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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奇妙的四人独奏+番外-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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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相较之下亨利的姿势就变成在迎接一个等待已久的人,一个可以让人急不及
待地爬起追出门去迎接的人。
    「孙家华。」坐在床边的人倒很愉快的笑了,连名带姓的叫,反而保持着一
种年幼时天真,教被叫到的人也会心微笑起来。
    「阿澄,原来你也在这?」彷佛这里不是医院而是他俩爱玩捉迷藏的场所,
孙家华把脱下的大衣往阿澄手上阁去,又附带的询问病床上的亨利。「你怎麽了?
感觉好一点没有?」
    亨利仍然能笑。他唯一且最大的悲哀就是无论何时何刻都能保持清醒。
    「好了。老毛病而已。」他礼貎的笑一笑,权充作是回应雇主的查询。
    「哈哈,瞧你那口吻,总是像个小老头子似的。」没大他多少岁的阿澄吃吃
笑着,看过孙家华一眼,突然便起坐道。「啊,都醒来这麽久,应该也会饿了是
吧?我去给你买点吃的来。」
    说着便风风火火的走了出去,也不理会此举是否必要。
    孙家华看着相处未到一刻的情人又就此远去,叹了一口气,又向亨利说道:
「你别怪他,他这个人就是瞎热心的。」
    「怪他?我有什麽好怪他的?」亨利转头看看花,又看看通往走廊的大门,
那双眼睛十分清明的,就连刚才的一丝泪影也没有剩下来。「孙先生,他不是也
来探望我吗?我满感激他的。」
    然後是沉默。孙家华还是站在他往常的位置上,背着光,偶然探头看看窗外
的风景,偶然回首与他的目光交错,也会笑笑,不过只是为了掩饰无言的尴尬。
    这是不同的。又有什麽好惊讶呢?亨利自己心知肚明。
    「对了,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突然孙家华一改暧昧的作风,靠近了亨
利的床前,对他说:「像你这麽乾净的人,怎麽……我是说……诶……为什麽会
和我……」
    「为什麽会出来卖?」亨利若无其事地完整了他的问题。
    各有前因。
    「我不是这个意思。」大概惊觉自己有点冒犯了,孙家华马上开口纠正。这
是他好的地方,好得不像一个买家应有的地方。
    「不,我并不介意。或许和孙先生你的观念不同,我并不认为Zuo爱是一件多
麽神圣的事。我没那麽少女。」亨利意有所指的向孙家华一笑,不出所料地对方
连耳根都羞红起来。「不过有这种情怀也是好事吧,只是我没法坚持这样的信念
而已。」
    「嗯嗯。」孙家华左盼右顾的支吾着。
    感到不好意思了吧。亨利却没打算把话题中止:「或许以往我亦有那麽想过,
不过第一次做时却完全不是这麽一回事。那一个不是我喜欢的人,纯粹是气氛使
然,或许那四时周的情调都不错,所以使顺性的做了。要说什麽的话,其实也只
是动物的天性而已。」
    「那是不一样的。」他肯定地对他说。
    因为……我还没有遇上我喜欢的人吗?「是吗?」
    「虽然我没有什麽立场这样说,但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做这样的工作了。」孙
家华倒是比本人更为痛心疾首的样子。「总有一天你也会有喜欢的人的,而且…
…而且……」
    语音的迟缓再一次引起亨利的注意,他抬头看他,见到了一双认真的眼神。
    「而且,你不是喜欢我吗?」这真是一个令人难堪的话题。然而他的语气又
是那麽督定的,让他也不禁产生出信任的错觉。
    「是的,我喜欢你。」这件事又有谁不知道呢?
    「可是,我已经有阿澄了。」就像云霄飞车去到高峰却突然休止,只剩下轻
飘飘的失重感,毫不踏实的在现实在空中飘荡。尽管如此心头的一丝恐惧还是没
法消去,害怕突然又会掉落,到最後什麽也不剩。
    妄顾他的心情,孙家华的一张嘴巴还在动,似乎所说的就是希望,就是真理
:「你也是会喜欢上人的。在那以後,你一定会找到更加更加喜欢,只是属於你
一个人的人。」
    _____________________ 嗯。哈哈。「大学生活的小回忆」暂休一回。
    1 :9 天花板的灯……是亮的。
    镜头一直的往下扫去,凌乱的床单,歪斜到地板上的被角,像垃圾一样被掉
弃到一旁的黑丝袜,上面仍残留着指节穿过的破洞。半掉不断的丝线一直伸延开
去,在空气中如云雾般散碎的纤维,黑黑的被积在指甲的脆开而成断层中,缠绕
不休地,继续掌心蔓延。
    此时镜头一转,照到了余顺明的一脸茫然。他仰天躺在床上,什麽也不想地,
看着挂在天花板上的灯。不,或许说「什麽也不想」是太过纯粹了,他其实想的
很多,只是那尚是无法整理的纷乱翻飞,就在他脑海深处波动着,一如丝线绽放
的云雾般,似是不可碰触实质却能够掌握。
    竟然和男人睡了……思绪整合以後得出一个他不想要知道的结论。如果说是
被如花一般的美少年强迫的话,也许会比较容易得到别人的理解。「那是不得不
为之的过错啊!」也许大家都会这样安慰。说不定,甚至可以成为他日酒醉後炫
耀的本钱。只是……若是和这样的老头子一起的话……
    什麽死同性恋啊,不道德啊,暂时都不是余顺明所关心的问题,问题是,他
害怕他的品味从此会受到世间的质疑。再怎麽说,和一只脚已踏进鬼门关的老头
子做这种事,都足以使闻者为之侧目吧。更何况对方是个性格恶劣的男人……
    「醒来了就去冲洗一下吧?」突然那个被点名的人就向他喊道。真奇怪,虽
然只是在发呆,他怎麽就不懂得体贴一下别人的心情呢?
    余顺明边这样想着边从床上曲腰弹起,到了正面对立的时候,才突然意识到
对方和自己都是赤裸的。水珠从那个人的头发上滴下来,而他和他的小家伙正互
相对视着,经过了一晚亲密的接触还是有点陌生,余顺明正是这样想,而水珠已
点点的滴落到教授的脚指头上。
    与此同时他的小家伙不知怎的,一头热的变得有精神起来。
    他开始相信男人的下半身有一个独立运作的脑袋的说法,只是这个第二脑的
品味……
    唉。
    为什麽你就是这样不成材呢?好兄弟。
    正在这麽感叹时突然却发现教授正诡异的盯着自己微笑,余顺明吃了好大一
惊随之跟着对方的视线低头……这时他才发现这毕竟不是平常关在裤裆中的私人
事务。他们两个人,此刻正在坦诚相对。
    如同人类的远袓阿当和夏娃初次发现自己赤裸一样,余顺明马上退後并且以
双手遮挡那个尴尬的部位。教授保持着优雅的微笑走上前来,若无其事得就像讨
论平常的天气一样:「真有精神呢。不过你若是再想瞎干的话,恕我不能奉陪了。
年纪大了承受力便没以前那麽好了,而且你都射在里面,我也清理得很辛苦啊。
有时候也要体贴一下别人的难处。」
    教授一副「已经洗乾净了所以不想再弄脏」的样子从他身边走过,然後翻了
翻房间的抽屉好一会,却仍然未穿上衣服。余顺明可是看也不敢看,只是左右为
难的站在床边,开始思考消下来的办法。
    他虽然老了,但身材还是……
    「说来你原来是第一次跟男人干呢?那种技巧……嘿,你若是早跟我说的话,
也不用可惜那一双丝袜了。那种东西始终很难堂堂正正地入手啊。」教授边说边
转过头来,当然并没有遮掩他小家伙的意思。「你下回给我买一双新的回来。」
    「呃?」心灵和肉体的关注点始终不能统一。
    「丝袜。不是被你弄坏的吗?给我买一双新的回来。」教授有点不耐烦的重
覆道。突然他又想到了些什麽,随手往另一个抽屉拿出一叠东西,然後又把深蓝
窄长的钱包从掉到地上的西装口袋里掏出来。「说来这是你的第一次呢……」
    然後余顺明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把钞票一张张的从钱包里抽出来,叠好,然後
塞进只有在节庆时才能看的红封包里。随便用拇指沾了些唾液,教授熟练的把手
往黏贴口抹去,然後用两指一压,放上桌上又用手背扫平开来。教授把红封包放
在手里看看,满意了,又随性的往余顺明的方向递去。
    余顺明刹时却不能反应。
    「还不快接?」大概因为手臂凌空的时间超出了预算的一秒,教授皱皱眉,
不禁呼声教训这个不懂礼仪的小孩。
    「是。」他下意识地伸手接过了,不自觉地还呈现了双手迎接的恭敬姿态。
接下来余顺明又在斥喝声中被赶进了浴室,手上的红封包被紧紧的拿捻着,他不
能说话,可心里头却冒起了一阵无以名状的感情。
    生气、愤怒,又或者是其他什麽,闷在胸口的一腔气正无处宣泄,他却紧闭
着嘴巴不发一言。滚烫的水流自顶上冲刷着,他的手仍旧没有放开红封包,变了
形状的纸黏糊糊的一团被封闭在掌心里头。
    才打开浴室的门他又发现,自己穿来的衣服已经被踢到门前,他先抽起了内
裤,又套上了西裤,一切都平静而顺畅的被进行,只是他脸上依旧没显露出什麽
表情。穿衣服时余顺明无意识地往房间内扫去,只见一片狼藉,Xing爱的气息仍旧
浓烈的飘荡在空气中,他突然感到受不了,放弃了衬衣连忙上前去把窗户打开。
    冷空气急不及待的冲上面门,天已经亮了,余顺明正那麽想,背後却投来埋
怨的目光。他假装没注意到,也没有顺应那个人的意愿把窗户紧闭,只是一迳任
它开着,让冷风自由的吹拂进来。
    他大概是有点体力透支了吧,不过回头往房内一看,便被那耀眼的灯光照得
头晕眼花。年青的身体竟然是如此不济,他一边这样自我嘲讽,一边又把未完成
的着装作业继续进行。
    看到他这个样子教授本来还想说些什麽,然而这时电话的铃声却响了,他立
即便决定了先後次序。电话听筒被夹在教授的头与肩膀之间,对方还没说什麽,
教授却已经熟练的抽起阁在桌上的笔,一边开口问道:「孙?」
    余顺明把衣服穿好了,却仍然站在原地发呆,彷佛是教授房间内的装饰品,
正在履行他应尽的责任。过了好一会教授终於又再意识到这个碍眼的存在,他按
着电话听筒,低声的向余顺明吩咐:「你可以回去了。」
    於是他便依言离开。
    只是把门关上以後,大概徒步走过两个街口以後,余顺明却在一处以石头围
绕的花糟旁坐了下来。先前还在有的没的想是少年就好了什麽的,此刻却软弱得
连再走一步也不行了。为心中厘清的想法感到惊讶,余顺明乏力的一笑,那种难
过的感情却更为浓烈的涌上咽喉。
    是的,他不甘心被这样对待,不甘心被这样敷衍。那理由他说不清是为什麽,
只是知道自己根本不想受到这样的忽视,亦不想再经历这种难以忍受的遭遇。
    上了床又怎样?他明明已不是那般天真的年纪的,可还是感到无比的委屈。
    余顺明把手拿捻得更紧了。各式车辆正在他眼前的马路上滚滚而过,喷出的
黑烟废气涩得他眼睛发痛,稍一不慎便自然溅出水花来。
    「可恶!」他向那些不守公德、破坏环境的愚昧份子怒吼,可心头的那份难
过却始终无法简单消去。
    ________________ h。 含蓄和露骨的分量我始终把握不好啊~ 呵。
    「有关大学生活的小回忆」
    车程:因为大学占地面积大,所以几乎都是位於偏僻的地方,就算大学不是
位於偏僻的地方,因为我家位於偏僻的地方,所以车程还真是够呛的。小时候对
於距离没什麽意见,长大了果然觉得好远呢……本来对於摇摇晃晃的车厢亦没什
麽反应,只是假如是遇上了讨厌的人,又无处可逃' 我家和目的地只有一站' ,
一个半小时的车程,还真是累人呢~ 加油吧!大家!
    第二章最好,还是一个人吧。
    2 :1 「嗨,你怎麽又来了?」教授埋首在书堆之中工作着,也没有抬头探
视,使扭身又往电脑的萤光幕看去。大概开始时不知来的是谁,所以语气亦相当
温和,就像一般大学教授会有的模样。然而越到後面,那句话的份量却越发的显
得沉重严肃。
    敏感地察觉到这种变化,余顺明抽着纸袋,便在与教授距离稍远,贴近出口
的位置上停下来。他手上还拿着样书、合约、文件夹等诸如此类厚重又体积庞大
的事物,一下子不为意那边角碰上,「呯!」的一声便把房门敲得极响。
    「你到这边来坐着吧?」教授不耐烦地在馀暇中盯他一眼,看着他慢吞吞的
上前来了,又不满地教训道。「你若是为了合约的事来的话……正如我所说过的,
其实也不必一定是你。」
    「我……」此时他只像个会回音的山谷,纵使能发出人类的语言,却不知怎
样表达自己的想法。
    余顺明暗中把裤子上的布捻紧了,就像当天那个红封包一样,一直不放手的
在膝盖上搓着。那天回去他想了很多,也觉得自己想通透了,可不知为什麽一见
到教授,又被一阵莫名的空虚支配脑袋。
    他明明想说什麽,才会撇动唇瓣。可最後却只是以牙齿按压下要发出的声音,
不甘的低下头来,却又偷偷的窥视对方的反应。
    余顺明不能确定自己对於教授的定位,同时也不知道教授到底对他作何想法。
有如反覆不定的天气,要预测实在困难,或许一个不小心,他就会变成被市民唾
骂的天文台长一样,在教授面前落入不堪的境地。
    然而这又是他最不想发生的。可他到底是怀着什麽的期望来见教授的?他又
想要从这个年老而尖酸刻薄的人身上得到什麽?这可能就连他本人亦无法解答。
奇怪的是他与教授的第一印象并不算好,以後亦没有补救的契机,既然得到一个
消抹彼此关系的机会,为何他又要再次拜访,破坏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平衡?
    诚然教授是相当讨厌他的。
    「嗯?」教授好整以暇活动着沾水笔,如同他本人一样古老的书写工具散发
出不合於时代的优雅。他缓慢的,以单声的鼻哼催促着,偶然眼角往房门瞄去,
含蓄的提示客人应尽早离开。
    这些余顺明都看在眼内,然而他关注的是别的地方:「你把眼镜换了?」
    银边的眼镜闪烁着光芒,独留上面边框,把下方镜片悬空的设计,把教授的
眼神投射成更为凌厉的盯视:「这是你应该关心的事吗?」
    「哈哈。」当然他除了乾笑两声回应,就别无回避的方法。
    然後教授却一反原则地,喃喃地解释着:「本来的那一副,上次摔坏了。」
    这正是余顺明不能理解他的地方。他似乎露出了很多的空间让你接近,可当
听到脚步声却又会突然戒备起来。开始时决绝的办一件事,到後来又後悔了,於
是便变得缓和起来,之後突然又会转化成无比的严苛。
    他不能理解这种感情。
    应该说是欲拒还迎?余顺明这般猜想。
    可他又不能不感到在意。
    「这是你吩咐要买的东西。」余顺明低头把脚下的纸袋提上桌面,往教授的
视野内推去。
    他要他买,所以他便买回来了。束缚在网纹後的深黑渗透着不祥,彷佛是在
闪神之间,与恶魔签定了不成文的契约。
    「哦?」教授扬扬眉,稍用指尖撇开纸袋的两端,审视着里面的内容物。然
後他露出了一个不明所以的微笑,用两指把纸袋缓缓的往自己夹去,又随意的放
到自己脚下。教授从容的站起来,走向他的书柜,却没有关注他的藏本,只是稍
为用掌心抚擦过书脊,又用奥妙的神情看向余顺明:「原来你真的喜欢这玩意呀?」
    他吃吃笑的说着,然後又散步走向门边,手指灵巧的把门锁扭动,嚓,锁上
了门。「迷上我了吗?」
    余顺明正撇动身体去看他要做什麽,不料教授却直直的往自己走过来,单膝
就跪椅子上,那两腿间空馀的位置。教授的手就放在他两肩上,稍为看了看他的
脸,皱眉,下一秒却又深吻下去。
    「嗯嗯……」余顺明似乎正要为他的挑衅行为付出代价,交叠的舌头湿润得
有如融如,除了发出暧昧的声音外别无功用。
    教授积极而主动地吻着他,膝盖更有意无意的往余顺明的腿间碰着,非常柔
和地蛊惑着对方的神智。当然他的技巧是高明的,眼下小帐篷经已撑起,余顺明
迫切的看向他,一手经已往教授的屁股摸去。
    教授只是似有深意的微笑着。
    「这里可不行啊。」他这麽说着却垂手去拉开裤裆上的拉链,指尖缓慢的把
障碍物扫开,轻细的弯曲,引导着那因充血而澎涨的东西接触外界。
    教授保持着笑容,看了有点急不及待的余顺明一眼,明明说着不行,却突然
撇开了本来紧贴的身体,低头就往对方两腿间深蹲下去。在庄严神圣的学术包围
下,教授仍然张开了他那样教人痛恨的嘴,以另一种更为直接的方法,教人又爱
又恨。
    「啊!」舌尖温和的逗弄着男人重要的部位,教授轻而易举的刺激着余顺明
的每一条神经,而对方却只能乏力的看着那头银白的发丝,似有若无的拂扫着大
腿。
    吞吐着,吸吮着,教授尽情的玩弄他的感官,一边又犹刃有馀的伸手探入布
匹後,那精兵云集的球体,有如搓揉弹珠的轻轻摆弄着。唇瓣按压的位置激动的
颤抖着,汁液的声音在皮肤下鼓动,余顺明只感到耳边隆隆作响,双手不自觉的
紧抓着教授的头,只希望更为深入的,感受那湿润的温柔。
    「嗯——」含隐的声音,连同制造一队杰出足球员的储备就此一去不返。他
怠倦地低头看他的同时,教授亦满意地抬起头来。银白的颜色在指尖下流逝着,
教授只是用手背擦过嘴角的黏腻,马上又因为忙於回应对方的吻,而疲於去整理
仪容。
    过了很久教授才再有发言的机会,他往隐藏着纸袋的方向看去,又神情暧昧
的往余顺明微笑:「满足了吗?」
    余顺明无法忽视教授这种类近诱惑的行为,而他亦隐隐觉得,教授同样十分
希望他会在意。
    「嗯。」既然无从探究更为深入的根由,他亦无需去思考自己把黑丝袜买回
来的理由。当下,只要积极的回应这一个热情的吻,以成|人的姿态继来往便是。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有关大学生活的小回忆」
    性骚扰:因为大学教授的办公室都是个室,而平常很少人会从他们门前经过
的,据说也发生过在指导学生的个别论文时,性骚扰的事件。虽然说揭发了,那
个人也被革职了,可是,学校里面其他纯洁的教授都人心惶惶啊~ 不约而同的在
会见学生时把房门打开~ 以示清白……不过,可能也是怕,像小明这样年青力壮
的学生会……扑上来?加油啊!小明!
    2 :2 他总是无法理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要说为什麽的话,那一定是因为
每次他都没有被赋予足够时间思考的缘故,而并非教授随口便能吐出的理由。
    「笨蛋。」教授无可奈何的摇摇头,既是惋惜同时亦毫不在乎。「就连孙家
华是谁你也不知道吗?」
    余顺明当然知道。他怎会不知道呢?想当初他还是从「远东总商会孙家华第
一中学」这名字没品的学校中熬过来的,谁又能有资格说他不知道「孙家华」是
谁。当然对於余顺明这个平凡学生来说,「孙家华」除了是挂在学校外墙摇摇欲
坠的书法塑字,以及沽名钓誉的冤大头以外,便什麽都算不上。
    「孙要来和我谈谈设置新奖学金的事。你可以先出去了。」教授相当慈悲地,
向这个愚昧者解释了一部份的理由。
    就在十五分钟前,长年为教授工作的系秘书长轻巧的敲了敲房门,用温柔的
声音通知教授,孙先生经已来了,就在会客室里面等你。教授眨眨眼,只说了一
声知道了,看了余顺明一眼,突然又把约定变更。
    「把孙先生请到我房间来吧。」他曾经这样说。然後又无视余顺明不满的目
光,勾起嘴角就跟对方笑道:「听见了吧,你还不快走?」
    而那张可恶的嘴在一刻前才刚刚离开了他的小家伙。
    想起来就有气!
    余顺明不满的踏一踏脚,抬眼看看这个反覆下着逐客令的主人,一下子心里
也就没劲了。「哦?」他一刻也不愿多留似的站了起来。「那麽我便走吧。」
    把我当作是个好欺负的吗?
    他本正打算头也不回的消洒离去,突然教授似有挽留的声音凝在後头,余顺
明欢喜的甩头後往看去,却只见了狐狸卑鄙的微笑:「石门水库。泄洪了。」
    教授乾瘦的指尖似是不经意的往裤裆一点,余顺明一下子便刷红了脸,也不
顾小兄弟的安危猛烈一拉,转头便往门外冲去,似乎一点也不记得自己刚才在同
样的空间里已做过更为羞耻的事。
    教授看着那晃动不已的房门,因着反作用力最後还是无法关上。意外地他并
没有因而生气,反而面露满足的微笑。银光一闪而逝,耀眼的疼痛一过,那在阳
光下站立的身影被光线模糊而变得更为纤细,定睛再看看教授逆光的脸,已经没
有了刚才的笑容。
    「很久不见了。」
    密绿色的木门外多站了一个人。鼠灰色的长大衣,米白色的围巾,他脱下了
不合於时代的灰色礼帽,因着年龄而沉聚的睿智在眼中一闪而现,总是下歪的嘴
角此时微微上翘,就冲着教授,一笑。
    这个笑容有时候也会出现在余顺明脸上。
    只不过现在因着车厢的摇晃,而稍为有点痉挛,不自觉的便在隐约的皱折间
埋藏了一点愁苦。
    受不了。
    余顺明心烦气燥的把耳筒粗暴的拉下来,缠人的音乐尚在耳机中细碎的溢出,
他暴躁的伸手进口袋里乱掏,啪的一声噪音便休止了,也不知是余顺明使用方法
熟练还是因为机器坏掉了的缘故。
    他重重的把身体往车窗上摔去,偶然的一下震盪并不惊扰到谁,只是让自己
的心情更为低落而已。
    他不是个没有想法的人,而这又是一个连婴儿都讲求个性的年代,无怪余顺
明会想得太多不切实际的事,以致於陷入愤世嫉俗的危机。只是他又不能不想,
到底也应该想想吧?对这一个莫名奇妙、把自己支来唤去的老人,他是怎样都无
法停止自己的思绪。
    为什麽自己今日一定要来呢?
    这似乎是个会困扰一生的问题。余顺明必须好好想想。
    空下来的指头扳着,无论怎样数,好像也算不到关键的理由。唯一的解释只
能是不知在哪里碰到脏东西,然後便一反常态的犯贱起来了。
    也只能这样想。
    不过也不是坏事……反正教授那张嘴……
    一想起教授思绪便会突然跑题。即使不想承认,余顺明还是充份的意识到男
人的主脑是架设在下半身的。如果是因为不舒服或者是觉得肮脏也好,问题是感
觉良好才糟糕。想起了这种脸红心跳的事,余顺明亦不自觉的弯腰隐藏身体。说
来教授是个同性恋吗?看他那副自信的样子,以乎一点也不意自己会泄漏开去。
    不过……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好几次被玩弄到She精的我也是个双性恋了?虽然很想解
释为一时的迷惑,可与自己仅有的女性经验比较,余顺明马上便理解到那竟然是
有所偏向的一回事。
    性欲、快感什麽的,这些字眼虽然听起来低俗又下流。可是余顺明想,或许
他想从教授身上追寻的,便是那麽样的一回事也说不定。
    不会吧?
    一边回忆着那因喘息而泛红的肌肤,头脑便一边变得煮蛋般灼热。余顺明眨
了眨他那双单眼皮,虽然一再强调过其实是对内双,可是似乎并没什麽人在意。
就像他这几天一直气闷不已的问题一样,转眼间便烟消云散。
    _________________ 忍不住要称赞自己。
    「有关大学生活的小回忆」
    奖学金:一般来说,奖学金都是由商业机构设立的,用来奖励成绩优异的学
生的。这里的成绩,除了指GPA 长年3。3…3。5 以上以後,还指学生出任向种公职
活动的数量,比如是学生会,对外的国际团体的职务,非学术的才能等等,要求
广泛,有时候还要接受面试才会决定得奖人。一般来说,这些长期获奖的学生,
以後大多会出任提供相关奖学金的大机构,里面的职务。因为发放奖学金的目的,
大多是为公司找人材啊!
    奖学金很多时对学生的家庭背景考虑不多,(有可能贫者越贫……富者越富
~ ),只凭着学生各方面的表现来给予,噢!这个世界真是严苛又充满挑战!加
油吧!同学们!
    2 :3 茶香上扬,那烟丝一直透过窗户微细漏风的地方,结成一层白茫茫的
水蒸气,缠绕在光秃秃的对岸。
    有两个人影在那云雾交缠的对岸,一个凝视着另一个,而另一个凝望着远方。
然後就在不经意间那白布鞋踢倒了一旁的小土丘,他「哎呀」一声,为了掩饰尴
尬便笑着露出小虎牙,眨眨稍带浮肿的眼皮,没办法地也只好装作不在乎的转身。
    「我下月中要到英国。」突然他弯下腰来,拾起脚边的一块碎石,随便一甩
在水面上跳动两三下,然後落到水心。
    「是吗?」孙家华只是随声应和。回想当时那种淡然的态度,现在或许会觉
得不应该。但是当时,只是在当时,自己却觉得这并非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就不
过是亨利,一厢情愿地想要再和自己见面而已。
    而自己,对孙家华来说,他,有更为重要的事。
    「就这样吗?」然後青年一直低着头,一直把下撬跞ァJ沟媚潜纠
细长的脖子,此刻看来却像烤好的挂炉鸭般卷缩起来,就在冷风架起的铁枝上,
可怜巴巴的摇晃着。
    孙家华看他这个样子好久,他并不明白这位聪明的黑发青年还想在他身上得
到什麽。冷风不休的吹袭而来,连同那体面的大衣和用油精细挘玫耐贩⒍嘉薹
贵贱地迎风飘扬。亨利抹抹被冷风冻得发红的鼻子,就像个傻子一样强忍鼻涕,
无所谓的左右转转,又把手往皮衣的口袋插得更深。
    「回去吧。」到最後他还是意兴阑珊了。这麽一个骄傲的人,从来不做多馀
的事。
    一瞬间似乎有谁为他在脑海中敲响铜锣,孙家华惊愕的抬头,就似是会失去
什麽,而他其实什麽都不会失去:「你一直不回来了吗?」
    「会回来的。三年,或者四年吧?」似乎很高兴,又似乎无所谓。似乎已经
把似乎用过太多次,可当一切都是这麽不确定的时候,这似乎又是无可避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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