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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审死官-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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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收割下来的稻草就全都堆积在城外便于冬天取暖用,虽然遇到了雪灾。
不过稻草却没用光,正好留给了张允等人放火用,干巴的稻草顿时熊熊燃烧了起来,火光冲天,左近的辫子兵被照得似乎连眉毛都能看清楚。
而始终都寸步不离的跟在张允身边的黑巾众此时自然也没有闲着,弯弓搭箭,开始点辫子兵的名,扑哧,扑哧声不绝,鲜血和脑浆子随着呼啸而过的羽箭迸射上半空。
也许是日间地那一通箭雨消耗了太多的箭矢,女真人的弓箭手还击的力度却并不大,虽然也频频回射,不过却没有白天时那种铺天盖地的感觉,对于依然躲在门板下地张允来说,基本上可以把这些羽箭给无视掉。
不过辫子兵似乎也并不愚笨,挨了不少的箭之后,也玩起了火箭,不但往城墙上抛射,甚至还对准了紧闭地大门。
所谓的火箭,都是箭镞上绑着浸了火油的棉布,粘到哪里顿时就会烧成一面,幸好张允是个后世来的人,对付这玩意还是颇有心得的,起码他头顶上的那块门板上不但蒙上了一层用水浸透的棉被,还扑上了一层土,如此一来,火箭休想把这块大盾牌给烧着。
其他人头顶上的门板也一样,最多就能听到箭矢击中门板的笃笃声,却一点也不用害怕一会被烧到头发。
人不怕,可是下面的城门却并非如此,六里堡毕竟不是军事基地,更加不是关隘要塞,所谓的城门实际上也就一尺来厚,长年累月的风吹日晒,非但不再结实而且极其易燃。
数十根火箭射到上面,片刻的功夫就已经烧成了一道火墙,而这还不算,皇太极自然是要给张允坚定信心,做戏自然是全套的,后面的辫子兵呼啦啦抬出了一根撞城门用的原木,几个人握住了捆绑在原木上的牛皮带子,在一些刀盾手的掩护下玩命得朝城门冲去。
“妈的,给老子烧死他们!”范同闷雷一样的骂声从城墙上传来,跟着轰轰几声,几个燃烧弹被撇了下来,火光直冲上天,若非是张允眼疾手快拽了他一把,只怕范同的头发也会被冲来的火苗子燎个干净。
那些被派过来冲击城门的辫子兵自然是被烧成了一团烈火,可是张允还是轻视了辫子兵的战斗意志,这些痛快号叫的烤活人还没有倒地,又有几十个人扛着原木冲了过来。
与此同时,更有不少的人扛着梯子冲到了城墙下面,在弓箭手的掩护下,蚂蚁上树般开始往上爬。
“范同,打退他们三次就放他们过来吧,咱得给皇太极留点念想,要不然他只怕会冲去别的门上,那咱们的买卖可就亏本了!”张允拽过范同吩咐道。
“放心吧大哥,俺晓得!”范同嘎嘎一笑,将手里正烧得欢实的一个燃烧弹又撇了下去,陶制的酒坛子里装满了高度的酒精,以消化棉和牛油充当稳定剂,范同居高临下,准头又好,坛子正落在辫子兵围着的原木上,就听啪嚓一声,坛子碎裂开来,而里面的酒精也颇溅开来,遇火即燃,又是一群炭烤活人诞生了。
“唉,可怜呀,可悲呀,可叹呀,罪孽,罪孽!”张允嗅着人肉被烧焦而发出的恶臭,盘腿坐在范同身后,摇头晃脑,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其实心里暗爽到了极点,因为他感觉到皇太极这头大鱼正被自己一点点得引上了钩。
城墙其他地方的厮杀依然在继续,不过比起城门周围的惨烈来倒真象是在玩过家家。
一队一队的人冲过来,而后被烧成焦炭,那些辫子兵依然是丝毫不畏的往上面冲,范同却住了手,因为已经达到了张允方才的吩咐,对于张允的话,范同是绝对言听计从,说是三次,那他绝对不会多烧一回。
“范同!”
“俺在,大哥有什么吩咐!”范同搓了搓手,为了不让张允说话太费劲,还很细心得蹲了下来,不过饶是如此,张允也得抬起头来看他。
张允朝下面撇了撇嘴道:“肉搏战就要上场了,你就不想去看看!”
范同憨厚得一笑道:“大哥,你别骗俺了,就凭你摆弄上面的那些东西,辫子兵一时半会根本就冲不过来,俺还是在这吧!”
“我靠,居然没蒙到你!”张允有点失望。
可城下面的辫子兵却一点也不失望,反倒是欣喜若狂,因为在烈火焚烧和原木冲撞之下,西门轰隆一声碎裂成了几片,露出了一个硕大的窟窿。
这情景倒是把不远处观战的女真人将领给吓住了,但随后就是心中狂喜,暗道:“没想到呀没想到,第一个入城的居然是我的人!”兴许是张允的表演很到位,也许是女真人以前的战斗中没遇到过阳谋,总之他在瞬间的诧异后,拔出了腰刀,大声一声:“冲锋!”
牛角号再次被吹响,原本待在后面观战的骑兵随着号角声开始缓慢加速,并呼啸着朝洞开的西门冲去。
“大哥,来了,他们来了!”
“恩,来就对了,要不我跟谁玩命去呀!”张允很淡然得点了点头,而后看了范同一眼道:“咱们也下去吧,免得让兄弟们等急了!”
………………
第五章 疯了的辫子兵
眼看着女真骑兵冲进了城门洞子里张允依然是不慌不忙,倒不是他被吓糊涂了,而是这一切早就已经在他的掌控之中,或者说,女真骑兵之所以能够如此轻松的破门而入,本身就是因为张允命人放了水,要不然的话,西门从张允等人来六里堡那天就已经被砖头堵得死死的,女真骑兵就算是能够打破城门,依然无法冲进来。
只不过张允为了最大限度的吸引和消耗女真人,特别将西门当成了诱饵,那就是被打开的城门,不论皇太极有着怎样的计划,想必他肯定无法抗拒这么大的诱惑,张允甚至能够想像的到很快女真人的主力也会被吸引过来。
当然了,张允之所以这么干,并非是为了自杀,而是老早就已经有了对付那些骑兵的手段。
答案就是密匝匝钉进城门洞里的铁棍。
这些铁棍是张允把六里堡内的一大半的铁器搜罗到一起后,命堡内的铁匠连夜铸造而成的,有成人手腕粗细,长有六尺,一端带尖,虽然是铸造而成,显得极其粗糙,但是却极为坚韧,被钉入土内的约有两尺,尖端朝上杵在那里,好像城内张满了竹笋。
那些率先冲进城门洞子里的女真骑兵正心花怒放时,就觉得身子一顿,耳听见胯下的战马痛苦的嘶叫了一声后,身子已经不由自主得朝前飞了出去,在空中打了个转,扑哧一声,已经躺在了远处的铁竹笋上,当场毙命。
没错,张允命人打造的这些铁竹笋正是用来充当拒马用的,因为间距狭窄,又是钢铁打造,何况此时天色暗淡。
那些骑兵又来的匆忙,根本就没有侥幸逃脱的可能,胯下的马匹撞在铁竹笋的尖上,要么是被割开了肚皮,要不是撞断了马腿,当场扑倒在地,而上面地骑兵自然也无法幸免。
全都被惯性甩了出去,还没落地就已经成了铁竹笋上的死尸。
而后面的人依然不顾一切得朝里面冲来,之前的情景依然在继续,只不过这一回有了前面的马匹当垫子,战马倒并没有都死。
不过骑兵却都放了风筝。
这个敞开的城门口,就好像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引着无数地女真人如同蛾子一样,不顾一切得扑了过来,尸体是越堆越多。
渐渐得把个狭小的城门洞给堵了个水泄不通,而自始至终,张允和身后的黑巾众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全都猫在一边的门板子后面看女真人自己给自己给放风筝。
“老爷,你这一手真是太高明了,小的实在是佩服!”郑乐看得是眉开眼笑,朝张允翘起了大拇指。
“呵呵!”张允微笑着接受了郑乐地吹捧,而后道:“这才刚刚开头,只要外面的人不傻,很快就会知道城里设置了机关,只怕再一次冲来的就不是骑兵了。”
“那咱们就用弓箭招呼他们!”郑乐的脑子转得倒是够快。
张允笑着点了点头。
而一直都待在城墙上的范同跑了过来道:“大哥,那帮女真兵正在搬城门口上地死尸,要不要扔几个霹雳弹给他们当见面礼!”
“不用!”张允摆了摆手道:“你随便找几个人过去射箭就是了,现在可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对了。
我昨天让你们找的那几个会女真话地人呢?”
“在那边侯着呢!”郑乐笑眯眯得指了指不远处的一间房子。
“去把他们叫来,找几个人押着他们。
到其他几个城门外用女真喊话,就说西门已经被攻破了!喊的越响亮越好,演得好点,别让皇太极给看出了破绽,要不然的话,仔细你的皮!”
“放心吧您呐,我办事,您只管放心!”郑乐答应一声,随手点了俩白秆兵,押着那几个百姓四处散播谣言去了。
张允此举倒不是涨敌人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而是希望最大限度的把敌人给吸引过来。
事实也确实如张允所预料地那样,当听说西门已经被攻破的消息后,不只是辫子兵,就连皇太极也忍不住激动了起来,骑着马带领着亲兵跑了过来远远望去,借着城门口的火光果真看到城门已经打开,而不老少的士兵正顶着箭雨往外面拖死人。
皇太极并不知道里面设置了机关,只道是城内的抵抗太猛烈,以至于门口地死人太多,把道路给堵了,这样的希望摆在他地面前,他焉能不受诱惑,虽然脑海里也闪过一丝怀疑:“这是不是张允给我设了个圈套呀!”但是他很快就把这想法抛到了一边。
因为他想到即便战斗依照着他一早所设定的计划进行,最多也会在城门口上发生激烈的争夺战,与其再次分兵,舍易求难,倒不如在此和张允一决雌雄。
有了这样的想法之后,皇太极把手里的指挥刀一举,大声道:“吹响号角,给我全力攻打西门!”
得,这么一来,原本都已经集结完毕,准备往东门进发的军队也转了过来,齐刷刷得朝敞开的城门冲杀了过去,当然了,也有不老少的人正在搬着梯子往城墙上爬,但那毕竟是少数,几乎六成的人选择了往大门方向涌去。
常言说,人一过万,无边无沿,实际上就算是一千人堆过来,那也是相当扎眼的,暗淡的月光之下,密匝匝的人头,红色的帽缨子好像一片鲜血在流淌。
因为骑兵换成了步兵,那些铁竹笋所能起的作用顿时小了很多,尽管如此,横七竖八,交错如狼牙的铁竹笋依然迟缓了步兵的脚步,而且由于每根铁竹笋之间的缝隙并不宽敞,最多也就是能够容纳一个人穿过,更是让辫子兵前进的脚步慢了许多。
辫子兵慢吞吞得往称里面冲杀,而黑巾众也没有闲着,那些擅长近战的人架着门板子当盾牌,站在铁竹笋的外沿上看热闹,偶尔也拿出弓箭来朝那些侥幸冲当近前的人打声招呼。
至于那些从一开始就被张允重点培养成弓箭手的人却都爬上了正对着城门的门房顶上。
借着黑夜地掩护,不紧不慢得朝下面射着箭,每一次弓弦响,至少会有一人到底,有时候甚至会出现穿糖葫芦的情况。
与此同时,城墙上的白秆兵们也没有看热闹,不管会不会射箭。
都拿了把弓过来,只管拉弓搭箭松手就成,反正下面的辫子兵接踵摩肩,想射不中都难。
反倒是范同显得有点无聊,原因之一就是张允不同意他往下面扔燃烧弹。
同时又因为他的块头太大,即便是想砍俩辫子兵也因为无法穿越铁笋阵而不得不望人兴叹。
不过他很快就想到了变通的方法,抱起了之前用来堵城门的磨盘,石碌碌,以及拆下来地房梁。
往人群最密集的地方砸去。
前面已经说过,六里堡的土墙头并不高,但也有两丈五(前面写的是一丈五。
有点太矮了,修正一下),换算一下的话,那就是七米半,虽然比起那些大城池不算什么,可是磨盘落下去同样能够把活人砸得骨断筋折。
就听下面惨叫声,骨头被压碎地声音此起彼伏,而范同却在城墙上哈哈大笑。
嘴里更是嘟囔道:“奶奶的,让你们跑来杀人。”
范同正在这玩的痛快,却不妨自己的所作所为已经被距离西门只有三百步的皇太极给看到了,从马鞍上取过长弓,搭上雕翎箭。
瞄准范同地心脏处就是一箭。
就听嗖得一声响,羽箭消失在夜幕之中。
而城墙上的范同身子一晃,不过却没有如皇太极预料的那样应声倒地,而是抬起了头来,朝他这边看了一眼,而后闷雷一样地骂声遥遥传来:“妈了个巴子的,哪个缩头藏尾的乌龟王八蛋放冷箭。”
也多亏练了一身的十三太保横练的本事,刀枪不入,箭矢也是一样,虽然挨了一箭,衣服上多了个洞之外,范同也就是觉得心口稍微有点疼而已,不过他却真的有点恼火,嘴里边骂着,不过却已经看到了远处还拎着弓的皇太极,嗷嗷怪叫着,摸出了珍藏着的最后一棵手雷,拽开引线,手臂一抡,脱手而出。
皇太极一见范同没有被射死,当时就是一惊,而后就瞅见他抡圆了膀子,想起了范同之前曾出地手雷,连忙一摆缰绳朝旁边躲了躲。
他这一躲倒是避过了被手雷砸到脑袋的下场,只不过手雷还是很给范同面子的炸裂开来,火光闪过,硝烟弥漫,而原本站在皇太极身边的亲兵被炸死了几个,皇太极虽然侥幸逃脱,不过额头上却也被飞出的弹片削出了个伤口,鲜血不住劲得淌了下来。
身边地人劝他去包扎一下伤口,皇太极却咬着牙拒绝了,狰狞着脸道:“不用,我要看着此地被夷为平地!”
将六里堡夷为平地也不过就是皇太极一厢情愿的想法,这场仗打到这个份上,总算是初步完成了张允地战略意图,那就是以西门当靶子,把辫子兵吸引过来,就算不能够尽数歼灭,起码也要最大限度的减轻南门的压力。
而事实上因为范同扔出的那枚手雷的缘故,虽然并没有起到斩首的效果,倒是真把尚还年轻的皇太极的火气给激惹了起来,一心就是要破城后屠杀掉所有的百姓,至于占据如何,他也顾不上理会了。
西门内的屠杀依然在继续,只不过比一开始慢了许多,无论张允的弓箭手多么训练有素,终究都是血肉之躯,反复得拉动强弓,肌肉总有疲倦的时候,因此房顶上射下来的箭比起以前稀疏了许多。
就这还得多亏了张允当初给这些人准备弓箭时花了些心思,在弓体上安转了几个滑轮,虽然设置上显得有点粗糙,不过却多多少少让弓箭手们的效率提高了不少,也总归是有个极限。
至于辫子兵也不都是傻子,眼见门前的铁笋阵厉害,很快就想出了应付的法子,用刀砍不断,人力拔不起,可是用能够将其折弯,无形中就减少了危险,而前面的人也不再往后面拖同袍的尸体,因为这样做只会连自己一起送命,干脆就来了个废物利用,以尸体当肉盾缓慢朝里面推进,而后面的人则一根根的把铁竹笋弄弯。
一看这情景,张允知道得改变一下策略了,于是抬起了手,做了个投掷的手势,范同抱着俩酒坛子从城墙上跑了下来,用火点燃了口上的棉布条,双膀一用力,蓬蓬两声,坛子全都砸到了城门洞子里,火焰蒸腾而起,顿时就是惨叫声一片,烈火炙烤着人肉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焦臭味弥漫开来。
一时间长许长的城门洞子里充满了火焰,无论是进了城的,还是准备进程的,一个没剩,全都被烧成了火人。
可就在张允稍稍得松了口气的时候,就见一群辫子兵又冲了过来,手里没有拿着刀枪而是扛着一个个的麻包,用力一抖,唰唰轻响,沙土飞舞,地面的火苗子顿时就被盖灭,在滚滚浓烟之中,辫子兵又二次冲杀了进来。
仗打到这个时候,辫子兵都已经红了眼,根本就是不顾死活得往城里闯,范同每扔一回燃烧弹,烧死一群人,辫子兵用沙土盖灭尸体后又往里冲,〃奇…_…書……*……网…QISuu。cOm〃以至于连神经大条的范同都瞪圆了眼珠子,讶声道:“这帮辫子兵疯了不成?”
“恩!”张允点了点头,低头看看已经所剩不多的燃烧弹,叹了口气道:“看来终究免不了要殊死拼杀一番呀!”说着整理一下身上的甲胄,缓缓得拔出了手边的唐刀。
………………
第六章 碰撞,你比我先倒下
一个时辰后,范同扔掉了最后一个燃烧弹,而后握着硕大的盾剑挡在了张允的身前,同时房顶已经歇息了许久的弓箭手又开始发言了。
这是一场惨烈的拉锯战,对于辫子兵来说,每前进一步,都将付出极为沉重的代价,或者是死一人,或者是死十个人,城门口的已经被尸体和沙土垫高了两尺,而一根根的铁竹笋也被掰弯。
眯着眼睛看着剩余的最后一排铁竹笋,张允举起了手里的唐刀,原本已经在旁边侯命多时的五百白秆兵汇聚过来,张允大声道:“弟兄们,到了为国家,为朝廷抛头颅洒热血的时候了,这些辫子兵是狼,是野兽,可是咱们怕吗?”
“不怕!”众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对,不怕,无论他们怎么凶悍,也不过是两个肩膀扛着一个脑袋的血肉之躯,刀砍在脖子上一样会死,而咱们,大明朝的爷们那也都不是孬种,全都是响当当的汉子,狭路相逢勇者胜,回答我,你们是不是勇者!?”
“是!”
“那就随我杀了这帮狗娘养的!”
“杀了这帮狗娘养的!”众人齐声呐喊,杀气腾腾。
而张允一挥手中的唐刀,率先冲了上去,迎上刚刚穿过铁竹笋过来的一个辫子兵,一个力劈华山已经把那人手中的刀荡到了一边,随后往前一推,刀锋在那人的脖子上一抹,殷红的鲜血顿时化成了漫天的血雾喷溅出来,在刚刚跃出地平面的太阳照射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杀!”张允扯着嗓子咆哮道。
“杀!”黑巾众齐声应和。
“杀!”白秆兵也瞪圆里眼睛怒吼。
两个种族的士兵轰然一声撞击在了一起,鲜血喷溅,血肉横飞。
刀锋破开皮肉的扑哧声和临死前地哀叫声此起彼伏。
而张允却冲在最前面,将一把千锤百炼的唐刀挥舞开来,化成一道道璀璨夺目的匹练,所到之处,总有辫子兵倒地身亡,喷溅而出的鲜血把张允全身上下染成了猩红色,如同刚从地狱里钻出的魔王。
杀气腾腾,显得急暴戾又凶悍。
范同这回倒是没有到处乱跑,而是手持盾剑护在张允的左侧,每每看到有辫子兵想要冲过来时,一声怒吼。
门扇大的盾剑就是一记横扫千军。
一剑斩千人虽然不大可能,不过以他地神力和手中的兵刃之利。
一剑下把挡在面前的五六个人砍成十来段还是很轻松的,更何况此时全都堵在城门内口上,地方本就不算宽敞,辫子兵也是人挤人。
更加适合范同大开杀戒,手中的盾剑或砍,或削。
或劈,或拍,所到之处,挡者披靡,很大限度地缓解了张允面对的压力。
至于紧随其后的黑巾众,则是左手持盾,右手拎刀,先挡住敌手的劈砍。
而后往外一封,腰刀劈出,就是一颗人头落地。
如此一来,那些白秆兵反倒没有用武之地,六里堡的城门太窄。
根本就摆放不开这许多地人,更不要说范同的一把盾剑就占据了一半的空间。
也唯有在旁边呐喊一下,或者拣一拣漏网之鱼罢了。
身先士卒地张允正奋力拼杀时,耳轮中听到一声沉闷得风声响起,下意识得举刀朝上一封,铮得一声脆响过后,张允觉得双臂发麻,胸口发闷,就连握着刀的手都不由自主得颤抖了起来。
更糟糕的是非但没有挡开敌人的攻势,唐刀反而被压了回来,刀背砍在左肩上,若非身着甲胄,怕是这条胳膊当场就得废了。
到了此时张允才来得及定睛细看,对面的人竟然也是个粗野的壮汉,个子与范同相仿佛,只是相貌更加的丑陋,赤着上身,露出一块块镔铁也似的疙瘩肉,满脸地胡子根根如针,胸口上的护心毛如野草一般,手里更是握着一把硕大的狼牙棒。
奶奶的。
张允暗骂了一声,正盘算着该如何与这厮打斗时,就听旁边的范同哇呀呀一阵怪叫,咆哮道:“你他奶奶地,居然敢偷袭俺大哥,老子不砍死你,就他妈的不是爷们!”说着范同地那把盾剑就直接朝女真猛人的脑袋劈下这猛人见了范同,眼睛一亮,嘎嘎怪笑着撇下张允,挥起狼牙棒就迎上前去。
这两位都是身大力不亏之辈,也说不上什么招数,基本上就是铜缸碰铁瓮,硬碰硬,不过在
第一回合里,范同却稍微占了点上风,门板子一样大的盾剑从半空中劈下来,又岂是想挡都能挡得住的,也就是眼前这女真猛人非同小可,才勉力挡住,不过狼牙棒上挨了盾剑这一记的地方却生生被削下去了一片利齿。
心疼的这女真猛人是哇哇大叫,疯了似的抡起手中狼牙棒就玩命得和范同打在了一起,这种级别的较量那杀伤力还是很大的,不只是因为兵刃撞在一起时,火花四溅,丁当作响,更要命的俩人手里的兵刃那都是大家伙,抡起来,方圆丈许之内当真是生人毋近,否则的话磕着就死,粘着就伤。
结果越打俩人身边的人就越少,到了末了,整个城门洞子前面就只剩下这俩人在你来我往的火拼了,而无论是辫子兵,还是张允所率领的白秆兵,全都被这俩人阻隔在了两侧当起了观众。
一般人来形容恶战,都喜欢用什么飞沙走石,日月无光,实际上眼前这俩人整出的场面也相差无几,无论是盾剑还是狼牙棒,挥动起来,风声呼啸,那叫一个骇人。
张允抚摸着手里的唐刀,眯着眼睛看着面前正火拼的俩人,心说:“打吧,打吧,最好打个三天三夜,等沈阳来的援军赶来为止,也省得老子还得冲在前面拼死拼活。”又看了看正和范同杀得难解难分的女真猛人,心说:“要不是想利用你拖延时间。
老子早就安排人把你射成刺猬了,妈的,这是战争,谁希得讲什么公平呀!”
他在这胡思乱想不免有些走神,可就在此时,就听旁边的郑乐叫道:“老爷,小心!”跟着已经跳了起来。
挡到了张允的面前,而后嗖得一声箭矢飞来地声音,当得一声轻响后,郑乐的身子晃了几晃,不过却没倒下。
张允斜眼一看。
一枝雕翎箭已经把郑乐手中的盾牌射穿,余劲不衰,想必郑乐也受了伤,当下心中是又急又怒,只是却看不清楚究竟是何人所为。
一把将郑乐扶了下来,厉声道:“他们都他妈的是死人呀,射死他们!”
而后又怒骂道:“范同。
别他妈的墨迹了,赶紧给老子把他给我活劈了给郑乐报仇!”
范同方才也听到了郑乐的呼声,想当初一同受训时郑乐就跟一尾巴似的跟在他地身边,左一声老大,右一声老大的叫着,后来更是跟着他随张允走南闯北,那份情谊之深可想而知,此时却中了冷箭。
生死难料,这个素来感情迟钝的庞然巨汉只觉得胸口里好像塞进去了一大块烧得红通通的火炭,浑身的鲜血也跟着沸腾了起来。
“我日呀!”仰天暴吼一声,把剑柄一握,盾剑在身前一竖。
吼得就朝前面撞去。
盾剑从一开始打造地时候,除了用来砍人。
范同就指望着将其当成盾牌来用,而这一手也算是范同的独创,张允给其起了个名字叫野蛮冲撞,要得就是个一往无前,不顾一切的劲头。
那个女真猛人许是被范同骤然爆发出来的战力给震慑住了,居然忘了还击,更有可能是事起仓促,根本就没有时间反应,就这么硬生生得受了范同这一下,就连手里的狼牙棒也在范同这一记野蛮冲撞下给震得有点发飘。
而范同却嘛事都没有,野蛮冲撞地余势未了,双腿双地打转,身如陀螺,手里的盾剑也在空中划了个弧线,又低抛高,而后再斜劈下来,就听扑哧一声,范同微微往后退了两步,挡在张允的身前,低头道:“乐子,你丫没死吧?”
“本来还有一口气,被你这么一说,就真快完了!”郑乐断断续续得回答道。
“妈地,俺就知道你丫的是个祸害,不会这么轻易就能死的!”范同笑骂了一句。
也就在此时,那个女真猛人却呆立在原地,木雕泥塑一样动也不动,嘴里嘟囔了两句女真话,上身一歪,就这么缓缓滑落,而鲜血才猛得喷溅了出来,如此猛人,最终也还是被范同给劈成了两截子。
也就在辫子兵们都在傻眼的功夫,挨了张允一通臭骂的弓箭手们咆哮了起来,箭如雨下,这些人那也都是郑乐的朋友,兄弟,平日里嬉笑怒骂,无所顾忌,到了这战场上最怕的就是个死字,见郑乐倒下,一个个是怒火中烧,也顾不得膀子酸疼无力了,玩命得拉弓扣弦,那箭射得叫一个又急又准。
愣在原地的辫子兵当即就倒下一片,而张允把郑乐推给旁边地一个白秆兵,命人扶着他去找军医,而自己则手握唐刀,一声暴喝二次朝前冲去。
其实厮杀除了拼的是武力,更多的还有这气势,此时的明军气势如虹,势如猛虎下山,再有范同这个凶神随行左右,辫子兵再怎么凶悍善战,刚失了个猛人,心里不免有些怯阵,又被张允等人狂杀了一阵,顿时溃败,除了外门口上的人之外,堵在门洞子里地人都没能逃脱,全都被砍死在地。
而张允也没有追得太远,指了指大门道:“来人呀,用这些蛮子的尸首把这门给我堵上!”
堵门倒不是最重要地,否则的话用砖石岂不是更好,张允此举不过是要最大限度的打击女真人的士气,想一想,当辫子兵再次冲杀过来时,看到门口上密密麻麻的死尸都是自己人,那心里将是个什么滋味。
仗打到了这份上,远处观战的皇太极也知道若是再勉力攻打下去,只怕损失将更重,可若是就此离去,他又岂能心甘,握着刀把子眉头紧皱。
当是他很快就有了计较。
手一挥道:“随我同往,拿下此地!”
说着猛抽了一下身下的骏马,抽着兵刃已经一马当先,朝西门冲去,既然城里面就没有了阻挠骑兵的铁笋阵,那他自然就要发挥自己的长处,同时呢。
身先士卒也是为了鼓舞士气,否则的话,吃了败仗倒不可怕,可怕的是旗人对汉人心存了惧怕,那以后地仗可就真没办法打下去了。
所以他不得不冒一冒险。
事实证明皇太极此举还是很有效果的,最起码辫子兵们重新又振作了起来,骑兵们紧紧相随,直冲西门,而步兵也呼啸着跟了过来。
“妈的。
这个皇太极太精明了!”张允一瞅见这情景,当即就猜摸到了皇太极的想法,而他怕的也恰恰是这个。
“大哥。
看俺的!”此时范同又跳了出来,将盾剑插在地上,接过身边一个白秆兵递过来的一根长矛,胳膊一抖,嗖得一声尖啸声过后,那根平飞出去地长矛已经把一个骑兵射穿。
而范同手臂不提,当真如一个人形机枪般,一根长矛接一根长毛得投掷出去。
无论是人还是马,但凡被长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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