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半世浮萍随逝水-第3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小姐,没……没有……”
“你这样子,别说我了,随便谁个只要稍微眼利些的,都能看出你有心事!”
疏影一听李眠儿这么说,不禁开始扭捏了起来,自她发现穆姨娘同大爷的那件事后,她就一直犹豫要不要同小姐说。
说了罢,她怕小姐担心;不说罢,她一来怕自己憋出病来,二来怕万一将来出了什么事,若小姐早些知道的话,说不定还能帮着拿个主意。
眼下,既然自己被小姐一眼看穿的话,岂不正好。索性和盘托出。
“小姐,您火眼金睛,疏影是什么都瞒不您!”疏影先是讪笑一声,然后挽过李眠儿的胳膊,挨得近近的,一边小步地朝前走,一边悄声说道,声音却是小得可怜,“小姐,您应该还记得十五的那个晚上吧。就是宫里传信您被皇上留在宫里不回府的那个晚上?”
“嗯!”李眠儿目视前方,幽幽地回忆那个晚上,那个晚上确实发生了不少事。看样子国公府亦是如此。
“得知您是被……被皇上留下,穆姨娘很是一副担心的样子,我也是啊!”疏影颇有些委屈,心里又悔又恨,可如今想来倒也有几分庆幸。“虽然吴妈还有我娘都在一旁劝着,不过看得出来,穆姨娘并没有因此宽心!”
李眠儿听及疏影提到娘亲,心里只觉咯噔一下,不由收敛心神,仔细听下去。
疏影把那晚上的一切细节一丝不漏地通通讲述给李眠儿听:“奇怪地是。第二日下午,宝姨娘,就是大爷的妾室。李天娇的亲娘,竟是没来没由地跑来咱们园子里了,还专门找空子,同穆姨娘单独说了会话!”
李眠儿苍白着脸,听到这儿。不由插了一句:“你后来可有打听,大爷那天晚上最后歇在哪个园子里的?”
“小姐。我跟您想一块去了!我当晚就跑去找我爹爹,爹爹起初偏还不说,我就威胁说要去别处打听,他怕我乱闯祸,才透露给我说,大爷那晚是歇在了书房,不过临睡之前却是在蔷薇园里待了一会儿!”
“蔷薇园住的可就是宝姨娘?”
“正是!”
闻言,李眠儿粉白的双唇微抿,大爷那天晚上定然在宝姨娘的屋里不小心露了马脚,若不然,宝姨娘没事怎么好好地过来芭蕉园?
宝姨娘那晚到底查觉到大爷什么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她并没有抓到真正的把柄,顶多不过是来耍耍威风,若是真有把握,她不会那般息事宁人的!
“小姐,那宝姨娘会不会查觉到什么了?且她一向又同大少夫人一个鼻孔出气……”疏影小脸皱成一团,小意嘟嚷道。
“这事你同我说过后,便当作什么也没发生,万不要再形之于色了!”李眠儿低声叮嘱道,“一会儿回了园子,别把刚才老夫人的事说出去!”
“嗯,小姐!疏影把实情说给您,便解脱了!”疏影舒了一口气,肩膀如释重负地往下一耷拉。
“是么?再没有别的事了?”谁知李眠儿紧追不舍,不打算就此作罢。
“小姐——”疏影脚下一跺,直如霜打的茄子,“好吧,全招了,全招了!”
“当真还有事?”李眠儿原也只是唬她玩玩的,不料疏影轻易就泄了底。
“嗯,小姐!疏影又闯祸了——”
“快快说吧,你又做什么了?”李眠儿揉揉眉心,无奈叹息。
“都怪疏影管不住自己这张臭嘴,容她得罪人!”疏影将头往李眠儿的胳膊上蹭了蹭,鼓着腮帮子。
“看你全身毫发无损,应该没得罪什么大人物吧!”疏影安然无恙地处在自己身边,李眠儿料她也就是出言伤了府里谁家的小奴小婢罢!
“就是因他是大人物,疏影这才觉得自己闯祸的!”
“既是大人物,怎么还容你安然离开?”
“可他说了,说要向大爷讨了我过去服侍他——”疏影说着已是带了哭腔。
“什么?”李眠儿这一惊吃得不小,“他是谁?你又是怎么得罪的人家!”
这丫头当真不省心,李眠儿直觉得有些无力。
“就是不久前,人家在街头等你的时候——”疏影低下头,空出的一只手死劲揪着衣摆,“隔壁王家公子,就是上次差些伤到我们的那个王锡兰,他闲着没事一样,巴巴地跑过来,同我说话,向我打听小姐,我一个不乐意,就出言顶撞了他,结果——”
“结果,人家一个不乐意,说要讨了你?”李眠儿摇摇头,停下脚步,面向疏影,正要出言说她两句,这一看不大紧,只见疏影两颊嫣红,双睫轻颤,满面娇羞,模样清丽可人。
李眠儿这才意识到,疏影也已出落成个大姑娘了,许是平日看久看惯了,并没觉得她的模样生得如何好或不好,不想隔了几日没看,自己又在宫里宫外走了一遭,回头再来看疏影,方知自己的丫环果然姿色娇艳,倒也难怪惹得男儿家垂涎了。
想到这,李眠儿有心考验她:“那你觉得那王公子怎么样?我作主将你许给他如何?这样起码总好过给他做丫环!”
疏影一听这话,登时就要下跪,却被李眠儿扯住不让,于是只得苦着脸求道:“小姐,您可要为奴家做主啊,疏影嫁过去,岂不是羊入虎口,就怕过去后没几日,就尸骨无存了!”
“扑哧!”李眠儿纵然心里焦虑,也止不住被疏影这话给逗乐了,“你当人家太傅府是龙潭虎穴啊,还尸骨无存呢!”
“可不是么?就看王公子那副嘴脸就可见一斑了!”
“好了,好了!这个你就别放心上了,自有我替你做主!我看那王公子也似你所说得那般没脸没皮的,我们还是先回芭蕉园再说吧!”
“哦——”疏影听闻小姐又替那王锡兰说情,很不服气地应了一声。
一进芭蕉园,李眠儿就换上一副恬淡的笑颜,和蕊娘几人共享天伦。
直至天黑以后,李眠儿才得空单独同蕊娘促膝而谈。
“眠儿,长公主对你可好?”蕊娘替眠儿掖了掖薄褥子,然后脱了鞋,一并窝上李眠儿的小榻上。
“娘,您别担心女儿了,长公主她是真心地器重我!”
“眠儿,娘有句话想提醒你,当心树大招风!记住古人一句话,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咱们根基浅,凡事都要讲究个三思而后行!”蕊娘声音轻巧,生怕大一大,会把女儿吹跑了一样。
娘亲的话正砸中李眠儿的心窝,今日钟夫人一举便是最好的验证。近年来,接二连三的事情,将她推上风口浪尖处,得到许多的同时,也惹来不少是非。
归根到底,还是自己不够根深蒂固,那些人才敢在背后指手划脚,给自己使绊子。
“娘,眠儿晓得您的意思,今后眠儿定会加倍小心应对的!”
“嗯!在宫里不比在家里,还是小心为妙!”蕊娘对自己的女儿,是一百个、一千个不放心,“眠儿,你可知,长公主会对你作何打算?”
“明面上虽然还没有同眠儿说过,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眠儿心里已有打算!”
“眠儿,娘不求你大富大贵,只求你能在这世间平安无事、衣食无忧地生活下去!”蕊娘始终觉得那皇宫实乃是非之地,不宜久待,“如果有可能出来,我们还是尽早回府里来!”
“娘,一切都已走到这步了,想要回头,怕是不能够了!不过,娘,你听我说,眼下,长公主确然需要一个孩儿这样的角色,然而,孩儿也极需长公主的护佑!”娘亲的心意,李眠儿深刻明白,可是木已成舟,容不得她不继续走下去。
“长公主需要你作什么?”闻言,蕊娘目露疑虑。
“娘,其实您有所不知,大梁并不像您所见所想地那般坚不可摧,就在不久的将来,很可能会发生一场动乱,女儿既已卷入其中,就得为自己将来谋个最好的出路!”
“眠儿,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谋个出路?你是不是有危险?”蕊娘坐直身子,两手扶住女儿双肩,急切地追问。
“娘,您多心了,女儿一个妇人家,能掀起什么风浪来,无非是为自己的下半生寻个好归宿罢了!”李眠儿见娘亲一脸的焦迫担心,后悔将现实情状透露给她,急忙出言宽慰。
第一百零七回有美一人寤寐求
“眠儿,你同娘说实话,长公主到底预备把你怎么样?”蕊娘本就灵窍之人,虽然这些年足不出户,但是女儿这么一说,她很快领会。
“娘——长公主不预备把我怎么样!她可能正在考虑认眠儿做养女!!”李眠儿见娘亲不依不饶,想来不把事情说个通透,她是不会就此罢休的。
“什么?养女!眠儿,定是你弄错了,长公主认养女,再怎么认也轮不到你头上啊?要认的话,总也该先认驸马那头的,再不然周氏族这边的!而你一个离皇亲国戚远得足有十万八千里的黄毛丫头,长公主她又凭什么会看上你呢!”蕊娘一听就给直接否定掉。
“娘,最后到底是不是如此,我们拭目以待。但是您想,若然她愿意考虑驸马那边,如何不早些过继一个小娃过来,何必等到今天?”李眠儿这些日子在仁寿宫里没有闲着,长公主及其周转人的一言一行,她都很用心地看在眼里。
“那周家呢?”
“周家?长公主共三个兄长,长兄先皇帝留下两子,武王还有文王,两家才好容易出了一个独苗;再看三兄秦王,一子一女,如今唯一的孙子还不到一岁;二兄,即当今圣上,虽然子嗣相对多些个,可是没一个妃嫔多产的,又有哪个妃嫔愿意将自己的依仗过继给长公主呢?”
“这……竟是这般情况!可……长公主她怎么相中你的?”蕊娘听女儿这么一分析,稍稍信了两分,然心头疑虑仍然强烈。
“若您问女儿这个的话,女儿也只能说,这也许是天注定吧!”李眠儿接着就把在皇宫里头,同长公主偶然相遇的前前后后同蕊娘说了一下,“长公主想必也是料到不久将来的时局。这才急着出此下策!”
“她是准备拿你当筹码?”话已至此,蕊娘不愿相信也须得相信了,“封你个郡主,然后嫁入皇家?”
“还不是随便的哪个周姓子弟!”
“储君?”
“嗯——”李眠儿收回目光,幽幽地看着褥上的花纹,“正是储君!未来的皇位继承人!”
“可目前最有可能的储君人选,无非楚王、陈王,不过他们皆立有王妃,继位后,还保不准你能受封个什么妃位呢?”
“这也正是为何长公主挑中女儿的原因之一!”
因为女儿有着一副天姿国色!蕊娘了悟。凭女儿的长相,若想获取哪个男子的宠信,应该还是很有把握的!可女子的妙丽容颜终能守得了几度春秋?
于是蕊娘又劝道:“眠儿。再美丽的女子,总有年老色衰的那一天!你选了这条路,那你有没有想过更远的将来呢!”
“娘——难道您的女儿就只有这一项本事吗?”李眠儿弯唇微微一笑,母女二人许久没见,这一见面就谈如此深沉复杂的问题。再见娘亲脸上挂满担忧,忙绽出一抹笔容,用以宽宽娘亲的心。
“可是古往今来,有太多太多的女子都是葬送在她们自以为是的这项本事上头!以色事人,最终还是难有好下场!眠儿,你可不能蹈此覆辙!”蕊娘常想若非自己运气好一些。再又信了李班首的一席话,否则自小便举目无亲的自己,怕早已沦落烟花境地。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了。
“娘自眠儿小的时候就这么教导女儿,女儿一直铭记在心呢,无论现在还是将来,定不敢负娘之期望!”蕊娘的话,李眠儿确实谨记在心。所以才会有上午她同周昱昭争执的那一幕。
若是一般女子,能得周昱昭那么一个毓秀俊华男子的“轻薄”。心内早已乐开了花,可李眠儿偏偏就怕周昱昭仅是因为她那张容色才对她眷恋不舍的。
听了女儿的保证,蕊娘脸色微霁,然一想到女儿已到及笄之年,不由眉头又锁了起来:“眠儿,眼看你就该行及笄礼了,娘看这形势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会不会误了你的终身大事?”
女儿要的就是这个“误”字,如果不是长公主橫插一手,李青梧和方氏怕就要着手她的亲事了,现在虽然钟夫人盯着李青梧,要他快些给自己定下亲,可长公主杵在那儿,他们越不过去。
而长公主那里,在局势尚未明朗之前,想她是不会有所动作的,不过最迟也就明年的事,因此自己这个年岁恰到好处,不大不小!
李眠儿垂下眼,装作害羞状,她不想娘亲看出她的心思:“娘,不会耽搁久的,您放心吧,再说,不是还有长公主嘛,她可不想把我拖成个老姑娘的!”
“眠儿,娘不明白,何以长公主非要走这一步棋?在后宫,除了皇后,便要数到她最尊贵,她还要担心什么呢?”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李眠儿其实也并不十分清楚,她仅仅是私下揣测而已:“眠儿短时间内亦没有摸透这其中奥妙,不过依眠儿的想法,身居后宫的妇人,多还是因为权吧!娘——我们不说这些了,说说你吧!”
“娘有什么好说的!只要眠儿好,娘便好,眠儿不好,娘便不好!”蕊娘淡淡地想将话题揭过。
“女儿听说,大爷身边的宝姨娘前日来过芭蕉园!”李眠儿一针见血,没有兜圈子。
蕊娘闻言,瞳孔一缩,但面上并没有多大反应:“她过来也没什么事,只是过来寻些鞋样!”
“娘——知女莫若母!女儿究竟是个什么心思,您当真不知道么?”李眠儿见娘避重就轻,不禁循循善诱。
蕊娘移开视线,浅叹一声,复又迎视女儿的目光,哽噎着嗓子:“眠儿,娘,为娘……”
李眠儿见娘亲红了眼眶,心里一痛,拉过娘亲的手:“娘——”
“眠儿,娘准备在你嫁人后,就遁入空门。长伴青灯古佛!”
“娘?!你何苦那么做?你一个弱女子,凭什么全由您来承担……”李眠儿情绪抑制不住地波动。
“眠儿!”蕊娘捏捏女儿的手,示意她冷静,“眠儿,娘的事你不要往心上放,眼下,保护好你自己最要紧!只要你有个好归宿,娘这一辈子也就值了!”
“娘,您听女儿说!”李眠儿急急地打断,“娘。如果不久的将来,女儿可以带您走,离开这宅子。您愿意跟女儿走么?”
妇人家从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嫁入夫家,便生是夫家的人,死是夫家的鬼!中途除非被休离。否则擅然离家出走,只会被人冠以不守妇道而遭唾弃。
“眠儿,不管怎么说,李家还是待我不薄,说起来,还是我负李家的多些!待你嫁人后。为娘就打算每日吃斋念佛,替李家,替你。多祷告多祈福!”
“娘……”
“眠儿,你不要再劝了,娘主意已定!为娘现在唯一的期盼,就是盼你能快些嫁个好人家,过上安稳的日子!”
“娘——”李眠儿无力地轻唤一声。
“天色不早了。娘回自己屋歇息去,你也早些睡。明天还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回宫里!”蕊娘似乎有些脱力,声音变得疲软。
李眠儿点点头,托住蕊娘的胳膊,扶她下地。
蕊娘又深深看了眼自己的女儿,才转身回自己的卧房。
看着娘亲纤瘦的背影,李眠儿曲起双膝,俯首于其上,在这清寂的夜晚静静地沉思。
不知过了多久,李眠儿才从思索中回神,揭起褥子,趿了鞋子,下到地上准备息灯休息。
忽然窗棂上传来轻叩声,李眠儿侧眸凝神,不多不少,三下!
闻此,李眠儿的心跳止不住地轰隆轰隆,因为只有两人曾于深夜敲过她的窗,金川,周昱昭。
而叩力如此恰到好处,不轻不重,既不会惊动旁人,又能叫屋内之人感知,她不相信会出自金川之手。
于是李眠儿回榻上,拿过外衣披上,又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将冬日取暖所用的厚布帘给放下,然后才缓缓移到窗边,伸出手拔掉窗闩……
只是她的手将将够着窗棂,还没来得及使力朝外推去,两扇窗已被窗外的叩窗之人给启开来。
李眠儿心跳如擂,开窗的时候,她就矛盾不已,心里极度地,盼着是他,又盼着不要是他!
这时见到窗外的人果真是他后,一时也不知到底该不该松出一口气,或许也不用松了,因为眼前之人早已再次夺去她瞬时的呼吸,已然无气可松。
周昱昭的一张脸上,从额角至下颌,没有一丝表情,仅剩一对水润晶亮的眸子还透着一点热度。他的眼睛定定地注视着近在咫尺的李眠儿,这一幕何其地似曾相识。
去年,也是这样的一个月夜,他带着她远至郊外,彼此交换了信物,她的那方绢帕此刻还在自己的怀中放着。
“我在外守了一个时辰了!”周昱昭收起回忆,以极低极微的声音说道。
“……”李眠儿怔怔地,却不知如何回应。
“同上次一样,你出来,还是我进去?”周昱昭声音不大,但是李眠儿听得甚为清晰。
李眠儿举眸瞧瞧窗外的夜色,以瞥了瞥院子四角,顿了半晌,才移步朝一侧挪了挪。
周昱昭见此,愣不打一个,揪起衣摆,跃进窗里来。
李眠儿伸手将窗扇虚掩,然后走两步,靠着书桌垂首立定。
周昱昭移到李眠儿的面前,低下头看向李眠儿的面容:“我今晚过来,只想问你一句话!”
李眠儿抬起头,迎视着周昱昭那几欲穿身而过的视线。
“我只想问你,上午你应下的那句话,可是当真,可还算数?”周昱昭没等李眠儿接话,兀自问了出来。问这话时,李眠儿清楚地看到,他眸中透出的眼神就如同他的语气一样毅然而强烈。
ps:
心知有好心的读者一直在默默地支持着这篇文,我会继续加油,尽所能把这篇文精彩地进行到底,如果你们有空的话,不介意的话,可不可留下你们宝贵的评论,让我知道你们的感受,好不好!
第一百零八回死生契阔与子说
“你以为真那便是真!你以为算数那便是算数!”李眠儿毫不退缩地望进对面一双漆深眸中,粉唇一张一翕,声音袅袅而低浅。
周昱昭眼睛紧紧地盯着李眠儿鼻下弧度优美的樱唇,待听清从中吐出来的话后,眼睛不由一眯:“好!我,以为真!我以为算数!”
李眠儿见周昱昭近乎咬牙切齿的样子,自己反倒淡定下来,心跳也逐渐放缓,于是她幽幽地应道:“那就是真!那就是算数的!”
周昱昭双手背负,然后恨恨地握成拳,只因身前李眠儿一脸的云淡风轻实在令他恨极又爱极:“好!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语毕,周昱昭转身步开,却在快至窗边的时候,一眼瞄见书案上摆着的礼盒,里面正是前日他送予李眠儿的三茎九叶鲜灵芝。
见之,周昱昭回首瞥了瞥身后立着原地不动的李眠儿,然后斜跨一步,抄过礼盒,打开,拿出灵芝,望向李眠儿。
也不知道为什么而笑,许是周昱昭一脸煞然手上却拈了根灵芝的样子有些滑稽,许是周昱昭今晚的出现令她真心欢喜,李眠儿当时就是嫣然一笑了,她就是冲着周昱昭抿唇而笑了。
她这一笑,周昱昭看在眼中,眸色愈发漆深。
他一动不动地盯着李眠儿,直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低头看向眼手中的灵芝,忽地,他将手一抬,把灵芝朝口里一送,接着便一声不吭地嚼起来。
周昱昭这一举动实在诡异,李眠儿初时不解,但很快她就想,他定是生自己的气了,想这么着撒撒气吧。
既然如此能解气。他要生吃那就任他生吃了罢,反正这样的野生灵芝一次全吃了,也伤不着脾胃。
没费三两下功夫,周昱昭就将整根灵芝全部吞入嘴中。
然后,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也没有事先打一声招呼,更没有征得李眠儿的同意,他只是嗖地一下掠到李眠儿的身前,再嗖地一下搂住她的上肩,捏住她的下颌。
于是。原本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周昱昭吞灵芝的李眠儿,毫未设防地,就这样被周昱昭攥到了怀中。下巴被他牢牢固定,全身动弹不得。
她想叫又不敢叫,再说叫也叫不出阿,因她的嘴巴被周昱昭的大手钳住,根本就连合也合不起来。
李眠儿不知道周昱昭这又唱得哪一出。刚才明明说好了的,明明他都要离开的,这会……他这是要做什么?
周昱昭用自己的双臂还有铁墙一般的胸膛禁锢住娇柔的李眠儿,捏住她下巴的右手微微朝上抬了抬,然后便对上李眠儿那半是惊慌半是疑惧的目光。
李眠儿情知挣扎也是徒劳,不过还是用力挣了又挣。
周昱昭见她如此。勾了勾半边唇,然而勾起的那抹弧度还不曾成形,他的头却忽然猛地往下一低。
蓦地眼前一暗。李眠儿再也镇定不住,双目急瞪,禁不住大惊失色,但凭她如何大惊大乱,周昱昭的脸已然铁板钉钉地贴过来了……
李眠儿眼睁睁地看着周昱昭的额头一点点碰着了自己的额头。紧接着鼻尖碰着鼻尖……李眠儿只感觉自己胸腔内的那只小鹿急得就要蹦出来。
就在她的看守中,终于。周昱昭的那对薄唇还是触到了她的一瓣上唇!
唇和唇挨上的那一霎,李眠儿浑身一搐,呼吸也开始紊乱。
她的头被迫仰在周昱昭的臂弯中,眼前就是他乌黑的鬓发,鼻尖处正抵在他的左边面颊,触感润滑细腻。
可是很快她的这些感官变得麻木,唯剩一对樱唇如被火灼了一般,滚烫滚烫。
周昱昭呢,别看她刚才干脆利落得飒然有姿,其实他这会不比李眠儿来得轻松,将将不过是一时兴起,任一回自己的性子,不过当他吻上李眠儿的上唇时,脑袋倏地一片空白,不知自己下一步原是要作什么的。
他们二人维持这个姿势足有片刻,还是李眠儿因为身体吃不消,脚下一麻,身子往下一滑,二人这才惊醒。
周昱昭眨了眨眼,回过神,嘴唇也于瞬间找到方向般,继续下移,对准李眠儿微启的小口,将口内的灵芝连肉带汁一点一点地喂入其中。
李眠儿顿时恍然,遂而脸也紧跟着蹭地通红。[汶网//。。]
她拼命地摇晃着脑袋,试图避开周昱昭的虎口,可那张虎口哪有那么容易就能避开的,更要命的是,周昱昭一边喂一边还拿舌头扣住自己的舌头,于是那些灵芝肉悉数被他灌入自己的腹腔。
没想到第一次的亲密接触竟是这么个样子,周昱昭颇有些无奈地抬起头来,不等李眠儿反应过来,先声夺人:“这次‘轻薄’之罪,我先认下了!走也!别忘了你说过的话!”话音一落,作势就要离开。
“等等!”见周昱昭就要这么走了,李眠儿匆忙唤住,“你等一下!”
刚才周昱昭那样“轻薄”自己,她就是想要生他的气,可也寻不出由头啊!
情知他一片好心,怕那东西留久了反变成祸害,也许还会伤及自己的安危,如此一来,又怎么生得出气来呢!
周昱昭回过头来,等着李眠儿接下来的话,看她的脸上平和娴静,不像就要找他算帐的样子。
“有件事还得劳烦你!”
闻言,周昱昭眼神一斜,目露疑问。
“我的丫环疏影……”李眠儿有些吱唔。
“她怎么了?”
“她倒没怎么了!只是下午时候……被你那王表兄……”
“被他怎么着了?”周昱昭正过身子,急急地问道。
“他……说要讨了疏影回去,放身边伺候,想是讨回去做丫环……”
“他不会!”周昱昭出言接道。
“那样最好了!疏影他爹爹是府里的大总管事,将来嫁人,不管如何,总该也是要嫁入体面人家的!”
李眠儿莫名地提到这么一句,原本没觉得什么的周昱昭,反蹙起了眉头,她这话什么意思,我只要表兄离那丫头远远地便是,然她这样说!
难道?
周昱昭走近两步,拿眼瞅向李眠儿:“我一会儿过去拉他起来问问!不过我劝你,还是三思的好!”
“现在也只是探探口风而已,究竟要如何,待她大些再说!”李眠儿下午时候,见到疏影在提到王锡兰时的那副光景,她已发现微细的端倪,疏影现下还不知,她嘴上口口声声地寻那王公子的不是,然她的心底其实许是已经有这么一个人了。
“成!”周昱昭应了一声。
李眠儿则是点点头,她尚还不知道疏影的真实想法,不能擅自替她做了主,总也要待她再长长的,心智成熟了再说。也许她同自己不一样,更想求的是一个安稳,而不是像自己这样,只依着一颗心!
眼见李眠儿面上渐起愁雾,周昱昭也有些迫不及待地想揪出王锡兰那家伙,于是轻轻道了声“珍重”,便小意打开窗子,飘了出去。
李眠儿跟到窗前,怔怔地看着周昱昭身影消失的地方,一时再次感慨万千,看来今晚又是一个不眠夜了!
******
合该王锡兰今晚要被石子砸,好好的正经主屋不住,偏要歇在书房,这都已经入了梦乡了,脑门忽地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
“一群废物,一个个这是守得什么夜!”王锡兰气急败坏,腾身坐起,捡起地面上多出来一颗小石子,咬牙责问。
“爷,是世子!”门外传来闷闷的一声应答。
“世子?他人呢,这深更半夜的……”王锡兰一听是周昱昭,也就稍稍消了点气,好歹手下没有怠工不是。
可想到这都什么时候了,不禁又小声嘀咕起来:“下午不都帮着他收拾一下午了?这会又跑过来烦人!”
“只准你烦别人,不准别人烦你是不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周昱昭人影还没现出,但噎人的话却早早地传到了。
“我烦到谁了?值得你这大半夜地跑过来?”王锡兰对着东墙上的一扇窗语带不满,“明日一早就要出发了,你哪来这些精神的?”
王锡兰话音没落,周昱昭果然从那扇窗子钻进屋:“你当我想跑过来?若不是你自己作的孽,人家找到我,我才懒得过来呢!”
第一百零九回儿女柔脆空烦劳
“我作的孽?我作了什么孽了?”王锡兰原本还有些迷糊,这下算是彻底清醒了。
“你先坐下!”周昱昭老神在在地霸占了王锡兰的睡榻。
王锡兰撇撇嘴,只能坐到书案后面去:“说吧!又怎么了?”
“去年临走时,我就关照过你,要你离那小丫环远点!你当时是如何说来着?”
这小妮子,本事还真够大的,这才多大点功夫,就搬来救兵给她撑腰了!
闻言,王锡兰已是猜着个大概,埋头理了理下裳摆,几根修长的手指不住摩挲着其上的锦绣祥纹,半晌才应道:“不过同她开了几句玩笑而已!你也真是,用得着上纲上线的?”
“你堂堂一个驸马爷可以随口开几句玩笑,可人家不敢随意就当成个玩笑阿?”周昱昭远远地睨了王锡兰一眼后,便阖上双眼,翘起了二郎脚,翘在上面的一条小腿还一径晃悠。
王锡兰瞅着榻上大喇喇躺倒的周昱昭,瞧他虽说是来找茬的,不过看着心情倒是不坏,想必在李家九妹那尝到甜头了。
如此一揣测,王锡兰立马抗议了:“亏我还巴巴地跑过去给我传消息,若不是我下午同你说,她今夜回府不住皇宫,你哪来机会同她当面道别?这下你好了,反跑我这来替人家打抱不平,专心对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