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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火九心兰 by 追绿伊人-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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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烦不烦?”终于,被哀求声弄得很不爽的邪神君再也忍无可忍。邪魅的脸望向尤自斗得难分难舍的两人,然后,抬腿——踹!
“啊”的一声,不住哀求的人被狂肆邪神一脚踢飞,直冲至互斗的两人身上。两位枭雄级人“啪”的互对一掌,齐齐让开收手。任湛却已在两人的掌力合击之下扭曲了身吐血连连!令人哭笑不得的是,明明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他却还在哀求着说要将盟主之位“禅让”出来以求解药。在他看来,也许只要留着命,再等个十几二十年,他还能找到那么一天,然后,登上武林盟主之位……
律大魁首与蓝大盟主看也不看那个在扭曲中哀号的疯子,互相喘着粗气瞪着对方。
“想不到,今日这一战,我竟然会败!”蓝式尊缓过一口气,不甘的低啸,脸色阴毒至极。
“邪、不、胜、正!”律大魁首很没创意却很应景的题了这么一句!
“哈哈哈!笑话!今日要不是我那孽子坏事,盘龙岭早该成了我的囊中之物!千算万算,我只少算了这一步!……想不到,想不到这畜牲,竟敢毁了我的劫心剑!!!”那穷途末路的不甘狂笑,振得整个山头为之轻晃!
“以暴力一统江湖,不过只是徒然。就算今日让你侥幸争得了盟主之位,你又岂能坐得长久!”律大魁首很正气的火上浇油。
“我不会败!我本不会败!我隐姓埋名二十载,不该败得如此地步!”一旦计划几十年的宏愿被硬生生的切了断了,能保持冷静的果然没有几个!所以蓝式尊也不可免俗的走上了任湛伪君子的老路——不过,庆幸的是,他比任湛清醒!所以,他在一切都已无可挽回的现在,还能揣着算计的笑,转望向我的身边——那个邪恶的笑着、只用几招几式,就成功解决掉一名江湖高手的狂肆邪神:
“神君,今日不过只是意外,你可千万要救我一救!”
我瞠目结舌……听错了吗?又一个找狂肆邪神求救的疯子吗?他们这是约好的吗?就这么相信这个邪恶至极又狂妄至极的极端危险人物会帮他们??
“……毫无意义之事,我何必!”果然,狂到了骨子里的邪神大君一脸嗤之以鼻的样子,拽得不能再拽的提出异议!
“神君!你可不要忘了,当初煸动我的背后黑手中,你可是最重要的那一个!若非如此,我何以敢如此托大!如今我败了,你倒想将我一脚踢开,让我自己受死?哼!可没这么容易!”蓝式尊开始拖人下水!
此言一出,一阵议论纷纷!哗然,这是必然效果!
我冷冷的看了一眼搂着我的这个人,明明被人反咬了一口,却还气定神闲,笑得邪气:“哦?那又如何?”
我KAO!难不成他也想当这个什么劳什子的“盟主”不成?!
“神君,我的新联盟能如此壮大,可多半要归功于阁下您的大力支助!若非你那金山银山的钱两支持,我又何德何能,能令这一大批有为之士跟着我卖命?所以,本盟的最大功臣,可不正是阁下您么!”说白了,这是在推卸责任!蓝式尊是眼见自己性命不保,在死之前只求找个替死鬼,表明自己是从犯的身份,打算逃出去再转战成地下工作者吗?
“阿弥佗佛,善哉善哉!狂肆邪神,老衲请问,蓝盟主此言,可有虚假?”通常这个时候,不能由着某人光唱独脚戏而无人捧场,所以执武林之牛耳的少林大师方丈大人此时光荣出列,自动表演双簧。
“是,又如何?”满不在乎的口吻。
“阿弥佗佛,罪过,罪过!阁下怎么说,也是江湖四大势力之一。如此助纣为虐,就不曾想过,武林会因此而生灵涂炭麽?”慈眉善目的老和尚开始悲天悯人。
狂肆邪神当然不可能吃这一套!所以他只是哧笑了声,邪气的抱紧了我,不让我伺机挣脱他的掌控:“那便又如何?他人生死,与我何干?自从兰离我而去,我日复一日过得极过无聊。反正左右无事,正怕日子空虚难过。我虽坐拥金山银山,不愁吃穿用度,却愁无人共享。既然蓝式尊想要谋寻武林,我不过只是大方的扔了钱给他花用,他要作些甚么,与我尽数不相干。这样,有罪么?”
“……”尴尬的老和尚无言以对,或者说是气得说不出话来?抛了金山银山,竟只为了生活空虚而坐看这一出闹剧,竟是将人命存亡当成无物?该说是狂?还是看得通透?!
“神君!你也不用巧言令色,在场都是武林耄耋,纵然你言翻莲花,也不可能摆脱这个恶名。”以为拖人下水一招施得极端巧妙的蓝式尊缓缓逼进,倒似是想把教唆犯指控成终极杀手。当离我们只有三步之遥时,他倏的暴起发难,竟似是想要向狂肆邪神动手!
抱着我的那个人好整以暇的往后一仰,手中劲力一挥,竟将蓝式尊已飞至半空中的身子狠狠打落在地:“啧啧啧!想要就这么逃走?可真是异想天开!”
蓝式尊低哼一声,口中喷血——诡异的是,那血竟是深蓝色泽!没料到自以为隐蔽的出逃动作竟早被他识破,一双眼瞪得大大的,怨毒的目光直逼吐狺毒蛇。第一次,他在大败之后,显露出浓浓的恨意:“狂肆邪神,我一直低估了你!”一口蓝色血渍又喷了出口,全身骨骼都在喀喀作响。
“下次要向我下毒,烦请手段练得再高明些!”对着那张显临了死前,仍不肯闭目的眼,狂肆邪神很好心的给出总结。
困兽之斗,就此,无疾而终。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直是徒呼奈何!!一代枭雄,落得如此下场,死不瞑目,又是所为何来?“阿弥佗佛,若无神君资助,这厮断不可能为恶至今。但若非神君,今日只怕也会令这厮脱逃成功。现如今,这厮已被神君赐死,虽有违轮回,终是善缘……”老和尚不忘本的开始叨念。
“够了,这些剩下的人要怎么处理,随你们便!少来烦我……兰,我们走罢!”前一句是对着老和尚说的,粗声粗气,嫌恶至极。后一句却是对被掌控在他手上的我说的,温柔得一溻糊涂,令我恶寒半天。
“放开我!我哪都不会去!”管他是什么人,我没兴趣知道!现在无束和测之的情况相当不妙!刚刚有瞥到那个说话恶毒却医术还算不错的暮夕雅快速上前帮忙诊视,我怎么可以就这么被他带走?无束的生死,只怕还在我来唤回!
我不能,我怕就这么身不由己的一走了之,会让无束在生无可恋的心结之下,就此一命赴黄泉!“兰,不许你想着别人!”狂肆邪神的邪气笑脸开始变得诡异莫测,连紧跟在我们身边的兰若宫所属都惊得娇呼出口:
“君主!不可伤了公子!”
“兰是我的!”邪神的眼中异光流彩,诡异得令人心底直打突!
“公子素来都是自由身,他与主人本自不同,君主何以执迷不悟?”燕姬也冷下了脸,扣起软剑,畜势待发。
“燕姬,别忘了,我让你上山,是为了让你安全的将兰带回我身边。你却迟迟不肯尊照我意,却害得兰身受内伤……你可知罪?!”
“燕姬所为,都只为公子着想,什么才是对公子最好的,燕姬就会为公子达成。君主莫不是想昔日惨剧重现么?”燕姬苦口婆心。
“若非你擅下决定,兰又岂会受伤?!”他一记邪眼扫过去,燕姬不由得住了口。
我受了伤,这是事实,所以燕姬失了开口的立场!
“兰,跟我回去。”他柔声诱哄。z
“休想!”理智告诉我,如果跟了他走,发生在我身上的所有诡异之事都会得到解答。可是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在做——守护无束,守护测之……如何能够一走了之?!
但是,我的拒绝,只是让这个脾气相当不好的邪气人物更加疯狂而已:“你想留下来照顾他吗?信不信我让他马上就成为死人?”他的手直指被测之扶在胸前的无束——惨白灰败的脸,毫无生气,竟像是连呼吸也都止住了!
……不要!y
“你敢!!”我瞠大了眼,虚张声势。心里却很明白,如果我执意不走,他这个人,一定会说到做到!
“你看我敢不敢!”邪恶的笑,狂妄的回荡在耳膜间,让我暗恨不已。
“你要是杀了他,永远别想我会原谅你!”我无力的给出威胁,心知成功的可能不大!
“我不怕。你等记起了从前,他们就只能算是过眼云烟,你自不会挂在心上……”他温柔的掌抚着我的额,似爱抚,却更像是威胁!
“记起从前?真是笑话!……要我走是吧?好,我走!不过我要你救无束,我要确定他不会死,这才跟了你走!”好吧,我不是认不清现实的人,只怕再一味拒绝,根本于事无补。这里只怕没人能奈何得了他。否则早就有人冲上来解救我了,何以他们都动也不动,只由老和尚上来说教?
跟他走,无束也许还能留有一丝活路。不然,他狂性一起,杀光了这里所有的人,照样能带了我走,岂不是得不偿失?!
“不可以!隐,……不可以!”测之想要立起,却因失血过多,一阵晕眩,再度坐倒。
无束无力的张开那双艳绝天下的美眸,昔日的清冽已被重伤的无力与疲惫取代,忧郁的锁住了我的眼,无声的诉说着他的请求——不要走……
我看懂了,却是身不由己!这一去?福兮?祸兮?……
不管如何,我都不想让他们的性命毁在我的不够理智之下!!所以,我只能权宜行事!
你们能谅解的,不是吗?b
“救人!带我走的唯一条件,就是要救人!不然,如果有一人性命有毁,我断不苟活于世!谁也不可能阻得了我!……你要不要试试?”我冷下脸对着邪气而张狂的这个人如此说。看着他眼中邪恶的寒芒在瞬间暴长,我不为所动,心下一片平静!
许久……许久!g
终于,他还是低头了!
“好!救人是吧?这可不难。”狂肆邪神张扬的眸回扫,落在燕姬身边的少女身上,“灵惜,那个人交给你了。如果不能将他救回来……”
“君主自当放心,公子的意思,属下们从来不曾违拗过。倒是君主,可不能对不住我家公子——灵惜今日不能随公子一起离开此处,燕姬姐姐,你可千万要保得公子无恙。”灵惜娇俏着脸截下狂肆邪神未尽的话语,后半句,却是对着燕姬说的。
“这个自然。”燕姬笑笑,安抚的看了我一眼,“公子尽管放心,灵惜是最厉害的巫医,定然能将无束公子救回来的。”
“这就好……”心,放下了大半。下一秒,却觉得额间巨痛,却是狂肆邪神将食、中二指指在了我的额间,邪气的笑着,狂妄的声音在我耳边回旋——
“我是真不想看到我的兰关心我以外的人,所以……尽快的想起来吧!曾经的一切,我们的一切……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最后的知觉,是额间灼热的炙痛,浓郁的兰香扑鼻而来,我眼前阵阵白雾迷离,就此昏死过去…………我就是我……怎么可能……会是他一个人的?……
第五十九章——束手无测
我的天地,到处是晶莹的冰。一直都那么寂静,从来不需要有多余的情绪。
我以为我可以就这么过一生,即使面对的永远是一片死寂。然而,在知礼从天而降的那一刻起,我明白,我的安静时日,终究再也不会在。
已然仙逝的师父,曾是我的这世上唯一值得尊敬的人。他的同门子弟,我没理由见死不救。虽然对于恩师的一些事,我并非完全的认同。就像……那幅他亲绘的美人图、那句他临终前的叮嘱——替他为那个被他深爱着却也曾伤过、怨过的人做最好的补偿……吗?
既然爱他,就不要伤到他。否则,再多的补偿,又能换回些什么?!
只是,师父一生也不求人,他的临终遗言,我终究非听不可……即使那有违我的本性。
曾经经历过太多生活的丑陋,见多了父亲与母亲之间,那永远的强迫与压制。我一直都厌恶着那样的相处模式……没有活着的感觉,事事必须听命于人,处处仰赖着他人的鼻息而苟且……恼人的强迫与被迫,妥协了,就只能是这样懦弱的过一辈子,再也找不回自己……
只是,却不曾想,在师父临终的那一刻,我会主动许下自己的一生,答应要为他心中永远放不下的那个人,做尽一切——
一生的顺从!
——多么可怕的承诺?!一句话,卖断了我一生的自由,却没有我否决的余地!
……所以说,我讨厌强迫!
对于外面的一切,我怕着,却也厌恶着。如果可以,我真想一生都不出谷……
可是我还是出来了,然后,找到了那个,足以改变我一生的人——隐!
第一次见到他,是在“净尘庄”的那个小小茶撩里。见到他的第一眼,我几乎就可以肯定,这个身蕴异香之人,应该就是我出谷后,必须要找的人——当然,也是我必须顺从的那个人……
这个人,与画中人,万分神似!只可惜,神韵差了何止万里?!
他盯着我看,眼角眉梢,尽是幸灾乐祸的笑意!我几乎就要控制不住的想直接杀了他……许久后才看清,他这是太兴奋了,因为有人长得比他美……
美吗?也许……不过那只是曾经!在我颊边多了那条伤疤之后,我的容貌就不会再只能用“美”来形容了。可是为什么他还会那么兴奋?!那种……纯粹的找到替罪羔羊般的兴奋!!
——的确,美貌,素来就没什么好事!至少,我从小就知道,我那个父亲,一直惧怕着我的容貌。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却因为凭借了无法选择的、出奇的艳丽,所以遭受到生父的恐惧!这一张比江湖第一美人——我的生母——更艳丽万分的容颜,最终招来杀生之祸……
我回视着他,在想,是直接将他绑了带走,还是干脆杀了他、取了他的血作药引,救了知礼之后就跑回谷里一生足不出谷算了?
真的很想……把对师父的承诺忘掉!一生都要听命于他吗?听命于这样一个人吗?……真是可怕!
可惜,刚刚兴起的念头没有来得及实现,那六个搞不清状况的粗汉却跑上来找麻烦来了!真是可笑,明明他们要找的人是他,却反过来想向我递刀子——又是因为容貌引来的这场打斗……已经被毁了的脸,为什么还能招来这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不想弄脏我的手,我只是闪过了他们的乱刀,随意甩出手,将他们推出门外。结果一出手才知道手劲没控制好——出手太重了,估计他们起码要卧床疗养两三个月。
隐看着我的眼中,有着如释重负的笑意。更有着不容错辩的、由衷的佩服——才打跑几个不识好歹、身手又很欠的武夫,他至于这么感激吗?
忽然就很想逗弄逗弄他——我的个性,其实并不如外表所看到的那么冰冷,我也有我恶劣的一面。可惜,隐那时、甚至之后许久许久都没看透过。
“你,兰君子舍隐?”第一次对他开口,冰冷的口吻中,掺了我自己才觉察得出的笑意。
“我不是!”——他飞快的否认,明知道糊弄不过去,却还想着搪塞一阵。可惜,四处乱转的眼珠却泄露了他的心虚。
“你很美……”——他哭笑不得的样子,不自察的微撅了嘴,瞟过来的眼中满是委屈。
“你也很香……兰香!”有兰香其实并不奇怪吧,毕竟,他与画中人,有着该是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傻眼,无言以对。瞪着我的眼中,满是不服气。只是,他那一脸懊丧的样子,很是可爱!
“你还否认吗??”我双手撑住桌缘,盯住了他,看他一脸吃憋又发泄无门只能忍气吞声点头承认的样子,我忽然觉得,之前那充斥了心中的杀气竟早已化为无形!
也许,有他在身边,我的日子,也不会太难熬!心念一动,我不客气的抓住他的手臂就往外走去——懒得绕路,直接从那群叠得相亲相爱的罗汉身上踩过去,换来一串哭爹喊娘的惨叫,心情颇好!
可惜我错了!我不该觉得他好玩,事实上,他是个恶魔!他绝对是!他注定是要来气我的!
要他施血救人,因为清楚的知道知礼拖不了太久,一切必须尽快!哪知,他废话竟那么多!啰里啰嗦一大堆,总结起来也就两个字:不行!
可恶!不冷下脸吓吓他是不行了!于是拿过他的寒匕,我盯着他,看他还想怎么拒绝……终于他聪明的选择了妥协。可是……为什么没人告诉他,他这么烦人?!不过是要他施一点血救人而已,他怎么就能提出那么多要求?!
幸好!在带他回来的时候,我就决定要遵从师父的遗命了,对他言听计从——这本就在我的承诺之内的,不算吃亏,所以很爽快的都应了下来!只想着快快将知礼救活,再拖下去,知礼就真的完了!那我那么辛苦去找了他来,岂不是白忙一场?!
哪知,他竟然还敢开口说他、要、我!!!竟然敢以此为条件……我想他是活得不耐烦了!
“你、再、说、一、遍?!”他想气死我吗?……我想我可能是听错了!好吧,估且给你最后一个活命的机会,容许你再说一遍……
“呃……我的意思是……我~要……呃……你……”
可恶!竟然没有听错!!!z
反手朝桌子扫去,“喀——”一声,唯一的桌子四分五裂,隐隐还可见犀利的切口上泛着的那层白霜!这把匕首倒是不错,可惜消不去我心头的怒火!而他,竟然还敢接着说——“我是要你……”
可恶!我听到了,勿需重复!y
“好!”我垂了眸,掩下心底排山倒海般的杀意!不可以……我不可以杀了他,刚在心里发誓说要遵守那个承诺的……可是,他可不可以不要一再重复?!
“你明白我的话里的意思吗?”——他竟然还敢这么问!
“我知道。就你这种黑肠子黑心道貌岸然的人口中吐出来的话,十有八九都不会离一个色字!我从来不会对你这种人有所期待!”我拿眼角睨着他,果然不该对他太过期待的!跟我那个爹一个模样,看到我的脸,即使惧怕,也依然会起色心。只是任湛那厮的胆子不够大,也没够耐性等我长到足够大……是怕自己万劫不复,也怕自己名誉败尽,才会想尽办法杀了我以断了妄念。可是舍隐……明明怕我,却还敢开口……
这个混蛋!b
“你可以不用答应没关系。”看着摆在我眼前他那自认最善良最诚恳的样子劝我不必太认真,实在很气人!虚情假意,他是混蛋中的乔楚!
“既然答应了,我就不会反悔。”不明白他那一脸行将就义的表情是什么意思,我现在只想要他快快救人!早知道他的本性这么烂,刚刚在茶撩里就该将他杀了!
现在……似乎有点晚了!!g
“……救了他之后,你得分出一半的心力来照顾我,不能奴役我,不能冻着我,不能饿着我,也不能强迫我——简言之,就是要善待我!不能因为心里气我所以折磨我!……”他还有话说!实在实在很想……封了他的嘴!闭着眼忍耐的答应他所有的要求——我都已经答应当他的人了,他怎么还有这么多废话?!——取出海碗,盯着他放血!
哼!本来只要一点点也就可以了!但是他太过分了,多放点血,让他安静一些!我注视着碗中艳丽的红,不想再搭理他的……可是,他为什么还是不闭嘴?!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
“无束!我是居无束。”不耐烦的抬眼,想警告他的,可是却看到他嘴角边诡异的弧度——这个混蛋,又出什么坏主意?!
我盯着他,想听听他又想说什么。
……没有!什么也没说!因为,他直接晕过去了!
然后,接下去的时日里,我充分地了解到他那抹笑意的真实意义了!
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他发病的那段时间里,他会变得比清醒时还难缠几十倍?!
他昏迷的那五天,是我这辈子最忙碌的五天。因为我忽然发现除了知礼外,我竟又多了一个超级病患需要照顾!而且,这个新病号实在不是普通的难缠!
我没料到他发病时竟会是这般模样,明明已经痛苦难当,他却偏偏总是逞强的隐忍着。然后衍化成为一种完全没来由的奇特表现——黏人而孩子气,非要让我寸步不离的守着他顺着他才会开心展颜。
大部分时候他总是静不下来,总爱在我怀里拱来拱去,不断的梦幻似的跟我讲述律测之的好。也总是用一张与他真实心性完全不符的写满了天真纯挚得令人无法狠心拒绝的脸来大胆的央求一些相当不合理的条件——
比如要我答应要一生一世都守着他、要永远保护他、一辈子喜欢他、永远不要欺负他,更是要对他言听计从,以及,一切的一切!所有想得到的想不到的古里古怪的要求他都会说出来。完了还会满脸无辜的像小狗似的在我脸上舔来舔去,弄得我一脸口水——幸好,他的“轻薄”也仅止于此……虽然许多时候他都会过来舔着我的唇不放就是了。
有时故意不搭理他,借着熬药的机会,我总是贪念着那一刻的宁静。我爱静,十几年的谷底生涯,让我早就习惯了形影相吊的孤单,可是病中的隐并不允许。一旦我开始沉默,他总会忧伤着脸,用被主人遗弃了的小狗一样凄凉自怜的眼神望定了我、欺盼着我分出心神注意他。如果我不、或者一时不小心忽略了,他就会突然默不作声的开始大把大把往外泼泪。
这时只要心稍稍软一下过去为他拭泪了,他就会借机哭得天地同悲、风云变色,好似要把这辈子所有委屈都给哭尽了一般,怎么止都止不住。存心想挖出我埋藏在心底二十几年的从来没有机会动过一分一毫的恻隐之心!
偶尔,当需要为知礼疗伤的时候,隐总不甘被我单独抛在角落里的茅草堆上,总是想方设法的腻在我的背上,囔囔着说这才是所谓的“寸步不离”。
熬过骤然忙碌了一倍不止的那五天,隐终于“清醒”了!早已被折磨得万分脆弱的神经却还是不敢放松,实在不敢想像清醒后的他究竟还会给我带来什么意外!而事实也证明,没了病中惯常所用的撒娇耍宝做外衣,清醒后的隐,其实不止难缠,还有一点阴险!
才清醒没多久他就有心力和知礼吵吵闹闹,末了,竟慷慨的塞了一叠银票给我说是要给知礼买补品。
直觉的认为他的行为存在着古怪!他明明在笑着的,但笑容里却多了一份心虚,明显是在对我耍着什么小心计!
不过……算了,懒得与他计较这许多!进了市集,忽然见着了一袭火红的狐裘,艳丽的色,若穿在他的身上,一定很好看……突然开始幻想他穿上这袭狐裘后可能会有的样子,我竟然会有几分期待!想也不想的买了下来,顺便给知礼也添了一件素裘。反正慷他人之慨,我无所谓!
出了锦缎庄就知道有人跟在我的身后,远远的跟着,没有恶意,却也没有放手的打算。想必这才是隐要遣我来此的真正目的。怎么?想以此通知翔龙社律大少主吗?还真是打的如意算盘!可惜,他错估了一件事——那就是,对方的武功根本不及我!
师父曾说过我是个不可多得的习武奇才,倘若我有心,也许也能成为一代宗师云云。当时我并不引以为意,但当那天,在我轻易击败了师父之后才终于相信,我已将师父毕生所学尽数习练完全。从此,师父便再也不教我任何招数,只淡淡说了一句:世间能败我者,从此,寥寥!
轻易甩掉对方,才回到山上,远远就能瞧见隐正殷切注视着我的方向。明知他所等待的那个人并不是我,却还是在那一刹,不可自抑的起了几分雀跃之心。故意不言不语的闪过他的身边,安顿好膳食,他却还痴望着那方雪景,不肯死心的欺盼着。
“放心,没人跟人。”忽然就扬起了恶劣的心情,我冷冷的给了他这个答案。看到他迅速回头,我的心情才好了一点。可是,当看到他眼中不容错辩的默然与失落之后,我竟然涌起了几分不舍。
……这辈子,都不想看到他这种伤心的样子了!
于是,想也不想的,我就下定了决心:三天后,带他去找“传说”中的律测之!我想亲眼看一看,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竟能让隐如此牵念不休……心底,隐隐的,涌起了阵阵黑色郁结。不想、不想放手……
终于,我还是见到他了,可是不是和隐一起——他被劫走了,从我的手在,被那群人路不明的女子,“串通”了隐的马一起,合力将他劫走了!
律测之的确可算得上是人中龙凤,他望着我的眼中,虽满是戒备与敌意,却还在忍耐。是怕我会伤到隐么?也只有如此沉稳的人,才值得隐如此倾心相待了吧?想到从今后隐的心思必然将全部托付在他的身上,那病中的娇憨之态,也许今生都不可能再展现在我的面前……不知怎的,心里的阴霾,便更深了一重又一重!
若非怕隐从此伤心一世,我真想直接杀了律测之,哪有可能还带着他一起去救隐?
那个纱帐四起的曼妙凉亭,我想我今生都不想再见!就隔着那小小的庭院,隐无声无息的在纱帐后熟睡,却似弃世了一般,对我们的到来竟是一无所觉!几乎不敢妄然的稍动一步,就怕看到终止了呼吸的他……直到尉迟暮破了阵、直到律测之将他牢牢的抱在了怀里之时,他才好梦方酣的睁开了眼,回了他一个缠绵缱绻的吻!
看着那红润的唇渐渐变得艳红,真的很想……很想从中破坏!于是,我知道,就算没有了师父的遗命,我也不可能放开隐了!原来,我也会打从心底,想要对一个人尽心尽力的疼宠!就是想对隐好,无条件的对他好……可是,不包括要眼睁睁的看着他和我之外的另一个人你侬我侬而什么都不做吧!
所以我默不作声的掏出寒匕贴在他的掌心,看到他茫然回神的样子,隐忍了一个得偿所愿的笑意。终于将他的注意力引了回来……可是,他竟然清醒不到多久,又再度沉沉睡去!也因此,他当然不会知道,寒仪寒舵主后来上报的,翔龙社即将遇袭的事情!
明知他不可能离开律测之独善其身,我理所当然要跟着他守护好他!律大少主竟然会问我究竟还答应了隐一些什么样的要求,我只回了四字真言:一、言、难、尽!
隐对我的要求具体究竟是什么,其实根本不重要了,因为不论怎样,我都不可能再放开隐的。想要解除那些誓言吗?真抱歉,我不想收回!所以,具体是如何,律大少主,我不想告诉你。
隐后来也不止一次暗示我,我对他的所有承诺完全可以成空……他真的单纯的以为我是受缚于那些承诺才对他好的么?他不笨啊,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跟我装傻么?在攀越盘龙岭的峭壁之时,情不自禁的吻了他。看到他似被雷击到似的僵楞当场,我终于隐忍不住满腔的笑意,绽开了第一个舒心的笑。那双写满了惊吓与惊艳的眸中,清清楚楚烙着我脸上那满满的不容错辩的笑意。在那一刻,在那双眼中,只有我一个!原来,我也可以笑得如此纯粹……真的,好满足!
隐终于还是晕过去了,在等到了峰顶的那一刻,他缩在我的怀里,再一次的成功逃避了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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