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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宫情-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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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染的指甲在阳光的折射下反射微红光泽,飘散着淡淡的凤仙花香,呼延铁军满意地看着,不停用手指轻捏明雪衣嫩白的十指:「教我染指甲的说,等干了后再染两、三次,颜色就会红得像胭脂一样,而且不会褪色。」
「铁郎。。。。。。」明雪衣羞涩地缩手:「还是不要染吧,我又不是妇道人家,别人看见会笑的。」
呼延铁军抓着他的手不放,将唇贴在他耳边笑道:「谁敢笑,我就将他的头斩下来,何况,我的衣衣这么好看,我想别人也恨不得可以捉着你的手摸一摸呢!」
「你真坏!」明雪衣红着脸,娇嗔地槌着他的胸膛,心忖:铁郎的爱好真奇怪,一时要他抹上胭脂看看,一时又要他穿上绣裙转个圈子,这些闺房中的小事,自已自然是顺从他的,只是,这些私事到最后总是会传出去外面,而且传得非常难听,为此,两年前更兴起一次大规模的文字狱,只是事实俱在,纵使严刑峻法又怎能杜绝天下的悠悠众口?
想到这里,明雪衣暗暗叹气,脸上却不露声色。
不知道他心中另有心思,呼延铁军摸着他柔若无骨的手,柔声问:「上次我提的事,想得怎么样?」
沉思中的明雪衣微讶,一时间想不起来,呼延铁军用淡淡的语气提醒:「封我为大将军王,戍守边防。」
眉心轻颦,明雪衣摇摇头:「这。。。。。。向来由石家将守备,何况,大将军王,这不是比石勇老将军的建威大将军之位更高一点?这。。。。。。不可以的。」
「石勇那个老不死今年已七十九岁,一只脚已经踏进棺材,而且他守在长江多年,只能守,而不能攻,若将我换上去,必定可以光复北方,令你成为天下主!」
闻言,明雪衣只能苦笑,他虽非有道明君,却也不是没有自知之明的笨蛋,明家皇朝积弱已久,若不是有威名远播的石勇老将军,拼死守护,异族铁骑早已蹂躏江南了。
何况上几年朝野大乱,朋党为祸,根本没有能力与异族一战,这时候,该做的是守,是和而非战。
想着,明雪衣难掩愁容地叹一口气:「铁郎,这几年来,无论你要什么恩赐,我都答应了,朝中的事也都交给你处理,但是,只有这件事我真的不可以答应。」
石勇老将军功在朝廷,更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长辈,自已怎么可以对不起他?何况,戍守之职实在太重要了,铁郎。。。。。。他不是不相信铁郎的能力,只是。。。。。。只是。。。。。。咬着唇,明雪衣不敢再想下去,眸光流晒,微微不安地看向呼延铁军。
幸好,呼延铁军没有动气,只摆摆说:「这就算了。」
明雪衣立时松一口气,呼延铁军好笑地拉起他的发尾,轻轻亲吻:「很担心我会生气吗?」
红着脸,明雪衣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暗骂自已疑心病重。
「小傻瓜!」呼延铁军笑得灿烂,怜爱地捏一捏他的脸颊,心中却沉了下去。
「人家就是傻。。。。。。你不喜欢吗?」明雪衣仰着头,偎着他,神色娇慵,呼延铁军只觉食指大动,捧着他的脸亲起来,一双手则灵巧地钻进他的衣襟里,游移磨挲。
情动之际,一个太监匆匆走进来禀报:「奴才叩见皇上,叩见羽林将军。」
讨厌!明雪衣羞得慌乱地从呼延铁军怀中逃出来,神色不悦地白了他一眼。
「什么事?」
太监跪在地上,抬头向呼延铁军看了一眼,竟没有回答明雪衣的问题。
直到呼延铁军走过去,他才压着声音上前禀报。看着两人附耳密议,明雪衣噘唇别过头去,心中多少有点不是味儿。
但是,当呼延铁军走过来,拥着他,在他耳边轻轻一亲后,他就什么都不在乎了。
「铁郎,外面有事吗?」
而对明雪衣的疑问,呼延铁军微一微笑:「没有,不是什么紧要事,你待着,我很快就回来。」说罢,便跟着太监走出去。
感到事情有异,明雪衣向侍立墙角的小德子悄悄打个眼色,着他跟出去打探,小德子颔首领命,无声无息地走了出去。
*****
叮咚叮咚叮叮咚,细雨绵绵添秋色,寒窗遥对天色阴,明雪衣暗暗心慌乱。
心焦不已之际,刚巧看见小德子走进寝室,忙不迭挥退左右。
铁郎嫌之前的人侍候得不合心,硬是将他寝宫中的小太监和宫女彻换了,新来的虽然手脚利落,说话也灵巧,但是偶尔投过来的仿佛监视,观察的眼神,总令他心中不安,觉得不可以信赖。
看着左右不情不愿地退下后,他才匆忙迎上问:「小德子,外面到底发生什么事?」
从外面急步走回寝宫的小德子摸着心口,喘嘘嘘地答:「皇上,温太傅。。。。。。温太傅,他撞柱了!」
「温太傅撞柱?」明雪衣喃喃地覆述一次,接着,翻一翻白眼:「就只是这样?枉朕如此担心,原来他又是耍这个反戏,以前,朕每次不到南书房上课,他就是用这个方法,十多年了,半点也不厌倦吗?」
厌烦地摆摆玉手,转过头去,回过气来的小德子却将他拉住:「今次不同,皇上,温太傅真的。。。。。。真的撞柱了,靛麟殿的柱上还留着一滩血。」
明雪衣震惊问:「有救吗?」
「有救,已经抬去偏殿包扎,不过,温太傅一醒来就将药砸了,还指着铁将军破口大骂,奴才亲眼看见,铁将军的脸色铁青,只怕。。。。。。」担心隔墙有耳,接下去的话,小德子不敢说出口,只在心中想:只怕温太傅今天有命走出皇宫,明天也没有命走回来。
「这。。。。。。」明雪衣聪明,小德子想到的他自然也想到了。
这几年来即使足不出宫,铁郎气焰之盛,排除异已的手段之厉害,他亦略有所闻,只是他本来就无心政事,何况铁郎与他之间的关系非比寻常,所以他装作竟不知情,只是,温太傅是他的启蒙老师,这份情谊与他人大不相同。
踌躇半晌,明雪衣跺脚说:「朕要去看太傅!」说罢,便向外走去。
一只脚才跨出寝宫,守在外面的几个太监,侍卫便跪在他面前,叫道:「皇上饶命!」
「饶命?」明雪衣一怔,垂首,只见他们拼命磕头,立刻便明白过来,嫣然笑道:「朕只是出去走走,一会儿,朕会向羽林将军解释,你们让路吧!」
铁郎不喜欢他独自走出青凤宫,平日到御花园散步,都会陪侍左右,往常不发沉,这时候想起来,才发觉自已真的很久没有独自出去了,难怪这些奴才吃惊。
他只道自已一说,那些太监,侍卫便会让路,谁料他们互相看一眼后,还是跪着,挡在明雪衣面前不肯起来,为首的一个精壮侍卫更叫道:「请皇上回寝宫,待奴才先禀报羽林将军。」
听了他的话,一股无名火在心头倏然升起,明雪衣洁白的玉脸浮上一片铁青。
「放肆!皇上要到哪里去,要你们管吗?」小德子悍然代主斥责,却听不远处一把男声冷冷答口:「那我也管不得吗?」
明雪衣一听那把熟悉的声音便不由得慌张起来,眼角飞快地向左方瞄了一瞄。
果见呼延铁军正大步走来。
呼延铁军走过来看也不看明雪衣一眼,径自走进寝宫,擦身而过时,刮起的冷风,令明雪浑身一震,看着呼延铁军阴霾的背影,白着脸跟着进去。
「铁郎,我。。。。。。」看着他脸上的愠色,明雪衣心中畏惧,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在蝠鼠玛瑙刻金屏风前呼延铁军负手屹立如山,向他冷冷瞪眼,不吭一声。
熠熠虎目如刀,令明雪衣更加慌乱,左右转着眼珠子不安地回避他的眼神。
小德子只道他们必会大吵一架,将大门紧紧关上,谁料刚走过来,呼延铁军就先拿他开刀,斜睨他一眼,说:「狗奴才,就是你乱嚼舌根吧?」
小德子嗫嚅着回道:「将军言重了,奴才只是照实禀明,可没有胡言乱语。」
他知道呼延铁军跋扈,但是自已到底是明雪衣的心腹近侍,所谓:打狗也要看主人面,对着他时心中虽存有畏怯,嘴上却不肯示弱。
「还敢驳嘴,好,很好!」呼延铁军不怒反笑,勾起唇角,一抹冷酷笑意,明雪衣一看,就知道他动了真怒,连忙上前说:「铁郎,是我担心外面发生大事所以才走出去。。。。。。」
言犹未尽,已被呼延铁军挥手打断了:「衣衣,我前脚离开,你就将我说的话丢到脑后了!」
「我。。。。。。」明雪衣对他顺从惯了,也不敢反驳,只垂着头说:「是我错,铁郎别生气。」
抬起他的头,看着那张笼着淡愁的脸蛋儿,呼延铁军说:「既然知道错了,那应该如何向我赔罪?」
菱唇拉起,芙蓉脸上勾勒出一抹苦笑,明雪衣说:「铁郎说怎样就怎样。。。。。。」
无论身,心,自已的一切都是他的了,他要怎样就怎样吧。
呼延铁军心中不忍,但沉吟片刻后,还是说了出来:「大将军王。」
明雪衣一怔,迟疑着慢慢摇头,摇了一次,两次,三次:「不行,只有这个绝对不行。」
沉毅深刻的脸孔上瞬间沉下去,捏在明雪衣下巴上的手也用力地收紧起来。
「痛!」明雪衣痛呼一声,双眸泪珠盈盈。呼延铁军不由得松手,片刻后,又为自已的心软恼怒起来。
脸上飞闪过几种颜色,咬一咬牙,一手将明雪衣拦腰抱起,便往龙床扔去。
明雪衣来不及惊叫,已见床帏一落,呼延铁军巨大的黑影压上来,衣裳被扯开,撕破,露出雪似的肌肤。
「铁郎,你。。。。。。」明雪衣像只受惊的兔子向床角爬去,足踝却被抓着,来不及回过头,亵裤已经被扯下来。
「不!铁郎,你要干什么?不要,放开我!」明雪衣惶恐不安地扭动身子,却被铁似的左手用力抓着腰肢反转过来,腿被抬起,分开,露出中央粉嫩的菊蕾。
经过多少次情事的菊蕾在雪白的肌肤映衬下,依然泛着娇艳的粉红,泛出彷如处子的清新色泽。
右手食指与中指在花绉上摸了两下,便插了进去,勾起,指腹毫不怜惜地在花襞内擦动起来。带着粗糙厚茧的手指干涩而急促的磨挲,就好像用细沙在娇嫩的媚肉上磨着,带来火热的痛感。
「不要。。。。。。啊呀!痛。。。。。。!铁郎,不要。。。。。。」明雪衣受不了地发出痛苦的声音。
本来呆若木鸡的小德子听了他的叫声回过神来,向床的方向扑去:「皇上!皇上!」
床帏被掀,春光乍泄,压在明雪衣身上的呼延铁军脸色一变,一拳将小德子打了开去,愤然叫道:「传敬事房,将这个狗奴才拖也去,往死里打!」
明雪衣吓了一跳,也管不了自已一身狼狈,急急扯着呼延铁军的手:「铁郎,不要!不要!」
「衣衣,答应我!」呼延铁军反手捉着他,脸沉如水,断想不到,他会如此要挟自已,明雪衣的脸色刷白,浑身颤抖,咬唇不语。
看见他坚决不从的样子,呼延铁军也动了真气,再次大叫:「拖出去!」
立时,几个侍卫冲进来,将小巧玲珑德子拖出去,小德子怕得连声大叫:「皇上,皇上,救救奴才。。。。。。救奴才啦!皇上。。。。。。」
侍卫将他拖出去后,不一会儿,求救就变成惨叫。
小德子的叫声从外传来,明雪衣心中不忍,眼泪在眼眶里滚动不停,但是,他始终咬着牙,不发一言,呼延铁军观察半晌,试探地说:「怎么?要开金口救他吗?你是皇帝,若要下令就随便!」
明雪衣摇摇头,抖着唇,哑着声音说:「我。。。。。。我答应过什么都听从你的。。。。。。只是一个奴才,你。。。。。。你要打死他,就打吧。。。。。。」若他开口救小德子,反而会累了他,只有表现得毫不在乎,铁郎才会放过小德子,想虽然是这么想,两颗泪珠却始终忍不住滚下脸颊。
「衣衣,你真乖。」呼延铁军叹一口气,弯岙舔去他脸上的泪水:「那好吧!我只好勉为其难地叫他去死了。」
明雪衣浑身一震,知道他已经看穿自已的小心思,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脸庞,菱唇蠕动一下,随即紧紧合上。
知道此计不行,呼延铁军摇摇头,抽出在他体内肆虐的手,将唇凑在耳边柔声哄道:「衣衣,只是一件小事,你也不可以答应我吗?」
仿如泥塑僵硬地平躺床上,明雪衣偏头,咬唇不语,见此,呼延铁军眯起眼,沉吟半晌,再次抬起他雪白的双腿。
「乖,只要你一个好字,我就立刻停下来。」
语气温柔,动作却无比残酷,一解裤头,坚硬如铁的欲望抵在洞口,就此毫不怜惜地插了进去。
「啊。。。。。。!」菱唇张圆,明雪衣瞬间失声惨叫,经过四年,已经惯于情事的身体虽然比之前柔软,但是没有任何润滑的情事,依然令紧凑的菊蕾发出仿佛被撕裂的痛楚。
就好像一根灼热的铁捧插进体内,雪白的身躯瞬间泛满薄汗,明雪衣拼命地咬着唇,十指紧抓被衾,用力得连指节都发白了。
火热的铁捧来回冲刺,上面凸起的筋脉将娇嫩的媚襞磨得红肿,发痛,雪白的贝齿深深陷入菱唇,咬出点点鲜血,却始终止不住痛苦的呻吟流泄如水。
「啊唔。。。。。。唔唔,痛。。。。。。」
弯弯柳眉红唇扭典却依然美丽,瞪大的明眸落下屈辱的泪水,看着在乌亮瞳仁中漾开的水晕,呼延铁军心思翻腾,终于停下摆动,抽出巨大的欲望,接着,将明雪衣细白的下肢抬得更高,凑近头去。
「唔。。。。。。」如火的灼痛稍解,却立即变成另一种黏稠的快感,湿热的舌尖在被磨得红肿的花蕾入口来回扫动,细细舔过每一道花褶,甚至滑过被迫翻开的鲜红媚肉。
「啊呀!」明雪衣抽搐着身子,受不了地弓起腰肢,娇媚的呻吟声混和着软件生物发出的黏稠水声,听上去份外淫靡。
满是汗水的身躯在挑逗下渐渐清动,丰腴的肌肤泛起绯色红粉,伸出指头,在酥软嫩红的入口轻揉几下,呼延铁军满意地停下挑逗,再次挺起腰,将欲望送进花蕾之中。
被充满润泽过的入口好像化开的油脂,只消轻轻一送,巨大的欲望便滑进其中,长驱直进,结实的熊腰前后摆去,缓而不急。
「唔唔。。。。。。嗯。。。。。。」菱唇吐出的不再是痛苦的呻吟而是细细的媚人娇喘,欲望冉冉而起,柔软而炽热的媚肉缠着体内的肉刃蠕动。
知道他已经习惯,呼延铁军开始激烈地摆动起来,手探向汗湿的小腹上,抓着柔软的欲望轻轻揉搓。
「啊。。。。。。唔!」嫩红的欲望在他掌中坚挺,流出欲望的水滴,至顶端至底部饱满的双球指头来回抚弄,蜜汁将小腹上一层薄薄的芳草亦沾染得晶莹发亮。
在他体内的欲望更加胀大,冲刺越来越急,来回翻动着敏感的媚襞,在一声吼叫间,呼延铁军的欲望倏地迸发,烫热如火的液体烧燃媚襞,明雪衣细白的身子不断痉挛,攀上快感的顶端之际,花芽的根部突然被紧紧抓住。
「啊!」本来沉醉在快感中的明雪衣瞪大眼,难受不已地扭动身子:「铁郎。。。。。。不。。。。。。我要。。。。。。要出来。。。。。。」
花芽胀着,顶端成了赤红,被箍着的根部两个小球圆滚滚的,像快要破开,没法发泄的汹涌情潮湿在不断翻腾,剔透的眸子再次泛起水光,不过,这次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没有出口的快感。
「不行呢!」呼延铁军的反应是一抹邪笑的笑容:「我的小衣衣,在你答应之前,整天都要如此,一直下去。。。。。。」
呼延铁军扳起他瞬间发白的小脸,用力地将唇压上去。
刚刚宣泄的欲望再次坚硬,腰服挺动,发出拍打的声响,在一次又一次的穿透中,明雪衣不停地啜泣,呻吟,扭动,直至全身失去力气地昏厥过去。
令呼延铁军失望的是,直至失神,他始科没有说一个好字,甚至没有点一点头。

第十章
羽林将军府的暗室内,一身紧身武士服,黑底镶金披风的呼延铁军坐在案后,淡淡地问伫足身旁的木尔尔:「都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就等你接掌南国边防。」木尔尔俯首响应,同时着急地问:「铁军,他还未答应吗?」
呼延铁军摇头:「未!」
「他对你不是向来言听计从吗?为什么这次一再推托?」木尔尔疑惑。
瞥了他一眼,呼延铁军冷冷地答:「我将他近身太监都拖出去打,他也不心软,我有什么办法?」
噘起薄唇,木尔尔不屑地哼了一声:「心软的人是你,才打几板,你就放过那个奴才了。」
「那个奴才。。。。。。」呼延铁军顿一顿,难为情地为自已解说:「衣衣整天留在寝宫里,少不得他陪着解闷。」
「我看整他身边的人是不成的。」木尔尔缓缓地说:「倒不如直接向他下手。」
刚顿声,呼延铁军已白了他一眼:「难道对他动刑吗?你不怕,我也怕自已出不了南国皇宫!」
「嘿!」木尔尔邪笑着附到他耳边说:「也不全是动刑,我手上有药,还有几件房事用的好东西。。。。。。即使是身经百战的淫妇也会发疯。」
「不行!」呼延铁军断然打断他的话:「我昨天才做了几次,到今早他还起不了床,他身子娇贵,和外面那些女人可不同,我叫你来就是问你拿药的。」
「药?南朝的御医不是没有吧?」木尔尔边拿药,连好笑地勾起唇角。
接过白玉用的小圆盒,呼延铁军摇摇头:「他脸皮薄,若知道药是从御医处拿来,不知道要害羞多久。」说话之际,轮廓有如刀削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疼惜,宠爱。
看着他不经意流露的神情,木尔尔迟疑片刻,忍不住问:「铁军,你该不会戏假情真吧?」
呼延铁军不冷不热地反问?「是又如何?」
抬头,看向木尔尔瞬间凝滞的俊脸,呼延铁军眼中神光熠熠,沉声说:「放心!儿女私情,家国大事,我分得很清楚。」对!他分得很清楚,何者为上,何者为下,只是。。。。。。一想起明雪衣仰着头,剔透无邪的明眸看着他的样子,呼延铁军就不由的心烦。
「是就最好。」木尔尔只得点头。
呼延铁军没有再说话,四周的气氛倏地沉默下去,在窒息的感觉中,木尔尔僵硬地说:「铁军,你有耐性,你可以等,但是姨夫这两年身体差了,今个月已经晕倒两次,我出门时,他拉着我的手,亲口对我说,他最后的愿望就是亲眼看见我军攻下南国,一统天下。」
「够了!不用再说!」呼延铁军挥手打断他的话,猛然而起,攥着双拳,一字一字地说:「帮我带话给父汗:在他有生之年,孩儿定当带着铁骑攻下南国,为他,为我们伟大的呼延一族一偿夙愿!」
说罢,他沉着脸拂袖而去。
※※※※※
凤阁龙楼,珠帘锦帷,身穿雪白单衣,膝披锦衾,斜靠刻金床屏,卧坐在床上,仰头,看着床顶的明珠垂饰,镶在一张芙蓉脸上的眸子空洞无神。
从细长的脖子一直到敝开的襟口可见青紫的吻痕密密麻麻,在雪白的肌肤上份外刺眼,在单衣包裹下的身子犹在酸痛,特别是双臀间的羞人之处更是轻轻一动就如被火烧起来。
昨夜是一场残忍的情事,明雪衣一直在欲望中翻腾挣扎,快乐变成痛苦,而痛苦又化成快乐,没有宣泄的出口,在呼延铁军的一再要求下,胁迫下,他始终没有点头。
铁郎腰不断摆动,一次又一次地在他体内射出欲望的体液,手紧紧地捏着他的身体,那么用力,那么冰冷,那根本不是情人间的情事,明雪衣放在身旁的手不断发抖,紧紧地抓着被衾。
那应该称为强暴,蹂躏,还是折磨?
今早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人了,沾满汁液的身子已被擦试干净,穿上柔软的单衣,但是,枕畔却空无一人,摸上去,只有冰冷坚硬。
脸白如纸,明雪衣伸出颤抖的手,再次摸上身旁的琥珀枕,既冷又硬的触感令他的手抖得更加厉害。
曾经有过的温暖可能只是他的错觉,孤独的生命根本未曾改变过。
只是初秋时节,他却浑身发冷,今早小德子拖着脚,被扶进寝宫时哭着对他说的话,不由得再次浮现脑海。
皇上,皇上。。。。。。那个男人实在太过份了。。。。。。他对皇上根本一点也不好,奴才愚蠢,但是也知道平常人家的恩爱夫妇不是好像他那样的,皇上,他根本。。。。。。别怪奴才乱说话,只是。。。。。。明眼人一看就知,他根本就是在利用皇上。
皇上,奴才求你。。。。。。疏远他吧!这四年来,他把持朝政。。。。。。迫害忠良,他图谋不轨呀!皇上。。。。。。皇上!
想到这里,明雪衣忽然勾起唇角吃吃地笑起来。
铁郎的心思已经如此明显吗?连一个奴才都看出来了。只有他。。。。。。只有他这个笨蛋。。。。。。
苦涩地笑着,眼泪却忍不住滑落,不一会已泪流满面,用手背去抹,怎么也抹不干抹不去。
即使知道自已只是他利用来掌握权力的阶梯,即使知道被爱可能只是错觉,他依然愿意用一切方法去留住一瞬的温暖与安心。
四年,只是短短四年就已经到极限了,铁郎,铁郎。。。。。。已经没有耐性了,厌倦了吗?即使只是再多一天,再多一个月也不可以吗?
从来没有人抱过他,没有人会亲他,抬头,低头,都是寂寂寞寞的宫殿,尔虞我诈的世人。铁郎是第一个走进他心中的人,本来一片荒芜的天地,因为铁郎的出现首次知道渴望。
那时候,他不知道为什么只一眼间,就对铁狼动心,现在他知道了,在铁郎体内流着他从不拥有的一切,动力、欲望、野心。。。。。。
铁郎身上的所有,填补他的空虚,他喜欢铁郎有力的臂膀,结实的胸膛,熠熠而野心勃勃的双眼。那不单止是爱,更是祟拜,敬畏。
茫然地看着床顶,明雪衣缓缓地合上泪眼,在心中喃喃自语。
铁郎不用再迫我了,我曾经答应过会顺从你的一切愿望,既然你想要,那就给你吧!
睁眼,掀起床帏,明雪衣张开被咬得出血的唇瓣,轻声地对侍候在旁的小太监说:「文房四宝侍候。」
*****
大步走进华丽的寝宫,穿过屏风,看着斜倚床上出神的人儿,呼延铁军肃然的神色稍霁。
「衣衣,已经醒了?」走过去,坐在床沿,看着明雪衣比平日苍白的脸蛋,还有明显哭过的红眼,呼延铁军心中微感不安,干咳一声后说:「身子痛吗?我拿药来了。」
明雪衣摇头:「不痛。」
他没有转头看向呼延铁军,声音也淡淡地,没有起伏,少见的冷淡反应令呼延铁军微感无措,抱着他的肩头,柔声说:「在生气吗?我也知道昨天太过份了,是我错,别放在心上。」
明雪衣再次摇头,绷紧的四肢放软,将身子依进他怀里,轻声说:「铁郎,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呼延铁军勾起唇,拍一拍他的头:「傻瓜,为什么不可以?问吧!」
在他怀中咬一咬唇,明雪衣问「你爱我吗?」
呼延铁军想也不想便答:「当然!」
听罢,明雪衣仰头,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的双眼,再问:「比爱任何事物更爱?」
过份明亮的眸子,令呼延铁军不上自由自主地产生出回避的冲动,但不消片刻,他已沉着下来,抿着嘴,点一点头。
看着他头点下去,明雪衣笑了,笑容绝美,清澈像水晶。
「那么。。。。。。这个给你。」探手,自枕后拿出新拟的圣旨,笑着交到呼延铁军手中。
接过,展开细手,呼延铁军一阵狂喜,但立刻便定下神来,扬目看向明雪衣:「为什么?」
「你想要,不是吗?」敛下密睫,掩去眸中的淡淡悲哀,明雪衣轻声说:「既然你爱我胜过一切,我自然也是。」
呼延铁军心坎一震,刹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你筹备已久,应该可以马上出发吧?边防险峻,记得多带人手。」伸出柔软无骨的小手,轻轻抚过他充满男子气慨的脸,明雪衣留恋不已,这一别,可是无期?
「衣衣!」呼延铁军捉着他的手腕,想说话,却心乱得说不出话来。
明雪衣轻轻抽出手来,垂着头说:「快出发吧!通知其它人这个消息,你已经是南国的大将军王了,将石勇老将军调回京城后,边防六十万大军,从此都要听你差遣。」
「衣衣,我。。。。。。」看着明雪衣,呼延铁军顿一顿,只因他接下来的要求,难以启齿,但是他始终都说出口了。「我想将手下的十万禁军都带去。」
他的要求等于令南国皇宫变成一个没有防守的空城,他以为明雪衣会拒绝,以为要费一番唇舌才可以成功说服他,却想不到明雪衣毫不迟疑便颔首:「好!」
呼延铁军一怔,本来预备好的说词凝在喉头。
虎目上下一扫,只觉明雪衣今日反应实在出乎意料,疑惑之际,明雪衣已轻轻推着他:「出去吧!你还有很多事要准备。。。。。。我怕自已会哭,就不到城门送别了,你要万事小心,保重。」
凝着脸,审视半晌,呼延铁军攥紧拳头,转身离去,走到门边,回头一看,明雪衣正目送着他离开,柔美的眉宇间笼着轻愁无限,秋风穿堂一过,如丝墨发飘扬,他美得犹如梦幻。
呼延铁军心中一动,举手,一把扯下用皮绳挂在脖子上的金刀带饰,大步走过去。
「衣衣,我家乡有个传统,那一家的男丁要向自已最爱的姑娘求婚时,都会将自已的随身之物送给她为证,这金刀带饰是我五岁时父亲送给我的,现在我送给你。」
将金刀放到明雪衣手中,静静看着他一会儿,呼延铁军没有再说什么,转身便走。
看着他壮硕如山的背影走出寝宫,明雪衣将金刀捏在掌心,捏得紧紧,就好像要将满满的心酸都捏碎,轻轻地说一句:「祝武运昌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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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元九年秋,南国羽林将军铁军受封为大将军王,戍守边防,而身为三朝元老的建威大将军石勇则被调回京城,令满朝震动。
同时,几年来一直沉寂的北国突然发动起前所未的大规模进攻,北国皇帝呼延无极派出六十万大军,兵分两路向长江上游,下游同时进发。
北同以铁骑兵为主要战力,向来不善水战,根据过往的战略,只要乘他们以战船过江时偷袭,再进入堡寨以长江天险固守,北国自然难以寸进,但是新任大将军王竟严令士兵不得于北国渡江时偷袭,其后更大开业城城门,陈兵其前,妄想以步兵与北国的精锐铁骑于平原野战,结果一败涂地,六十多万大军一战下,只余半数能逃回堡寨,大将军王铁军更于此战之中下落不明。
自此战之后,噩耗如雪花飞至南京。
「异族军队以铁炮攻城,业城已破!」
「郢洲被破,太守陈文架投降异族!」
「异族骑兵攻占汉口,我军失守!」
「狙明城太过战死!三万守军被坑杀!」
当中偶尔也有一、两个好消息。如冬至时,吉洲太守就曾以八百里加急送来书信,报知北国皇帝呼延无极崩逝,北国国殇,全军已向北退百里,极有可能立刻撒军的消息。
消息一到,举朝欢腾,但是,不到十日,欢呼声就变成哀号。
北国皇太子呼延铁军于军中即位,下令全军战士头缚白布,继续进攻南国,摘取南国全境为先帝吊慰。
哀兵者,气更盛,本已骁勇无比的北国铁甲骑兵在哀伤下,更化为锐利的矛头,向南国直刺而去,对战之际,只有奋勇向前,绝不稍退半步。
北国战士凶猛,堪比虎狼,而北国新皇,亦是智勇卓绝之辈,自领军后下令,凡大军至一城,守城太守投降者,赏千金,封万户候,不降者,破城后,屠城三日,鸡犬不留。
威迫利诱,战抚兼施之下,各洲,城太守纷纷投降,不到三个月,北国大军已进至南京城外百里之地。
北国大军并不急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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