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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审死官-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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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当是出来游玩了!”说着率先趟过草径,往回走去。
“怎么能这样呢,也太狂妄了吧!”司墨边替张允轻揉脚踝,边愤愤不平得道。
“其实也没什么,咱们去的仓促,又没事先约好,人家临时有事出去了,也无可厚非,公子我虽然是个知县,却也不比谁高贵多少,有什么理由让人扔下自己的活计不做,专门守候在家呀?”说到这张允又笑了笑道:“再说了,李白也曾说过天子呼来不上船,自云臣是酒中仙的话,可见真有才能的人自来都是有些性情的,就象那幽兰之生于深谷之中,非有缘有心人而不可得!”
“可……”司墨依然有些气恼。
“可要是幽兰随处可见,也就显不出它的高绝优雅了,与大街上随处可见的白菜又有何分别?”张允接过了他的话头,随后道:“你再想,倘若不等老爷我去请,就巴巴得跑来投奔,自吹自擂一番,换成是你,肯任用这样的人为左膀右臂吗?”
“自然不能!”司墨沉思片刻后,摇了摇头。
“那就不结了,所以呀,你就别替老爷抱不平了!”张允伸了个懒腰后,躺倒在床上,惬意地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走了这么远的路,我的脚还真有些疼了,不过能换来我家丫头的悉心按摩,那也不算是亏本,说不定还小赚了一笔,嘿嘿!”
“公子,你又拿司墨取笑!?”司墨佯嗔道,不过两个小手却没停下。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多往好的地方想想,虽说与事无补,至少心里会畅快许多,是吧!?”声音越说越轻,到了最后俩字,已经轻不可闻,随之而来的则是轻轻的鼾声,走了多半天路的张允竟睡着了。
司墨听了他这番话,若有所思,但眉宇间又添了几分忧愁,轻叹了一声,竟发起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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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光着屁股满院跑
次日,公鸡刚刚打鸣,张允就一个激灵坐了起来,见怀里的司墨兀自在酣睡,不想吵醒了她,于是小心翼翼得找到衣服而后轻手蹑脚得溜到屋外,麻溜得穿上之后,简单做了几个舒展的动作,就开始在院子里攀阶跳台的慢跑起来。
前世的张允在老家时,跟村里的一个上了年纪的孤寡老人学过八极拳,每天早上都起来跑步推砖,打熬筋骨,增强力气,后来即便是上了大学,无论是风霜雪雨也从未间断过,因为他觉得强健其体魄,方才磨练其精神。
可惜穿越过来之后,他霸占的这副身板的素质实在是不咋样,空长了个大高的个子,偌大的骨架上却没有几两的肌肉。
搁在元曲之中,绝对是对古道西风瘦马最好的诠释。
当然了,张允也晓得,这是古代读书人的通病,有些极端之人,更是以瘦以弱为美,倒好像只有手无缚鸡之力,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才算是合格的读书人。
可是张允却不理会这些,坚信生命在于运动的他老早制订了早起锻炼的计划,可是前端时间公务繁忙,他这身子骨又实在太过糟糕,稍微熬个夜就累得要死要活的,一沾枕头就睡死了过去,再一睁眼,天已经大亮了,别说是闻鸡起舞,能不睡懒觉就不错了。
张允虽有些着急,奈何这个时代却还没有闹钟,他可没有本事自己造一个出来,昨天徒步去请林执玉,拢共没有多少里的路,却把他累得跟死狗一般,终于让他下定了务必晨运的决心,否则的话,莫说当官享福,怕是不落个病死在任上的悲惨结局就不错了。
他围着县衙内宅的院里跑了个十来圈,算起来还不过两三千米,却已经气喘吁吁,挥汗如雨,暗骂了一句死鬼张允只知道死读书,考什么鸟功名,却毁了自己大好的身体。
可他却忘记了,若是死鬼张允身强体壮,又怎么会失足落马后而摔死,自然也就没有他的借尸还魂,可见一饮一啄,冥冥之中倒也是有些定数的。
慢走了几步后,张允也不擦拭满头的汗水,站在院中,打起了习练多年的八极拳,一呼一吸,挥拳出脚,虽然力量不足,杀伤力不免弱了许多,可是八极拳的特点就是动作刚劲、朴实无华、发力爆猛,因此素有“文有太极安天下,武有八极定乾坤”之说,他耍将起来,倒也颇有“晃膀撞天倒,跺脚震九州”之势。
练到畅快处,张允更是长啸连连,意气风发,狂气十足,惊得院中栖息的小鸡小鸭仓皇逃窜。
司墨也被他的吼声惊醒,只道他遇到了危险,连衣服都没顾得上,只穿着个小肚兜就光脚跑了出来,推开门却看到张允正在打拳,虽然势如疯虎,却也进退有度,这才放下心来,越看越觉得有趣,直到张允一掌拍在院里的一棵石榴树上,震的枝干摇曳,叶子沙沙作响,情不自禁得拍手叫好。
张允这才收招,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掌,心说:“奶奶的,一打起来就忘记了这不是以前的身体了,多亏力量不足,要不然树没打断,胳膊先就折了!”抬起袖子擦了把汗,扭过一看,方才发现司墨除了遮羞的肚兜之外,连件衣服都没披。
顿时三步并做两步得走了过去,虎起了脸道:“大冷的天不怕着凉吧!”
司墨闻言低头一看,呀得一声叫,转身就要跑,张允却顺手在她鼓囊囊得小屁股上打了一下,笑道:“若是以后再这样跑出来,小心你的屁股!”
“知道了!”司墨一边答应,一边手忙脚乱得穿着衣服,腻声道:“人家不是忘记了吗?”摸了摸自己的屁股,脸却红了,正要说点什么来赞美一下张允的拳脚,不想鼻子一痒,竟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当下是涕泪横流。
“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伤风了吧!?”张允凑过来,摸了摸她的额头,冰冰凉凉,边给她裹上一层被子,边道:“先裹着被子发一下汗,等我洗个澡,换了衣服,就带你去看大夫!”
话刚说完,司墨又光着脚丫子从床上跳了下来。
幸好张允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抓住,扔到了床上,横着眉毛道:“怎么,连公子的话也不听了?”
“不是,我只是想给公子烧洗澡水去!”司墨怯生生得辩解道,只是鼻子里堵上了稀鼻涕,声音发闷。
“行了,我的小祖宗,你就消停会吧,不就烧个水吗,公子我自己也会!”张允见司墨的嘴巴一动,还想说什么,于是瞪起了眼珠子,拿起了当主子的威风道:“好了,什么都别说了,老实得给我在躺着,不准下床!”说完扶着她躺下来,在她明净的额头上吻了一口,就跑了出去。
古代的县衙不只是知县用来办公的地方,还要在此生活起居,因此内宅之中就建有一个厨房,锅晚瓢盆一应俱全,张允的前世本就是农家子弟,父母去地里干活,他就在家里生火做饭,古代的炉灶和现代虽略微有些差别,倒也难不倒他,舀了些水倒入铁锅之中,用火刀火石点燃些干草,投入炉膛之中,逐渐放入树枝和木柴。
嗅着柴草燃烧时发出的烟气,张允恍若回到了老家,想起永世都无法再见的父母,鼻子不禁有些发酸,添了把柴草,摸了摸锅里的水,已经烫了,反正是洗澡,不用烧开,于是舀进木桶里拎了回来,倒进洗澡桶里,脱去了衣服,扑通一声就跳了进去。
张允以前就极讲卫生,来到古代后虽不方便,也是隔三岔五就洗一次澡,身上倒也没有什么泥垢,况且房里还有个伤风的司墨等着看医生呢,于是草草得擦洗了一下,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就跑回了卧室。
见司墨却在低声抽泣,于是关切地问道:“怎么哭了?头疼还是鼻子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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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一个小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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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没有!”司墨偷偷的擦掉了眼角的泪水,强笑道:“我是欢喜,公子对我这么好,就算病死了也值得!”
“什么话呀?!”张允一听眼珠子又瞪了起来,边用被子将她严严实实得裹起来,边顺手在她的屁股上打了两下,叱喝道:“还没病重呢,就说起了胡话,什么死不死的,公子我还指望着你早点好了,伺候我呢!”说完抱起她来就往走。
出了内宅险些和迎面过来的刘油儿撞个正着。
“老爷,你这是干什么去呀?”刘油儿见他抱着个裹得跟粽子似的司墨,顺口问了一句。
“司墨染了风寒,我带她去看大夫,你来得正好,城里哪家医馆的大夫医术高明,带老爷我去。”张允随口答道,俩脚却一点不慢,兀自朝前面走去。
刘油儿却伸开双臂拦在了他的面前,口中连声道:“老爷慢走,老爷慢走!”
张允不知道他这是何意,可是却担心司墨的病情被耽误。
在现代社会里,感冒也许算不上什么大病,除了特别倒霉的,一般死不了人,可是在明朝这样一个落后的时代,小伤小病有时候就能要了人命,张允现在拿司墨当老婆看,哪里敢马虎,见不开眼的刘油儿挡住了去路,不知道从哪就来了股子怒火,眉毛一挑,厉声道:“滚开,老爷我今天不想打人!”
“不是,老爷息怒!”刘油儿挨过张允的胖揍,知道眼前的老爷虽然看上去弱不禁风,可拳头打在身上依然是疼的要命,不敢再拦,但也不敢轻易放过这个讨主子欢心的好机会,一溜小跑跟过来道:“老爷息怒,小夫人染了风寒,小人跟老爷一样,也是痛心疾首,恨不得能替小夫人病这一场!”
“呸,谁希罕你替我病了,我自己病都来不及呢,哪有你抢我生意的份儿!”刘油儿本来想趁机拍一下司墨的马屁,不想司墨虽然头晕眼花鼻子塞,可心里却舒坦着呢,古往今来能被主子细心照顾,担惊受怕得除了她,还有几个,哪里肯让刘油儿给占了便宜,因此虽然身上裹着被子,只露着个脑袋,却还是气冲冲得啐了他一口。
刘油儿也有些发傻,横竖想不明白这个上等的马屁怎么会拍到了马蹄子上,可他素来油滑,脸皮也厚,见势不好忙装模作样得抽了自己俩嘴巴,连声道:“是,是,小夫人教训的是,这病还得您自己得,别人是不能替的。”
“少他娘的说废话,有屁快放,罗嗦什么!?”张允揪心司墨的病情,听他如乌鸦一般在耳边聒噪,怒火又起,顿时忘了自己乃是个知县,竟然拿出了过去上大学时的操行来了,张嘴就是一句粗口。
把刘油儿骂得一愣,可不知道怎得却觉得分外舒坦,暗骂了自己一句贱骨头,忙道:“大人,其实你不必亲自去医馆求医,一来是路远,二来也太丢身份,只要你吩咐一声,小人马上就去请大夫,他要敢推托,小的锁都要把他锁来!”
张允一犹豫,刘油儿跟着又道:“再说了,小夫人就这么出去,虽裹着棉被,可外面风大,天冷,要是再……”他后面的话没说,张允却知道了他的意思,点了点头道:“好吧,速去把大夫请来,哦,客气点,要是你敢撒刁耍愣,传进老爷的耳朵里,仔细你的脑袋!”
“放心吧您呐!”刘油儿挨了骂却格外的高兴,唱了个喏刚要走,却又转过身来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道:“瞧我这猪脑袋,只顾着担心小夫人的病去了,却险些误了老爷的大事。”
张允见他说的郑重,兼之司墨的病有了着落,心里踏实了许多,沉声道:“何事?”
“王守则,王老爷子求见!”
“王守则?”张允皱起了眉头,这名字有些耳熟,却一时想不起是谁来了。
怀里的司墨道:“公子,你贵人多忘事,又施恩不图报,怕是早记不得了,这王守则咱们在鸿宾楼上曾经见过,乃是之前翻案时救下的王老二的父亲,昨天请客时,他也是来过的!”
听她一提醒,张允顿时想起了那个精神矍铄的老头,心里疑惑他来县衙干什么,嘴里却道:“好,先请去偏厅,我一会就来会客!”
将司墨抱回内宅,为她掖好了被角,道了声:“困了就睡会儿,我去去就回!”刚想走,不料司墨却拽住了他的衣角,于是问道:“还有何事?”
司墨没有说话,只是指了指自己的额头,脸一下子就红了,闭着眼睛不敢看张允。
“你这个鬼丫头!”张允倒被她给逗乐了,俯下身去,在她额头上又吻了一下,柔声道:“睡会吧,大夫一会儿就来!”在她身上轻拍了两下,以示安慰,随即出门而去。
县衙的偏厅之中,王守则规规矩矩得坐在一张梨木椅子上,双手放在腿上,却连碰都没敢碰旁边茶几上的茶碗一下。
张允进了,家了这副景象也觉得好笑,见他要起来行礼,遂摆了摆手道:“王老爷子,你也算是本官的长辈,就不用行这些虚礼了!”
“老爷宽以待人,小人极是佩服,只是礼不可废。”说着,王守则还是站了起来,朝张允作了一揖,而后斜欠着身子坐了下来,神色颇为恭敬。
张允也懒得在意这些俗套,心里又惦记着司墨,于是开门见山地道:“王老爷子,我家小童昨天挨了板子,又染了些风寒,本官放心不下,若是有什么事尽管说,咱们就不必绕什么圈子了!”
王守则倒是被他这话给唬得一愣,心说:“这个官倒和别人有些不同,雷厉风行,小小年纪竟有如此的魄力!”于是呵呵一笑道:“都是我等的缘故,害得老爷的书童挨了打,小老儿想起来也是诚惶诚恐,颇为愧疚,再加上老爷断狱如神,救了犬子的小命,小老儿心中感激,是以一早就赶过来,奉上些薄礼权当是对大人救命之恩的谢意,还望大人收下!”说着从袖管里拿了份礼单出来,捧在手里,递了上来。
作者:过渡一下,别着急,案子马上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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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五章 商贾,买卖,告状
张允却是没接,笑吟吟得道:“王老爷子言重了,审狱断案乃是本官的分内之事,救下令公子也是机缘巧合,当不得一个谢字,至于这谢礼,那就更加不能收了,否则此例一开,怕是本官的名字很快就要出现在都察院御史的奏折上了!”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是张允给自己立的规矩,自己不会破坏,敲竹杠得来的,名正言顺,拿在手里觉得成就感十足,可收受的贿赂就有些烫手了。
这话听起来矛盾之极,颇有些掩耳盗铃的意味,可也是张允日后纵横官场,无往不利的法宝。
见王守则还想再劝,张允又神色和蔼得道:“本官刚刚到任,地方上的事都不熟悉,王老爷子是地方上的耆老,颇有些威望,他日本官想要发布政令,造福于民,还要多多仰仗你做个典范,在此,张某先谢过了!”说着一拱手。
王守则连忙站了起来,拱手还礼,连说不敢。
这礼既然送不出去,也就揣回了袖管之中。
张允也不好当即就把他送走,况且日后或者真需要王守则这样的老乡绅帮衬,得罪不得,于是和他聊些家常,问起了王老二,又问了些王守则家中的买卖,知道他竟是做布匹生意的,不禁灵机一动,一个主意冒上心头。
于是问道:“王老爷子,你这买卖可好做吗?”
王守则一听这话,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哭丧着脸道:“不瞒大人,小老儿年纪大了,精力不比往常,手底下的生意看顾不过来,再加上咱们北方的土布虽然结实,却远不如杭州,湖州等地的棉布质地优良。”
张允想起初中时曾在历史书上见过一段谚语,随口道:“我在京城时曾听人说过:买不尽松江布,收不尽魏瑭纱,果真如此吗?”
“大人博学,就连我们布匹行当的事都知晓,真令小老儿佩服!”王守则拍了张允一记马屁,而后指了指身上的衣服道:“大人请看,这就是松江府所产的印花布,非是小老儿长他人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这印花布确实比咱们的土布强上了百倍。”
“因这印花布也送往宫廷之中,按照大明律例,我们这些商贾是不能穿丝戴绸的,为了体面,大都以松江布裁衣,因此价钱自然也就水涨船高,市面之上,一匹上等的印花布甚至价值百两银子,却往往也是有价无市!唉,若是咱们本地的土布也能有这行市,该有多好呀!”说着叹了口气,一张老脸上满是惋惜之色。
张允静静得听着,头脑里的思路也越发的清晰起来,刚要再朝王守则询问一些细节。
不想王守则却站了起来,深作一揖,颇有些忐忑地道:“大人莫怪,小老儿经商日久,竟成了习惯,不知不觉得又唠叨起了这些铜臭十足的俗事,烦扰了大人的清雅,恕罪,恕罪!”
“呵呵!”张允知道从韩非子的《五蠹》开始,就将只知道买东卖西的商贾贬的一文不值,特别是中国这样一个农业大国,虽然朝代更迭,可是统治者重农抑商的态度却始终没变,特别是明朝,更是将商贾不得穿丝绸的规定写入了法律,不管他们手里有多少钱,可是社会地位却是连耕地的农夫都不如。
虽然后来大明朝盛极而衰,法度荒废,商人们也渐渐得开始穿起了丝绸,可也是偷偷摸摸的,比如今日,王守则前来县衙,就没胆子穿着绸衣前来,否则张允若是较起真来,他挨打受罚那也是免不了的。
正是在这样的大前提下,也难怪全国的商贾都对松江的印花布趋之若鹜了。
换做死鬼张允,也许还真就会嫌王守则这一番话唠叨,搞不好还会勃然大怒,可现在的张允却是眼前一亮,来自商业社会的他比谁都晓得钱的威力和重要性,自然不会轻视王守则,而是语重心长地道:“王老爷子严重了,我虽是朝廷命官,可也知道国无商不强,民无商不富的道理,本官立志要治理好河间这一方水土,让百姓安居乐业,可绝对不只是一句空话。”
“耕田种地固然重要,买卖交易也不可以废除,王老爷子今日来此,倒让我想起了个买卖想跟你做上一做,只是不知道王老爷子有没有这个胆量和魄力了!”张允笑吟吟得看着王守则,言语之中颇有些激将之意。
王守则稍微一犹豫之后,咬了咬牙,站起身来,抱拳道:“小老儿别无其他的本事,对于这商贾之道自问倒有些心得,承蒙大人错爱,小老儿就是拼着散尽家财也必定和大人合作到底!有何吩咐,大人请讲吧!?”
自昨日被张允狠敲了一竹杠后,王守则等人结结实实得吃了个哑巴亏,虽然心不甘情不愿却也是无可奈何,对知县老爷的品性究竟是清还是贪全都摸不着头脑。
王守则一是真心感激张允救了自己儿子一命,二也是想再探一探路,利于自己日后买卖,因此将县衙当成了龙潭虎穴来闯,没想到一见面,张允倒是颇为和气,又以王老爷子相称,王守则顿时就有点迷糊,一不小心将满肚子的牢骚撒了出来。
虽然后来警觉,却也晚了,待听到张允这番话,只道他又要大敲竹杠,心里虽然万般不情愿,却也知道民不与官斗的道理,只得忍气吞声得认了,是以刚才几句话说的倒也慷慨激昂,颇有上法场的架势。
可是张允闻言却笑了,站起身来,拉住他的手道:“既然是买卖,就讲究个公平,你情我愿,何来的吩咐二字!”
王守则现在把张允当成了笑面虎,哪里肯轻信他的话,沉着脸不发一语。
张允见了,也没了和他深谈的兴致,遂道:“空说无凭,待我闲暇时拿个章程出来,再和王老爷子慢慢商议吧,我还有事,恕不远送了!”王守则又被他的态度搞的迷糊了起来,只得告辞离去,坐在轿子里,还在分辨张允的这些话有多少是真又有多少是假。
“大人,不好了,有人告状!”张允送走王守则,路还没走上几步,县衙门口的鼓就被人敲得咚咚响。
原本在外面当班的休息也急匆匆得跑了过来禀告。
作者:对不起了,今天晚了些,一朋友过来看我,嘿嘿,女的哦大家多砸票吧,谢谢 ………………
第三十六章 两桩案子
晕,今天还真够忙的!张允暗叫声苦,吩咐休息先把击鼓告状之人带上正堂,自己则回内宅去更换官服,也是赶得巧了,正遇到刘油儿领着五六个手拎药箱的大夫回来,只得和和气气得陪他们进屋给司墨诊察病情。
这当口,三个和尚没水吃的问题就出来了,五六个大夫围在一起,七嘴八舌,吵了个不可开交,这个说是风感与外,应以“荆防败毒散”,水煎后服用,还口吟什么“荆防败毒草茯苓,枳桔柴前羌独穹,风毒瘾疹感冒愈,风寒挟湿见奇功。”
旁边一人也不甘示弱,斩钉截铁地道:“错了,错了,这位小夫人乃是温病初起,风热表证,该用辛凉透表,清热解毒的银翘散才对!”跟着又诵道:“银翘散治上焦疴,竹叶荆牛豉薄荷,甘桔芦根凉解表,温病初期用最多!”
“你们两个全都错了,不但是错,而且是大错而特错!”旁边一个满把胡子的老头又跳了出来,一边咳嗽一边道:“小夫人身体娇贵,岂能用这等低贱的方剂来治,依老朽的主意,该用小柴胡汤调制,和解少阳,最合征象!”
这次刘油儿去请大夫,倒真没有动粗,只说了句要给知县老爷的小夫人瞧病,几个知名医馆药店争先恐后的要来,为此还查点打起来,这些坐堂的医生临来之前,掌柜得都有吩咐,未必要治好,一来卖知县个人情,二来也是个扬名的好机会。
因此几个医生是人人争先,又极力打压其他的人,既然有了前面三位做榜样,后面几人自然不甘落后,这个说用逍遥散疏肝解郁,养血健脾,那个又说要用四逆散透邪接郁,疏肝理脾。
张允自幼练武,身强体状,少去医院,要说治个跌打损伤,倒有些本事,可是对这些中药方剂却是一窍不通,听他们在这各有道理,争得面红耳赤,不禁头大如斗,却又不敢得罪了这些救命的大夫,只能强忍着怒火。
冷声道:“够了,请你们过来不是吵架的,尽早得给我拿个方子出来。”
众大夫见他面沉如水,方才想起身在何处。
均打了个寒战,却没人言语了。
司墨本来沉沉睡着了,却被这争论之声吵醒,于是探出头来轻唤了张允一声,而后道:“公子,我看就用银翘散吧,这本是《温病条辩》上的方子,我以前伤风时倒也用过,一两剂就无大碍了!”
张允听说有银翘,想起以前舍友感冒时常吃的VC银翘片,想来多半没错,于是道:“好吧,就用银翘散,你们再斟酌一下剂量,治好了病老爷我有赏!”说着让刘油儿送这些大夫回去,抓了药带回来。
又跑到屋里,准备哄司墨睡下再忙公务,不料司墨却瞅见他一身的官服,问了两句,知道有人击鼓告状,于是撑着身子起来,颇有些虚弱地道:“好了,公子,我睡了一觉舒服多了,待会儿等药抓回来喝下去,明天一早包管又活蹦乱跳,公子为我兴师动众,司墨已经是承受不起,若是再耽误了公事,奴婢可真是万死也难辞其究了!”
“好吧,好吧!”张允知道她的意思,小心得扶她躺下又掖好了被角道:“待我忙完了公务再来陪你!”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走回了公堂之上。
司墨不在,堂上连个纪录的书吏都没有,张允这下更惦记起她的诸多好处来了,更决定务必要找个师爷充当书吏,也免得司墨小小年纪就如此辛苦,想是这么想,可是一时半会却从哪里找去,只得把魏良辰叫过来,暂时充当一下书吏。
而后看了看递上来的状纸,只见上面一手漂亮的正楷,倒是相当漂亮,看了两眼后道:“原告刘士易,你上呈控诉堂弟被人毒害身亡,要本老爷为他伸冤报仇,可有真凭实据?”
“大人容禀!”跪在堂下的王士易乃是个白面书生,朝张允一拱手后道:“我堂弟名叫刘雄,因其母改嫁与护亭乡宋田东为妾,因此也随其母到了宋家,原本家庭倒也还算和睦,只是宋田东的发妻许氏对婶母心怀嫉妒,竟趁我堂弟治病之时,在药里下了毒谋害了他的性命,死时十指弯曲,口唇青紫,我婶母慑于宋田东之淫威,不敢报官,学生不忍堂弟屈死,因此前来告状,恳请大人为我堂弟伸冤!”
张允见他言辞凿凿,一脸激愤,倒不象是作伪,何况枉告他人行凶杀人,似乎也没什么动机可言,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提醒道:“刘士易,本官眼中绝对揉不得一点沙子,若是我当真追查起来,你堂弟并非为人所毒杀,必以枉告他人,扰乱公堂之罪重重办你,你可听清楚了!”
“学生也是读书之人,知道朝廷法度,不过苍天在上,我又岂能让堂弟含冤莫白,这状我是告定了!”刘士易不假思索得道:“学生愿意具结作证,若是控告不实,甘愿受罚!”
“既如此,魏良辰,给他纸笔签字,明日一早,本官亲去开棺验看,退堂吧!”
退堂回来,刘油儿拎着一串药包已经在内宅门外等候了,一见张允便道:“大人,我看你身边只有小夫人伺候,现在她病倒了,这烧火煎药的粗活就交给小人来办吧!”
“不用!”张允摇了摇头,拿过那串药来问明白了煎药的法子,正想离去,休息却又拿来一份状纸道:“老爷,这是刚刚接到的!”
邪门,河间这地方倒还真是够乱的,一天两桩案子,忙也要把老爷我忙死了,张允在心里叫着苦,还是接过状纸来一边看,一边随口问道:“又是何事?”
“乃是冯庆状告当地的一个恶棍段三杀兄买命!”休息回道。
“哦?”张允一听又是杀人案,顿时留了小心。
不管怎么说,人命官司,可是马虎不得。
刘油儿此时却嗤笑道:“我倒是谁,原来又是这个冯庆,十年前的旧案子了,却死揪着不撒手,前前后后到衙门里告过六次状,哪一回都是被知县老爷打出门去,没想到现下又跑来闹,自己不嫌烦也不能打扰了老爷的清静下,我这就把他赶走。”说着把拳头捏得嘎巴作响,就要离去。
“慢!”张允却喝止了他,指着状纸上的一段话道:“白骨烧成黑炭,黄金告转青天,十两能偿一命,万金可杀千人,能写出这样的话来,必定是有着天大的冤情,焉能说是无理取闹,休息,你去告诉他,这状子老爷我接下来,必定设法为他兄长报仇雪恨!”
“小人替他谢过大人了!”休息大喜,随后又象是想起了一事似得道:“大人半月前让我找木匠打造的盒子已经做好,我已经取回来了。”说着快步跑回巡捕房里,再出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个雕镂精美的木匣子。
作者:小官说两句,咱的书呢,到19号估计就从新人榜上消失了,感谢诸位这段时间以来的关心和帮助,不管我知道名字的还是不知道名字的,都用票子在支持着小官,对此我深表感激。
书虽然下了榜,但是小官依然是保持稳定的更新,请诸位兄弟姐妹顺手帮俺投个票呀什么的,出来混,都不容易,大家拉俺一把,俺感恩戴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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