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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之锁(出书版)+双结局 by arni-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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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的事情他已经不想管,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快点独立。但是。内心却有一种绝对的空虚无法补足。他究竟是缺了什么?就算尤莱努斯带他去交谊宴会,却从未对其中一个女孩子动情过。内心似乎有一个空间,有着无法取代的地位。
当他真正成为警察时,认真的态度让其他人也惊讶。他自己也很困惑积极的动力从何而来,不断不断的空虚让他有种无力感,在睡梦中也会被恐怖的意象给惊醒。
是不是有什么……被遗忘了?
眼泪从桠尔尼的黑瞳落了下来。
很闷……很闷的意味从内心深处传来。路西法似乎对他说了什么,他听不见,已经听不见了。
原来,自己是这么伤了一个人。
他这几年是怎么想的呢?一年……两年……这么多年,等待不到的未知是这么的痛苦。当他再一次的见到自己,又是怎么想的呢?
一次又一次的失去,是什么感觉呢?
泪水不止的落下,桠尔尼颤抖着。那么多人都死去了,可是……自己却无法阻止。大家都死了,为什么而死?为何、他想不起来!
都是自己杀的?
长久以来,他都觉得人都是被自己害死的。一次、又一次,没有止尽的命案一次又一次的发生。
是谁在伤害谁?
是谁……在伤害谁?
“桠尔尼?”路西法轻轻的拍着他的脸。他心爱的桠尔尼不停流眼泪,但是两眼无神,呼吸也很平顺。
没有回话。
“桠尔尼?”
“桠尔尼?”
眼泪停止了,他,依然没有反应。
“桠尔尼?”路西法颤抖着,冷哼了一声,“你以为装作没反应就可以逃避吗?你给我回话!”
没有回应。
路西法愣住了。他将桠尔尼轻放在床上,失焦的双眼不知在看着哪里。
为什么……这么悲伤……
视线渐渐暗去,他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
“桠尔尼……”
“桠尔尼……你……”
“你给我起来!”
“起来啊!”
“可恶……你又要逃了吗?”
“可恶……”
“给我起来啊!”
7
在僻远的市郊,一幢两层高的小洋房坐落于平静的小湖旁,两旁长着高大的杉木。四周渺无人烟的,夕阳透过浓密的树叶映照在水面上,泛起点点金光,宁静得像世外桃源一样。
忽然,汽车的马达声打破了树林的宁静。一辆红色的小房车沿着通往洋房的小路前进,最后停在洋房前。高大的男人自车子上走下来,他看起来差不多三十岁,黑色的长发留至肩膀,整整齐齐的束起。略带苍白的脸上长着端正的五宫,还有一双给人深刻印象的、左黑右蓝的瞳仁。他抱着一大包看来像是日用品和食物的东西,迳自走到洋房的木门前。
“我回来了!”轻快的打了个招呼,男人推开洋房的大门。
和外面完全不同,洋房里是个黑暗的世界,厚厚的窗帘将光线全都挡在屋外,再加上全屋的装潢都选用了较为深沉的色系,令人觉得死气沉沉的。被窗帘遮着的窗子前放了一张安乐椅,一个身材瘦小、看来只有廿多岁的男生正披着毛毯,呆呆的坐在那里。仔细看清楚,他漂亮的像个洋娃娃—般,黑色的浏海稍稍盖着了眼睛,配上精致的五官和白皙的肌肤,活脱像个珍贵的收藏品。而他亦和收藏品没什么两样,漂亮的脸庞上没有一丝表情,乌黑的双眸就像两颗嵌在眼眶里的琉璃球,一点生气也没有。
“真是的,你在这里坐了一整天么?我心爱的小羊……”
没错,高大的男人就是恶名昭彰的变态杀人魔路西法。他自从成功掳走了觊觎已久的、常被他称为“小羊”的刑警桠尔尼之后,已没有再犯案,只是匿藏在这偏僻的市郊。
“很累吧对不对?我抱你到床上吧……”路西法放下手上的物品,脸带笑容的走到桠尔尼身边。他掀开盖在桠尔尼身上的毛毯,然后将桠尔尼抱起来,往睡房的方向走去。没有任何反抗,桠尔尼柔顺的将头靠在路西法的肩膀上。不,与其说没有任何反抗,倒不如说没有任何反应。
“我跟你说哦,我今天买了很多东西呢,待会弄小羊爱吃的浓汤吧!”路西法小心翼翼的把桠尔尼放在床上,为他盖上被子,再轻吻他的额角一下,那温柔的动作就像对情人的关怀呵护。而奇怪的是,桠尔尼好像任由路西法摆布似的,对他的一举一动都无动于衷。
把桠尔尼安顿好后,路西法就卷起袖子,在厨房里忙着弄晚餐。只见他拿起刀子,细心的将肉和菜切成小粒,有谁可以想像,这双手曾拿起手术刀,剖开受害者的肚子并将其支解呢?
在厨房里忙了好半天,路西法终于把晚餐弄好了。他将汤碗端到睡房,让桠尔尼背靠着床头,然后就坐在床沿喂桠尔尼吃东西。他用汤匙舀起浓汤,细心的轻轻吹了口气,再小心翼翼的送到桠尔尼嘴里。出于本能反应,桠尔尼把送到嘴里的汤全都吞下肚。 pet
“唔、咳咳……”一个不小心,桠尔尼被浓汤噎住了。他剧烈咳嗽着,汤水也自口中溢出,沿嘴角流下。
“小羊!”路西法紧张的放下汤碗,轻拍着桠尔尼背脊,耐心等待他回过气来。待他咳嗽稍歇,路西法轻柔的抹去他嘴角的污渍,又俯下头舔干净。
“来,慢慢喝吧。”路西法不敢再用汤匙喂桠尔尼喝汤了,他先将浓汤含在嘴里,再慢慢哺进桠尔尼口中,而桠尔尼也机械式的把送进口中的汤水喝下去。
好不容易才让桠尔尼喝下一整碗汤,路西法把食具收拾好后,就端来一盘清水,准备为桠尔尼清洁身体。他解开桠尔尼身上睡衣的钮扣,将上衣脱下来,再用湿毛巾轻轻抹拭桠尔尼胸口、腹部、手臂、背脊。好像有点痒似的,桠尔尼的身体微微颤抖,但他仍不发一言,让路西法继续为自己抹身,那个样子看起来有点……楚楚可怜。
“小羊这样子真的好可爱呢。”路西法爱怜的吻了桠尔尼的脸颊一下,然后为桠尔尼脱掉裤子,继续为他清洁身体。像是要戏弄桠尔尼一般,路西法一开始就握着他的分身用毛巾擦拭着。看来真的有点难受,桠尔尼扭动着下身,喉间亦发出了久违了的声音,无意义的呻吟……
“嗯嗯……唔……”
“小羊觉得这里痒吗?那么要仔细清洁了。”脸上带着微笑,路西法轻吻手中的东西。他仔细舔遍桠尔尼的分身,然后将它纳入口中轻力吸吮着,并用舌尖摩擦尖端。
“嗯……嗯……”桠尔尼半眯着眼,双手在无意识的状态下按着路西法的头部,口里传出的呻吟也越来越清晰了。看到桠尔尼那强烈的反应,路西法满意的笑着。他更加起劲的吸吮口里的东西,并恶作剧的啃咬着躯干,用舌尖舔舐尖端的凹槽,双手亦忙碌的抚弄着分身下的小肉球,还有股间的秘密花园。
“唔……啊啊……啊……”桠尔尼大力扭动几下,黏稠的Jing液全都射在路西法口中,按在路西法头上的手无力的垂在两旁。除了呼吸变得急速之外,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唔……嗯……”路西法凑近桠尔尼,让自己的唇舌和桠尔尼的交缠着,同时亦让口里的热液全都灌进桠尔尼口中,而桠尔尼就像喝下刚才的浓汤般,把自己的体液全都吞下肚去。良久,路西法双唇才离开桠尔尼的,唾液与Jing液拉出长长的银线。桠尔尼好像毫无所觉,还是以其空洞的眼神呆看着那距离不过数公分的俊脸。
路西法盯着那反映出自己的脸庞的、失神的眼眸,突然紧抓住桠尔尼的肩膀。
“为什么一句话也不说!?为什么不反抗!?推开我啊!对我求饶啊!说不要啊!为什么你会一点反应也没有的!?”路西法跨坐在桠尔尼身上,抓住他的肩膀大力摇撼着,一下又一下的,让桠尔尼背部重重的摔在床上。即使如此,桠尔尼还是不吭一声,有的只是痛苦的喘息。接着,路西法更变本加厉的狠狠捏着桠尔尼的颈项。只见桠尔尼睁大双眼,痛苦的张口吸气,口涎亦自嘴角流下,可是他依旧不作出反抗,不单止没有推开压在身上的人,就连伸手抓住捏着自己颈子的手也没有。
“咳、唔唔……”听到桠尔尼的呻吟,路西法略为清醒过来,他慌忙松开双手,桠尔尼则急喘着,大口吸入新鲜空气。
好不容易才压下失控的情绪,路西法伏在桠尔尼身上,仔细端详桠尔尼那漂亮得像洋娃娃般的俏脸。还是那副样子,漆黑的眼眸所注视着的依然是虚无的世界,没有丝毫表情的脸庞除了染上一层红霞之外完全没有改变。
“为什么……为什么……”路西法喃喃地说,双手抚上桠尔尼木无表情的脸。“骂我也好,说讨厌我也好,你说话啊……”
路西法双手滑过桠尔尼白皙的脸颊、嫩滑的粉颈、显得有点女性化的肩膀,再溜过瘦小的身躯,停在纤细的腰肢上。刚才的暴力行径并没有给桠尔尼留下什么坏影响,他的身体再次颤抖,忠实地显示出路西法的爱抚所带来的刺激。那楚楚可怜的样子令路西法不由得兴奋起来。
“我要你求饶,呻吟……”语调带着无法压抑的兴奋,路西法抓住桠尔尼腿弯,一下子把他双腿打得开开的。刚才的Kou交已令桠尔尼的下体一片狼藉了,唾液、Jing液和密|穴流出的蜜液混在一起,黏黏糊糊的。
路西法用手指在桠尔尼的小|穴轻挖着,在黏液的润滑下,手指很顺利的没入至根部。路西法满意的抠着,起劲的找寻桠尔尼体内的敏感点。
“唔……啊啊……”和毫无表情的脸庞相反,桠尔尼身体对路西法的挑逗作出了热烈的回应。他微抬腰部,不断的扭动下身,喉间亦传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只是,究竟桠尔尼是觉得兴奋还是难受?路西法永远无法知道……
“我爱你……”路西法低声说道。他把手指自桠尔尼的密|穴抽出,掏出早已胀得发疼的东西,并在桠尔尼股间摩擦着,让自己的分身沾满蜜液。“你也是吧,你也爱我的对不对……?”
说着,路西法微挺腰部,分身就完全埋入桠尔尼体内了。温暖紧窄的感觉叫他立时忘却所有事情,只管搂着桠尔尼起劲的摆动腰肢,让黑暗的房间充斥着淫靡的、交合的声音。
“嗯……嗯啊……”激烈的Xing爱令桠尔尼脸上再次泛起红晕。他急喘着,娇吟着,灼热的气息和魅惑的声音全都传进路西法耳里,拨动着他每一寸神经,亦叫他的动作更为狂暴。他伸手抓住桠尔尼那再次挺立的分身,不断套弄着,搓揉着,并以指尖轻戳尖端。看来是受不了这种刺激,桠尔尼紧抓住床单,秀气的眼眉亦皱在一起,那是唯一在他脸上出现的表情,叫人想好好怜惜疼爱他的表情……
“啊啊、呜……!”被路西法压在身下的桠尔尼急颤几下,黏稠白浊的Jing液再次自分身流出,沾在路西法手上。内壁的剧烈收缩所带来的紧绷感觉亦惹得路西法在他体内撒下无数的种子……一切都静止下来,余下的只有急遽的喘息声,还有体液的气味。
路西法调整一下姿势,让自己的视线和桠尔尼的对上。他捧着桠尔尼的脸,不断亲吻他的嘴唇,又探出舌尖搜索内里的甘甜。可惜热切的探求并没有得到回应,桠尔尼还是以其失去光彩的眼眸注视着路西法的一举一动。
“对不起……对不起……”把脸埋在桠尔尼颈项间,路西法的肩膀耸动着,那是道歉还是忏悔呢?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不过无论是什么桠尔尼都听不到了吧。
温热的眼泪滴在桠尔尼脸上,但也不能融化他脸上的冰冷……
8
“抑郁性健忘?”
“嗯,我觉得是这样。”
尤莱努斯阖起书,正经的看着桠尔尼。桠尔尼搔了搔头,总觉得“抑郁”这个词不太符合自己的形象。
“你没搞错吧!我不是开朗的跟鬼一样吗?”桠尔尼展开身体。这样躺在沙发上真是舒服——“你确定不是我天生记性不好吗?我本来就很不会记东西。”
“话虽这么说,像心理学这种东西或者犯人名册你不是背得滚瓜烂热吗?你的健忘是属于,唔,应该说你时常漫不经心不知道在想什么,集中力也不好的缘故吧?”
“那又怎样?我不是一向都这样吗?”
“老天!你忽略了什么?”尤莱努斯走过来,面色凝重的瞪着桠尔尼,“你不是最熟识这类精神病吗?你不可能不知道你所表现的就像忧郁症的……”
对话突然打住。
两个人面面相觑。一下子触到问题核心,让这无所不谈的两人有些尴尬。但桠尔尼伸伸懒腰,一派不意外的样子。
可能他自己有些感觉了吧?
“忧郁症……”我吗?桠尔尼把头枕在自己手上。
“……只是我的判断啦。”尤莱努斯叹了一口气,“你自己不是说觉得自己的健忘很麻烦,才向我问意见吗?”
“可是你不觉得,想来想去都觉得忧郁这个东西跟我无关吗?”烦烦烦……
“我倒不那么认为喔。”尤莱努斯坐到桠尔尼旁边。
“讲吧。”反正这家伙比我仔细的多。
“你的开朗里,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尤莱努斯看着桠尔尼,好像在打量着什么,“……有点闷。”
“闷?”
“嗯,就是明明是大白天,却感觉湿气很重的感觉,很不爽快。”尤莱努斯想出容易理解的比喻。
“……”是这样吗?抓了抓头,桠尔尼自己都没感觉。
自己总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说什么一定说出来。就算被行程困住也一定会照着自己的步调行动,规则在他眼里有跟没有一样。
但有时就是会莫名的不爽。
烦。
……就是这样吗?
桠尔尼把浏海往后拨,他仔细的思索着。
“尤莱努斯,你应该超了解我吧。我觉得奇怪的就在这里……我平常跟私底下不是没两样?”努力的思考,“我觉得我也没在特别压抑什么啊……”
“嗯,这就是半生理上了。我是这么觉得啦…”尤莱努斯把桠尔尼的头发拨整齐,“可能你小时候有不好的回忆,例如恐怖的经历,或者什么遗憾。也许你因为太害怕、或者太悲伤,不自觉的就把这件事“忘掉”,但也不是真的忘掉,只是把它压在心里面闷在那边,导致你以后心情会莫名其妙的不好。而且也造成你习惯以忘却事情来解开忧愁。”
“……原来如此。”知道事情的原因总是有点豁然开朗。不过却把他投入更深的疑惑。
小时候的不好回忆?
“……桠尔尼?”尤莱努斯摇了摇桠尔尼的肩。
“咦?你刚刚在叫我?”桠尔尼一脸茫然道。
“唉!你这样子——”长长的叹一口气。“我说,你真的有需要的话,要不要帮你找精神科医生?并不是有病才要去看,看看也不会有损失。”
“咦?不用啦!”桠尔尼似突然清醒,猛地坐起(还撞到尤莱努斯的鼻子)大叫着:“又不是什么大问题!真的不要紧啦。”
“我……我知道了。”尤莱努斯按着隐隐作痛的鼻子,讲话声音都变了,“你晚餐有没有想吃什么?”
“烤火鸡三明治或意大利面。”
“那我去弄。”
随着尤莱努斯快步走进厨房,桠尔尼的脸也沉下来。他实在想不起来小时候有什么特别不好的回忆,但一有点怀念的影像浮现,内心就会一阵闷痛。他闭起眼睛回想着。
在黑暗的深处,好像有人在对他微笑。
“为……什么。”眼眶一阵热,“会想哭呢?”
热热的液体延着眼角滑下脸庞。这,明明就是这样温暖,但内心不断的抽痛到底是什么?
他到底忘了什么?
不敢去回想。因为太痛、太痛……开始厌恶起懦弱的自己啊,桠尔尼用手背抹去脸上的痕迹,不想让人看到。
反正回想也没有意义。
反正已经没有感觉。
反正……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呢?好轻松,全身都被释放成空气一般。
已经不用再烦恼,
已经不用再思考,
已经不用再动作。
只是不停的沉睡,把自己整个忘却。
为、什、么。
偶尔会感觉到,那个人温暖的大手抚着自己的脸。
在耳旁低语,低语着存在。
此时已经不会悲伤了。
很高兴,那个人的怀抱是如此温暖,已经没有了遗憾,也没有那种深沉的低闷。
“我觉得很幸福。”
是啊……虽然没办法说出来,但的确是这种感觉。
因为,已经得到了。
……
那是一个春天的夜晚。
下着小雨,像小瀑布般的自窗外流下,形成清脆的节奏。滴,滴答,滴滴,越来越密集,直到转为近乎为一体的流旋,哗啦啦的敲着窗檐。
那个人也静静的听着。
以前并没有注意到,这样一直听着雨声,可以让心情平静下来呢。他轻笑着,勾起手中的意大利画笔,准备为出版社交代给他的工作下个结语。虽然有点应付,但总是为了生活。
尤其他现在是为两个人而活呢。
除却自己,也为另一个让他不惜出卖灵魂的赎罪羔羊…
也是被他伤害到无法站起的人。
他收起笔,眼前的工作已经结束了。他不禁又闭起双眼,聆听着这细细的春雨。
哗啦、哗啦。
“这孩子的情况,唉,我早就说了吧。”自己的好友这么说着,脸上带着淡淡的无奈笑容,“你把他逼得太紧了。”
面无表情。朋友这么说也是意料中事吧?
虽然多么期待听到一点希望。
“贝利亚……”他低声的叹了一口气,“那么,他真的是……”
“精神层面整个崩溃了。因为承受不了压力。”贝利亚喃喃地说道,“像他现在这样跟活死人没两样,会呼吸,对外界也有感觉,但不会自己动作,也不会有回应。”
“……”紧抱着头,“天呐……”
说什么,也救不回了。后悔有什么用?紧咬着牙不发出声,但复杂的情绪快要把自己逼疯。
“是这样吧?你要把我也弄到疯掉!这就是你对我的惩罚!”越来越激动,最俊直接吼了出来:“混蛋!”
“这里是教堂啊,路西……”
随着贝利亚的提醒,他这才想起来。他不就是来到这个神父朋友工作的地方——圣保罗大教堂商量事情的吗?
他大口的喘了喘气。反正,得来的结论只是让自己更加的绝望罢了。
他本来有机会得到的,那个纯真无比的微笑,被自己污秽的双手硬生生的扯碎,这样的结局,也是应得的吧?
“哈……哈哈……”
他笑了,笑得歇斯底里,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在此时笑出来,这就是过度的极端吧?或者,是在嘲笑愚蠢的自己?这个不知悔改不清楚自己立场的自己?
“哈……可恶……”
他止住了笑,脸上的表情却有些困惑。等待、追逐了这么久,就这样……毁于一旦。真的是这样呢!只有那个晚上一整夜的温存,讽刺的浮现在脑海里。
历历在目。那楚楚可怜而诱人的模样……那个期待已久、不停反覆预习的梦想,那个让自己近十多年无法忘怀的人儿……
到底做了什么?
“路西法?”
“……什么?”
“这并不是没有救。”贝利亚眼睛半闭,样子很严肃,“可是,对你来说,不要抱持希望会比较好。”
“……”
“希望很低,但也有可能复原。在宗教的立场上,没有什么事是天主办不到的。”
“所以你说我不要抱持希望?”冷笑。
“不是这个意思。”贝利亚又微微一笑,“人体有自我调节的功能,对于这种心理上的影响,他因为承受不了而崩溃吧?但是,也有可能会自行复原啊!”
“是吗!?”路西法激动的叫着。
“先等我说完。”贝利亚脸沉了下来,“这种机会是很低的,低到几乎没有。又,醒过来的话,也大概不能像正常人一样。”
“……是啊,原来如此……”
“不管如何,你自行评断下一步该怎么做了吧?至少对你那个深爱至极的人来说是解脱了,不是吗?”
贝利亚笑这,无视于路西法恶狠狠的眼神。
虽然他知道一切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哗啦、哗啦。
“咦?”
视野抽回近处,只见雨依然一直下,不停的打在窗上。先是愣了一下,他静静的望着前方,自己的倒影。
抽了口气。
原来……是陷进回忆了啊。真是不太好的回忆呢,他低叹了一声。
从那时到现在,已经一年了吧?
他想着,口中呼出的气使窗面浮出水雾。他凝视了那层水雾,轻轻地、有点不自觉地用手指在上面写了“凯”这个字,在水气消去前,他又呼了口气,写了“路西法”这个字。正注视着字随着水露淡去,他眯起了眼,索性用手掌将露气抹掉,抹得不留痕迹。
连同“凯”与“路西法”……
矛盾的两个灵魂。
“也该去看看他了吧?”
慢慢的打开门,昏黄的光线透入阴暗的房间。杂乱不堪的房间里,唯一整齐干净的那张床上,躺着一个人。
长久纠缠住路西法精神的那个人。
小心翼翼的点了小灯,路西法轻步走向床边,看着。 整理
那个人依旧是静静的,安祥的沉睡着,平稳的呼吸从微张的唇传出,那种微妙的日。
路西法轻轻的将他那散在脸颊上柔如绸缎的黑发拨开,露出白里透红柔嫩的肌肤,以及诱人的朱唇。就这样一言不发,在旁边看着的路西法,居然也发出兴奋的喘息。
“宝贝,我心爱的羊,今天又下雨了呢……”路西法跪在床边,他轻轻的搓弄那人的手指,吻着他微凉的耳朵,他习惯这样与他低语。“记得你是不怎么讨厌下雨吧?羊儿。今天的心跳也是很平稳呢。”
手慢慢的滑向衣里,轻抚着胸口的律动。活着,路西法再确认了一次,一如往常的体温、呼吸及心跳。一面解开他单薄的衬衫,路西法淡淡的吻了那再也没说过话的唇。
空有余温的冷淡接触。
吻了吻那柔软的唇,路西法略带不满的爬上床上,轻吻,舔舐,然后变成侵略性的强吻……应说是对方也全然的接受,这种霸道的侵入、舌尖的暴力,毫不温柔的进行口腔内的交欢,仅仅是单方面的索求。
然而被迫的一方却任由身上的人侵犯;尽管路西法已经做的十分宽容——在对方因为缺氧而发出痛苦低吟时,路西法还愿意暂停这种暴行,离开对方的唇让他得以呼吸,这跟过去的他毫不相同。路西法保持着依然能感受对方呼吸的距离,用指尖轻抚着那柔软的脸。
他所爱的人,受牺牲的羊,让他又爱又恨的桠尔尼。
路西法眼一直,忽然伸出右手想勒住桠尔尼,但左手又紧紧的握住自己的右腕。他知道,他想杀掉桠尔尼,他想将桠尔尼碎尸万段,用尽各种方法凌辱,他要这个男人向自己求饶,向自己道歉,他诅咒这个世界的一切,全部都是这个人害的,而这个人现在居然逃避到无感觉的空间,让自己承担所有的一切!
“呼、呼……”
终于冷静下来,也能重新思考的路西法,发现自己的左手将右手紧抓至发黑;他想笑,但却发不出声。他重新看着身下的人儿,依然睡得如此平静。
见状,路西法微微的笑了,是他不曾对别人露出的温柔笑容。
“晚安。”轻轻的在耳际一吻。
他愿意等待,就算对方再也不回苏醒。
◇◇◇
虽然下了一夜的雨,隔天清晨还是有着让人烦躁的阴云。
依照往常般,路西法向桠尔尼简单的告别,然后拿起公事包前往工作的地点。昨夜正好将工作完成,他今天就要把完成的稿子交给出版社,顺道去买些日常必需品。自从两个人一起过日子后,路西法的生活也过得比较规律健康,因为他不再是一个人。
在别人看来他变得很开朗,出版社的编辑更是如此觉得,他认为路西法不像过去那般固执,人变得容易沟通多了。更早之前,不论是同行或是编辑都认为路西法拥有既可怕又很吸引的危险气息,但他现在看起来像是刚有小孩而充满父爱的家居男子。
好似他找回了爱。
他是真的找回了残缺的爱。
于是这次的工作比往常顺利的多,编辑也没有刻意为难眼前这名优秀的画家。事情告一段落后,路西法离开了出版社,转向大卖场找寻该买的用品。除了容易料理的一切食物如洋芋、鸡肉,消耗品如卫生纸、纸尿裤也得补充了。桠尔尼现在的生活起居都西法打理,包括清理便溺,然而路西法也不嫌麻烦或脏。
在买完所有必需品后,路西法快速的开着红色跑车回家。他带着满怀的欣喜,好似在家里的人儿会开门来迎接、带着笑容拥抱他,问问他是否今天碰到了难题,诚挚的对他述说爱意。路西法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他又矛盾的期待,在他想像这些幸福的情景后,也不知不觉的开回了家。
一盏灯未开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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