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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到荼蘼-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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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勾引你啊。”他慢慢靠近叶茂菁的耳边,雨水冲走了他身上不少的酒气,于是气味渐渐变得暧昧起来,潮湿的雨水混杂着一丝醉人的气息,加上他那双若即若离的眼神,微眯半张,透着平时万万都不会看得到的妩媚。
叶茂菁有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一双眼睛突然从冰冷变得猛烈起来,一手挑起他的下巴,另一只手撩拨了一下他因雨水而垂落的头发。
“不要后悔。”
说完,叶茂菁终于用力一把拉起他,未等他适应猛然的头晕目眩,下一秒就把他推到了后巷的墙上,紧紧压上,双手捧住了他的脸,狠狠地吻了下去
大雨滂沱,雨水紧紧贴着皮肤。
叶茂菁结束那个吻离开他的时候,雨水打在他还微张的嘴唇上,轻轻地喘息着。
他直愣愣地看着叶茂菁,一时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这个吻极具侵占性,狠狠地掠夺,几近让他窒息,而离开的时候却又可以那么轻柔和小心翼翼,冰冷的雨水中带有一丝异常的温暖。
叶茂菁双手抚着他的肩,始终没有放开。
没有人说话,只有下雨的声音,也许隐约还有呼吸的声音,很近,很轻。
许久,叶茂菁哑着声音说:“别再这样看着我,除非你想继续。”
他本能性地后退,才发现原来身后靠着的是墙。
原来已经,退无可退。
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他最后把心一横,双眼一闭,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看见的是一间宽敞明亮的房间。艳红的阳光透过落地窗,变成白色透明,不算得很刺眼,但一样让他头疼欲裂。
他伸手一摸,滚烫似烧。
“好象发烧了。”他嘟囔。
“你下次还可以再多喝点。”旁边传来叶茂菁一句不冷不热的嘲讽。
他吓一跳,才发现叶茂菁就坐在不远处的单椅上,手里捧着咖啡杯。
“这里是哪里?”
“我的别墅。”
“你在台湾也有别墅啊?”这人看来真的很有钱。
叶茂菁至此已经全然见怪不怪,在经历了那么多事后,他依然可以有心思问这些问题,可见一时半会儿还没那么容易被打败。
而还在发烧的他却突然想到了什么,目光一收,一只手捂上了自己的嘴唇,带有点怒意地看着叶茂菁。
叶茂菁回看他。
“你……”想起了昨天发生了什么,他的脸红到耳垂,又羞又怒,若不是发烧全身无力,几近想跳起来揍人。
叶茂菁没说话,看着他生气,那双眼睛因为生气而变得有点阴冷,不似往日的温和和略带迷茫,非常危险。
“你…………混蛋,你等着,等我病好了,我,我就……”越想越气,身为男人的尊严受到了挑战,那种事情光是听听不过觉得距离遥远,如今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而且还不是自愿的,那个强吻有多长,心里就有多震撼。
“你就如何?”叶茂菁喝一口咖啡问他。
“我就揍你。”他吼,可惜声音有气无力,没什么气势。
“哦,那你快点把病养好,我让你揍。”
他掀开身上的被子,想要起床,又发现衣服被换了。
“我的衣服是谁换的?”他急了,马上看看领口和袖口,好在没发现什么异常。
“护士换的。”叶茂菁说。
哼,家庭医护……有钱人。
他挣扎着下床,摇摇晃晃地就想走,被叶茂菁起身一把拉住。
“你又想干什么?”
“离开这里,而且从此后我也不想再见到你。”划清界限,是当务之急。
“钟先生,要不要我提醒你,昨天晚上是你勾引我在先的。”
“我没有勾引你,我喝醉了,你这是趁人之危。”
“那这次就是给你一个教训,不会喝就不要随便喝酒,否则吃亏的就是你自己。”
他真的生气了:“我第一次被一个男人吻,而且还是强吻!”
“好说。”叶茂菁到是笑起来了:“我也是第一次去吻一个男人,而且还是被勾引的。”
“你……”语塞,头晕,没话说。
挣开叶茂菁的手,继续想走,然而没有挣开,却被叶茂菁一把推到床上,一手按住他的肩,一手扯过旁边的被子。
第一次看见叶茂菁动作幅度那么大,他吓得心惊肉跳。
“你,你想干什么。”本能地想护住自己,却又不知道应该先护哪里,一时手忙脚乱,只知道在床上拼命挣扎。
“放心,我对病号没兴趣,不过你要是再乱动,我就不能保证什么了。”
他果然马上不动了,警惕地看着叶茂菁,长长的睫毛有点轻颤,一双眼睛因为生病显得有点迷离,然而前面又太过生气,所以迷离中还带着点晶亮。
脸到是越来越红了,喘着气,两只手死死拉着棉被,把自己裹在里面,无缝无隙。
“等你病养好了,你爱去哪儿去哪儿,只是我不希望再在酒吧那种地方看到你。”
“为什么?”他连这个也要管?
“因为我不想让自己觉得看错了人。”叶茂菁最后扔下那一句,转身离开了房间,随着门撞到锁的喀嚓一声,这个房间开始安静地有点耳鸣。
那句话在他脑海里久久回荡,回荡到最后,甚至让他有点难过。
叶茂菁的言下之意是对他有点失望——虽然他没有那么说,可是他觉得就是那样,他那句话,比直说还要能让他胡思乱想,他真的不想让任何人失望,无论叶茂菁,还是甲乙丙丁。
或者是他自己。
尤其是他自己。
突然想起了以前一直玩的游戏,第一次被敌人重创,他去补充能量让自己没有倒下去,而第二次在以为快见光明的时候再一次意外重创,他若自暴自弃放弃抵抗,最后只有GAME OVER。
游戏可以存档重新来过,那么人生又可不可以?
胡思乱想,他最后抱着脑袋昏昏沉沉地睡死过去,没有听见护士开门的声音,没有听到医生为他诊断的声音,没有听到叶茂菁询问病情的声音。
他什么都没有听到。
这一病就病了三天,病得他痛苦不堪,心里不止一次对天保证从此以后再也不自己一个人跑去喝酒,至少喝酒后绝对不淋雨。
医护很尽心地照料他,加上他积极配合,病终于一点一点地好了起来。
然而从他开始清醒后,他就没见叶茂菁,一连好几天,他睡的这个别墅的主人仿佛人间蒸发,一无所踪。
不过他在这里适应得很好,一个看上去很像管家的人告诉他这里有健身房、网球场和游泳池,如果他喜欢,可以随意。
于是等他高烧全部退下去后,他就一直拉着管家在网球场打网球。叶茂菁这里的球拍一应俱全,甚至连古董收藏级的木拍也有,只是闲闲地放在那里,很容易被忽视。
他挑了许久,终于挑了一个自己称心的球拍,因为还属于初学进步状态,所以只好选了一个比较轻而且大拍面的,等他可以打得熟练了,估计就能换把重的了吧,想起他在拍《今生有约》的时候,他经常在收工之后就和剧组里的朋友打网球,他对网球很有天赋,尽管没学多久,但已经进步神速。
玩得很畅快,网球场上渐渐可以听到他的大笑声,天天打到大汗淋漓,天色将暗才结束,完了后再去做半小时健身,然后去洗把热水澡,晚上或听听音乐或看看电视。
意想不到的惬意和轻松。
依然没有见到叶茂菁,他有一天装作无意中问起,管家说少爷已经回上海处理家族业务。
这个时候他才认真地发现他对叶茂菁完全讨厌不起来,尽管他对他做的事很荒谬,隐约侵犯了他的尊严,可是在其他方面,他没有做任何让他不喜欢的事,甚至都不曾打扰过他,虽然在精神上一度给他带来过极度的困扰。
其实这样的人,他愿意和他成为朋友,只是叶公子似乎志不在此。
病养好了,心散够了,他决定走了。
这里的确好,可是不属于他。
管家也没有挽留,只是拿出了那天他跑去喝酒时穿的衣服,衣服已经经过烘烫,变得干净松软,穿在身上非常贴身。
还是自己的衣服好,他低头笑,这几天在这里穿的都是叶茂菁吩咐下去新买的衣服,件件名牌休闲杉,虽然穿着有点不习惯,可是好象穿上去很好看,暗暗想等有空了去买新的衣服,也要那样的款式和面料。
离开叶茂菁的别墅,他回了趟公司,经纪人已经为了他一连失踪数天急得两颊生汗,如今突然见他从天而降,不知道应该高兴好还是生气好,激动得快哭了出来。
他连忙安慰她,并且报告行踪,自然不会说他在叶公子的别墅,只是说他淋了雨,一连病了数天,没办法打电话联络。
经纪人知道他素来独来独往非常低调,看似朋友很多,然而收工下戏后,莫名不见踪影的人,往往就是他,只是这一次一连几天没有回音,加上电影的事,让她担心他是不是会想不开做出傻事,如今人好端端地站在她面前,看上去神清气爽,并且对她放出招牌式的咧嘴笑,看来是自己担心得多余了。
于是正色同他说,她打算帮他签一部新戏,剧本明天送到,让他好好准备。
“什么戏?”他问,有点兴致缺缺,但又有一点点期待。
“《上错楼梯睡错床》,电视剧。”经纪人说。
一听名字就不想拍,他眉毛有点耷拉。
经纪人看了出来,说:“你别不爱拍,这个机会还是我特地争取来的,多接触一下这样类型的片子,可以宽你的戏路。”
经纪人一向知道他好说话,又容易被劝,用这样的话去劝说,命中率几乎百分之百。
果然,他眼睛转了转,就点了点头,说了声“好”。
好骗的小孩。
那是他第一部偶像轻喜剧,戏里面男男女女;爱来爱去,排列组合,煞是热闹。童话般的爱情,什么都有,惟独没有真实感。
他更加确定了他不喜欢演诸如此类的偶像剧,若非万不得已,下次绝对不想再演同类型的作品,不过他依然把这作为一次经验在积累,他们说,演员就是要什么角色都尝试。
于是他更加怀念起当年出唱片的日子来了,签售、打歌,即使是忙得半死不活得赶通告,但是能感觉到歌迷们的期盼,听到她们的尖叫,就可以是莫大的满足。
如今拍完一部戏就人走茶凉,说不出的无趣。
他为此很是消极了一段时间,弄到最后为了换个心情,跑去剃了头发。
原本已经留得浓密的头发,为了看上去可以比以前成熟点,特地留出了额头,如今发型师把头发下梳,剪成平平的一刀,后面还剃成了板寸。
面对镜子的一刹那,他发誓再也不剪头发了——至少近半年绝对不剪。
经纪人第二天看了他的头发后,神情复杂,想笑不能笑,又略带点歉意地看着他,毕竟知道他正在为始终没有发唱片而郁闷着,可是却用这样的一种形象来表示心情,也未免太过可爱了点。
他把自己闷在家里,趴在床上看书听音乐,反正没有通告,有了他也不想去,经纪人拿他没办法,把一些他不想去的通告也都推掉了。
不知不觉又到年底,回香港和家人过了年,窝在家里打游戏的时候,接到了好朋友的电话。
朋友说在大陆接了一部新戏,问他有没有兴趣一起去拍。
大陆,内地。
又是大陆,又是内地。
他反应过来后脱口而出问是不是在北京,把对方问得一愣。
“当然不是,你去北京去出瘾啦?”
哦,还好,他松口气,不过暂时还没有想到会松口气的原因。
听他不说话,朋友问:“怎么了?”
“不,没怎么,你继续说。”
朋友开始和他介绍剧本,一个发生在民国的故事,两个舞女,两个男人,两段爱情。
现在的剧本对如此的安排乐此不彼,看的不人烦,演的人都已经嫌烦。
虽然他还没有资格说这些话,但语气中的疲倦已经被朋友听了出来。
“就当陪朋友吧。”朋友在电话那头笑嘻嘻地,一如既往地和煦:“我们都没有一起演过戏,这次机会难得,我经纪人允许我自己找个搭档。”
他一想起自己的头发,还是有点郁闷地说:“不用了。”
朋友深知他的脾气,并未做放弃,磨了一会儿,最终他果然点了头。
“大陆的造型师如何?”他最后问。
“呃…………说不准。不过你先天条件好,不会差到哪里去。”
这话听着很窝心,他很开心地笑了起来,和朋友约好时间,然后自己去和经纪人联系。
经纪人当然是放行,他愿意去拍戏那最好不过,皆大欢喜,何乐不为。
于是,01年的二月底三月初,他去拍了《风尘舞蝶》。
事后才知道是在上海拍。
事后才知道在上海也能碰到叶茂菁。
看见那个男人的一刹那,才想起鞠导当初告诉自己的,叶其实是上海人,那天担心拍摄地是北京,看来完全是多余。
三月的上海,初暖乍寒。叶茂菁穿着一套深色的休闲杉,外面套着一件薄薄的黑色短风衣,依然是金丝边的眼镜,保养得很好的皮肤,什么都没有变。
他至此已经完全认命,连惊讶的表情都不想再有,倦倦地看着对方,眼睛微张,像一只刚睡醒的猫。
叶茂菁走过来,说:“我还以为你见到我会第一时间跳起来揍我。”
他横他一眼,说:“这个戏又是你投资的吗?”
“不是,朋友投资的,不过没想到会在名单上看到你。”叶茂菁说:“所以我一直在等着你到上海来。”
感觉有点在向他解释什么叫守株待兔,他暗想。
“叶先生,我要去拍戏了。”他已经听见导演在叫他了,还是快点到位的好,若让朋友找了出来,不免又一场解释。
他其实不太爱向别人解释什么,那样很累,然而他知道他的朋友是真的关心他,所以若是被朋友看到,不免要交代几句。
走为上策。
听见叶茂菁在他身后说:“下个星期三,晚上5点,一起吃顿饭如何?”
他想都没想说:“我要赶戏。”
“我问过导演,那天你没戏。”
他有点惊讶地转过身,仔细想了半天,说:“不会啊,我看过进度表,那天晚上我有戏。”
叶茂菁一笑,说:“本来有戏,不过现在没戏了,你们这个片子的导演,很好说话。”
“……………………”
“到时候我来接你。”叶茂菁说,顺便上上下下打量他一下:“军装很适合你。”
一句话又说到他的心头恨,原本的确很适合他,然而如今一定要戴着军帽才有样子,把帽子拿下来,他的朋友当场就笑得不行,剧组的造型师说可以帮他修剪一下,结果越修越短,毫无形象可言。
不知道叶茂菁看到后会是什么表情,他突发奇想。
叶茂菁见他两眼定定看着远处,知道他又在走神,说了一句再见后,转身就要走。
这次轮到他叫住他。
“我还没有答应你呢。”他特有的半生不熟的国语,让他这句话略略有点柔软,让旁边的人听到,以为他在撒娇,非常让人受用。
包括叶公子。
“那么钟先生要怎么样才能答应呢?”叶茂菁看上去很认真地在问。
他眯了眯眼,微微凑近说:“只能是吃饭,其他什么都不可以。”
叶茂菁大笑起来,说了句没问题,转身就走了。
整整一天他拍戏都很顺利,朋友拿他戏里的军帽上的徽章图案开玩笑,说样子像极了小太阳,他则在闲暇之余摆弄他朋友在戏里一直用的照相机,这种老古董的相机非常沉,有着暗暗的老银色,还带着一个夸张的闪光灯,看到有相熟的女演员过来,打一个大大的闪光灯,把她们吓一跳,然后两人便哈哈大笑起来。
其实单独在女孩子面前他们都是绅士,不知道为何,凑到了一起,就有点肆无忌惮了。
和他演感情戏的那个女孩子正好和他在《上错楼梯睡错床》也有过合作,所以也并未有太多介意,只是有点惊讶原来钟汉良还可以那么调皮得无所顾及。其实她不知道;这终究是朋友在场,他一个人的时候,只会静静地发呆,看着地板,仿佛要把地板看穿。
就在这样的过程中,叶茂菁约他去吃饭的日子终于还是到了。
那天5点,他像做贼一样闪出了剧组大门口,看见一辆熟悉的黑色法拉力停在那里,拉开车门跳上,顺便还不忘压了压头上的棒球帽。
驾驶座上的是似笑非笑的叶茂菁。
“何必这么紧张。”
“被朋友看见了,就要介绍你们认识了。”他说。
“哦,你不舍得吗?”叶茂菁一边笑一边发动引擎,轿车无声无息地开了起来。
他正要反驳,才发现叶茂菁今天穿得非常正式。
名贵的衬衫和领带,金色的领带夹扣在领带的中央,一身得体的华伦天奴的西装,整齐的装容和他所散发出来的气息,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叶茂菁是个商人的身份,同时,也更加显得旁边的他有点格格不入。
看来今天要去的饭店很高级,他想。
车子驶上高架,远远往下望去,一片灯红璀璨。
他很无聊地在车子里左顾右盼,最后伸手开了车子里的CD机。
音质绝佳的音响中传来一个并不算出色的女声,而更让他惊讶的是,这首曲子并不是成品,充其量只能算DEMO带。
亲爱的我将和你分手
这一次我不再回头
可惜那么多朝朝和暮暮
堆积不成天长地久
唱得并不好,声音有点尖有点压抑,然而却非常深情,感情放在里面,骗不了人。
叶茂菁一语不发,只是眼神渐渐有点冰冷,一如他们第一次见面。
他突然意识到叶茂菁在他面前都一直在有意无意地隐藏着他的冰冷,然而如今,又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会让叶茂菁又恢复到状态。
他有点像闯了祸的小孩,底气不足地调节气氛说:“呃……这歌……这歌……歌词写得不错……不知道……是谁唱的……哈……”
问完就后悔了,真多事,还不如不问。
“我的前任女朋友。”叶茂菁出乎他意外地回答了他。
他很想问是哪个女朋友,不过看到叶茂菁脸色不善,最后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我和她分手了。”叶茂菁突然说。
“哈?”
他不明白叶茂菁为什么要突然对他说这个,还是,只是单纯的男人向男人诉苦?
叶茂菁看了看他,没有说话。
他侧脸看了叶茂菁一眼,发现他形容严肃,并没有像是开玩笑的迹象。
他认真起来,小心翼翼地说:“真的?”
叶茂菁点点头。
“呃……”不知道该说什么,虽然一点都没有看出叶茂菁为此很难过,可是他真的在乎这件事却好象也不是骗人的。
“你很爱她吗?”似乎想起,叶茂菁曾经说过他并不相信爱。
“我喜欢过她。”
果然。
再喜欢都不是爱,爱这个字,对于叶茂菁来说,也许是最不重要的东西。
在这一点上他不知道如何和叶茂菁沟通,于是选择沉默。
“这首歌就是有人为我们两个分手写的,你听,多么轰轰烈烈。”略略嘲讽的口气,似乎在说别人的事情,与他自己无关。
“可你明明很在乎。”他抬头说。
“是。”叶茂菁说,然后突然一个刹车,把他吓一跳。
还好已经下了高架,却也依然引来车后一片喇叭乱鸣。
“我在乎我曾经放出去的每段感情,哪怕和爱情一点关系都没有。”叶茂菁凑近他,目光冰冷,略微带着一点冷酷:“而且,无论是谁,任何人。”
刹时,那种第一次见面时让他想逃开的危险感又一次涌现,这几年来其实那样的感觉已经渐渐淡去,却如今,短短一瞬间,唤回了他所有的记忆。
车内一片寂静,叶茂菁凑得他很近,让他想起了那天雨夜的吻,虽然对他来说不尽真实,却足够他心有余悸。
叶茂菁这样的人,其实最爱的就是他自己。某种意义上说他们属于同类,但是他没有叶茂菁那种游戏人间的心情,而且他也绝对不愿意伤害任何人。
他始终没有回答他,因为越来越发现,有时候,沉默是他们两个人最好的相处方式。
最后,那辆黑色法拉力在一片汽车的声鸣和司机的抱怨声中再次启动,转了个弯,停在了一家富丽堂皇的酒店门口。
轿车停下,他透过茶黑色的车窗仰望高楼。底下的门面就已经装修得雍容华贵,气派十足。
叶茂菁从后面拿出一包衣服,对他说:“等下找个地方换上。”
打开一看,一整套的西装衬衫领带,连牌子都是一样的,一应俱全,而且看得出价格不菲。
看来今天并不是像叶茂菁说的只是普通吃顿饭那么简单,他故意没有关照他要穿得正式一点,大概就是不想让他起疑心。
他不动:“你先告诉我,今天有什么事。”
“只是吃顿饭而已。”
“我没有你想得那么笨,告诉我,到底什么事?”
叶茂菁发现自己是越来越喜欢他了,因为他会在关键时刻给他意外,而在平时却又总不出他所料。
“今天是我家族的宴会。”
“那为什么要叫我来?”
“因为这个宴会同我有关,而我想请你来,这个回答满不满意?”
“不满意。你并没有告诉我是个宴会,我以为只是普通的吃饭而已。”
“有什么区别?”叶茂菁不以为然。
“当然有。”
“你把问题想得太严重了。”叶茂菁说。
“我宁愿想得严重些,让你笑我,也不做这么冒险的事。”
“你只是以我朋友的身份出现,别人未必会多想什么。”
“叶先生,只要你和艺人一起出现在一个地方,第二天的报纸娱乐版就是头条。”
他才不要搅那种浑水。
“可不是每个艺人都能出席我的家族宴会。”叶茂菁声音中已经有点不悦。
然而这一点上,却真的没有商量余地,他不去,就是不去。
叶茂菁最后说:“你如此在乎这方面的事,倒不见你拒绝和我见面吃饭。”
“那不一样。”他别过头去。
他们其实统共没见过几次面,而且每次见面都充满了意外,再说如此和叶茂菁公开露面这种事,万万不是他的行事风格。
叶茂菁突然一笑,说:“其实是你心虚了,对不对?”
他眼睛睁得很大地瞪他,一副豁出去的样子:“是啊,我就是心虚了,随便你怎么说,我不会上去的。”
非常坚持,连声音也严肃了起来。
叶茂菁到是一点都不生气了,说:“那好吧,你在这里等我,等宴会结束,我们再去别的地方。”
他迟疑。
叶茂菁说:“钟先生,你该不会想说话不算话吧?”
“没有没有。”他双手乱摇,马上答应说:“那我就在车里等你,你最好快点。”
“如果你等饿了,还是可以上来。”
“不不不,不用了。”
叶茂菁最后没有让酒店的侍应生帮忙停车,而是自己开车去了停车场,然后一个人下了车,往停车场的电梯走去。
然后他一个人在车里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先是听CD,又一次听到了叶茂菁前女友的歌声,唱得很用心,但声音和唱功却实在不敢恭维,如此的实力能发唱片,不知道叶茂菁在其中占了多少因素。其实和有钱有权的人交好也未必有那么不堪,他突然想,大家各取所需,各自付出代价,非常公平。
只是这样一种变相的交易,是否能过得了自己这一关?
他摇摇头,这样想不太好,那个女孩子能唱得这么投入,也许是真的喜欢叶茂菁,而叶茂菁也说过很喜欢她,给自己的女友帮忙,天经地义。
一定是自己久久没有发唱片,见任何能发片的人都会心理不平衡吧……
他有点自嘲地笑起来。
啊,肚子好饿。
早知道就带点面包在身边了,他开始懊恼起来,后来干脆一边听着音乐,一边忍着饥饿,靠着车窗,睡着了。
过了很久很久很久,他听见车门拉动的声音,朦胧睁眼一看,叶茂菁已经上车了。
他抬表看看时间,整整4个小时。
睡得鼻子通红,连呼吸起来都觉得很冷,他揉揉脸,一脸疲倦地看着叶茂菁。
叶茂菁递给他一个包得很漂亮的纸盒,他打开一看,不由得惊呼一声,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一大块很诱人的蛋糕,静静躺在盒子里,对快要饿昏的他来说,简直是救命的神仙。
他不由分说地吃了起来,看来的确是饿坏了。
叶茂菁今天真正领教到了他的倔强,并且攻击力极强,平时的他太容易给人一种错觉,认为他很好说话。
也许这就是他的原则,尽管在叶茂菁看来有点迂腐,然而也愈发觉得有趣,如今娱乐圈如他这般坚持原则几近单纯的人不是没有,但不是新人就是快要销声匿迹,而他依然存活,真可谓不容易。
唱片公司不肯继续推他,这个理由也逃不了干系,叶茂菁一边发车一边想。
车子驶出停车场上了马路的时候,他那块蛋糕已经吃好了,掏出纸巾擦擦嘴,心满意足。
他仔仔细细端详着那个漂亮的纸盒,非常喜欢,用这个来装食物,未免太可惜了点,用完了就要扔。
旁边的叶茂菁问他:“你不问问为什么会有蛋糕?”
“不是宴会上的点心吗?”
“不是。”
“那为什么?”他好奇起来,有蛋糕不奇怪,奇怪的是叶茂菁拿这个来问他。
叶茂菁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他灵光一闪,低呼道:“啊,不会是你生日吧?”
叶茂菁说:“是啊,但是有人却不肯赏脸。”
他惊呆,然后一下子愧疚起来,很长时间没有说话。
“你为什么不早说?”他最后问他。
“早说没意思。”叶茂菁说:“而且早说了你会去吗?”
也不会,但他至少可以拒绝得婉转点,就凭刚才的态度,换了别人早已经生气了。
他低头,脸上非常不安,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这个样子叶茂菁很喜欢,所以也没开口说什么,边开车边用眼角余光欣赏,之前的遗憾一扫而光。
这个时候他开始转移话题,他每次一碰到他不想继续的话题就转移,而且可以转得很成功,当艺人的,都应该把这个技巧学得像他那么好。
“前面那首歌叫什么名字?”
“什么歌?”
“你女朋友的那首。”
“《最后一次分手》。”
最后一次分手?怎么他们分了很多次手吗?
这话问出来有点八卦,他暗想,不自觉地抿了抿嘴唇,看着前面的路。
叶茂菁也开始沉默,路灯一排一排从他旁边闪过,灯光有点昏黄,路好象很长,开也开不到尽头。
他后来问:“我们去哪儿?”
“去吃饭。”
“要那么远?”
“是,那里比较特别。”
他耸耸肩,无所谓,只要有吃的就行,经过前面的事,他相信叶茂菁不会再带他去人多地方。
然而他只猜对了一半。
车子最终停在看似偏郊的地方,驶进一个别墅林立的小区,保安显然认识叶茂菁的车,所以并没有查询登记,还急急地放行,并且看得出尊敬有加。
他左顾右盼:“这里是哪里?”
“我的别墅。”
好耳熟,似乎类似的对话也曾发生过。
然后就警惕起来:“你带我到你别墅干吗?”
“吃饭啊。”叶茂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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