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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韩信-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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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秦将也是颇有谋略之人,趁乱当机立断直接扑向义军的首领所在,混战之下将那首领杀死,砍下的首级被高高提起。秦军一阵欢呼,义军则是军心大乱,顿时溃败如山倒。
韩信又追杀了一阵,这才解气。远远的见秦军朝自己奔来,便心生警惕,提剑戒备。
却见那名秦将骑着马脱离了队伍,快马奔向自己,忽然翻身下马,冲上来跪在韩信身前,拜倒道:“卑职参见韩将军。”
韩信一愣,疑惑的看向那秦将道:“你是?”
那名秦将一抹脸上的血污,露出两行洁白的牙齿,呲嘴笑道:“将军不认识卑职了吗?”
“赵无忌。”韩信惊喜道,猛的一拍他的肩膀,“怎么是你小子。”
这人正是韩信初任曲侯时受田市指使想给他下马威的百将赵无忌,漠北一战中,赵无忌追随韩信浴血奋战,更是斩杀了匈奴的一名相国。回到肤施后论功行赏,又因为他是庞县人,所以通过申请被调职回到家乡为庞县县尉,也算是衣锦还乡了。
原本以为回到家中后就能享清福,却不料上任才不到一个月,就听到中原叛乱的消息。赵无忌毕竟是北军的老军官,敏锐的感觉到中原的叛乱可能会搅乱内部空虚的大秦,而且有可能会波及到河北之地。这数月来便抓紧操练庞县的戍卒,也多亏如此,才在义军的攻击下强撑了三日。
韩信却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碰到旧部,赵无忌倒是欣喜异常,连忙问道:“韩将军你怎么会在这里,是不是我们北军要南下了。哈哈,我就说呢,只要我们北军一来,这些跳梁小丑们哪会是我们的对手。”
韩信苦笑,这个赵无忌果然是头大无脑,也不想想他若是代表北军来救援的,怎么可能会单枪匹马一个人来跑来。想开口解释,却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只好摇了摇头。
赵无忌却大大咧咧的,丝毫没发现韩信苦涩的笑容,反而仰天大笑道:“韩将军,我老赵可是对你佩服的那是五体投地呀,你要是能来,别说郦营那个兔崽子,就算是武臣、陈胜那群王八蛋,还不是迟早等死的份。他们那些乱哄哄的军队,能凶狠的过匈奴人?”
这时赵无忌的一群部下也乱哄哄的赶了上来,刚刚韩信的神勇他们已经在城头早已见识,一城安危皆赖他所救。又听他竟然是县尉大人天天挂在嘴上的大英雄韩信,便纷纷拜倒,到是弄的韩信哭笑不得。
又见一名穿着纱帽黑服的文官在一群小吏的拥簇中出了城门,来到韩信面前一拜到底,恭敬的说道:“下官庞县县令文高参加韩将军。”他已经从赵无忌派回报捷的士卒那里知道了韩信的身份,便满怀喜悦的带着一众属官兴冲冲的赶来迎接。
文县令又有些疑惑的看向韩信四周,见他只有一个人,便诧异道:“韩将军,不知你的部下在何处。”
韩信还没来得及说话,赵无忌却不屑的说道:“文大人,你们读书人就是见识少,不知道咱这些好汉们打仗的手段。要知道我们韩将军可是率着不足万人的军队就横扫了漠北,攻下了匈奴的王庭,那可有匈奴的二十万大军呀,整整二十万大军呀。哼,区区这几千流寇,韩将军一人来足矣,哪用得着大军跟随。”
那文县令也是个书呆子,不通军事,见到流寇攻城是吓得六神无主的躲在桌子底下,也难怪赵无忌会瞧不起他。他听赵无忌这么说,便‘哦’了一声,将信将疑的看着韩信。
韩信听见赵无忌帮他如此吹嘘,不由面色一红,刚想出口澄清,忽然心中一动,迟疑了一会又问道赵无忌:“老赵,附近像你们这样还没有被叛军攻陷的城池还有多少?”
赵无忌歪着脑袋想了会,便答道:“应该还有三四座吧,界休县、邬县前两天还来我们这求援呢,老子援个屁,自己城里也才六百的士卒,还没人来救我呢。隔着远点的兹氏和榆次我就不清楚了,不过依照我对叛军的了解,他们都是分兵围着几个县城,然后重兵攻下其中一个,再依次攻打下去。前两次是攻下了离石和霍人,这次是轮到我庞县,这么想来其他几个县暂时没什么大碍。”
韩信点了点头,忽然面色一紧,语带郑重的对文高和赵无忌说道:“文县令,还有赵县尉,我是奉北军大帅王离上将军之命,特地前来河东联络我大秦驻军的。却不料来到后才发现河东竟已糜烂至此,又见庞县为叛军所攻危在旦夕,所以才忍不住出手相援。”
其实韩信说的话漏洞百出,庞县远离北地已经临近上党郡,韩信就算去联络也该去北面的晋阳城去找郡守,为何会绕个大弯来南面的庞县。文县令和赵无忌却是连连点头,一副感恩不尽的表情。
赵无忌是韩信的老部下,对他又是推崇至极,韩信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自然不会有半点怀疑。至于文县令,他早就被义军的势头吓破了胆,正终日惶惶想要逃跑,又怕弃城逃跑日后被追究职责,现在有个将军肯出头总揽一切,他自然是求之不得。
就这样,韩信稀里糊涂的成为了这四百多名残兵的头领,随后又大张旗鼓的打着北军特使的旗号四处救援太原郡其他被围困的县城,聚拢其兵收为己用,很快就聚齐了四千多兵卒。
在河北大地上,除了北面盘踞的北军,以及占据了大半河北的武臣所部,又崛起了一股新的势力。虽然微不足道,虽然另外两方弹指间就可以将它彻底碾碎。但它毕竟形成了,而且还在努力在双方的夹缝中茁壮成长,一点点的壮大。
终于,占据了晋阳城的郦营在听闻南面有一股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秦军,相继击败了他派出的几只队伍。顿时雷霆大怒,马上点齐兵马,浩浩荡荡二万四千大军出了晋阳,迎面朝南扑去。
大战一触即发。
第95章 谋定后动
韩信看着身边稀里哗啦的几千部下,心里有些想笑。才急行军不到二个时辰,这群老爷兵就一个个腰酸背痛腿抽筋了,更有甚者是一屁股坐在地上,任你怎么催都赖着不肯走。
韩信咬了咬有些发干的嘴唇,心想若是给自己一点时间,一定能把这些孙子训练的一个个嗷嗷直叫,可郦营却丝毫不给他整军的机会,直接带着二万四千大军呼啦啦的就杀出了晋阳。
打是肯定打不过的,看这些老爷兵的痞样,估计义军一杀到就会立马跪地求饶,韩信就算是孙武子灵魂附体,那时候也只能无济于事了。
打不过,那只有跑了,韩信逃跑的功夫还是十分在行,一路上广布迷阵迷惑义军。这些老爷兵跑起来也相当给力,远远的看见义军的旗号就撒开脚丫子狂奔,到也把义军远远的甩在身后。
接过赵无忌递过来来的水袋,韩信喝了几口,赵无忌也是拉长着脸一脸的无奈。闷着声喝完水,看向旁边的士卒们无奈的说道:“将军,你说靠这些人怎么打仗呀,我看我们还是散伙回去投奔北军算了。”
韩信苦笑的摇了摇头,道:“这么容易你就放弃了?要知道成为一名名将最基本的素质就是百折不饶,要有坚韧性。”
赵无忌泄气的嘟嚷道:“我是成不了什么名将了,反正动脑子的事情你最擅长,跟着你打仗我只要知道怎么去做就行。将军你倒也名将呀,那你说说,我们拿这些老爷兵怎么办。”
韩信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出神想了半天。其实这些士卒们的身体素质都不差,操练更是远远胜过一群乌合之众的义军。只是他们缺少一种精神,或者说一种信心。
他们大多都是溃卒败兵,韩信在太原郡竖起了大旗,这些人便纷纷过来投奔,心中只是想有个依靠。他们大多原来的编制都被打散、打残,韩信也只能临时将他们组织在一起。
指望这些散兵游勇去为远在咸阳的大秦尽忠,那肯定不太靠谱,他们更在乎的是自己的小命。
对待这种散漫的溃兵,最好的办法是杀人立、严肃军纪。这些韩信不是没想过,可此时却行不通,若是平时,到没什么,可问题是现在是在逃跑的路上,前有阻挡,后有追兵。若是韩信此时杀人立威的话,恐怕不到一刻的时间,这一群散兵游勇们就要一哄而散了。
韩信咬着草根,沉吟了半响,忽然抬头问道赵无忌:“你说让一群失去勇气的人重新鼓起勇气来,最好的办法是什么?”
赵无忌不假思索的回道:“金钱,爵位还有女人,大人你在漠北不就是这么干的吗?”
韩信摇了摇头,道:“这里行不通的。”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士兵们想的都很简单,他们还有退路,打不过大不了投降叛军。据我所知,叛军对我们秦军投降的士卒还是相当欢迎的。”
“所以我们首先要断了士兵们首鼠两端的退路,让他们铁下心来跟我们一条路黑到底。老赵,你去帮我做件事。”
郦营最近的心情不好,而且是很不好。他本来是一个独行大盗,投奔武臣后仗着一身过人的武艺还有不错的头脑,很快就爬到了‘赵国’第三号人物的位子,被武臣封为武强侯领兵出征河东。
一般当强盗的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脾气暴躁,郦营也不例外。他一般脾气不好的时候就喜欢找女人发泄,或者是抽打士卒取乐。这里荒郊野岭的,自然是没有女人,他便只好加倍的抽打士卒了,弄的营中怨声载道。
至于他为什么这么生气的原因,那就要从被他追了整整五天的秦军身上说起。这支秦军打仗不知道怎么样,逃跑却是一流,比泥鳅还要油滑,郦营率着大军在后面气喘吁吁的追了七天,仍然一根秦军的汗毛都没碰到。更让他生气的时,这三天每到黄昏时候驻地外就会有百余名秦军骑兵前来挑衅。
郦营带的都是步卒,众所周知,两条腿的一般情况下是跑不过四条腿的,他的部下当然也不会是个例外。每次出营想要迎战,秦军一见他们人多便掉马就跑,只气的郦营七窍生烟。若不理会他们,话的种种又是不堪入耳,只让郦营恨得牙痒痒,恨不得生啖秦军的血肉。
追赶到了第八日,探子却报来个令郦营精神一振的好消息,秦军终于停住了逃跑的脚步,而是依着一处高地扎营备战。
郦营知道这个消息后仰天哈哈大笑,心想这个秦军的将领真他娘的可以,四千人想跟自己六倍的大军对战,也不知道是夸他勇气可嘉呢还是嘲笑他傻的可以。当下也不客气,兴冲冲带着大军冲上去,将秦军的营地团团围住。
郦营大军在握,意气风发,也不待部下休息便催促着他们急攻秦营。原本以为一鼓作气便可拿下,却不料苦战一日仍然未有进展,到是死伤了不少士卒。
韩信布置此处费了不少心思,此处扎营为高地,居高临下扎营便增加了义军攻营的难度。又在营前广挖陷坑,置以坚木铁刺,让义军在进攻时四处躲避,队列大乱。郦营见强攻不下,也只好在天黑请退兵休战,在山下扎营将秦军团团围住。
秦军虽然仗着韩信巧妙的布营抵住了义军的进攻,秦军中却并没多少喜悦之情,倒是不少人见义军声势浩大,早已吓破了胆。白天的时候战势激烈,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到也无暇多想,只是机械的跟着身边的人拼杀。到了晚上,却愈发的惶恐不安,便有不少人萌生了降意,趁着夜色偷偷的摸下山去投奔义军大营。
郦营正在帐中怒气冲冲的喝着闷酒,一听有一百多名秦军下山来投降,顿时找到了发泄处,马上下令将那些降兵砍了脑袋。军中武臣派来的监军听闻后,急忙赶来阻拦,苦劝郦营道:“将军,你若是砍了这投降来的秦军,那以后谁还敢投降我们呀,这不是逼着山上的秦军死战到底吗?”
郦营猛的一拍桌案,指着监军的鼻子大骂道:“李左车,你他娘的少在老子面前指指点点,你还真把这个监军当一回事了呀。我跟大王称兄道弟的时候,你小子还不知道在哪个山上窝着呢,现在居然跑到我面前放肆起来。”
“告诉你,大王让你当这个监军,无非就是看重你的身份,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要抢钱你不让,我要杀人你也不让,我就不听你的,你能怎么着。不信你现在出去喊喊,看有多少人会听你的。”郦营说完甩袖便走,理也不理他。
李左车长叹一声,仰天道:“竖子不足与谋。”
一旁的亲随却看不下去了,上前小声的劝道:“少爷,这武臣只是给你一个空头衔,却不让你参与任何决策,分明就是对您不信任。依我看,他就是想利用少爷你的身份来号召赵地的旧民,根本没有重要你的意思。我看我们还是走算了,待在这还受那个鸟人的气,何苦呢?”
李左车又是一声叹息,道:“你说的我何尝不知,可我还是于心不忍撒手不管。要知道这些士卒大多都是我赵地的子民,想当初我祖父李牧大将军在的时候,对子民多为悯恤,所以才会得到赵人的拥戴。我作为他的孙子,又怎么能弃赵国的子民于不顾,让他们白白死在秦人的刀下呢。”
许久才苦笑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这武臣虽然并不信任我,可是对我一直礼遇有加,又帮祖父立碑建墓。就冲这个,我李左车也应该尽力辅佐郦营,至于他听不听,那就不是我能算到的了。”
第二日清晨,一百多具身首分离的秦军降卒就被拖到了山脚下,山上的秦军见了纷纷胆颤,彻底绝了投降的念头,只得拼死力战。
又厮杀了二日,双方仍然僵持,秦军靠着地利牢牢的守住高地,山上又有泉水不愁断水。郦营虽然将秦军困死在山上,可一时间到也奈何不了他们。
第三日,秦军忽然派了一名使者下山,向郦营递交了一封书信。上面韩信文绉绉的说了一大通,看的郦营晕乎了半天,看到最后一段才明白过来,原来是韩信是给他下战书。说苦战无味,倒不如来一场决战来的痛快。让郦营让出一条路来,秦军则撤下山布阵,双方约定好冲阵厮杀,生死由命,一战定胜负。
郦营看完后哈哈大笑,让秦军的使者去回复韩信,说明日早晨就如约应战。
待秦军使者走后,郦营笑呵呵的对着部将说道:“这秦军的头领真是个书呆子,原本我还觉得他有些本事,却没想到是个只会纸上谈兵的无能之徒。若是他拒守在山上,我到一时也拿他没办法,既然他要来跟我冲锋对阵,那我就如他愿,让他死也瞑目。”
帐中诸将皆大笑起来,只有李左车沉吟道:“郦将军,秦军这番举动恐怕有诈。从之前秦军的种种举动看来,这秦将是个精通战事之人,可现在行止却有些异常,我担心其中会有什么阴谋。反正我军已经稳稳的将他们困死,只需要再围上十几日,想来秦军就会粮尽不攻自破的。”
郦营怒目横了他一眼,大声骂道:“放屁。人家秦军都来邀战了,你却让我们做缩头乌龟,这是哪门子事,说出去还不被别人笑死。你们这些书生,就会整天唧唧歪歪的说一通道理,打起仗来却鸟都不会,告诉你,打仗最重要的就是士气,我们若是胆怯了,下面的士卒也会跟着惶惶不安,懂不懂你。”
李左车还想说话,郦营却不耐烦的一挥手,大声道:“传令下去,今日罢战,好好休息一天。明早吃饱饭足后,与秦军决一死战。”
到了第二日清晨,义军如果如约让出了一条道路,秦军则从容不迫的结队从山上鱼贯而出。李左车见秦军行进中队伍隐隐有些混乱,便建议郦营趁机偷袭,被他一眼瞪回。
秦军闹哄哄的撤到河边,韩信却下令背水布阵,正面则对着义军。郦营远远的见此不由哈哈大笑,道:“这秦将也是无能,无能至极,居然背水布阵,这不是把队伍带到死地里去嘛,到时候想跑都没地方跑,哈哈哈哈。”
说完厉声道:“传我将令,三鼓击之,全军压上,若有后退不死战者,斩。”
义军竖起大旗,悉数出营,杀气腾腾朝远处的秦军方阵猛的扑去。
韩信则骑马居于阵前,大声说道:“背后就是滔滔的河水,今日我们退无可退,唯有拼死抵住叛军的攻势才有一线生路。我已经得到上将军王离的军令,他正派一支精骑直扑叛军身后,我们只要拖延住他们的主力大军,胜利必然属于我们。”
说完韩信拔出佩剑,高举吼道:“死战迎敌,大秦必胜。”
陷入绝境的秦军爆发出了全部的战斗力,他们本来就是大秦的正规军,并不缺乏操练和兵甲,他们缺乏的只是死战的决心,而韩信种种所为,无非就是要激起他们的决心。
靠着经验,秦军很快就布起了方阵迎敌,黑色的秦军方阵如同磐石般,在褐色的义军攻潮中岿然不动。义军猛攻了尽一个时辰,渐渐力竭,郦营见无法取胜,再攻下去也只能徒增伤亡,只好下令撤军回营。
大股的义军纷纷掉头回撤,秦军也不追击,只是远远跟随。
当乱哄哄的义军回到营前时,却惊恐的发现他们的营地已经插满了秦军的黑水旗帜,而营寨上则是站满了持弓警戒的秦军。原来韩信早已派出赵无忌领着四百骑兵游离在外,见义军倾巢而出,赵无忌便趁势攻下了大营,将营地四处插满秦旗,又令所有的士兵皆持弓上墙,以虚张声势。
先是一个人大喊着扔下兵器转身就跑,随后十人、百人、千人,义军顿时大乱,士卒们纷纷逃跑。正在后军警戒的郦营见前军乱成了一片,连忙冲回前军想要止住逃散的势头。
这时候后方的韩信却趁势掩杀过来,见‘援军’到来并且攻占了叛军大营,秦军士气大振,而义军则是迅速的崩溃,连郦营本人也在乱军中被秦兵杀死。
第96章 棋逢敌手
战场上一片狼藉,秦军士卒们则是兴高采烈的翻腾着义军的一具具尸体。这些义军跟随者郦营没少捞好处,一个个都收刮了不少财物。这倒好,全便宜了秦兵。
韩信也懒得去阻止,索性由他们自己去了,只是吩咐赵无忌看管好俘虏,同时留意不要让士卒因为抢夺财物而发生争斗。
韩信看着一个个精神饱满的秦兵,心中隐隐有些得意。这毕竟是他第一支军队,第一支真正属于他的军队。这时见一队秦兵押着两人朝他走了过来,领头的一名士卒见韩信便半跪道:“将军,抓到了两名身份可疑的俘虏。”
韩信看向那两名俘虏,右边的一人年纪小些,看上去还不到二十,长相平凡,看到韩信也畏畏缩缩的,韩信只是扫了一眼便什么兴趣了。左边的人到是让他眼前一亮,只见是个青年男子,约莫二十七八的样子,一袭白衣在身。在韩信印象里,喜欢穿白衣的人一般都是两种人,一种是装逼的,一种就是确实有档次的。
而眼前这个男子显然属于后者。一场混战下来,白衣男子上下也有些狼狈,脸上、衣服上沾了不少泥污,可仍然气定神闲的缚手傲然站在那,看见秦军的主将韩信不但没有露出畏惧的神色,反而眉头微皱,似乎有些不屑。
韩信见那白衣男子面色倨傲,倒是细心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问道:“你,那个你,看什么看,就是说你呢,叫什么名字。”
李左车不悦的哼了一声,抬头傲然道:“在下李左车。”
“哦,原来是李左车呀。”韩信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后面的一句话差点让李左车吐血,“不认识。”
这时一名士卒附耳在韩信耳边轻声说了数句,韩信面色一变,看向李左车的眼光有了些不同。
“你是李牧的孙子?”
李左车昂然道:“正是。”
韩信却叹了口气,看了他半天,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一副惋惜的表情。李左车见他如此表情,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吼道:“你这表情是什么意思?”
韩信抬头看了看天,翻了翻白眼,道:“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想,如果令祖父在此的话,我这点兵恐怕会被他打的连个骨头渣子都不剩,还好是李兄你在,甚幸。甚幸!”
李左车被韩信一激,顿时勃然大怒,强压下怒火不服道:“你这点小伎俩,也只能骗骗郦营那种莽夫,可恨我三番两次提醒他,他却听不进去。若是我为主帅,你一定死无葬身之地。”
韩信‘切’了一声,摇着头不以为然道:“所谓谋定而后动,你以为我是靠运气才击败郦营那个莽夫的吗。告诉你,我可是花了不少力气去打听郦营的脾气秉性,还有用兵方式,这才挖好了坑,等郦营往里面跳。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已,若是换了你为主帅,我当然要换一种方式,换一种手段。这世界上没有打不赢的仗,只有没想到怎么打胜仗办法的人。”
李左车却一声重哼,满脸不信的说道:“吹什么牛。”
“不信?那我们来推演推演。”
“好,我定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说完韩信大手一挥,让士卒们退下,他和李左车则蹲下以沙地为盘,以树枝为笔,在沙地上较量起来。这两人俱是年轻气盛,年纪相差无几,都是一身的才华,谁也不服气谁,当下就拗起来了。
李左车出身名门,却因为李牧早逝,所以并未得到他的亲身所教。他的父亲又是个平庸之人,家门留给他的不过是李牧亲笔写下的几本兵书,他硬是仗着过人的天资才得以融会贯通的。所以他虽然是李牧的嫡孙,可用兵方式却和李牧大相庭径,李牧一生善用精骑,攻势如风,往往对手还没做好防备之前就已经马蹄踏至。而李左车却性格沉稳有余,力求算无遗策。
既然李左车手下握有六倍的兵力,又占据了大半个太原郡,自然胜券在握,所以并不像郦营那样急于和秦军决战,而是稳稳的扎住脚步,向韩信的秦军缓缓的追去,嘴里笑道:“你不过四千散兵游勇,军心涣散,我不是郦营,你激怒不了我,我到想看看你如何应战。”
韩信咧嘴一笑,道:“看出来了,你是个用兵稳健的人,不过一般稳健的人都有个通病,那就是顾虑太多,凡事求稳妥。这样就会畏首畏尾,遇到机会犹豫不决,这就是你的弱点。”
李左车刚想开口反驳,却仔细一想,又觉得有些道理。韩信又接着说道:“你说的我军士气低落,这确实是个问题,不过提高士气有很多方法,对付郦营我自然有办法,若是对付你,我就换种方法。”
说完韩信一指后方道:“我可以趁你空虚掠夺你的后方,攻下你占的城池,甚至是你的大本营晋阳,令你首尾不能相顾,然后通过掠夺叛军的财物来提高士气。我带的秦军都是本地戍卒,对这里熟悉无比,这点不是你们这些仓促成军的乱军能比的。”
李左车思虑半天,缓缓说道:“那我可以分兵驻守各个城池,我则亲自带着主力游离追赶,一旦各城预警,就快速前往包抄。”
韩信哈哈一笑,说道:“你这方法或许对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有用,可你不想想你带的都是什么货色。你虽然兵多,可是却无将,我承认你是个难得的将才,可不代表你手下的那些农民、强盗出手的将领们也是。他们若是遇险,想到的第一件事情绝对是怎么保全自己,而不是给你通风报信。对你我可能棘手些,对那些货色,我自信能赶在你来之前夺下城池。”
李左车额头微微冒汗,低头苦思,半宿不语。韩信说的确实是义军的一大软肋,相对于秦兵来说,有丰富经验军官的缺失始终是义军无法解决的问题。许久才长叹一口气,面色有些黯然的说道:“你说的确实,我拿你没办法,你赢了。”
韩信却摇了摇头,笑道:“也不尽然,你虽然奈何不了我,可只要坚守城池我一样奈何不了你,最多只是个平手而已,再说战场上瞬息万变,哪像我们推演的这么轻松。”
李左车痛苦的闭上眼,喃喃道:“如此优势兵力,我却不能取胜,那还有何脸面说平手。郦营说的对,果然百无一用是书生,枉我李左车苦读兵书数十载,却始终只能生搬硬套,徒做个赵括而已,倒是辱没了祖父的威名。”
韩信微微一笑,反而安慰道:“人尽所长,物有所用,你也不用妄自菲薄。你擅长的不是攻城略地,而是守疆靖土,若是你守城,我定奈何不了你。”
李左车却只是摇头,苦笑道:“你不用安慰我,我自觉的愧对先祖。”又看着韩信半天,缓缓的说道:“你跟我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想招揽我为你所用,我虽然钦佩你的才华。可还是劝你死了这条心,我李氏一族和秦国血海深仇,绝无可能归顺于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韩信仰天哈哈笑道:“没想到你一世人杰,堂堂李牧之后,却也如此鼠目寸光。”
李左车哼道:“随你怎么激将,我不会改变主意的。”
“我且问你,李大将军是哪国人?”
“齐国人,那有如何,我祖父在赵国建功立业,深受赵民拥戴,早已成为了赵国一份子。”
“那杀李大将军的又是谁?”
李左车脸色一变,反驳道:“赵王不过是听信了奸臣郭开的谗言,中了你们秦国的反间计而已,归根到底还是你们秦人所害。”
韩信重重的哼了声道:“别再自欺欺人了,若果不是赵国君昏臣庸,上下早已污浊一片,想赵大将军赫赫战功,怎么会因小人的几句谗言含冤而死,如此昏君混国,你李氏一门却要为他尽忠,岂不是可笑。”
李左车脸色苍白,许久才缓缓说道:“任你花言巧语,想让我为秦国尽忠,那绝无可能,我李左车生为赵人,死为赵鬼。”
韩信怒意上涌,大声的说道:“李左车,你可去过北疆?”
李左车一愣,显然没弄明白韩信问这个是什么意思,便如实的回答道:“我一直隐居在上党附近,并未去过北疆。”
“在北疆,我们北军终日与匈奴人、与东胡人搏斗厮杀。在草原人眼里,没有赵人、没有秦人之分,只有中原人一种称呼,他们整日想的就是攻破中原人的防线,掠夺中原人的财产。秦国还在的时候。尚能集举国之力稳定边疆,可一旦秦国分崩离析,却而代之的大大小小数十股势力。那草原上的游牧部落绝对会将我们的疆土变成他们的牧场,我们的子民变成他们的奴隶”
李左车听罢,将信将疑的说道:“你在危言耸听吧,匈奴和东胡一直为我赵国还有秦国所败,哪会有如此强大。”
韩信却嗤之以鼻道:“那是因为草原现在还没有出现个真正的头领,一旦这种人出现,整合了整个草原的力量。那时候如果我中原还是分崩离析,那草原人绝对会想蝗虫一样彻底摧毁我们的文明、我们的制度,将中原的耕地变成他们肥美的农场。”
这话对李左车震撼甚大,他看着韩信许久不语,韩信见他已经意动,便又笑着说道:“先生还不愿意助我吗?”
“要我辅佐你。”李左车反笑道:“就凭你这三四千的残兵吗?”
话以及说到这个份上了,大家都是聪明人,很多事情不用挑的那么直接,李左车的意思是韩信的实力还太过弱小,不值得他投奔。
韩信到不急,只是微笑道:“不错,我现在只有三千多士卒,可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大军在握。”
李左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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