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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宫情-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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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散去一半,又遣人到家中将家人同时接入,晋见皇太后。
此去三天,未有一返,万太后尚有一内侄,万延年之长子,官拜校尉一职,因故未随父母兄长入宫,眼见家人久不见返,深感不安,又得宫内亲信密报,得知不妙,慌忙召来禁军各路副将,连夜密议。
约三万禁军随之而起,封锁各路宫门,大胆迫宫,及至太和殿前,当今天子昂然而立,金冠龙袍,贵气凛然,两旁卫士双手一丢,几十人头滚滚玉阶而下。
天子手握羊皮书信一封,高声呼道:万氏逆贼,穷奢极侈,结党营私,目无君上,今更勾结异族,反叛皇朝,已处万死之罪!
左右同时高叫:投降不杀!既往不究!投降不杀!既往不究!
眼见要救的人已死,当朝天子在上,又有国家大义在前,作乱禁军顿时议论纷纷,六神无主之际,另有一队银甲士兵自宫中各处涌出,作乱禁军一见在他们头顶上飘扬的「石」字金旗,只道边防石家军已回朝护驾,石勇老将军为三朝元老,威名赫赫,将一众禁军吓得心胆俱裂,慌张不已。
不知是谁先放下武器,兵器落地的铿锵之声一经响起,立时便感染四周,本来整齐的阵营吵闹扰嚷,如潮禁军同时丢弃手上兵器,跪地求饶。
明雪衣下令大开宫门,准所有禁军就此散去。万延年之子被当场拿下,乱事暂且告终,左右高呼万岁。
数百玉阶之上,明雪衣却早已浑身汗湿,四肢无力,只由身旁的呼延铁军撑着,方能勉强站立。
同是深夜,接获密旨的石勇老将军终于赶抵,因为行程匆忙,他只带了八万轻骑,千里奔驰,能同时抵达的只余五万。
患难见真情,于宫中接见白发苍苍,一脸风霜的石勇时,明雪衣感动得差点儿哭了出来。
密议一个时辰后,明雪衣正式颁下圣旨,宣告皇太后重病不豫,另下旨以私通外敌的名义,将万氏一门抄家。
并斩草除根,对作乱禁军头目秋后算帐,连夜派兵到他们家中赐死。
只一夜间,满城血雨腥风,火苗处处,不少有份作乱的禁军副将早已闻得风声,叫来亲信到家中保护自已,但是,向来养尊处优的禁军始终比不上年年与异族血战的精锐,无数禁军战而死,皇城附近满是哭声惨叫,平民都闭门不出,一夜屠杀,死伤上万,血腥味半月方散。
第二天早上,落后的石家军三万士兵陆续赶至,把守各道城门,将治安稳定下来。
一夜过去,天翻地覆,谁也想不到从来懦弱无能的少年天子竟如此反应神速,心狠手棘。
朝野之上风声鹤唳,复朝后,眼看殿上突然空出的大片空间,凡与万家有点渊源的大臣皆战栗不已,人人自危,为求自保,纷纷上书陈数万氏一门的罪状,同僚间亦互相指责,告发,引起无数无辜的牢狱之灾,乱事虽平,但朝廷已元气大伤,无法复元,此为后话。
为皇太后发丧后,因再无人辅班,群臣朝议,一致请求明雪衣提早加冠亲政。
同年八月,明雪衣加冠亲政,脱离皇太后的掌控,正式成为南国皇帝,加冠后,他下的第一道圣旨就是将呼延铁军任为羽林将军,统率禁军,护卫皇室。
银甲加身,铁剑横腰,大红滚金的披风一扬,虎目熠熠,凛然神威,金阶上的明雪衣忽然又颊晕红,羞涩不已。
众里寻他千百度。。。。。。现在他终于知道那种感觉是如何奇异美妙,但是,在心底深处又不自觉地升起另一份不安。。。。。。
第八章
加冠礼后是热闹的歌舞宴乐,设宴于宫中庭园,一路彩灯无数,令黑夜有如白昼,灯垂以金玉,秋风一过,铃鸣叮当成韵,粉墨伶官在柃木所砌的台上演戏,娇美宫女穿着罗绮金襦,系着七色彩带,手捧金樽在群臣间来回穿梭。
乐声,笑声,欢欣喜庆,坐在御座上的明雪衣静静看着,仿如美玉的脸上不见特别欢欣,反而眉宇间隐有愁色,频举金杯进酒。
他的酒量素来不好,不一会儿已酒酣耳热,需由左右搀扶离开。
一回来寝宫,他就挥退左右,扑上龙床昏昏沉睡,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觉得有一件冰凉的物体放在额上。
睁开惺忪睡眼,看见呼延铁军就坐在床边,用冷毛巾敷在他额前,见他醒过来,便轻斥责:「醒来了?酒量差,就不要喝太多,明天你就知道难受了。」
明雪衣没有回答,躺在床上,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呼延铁军是酒宴中偷走出来的,银甲未解,发上犹插着明雪衣在宴前亲手所簪的鲜花。
簪花本来是女子爱美之举,不知从何时起就变成皇帝赐予臣子的一种荣耀,簪花进爵,以示人中凤瑞。
这时候,明雪衣看着他头上的桂花,微微出神,竟不由自主地问:「若我不能为你簪花,铁郎,你。。。。。。你还会对我这么好吗?」
呼延铁军一怔,无意识地用指头在床柱上叩了两下,答:「没可能发生的事,我从来不想。」
「是吗。。。。。。」明雪衣失望地敛下眼帘,本来酡红的脸颊白得透明,即使是假的,他也想听到更加动听的答案。
不过,随便想一想也知道是不可能的,权力、地位、赏赐从来对他好的人,谁不是看上这些东西?
看着他一瞬失色的小脸,呼延铁军只觉得心脏像被人用手一拧,疼痛不已,未经思考便说:「不过,如果是你,即使什么也没有,我也喜欢。」冲口而出之后,他多少觉得有点后悔,但当垂目看见明雪衣倏然星光闪亮的双眸,又坦然起来。
「这几天你总是愁眉不展的,原来就是在担心这种无谓的事情吗?那么我现在就回答,即使你不是皇帝,甚至不是一掷千金的富家公子,我也喜欢你。」
「铁郎。。。。。。」断想不到会听到他这样说的明雪衣仰着脸看着他,脸上满是恩喜感动。
呼延铁军将他拉起来,抱在膝上,摸一摸他再次烫热起来的脸颊笑着打趣:「现在高兴吧?」
脸红羞涩,明雪衣不好意思得只敢垂着头,看着自已的指尖,好半晌后,才嗫嚅着声音说:「其实,我也不是完全为这件事忧愁。。。。。。」
「哦?」呼延铁军好奇地挑眉,斜着他低垂得只看见鼻尖的小脸,等了半晌,才听他接下去说:「铁郎,这些日子我常梦见皇太后,还有太尉。。。。。。还有。。。。。。还有很多人,他们恨恨地瞪着我,好像要杀了我,我心里很难受。」
呼延铁军失笑,拍一拍他的头:「小傻瓜!怎么将一个梦放在心上!」
「铁郎,死了那么多人,我真的很怕!」
那天,他用手令将五百石家军调到慈宁宫后,铁郎就叫人将慈宁宫的宫门关紧,将那里的宫女、太监全杀了,以封锁消息,尸体就堆在太后寝宫内,还有万延年等人,也是在那里被。。。。。。明雪衣不敢再想下去,他只知道,自已只怕一辈子也不敢再走近慈宁宫百尺范围内了。
他实在非常内疚后悔,自已怎么做出这么可怕的事来,不单止将万氏满门抄斩,还诬蔑他们通敌叛国,令他们死后亦要受人唾骂。
他一边想,身子就一边颤抖,呼延铁军知道他真的怕得厉害,便将他更抱紧一点,在他柔软的脸颊,鬓角轻轻落下轻吻安抚。
真是朵娇弱的小花,才死了几个人就吓成这了,没出息!呼延铁军在心中想着,另一方面也不由得暗暗内疚,自已怎么将他吓着了。
他只得安慰说:「没什么大不了,过几天就会忘记了。」
忘记?这么容易就可以忘记吗?明雪衣明眸瞪圆,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铁郎,难道你一点也不害怕吗?」自那天后,小德子就吓病了,一直无法起床,直至这两、三天才渐见起色。
皇太后是铁郎亲手杀的,威迫利诱李海扬假传懿旨,将万氏一间老幼斩首等等。。。。。。都是他提议的,死了这么多人,难道,他心中真的半点感觉也没有?呼延铁军冷酷的反应,令明雪衣心寒如坠冰窖,连指尖都不由得抖动起来。
听到他的问题,定眼看着他瞪圆的眸子,呼延铁军将眼睛眯成两条线?唇动了一动,没有回答明雪衣的问题,反而,柔声赞道:「衣衣,你今天特别好看。」
明雪衣不悦地颦眉:「人家在说正经事,你干什么拉开话题?」
「我夸你好看,那里不正经了?我说衣衣真的很好看,即使天仙下凡也比不上。」神色从容,甜言蜜语像水一样自呼延铁军口中流出,明雪衣不由得羞赧起来,垂下头摸一摸自已的脸颊:「。。。。。。和平常也没什么分别。」
呼延铁军摇头,用铿锵的声音坚持:「不!不同!今天特别不同!」说罢,还伸出右手双指,扳起明雪衣的下巴,细细打量。
为显加冠礼之隆重,明雪衣今天穿上衮服,上衣以黑为底,除五爪金龙外,绣以日、月、星辰等物,下为绣裳,红底金绣,水波流纹,腰上加以十二节金带,勾勒出束腰约素,极是动人。
头上是朱黑双色冠,以金簪横贯,两端垂红缨,前后悬着十二串小金珠,只额心前垂着一颗白玉圆珠,螓首一晃如鸣佩环,白玉生光,倒影在明雪衣柔美如芙蓉花的脸上,更显肌白手玉,金光辉煌,更显墨色弯眉下一双眸珠剔透照人。
在华衣锦绣包裹下,他的美,婉柔如水,娇丽似花,更重要的是那身庄重的礼服所带来的象征意义,令呼延铁军感觉无比兴奋。
指腹在吹弹可破的颊上轻轻磨挲,虎目中两簇火焰正在熊熊燃烧。
「根据你们汉人的习俗,加冠礼后,就是成|人了,那就应该做成|人应该做的事。」伸手将明雪衣推在床上,呼延铁军向来厚实沉着的声音被欲火烧得沙哑。
「。。。。。。什么事?」明雪衣枕在玉枕上,仰看着他,神情既忐忑,又期待。
呼延铁军不答,勾唇邪笑,手一伸,将明雪衣头上横贯发冠的金簪抽出,刹时,满头黑发如瀑流泻,在罗纹锦衾上散开如一朵黑墨清莲。
弯腰,扳着明雪衣小巧的小巴,吻上菱唇,本来微温的唇瓣在他灵巧的舌尖下。
微微烫热,霸道地分开柔软的唇瓣,将舌尖钻进去,勾动粉嫩的丁香,吸吮甘甜菜的蜜汁。
柔嫩的带着芳香的两片红唇,甜得像溶化的蜂蜜,呼延铁军只觉喉头如被火烧,干涸不已,吻不由得渐渐激烈起来,如狂风暴雨地噬咬吸吮。
明雪衣起初还能青涩地勾动着丁香回应他的热吻,但当他的吻越来越激烈,纠缠不放,他只觉得连脑海亦被烧得炽热不已,只能顺从承受,深吻良久,快要窒息晕倒之际,呼延铁军才终于将唇松开。
松开的两唇间,拉出银丝藕断丝连,明眸迷离而水光盈盈,菱唇胀红艳丽,喘息细细,透明的甘霖在肿胀的唇角处闪闪发亮。
怜惜地伸出指腹在唇角轻抹,双手如同拨弄琴弦,一点一点沿着尖尖的下巴,细长的脖子向下滑去,左手一拉,黄金腰带被丢到地上,右手缓缓移动,解开一颗又一颗玉钮子,敞开单薄的亵衣与下裳,露出比洁白的衣料更白上三分的雪肌。在散乱的锦衣棉帛之中,雪白无暇的身躯如同开在草丛中的芙蓉,嫩艳芳华,灼灼生辉。
眼神一览明雪衣如玉晕红的小脸,纤削的肩头,不盈一握的细瘦蛇腰,修长的双腿,还有,双腿尽处的青涩的芽苗,最后,目如点火地定着在雪白精瘦的胸膛前两颗粉色|乳晕之上。
淡淡的|乳晕化开,小小的|乳粒在呼延铁军灼灼的目光中羞涩地挺起,胀硬,诱人采折,感到自已单是在他的注视下已微微情动。明雪衣羞得不敢看他,颤抖抖地敛着眼帘,身子不自觉地微微扭摆。
「真美。。。。。。」呼延铁军喃喃地说着,瞳孔微微收缩,弯腰,将唇凑近左胸上嫩红的|乳尖,浓浓的气息吹喷,娇嫩的顶端挺得更高更尖。
伸出舌尖轻舔一下,看着艳红的果实羞涩抖动,微微一笑,张口含住。
粗糙的舌面缠绕,吸吮,明雪衣觉得身子热起来,晃着头,红唇吐出情Se的细喘:「唔。。。。。。唔。。。。。。」
修长的指头,插入停在胸前浓密的发际无意识地抓搔着,两粒小小的珠子被轮流吸吮轻咬,|乳尖挺得高高的,被吮咬得酥麻一片,良久,当呼延铁军松开时,本来娇嫩的粉色已经艳红,皮薄薄的胀得像要破开。
纤细的身躯布着一层薄汗,肌红如粉,呼延铁军的大手从挺起的|乳尖向下滑动,沿着幼滑的侧腹,在凹下的肚脐轻轻搔弄几下,接着,探进萋萋芳草之中,抓着微微抬头的花芽,不轻不重地揉搓起来。
「啊」雪白的身子一颤,欲望肿胀发硬,自尖端流下晶莹水滴,呼延铁军将覆盖玉芽的一层薄皮往下拉,露出粉红的顶端,用中指抵着上面的小孔不停旋转磨挲。
「唔啊。。。。。。唔唔。。。。。。」在揉搓抚弄中,明雪衣扭动着身躯,十指紧紧抓着被衾,细细喘气,明眸半睁,水光蒙蒙。
不住涌泉的蜜液将玉芽根部的双珠也湿润了,颜色艳丽通红,胀得浑圆漂亮,呼延铁军忍不住伸手握弄,转动。
「呀唔。。。。。。」盛着满满蜜液的球体异常敏感,不住地收缩蠕动,明雪衣舒服得浑身酥软,止不住细碎呻吟。
「唔唔。。。。。。啊!」在一连串悠长的吟叫中,细瘦的腰高高弓起,玉芽倏地吐出白浊体液。
「舒服吗?」呼延铁军笑着,将被沾污的手在他面前一扬。
明雪衣羞得满脸通戏,但依然柔顺地点点头。
呼延铁军勾唇笑道:「乖孩子。」赞赏地在他汗湿的脸颊上轻轻一亲。
发泄过后的身子潮红未退,明雪衣疲乏地垂着眼帘,酥软如棉地枕在床上,呼延铁军伸出双手抓着纤幼的踝将雪白的腿抬起分开,向上压,关节处传来的微痛令本来昏昏欲睡的明雪衣也为之一醒,茫然扬眸,却发觉自已被摆成一个极之羞耻的姿势,身体的一切都呈现在呼延铁军眼前。
在雪白的双丘间,粉红的菊蕾被一道又一道的花褶紧紧环绕,羞涩地缩成一个小圈,只隐隐看见内里嫩红的媚肉。
只是看着,呼延铁军就觉得自已的欲望不受控制地勃发着,将裤裆高高顶起。
在呼延铁军目不转睛的注视中,明雪衣的呼吸再次急促起来,在多次的爱抚,揉弄中,他已经知道当男人湿润的指头探进体内时,会带来多少销魂蚀骨的快感、麻痒、抽搐、蠕动在淫靡的回忆中,明雪衣的身子轻轻地发着抖,刚刚喷射的玉芽再次抬头,被抬起的玉腿,连脚尖都在抖动。
感到他的身子再次迅速发热,呼延铁军含笑轻斥:「淫荡。」
不意外地看见镶在玉脸上的一双明眸立刻噙着委屈的水珠,羞惭的红晕自脸颊漾开,柔美如花,呼延铁军再也忍不住,扯开身上的银甲,解开衣带,下裳,掏出早已勃发的巨大欲望。
用湿透的手随意套弄两下,胯下的巨大在银亮的水光中更显狰狞,赤黑的顶端抵在蕾口,毫不怜惜地用力一顶。
「啊!」撕裂似的剧痛令明雪衣惨叫一声,推拒起来:「不!不要。。。。。。啊啊。。。。。。」
纤腰扭摆,带来更深的痛楚,而蠕动的肉襞亦令深埋其中的欲望更加疯狂,呼延铁军只觉浑身发热,也管不得怜香惜玉,激烈地挺腰摆动。
「啊。。。。。。啊呀。。。。。。」明雪衣晃着头,拼命哭叫,只觉得自已的身子被撕成两半!
陷在体内的巨大如同一支钝器,随着呼延铁军的每一下挺进,而深深地顶到身体最深处:「要穿了。。。。。。肚子。。。。。。啊呀啊。。。。。。铁郎。。。。。。饶了我。。。。。。唔啊唔。。。。。。」
随着赤黑的欲望挺进抽出,被撑到极限的花蕾流出鲜艳的体液,淡淡散开的铁锈味为呼延铁军带来更深的兴奋,还有无比的征服欲。在他胯下哭叫的不止是一个全心爱恋他的,未经人事的少年,更是南国天子,而自已就是第一个,亦是唯一一个可以征服他,蹂躏他,令他哭泣哀求的人,没有一个认知可以比起这个令呼延铁军更加兴奋。
「哼!南国?皇帝?」以自已才听得到的声音吐出冷冷嘲弄,在呼延铁军欲火熊熊的眼睛内满满的满足,激越,还有另一份彻底的冷酷,呼延铁军将不住哭叫的明雪衣的臀完全抬起,将雪白抽搐的双腿压得更低,令圆润的膝盖几乎完全地抵在床榻上。
巨大的欲望抽插不断,鲜艳的颜色混着透明的体液,将身下的被衾打湿,明雪衣早已无力挣扎,只能不住哭着,自眼眶滑落的泪水在玉枕上做成一个个小水洼。
「饶了我。。。。。。铁郎。。。。。。铁郎,铁郎。。。。。。」仿佛叫也没有力气叫了,只不停在唇边,细碎,无力地叫着呼延铁军,一声声破碎的无助的低唤如一盘冷水向呼延铁军当头泼去。
「衣衣。」他终于停顿下来,伸出手,小心地托起明雪衣无力的螓首。
痛楚稍减,明雪衣睁着泪眼,努力地吐出断断续续的声音:「铁郎。。。。。。铁郎。。。。。。温柔一点,可以吗。。。。。。对不起。。。。。。不过。。。。。。痛,很痛。。。。。。」
泪水与汗水将浓密地眼睫与长发打湿,小脸已经痛得雪白如纸,浑身颤抖如秋风中的落叶,尽管如此,自毫无血色的菱唇上吐出的依然是柔软顺从。
发红泪湿的眸子仰视着,双眼上下的密睫亦被泪水打湿,黏着,但是那张柔美的小脸上带着的依然是仰慕的祟拜的顺从的神情,看着他,呼延铁军心中的冷酷就好像被铁槌敲打,渐渐地露出裂痕。
不吭一声地抽身,依然勃发的欲望退出,更多的浊液流下,雪白的大腿,垂头看去,本来漂亮紧凑的花褶完全扯裂,翻出艳红的颜色,像一朵被彻底蹂躏的鲜花。
呼延铁军心中一痛,也忘了自已胯下欲望未解,匆匆披衣而起:「我叫人请御医。」
「不。。。。。。」明雪衣吓了一跳,也管不得浑身疼痛,慌忙将他拉住。
看着他满头大汗地举着手,拉着自已,呼延铁军不忍,复又坐下去:「怎么了?」
「不要叫御医。」明雪衣羞红着脸,用力晃着头。如此羞耻的事,怎可以被别人知道。
「。。。。。。」呼延铁军迟疑,在他哀求的眸光注视下,终于点点头。其实,他心底里亦不想让其它人触摸明雪衣的身体。「那。。。。。。我帮你擦身。」
弯腰,在汗湿的额头轻吻一下,呼延铁军走出寝宫外,着退守在外的小太监捧来刚热的水,亲自为明雪衣擦身,他已经特意用上柔软的丝巾,但是当抹到双腿间,明雪衣依然痛得瑟缩起来,看着雪白丝巾上渐渐沾染的杂色,呼延铁军不由得暗暗责怪自已。
凝着脸,取出随着备带的金创药,为他抹上,当沾着膏药的指头进入受伤的媚襞时,明雪衣痛得更次晃着头哭起来,呼延铁军狠着心,将左手把他紧紧按住,直到上好药,才捧着他的泪湿的脸蛋儿不住轻亲轻哄。
也不知道哄了,亲了多久,明雪衣的泪才止住了,裸身枕在呼延铁军结实的大腿上,仰望倚坐床头的呼延铁军,明雪衣红着眼,抖着声音说:「铁郎。。。。。。以后也温柔的对我。。。。。。好吗?」
一直在他光滑的大腿上来回摩挲的手顿了一顿,呼延铁军斜睨他期盼的脸孔一眼,眼神复杂,他想点头,但是最终没有,沉思良久后,只说了一句:「如果你听话。」
「听话。。。。。。」明雪衣茫然地重复他的话,一时不解。
「对!就是听话,我说什么你都顺从!衣衣,这应该不难。」呼延铁军清晰地将自已的要求道出,如刀浓眉低压,同时压下心中的不忍。
四目相接,深深地看着对方的眼里,明雪衣从他炯炯的瞳仁中看见一份可怕的坚决,与冷彻,呼延铁军的要求,令他觉得难受。
听话,顺从,这是普通人对自已喜欢的人的要求吗?
这样太不寻常了,明雪衣红着眼,觉得心痛得被刀割,他想摇头,但转念一想,若不答应,铁郎还会再抱着他,再亲他,再对他温言软语吗?
迟疑踌躇,闪动着不安的眸子再次扬起,看着呼延铁军炯炯直视的虎目,这次明雪衣看见的,是自已的倒影,自已小小的脸孔,就在两颗瞳孔中心。
忽然,明雪衣浑身一震,在呼延铁军眼中,他看见自已的痴迷,自已的依赖,终于,他仿佛要哭了似地咬着唇,点一点。
「听话。。。。。。以后都听铁郎的话。」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温暖,他不想失去,即使要付出可怕的代阶,亦要拼命留住。
「乖。」呼延铁军笑了,拉起他在自已膝上散开的长发轻轻亲吻,:「乖孩子,我的好衣衣。。。。。。过几天等你的伤好了,我再好好疼你,温柔地小心翼翼地。。。。。。」
明雪衣红着脸,明眸半闭地任他吻着,这时,寝宫中忽然走进两排宫女,手上捧着,面盆,衣袍,金冠,朝靴等物。
一个高瘦的小太监,垂着头走到床前,双膝跪地,轻声叫道:「皇上,时候不早了,请起床早朝。」
已经要早朝了?明雪衣看一看天色,不情不愿地起身,但立刻被呼延铁军按下去。
「皇上还在睡,今天不上朝了。」
厚实沉着的男音,将跪在地上的太监吓了一跳,悄悄抬起眼角窥看,从珠帘间隐约看见两个人影,呆了一会,才想起,床上的人必是皇上最近宠爱的,常在青凤宫出入,新封的羽林将军。
宫中上下,无人不知,明雪衣对他恩宠有加,正是个炙手可热的大人物。
不过,这些都与他无关。
太监依然跪着,叫道:「皇上,时候不早了,请起床早朝。」青凤宫上下的太监,都是自幼侍候明雪衣长大的,忠心无可置疑,自然不将其它人放在眼内。
听他依然叫着,呼延铁军微感不悦,被他接着的明雪衣也是心中忐忑。加冠礼后第一天亲政就不上朝,这怎么可以?摇摇头,挣扎着起来,呼延铁军按着他,冷冷地说:「刚答应我的,立刻就忘记了?」
明雪衣一怔,看着他压下的眉头,迟疑,却见呼延铁军的脸然渐渐铁青,终于暗叹一声:罢了!
放软手脚,再躺下去。
「小桂子,下去吧,叫殿上的文武百官不用等了,朕今天不朝了。」
「皇上。。。。。。」小太监呆滞,看着珠帘,又跪了片刻,始终等不到明雪衣再传出来的声音,只得退下去。
枕在呼延铁军膝上,明雪衣雪白的脸更自得毫无血色,他知道自已刚亲政就不上早朝,不到半个时辰,就会沸沸腾腾,背后不知道会流传出多么难听的话来。
此事,他日史书上必有一笔。
仿佛知道他心中的旁徨,呼延铁军一直温柔地抚着他的脸颊,无言安抚,眼中凌厉的光芒转化柔和,闪烁着淡淡的怜悯愧疚,却始终比不上心中的凌云权欲?
第九章
四年后
自南国万太后突然驾鹤西归后,南国少年天子明雪衣亲政。
这位亲任的真龙天子,虽在年幼时,以文采精湛扬名一时,但长大后一直沉寂,亲政四年,醉心玩乐,上朝的次数屈指可数。更有流言传出,他有龙阳之癖,易服之好,与臣子的关系暧昧不清,放任他排除异已,左右军国大事。
南国虽然武功不鼎,但文风极盛,诗人仕子辈出,清谈之际常以此为话题,长吁短叹,经常流连秦淮河泊的当代诗人陆文心更于一次酒醉后写下七言绝诗「宵宵春宵夜无眠,芙蓉帐暖红浪翻。朝朝早朝君何在?金阁深处雪皓腕。」嘲讽明雪衣的荒淫。
此诗流传四方,连三岁小音亦朗朗上口。
上行下效,官吏亦无心政事,结党营私,贪污成风,以致朝野混乱,民不潦生,素来积弱的南国国势更加一落千丈。
北国乘势多次展开零星的进攻,幸而边防尚有骁勇善战的石家军,威名远扬的石勇老将军坐镇,才勉强将北国的狼虎之师挡于长江以外。
在外忧内患之下,国势早已岌岌可危,瑞元九年,初秋,以温太傅为首的数名忠心老臣,在靛麟殿中一跪三天,以图将久未露面的明雪衣请出,令寂寞已久的皇宫大殿重新响起早朝的磕拜声。
◎◎◎◎◎
风吹黄叶,晨色寒凉,欲雨不雨,辉煌的青凤宫清风殿内,一身白衣团花,群着金龙青纱外挂的明雪衣背靠杨花软枕,右手友头凭窗轻叹。
四年过去,他的肢体明显修长,眉宇间的稚气已脱,似颦非颦的眉心间笼着淡淡愁绪。
一张芙蓉脸蛋随着年龄的增长更添芳华柔美,镶在脸上的一双眸子流转若珠,剔透莹光照人。在养尊处优的日子之下,肌肤微丰,长过腰际的墨发柔软如丝,只以金丝带随意束起,搭在肩上,映衬着从衣领间露出的小截脖子,更显洁白如雪。
菱唇轻启,贝齿微露,再次流泄出一声轻细叹息:「唉。。。。。。」
「为什么叹气?」
突然在耳边响起的沉厚问话声令明雪衣微微一震,这才发现自已竟然将心中的叹息吐出了口,偏头,看着坐在下方檀木圆鼓几上捉着他左手涂抹的呼延铁军,明眸不安地眨动几下,将头连摇几次:「没有,没有。」
「是吗?」呼延铁军没抬头,继续用将捣碎的凤仙花汁涂到明雪衣的指甲上,涂到尾指时,才冷冷地说。「你不是在想跪在外面的老顽固吗?」
「我。。。。。。」心思被看穿的明雪衣眸光闪烁,不知所措。
呼延铁军冷哼一声:「担心就出去看看吧!我可没有缚着你!」
「铁郎!」明雪衣心中震颤,忙不迭摇头。「不是,我没有想出去,真的没有。」
「口里说没有,但是心就在埋怨我不准你上朝!让你的忠心臣子怨声载道,是吗?」呼延铁军沉声说道,虎目中精光飞闪如电。
这些年来,他的外貌没有多大改变,依然是方脸虎目,肌肤黝黑,只是气度越发雄壮威武,不怒而威。
这时候只以眼角轻轻一掠,就叫明雪衣方寸大乱,不知所措。「我没有,我知道铁郎不想我上朝,是怕我操劳,是为我好,只是。。。。。。」
垂下头,迟疑半晌,明雪衣接下去说:「只是,温太傅年纪大了,不吃不喝地一直跪在殿上,我怕他受不了,心里有点担心。」自从知道温太傅领着几个老臣跪在殿上,他就担心得吃不安,睡不好。
呼延铁军勾唇,不冷不热地问:「那你想怎么样?」
「。。。。。。」明雪衣心中紊乱不已,悄悄地打量呼延铁军不见喜怒的脸色后,咬一咬唇说:「不如我出去看看他吧。」
言犹未休,呼延铁军的脸色已沉了下去,将他的手重重丢开,粗声粗气地说。
「好!出去了就别回来!」
翻脸如翻书,明雪衣心中一慌,忙不迭从躺椅上弹起,扑前,将他抱住:「铁郎。。。。。。我随便说说,别生气。」
呼延铁军沉着脸,不吭一声,明雪衣知道他余怒未消,便在他胸前用脸蛋轻轻蹭着说:「我不出去了,铁郎,别生气,别生气,我什么都听你的。」
呼延铁军这才将脸色放软下去,抚着他的头顶,柔声道:「衣衣,我是为你好,知道吗?」
「嗯。」明雪衣那敢再说什么,只咬着唇点点头。
四年来,呼延铁军摸透了明雪衣柔弱,耳朵软的性子,对付明雪衣的手段亦益发厉害,时而柔情似水,时而凌厉如火,收发自如,加之明雪衣对他依恋极深,只要是他说的话,无不言听计从。
见他点头,呼延铁军也不再厉言,自已也坐到躺椅上,将他抱到怀中,举着他的手赞道:「这种颜色真漂亮,淡红又带点透明,闻上去还带有一股清香。」
刚染的指甲在阳光的折射下反射微红光泽,飘散着淡淡的凤仙花香,呼延铁军满意地看着,不停用手指轻捏明雪衣嫩白的十指:「教我染指甲的说,等干了后再染两、三次,颜色就会红得像胭脂一样,而且不会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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