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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梦(鲜网np版)-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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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叽——” 

行云那缠绵的情歌忽然吹出一个破音。 

尖得厉害,刺得耳朵隐隐生疼,飞天身体哆嗦一下,可惜腾不出手去揉揉耳朵。 



身体在水中停了一下,平舟仍然含笑招手。 

继续移动。 



“哔——” 

又一个尖锐的破音。 



飞天停下来回头看看,行云正恶狠狠的瞪他。 

粉哀怨粉怨毒粉……欲求不满的眼神,简直象两把小刀子一样锋利。 



就象是被抢走肉干的小丹丹的眼神。 

飞天想,真不愧是亲父子俩。 





连瞪人的神情都一样。 



有点进退两难,飞天向前看看再向後看。平舟扬声喊他:“飞天,你过来一下,有些明吉交待的事刚才还没全说给你知道。” 

飞天哦了一声,正要迈步,身後面行云忽然“哎哟”叫了一声,眉头紧皱一脸痛苦的俯下身去:“我的腿……抽筋了啊……我站不住了——” 



飞天再一次站住了脚,怀抱著两只长相迥异的儿子,前面是平舟,後面是行云。 

身周全是水。热气腾腾,温温乎乎。 

怎麽,这麽……别扭啊…… 





後来打破这个僵局的,居然是慕原。 

“哎哎,你们这是泡泉水还是侃大山的,有重要的客人来了,快点去看看吧。”远远扯著嗓门儿这麽叫喊,生怕人听不到。 

飞天哦了一声,先跟平舟说:“回来再来泡。不知道是谁来?” 

再回头问行云:“你腿还好吧,我腾不出手儿来,平舟,你扶他一把。” 

行云咬咬牙,一下子站直了:“不用,我好了。” 



飞天几乎傻了眼,看他动作俐落的出水,上岸,念去水咒弄干衣裳,伸手还把小丹丹接了过去。 



好得……真快啊||| 





拿玉盆舀了水重新把小生生装进去。 

小家夥乐滋滋的在水盆里兜圈儿,小小的龙嘴去追著自己的尾巴啜著玩儿,一圈一圈儿的团团绕,看得人眼晕。 



沿著山道慢慢的走。 

行云和平舟互看了一眼,居然没有暗潮涌动。 

两个人的眼中都有了然的神色。 



只有飞天,抱著玉盆不时的低头看,全然没注意到另两个人的神情有什麽不对。 



山路不算长,不用多时就走到了明吉那片竹林的外面。 

行云有些紧张的握紧了手,忽然伸手过来揽著飞天的肩膀。 

飞天几乎没吓得跳起来,看看有些紧张的行云,又看看一脸坦然的平舟。 

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什麽药。 



屋里传来明吉略有些失常的笑声。说失常是因爲他平时说话的声音总是满虚僞的,明明尖酸刻薄的性子还装得温文尔雅,飞天这是切身体会。 

可是今天他笑的尾音有些尖有些颤, 



来的什麽人啊,能让一向对生人假得不得了的明吉发出这麽真实的笑声。 

真实的反应出他现在心里很慌张。 



飞天的手里还抱著玉盆,平舟伸手将虚掩的院门推开。 



院子只有几步宽,屋子的门是开著的。 

飞天一眼看到有人坐在居中的主位上,银色的美丽长袍,长发如瀑。 



这一个惊吓非同小可。 

要不是平舟手疾眼快,这一次打碎的就不是茶杯而是小生生的窝窝——那个玉盆。 



屋里那人从容起身,笑容如晓露清雅:“飞天。” 

飞天的下巴都快要落到了地上。 



结结巴巴的声音,都不象是自己的,听起来特别的陌生了:“辉,辉月。” 

行云在一边有些凉凉的说:“哟,什麽时候改叫辉辉月了,倒别致。” 

飞天哪有玩笑的心情,腿有些发软,行云示威似的,抱住他肩膀的手臂又紧了一紧。 



辉月极温文尔雅的笑,看看平舟又看看行云,最後目光落在居中的飞天身上:“倒巧了,都在。” 



四个人。 

平舟还是坐在左边,行云坐在右边,辉月坐在对面。 

桌子正中放了一只玉盆,盆里有只小龙名叫生生。 

床上睡了一只肥鸟名叫丹丹。 



这是飞天的小院里,屋子里的大致情况。大的四个,小的两个。 

辉月爱怜横溢的目光注视著玉盆中的生生。被注视的那条长角小蛇今天又玩水又嬉戏,早累得呼呼大睡。 

飞天发了半天呆,才想起小生生晚上没吃东西。 

去拿了一把茯苓粉来放在茶杯里,并没有冲水。现在冲的话,等这小家夥儿能醒过来吃东西,早该凉了。还是等一 



会儿,等它再睡一会儿,把他弄醒的时候现冲水的好。 

平舟脸上带著从容不迫,行云脸上静静的没有什麽表情。 

好象坐立不安的只有飞天一个。 



这样闷坐……真不是个办法。 

飞天苦中作乐地想,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玩儿麻将……四个人坐桌,正好搓八圈儿。 

要不,打拖拉机双扣八十分,四个也正好…… 



左边右边前边都不敢看,飞天的头快要低到自己的领子里去了。 

这算是……算是…… 

算是什麽场面啊? 



算故友重逢?嗯,勉强算。 

算旧爱再会?嗯,也可以……这麽说。 

算,家庭会议? 

看看远近大小各不同的两个孩子,飞天在心里扯乱一团的麻线。 



这到底算他XX的啥子局面啊!!!拜托谁来给他传个道解个惑好不好?或者老天降道雷把地劈一条缝子出来,让他钻进去避避风头也好啊! 



辉月的手探进水里轻轻抚摸小龙的背脊,动作轻柔无比。 

飞天大气都不敢出。 

原来看到行云的时候,还敢问一句,你怎麽来的。 

现在看到辉月,满心的疑惑却只敢压在心里。 

万万不敢冲口而出一句“你干嘛来的”,他又不是老寿星想上吊纯属活得不耐烦。 



辉月那谈笑用兵刀不血刃就克敌制人的功夫,他又不是没经历过。 

忽然一只手从桌下伸了过不,握住了他的左手。 

温暖而柔软,是平舟。 

另一只手则在下面拉他的袖子,进而握住了右手。 

有些汗意的手掌。 

是行云。 



对面的辉月似乎没注意到他们在桌面下有什麽小动作,专注地看著小生生。 

忽然头也不擡地问了一句:“什麽时候可以爲它化身?” 

飞天打了个突,才反应过来他问了问题,慢慢说:“明,明天。” 

辉月微笑著擡起头来:“怎麽一段时间不见你,说话变得这麽不利索了。” 



飞天看著他明亮似星辰的眼睛,干脆连结巴的话也说不上来了。 

“名字取了麽?” 

飞天咽了口口水,硬挤出声音:“叫生生。” 



辉月微微一笑,并没有说话。 



天色渐渐黑了。 

晚饭吃了什麽,怎麽吃的,飞天根本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他觉得自己屁股下面坐的根本就不是椅子,而是一桶满满的火药,引信子一点即著,而他的左右和面前,则稳稳坐著三支火把。 



喂了儿子,收拾了下屋子。 

飞天看著屋里三尊大神,头痛得厉害。 



本来……本来平舟是和他在一起,这些天他们都是同榻而眠。 

行云昨天走的时候就有些不甘不愿。 

现在辉月坐得稳稳的,一点儿要离开的意思都没有。 

小忧小离来收饭篮子的时候只顾偷看行云和辉月的容顔。 

当年并称帝都双壁的两个人竟然同时驾临隐龙谷这麽一间小小的竹舍,更何况还有平舟这个美誉扬名的无忧剑…… 

三张俊逸潇洒温和绝色的容顔相映相对,让人觉得这小小的一间屋子里珠光玉耀,似乎薄薄的板壁都要被胀破了。 



汗…… 

那两个呆头小子收了篮子失魂落魄地走了,竟然没有说给辉月安没安排住处。 

死明吉也没有什麽表示。 



那,这个…… 

请神容易送神难…… 

进来的时候擡腿就迈进了门。 

现在想送客……可是,怎麽…… 

怎麽送呢? 



竹舍这麽小,只有一张床,平时两个人睡在上面都不会觉得宽阔…… 

不可能招待再招待多出来的……行云和辉月两个啊。 



古人曰,三人行,必有我师。 

现在连大带小凑了个六人行。 

也就是有俩我师了。 

这个什麽东西多了都不好,古人还说,过犹不及。 

飞天满脑子乱七八糟的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麽。 



飞天看看辉月,又看看行云,最後看看平舟。 

一手抱起丹丹,一手端起生生:“三位慢聊,我去散个步。” 

行云一把揪住他头发拖回来:“三更半夜散什麽步?丹丹要睡觉了。” 

飞天皮笑肉不笑:“既然这麽晚了,你早早也回去休息吧。” 



昨天的客是平舟送的,今天平舟一声不响,坐壁上观。 

既然初一有人做过了,那自己有样学样做一次十五…… 

行云斜斜瞄他一眼,说不出的妩媚风致:“我不想和丹丹分开,今晚就在你这歇了。” 

飞天象是被这眼光电到一样,扎著手退了一步。 

行云横过手来把丹丹抱了过去。 



辉月微微笑著看飞天哑口无言垂头丧气,转头向平舟说道:“夜色正好,出去走一走?” 

平舟点头:“固所愿尔。” 



飞天有点愣神,看著辉月和平舟这麽一前一後的出去,衣袂飘飘,好不动人。 

两人的背影在月光下拖出长长的纤秀的影子,一转眼便越出了院墙。 



这,三更半夜的,出去谈什麽啊? 

不由得向前走了两步,追著他们离去的方向看。 

忽然头皮一紧,行云扯著他的头发向後拉扯:“还看?有什麽好看的。” 



飞天打个趔趄,玉盆里的水泼溅一些出来,小生生极不乐意的用尾巴拍盆壁,显然是恼火于睡眠被人惊扰。 

飞天看看儿子,又看看笑得明显与善良二字沾不边的行云,慢吞吞的小声说:“我先……喂孩子。” 

把茯苓粉冲水拌匀,按著半睡半醒的小生生吃了一大半。行云一直坐在一边看著,极专注的样子,眼睛亮得让人不敢逼视。 



喂完孩子了,打发小丹丹去睡了。 

飞天看看行云,行云冲他一笑。 



那一笑异常复杂又单纯。 

要说复杂呢,是里面包括了许多许多未出口的话。 

虽然是未出口,可是飞天却完全明白那些话都是什麽意思。 

要说单纯呢……就是这些林林总总的话,汇成一句,就是—— 



飞天慢慢退一步,行云跟进了一步。 

再退一步,他又跟近一点。 



“那个……有话好说……”飞天摆出戒备的姿势:“不要靠这麽近……古人云,要文斗不要武斗……” 

简直是头晕脑涨不知所云。 

“没和你说丹丹的事的确是我疏忽……可是一开始我都不知道蛋是我生的……等我知道的时候就来不及做别的事情了。再说,再说了,也不知道你在什麽地方,想捎信都没地方捎去……何况我对鸟类品种没研究,都吃不定丹丹他是不是孔雀,万一是别的鸟……” 

行云好看的尾毛竖了起来:“你还和别的鸟扯不清?” 

那神气活象要吃人,要是飞天敢说是,估计一定见不到明早的太阳。 



“没有没有……绝对的没有……”飞天几乎没竖起手来指天誓地。 

“那你对我这麽冷淡?”行云居然眨一眨眼,露出极委屈的神色:“一直都装著认不出我来。连平舟都认出来了,你倒装的没事人儿。当我的面和他亲亲热热,吃他挟的菜对我不闻不问,和他不明不白住在一间屋里睡一张床把我赶走去睡客舍……?” 

简直是秋後大算帐! 

天气明明不算热,飞天却大汗淋漓。 



行云的脸越挨越近,呼吸都吹到了飞天的脸上,那股暖热一下子把飞天的脸烤得烫热起来。 

“我最近灵力不足,真的没认出你来,不是故意……” 

剩下的话都没有来得及出口,行云的唇贴了上来。 



“喂喂……”费力的扭头找出声音,飞天还不敢弄出太大动静,指不定那两个出去散步的啥时候就回来了呢,这情形能见人麽? 

“你这……” 

行云退了一点,声音低哑:“我快要发疯了……还以爲没有你,日子还是一样的过下去。可是不行,就是不行。醒著睡著睁开眼闭上眼,都抹不掉你。你有什麽好?明明……” 

他的唇重重吻上来,飞天被他一把推倒仰在床上。 



“不行……他们随时会回来……”飞天用了三成力,把行云格在一臂之外。 

“回来就回来,让他们看看!”行云反扭著他的手臂,也用上了真力:“就让他们看看!” 



“少发疯!” 

有点恼了,两个人在床榻上厮打。 

虽然行云本领是不赖,可是飞天到底也不是软柿子。 

以前是以前,以前不肯对他违逆,不代表现在还是一样任他予取予求。 



是他先放开的手。 



放开的过去。 



飞天用力眨著有些发烫的眼睛,狠狠的又一次踢中了行云的胫骨。 

这一下够狠,不知道行云痛得怎麽样,反正飞天自己的脚趾都觉得有点要骨裂似的痛。 

行云的闷哼硬忍在喉咙里没出声,手上的力道又加了两分。 

死小子,这算打情骂俏还是霸王硬上弓? 



香蕉你个芭乐! 



这样或真或假的动手,都窝火。 

动静越来越大了。 

不知道是谁一脚踢到了床柱上,砰地一声响,好大声! 



“说走就走说来就来你以爲你是大爷你是上帝你是花花公子……”飞天压低了嗓门儿骂,到底灵力不济,被行云逮著一个空子反身压在了床上。 

行云根本顾不上说话,不知道摸出什麽绳子带子扎七扎八把飞天的手就捆了起来。 



飞天用力向外反绷,一下,两下,咬著牙,第三下。 

带子绷不断,倒是手腕勒得生疼。 

行云舒一口气,话里明显的不正经的调侃:“别挣了,挣破了我心疼。” 

说话的时候手都没闲著,反身压住飞天的腿,扯著领口把他的袍子向两下里撕。 

“嗤——”地一声脆响,好不吓人。 



吓不吓到别人不知道,反正飞天是给吓得不轻。 

“喂,孩子在睡……”居然说出这个借口来,话一出口飞天就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可惜是腾不出手来。 

“那你就别出声!”行云把手里的碎布揉一揉塞进了飞天嘴里。 



呜……天哪! 

不是要失身吧! 



虽然……虽然不是没失过…… 

可是,就是不甘心! 



飞天恶狠狠的瞪,我瞪我瞪我瞪瞪瞪! 

行云眯起眼来,风情万种的一笑,拉开飞天的下裳,把头俯了下去。 



天…… 



飞天象热锅上的虾子,身体猛的弹了起来又重重落了回去。 



嘴里支支唔唔说不了话,身体被他重重折腾。 



死小子,从哪里学来这种本事! 

不学好,不上进,不正经……小流氓……哎哟我的妈,好……好……好舒服…… 



动作忽快忽慢,劲道有轻有重。 

热而滑的包裹,飞天连一盏茶的功夫都没撑到,直接缴械投降! 



行云慢慢撑起来,身子向上贴,和飞天紧紧挨在一起:“舒服吧?” 

奇异的低哑和情欲,飞天还沈浸在高潮的痉挛余韵中,愣愣的点头。 

“还有更舒服的……想不想要?” 



飞天嘴里还填著碎布,行云笑眯眯,把那块布扯著角拉出来,重重亲了他一口,又把布填了回去:“不说就当你是想要了。” 



飞天“唔唔”有声地挣扎,行云居然还一脸色笑伸出手指在嘴边晃了晃做了个嘘的动作:“不要吵到孩子。” 

这……这…… 



真是流氓也疯狂! 

明明是他……居然还拿孩子来说事儿! 

孩子就在旁边,他也不怕教坏未成年人……那个……未成年龙,还有……未成年孔雀。 



行云在摇动的烛光中宽衣解带。 



外面的青袍解开来,里面的丝衣因爲刚才的纠缠已经散了大半,雪白的肩膀在昏黄的烛光里有点淡淡的象牙色。 

慢慢解散头发,拉开衣带…… 

天…… 



这个……这个祸水…… 



什麽时候学得这麽狐媚! 

简直是让人喷鼻血的风情! 



他的手指顺著飞天赤裸的胸膛向下滑,不时的捏捏戳戳。 



飞天有点难堪的闭上眼。 

没办法,两个人的下身紧紧贴在一起,反应怎麽也掩藏不了。 



“喂……”行云不怀好意的笑,指尖点在那个不容忽视的证据上:“你这里比较诚实……” 

飞天怒瞪,然後……粉鸵鸟的别开眼,当自己不存在,当骑在自己腰上的那只骚孔雀也不存在! 



平舟和辉月死到哪里去了!爲什麽一个回来的都没有? 

随便谁,赶快回来一个吧……  



行云的第二道菜,开始做起了预备工作。 



飞天眼睛一闭,权当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可是…… 



可是…… 



话虽然这麽说…… 



可是…… 



飞天猛地睁大眼,行云正紧紧皱著眉心,手撑在他身体的两侧,慢慢沈下身。 



两个人同时倒吸气。 



“你……”飞天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眼睛圆睁,不能置信的看著身上的行云。 

紧而热,一分一分被吞噬的感觉,一瞬间象电流从脚一直窜上来,通过背脊一直串到了头。 

全身都因爲巨大的快感而绷紧了。 



“还是讨厌我吗?”行云的眼睛慢慢睁开,有些苦涩有些无奈:“讨厌就讨厌吧……闭上眼睛,眼不见心不烦,对不对?” 

飞天看著他清秀的面庞上,不知道是因爲痛楚,还是别的原因,眉心紧锁著,眼睛里隐隐有水光。 

行云的手慢慢抚上来,掩住了他的眼:“讨厌我吗?” 

“讨厌的话,现在也别说。” 

“就当……就当你是愿意的,我们这是两厢情愿。” 

“反正……也只有这麽一次,就这一回了。” 



行云慢慢在他身上起落。 

飞天向後仰过去,太激烈的快感,和太汹涌的情潮,挤迫得他胸口窒闷吸不进气。 



屋里很静。 

真的很静。 

风停了下来,竹舍里可以听到床板轻轻晃动的声音。 

还有,情欲的喘息,交合的声音。 



飞天不知道,眼睛被行云掩住了,看不到。 

身体的感觉,因爲眼前的一片黑,而更加的敏锐。 



被绑住的手,被压制的身体…… 

被行云吞吐的欲望。 



不知道是过了多久,也许很久,也许并不久。 



行云慢慢从他身上退了下去,屋里的烛火不知何时灭了。 

行云抱著膝坐在一边,头埋在膝头,身体窝成一团。 



“你真的讨厌我,就闭著眼睛,听我说。” 

“羽族人虽然迫于血统传承,父离子,母弃儿,是大错。可是我来,却不是因爲丹丹。我与成子是在半途相逢,我也来隐龙,他也来。” 

“那时候才知道,你有了孩子。” 

“对,是我先转身的。” 

“你最需要人照顾的时候,我并不在。” 

“现在出现在你面前,被你拒绝,也是意料中的事情。” 



行云沈默了片刻,接著说:“平舟很好,对你很好,对丹丹也好。” 

“我以後,还可以常来看他吧?” 

“我不会说什麽,只要过几年,来看看他,就可以了。” 



飞天嘴里还是填著布,说不了话。 

“飞天,上一次告别的时候,我是微笑著转的身。” 

“不过,还没有走出园门,就开始心痛。” 



“觉得那些旧事陌生,觉得那样的自己陌生难以掌握。” 

“觉得你……不是我所能撑控的。过了两百年那麽长的时间,你已经不是你,我也已经不是我。” 

“想了那麽久,真的是想,分开也许是最好。” 

“辉月说爱你。” 

“听他那样说的时候,心里的难过找不到方向。” 

“不知道是因爲你,还是因爲他。” 

行云慢慢吸气,吐气,努力让声音平稳:“你和平舟在一起很平和快乐。” 

“已经……不需要我的存在。” 

“我是不是在,已经不重要了,是不是?” 



“我明天就会离开,会常来看丹丹。不过你可以放心,我不会再扰乱你的生活。” 



嘴里的布被掏出来的时候已经濡湿,不过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行云这边松开飞天手腕上绑著的带子,飞天立刻把带子抢到手里,七手八脚去把灯点了起来,凑近火亮把那根带子翻来覆去的看。 

“飞……”行云显然被他的热忱吓到。 

“这什麽材料做的啊,我居然用了十成力都崩不断!”飞天喃喃的说,把带子递到嘴里狠狠撕咬,带子还是纹丝不动,牙床倒有点隐隐作痛。 

“是翅羽搓线纺的……”行云有些闷闷的答。 

“这麽结实?” 

“水火不侵,刀剑不断。” 

“是麽?”飞天回过头来笑眯眯。 

笑著把行云的手拉过来,笑著把带子缠到他双手腕上,笑著把带子的另一头系在床头。 



行云象是变傻了一样,被捆个结实之後,还是一脸茫然失落看著绑他的飞天。 

飞天用指甲挑挑那根带子,使劲划了两划:“果然很结实。” 

然後对行云很无辜很温和笑笑:“天这麽晚了,你早点儿睡吧。” 

翻身下床去看了看窝在软棉堆里的丹丹,再看看在玉盆里卧成一团的生生,最後打了盆水来,替那个强暴他的可怜犯人清理身体。 



“疼不疼?”被强暴的可怜受害者问施暴人。 

“……” 

“疼就说疼,硬撑著比较有面子啊?可是面子能吃还是能喝还是能穿出去显摆?”飞天嘟嘟囔囔。 

“疼不疼?” 

“……疼” 

跟著这句话一起出来的,还有热烫的珠泪,落在手指上,象是可以烫伤心灵的温度。 



“我还没哭呢,你哭什麽?”受害者怒眼一瞪:“不许哭。” 



“你还敢哭……你再哭一个试试……还哭?你听不懂我说什麽是不是……不许哭!真难看,都成花猫脸了!我说,别哭了,我又没用力绑你,你手疼啊?还是身上疼?我给你上点药?我说,你还哭个没完了你……” 



外面突然传来轻微的飒飒声,那不是风动草轻竹叶响。飞天心里一慌,看看衣不蔽体的行云再看看欲遮还露的自己,一扬手,薄被从头罩到脚把行云整个儿裹了个严实。他往床上一坐,手脚麻利拉下了帐子。 



行云努力从被子里探出头来,被水洗过的眼睛亮得象宝石:“喂,你躲什麽?” 

“你懂什麽?”飞天压低了声音敲他的脑袋。行云缩了一下头,其实可以躲得过,不过他也没怎麽认真想躲。 

飞天原来敲的时候是没打算能敲到他的头,可是没怎麽认真敲却还敲到了。 



门吱呀一声开了,轻巧的步声。 

两个人一先一後走了进来。 



平舟清清嗓子:“飞天,你睡了?” 

飞天明睁大眼,压著嗓子发出模糊的嗯声。 

行云不吭声,只从被边上露出一双漂亮得不象话的眼睛,里面全是盈盈笑意和不怀好意,看著飞天脸涨得通红。 



辉月的声音清冷里带著些许笑意:“天晚了,我也该去休息,明天还有天正事要做。” 

平舟淡然说:“那明天在泉池见吧。” 



几乎轻得听不见脚步声,辉月开门走了。 



长长松了一口气。 

可是…… 



现在这副样子……也不好见平舟吧。 



平舟在帘子外面轻轻咳了一声:“飞天。” 

“啊?” 

“地上这是行云的袍子吧?怎麽随便的一丢,沾上灰明天可怎麽穿?” 

还以爲真的藏好了…… 



结果外面的两个人已经看得很清楚明白了…… 

就剩自己还觉得瞒天过海了! 

这麽说,刚才辉月也一定看到了…… 

天哪,地啊—— 

丢脸丢得…… 



飞天翻翻白眼,刚才兵荒马乱谁注意地上……瞪了行云一眼,目光中无声的表达著“你怎麽乱扔衣服?” 

行云眼睛弯弯,清楚的回答“我就丢了怎麽著?” 



“行云?”平舟在外面轻声唤。 



帐子里面,行云冲飞天眨眨眼,挑起一边眉毛,眼睛里在表达“我可以出声不?” 

飞天摇摇头,鸵鸟的把拉高被子蒙头。 

我什麽也看不到,我什麽也不听不到。 

外面的事情一概与我无关。 



行云懒洋洋的嗯了一声:“我还在呢。” 

平舟的步声更近,拉开帐子,兜头把那件沾了灰的袍子扔了进来:“穿上衣服,该回哪儿回哪儿去。你想鸠占雀巢,也得趁我走远了才好说。” 

行云在被下扭了两扭:“我倒想走,有人绑了我手不肯放人,怎麽办?” 

飞天被下闭紧眼捂住耳。 



我是鸵鸟,我看不到,我听不到…… 



平舟笑出声来,十分悦耳的声音:“行了,别得了便宜卖乖。辉月都走了你还在我床上装什麽水仙花。快点穿衣服走人。” 

行云懒懒唔了一声,手轻轻抖了两抖,那根带子居然就滑脱了开去。 

飞天一把拉下被头,看著行云大大方方慢条斯理的穿衣系带。那根用来绑他的羽绳掉在一边。 

“喂!你不是说刀枪不断水火不侵?” 

行云点个头:“没骗你,是很好使,不信你明天拿去绑辉月看看。” 

飞天一脸黑线:“那你怎麽挣得脱?你这根本就是三无産品质量无保证……” 

行云一指头点在他脑门儿上:“那是对别人。这是我的绳子,捆天捆地就是捆不住我自己,你明白不?” 



飞天愣愣地看著自己的手里那根绳儿:“可刚才你被我绑住了……” 



行云爬起身来,从他身上经过的时候还不忘顺手揩一把油:“那是我让著你,让你绑一下过瘾的。” 



飞天处于神游状态,平舟扳过他的脸就著烛光看:“哭了?” 

飞天啊了一声:“没有。” 



平舟细细看过,下了结论:“明明哭了。行云实在是莽撞,明天再收拾他。”他捻指间烛火扑地一声灭了:“早些 



睡吧。” 



这麽兴奋的时候让人睡觉!这怎麽可能睡得著! 



这一晚上刺激接二连三,先是被三个人弄得不知所措,然後四个人莫名变成两个,然後……然後…… 



然後这些刺激都让他头晕脑涨到了极点! 



爲什麽辉月突如其来爲什麽平舟处乱不惊爲什麽明吉欺软怕硬爲什麽行云诡变百出…… 

哇啊啊啊啊啊—— 

头要裂了要裂了要裂了…… 



平舟脱了外袍,褪了丝履,仰躺下来,飞天虽然是一团混乱,身体却自动移向床外:“我睡外头,丹丹晚上可能还 



要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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