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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审死官-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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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审。”

张允刚要拿起一本来看,万历又道:“你要是想看的话,那边还有一百多本呢。”一听这话,张允连研究别人究竟是怎么攻击自己的劲头都没有了,抬起头来看了万历一眼却一句话都没说。

万历难得看到张允默不作声的时候,低着头看了张允一会儿道:“小张允呀,你这一来可是给朕出了个难题,你说说,我该如何是好呀?!”

张允见万历发问,知道再不说话是不成了,于是道:“那要看皇上想要什么了?微臣有二策,可视万岁爷的心意而定。”

“讲!”

“皇上若是想求个耳根清静,不使宫廷之内生出什么乱子,那是极为容易,想来众大臣的心中对此案的推测不过一种,那就是人犯张差乃是受郑贵妃的指使,这才有胆量冲进内苑,企图行刺殿下,其图谋也不过就是皇太子之位,既然皇太子并没有受伤,只是受了些惊吓,那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须郑贵妃肯和皇太子说上一说,求皇太子不在追究。

外面再找几个替死鬼,此事也就可以不了了之了!”

“史书上我就是这么办的?”万历忽然问道。

张允一愣,随即点了点头道:“是!”

“此案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万历冷森森地问道。

“略有耳闻,不过按照历书记载该出在明年才是,是以微臣方才没有告诉万岁,毕竟此事说来忒有些荒唐!”张允知道万历是在怀疑自己既然后知五百年,怎么就没有提醒他预防此事。

为了避免万历日后把他当成神棍来用,随后道:“万岁,历书中的记载未始就没有疏漏,常言说,牵一发而动全身。

打个比方,若是这案子换个办理的法子,只怕微臣在梦里所见的那些事就不会再出现了!”

“你指的是什么?”万历问道。

“奸臣乱政,阉贼横行!”既然要找一个大靠山,张允自然得多拿出点资本来。

若不是担心万历会过河拆桥,张允倒是真想好好得跟他聊上一聊。

“什么奸臣?什么阉贼?”对此万历倒是颇为用心。

张允也不大好隐瞒,毕竟万历过不了多久就得死。

而后整个大明朝就算是彻底毁在了魏忠贤这个死太监的手里,若是能提前知会万历,多半能防患于未然,于是将现在多半是陪着朱由校游玩的太监…………魏忠贤日后会祸患朝廷地事说了。

此事讲完,万历的目光逐渐冷了下来,一字一句地道:“依你这么说,朕殡天之后将传位与皇太子,而朕的江山则是毁在了他们父子的手中了?!”

“不能这样说!”张允此时才猛得意识到自己今天这番话未免说的太轻率了一些。

。只怕万历一怒之下废了朱常洛这个太子,到时候自己怎么混去,说不定还是个杀头之罪,想到这顿时浑身吓了一身冷汗出来,忙道:“微臣已经说过了。

凡事都会变的,此事也一样!”

“哦?!”

“万岁你想。

在历书里根本就没有我张允这个人,想必当日我前往河间上任时原本是要坠马而死的,不想微臣命硬又活了过来,以至于做了那样地一场怪梦,窥视到了日后的变故,说起来有些怪诞,可细一想,未始不是我大明朝的列祖列宗保佑,希望借微臣的嘴,帮万岁解开亡国灭种的危难!”

“若是万岁希望将此事平息下去,日后之事多半会如微臣梦中所见地那样发生,可若是以此为由,整顿一下朝纲呢?只怕非但不会生出什么乱子,大明朝也会一改往日的疲乏之态,重新焕发出勃勃生机也未可知!”

“你的第二策是什么?”万历忽然又想起了方才岔开的话题。

张允等得就是他这么一问,于是道:“若是万历想励精图治,就该狠下决心,把此案查下去,或者借此案把朝廷上的一些贪官污吏清个一干二净,不只是对皇上,对日后地继承者也不无好处!”

“继承者?!”万历看了张允一眼,冷冷得道:“你说的是皇太子吧?”

“这个……”张允也算是听出来了,这个万历是真的不大喜欢朱常洛,不过呢,他还是希望改一改万历地观念,毕竟历史上记载,朱常洛此人还是有些本事的,至少他当皇帝的一个月期间做了些好事。

于是张允道:“微臣不同于其他的臣子那样讲什么国本,只以自己梦中所见来说一说自己的看法,望万岁先恕微臣的大不敬之罪。”

“哼,你对朕不敬的时候还少吗?!”万历横了他一眼道:“说吧!”

“是!”张允深吸了口气,淡淡地道:“从历书记载来看,皇太子将来会是个好皇上,可惜在位不久就离奇驾崩,以至于才有了阉贼乱政之事,可是归咎于皇太孙(历史记载万历临死才指定朱由校为皇太孙,为了叙述方便,故把这个名号提前了)因贪玩而荒废政务,以至于大权旁落生出这许多的事端,似乎有些失之于偏颇!”

“为什么?”

“因为错不在太子和日后地继位者,而在于万岁您!”

“朕?”万历的脸色顿时变得很糟糕,瞪着张允道:“朕将天下给了他们,他们守不住,与朕有什么干系!?”

张允淡然道:“因为他们都不曾好好的上过几天的学,微臣斗胆问一下万岁。

让一个连四书五经都不曾读好的皇上来管理这偌大地江山,试问他能不能治理好?若是管不好,会不会连管都不敢管了?”

这话恰如一把刀子生生得插进了万历地心窝子里,他一天到晚地窝在皇宫里不肯出来,归根到底还不是在躲避这种巨大的压力吗?他可是正儿八经得上过学的,可他都没有足够的信心治理好这天下,可以想像的到从来都没有好好上过几天学的儿子和孙子又怎么能办地好?

只怕朱由校不大乐意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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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于被阉贼所乘,乱了朝纲的罪责,真该归咎到自己的身上。

万历有些没了主意。

“那你说怎么办?”

“亡羊补牢,为时不晚,依微臣所知。

皇太子日后将是个好皇帝,即便是他福缘不厚,若是万岁能把皇太孙调教好的话,这大明的江山也可保百年无忧!”

“朕若立福王为太子呢?”万历忽然道。

“那微臣就不知道日后会怎样了。”张允摊开手,一脸地无奈。

“你把这些话告诉了朕。

就不怕朕杀了你吗?”

“怕!不过微臣为了皇上的万世江山却不能不说。”张允颇有些大义凛然的意味,不过心里也是真没底。

万历盯着张允清澈的眸子看了半晌之后道:“好吧,朕就再信你一次。

加封你个东宫讲官,替朕教一教太子如何?”

“厄!”张允当即石化,脑门子上顿时泌出了一层的汗水,苦着脸道:“请万岁收回成命吧,微臣虽中过探花,可自从坠马之后,以前学过地那些诗词歌赋都忘了个一干二净,就连奏折都是妻子代写。

实在无法做这东宫讲官,要不然真要误国误民了!”

“无妨!”万历淡然一笑道:“朕不是让你讲诗经,只是命你教他们一些西学,这你可是颇为精通的,开阔一下眼界总没坏处。

正如当日在河间所说,作为一个好皇上不能总是躲在深宫内苑之内。

该有放眼四海,胸怀天下的气度,朕老了,怕是学不来了,可朕地太子和太孙还年轻,该留些东西给他们了,否则总这样下去,怕是日后朕死了,有什么脸面去见列祖列宗呀!?”

“皇上圣明!”张允这话倒是说的真心实意。

“少拍马屁!”万历冷哼了一声,用手拍了拍桌子上的折子道:“这些朕会留中不发,你尽快去把梃击案办起来,朕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尽早的水落石出,不过在此之前,你也得先让那些大臣们先把嘴闭上,这有一个案子,压在刑部快有一个月了,你去把它办好了,自然就不会再有人说三道四!”说着将一张纸扔给了张允。

张允接过来,磕完头退了出来,拿过纸来一看,眉头就是一皱,心道:“妈的,这帮杂碎,拿这破案子来考我!”

原来当时有个强盗,凶悍狡诈,常常翻供,以至于虽然被捕却始终难以定罪,这才在刑部关押了月余而没有判刑,不想却被人拿了出来为难张允。

张允从宫里出来就直奔刑部大堂,刑部郎中胡士相,提牢主事王之连忙出来迎接,这胡士相白面微须,倒是仪表堂堂,在张允面前也是满脸的恭敬,而王之则要黑瘦多了,不过眼眸却极明亮,倒是满脸的正气,三人寒暄了一番之后,就说到了这个案子上。

胡士相笑吟吟地问道:“张大人,几日可了结此案?”

“这等鸡毛蒜皮一样的小案子,有三日就绰绰有余!”张允不以为然地道。

“需要用什么刑具呢?”胡士相又问。

“刑具?”张允呵呵一笑道:“等有时再说吧,现在最需要地东西是下酒菜三样,外带好酒一壶,聊且靠这些东西助一助言谈,决不可少!”

胡士相一愣,不过还是应了声好。

一旁的王之却始终没说一句话。

东西备好了之后,升堂问案,张允主审。

其余二人旁听。

张允看了看那堂下跪着的人满脸的横肉,目光闪烁,一看就不是个好相与的滚刀肉,笑嘻嘻得端着酒杯泯了一口酒,翻了翻案卷,问道:“你是真定府地人吗?”

强盗回答:“是的!”

“你多大年纪了?”

“三十七岁!”

“你住在城里还是乡下呀?”

“住在城里!”

“你可有父母吗?”

“小人不幸,自幼父母双亡!”

“可有兄弟姐妹?”

“兄弟三人。

小人是老大。”

“你有妻子儿女吗?”

“小人有两个儿子,大地十八岁了,能打猎了,小的才十三岁。”

“你是做什么的呀?”

“无事可做!”

胡王俩人原本还以为张允会有什么审案子的高招,不料来来回回都是这些琐碎小事。

根本就跟案子没什么关联,案子没什么进展,可酒却是喝没喝,眼瞅着脸就红了,舌头也不利索了。

而后张允眨了眨醉眼道:“今儿就问到这,明天接着问!”

等到了第二天,又是小酒喝着。

小菜吃着,而问题呢照旧。

“你是真定府人吗?”

“是。”

“多大了?”

“三十九,明年快四十了!”

“你住城里还是乡下?”

“乡下!

“有父母吗?”

“父亲早死了,母亲已经被休退!”

“有兄弟吗?”

“兄弟三人,小人是老“你有妻子儿女吗?”

“小人有一子一女,都还年幼!”

“你在家以何为生呀?”

“家里有几亩薄田,种田养家!”

胡王二人面面相觑,心说:“这张大人是不是个话涝子呀。

两天了总问这些无关紧要的话,怕是没什么本事跑过来蒙事的吧。”心里这么想,可俩人却都没明说,眼瞅着张允又喝高了,晃晃悠悠得退堂回家。

到了第三天。

胡士相问道:“大人说三天了结此案,这已经是第三日了。

可有把握?!”

张允淡然一笑道:“本官从不吹牛,说三天就三天,等着看好戏吧!”说着传令衙役们预备刑具,听命行事。

等升堂之后,张允夹了一筷子菜送进嘴里,又喝了口酒,问那跪在堂下的强盗道:“你是真定府人吧?”“是地!”

“年龄多少了?”

“去年四十,今年又添了一岁。”

“你住城里还是乡下?”

“有时住城里,又是住乡下。”

“你有父母吗?”

“小人有个父母,已经七十了!”

“有兄弟吗?”

“有两个兄长,都已经死了。”

“你有妻子儿女吗?”

“小人有个儿子,抱在手里已经会哭了。”

“你是做哪一行的啊?”

“家中无田可耕,有时打鱼有时打柴。”

问到这,张允将杯中的残酒一口喝光,板起了脸道:“看案卷前面几任审讯的官员所定的罪名铁证如山,你为何屡次审讯屡次翻供?”

强盗苦着脸道:“小人实在是冤枉呀,还要恳求大人怜悯详察!”

啪张允狠拍了一记惊堂木,吓地那强盗一哆嗦,而张允厉声呵斥道:“你少来这一套,人家说你狡诈果真没错,我和你闲聊了三天,都是些家常小事,你三天所答前后都不相符,小事尚且如此出尔反尔,更何况问及案子本身了,你倘若从实招来,还不失为一个英雄好汉,若是在狡辩掩饰,本官就算是严刑拷打致死也不为过,你想清楚,休要自讨苦吃!”

强盗还想狡辩。

张允的脸色一寒,拔了根签子往地上一扔道:“狠狠用刑,打死勿论!”

众衙役如狼似虎一样走上前来,吓得那强盗磕头如捣蒜一般,连声求饶,情愿交代,发誓再不翻供了。

张允不动声色地令他在供词上签字画押,这案子就算是了结了。

胡王两人这才算是看出了些门道,忙起身道:“盛誉之下确实是名不虚传呀,下官佩服!”

张允呵呵一笑道:“过奖,过奖,本官喝多了,先回家去睡上一觉,明日就开堂审理梃击案如何?”说着不等二人答应,已经摇晃着出门而去/。

前段时间没更新,再送大家一些字赔罪!

 ………………

第二十一章 要命的案子(7)

其实在梃击案发生之后,刑部的官员就已经突击审讯过一次,而主审官就是刑部郎中胡士相。

张允翻阅过案卷,上面声称张差乃是疯癫病人,企图胡乱了结此案。

张允却压根就不相信这种鬼话,尽管对于梃击案在历史上并没有多少记载,或者是语焉不详,可是张允却始终觉得只怕这案子就如同一棵萝卜,若是真要拔出来的话,还不知道会带出多少的淤泥。

也正因为如此,张允才在之前进宫面见万历时提前打了预防针。

他已经想的很清楚了,哪怕是最终因此案牵连过广而不得不死在万历的刀下,他也得多拽上一些奸佞之徒垫背,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反倒是少了几分顾忌。

尽管休息没有跟来,不过郑乐等一干狱卒因为是他的家丁,来京时倒是都跟随而来,张允老早就命他们预备好了各色的刑具,只等着张差装疯卖傻之时,就好好得在他身上用上一用。

第二日升堂之后,将张差押到了大堂之上,此时张允方才见到这位险些杀了皇太子朱常洛的罪犯,身材高大,面色黝黑,不过脸上却没有多少胡须,'奇。com书'兴许是受过大刑的缘故,身上满是鲜血,披头散发,很是肮脏,时不时得傻笑两声,嘴里更是口涎直流,乍看上去倒真是象疯子。

张允一拍惊堂木,厉声呵斥道:“张差,你可知罪吗?”

“嘿嘿……”张差只是傻笑,对张允的话是充耳不闻。

张允也不理他,反倒是目光转向旁边的胡士相,微笑道:“胡大人,现下看来,这人倒是真有些疯癫了。”

胡士相一愣,但随即就顺着张允的话道:“是呀。

是呀,一看就知道他乃是疯子,趁宫里的守卫不防备闯了进去,打伤正无辜之人,当真是可恨之极,该当斩首示众以儆效尤,至于其他的。

倒也不用问了!”

“听你这么一说,倒有几分道理!”张允点了点头,不过随后又皱起了眉头道:“不过本官有几个疑惑始终不得解,若是胡大人能帮我答疑解惑,那么这案子也就好审了!”

“张大人请讲。

下官必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胡士相乃是齐楚浙党的人,他老早就知道张允的岳父乃是东林党在野地党魁,只道他也是东林党一系,就连之前建议张允审断那个强盗案以验其才能的法子都是他出的。

原本还以为张允今天一开审,就玩命得把脏水往齐楚浙党身上泼呢,没想到。

他居然在帮着自己,倒真有些喜出望外,不过随后还是加了几分小一旁的王之先前听了张允的话动了动嘴巴刚想说话,可是随后却又闭上了嘴,他倒是也风闻过张允在河间时的一些作为,尽管有些方面并不赞同,不过却也知道这个年轻人算是个好官,再加上有顾宪成的一层关系在。

倒也不认为张允会倒向齐楚浙党那边,是以耐心倾听。

张允看了看这二人,慢悠悠地道:“请问胡大人,宫廷内苑是否守卫森严?”

“这个……宫廷内苑乃是皇上休憩之所,自然是守备严密。

不但是有大内侍卫日夜巡查,更有不少地士兵在外严格把守。

“那我倒是有些糊涂了。

既然如胡大人所说的那样,门禁森严,连只苍蝇都休想飞过去,那为什么这样一个疯癫病人居然能从大内的东华门,挥舞着木棒一直打到太子的慈庆宫外,才被内监捕获?”

张允的声音算不上大,不过吐字清晰,在这刑部大堂之上回荡,更添了几分威严和煞气,他说话之时就一直在用眼角地余光打量着地上的张差,这话一问出口,眼瞅着那厮身子一哆嗦,脸上的傻笑也瞬间僵硬了下来,不过很快就低下脑袋用手指头抠脚指头去了。

妈的,居然在跟老子装疯卖傻,那老子就好好陪你玩一玩,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笑多久。

张允目光里闪过一道寒光,转向胡士相时却又多了几分和蔼,笑嘻嘻地道:“胡大人,你说这是为何呀?”

胡士相顿时瞠目结舌。

不过一旁的王之却在心里乐开了花,暗赞道:“好一招欲擒故纵,当初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这帮乱臣贼子可以支使张差装傻含糊了事,总会有些事是更改不了地,只要揪出来一问,岂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张允连问了两声之后,胡士相才结巴着道:“此事下官也不得而知。”

“无妨,这个疑惑暂且放到一边,我再问一个!”张允拿了一张纸出来,随手画了一张平面地形图,而后道:“胡大人可知道这是何处?”

胡士相看了两眼之后就谨慎地道:“若是下官没有认错的话,这就是东宫一带的草图。”

“正是!”张允在上面写上了东华门以及慈庆宫等几个字,而后道:“胡大人,王大人,咱们暂且不问案子,只说一说当日张差持棍闯宫时地情形如何?”

“但听大人吩咐!”俩人应了一声。

张允随手点了点东华门道:“人犯张差手持木棍从此门入,在此击伤一人,而后又到此处打倒两个内廷太监,最后来到慈庆宫外,两位大人请看,这一路之上角门不少,庭院众多,而张差所走的却是最近的一条路,看到这我不禁有些糊涂了,这个张差是怎么晓得抄这条近路的?”

说着看了看王之,又瞥了撇胡士相,而后道:“敢问两位大人,可进过宫里?”

“此案发生后,下官才有幸入宫面圣,因而去过一次。”胡士相答道,颇有些得意的样子。

张允对此满心的不屑,暗道:“去过一次有什么值得臭屁的,老子上辈子每年都去故宫转一圈,除了院子大些,房子宏伟些。

有什么呀?!”

“下官从不曾去过!”王之摇了摇,很是遗憾地道。

“那就好办了!”张允微笑道:“本官初次进宫时,只觉得庭院深深,门户众多,若非有内廷的公公引领,怕是走不了多远就要迷路,想必两位也是一样吧?”

“是!”俩人齐刷刷得点头应是。

“那我就更纳闷了。

他一个外来人,还是个疯子,怎么就能顺顺利利得闯进宫廷,还打到了太子休息地慈庆宫外呢?”

“兴许是凑巧了呢?!”胡士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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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个可能!”张允也不跟他抬杠,但随即道:“只是这样的巧合未免太蹊跷了一些。

若是有人曾指点过路径就显得正常多了!”

“大人,这……”胡士相一听张允这话似乎是想把案子往别人身上推,当即就想辩白,不过张允却没给他这个机会,而是陡然间一拍惊堂木道:“来人呀。

给我带证人!”

就听当啷当啷一阵响,有俩人被带上堂上,一身的粗布衣衫。

吓得哆哆嗦嗦,看到了一旁地张差后,脸色倏然一变,随即就跪了下来。

张允笑吟吟地道:“堂下所跪的可是张差地邻居和故交吗?”

“是,小人王五原本是张差的邻居。”

“小人张那和,是张差族弟,给老爷磕头了!”说着此人倒也乖巧,连连给张允等人磕头。

“免了!”张允摆了摆手道:“本官问你们。

张差为人如何?”

“这个……”俩人都有些犹豫。

“讲,若有隐瞒和虚假之言,与张差同罪!”张允恶狠狠地道。

“是,是!”俩人都吓糊涂了,连忙开始检举揭发。

左右不过就是张差好吃懒做,好逸恶劳。

平素里仗着自己有些力气且学过拳脚,常欺负他人,后来听说入了个什么教派更是嚣张跋扈地厉害,不过后来听说是发大财去了,就很少回家了。

张允静静得听完后道:“那张差此人可有疯癫之病?”

“没有!”张那和摇了摇头。

“小人和他做邻居二十几年,从未曾见过!”王五也摇了摇头。

“你们可知他入了什么教派吗?”张允又问了一句。

“听说是红封教,他原本也想让我加入,只是小人没答应!”张那和道。

“红封教?!”张允一奇,觉得这三字有些耳熟,想了一会儿后方想到以前在翻阅白莲教徒的供词时听过这三个字,好像是白莲教的一个分支。

张允不禁一阵暗骂,心说:“怎么老子走到哪都跟这白莲教托不开干系呀!”

让俩人退下之后,张允厉声道:“张差,你还装疯卖傻到何时呀?”

张差不语。

不过胡士相却道:“大人,下官也有个疑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说吧,这里又不是一言堂,集思广益方才尽早破案!”张允和气地道。

“张差过去兴许神志清醒,大人又怎能认定他不是离家之后才疯了地?”胡士相反驳了张允一句。

“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张允笑道:“两位暂且稍候片刻,本官去去就来!”

他说是去去就来,可是却如黄鹤一去不复返,把俩人等得心急火燎,直溜溜得等了一个半时辰张允才擦着油光光的嘴巴溜达了回来,一进门就道:“哎呀,两位大人,你们怎么还在呀,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去吃午饭!”

“大人未曾归来,我等焉敢离去!”胡士相文绉绉地拍了个小马屁。

张允淡然一笑道:“对不住二位大人了,方才我进宫面见圣上,把案情禀报了一番,万岁爷龙颜大悦赐了御宴,本官虽然惦记着两位大人却也不敢扔下皇上跑回来,别见怪!”

“不敢,不敢!”胡王俩人还能说什么。

自己一辈子都说不定难得见一回皇上,进一回宫,人家可倒好,审着审着案子溜到宫里去了一趟,这还不算还弄了顿御宴吃,这可是人臣莫大的荣耀呀。

换成是自己,怕是家里着了火也不能回来呀。

张允笑着摆了摆手道:“既如此,那咱们就接着审吧,最好呀,今天就把案子给了结了,也免得夜长梦多。

回头张差再被人给杀了,来个死无对证。

到时候咱们怎么向万岁爷交代呀!”他说着又坐回了主位上,一拍惊堂木道:“来人呀,带疑犯!”

就听外面有人应了声喏,就走进几个人来,全都是飞鱼袍。

绣春刀,不是别人,正是大明朝的标志性特务组织…………锦衣卫,乍一看到这些人,胡士相和王之全都是眼皮子一跳。

别人也许不晓得,可这些京官们对这些人都是相当畏惧地,不管你官有多大。

位有多高,说抓就抓,连个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张允将这帮人弄了出来,顿时倒把胡王二人给唬住了,可随后也意识到张允这是真的跟皇上通了气,要不然又从哪调来的这许多骁悍之人。

锦衣卫一上堂就把一边手持水火棍的衙役赶到了一边,而后面地人则押着两个身穿太监服饰的人走了进来,一上堂抬腿就上一脚。

扑通一声,这俩人全都跪在了地上,朝张允一拱手道:“大人,人给你带来了。”

“多谢,暂请到一旁稍候!”张允也朝这位万历跟前的侍卫拱了下手。

随即打量了一下地上正哆嗦地那俩人道:“两位,姓甚名谁报个万儿吧?”

这话一出口。

堂上的人均都是一愣,只怕从刑部大堂开张审案那天起,真就没有那个主审官这么问过犯人的名姓,还报个万儿吧,知道的这是在问案子,不知道地还以为江湖的人在团春呢。

那俩人好不容易定住了神,尖声道:“奴婢是庞保、刘成。”

“那两位公公可知道为何要抓你们吗?”

“奴婢不知道!”

“大胆贼子,到了大堂之上还敢欺瞒本官,看来不用些手段,你们还以为本官只会耍嘴皮子呢,来人呀,先打十板子给他们提提神,都悠着点,若是打死了,仔细你们的脑袋!”张允之所以说这话,是真怕左右的衙役一上来就玩命打,若是这俩人死了,那才叫死无对证呢。

劈啪噼啪得打板子时,张允又命人提上几个人犯上来,其中就有梃击案发当日,原本该在慈庆宫周围当差地大内侍卫,这些人倒也乖巧,只听张允问了一句:“你们为何擅离职守呀?!”“回大人,乃是郑贵妃宫内地太监庞保送了张条子来,说是命我等去别处布防!”

“条子呢?”

“在这里!”说着那人将一张字条递了过来,只见上面写着几个纤细的小字,其意果真是调派他们去守卫其他宫苑。

张允又把已经被打的满身是血的庞保唤来询问,在人证物证面前,他倒也光棍,老实地交代说这是郑贵妃指使自己地干地,说是日后若是福王若是做了太子,登基之后必定少不了他们地好处,当个秉笔太监或者太监总管什么的轻而易举。

到了这份上,另外一个太监刘成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承认张差是他找来地,就连路也是他指的,就是想借刀杀人,扶持福王坐上这太子之位。

刘成的话算是彻底把原本还装傻的张差彻底打回了原形,连声道:“你们,你们怎能这样?”

“呵呵,不傻了啊?说吧,是谁指使你进宫来的?”张允瞪着他道。

“就是他俩!”张差眼瞅着事迹败露,知道多说一句说不定就能多找个人陪葬,于是指着庞保和刘成道:“他们找到小的,令我打上宫门,打得小爷(指太子),有吃有穿。”

“那你又是怎么成了傻子的?”张允又问道。

“是他说的,还说只须骗过这一次,就能保得我不死!”张差这回把手指指向了旁边地胡士相。

事到了这个地步,算是真乱了套了,胡士相脸色大变,厉声道:“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对你说过这样的浑话!”

“有没有说过你心里明白。”说着张允摆了摆手,自有锦衣卫上来摘了他的官帽,也不理会他连声嚷嚷着冤枉把他押去了牢里,至于张允则道:“把供词给他们签字画押后押回牢里严加看管,等皇上发落,今日所听所见谁敢泄露出一个字去,就不是一个人掉脑袋那么简单了!”

“恭喜大人将此案查了个水落石出!”王之笑呵呵地过来捧了张允一句。

张允翻了翻眼皮,微笑道:“这有什么可恭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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