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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之间-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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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百里先生之事,叫人如何想?”苏溱忍不住问了。
大王爷一顿,饮下杯中酒:“三弟不爱女红,不捧戏子,父皇心急,又不好说。我才…确是愧对他了。不过这回子他下江南再遇着百里亮,不是我安排的。”
苏溱一愣:“如此说来,是皇…”
大王爷呵呵一笑,扬手打断他:“苏先生,晓得太多不是好事儿——”
苏溱瞅着他晃着过来倒酒,不由皱眉:“大王爷这又是何苦,三王爷误会你了…”
大王爷哈哈一笑:“苏先生啊苏先生,我不过一面之词,你就信麽?”言罢又喝了一杯。
苏溱一愣,大王爷又笑:“若说,我不过想从苏先生这儿问出三弟所在,故而编派这许多,就是要你信的呢?”
苏溱一时无语,只管看着他又饮一杯方道:“我信。”
“嗯?”
“别喝了。”苏溱按住他的手,“大王爷,你明知我不可能知晓三王爷所在,又怎会骗我?”
大王爷失笑:“我当真不知。”
苏溱一笑垂目:“要问,也该问百里先生和刘公子,不需跟我绕弯儿。”
大王爷笑而颔首:“而后呢?”
苏溱幽幽道:“能写那样儿曲子的,又怎会是恶人?”言罢抬起头来望着大王爷道,“其实我们…或许连着三王爷,都不懂大王爷的心呐。”
“我的心?”大王爷呵呵的笑,“我自个儿…都不懂。”言罢脱开他手,又饮了一杯。
“大王爷Xing爱音韵,能舍得建这翠微馆,足见心怀悠远。若非顾虑王室身份,恐怕大王爷要粉墨登场。”苏溱轻轻一叹。
大王爷一笑垂目:“某时,当真羡慕苏先生。”
苏溱叹道:“总有不得已。”
大王爷摇着酒杯:“三弟不喜欢朝政,可父皇爱甚,于他而言,不是好事儿。”
“若因如此,王爷要将他扶上那个位子去,只怕三王爷亦不会感激。”
“起先我确是那般想的。”大王爷苦笑一声,“他喜欢玩儿呢,我帮他扛着就是了。可现下不是小时候儿了,非是太傅功课,不是我能代的了…”
“王爷想明白就好。”苏溱一笑。
“可父皇这般待他,总是于他不好。眼见父皇身子骨儿渐渐…唉,以后父皇怎麽了,谁说得准?”大王爷叹口气,“三弟那性子,得罪了人也不晓得…”
苏溱柔声道:“他没存那个心思,还能叫人记恨不成?”
大王爷笑出声儿来:“苏先生啊…真是干净人儿。”扬手喝了一口酒方道,“连我都不免有时慨叹父皇偏心,何况其他子弟?”
苏溱一愣,大王爷又道:“起先他去哪儿,父皇和我都晓得,也就不怕他出甚麽岔子。可现在突地跑了,真有甚麽,就是远水解不了近火。”言罢叹气,“你若晓得他在哪儿,只管告诉他,万事小心。莫要招摇…”
苏溱正想说,自个儿压根儿不晓得他在哪儿。却又想,这话儿分明是叫他转给刘氓的了,也就颔首默应了。
大王爷见他点头,也就宽慰一笑,却又起了逗他之心:“你就不怕我这是攻心为上,投石问路麽?”
苏溱倒当真没想到,不由愣了。
大王爷见他愣了,忍不住笑了三声:“苏先生啊苏先生,你该在最好的宅子里,捧了最好的琴,写最好的曲儿,演给天下最好的人听…”
苏溱正要答话,却见大王爷头一歪要往下倒,慌得上前扶了。却见大王爷脸色微红,靠在他怀里朦胧醉去,口里尤自念着:“…十里…醉卧红…莲,江…南相望…白头…”
苏溱不由伸手抚在他面上,叹了口气。
第六十五章
【庆佳节】莫贪杯。莫贪杯。贪杯醉、空余泪。残枝落红伴风飞。独踯躅、废园内。
一曲难咏心尖愁,朦胧佳人相背。踏遍万山春秋累,寻不得、何人美。
大王爷晓得自个儿醉了。
眼前花花绿绿不晓得是些甚麽,伸出手来却又抓不注。朦胧中有人扶了他行路,跌跌撞撞倒似是撞在楼梯上了。自个儿不觉着疼,也就不管这许多。又仿佛上了马车,颠簸起来头疼得紧,还好谁人体己落了帘子。
可惜下车时还是吹了风,胸腹一阵翻腾,口里忍不住呕出些秽物来,自个儿都觉着难闻。却又有人扶他进了屋子,放在榻上细细替他洗过面上,倒也没忘净了手。除了袍子换过袄子,擦了身子,这才觉着好些。口里却又难受,嗓子偏偏咿咿呀呀说不全。那人倒是聪明,斟了茶来给他漱口。又拉了锦被盖上,这就觉着舒服了。
大王爷也不是头回子喝醉,晓得多半是回了府,自有哪个下人伺候着,也就放心睡去。那人却又熬了甚麽稀奇古怪的汤水扶他起来喝,才入嘴,就觉着心肺舒爽。想睁眼看看是哪个奴才聪明,却又眼皮子重得紧,也就罢了。
睡了不知多久,只觉着心里难受,心肝脾肺似要烧起来,不由皱眉呻吟。脑中却清醒了几分,估摸着这回子奴才们都困了,怕是没人应的。
却有双手过来,温凉的抚在额头上。大王爷觉着通体舒服了些,不由靠得近些,那手却又走了。大王爷急起来,伸手就抓。那手慌得又过来了,抚着他眉间脸颊,这才定下心来。耳边似是谁人压低了嗓子唤人拿水,稍时温热的水咽下喉咙,觉着一股子香气,气定神闲说不上,身子却是爽利了些。这才又睡了过去,朦胧中只觉着那双手还在,心竟安了些。
奴婢唤他起身上朝时,大王爷还觉着头疼,却比往昔轻了些。望着奴才们忙前忙后伺候他洁面更衣,忍不住问了一句:“昨儿夜里是谁当值?”
“回王爷,是奴婢。”
大王爷看看镜子里给自个儿穿衣裳的婢女,盯着她的手目不转睛。奴婢不晓得怎麽了,一双手抖个不停。大王爷叹口气:“你,手。”
女婢啪的跪下了:“王爷息怒,奴婢不敢了。”
大王爷哭笑不得:“把你手给我瞅瞅。”
女婢身子抖得更厉害,颤巍巍把手伸过去。大王爷略略欠身,拉了她手按在自个儿额头上,婢女吓得要缩,却叫他瞪了回去,半伏着身子不敢动弹。
大王爷闭着眼睛想了一回子:“不是你。”
女婢唬了一跳:“王爷…”
大王爷咳嗽一声立起身来:“昨儿晚上伺候着的不是你。”
女婢这才明白过来,忙得叩首道:“昨儿是奴婢当值,不过王爷喝醉了,是苏先生守着的。”
大王爷一愣,这才想起昨儿请了苏溱看戏,看戏…然后喝酒,喝酒…醉了。大王爷叹口气,转过身去:“起来吧,给爷把朝服拿来换上。”
“是。”
大王爷望着她给自个儿着衣,装着不在意道:“苏先生怎麽会在?”
女婢小心翼翼道:“王爷醉了,与苏先生一路回的。王爷醉得糊涂,整个人都靠在苏先生身上…”
大王爷大窘,咳嗽了一声,女婢忙跳了这一段儿:“后首儿是苏先生替王爷换的衣裳,本想走了,可王爷似是头痛,苏先生就写了个凝神静气的茶方子,叫奴才们煮了。等好了,自个儿先尝了才给王爷用的。”
大王爷略略一顿:“这麽说…他昨儿整晚上都在这儿?”
女婢垂目道:“苏先生叫我们都下去歇了,他自个儿守着。差不多该上朝了,才出来叫我们伺候的。”
大王爷愣了半晌,说不出话来。女婢试探一句:“王爷,穿戴好了…可要——”
大王爷一摆手:“不必了,头疼。”
女婢却道:“苏先生走时说若是王爷头痛,就将昨儿那茶再煎一副吃了。对了,苏先生还交代厨房煮了古早面…”
大王爷一摆手,自个儿出屋去了,一径儿往苏溱的屋子来。
一路也不知怎地走得急,立在门口时竟微微出汗了。举起手来想要扣门,又踌躇了。略略俯身贴着门听了一阵,里头儿静悄悄的。正要推门时,就见有几个奴才过来,忙的一挺身:“你们作甚麽?”
“回王爷,是刘公子和百里先生叫小的们——”
“快去快去。”大王爷一挥手,几个奴才搞不清状况,忙的躬身去了。
大王爷等他们走得没影了,才轻轻推门进去了。
才进去就闻着股子幽香。大王爷虽对香料无所研习,多少也耳濡目染晓得少许,但这味道非兰非麝,淡淡的浮着,叫人心里宁和。
大王爷轻轻往里走,细细打量屋子,不由皱眉。墙上干干净净甚麽都没有,整个儿屋里莫说金玉环翠,连个垫子都没有。唯一的物件,恐怕是不远处角落里小小的素色香鼎。
这些奴才,明明说了要当贵客待着他们,怎麽…大王爷忍了火气,再往里走。绕过罗帐进了内室,就见桌上放着一张琴。琴弦幽幽泛着光,静静躺在上头,如它身后榻上卧着的人一般。
玉山自倾,湘水横卧。
大王爷脑中不由浮出这两句来,自个儿登时愣了。慌得想退出门去,不想踢了凳子,咣噹一声,慌得俯身去扶,榻上苏溱鼻中嗯了一声,也就醒了。
大王爷顿时尴尬,不知说些甚麽。
苏溱睁眼见是大王爷,忙的撑起身子来:“大王爷?”
大王爷呵呵一笑,掩饰道:“你,刚睡下?”
苏溱拢拢头发:“啊…大王爷可觉着好些了?”
“嗯。”大王爷应了一声,不知说些甚麽好。
苏溱起身过来:“头可痛?”
“还好…”
“我叫厨子做了古早面,王爷吃一碗再去早朝吧。”
“古早面?”
“就是一碗面罢了。”苏溱不知怎地面上一红,“只叫厨子加了猪肝、瘦肉、芽菜并着韭菜,并不腻…昨儿酒饮得多,伤肝…”
大王爷哦了一声:“你…睡吧。”
苏溱眨眨眼睛,大王爷咳嗽一声:“那个…昨儿多谢…我没说甚麽吧…”
苏溱一笑:“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讲的都没讲。”
大王爷心里咯噔一下,忙的转过身去:“那你歇着吧…我,上朝去了…”
苏溱还要说甚麽,却见大王爷心急火燎的去了。自个儿折身上榻,想了一回子终是不明白,困倦上来也就一笑睡过去了。
大王爷也不知怎麽了,今儿这早朝神思恍惚,大臣们上的折子,父皇的朱笔御批,他都没留心。脑子里都是昨儿晚上和苏溱喝酒的景致,他似是抚琴相伴,自个儿唱了甚麽,想不出…后来醉了,自个儿说些甚麽,更想不出。至于之后,也就一片茫然了。
正愁眉苦脸着,身旁大臣暗地拉拉他袖子:“大王爷…”
“嗯?”
“皇上看你好久了…”
大王爷忙的一定心神,悄悄抬眼一瞅,可不是!父皇刚把眼光收回去。大王爷收敛心神,静听朝议。
“今年春闱的举子如何?”皇上合上一份奏折,另拿一份。
吏部尚书出列跪了:“两试的卷子已会同诸部大人看过,这几份是较好的,请皇上过目。”说完呈了几份上来,自有小太监捧了上去。
皇上边看边问:“这就是好的了?”大臣们不敢言语,静听皇上金口点评,“两只莺儿争鸣,一行北雁南迁!”言罢将卷子仍在御桌上。
大臣们身子一抖,不知如何应对。皇上叹口气:“老大…”
大王爷忙的出列:“儿臣在。”
“你看看!”
大王爷接过卷子看了,心下明了,面上恭敬道:“确是如此。”
“那你说。”
“不知所云,离题万里。”大王爷答了,见皇上面色稍霁,就又溜溜主考等人面色,斟酌道,“只今试题偏重举子世论,足见朝廷要选真才实学之辈。士子们一时不惯,也是情理之中。”
大臣们暗自将心按回肚里,工部尚书道:“启奏皇上,臣等亦知往昔应试,多侧重举子学识,然治吏一方,非穷耗经卷可为。”
皇上一颔首:“嗯…殿试时,朕自有道理。你们起吧。”
一众人这才归列。
皇上却又拿了一份:“这是京郊御使上的折子,你们都看看。”小太监也就将吏部早誊镌好的递了下来。待众人看罢,皇上一挑眉毛,“爱卿以为如何?”
“不过是些小毛贼,皇上不必忧心。”御林军统领出列躬身,“臣愿率二千精兵,不日拿下。”
“皇上不必多虑,只是些山林盗寇,哄抢财物罢了。”礼部尚书亦道。
大王爷盯着折子,皱眉不语。
皇上哼了一声:“小毛贼?小毛贼敢有胆子在京城近郊的快活林干这杀人越货的买卖?”
众大臣又看看折子,上头儿也没写杀人越货…可谁敢说皇上的不是?
皇上又道:“抢劫过往商旅也就罢了,朕只是奇怪,京郊御使怎麽说那些商旅都不肯说是何人抢的,还一个劲儿说那些叼民的好儿啊?”
大臣们面面相觑,皇上一把摔了折子:“这群枭小之辈,竟然喊些甚麽‘不抢最贵的,只抢最黑的’!他们倒有眼力看得出谁黑谁白麽?!”
大王爷一皱眉,溜了一眼盛怒中的父皇,心里估摸着父皇在想甚麽。
皇上见满朝没一个敢应的,也就咳嗽一声:“老大,你跟着两千御林军去瞅瞅,到底是甚麽不得了的叼民,敢公然与朝廷叫板!”
大王爷一愣,随即出列道:“儿臣遵旨!”
第六十六章
【玉联环】莲正艳时夏已酣。娇花吻鬓。卷帘遥对月相亲,醉眼看、人亦近。
北出雁门休提。无歌不恨。西岳山下水长流,流水尽,泪无尽。
荒山野岭一片林子地,当中掩映个小茅屋。
“口号?”黄三爷一口茶喷出来,“我这才几天不在你就搞出这些事儿来?”
“啥事儿都有口号,绝对中国特色!”王涵得意的挑挑眉毛,“怎麽样,我因地制宜还想的不错吧?”
黄三爷取了巾子擦擦嘴:“你不把官兵招来不甘心?”
“我已经想清楚了,这可是我在这儿第一份正经工作,当然不能掉以轻心!”王涵翻个白眼,“我可想好了要你也帮着把把关。就为这,我还费老大劲儿口述了一手史料!”说着一点头,身后两个小喽啰谄媚一笑,提着两个布袋子就送上来。
黄三爷接了一个打开,伸手一探,抓出一把纸来,一个一个看了:“打劫啊——…这麽直白不太好…要钱要命?…这个好点儿,可就是觉得俗…放下值钱的,释放钞票?…钞票??”就又疑惑的望了王涵一眼,见他耸耸肩,遂又拿了几张来看,“快过年了,兄弟日子也不好过啊?…这离过年还老早呢吧…替天行道,惩恶除奸?你真当自个儿行侠仗义呢…”却又叹口气,“不就是抢劫麽,至于还要个口号?”
王涵一瞪眼:“抢劫不需要口号吗?需要吗?不需要吗?”
黄三爷哭笑不得,王涵一摆手,豪气干云:“地球人都抢劫!所以,我们需要口号!”
黄三爷叹口气,两个指头一捻那些条子:“因此你就弄出这麽多来?”
王涵呵呵直笑:“你看看,个个都是我的心血啊!”
黄三爷勉强又看了一眼:“今天,你抢劫了没有?”
王涵摸摸下巴:“我觉得这个俗气了点儿,不过顺口。”
“刀好,抢劫就好,抢谁谁服,您瞅准了,快活林抢劫?”
王涵点着指头:“我觉得这有点儿像修下水管子的广告,就给提前毙了。”
黄三爷摇摇头:“说些甚麽乱七八糟。”就又看下一个,“今年过节不抢劫,抢劫只去快活林?”
王涵眯眯眼睛:“这个气势倒是够了,只是有点儿玄乎儿。说得这儿跟军火集散地似的。”
黄三爷摇摇头,又念一个:“我们的目标是——只有我们抢劫?”
“我觉得野心大了点儿,免得招来不必要的麻烦。”王涵忙接了口,以示自个儿识大体。
黄三爷叹口气,再看一个:“你抢劫,我也抢劫…这叫口号?”
“本来是你好我也好,可是原版太那个啥,我也觉得再换一个好…”王涵咽咽口水。
“我抢劫,我喜欢?”
“呵呵…”王涵干笑两声。
“抢劫…后面是啥?假死特赌一特?”
王涵黄三那头看看,呵呵笑了:“是‘抢劫,just do it’!”
黄三爷有杀人的欲望:“你说人话!”
王涵口里嘟囔两声:“这个,这个,你再看看?”
黄三爷压了火气:“金银去无踪,抢劫更出众?是你抢劫啊人抢你?”
“你看这个嘛。”王涵抢着念了一个,“今年流行抢劫第五季!”
“我就晓得春夏秋冬四季!”
“那…你看得出,我抢劫了麽?”
黄三爷手一抖:“你这是跟着官差上大堂了?”
王涵抓抓头:“这条儿是为了取悦女性观众嘛…啊对阿,这时候儿还没有这个化妆品呢…看这个看这个…抢劫,谁抢谁知道!”
“废话!你是吃甚麽长大的啊…”黄三爷觉得头上一抽一抽的。
王涵舔舔嘴唇:“抢劫,让世界听见快活林的声音!”
“甚麽声音?杀人放火喊救命的声儿?”黄三爷嗤之以鼻。
王涵蔫了半截:“那你说一个?”
黄三爷摇头叹气:“我说,你好歹也是读过书的吧?怎麽这麽…唉,叫我说你甚麽好啊…”
王涵一点头,满脸怨气:“你以为大学好上啊?就你去一天,你巴不得赶快回来!”
黄三爷眯眯眼睛:“啊?”
王涵一叉腰:“上了大学才知道,考试是可以花3天来复习的;上了大学才知道,网络游戏只玩免费的;上了大学才知道,课是用来跷的,考试是用来挂的;上了大学才知道,上课时间是用来睡觉的,睡觉时间是用来打游戏的;上了大学才知道,学习是没有用的,六级是最重要的;上了大学才知道,书不是用来看的,而是用来摆的;上了大学才知道,没钱花是用来借的;上了大学才知道,在宿舍自修是不可能的;上了大学才知道,晚上是可以不用睡觉的。”却又一翻白眼,“上了大学才知道,原来人是真的可以穿越的。”
黄三爷听得直摇头:“堕落啊,堕落!”
“真是古人啊!”王涵一拍大腿,“听完大佬你的话,我的心情竟是久久不能平复,正如老子所云:大音希声,大象希形。我现在终于明白我缺乏的是甚麽了,正是大佬那种对真理的执着追求和大佬那种对理想的艰苦实践所产生的厚重感。面对大佬的话,我震惊得几乎不能动弹了,大佬那种裂纸欲出的大手笔,竟使我忍不住一次次的回想大佬你的话。每回想一次,赞赏之情就激长数分,我总在想,是否有神灵活在它灵秀的外表下,以至能使人三月不知肉味,使人有余音穿梁,三日不绝的感受。大佬,你说得实在是太好了。我唯一能做的,就只有把这个话再重复一遍了!”
黄三爷听得直皱眉:“愚蠢啊,愚蠢!”
王涵诚心逗他:“大佬你的话实在是说得太好了。文字流畅,言语简洁,深得魏晋诸朝遗风,更将唐风宋骨发扬得入木三分,能在有生之年听见大佬这番话,实在是我三生之幸啊。听完大佬的这番话,我竟感发生出一种无以名之的悲痛感――啊,这麽好的话,如果将来我再也听不到了,那我该怎麽办?那我该怎麽办?直到我毫不犹豫的把大佬的话收藏了。我内心的那种激动才逐渐平复下来。可是我立刻想到,这麽好的话,倘若别人听不到,那麽不是浪费大佬的心血吗?经过痛苦的思想斗争,我终于下定决心,我要把这番话一直对别人说,说到所有人都会讲为止!”
黄三爷听得直恶心:“肤浅啊,肤浅!”
王涵上前抓着他的手道:“大佬你的高尚情操太让人感动了。在现在这样一个物欲横流的金钱社会里,竟然还能见到大佬你这样的性情中人,无疑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让我深深感受到了人性的伟大。大佬的话,就好比黑暗中刺裂夜空的闪电,又好比撕开乌云的阳光,一瞬间就让我如饮甘露,让我明白了永恒的真理在这个世界上是真实存在着的。只有大佬这样具备广阔胸怀和完整知识体系的人,才能作为这真理的唯一引言者。听了大佬的话,让我陷入了严肃的思考中。我认为,如果不把大佬你的话发扬光大,就是对真理的一种背叛,就是对谬论的极大妥协。因此,我决定义无返顾的记住了!”
黄三爷一把甩开他的手:“得了得了,你想怎麽着就怎麽着吧…横竖这个快活林,是给你玩儿的…你悠着点儿也就是了…”
王涵昂面哈哈大笑:“说的好啊!我在这个地方打滚这麽多个月,所谓阅人无数,就算没有见过猪走路,也总明白猪肉是啥味道的。看看我的气势,你也该觉得我和在那些无所事事的小混混有着本质的差别!”言罢垂目作深沉状,“看我这忧郁的眼神,这性感的嘴唇,还有举手投足间抑制不住的高贵!没用的,大佬,就算你怎麽翻白眼都是没有用的,你嫉妒的眼神早已经把你出卖了!”说着一指黄三爷的脸,“我绝对就是传说中的最强主角!自从穿越到这里,历经风流会事件之后,我已经心灰意冷,对这个时空也没抱甚麽希望了。传说已经幻灭,神话已经终结,留在这里还有甚麽意思。没想到,没想到,今天可以再让众人目睹我的风范!啊——”说着一抹眼睛,“啊——我激动得忍不住就在大佬你前流下了眼泪。是啊,只要在我的带领下,快活林就有希望了。我的内心再一次沸腾了,我胸腔里的血再一次燃烧了。你刚才的几句话虽然简单,却概括扼要,一语道出了我苦想多日的而不敢说出的几个重大问题的根本。你就好比快活林的明灯,我就好比快活林的方向,我们就好比快活林的栋梁。相信我,有我在,快活林的明天必将更好——”却又一转身,“怎麽没人鼓掌?”
黄三爷见怪不怪,喝口茶道:“我没功夫。”
王涵哼了一声,回头一瞅那两个小喽啰口吐白沫倒在地上,腿脚不断抽搐,不由鄙视一瞟:“就这点儿道行,怎麽跟我混?罢了罢了,这个口号,就通俗易懂一些好了,也可以表示我平易近人嘛。”
黄三爷叹口气,喃喃低语道:“我是不是做错了…”
王涵弹弹耳朵,掏出袋子里最后一张条子:“因此我选了最后一个——噹噹噹——不抢最贵的,只抢最黑的!”
黄三爷勉强提起精神道:“最黑的?你要打劫谁啊?”
“非也非也,这个最黑的,并不是银子来得不干净之意。”王涵意气风发道,“而是说,黑珍珠啊黑宝石啊黑水晶啊,这些都是最值钱的!”
“那还不是抢最贵的…”
“谁说的?!”王涵一瞪眼,“作为一个21世纪穿越过来通过了九年义务教育接受了两年多全日制高等本科教育的大学生,我必须严肃的告诉你!打劫,是一种行为艺术!”
黄三爷嘴角一抽,拍拍身上出去了,留下句话:“你看着办吧…”
话音没落,外头有人喊了一声:“大,大王,官兵来啦——”
第六十七章
【百媚娘】藕色新草色嫩。美娇娥拉开门。此物算应天乞与,张口尽羞芳华。但闻南北客皆笑喷。问来者何人。
手拿一束红花。不过一个俗人。何须事事提点某,自知眼拙心笨。赤足相迎休拽文。眼前是故人。
——上阙黄三爷谱,下阙王涵合,只增笑耳。
王涵激动得一跳三尺高:“有官兵?!”
黄三爷一拧眉:“…我说,你这是高兴甚麽?”
王涵手都抖了:“出去看看!”
黄三爷叫他拉着就出去了,绕过几棵树,拐过一个口儿,王涵引着黄三爷上了个韧草编成的梯子。黄三爷抬头看了一眼梯子沿着树干往上伸:“你甚麽时候儿弄的?”
“就你闭关修炼那几天。”王涵不知怎地说时带了几分抱怨。
黄三爷一愣,跟着他往上行:“我不是有意瞒着你…”
“我知道,不是有意,是故意的嘛。”王涵懒得理他,“你要干甚麽不需要跟我说。”
黄三爷忍不住一笑。拍拍他后背:“信我一次,绝不会害你。”
“你害我还少麽…”王涵嘟囔一句,上至顶层,是个木头搭的小平台,将将够立两个人。
黄三爷上来赞了一声:“匠心独具。”
“那是我有眼光。”王涵得意一笑,“总得有个高处看看不是?”
“就你聪明。”黄三爷一笑,往前头看去,“尘土不少,来了不少人吧。”
下头儿小喽啰应了一句:“说是过千了,咱们怎麽应付?”
黄三爷居高临下,望着他们磨刀霍霍不由笑了:“真想打一架?”
“您还别说,大王定的规矩真叫人闹心,不准抢独身的…”
“一群打一个,你们好意思?”王涵挑挑眉毛。
“也不准抢女的…”
“好男不跟女斗!”
“…还不准抢老弱病残!”
王涵哼了一声:“那些像是会有宝贝的麽?”
下头儿小喽啰快哭了:“最要命的,是只准抢劫,不许害人性命!”
“本来嘛!抢劫和杀人那是两回事儿!”王涵一挺腰,转头望着黄三爷。
黄三爷边听边笑:“真有此事?”
“谁骗你呀!”王涵翻个白眼。
“诚然!”黄三爷大笑三声:“抢劫可以,伤人性命万万不能。只不过…你怎麽还是把官兵招来了?”
王涵抓抓头:“这个,这个…因为我长得帅!”
黄三爷嘴角一抽:“不,是因为你太无耻…”
“你说甚麽?”
“没甚麽…”黄三爷拉了他往前瞅,“这没两千也一千八了,你打算怎麽办?”
“你眼力倒好,这麽远都数得清…”王涵捏捏下巴,拼命回想记忆中那点儿少得可怜的历史课,“打仗麽,要看天时地利人合,缺一不可!…天时嘛,今天没有刮东风…地利嘛,这是咱的地盘;人合嘛,咱兄弟比他心齐,一个顶两个!哈哈——”
下头儿小喽啰跟着笑了,一听黄三爷哼了一声,就又住了口。
黄三爷叹口气:“这不是一个顶两的事儿…现下我们不过十余人,你觉着有把握麽?”
王涵眨眨眼睛:“这个时候儿…非出奇谋不可!”
“奇谋?”
“空城计!”王涵负手昂头,一脸骄傲。
黄三爷一皱眉:“愿闻其详!”
王涵附耳过来:“如此…这般…然后…自然…这就…成了!”言罢自个儿鼓掌不已,“如何?”
黄三爷眉毛一挑:“不行。”
“why?”王涵一跳老高,“凭甚麽诸葛亮用得,我用不得?”
黄三爷斜他一眼,淡淡道:“那个甚麽亮的,是仗着与死蚂蚁打了几十年仗,彼此熟悉战法才兵行险招儿,咱们现在可不是!再说了…就这麽一片林子,就算你那甚麽空城计吓唬住了官兵,他们一时不敢进来,只需将林子团团围住,咱们一样儿出不去…若是再来火攻…你以为烧不死你麽?”
王涵一瞪眼:“还没打呢,怎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那是因着你就没有威风。”黄三爷好气又好笑,“这个不成,换一个。”
“那就强行突围?”
“没出去就死完了。”
“化妆逃走?”
“化成天王老子也晓得是你这泼猴儿。”
王涵气得踢他一脚:“那你倒是说一个听听!挑三拣四,搞破坏谁不会?”
黄三爷呵呵一笑:“何必呢?有法子兵不血刃,一命不伤。”
“甚麽办法?”王涵眼睛一亮。
“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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