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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天情缘-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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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佑和吃惊地抬起脸,不知是因为他的话还是因为他的坦白。他摇摇头,“我并不值得你爱,在巴黎上学时我有一个女朋友,在一起一年多,她对我很好,可是我跟她说分手,后来她从我们的房间跳了下去,死了。”
夏松荫却没有吃惊,“这不是你想要的,我知道,后悔而无能为力的滋味我尝过。”
“不,你不明白。”于佑和痛楚地皱起眉,“之后我几乎崩溃了,脑子里乱七八糟,就象不在这个人世上。”他撩开左袖,撸到肘关节处,在手腕和手肘之间蜿蜒着几道细长的伤疤,已经泛着灰白,却依然醒目。
“这是我自己用刀划的,我离疯就差一步,一步而已,可,你看,就象这伤疤一样,心上的伤疤永远都在,不会好了。我是个心里不健全的人,没权利爱,也不值得被爱。”
你在折磨自己,于佑和!夏松荫的心突然痛的发狂,他冲过去攥住于佑和的胳膊,以一种近乎野蛮的方式吻了上去。
牙齿碰撞到牙龈,鲜血涌了出来。夏松荫压着瞪着眼的于佑和深深地吻过,却停止下来,唇上带着血,说了一句话。
“爱没有值不值得,要痛也是两个人一起的事。”
于佑和呆立,觉得这句话让什么浸透了骨髓四肢,让他的心豁然开了一扇门。为什么不敢去爱?一个人的痛不也是两个人的拥有吗?
夏松荫的手捉住了他的手臂,他把唇贴上他的伤痕,很小心,很珍惜的吻动。两个人慢慢靠近,在一种不由自主中拥抱在一起。
米色的布帘被全部拉了起来,柔绿色的塌塌米在墙角召唤。夏松荫带着于佑和倒在上面,吻着他的人,凝视着他的脸。
于佑和的头发揉的乱乱的,轻闭着眼睛躺在那里,眼睑很薄,让人联想起底下流淌的目光,漆黑,宁静,无底,包含了所有你能想象到的东西和最不可想象的东西。
动情的唇轻吻上眼皮,便是拥有了他的眼泪和忧愁,顺着挺直的鼻梁,进入齿间,吸上柔润的唇瓣,快乐是今后自己要给他的,永远让他笑,不再有痛苦。
刚才磕破的口腔还在流血,微咸的味道混着唾液的甘甜,让人忽略了呼吸的存在。
没爱过的人永远不会明白,当你爱一个人的时候,他的唇是永远也尝不厌的美味,可以一次次地深入,一次次的掠夺,一次次的纠缠,却仍如未开启的瑰宝,焕发着不可捉摸,难以定义的光芒。那光芒占据着你的心,不忍稍离一分。
当痴缠的手指在身体上游走,淡麦色的肌肤光滑如釉质的瓷器,它仿佛有什么魔力,吸附着指尖,一刻都不想分开。让两个人无间地纠缠下去,不愿去想世间的一切。
其实彼此都没有和男人相处的经验,只凭着本能在探究,在磨合。而那熬在心中很久的思念却催化出爆炸一般的热量,把两人送到了幸福的顶端。
终于,忘记了一切地爱你,终于真正勇敢地去爱,这是幸福,对吗?
省略潮起版若干……………………………………………………………………
表激动,这个潮起版需要各位看官自己想象…谁指望星星的潮起版,那你就算开始了一项浪费感情的活动了,偷笑,要有点娱乐精神嘛…
'衍生' 堕天情缘 33 第七世 停留的钟摆 11
,最后一个波折开场了,星星要坚持坚持,让这文有始有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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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清优知道于佑和与夏松荫终于进入他们无法避免的命运中,已经是一个星期后的事情。
那是一个人生中处处都存在的相遇,无风的空间,穿梭的人群,地铁呼啸而过的气流。在相隔十几米的距离间,她看见两个差不多高的身影。
一样的英俊,一样的恬静,于佑和和夏松荫并肩走在一起,很近,并没有身体上的接触,只有柔软的衣料偶尔因走动贴近,吸附在一起,又因动作分开,恋恋不舍的离去。
走过蓝色靠椅和方柱夹着的过道时,于佑和停下来,听一个拉风琴的艺者在喧闹中唱着一首老歌。
“时光不是屋顶的影子,为什么我要看着它回忆,遗忘是幸福的开端,人们却愿把爱的痛铭记。心灵的墙高筑,希翼的翅膀穿透天地,爱是荆棘中的花朵,花冠带着血的艳丽。亲爱的请记住,我们前世注定,从一开始等待相遇…”
听着听着,于佑和的眼睛里的浮起了春日浮影般的薄光,他嘴角微微上翘,笑地恍惚而温暖。于是画面中的夏松荫站在身后望着他,仿佛隔着时空去凝视,他的微笑和他竟那么惊人的相似。
手搭过去,扶了扶于佑和的肩头,说了句什么。于佑和点点头,弯下腰把零钱轻放在报纸上。他转过身面对夏松荫,眼光里有什么在空气中流淌而过,交汇在了一起。
不经意地,手拉了一下,很紧地握住又松开,他们保持着没有接触的距离一前一后的上了地铁,随着开动的呼啸声消失而去。
他们相爱了,在一起了,真的在一起了。夏清优的心猛地紧缩起来,被抽干,被烘烤,慢慢变成一片焦了的面包片,干脆地,轰然爆裂。
一个声音盘旋在头顶:“灰飞烟灭,无论是死神还是那个他,都一样。七世都无法洗脱纠缠,他们将不能再停留在原本所存在的空间里,神界,人界,魂魄再也无所依托,唯有化风而去。除非他们中有一个灰了心,放弃了爱,两人就都能突破轮回的罗网,重归自己该存在的位置。”
命运无法躲避,时间让转轮碾上了应有的轨道,那么我该怎么做?怎样来阻止,怎样来拆散?
匆忙下楼梯的人群撞击到夏清优的身侧,让她几欲跌倒。眼泪惶恐地流下,不知所措地打到地板上。重力中落下的水滴,裂成无数片,飞溅而去。
使命终于彻底开始了。
哥~~~~~~对不起。
夏清优低头走路,一头撞了人满怀。
“老天,现在地上是有金子还是有钻戒?”Rain不可置信的大叫,“好歹我也是个大活人,就站在面前劫人,居然被人当空气!”
清优看清是他,赌气白了一眼,“山大王才劫人呢,你也先去换副像点的脸来。”
哈哈,Rain居然笑出声来,异常真诚的说:“夸我帅也不要这么个夸法嘛,太不好意思了。”
“脸皮真厚。”清优好笑地暗骂一声,看着Rain,突然灵光一闪,“Rain,你还记得夏姗姗吗?”
Rain被她大拐弯的思路惊了一下,反应道:“那个喝醉酒的丫头?记得啊。”
“能帮我找到她吗?”
Rain迟疑的看着她:“你找她?找她干什么?”
“别问了,求你,帮我找到她。好不好?”
Rain心里满是奇怪,但还是点头答应下来,做为一个跑新闻的记者,找个人对他并不成问题。
“对了,清优,你哥呢?好久没见到他。”
脸色变了,“别问我。”
“怎么了?”
“别问我。”
Rain大吐了口气,今天是碰到刺猬了,女人果然是善变和神经质的。
一接到Rain的电话,夏清优就立刻赶往时光盒子,刚一进门,就看到Rain在吧台上冲她挥手。
“清优,这边。”
夏清优走过去,瞧到于姗姗正趴在吧台上,无聊的玩弄着手里的酒杯,手指上鲜红的丹蔻闪动,欲滴的艳丽。而Rain人坐在她身边,等夏清优过来,便起身给她让了座。
“姗姗,你还认识我吗?”
夏姗姗看了她一眼,点头说:“认识。于佑和的妹妹?”
清优抬起头面向Rain说:“Rain,谢谢你,我想和她单独谈谈,你可以回避吗?”
Rain倒是没料到清优会有这要求,皱皱眉才道:“Ok。有事再找我。”
Rain离去后,夏清优开始仔细审视她面前的女子,细眉凤眼,有几分颓废,有几分倔强,一种张扬而矛盾的美丽。
她身上有什么让自己觉得是命运转轮的关键所在,可是,是什么呢?
“想找我谈什么?”夏姗姗首先开了口,打断沉默。
“能告诉我有关夏松荫的一切吗?”
姗姗把目光扫过来,带着点敌意地问:“为什么?”
“我很想知道,是求你。”
姗姗深深看了她几眼,冷笑起来,“没必要,夏松荫不是个适合恋爱结婚的人,你死了这条心。”
清优哑然地笑,“你误会了,我并不是喜欢他。”
“是不是都一样,”姗姗端起酒杯,一口把酒喝了下去,“他答应顾衡要照顾我的,这个承诺,是一辈子。”她说到一辈子的时候,很慢,好象斟酌着词语,又好象在纠结地甩脱什么,一字字地说出。显然,那三个字对于她很非同一般。
夏清优觉得心在轻跳,屏住呼吸问:“请问,顾衡是谁?”
姗姗低下头,把手中的酒杯扣在桌面上,仅存的几滴红酒从杯壁上滑下,血艳艳的颜色。她的心依然没有摆脱这种色彩。
“是我未婚夫,几年前夏松荫带他去飙车,出车祸死了。我恨夏松荫,也恨顾衡,更恨我自己。可是我离不开他,即使总要想起痛苦的过去,想起他害死了顾横,也离不开。也许你没法明白,但这是实话。”
强烈的感觉呼啸而来,愈来愈清晰,清优突然大力抓住姗姗的手,心在胸腔里砰砰地跳着,“你爱夏松荫,是不是?”
很多答案不用回答就已经明了,脑中巨大的时钟走动,三根走针合并在一刻,轰隆的巨响,震耳欲聋。
她知道,命运转盘的关键,终于找到了。
禁锢了很久的呼吸徐徐吐了出来,在沉默了许多时刻后,夏清优终于说了一句话。
“姗姗,夏松荫和我哥在一起了。”
'衍生' 堕天情缘 34—35 第七世 停留的钟摆 12—13
贺亲妈志出台,犒劳我们辛苦的亲妈族长冬天,特意两章并发,加长向结局进发。
另:亲妈志真是太pp了~~~~~~~~
34
夏松荫怎么也没想到姗姗会这么用力地抱住他,紧紧地,好像少一分,她就会彻底失去什么。这种亲近有多久没有了?小时候她被人欺负,他为她打架把自己弄的鼻青脸肿,姗姗总是哭地眼泪哗啦地抱住他,柔软的泪落在他手中,把心头的孤独化尽。他总是笑着说:“别怕,姗姗,我会保护你。”之后她们长大了,各自有了不同的生活,姗姗依旧对他那样的依恋,他对她说你不能老和我在一起,该去找个老实,上进,可以托付一辈子的爱人。姗姗很快接受了顾衡的追求,她很认真很平凡的去生活,准备做一个幸福的新娘。然而,一念之差,他打破了她的梦,顾衡死了,他成了凶手。自那以后姗姗和他之间就再也没有如此的温情,他知道,姗姗恨他,不能原谅地恨他。
“别这样,”他摸了摸她的头发,才分开她的手,小心地问:“姗姗,你怎么了?”
“别离开我。”她再次环住他,喃喃的低语。
夏松荫不解地拍拍她的背:“姗姗,我不会离开你的,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不会变。”
夏姗姗听到亲人这个词的时候,背激灵的一抖,她突然变的很激动,甚至有点歇斯底里,“亲人,我恨亲人这个词!你以为我恨你吗?错,错!从小时侯我就一直喜欢你,你说姗姗要做个乖女孩,我就乖乖的守在你的保护之下,你说姗姗该去找个老实上进的人托付终身,我就去找这个人,我知道你从来都只把我当妹妹,我压抑自己,只希望你的心里永远有我一个小小的位置,你会想起这个什么都听你的妹妹,会让我看见你,记挂你,甚至将来你会抱着我的孩子让他们叫舅舅,可是,顾衡也死了,我该怎么做,怎么做…”
眼泪从姗姗的眼睛里奔泻而出,她捂住脸,泪光在指缝间闪动。
夏松荫呆呆的看着她,不可思议的神情:“我以为…我以为你爱顾衡,我以为…你恨我…”
姗姗的手慢慢滑下,她扬起含泪的脸庞,声音带着死灰的色彩,“顾衡知道我喜欢你,他一直都知道…”
这句话才真的如一个惊雷炸响在夏松荫的头顶,“顾衡…”
他又想起那个躁热的傍晚,顾衡在自己身后走着,焦急的劝阻:“夏哥,不要去了,太危险了,姗姗会担心的。”
他转过身,不耐烦的冲他说:“你要是不愿意给我做副驾驶,就让开。不要这么罗嗦好不好?”
“夏哥,姗姗她…”
“别一口一个姗姗好不好,烦不烦。”
“可是…”
夏松荫已经跨入车门里坐好,顾衡呆呆的看着,迟疑了一下,终于打开另一扇门,也坐了进去。
“喂,顾衡,别勉强,不愿意参加没关系。”
“不,我必须来,不能让姗姗怪我。”
“你还真是好男人,姗姗没找错。”夏松荫笑了笑,启动车子,慢慢滑到起步线上。
之后便是那场噩梦,车失控,冲出栏杆,一片火光中,他面前闪过顾衡的脸,可是,抓不住…无论是画面还是人命。
现在再次回忆,那些并未在意的话语原来包含着自己料想不到的含义。世上的事情总是同时有着多个层面,每个事情中的人都有不同的思想,不同的立场,当时顾衡在想什么呢?为了爱一个人而去保护这个人爱的人,什么样的悲哀,他竟是为了这个送了命。
夏松荫的心又一次疼痛起来,好象多年前的伤口被人生生的扒开,在血肉中仔细找寻着什么。他按住胸口,只觉不能自语。
姗姗已经平静了下来,她垂着眼睛低语:“你知道顾衡死去我有多痛苦吗?梦被打破了,可是最对不起他的还是我,我没有爱过他,他却比任何人都深爱我。你说我恨你?其实我真的很想去恨,可恨一个人根本就是该远离他,而我呢?任由自己跟着仇恨的人在一起,多可笑。”
夏松荫的脑子这才稍微清醒一点,他劝说:“姗姗,你可以开始新生活的,你还年轻。”
姗姗一把推开夏松荫,吃人的眼神,“你忘记对顾衡的承诺了?你说你要照顾我一辈子,你忘了吗?”
“没忘,可照顾和爱是两回事。”
姗姗雨淋般呆住,全身木立,嘴角带着死灰,“为了他?于佑和?是不是?”
突然听到于佑和的名字让夏松荫渐歇的心又一次的刺痛,眼前浮出那淡淡而温润的笑容,佑和,佑和,佑和!满脑子都充斥了他的名字,没有一丝空隙。
夏姗姗看着夏松荫的表情,一切已经不需要回答,失去全世界的颓然降临了她的心头,“他是个男人,你怎么会爱他?为什么?”
夏松荫很轻很淡的笑,或者不能称之为笑,更像一种领悟的表情,“姗姗,爱是没有理由的,像顾衡对你,像我对佑和,一生能遇到让自己无理由,无条件付出的人,其实是一种幸福。”
姗姗摇头冷笑,“为什么不说像我对你?我看透了,你是个背信的人,你答应顾衡的话都忘记了,你会后悔的,会后悔的!”
她不再听任何话,怒气冲冲的推门而出,飞跑着离去。夏松荫追上去抓住她的手,却只得到冷冰冰的回答:“放手,我和你没有关系,用不着你管。”
“姗姗。”
“放开!”她大声的叫,声音震响在楼梯里,仿佛有什么粉尘簌簌的落下,让两人的呼吸局促到难透胸臆。
也许,该让她一个人静静。夏松荫松了手,姗姗呆了一秒钟,头也不回的跑下了楼梯。
35
于佑和回到家,却发现父母都坐在客厅里,很安静,谁也没有说话。
“爸,妈。”他感觉到气氛的异样,走近问:“出什么事了吗?”
于父攥了很久的茶杯颤巍巍的松开,很艰难的说:“佑和,我们有话问你。你,你至今没找女朋友,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于佑和一愣,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是gay吗?连自己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是无法抑制就去爱了。看父母的神情,他猜想他们已经都知道夏松荫的事情。
“以前,是因为一段经历,现在,我爱上了一个人。”
“谁?”于母的声音已然是充满了不愿意接受的惶恐。可于佑和却不得不去给她恐惧,“夏松荫。”
这话一出口,于父于母脱力地靠在了沙发里,他们已经从清优的口中知道了大概的事情,如今亲口得到证实,却又别是一番滋味,心中残留的不相信被人生生的打碎,怎不难掩的疼痛?
沉默地平静了一下心情,于父沉沉地说:“佑和,按理说你已经成|人,我们不该干涉你。无论你找个什么家庭的姑娘,我们都可以接受,可你现在和一个男人,这关乎一生,让我们怎么能不管?”
于佑和垂了头,他并没有心理准备面对家里,可此时一切都提前堆在面前,不面对也需面对。
“爸,我并不想的,我知道会让你们担心,会伤你们的心。可我真的爱上了他,我没法控制自己。”
“我们也年轻过,佑和,年轻的时候都只在乎自己的感受,不去想将来,不能考虑全面。可现在你可以只在乎爱,之后呢?你和他在一起有没有想过不被人承认是什么滋味?等你们老了,激|情退了,又该怎么办?两人男人在一起毕竟不是一般规律,从来走不同的道路都要付出巨大的痛苦代价?你想过吗?你是我们唯一的儿子,我们不舍得你去受苦啊。”
“我知道。”于佑和不得不承认父母的劝诫并非完全没有道理,他们深爱着他,从襁褓之中一直像珍宝一样的保护,可他却让他们如此年纪还为他担心受怕。
于母握住于佑和的手,她知道自己的儿子在难过,为这她的心也加倍的难过。“佑和,你试着和他分开,慢慢的时间长了,你们就会淡了,对你,对他,正常的生活不是最好的吗?”
对于子女,父母的苦口婆心远比斥责更加有威力,于佑和的心已经被父母的话煎熬地没有了知觉,可是,不可能。没人明白这份爱对他的含义,从依雯的事情后他能再次爱上,这对他也许远胜于生命。
“对不起。”除了这句话,于佑和已经找不出能说什么,让他放弃夏送荫,他做不到,让他不伤父母的心,已经无法挽回。他只觉得心里好冰冷,也好疲惫,甚至想一头漆黑的倒下去,忘记所有。
客厅里又一次陷入了沉默,三个人呆呆的保持着原有的姿势,木立停滞。
夏松荫虽说没有去追姗姗,但过后还是放心不下。出门去找了不少地方,她常去的酒吧,咖啡馆,甚至跑了几家旅馆,却始终一无所获。
回到家门口,已是晚上,楼道里黑呼呼的一片,自己都象被妖怪的口吃了进去一般。他掏钥匙,摸索地捅开门,忽然听的楼上的方向传来一声呼唤:“松荫。”
门吱呀打开的声音恰巧触发了楼道里的电灯,夏松荫这一看,便捕获了坐在楼梯上的于佑和,黑色的长裤,深蓝色的上衣,他静静地坐在哪里,灯光下只有裸露在外的肌肤白净地毫无瑕疵。
“佑和,你怎么来了。”夏松荫吃了一惊,但这么突然地看到他心里说不出的高兴。走过去拉住他的手,触手冰的他一颤,好凉,不是生病了吧。
“冷吗?”
于佑和摇摇头,从夏松荫的手握住他开始,暖流就在顺着手心传递,这样寒冷的心和手,也只有他的温暖才能温透吧。
夏松荫笑了,“快别坐这里了,进屋吧。”
两人蹭进屋里,灯还没开,在黑暗中就紧紧地抱在了一起,不知道为什么,都很想这样亲密的拥抱对方,沉沦在彼此的气息间,渐拥渐深,好似合入一个身体之中。
夏松荫托起于佑和的脸,很炙热的吻下去,如同呼吸最新鲜的空气,沁入心田,芬芳而甜蜜。
直到心在吻中渐渐安定,夏松荫才盯着于佑和的眼睛问:“发生什么了,佑和?”
于佑和低下头,密密的睫毛覆盖也没能遮住一而闪过的眼神,他索性诚实,“我爸妈知道了我们的事。”
夏松荫心一沉,他完全可以想象到于佑和面对了怎样的压力,难怪他深夜跑来见自己,难怪他的手那么冰冷。只不知是否受了委屈?
心疼的把他揽在怀里,理了理揉卷的头发。他好喜欢他的额头,光洁而宽阔,象名贵的象牙,焕发温润的光华。
“需要我做什么吗?”轻轻的问,希望能给他情感上的支持。
于佑和在他怀抱里摇头,给他一个让人心疼的微笑,“只要,给我拥抱就好。”
夏松荫也未瞒于佑和,把姗姗的事情详细讲给了他听。两人坐在沙发上又聊了一会,彼此都是一接触便难舍难分。可此时确实不适合在这边停留过久,于佑和刚下决心回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一接通,就传来Rain急促的声音:“佑和,你能联系到夏松荫吗?”
于佑和一愣,“找他有事吗?”
“大事啊,佑和,我现在在裕贸大厦,刚被台里叫过来的报道突发新闻。这里有个女孩子,喝醉了酒,在楼顶上要跳楼。你知道她是谁吗?是夏姗姗,夏姗姗啊!”
于佑和的脑子里立刻如同崩了无数根弹簧,乱七八糟的跳到一起。他的脸色惨白一片,把手机递给夏松荫时,手指瑟瑟的发着抖。
Rain又把事情给夏松荫重复了一遍,夏松荫也是吃惊不小,一时间心急如焚。电话一挂,拉着于佑和出门向楼下跑去。
“我开车来了。”于佑和到了楼口,脑子终于清醒一点,伸手指示了停车的所在。
夏松荫把车开过来,从车窗里向外看,才觉察到于佑和眉毛紧皱,脸上的表情让嘴唇都失去了血色。他猛然想起依雯的事情,听到类似的自杀消息,对于佑和来说简直是场重新的凌迟。
夏松荫心一疼,劝道:“佑和,你脸色不好,别去了,在这里等我。”
于佑和却坚定地摇了摇头,打开车门坐了进去,“我必须去。”
夏松荫看着他浓云翻滚的眸子,突然明白了什么,一声不响地启动了车子。
'衍生' 堕天情缘 36 第七世 停留的钟摆 14
这章。。。。赶在元旦前发出。。。。因为毕竟不太温和。。。不过请不用担心佑和哥哥,我会给他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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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松荫已经很久没开过车了,从顾衡死后,碰方向盘对他来说是一个禁忌,然而今天也顾不了那么多。踩油门,挂档,轻扶着方向盘,曾经对他那么的熟悉的一切,却又带给他最惨痛而噩梦的回忆。真是百般滋味不由得不重上心间。
一只手递手机给于佑和,“帮我拨姗姗的电话。”
于佑和按了免提,翻到姗姗的手机号拨了过去,拨号音一声一声的奏响,毫不容情地敲击着两个人的心脏,
突然声音消失,话机里传来风过般的轻啸音。
“姗姗!别做傻事。”夏松荫对着手机大叫。
对面是姗姗似醉非醉的声音,“我要去找顾衡,只有他喜欢我,你们都是混蛋,混蛋!”说完一阵发狂的笑声,在静寂中听来那般的狰狞。
“姗姗…。”还没等夏松荫再往下说,仿佛什么跌落的声音,手机里的声响立刻断绝,哑了音。
看着夏松荫冒冷汗的额头,于佑和再次拨通电话,可这次却是“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车窗外的景色模糊一片,摇曳的灯火,闪现的荧光,其他车子从身旁呼啸而过的黑影,一切的一切都象被抻长的拉面,不断的拉长拉长拉长,仿佛永远没有尽头。
夏松荫的眼前,脑中,是那个燥热的夏日,手握在方向盘上津津地冒汗,车子飞起来一般,在蜿蜒的公路上没有刹车,只有急速地拐弯,清晰的轮胎摩擦地面的声响。还有顾横在身边不断的提醒,“拐弯,小心。”
“左边有车!”…
眼睛全神的盯着前方和车前镜,油门踩到了极限。在通过一座公路桥的时候,他突然觉得全身所有的部位都飘了起来,于是翻转的景色,爆裂的火光,顾衡的脸交织在一起,崩塌了整个世界。
…
夏松荫的眼前全是火光和顾衡的脸,他极力地摆脱着这些影子,却一次又一次的让它们清晰地扑向面前。于佑和只觉得车速越来越快,让他有种欲呕的感觉。刚想提醒夏松荫,前方一个黑影极快的迎上来,他来不及思考,脱口而出:“小心。”
这一声被隔断在车子碰撞的剧烈颠簸中,眼前的所有颠倒,昏黑,错乱,重叠。于佑和仿佛在一个噩梦中翻滚了几个来回,不断的经历,却不知道经历的是什么,只有恐惧,黑暗无情的噬咬。接着,灵魂出窍的休止。
夏松荫恢复清醒,便一眼看到前方碎败的玻璃,天!出车祸了,佑和,佑和!
于佑和斜靠在车窗上,闭着眼,没有声息。夏松荫扑过去解开安全带,扶住于佑和的头呼唤,“佑和,佑和…”
没有回答,只有手中温热湿润的触感,抽出一看,满手的鲜血,他看过的最刺眼的鲜血。那些鲜血正在从于佑和的头上涌出,染湿了头发,粘粘在一起。
夏松荫的脑袋里轰的一声,什么也听不见了,他紧紧抓着于佑和的胳膊,仿佛溺水的人抓住给自己带来生命希望的最后一块木板。
“不,不!!”如野兽般凄烈的叫声从破败的车箱里传出,回荡在夜色中,异常的狰狞。连从另一辆车上下来准备帮忙的人听了都心里一惊。
Rain在裕贸大厦的现场焦急地走来走去,这里,警车,救护车,新闻车一辆辆的停了满场。警方已经封锁了现场,把围观的人群拦在了安全线外。
因为提出自己认识夏姗姗,他被队长叫了进去。
“怎么样?”
“当事人情绪很激动,随时可能跳下去,我们不能再等她的亲人,这里只有你认识她,需要你帮忙。”
Rain点点头,“好,你说怎么做?”
“我们准备派队员从三十二楼的窗户攀到她脚下,你和我现在上去,负责分散她的注意力,一是让她在这段时间内不要跳下去,二是不让她发觉脚下的行动。等准备好,两边一起上前捉住她。”
计划很周详了,Rain跟着队长乘电梯上了最高层,又爬梯子到了楼顶。
姗姗就坐在楼顶边缘的水泥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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