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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天情缘-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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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太热了,他需要去透透气,不然真会憋闷过去。于佑和慢慢绕过几个桌子,准备走到门口去。
也许是他一直低头体察这胸口的感觉,直到一个人撞了他满怀才茫然的抬起头。
“Sorry。”他脱口而出,这才看清对方是个年轻、纤瘦的女孩子。她化着很浓的妆,眼睛半睁半闭,对应着一身的酒气。
“我还要喝。。。没醉。。。”嘟囔着的女孩不自觉的向他斜过来,于佑和下意识地一让,当反应到女孩马上就会跌倒到地面上,他又不忍心地伸出手拉住了她。
“小心点。。。”话还没说完,感觉身后有人揪住他的手臂,向外一掀。
于佑和被那力量带着朝后重重摔在地上,他刚扬起脸,就见到一个拳头停在半空中。同时一张脸孔也凝滞在对面。
大而精神的眼睛,抬成一个弧度的眉,这张脸的主人夏松荫认出于佑和后,深深地吃了一惊。怎么会在这里遇到他?伸手想去扶于佑和,那天清优的眼泪又啪嗒一声落在心上。
一下子的犹豫,看到这一幕的Rina已经跑过来,扶起了于佑和,夏松荫则默然的转身把地上的女孩架起来。
“是这个小姐撞人,我朋友只是扶他。”Rain很不满的看着夏松荫,这人太不分青红皂白了。
“对不起,我误会了。”夏松荫没有那么多力气去分辨什么,他对着于佑和道歉,很诚恳。
于佑和笑笑,他此刻才认出;喝醉的女孩就是那天他在机场看到,和夏松荫起争执的那个。印象不是太深刻;若不是夏松荫的出现;他大概一点儿都联系不上。
“我们认识。夏医生救过清优。”于佑和这样跟Rain解释。
Rain这才平了点气;重新打量了夏松荫一番;撇开刚才的鲁莽;这人长相并不讨厌;可不知道为什么Rain不喜欢他;第一眼的感觉就定了型。
“她没事吧?”于佑和示意夏松荫怀里的女孩;她正哭哭笑笑;半挣半扎;看着难过极了。
夏松荫深吸了一口气;”没关系;我可以搞定。”
这句话刚落到地上;现实却跟他开了个玩笑;女孩居然挣脱他的胳膊;跌撞而有几分疯狂的向门外跑去。那尖细的高跟鞋剁在地板上的声音;异常惊人。
“姗姗。”夏松荫顾不得礼貌;叫着追了出去。
Rain好笑地耸耸肩;”这都什么事阿?”于佑和却微皱起眉毛;他拉了Rain一把。”我们也跟去看看;他可能需要帮忙。”
什么?至于这么好心;Rain看着于佑和的背影叹气;还有一点一直没变;心太软。
'衍生' 堕天情缘 17 第七世 停留的钟摆夏松荫并于佑和
,准备将nicole和姗姗合二为一,中文名姗姗,英文名nicole。。。
七世照这么写ms篇幅不会短了,= =
夏松荫看着姗姗在昏暗的马路上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她的手胡乱地挥来挥去,嘴里含糊的吐着词,很难去分清是在哭还是笑。走着走着,她突然把脚下的高跟鞋揪下来,一只,两只,狠狠的抛向远处的空旷地。
〃顾衡,你出来,出来…〃拖成了嘶哑的长音,她叫的几乎有点歇斯底里。于是在声音被风碎成一片片委顿下来时,她也崩溃似的蹲在地面上。
〃姗姗。〃夏松荫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做,而是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顾衡的死对于她是整个世界的崩塌,即使历经二年都无法弥补。要重新把这个世界堆砌起来,除了她自己,其他人根本很难帮到什么。
尤其是,自己更不适合。
他无言地站在一旁看着夏姗姗,也同时感觉到身后有两个人一前一后的来到他身边。
于佑和,还有他的朋友。
现场大概太惊人的狼狈,于佑和和Rain过来后半天谁也没说出话来,只看着夏松荫叹了口气,走过去扶住姗姗的背,柔声劝说:〃姗姗,我们先回家好吗?〃
〃不要碰我。〃夏姗姗狠狠的甩开他的手臂,她站起来,双眼怒的发亮,〃是你害死了顾衡,你是凶手,你是凶手…〃
夏松荫默默地迎着砸来的指责,冻结一般。
凶手?也许我真的是凶手,如果二年前不是我带顾衡去飚车,现在你们应该已经结婚,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了吧?可我却无法挽回那个时刻,车失控,冲出了桥面的栏杆,我直觉地想去拉他,但眼前是一片无法冲破的火光。那时我想我可能死了,却偏偏没有。我被甩出了车厢,顾衡却跌了下去。天知道我宁愿死的是我,可生死偏偏不掌握在我手中,为什么?应该死的不是我吗?
于佑和看着夏松荫在细微中不断变幻的表情,他很惊讶的发现,自己读懂了,一种只有经历过真正的懊悔,愧疚的人才能读懂的东西。
他明白,这不是夏松荫的错,但和他有关,乃至影响他生命的关联。这样的明白让他对夏松荫生出了一丝同情,抑或是了解,总之,他愿意帮他。
于佑和走到夏姗姗身边把她带了过来,夏姗姗这次没有反抗。她本来就醉了,可能除了夏松荫,她都不会认的,不会有表示。于是于佑和和老大不愿意的Rain一起把夏姗姗架到出租车里。
三个人一起把夏姗姗送回夏松荫的家,刚到楼梯口,Rain的手机响了,他接了个电话,便冲于佑和说:“Leo,有突发新闻,我必须马上走。”
他瞟了眼夏松荫,接着说:“他这里也差不多,你和我一起走?”
于佑和尝试着把夏姗姗送还到夏松荫手中,可半清醒半迷糊的姗姗依然保持着对夏松荫的抗拒。无法,他只能冲Rain摇摇头说:“你先走吧,我把她送上楼。”
好不容易把姗姗安顿到床上,沉沉地睡去。夏松荫走到客厅,就看见于佑和站在玻璃窗前望着外面的霓虹。彩色的光闪烁地映照在他脸上,他的眼睛也流淌着暗色的光,却是空空的,想必灵魂也不知飘在了何处。
夏松荫很惊奇从这个男子身上看到的种种,不过几面之缘,他却捕捉到了孩子气的他,优雅的他,失神的他,好象他面对的是个多面的棱镜,对着不同的光芒就会有不同的折射线。
递过一听啤酒,夏松荫问:“喝酒吗?”
于佑和回过神,他谢绝了啤酒,“不了,我酒精过敏。”
家里也没有别的可喝的,夏松荫倒了杯白水,不好意思地笑:“基本我这里能有现成的开水都是运气。”
于佑和欣然接过玻璃杯,他把它放在窗台上,悠悠地说:“我上学时租住的那间房子,也是在这个方向有一扇窗,外面彻夜霓虹,像倒映的星空。”
他顿住口,仿佛看到巴黎冷清的夜色中旋着奇异光芒的彩灯,依雯坐在窗台上,悬着腿,痴痴地笑着说:“真想在夜空中翱翔,如果是鸟儿多好。”
是鸟儿多好?那是她的戏语还是真心?一直以来于佑和都觉得自己很了解她,可当她离去以后,他才猛然发现自己从来没有接触过她的心。依雯永远是个温柔的女孩,很淡泊,很坚强,可那不是真的,所以结局变成了悲哀,他不曾料想到的悲哀。
夏松荫扬头喝了口啤酒,他感觉到于佑和沉入回忆,没有去打断。窗口吹入的风很轻,如站在遥远处听古典乐,似有似无,若近若远,确实是个最适合回忆的时刻。
“你说是做鸟开心还是人开心?”还是于佑和打破了平静。
难得夏松荫用很认真的表情回答这个问题,“要怎么比较呢,是一个烦恼的人和一只自由的鸟,还是一个洒脱的人和一只笼中的鸟?”
于佑和愣了愣,随即笑了起来,“看来是我不洒脱了。”
“不,人的洒脱都是有限的,但我们每个人都有权利过的很快乐。”
于佑和抬眼很认真的看看他,好奇怪,他居然能保持这样乐观的态度,现在有麻烦的不是他吗?他瞟了眼关闭的卧室门,问:“对她你也在保持这种权利吗?”
很锐利的眼光,夏松荫没有直接回答于佑和的问题,而是讲起了他很少提到的往事,“她和我一起在孤儿院长大,从小我就和大哥一样地带着她,为她打过人,也被人打过。成|人后我混了黑社会,她恋了爱,有一个很好的男朋友,叫顾衡。我们一直感情很好,直到有一次我带顾衡飙车出了车祸,顾衡死了我活了。”
夏松荫低下头,再次慢慢抬起:“顾衡和我不一样,是个本分的人,在上车前还一直劝我不要去,可我当时根本听不进。他太老实了,尽管很怕还是陪我一起上了车。姗姗说的其实没错,是我害了他。”
又是一个象萧声一般萧瑟无奈的故事,于佑和突然觉得很冷,好像遥远的巴黎冬日穿越海洋大陆,肆虐的扑到面前,那年的冬天,永远不愿回忆却挥之不去的冬日。
夏松荫奇怪的看着他,“你冷?”
“不。”于佑和笑了笑,他离开窗台,跟夏松荫告辞:“时间不早,我该走了。”
“今天谢谢你。”
于佑和此时笑的带点调皮了,“不用客气,我们大概是互相救赎的那种,你不也帮过我?”
夏松荫也笑了,他的眼睛一旦融入了灿烂的笑,便和配着笑容出现的酒窝一样,亮的旋目,“也许我们上辈子就认识,我觉得很奇怪,第一面见你,就觉得很熟悉,好象你以前留给过我什么记忆似的。”
于佑和有点惊奇,“我也有这种感觉,看来我们上辈子真有可能是朋友。”
“那就让我们这辈子也做朋友吧。”尽管夏松荫再一次想到了清优的眼泪,但老天安排的缘分如此,他不想再抗拒。实际从一开始,他就在一种很奇妙的预感中挣扎,面前这个人对自己的人生很重要,相遇绝不可能只一次,事实果然如此。
'衍生' 堕天情缘 18 第七世 停留的钟摆 3 夏松荫并于佑和
软盘问题,昨天的改今天发,这一章其实也没有直接的进展,不过引出了下一章,也就是第六世…
=
Rain一进入今生它世就差点惊叫出来,“这一定是Charles开的,和他在卢森堡的店子摆设一模一样。”
“Charles?”于佑和和夏清优都没听过这个名字。
三人一坐下来,Rain就迫不及待地把服务生拉过来盘问:“你们的老板是不是叫Charles?从德国过来的?”
服务生满脸笑容:“名字没错,但是不是德国过来的我就真不知道了。”
“一定就是他。”Rain一脸的兴奋,“他在吗?”
“现在不在。我们老板每天来的时间不确定,先生有可能会碰到他过来。”
Rain点点头,“好的,谢谢。”
点完菜,Rain开始解释说:“Charles是我在卢森堡认识的一个朋友,人很风趣优雅,家世渊博,但他喜欢自由,喜欢自己开餐馆,在卢森堡他就开了一家,和这里的风格摆设一模一样。对了,他还喜欢收藏古董,不是为了拥有,而是喜欢探寻古董背后埋藏的故事。”
于佑和听得很认真,“听你说的确实是个很有趣的人,把我的好奇心都勾起来了。”
夏清优在一旁也饶有兴趣:“哥,上次你不是说这家店的老板收藏了一把古剑吗?Rain认识他的话,我们就有机会看看了。”
于佑和微笑,“没错,看来有眼福了。”
三人正说着,餐厅的门又一次被打开,一个高个子的男子带着个女孩走进来,于佑和正对着餐厅门,他下意识的抬头,就看见了向内走的夏松荫。
四目相对,很惊喜地用微笑打了个招呼。这下身边的人也都看了过去,Rain首先开口:“又碰到他。”
夏清优却是见到人脸色一变,听到Rain的话又是一变。“什么叫又碰到?”
“就是碰到过了嘛。”Rain摆摆手,这时间夏松荫已经带着姗姗走过来。
“真巧。又见面了。”
“是啊,那天说的没错,我们还真有缘分。”于佑和看他身边的姗姗,今天没有化什么妆,整张脸素净净的,反倒漂亮的有几分惊艳。只不知道他们之间和好了没有?
姗姗也开了口:“我叫Nicole,中文名姗姗,听说二位帮过我,来道个谢。”
Rain这才反应过来,“哦,你就是那个喝醉酒的…”话出了半截,遭遇了姗姗满不在乎的白眼,便缩回去半截,据说有个真理,厉害的女孩少惹。
于佑和笑着介绍,“他是Rain,谭蕤生;我叫Leo,于佑和;她是Grace,夏清优,和你们一个姓。”
夏姗姗孩子气地眨眨眼,“我也没姓,随便取的。”她看三人的菜还没上,便提议道:“既然认识,一起吃吧,只两个人吃闷死了。”
移过来两张椅子,五个人并成了一桌,席间讨论了各自从何处来,现在在做什么,又说了些风趣的笑话种种。
吃到半截,夏松荫去了趟洗手间,刚一出门就看见清优站在门外等他,满脸的赌气。
“夏松荫,你为什么不守约?”
夏松荫吐了口气,“我想我答应你的已经做到了,我并没有去见他,只是情况和今天一样,偶遇。”
“偶遇…”清优心里一阵无力,又是一阵焦灼,“我当然知道你们会偶遇,可你可以回避的,不要见我哥,离他越远越好,相信我。”
夏松荫实在无法忍受这种荒诞的说法,他正要开口问为什么。突然看见夏清优愣在那里,直直的看着自己身后。他不解的转过头,发现于佑和就站在不远处,用更加不解和疑惑的眼神望着他们,毫无疑问,他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虽然心里都揣着心事,但三人还是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沉默,回到座位,那里却已经多了一个中年男人,正和Rain聊着天。
“Leo,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Charles。”
“你好。”面前是个有几分西方血统的华人模样,于佑和看到Charles看清自己后的惊奇,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异常兴奋的光芒,象见到了寻找多时的宝物。
而这目光在看到夏松荫后简直就加深成了一种极度的亢奋,Charles低低的叹:“太神奇了。”
其他人都很不理解他的话,Charles也没有解释,只把自己的名片递给两人,“改天两位有空一起来找我好吗?我很想给两位看些东西。”
于佑和与夏松荫对视了一眼,虽然诧异但还是礼貌地点点头。Charles笑了起来,“我还有事,先告辞了,两位请相信我,来了绝不会失望。”
这下连Rain被弄迷糊了,“这个Charles,怎么总喜欢把事情弄的这么神秘。”
夏清优坐在沙发上,她低头避开于佑和的视线,但她明白,他的问题是避不开的。
“清优,你为什么和夏松荫说那些话?”
清优头垂地更低了,“哥,你可以不问吗?”
于佑和很坚定:“不可以,是关于我的,我有知情权不是吗?”
“我只是不喜欢他这个人…”
“我要实话。”
清优抬起头,她看着对面停留的那张脸,每一个清晰的五官和线条进入目光中就狠狠地渗下去,刺着她的心。实话?我可以说实话吗?那些苦痛悲伤的实话。
呼吸仿佛凝滞了几个世纪,清优软软地靠在沙发上,轻声开口:“哥,给你讲我的一个梦吧。”
于佑和不解,他不明白这个问题会和清优的梦有什么关系,但被清优绝非玩笑的神色吸引,他沉下心,等待着她继续。
'衍生' 堕天情缘 19 第六世(上) 任鸿飞并鲍望春 意识流豆腐。。。
lx07 写堕天六世了,七世都开了点头,居然发现没豆腐。。。汗,这次要弥补一下,不过是一如既往的意识流。。。
蛊惑的夜,流淌在金风细雨中的暗,我们的开始如凄烈飘动的火焰,我们的结束会否如灰烬四散?人世中,颠沛流离的是身还是心,捉摸不透的命运还是感觉?你我的夜,会否在异乡共一轮明月…
任鸿飞第一次遇到鲍望春,他在台上,鲍望春在台下。
掺杂着金线一般的灯光,在舞台上投射了一轮光影,主角不是他,任鸿飞只小心地占据灯光的边缘,随着萨克斯的摆动,让自己的影子忽明忽暗。
因为,他不喜欢光明,也不需要光明。很久以前就注定,他永远是个该呆在黑暗中的人,一个靠鲜血和枪声过日子的杀手。这是他的命运,陪伴黑暗的命运。
大上海的灯光穿透不了黑的夜,萨克斯的乐曲在低沉中起伏,任鸿飞很陶醉的吹奏,眼光却透过低垂的睫毛,悄然飘向坐在正中的一桌。方耳,阔目,昂贵的金丝眼镜,这是他的目标,不出意外,今晚就会死去的人。
无论豪富还是权贵,在杀手的眼里,永远只是一个任务。轻轻的笑,任鸿飞把萨克斯转了个小角度,他知道自己吹奏时,脸上的便会现出迷人的酒窝,这让他看起来更像一个没有伤害力的人,杀手的天然伪装。
变换的动作中,枪在衣服里紧贴着皮肤,那里习惯了枪的存在,有它才有最踏实的安全。任鸿飞的目光慢慢游离,一桌,两桌,男男女女,有纸醉金迷,有强颜欢笑。
每个人的脸庞在这种糜乱的灯光中都变的那样遥远而混乱,可有一个人却很不同。任鸿飞也说不清是为什么,那只是一个很平凡的男子,黄呢的西装,脸庞清瘦,头发剪得很短,修长的手指端着酒杯,一杯一杯地喝着,无声而缓慢。
他的特别也许就在他喝酒的表情,不是悲伤,不是欢乐,只是游离空中的虚无,没有思念的冥想,那酒精到了他手里,竟变的比水还清淡。
萨克斯的尾音长拖后停顿,任鸿飞优雅地鞠了个躬,等待着丝绒的幕布被慢慢拉紧。金色的光芒闪了一下没入幕布中,一个黑黑的枪口却伸出,砰的一声枪响,上一刻还在迷醉中的场面犹如被打破的玻璃碎了一地。
尖叫,人,抱头逃窜。任鸿飞很适时的跟着人群向外走去,他低着头,小心而警惕地环顾着四周的每一张面孔。
警察本不该太快到,但出乎意料的是,当人群快要到达门口,已经有几个穿黄制服的警察在那里试图阻止人流。
任鸿飞立刻觉得自己该寻找更不被人注意的挡箭牌。眼光迅速搜寻身旁,满脸惊恐的舞女,发抖的公子哥儿,还有一个冷冷靠在墙角的身影。
是那个黄西装的男子,他倾斜地靠着墙,眼光已经醉到飘满了雪花,风在眼睛里,雪也随之。
任鸿飞突然笑了,他贴过去,没有什么比扶着醉鬼的人更不被人怀疑的了。
混出门口,任鸿飞叫了辆黄包车,和男子一起坐了进去。车轮飞转,大上海的招牌被狠狠甩在身后,逐渐模糊。
又一次任务成功,任鸿飞笑笑,他察看身边的男子,很安静,安静到不象喝醉,倒象是睡着。
怎么办?按理应该把他半路丢下,可他这样人事不知,在上海这个混乱的治安中,很难保不会送命。
任鸿飞皱眉,他只在有人付酬金的时候才杀人,平白害人性命,没兴趣。
把男子的头扶到肩上,他朗声吩咐道:“车夫,去霞飞路。”
把一个不认识的醉鬼带回家,在刚刚杀人之后?任鸿飞承认自己做的很离谱,可做都做了,总要做到底。
所以在放男子到床上后,他又打湿了毛巾给他擦脸,顺便灌了一杯浓茶。只是这浓茶倒有一大半回到自己身上,任鸿飞承认喂呛了人,惩罚就是深褐色的茶水在他的白衬衫上开了花。
找来的麻烦,他擦干衣服上的水珠,附下身,床上的男子刚被茶呛的有了些动静。缓缓地张开眼,眼睛很深刻,却满是模糊和懵懂。
下意识地向上移动,头靠到了雪白的枕头上,他直直地看着任鸿飞,水晶玻璃般漂亮的眼眸变幻出危险的眼神,不自知地施放着魔法。
在那注视下,任鸿飞的思维被一丝丝地抽离,脑中有个巨大的鹅毛枕头爆裂,蓬的雪白的鹅毛满脑都是,乱的没有任何线索。当他再次获得半点清醒后,他的唇已经吻上了另一个唇,带着酒香的温润的唇。
象品尝什么难得的美味,舍不得放开,也不容退却,直到呼吸被消耗怠尽。
男子没有反抗,也没有迎合。他也许还没有恢复思维,也许是潜意识中希望去沉沦。他有心事,用醉酒都无法压抑的心事。
身下的人闭上了眼,柔软的睫毛覆盖在眼睑上,随呼吸微微颤动。
一切都变的顺理成章,衣服一件件散落在床下,那飘下的轨迹,竟美妙如悠扬的乐符。
任鸿飞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的躯体也可以这么美丽,如同炽热的水滴落在心头,在每一次亲吻,抚摸之间,他得到的是那般熟悉又飘忽的东西,让他想去开启什么,占有什么,却不能夺其所有。
于是,渴求的心就那样一遍遍的磨蹭,一遍遍的游走,吞咽他的气息,破裂他的意识,渴望指尖能残留下他的痕迹,哪怕只是片刻而已。
夜在最黑暗和等待光明中交替,任鸿飞也在思想和虚无间游离,他知道,身边的这个人让他的心疯狂了,从未有过的疯狂。他小心的回想,难道这是从第一面时就埋下的?杀手的一见钟情?对一个男人,一个陌生的男人?
一切这么地不可思议,夜一般的不可思议。
'衍生' 堕天情缘 20 第六世(中) 任鸿飞并鲍望春
lx01 ,飚的累死了,今晚任务完成,休息去鸟。。。。。
任鸿飞醒来后的第一个感觉昨晚是否自己做的一个梦?即使已经清醒,可脑中真实的是记忆,虚无的却也是记忆,让人捉摸不透。他呢?身边空空如也,地板上散落的衣服也消失了踪影,宛如十二点的钟声敲响,魔法化成泡沫,所有的一切重新归入原位。
任鸿飞迅速穿好睡袍,踏着拖鞋走向客厅,门一开,一股强烈的风吹过衣衫,让他下意识地 裹紧了衣襟。
客厅的玻璃窗大开着,垂地的浅蓝色窗帘被风鼓噪起来,又向外吸附过去,来来回回,下摆如湖面的波纹流转。在那宽阔的窗台上坐着一个人,薄薄的背靠着窗框,修长的腿在柔软的裤料包裹下,一条舒服地伸展,一条随意收拢。风也笼罩了他,像丝丝有形的线条随着他的眉,眼,鼻梁…流淌到任鸿飞的身上,温暖又清香的味道。
任鸿飞慢慢走了过去,他看着男子轻闭的眼皮,拉长的脖颈上微微滚动的喉结。男子的手里有一杯白葡萄酒,手搁在支起的膝盖上,酒杯也停留在上面。只有酒在初晨微弱的阳光下一闪一闪,眩花了他的眼。
“别喝了。”任鸿飞吐出这句话,才发现自己的声音陌生的不像属于自己。
男子张开了眼睛;“我没醉。”他冷冷的说,带着小小的倔强。
没醉,是今天还是昨晚?任鸿飞脑中一阵痛,虽然昨晚他不是故意,不是有心,是他也没法控制住的情不自禁,可相对清醒的的总是自己,侵犯一个喝醉酒的人,实在是趁人之危。因此词穷理亏的注定是自己,一切的决定权都在对方手中。
“我,昨晚…对不起。”
男子听他说完,丝毫没有掩饰不屑地笑起来,“没有人可以让别人沉沦,除了这个人自己。昨晚,对我来说什么都没有。”
他专注的欣赏着酒杯里的液体,手腕轻轻晃动,让它们在酒杯里打着转转。接着露出厌烦的表情,把手伸出窗台,手指一松,酒杯无声地坠落。
从三楼落下的玻璃杯,任鸿飞脑中立刻想到了喜欢早上出门买油条的房东太太,隔壁总赶早班的公务员,习惯在一大早就在弄堂里叽叽喳喳的小孩子…
“砸到人,你负责,砸不到,老天给你的运气。总之,我们两清了。”男子站起身,赤着脚走到门廊,他套上皮鞋,拿起西装,走的干脆彻底。只留下一句嘱咐:“不必再见。我等你起来就是为了说这句话。”
门绝情的关闭,再无一丝声音。
任鸿飞第二次见到鲍望春,他在暗处,鲍望春在明处。
这次的任务是杀一个大帅,上海七七八八的大帅中的一个。大帅不比其他高官,护卫队都是军队里的精英。为保证任务的顺利,任鸿飞和另一个杀手何健一起执行,何健一击,不中就轮到任鸿飞。
这个上流社会衣鬓生香的舞会上,任鸿飞扮做侍者,在社会名流中穿梭,刚满脸含笑的招呼完一个取酒的客人,就看到一队士兵列队到了门口。
大帅在气氛的肃立中出现,身后仍带着两三个亲信。任鸿飞一眼就看到跟在大帅身边的清瘦男子,他穿着军装,把大盖帽取下来,仍然是短短的头发,灵致的眉眼泛着冷意。
他!?任鸿飞吃了一惊。他很自然的溜出了可能引起注意的视线区,隐身在角落之中。怎么会是他?任鸿飞承认从见到男子的时刻起他的心乱了,是一个称职的杀手不应该的乱。他看着男子跟在大帅身边,有时在温文地笑,有时在和一旁的人说话。他听到其它人叫他鲍副官, 而大帅则在吩咐他时叫他望春。
那么,他叫做鲍望春,大帅的副官。
任鸿飞的眼光已经无法集中在目标身上,他看着鲍望春在大帅身边招呼,突然想到一个令他心内一寒的问题。何健,何健就藏在二楼的某个柱子后,他会瞄准大帅,开出致命的一枪。
然而在如此纷乱的环境里,这一枪谁也不敢保证会不会击中大帅,也许会打到别的东西上,也许就是身边人做了替死鬼。如今,鲍望春的位置倒是很合适当这个替死鬼。
任鸿飞皱着眉想象,如果枪声一响,倒下的是鲍望春,那么…
大帅看到一个颇有姿色的高挑女子,便起身迎了上去。那是上海滩现在最红的交际花苏晴,人美歌甜,据说大帅和另几个富商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握着苏小姐的白生生的小手,大帅舍不得放开的拉着美人聊天,任鸿飞看到鲍望春面色冷淡的跟在身后,那表情象是游离到了天边。
目标定在一个位置内,便是杀手下枪的最好时机。任鸿飞抬起头快速的搜索着楼上,一个柱子,两个柱子…在第六根柱子的阴影后,一个枪口已经瞄准了目标,食指正缓慢移动,要扣响那惊心动魄的一枪。
“砰。”枪声响起,却不是来自二楼,而是来自任鸿飞藏身的方向。他先一步发了枪,打中了二楼的何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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