丫环。可傻子都能瞧出来。主子就从没有把她当作一个真正的丫环看待过,即便安排这个那个的家务给她做,那也是主子刻意为之。为了驯服疏影的劣脾性,同时也在悄然不断地提醒他自己,他与疏影之间地位、身份的悬殊。只不过,这种做法的效用对这二人而言皆微乎其微:疏影依然没有把主子看作高高在上的主人抑或堂堂驸马;而主子亦在骨子里把疏影宠得不行!

如此截然不同的态度,足以说明,在主子心里,疏影就是与自己、汀儿等是不一样的!

其次,疏影不是太傅府里土生土长的,也不是没有根基的普通低等小丫环。若在两三年前,她怎么说也是太师府总管事的嫡亲闺女。而近年,她的背景又增色不少,即化身为烟熙郡主的贴身大丫环。

这样的身份倘搁在普通百姓家,足以嫁入一个家境富裕、一辈子不愁吃穿的体面人家了;如果郡主乐意,还能带她作陪嫁丫环一道嫁入婆家,那么照样能得到抬举做个体面的侧室。

再一个,便是疏影本身,许是她天性洒脱,从小又没有过多的规矩约束,遂养成娇纵却十分单纯的性子,而这样的性子很容易与自小成长于野外、不受礼数拘束的主子相合拍;加之,疏影面容姣好,秀色堪餐,虽非绝色无双,但也远胜自己这几人。

疏影,终究还是小了些,昨日当着王锡兰的面儿表现得那样绝决,此时,所有的勇气,所有的大胆都不知去向,反而正如王锡兰所说,她不想着回家,也不想着离开,却只想着要问王锡兰讨一个说法!于她而言,所有的主动于一夜之间化为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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