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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行做爸爸-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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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电梯,自家那扇曾被叶恺然誉为“变态之门”的防盗门此刻看起来令人倍感亲切。就在戴天想把它打开的那一瞬,它,竟然从里面自己开了。
两个三、四十岁民工模样的人抬了叶恺然最爱的电脑小心轻放地往外走。
叶恺然与戴天同时被定在原地,询问的眼神投向对方,答案显然不容乐观。
那二人机敏警惕也已经发现他们,其中一个立马扔了电脑,向着楼梯就跑。见同伴没有跟上来,急得一边跑一边大喊:“你傻呀?还不走?墙上有那家伙的照片!”
戴天卧室的墙上挂着全家福,此位仁兄记性甚好,过目而不忘,不得不承认,每一个行业的翘楚都有他的过人之处。
“你管孩子,我去追!”戴医生大义凛然说道。
叶恺然却是行动派,不言不语塞了思涵在他怀里,意气风发去抓贼。就是看在陪他游戏那么久的小电的面子上,抓到贼后他也要先暴打一顿。
然职业选手的能力不容小觑,且他们类似经验丰富,腿脚不是一般麻利。叶恺然追了两层楼,连那哥俩的鞋印都没见着。
关键时刻人的大脑经常会暴发灵感,楼下那辆让他们打量了好几眼的搬家公司的货车赫然呈现于他的大脑。依这俩贼的大胆程度,没个放风接应的不太可能。
纵然叶恺然体质不错,但经常执行任务的惯犯显然更胜他一筹。等他到了楼下,那辆充满着神秘感的车辆已发动了引擎蓄势待发,落在后头的那个就差二十米即到车跟前。也许是叶恺然的一声大吼使司机受惊过度,彼人一踩油门绝尘而去,空余他家兄弟继续不要命的狂奔。
时值冬季工作日的午后两点,小区里走动的活人很少,偶有一两位,老人孩子居多。保安兄弟们远在一千米之外的大门口,中间数楼相隔,远水救不了近火。
那家伙可能是被恐惧感刺激了全部的潜能,跑步的速度令人惊叹,犹如古语所说的离弦之箭。
就在叶恺然快要绝望之际,某位闲人抱着一只小狗领着两只大狗十分拉风的走近。
“抓贼!”叶恺然看到希望的曙光,用尽最后的力气喊道,剧烈的活动让他的身体有些吃不消。
周延仅用了三秒钟反应,随即拍着小狗的后背下命令:“追!”
疲于奔命的小偷眼看就要逃出生天,冷不防裤角被突然咬住,摔倒的惨况连叶恺然都有些于心不忍。可怜的人摔得快要散架不说,更为虐心的是在他勉强起身的一刹那,三只大小不一神情却统一凶恶的狗围成一个圈状准确无误的把他圈在了中心。领头的大狗吐着舌头,随时准备在他脸上舔一口。该仁兄心中千言万语难以表达,全都化作一句话——该死的小六,什么时候不挑,非得挑让他放风的时刻上厕所!
此刻被他诅咒的仁兄比他并不好过。戴天把思涵交给对门的刘阿姨,正要下楼的时候,家里面飘出了某种不太好闻的气味。
我们说过戴医生有洁癖,可想而知他发现自家卫生间被个陌生人侵占的时候心情是多么的愤恨,这份罪孽带给他的愤怒甚至超过偷东西。
当叶恺然带着警察叔叔来家里检察失窃物品的时候,菜鸟小六已经快被戴医生吓哭了。他哽咽着无比真诚地向人民卫士虔诚认罪:“警察同志你们快带我走吧!我什么都说!”戴医生背在身后的手里拿着他的宝贝,趁别人不注意,悄悄往袖子里再塞塞。
由于案犯被当场擒获,兼之某个路段发生追尾事故正在堵车,民警们在这个节日后的首个工作日用短短的几个小时时间就破获了一起惯犯偷盗案。
最大的功臣当属刘阿姨家三只宝贝的狗狗,周延作为它们散步的陪护人,功劳亦有几分。叶恺然为了表示感激,留他吃晚饭。
“你倒是蛮有狗缘的,刘阿姨的这几个宝贝轻易不和人亲近。”与叶恺然并肩作战的机会被别人赶上,戴天略有几分遗憾。
周延展笑:“沾你们的光,刘阿姨因为知道我和你们熟,才放心让我替他遛狗。”
叶恺然喂思涵吃饭刚吃了一半,郑絮就找上门来接孩子。见到妈妈,小孩子兴奋得很,拉着郑絮给她讲在奶奶家的见闻。叶恺然没有想到儿子对事情的叙述能力又有突飞猛进的进步,否则一定嘱咐他不要把戴天替自己挨打的事情说出去。
依郑絮的为人自然不会对叶恺然冷嘲热讽,她只是不明白戴天和她前夫的关系什么时候融洽到了这地步。不过,无论如何都不再跟自己有关系,郑絮带着深深的不解抱着孩子回家。
孩子走了,满桌的饭菜叶恺然食之无味。借着周延去倒水的机会,戴天说:“答应我的事情没忘吧?”
“?”叶恺然用眼神发问。
“把饭好好吃了。”戴天表面沉静,心里悲呼:用鲜血换来的机会就此失去,苦乎?苦哉。
周延端着水回来,看到叶恺然在闷头狠吃,体贴的递过杯子:“喝点水,别噎着。”
戴医生把汤放在叶恺然跟前:“还是喝汤吧,原汤化原食。”
吃完饭,周延不好意思立刻告辞,帮着叶恺然收拾被小偷弄乱的屋子。戴医生听从他家小叶同志的旨意,侧趴在沙发上看电视,心里头好生思念周医生。
凌乱的屋子固然令人烦心,也比被人搬干净强,戴天庆幸自己回来的及时。
急切的敲门声想起,戴家二老带着犹存的惊吓赶了过来。
“你这孩子,怎么出了这么大的事都不和我们说?”戴妈妈上下检察自家儿子,戴天顾不得疼使劲往沙发上贴,要叫老妈看到自己背上的伤,估计就没有清静日子过了。
周延见状告辞,叶恺然虽然过意不去,但自家情况特殊,只好用从老家带回的土特产聊表心意。
送走周延,叶恺然回来招呼戴家二老。戴爸爸关切地说:“小叶啊,你没事吧?听他刘阿姨说是你下楼追的主犯?”
戴妈妈被转移了注意力,来看叶恺然:“人没事就好,东西还在其次。要再有这种事,别硬往上冲,谁知道他们有几个人呢?”
叶恺然扶戴妈妈坐下,憋了半天,最终咬了咬牙:“妈,您放心吧,我们都没什么事。”
戴妈妈不会动了,戴爸爸眼睛直了,戴天傻了。
叶恺然更加的手足无措,支吾着不知说什么好。
戴妈妈这时已经红了眼圈:“好孩子,有你这一声,我就什么都不想了。”
戴爸爸缓过劲来,挺直了腰期待地看着叶恺然,后者低低地喊了声“爸”,老爷子觉得自己圆满了。
戴天笑啊笑的,鼻子忽然有些发酸。盼了多少年,期冀的幸福终于要来了吗?
送两位老人家到楼下,他们心疼儿子不让送,打车回去。
转身往回走,叶恺然心情忐忑,知道戴天跟在自己身后,却不敢回头看一眼。
刚一进门,叶恺然还来不及把拖鞋换上,就被戴天抵在墙壁上。
满腔的话,这时候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紧抱着他不停地笑。笑得叶恺然心里也酸酸的,软软的。
只开了壁灯的客厅光线昏暗,叶恺然的眼里只有戴天闪着光的眼睛,听他在自己耳边说:“以后就算遇到比我更好的也不许后悔!”
第十六章(下)
叶恺然不说话,把头搁在戴天的肩上,渐渐卸下自己的力气,放心地依靠。自从来到这里,与父母“失散”,这是他第一次全身心的放松,那些午夜梦回茫然的无力感也许可以自此消散了。
腰间一紧,叶恺然被戴天更紧地贴在自己身上,额头抵着额头,叶恺然长长的睫毛快要扫到戴天的眼睛上。戴天看他闭了眼睛,心中悸动,歪了一下头,眼看就要亲到了,却不想力度太大牵动了伤处。
听他“嘶”的一声,叶恺然睁开眼睛:“还很疼么?我再给你擦点药酒。”
戴天趴在床上,叶恺然小心仔细地给他擦药。
“我不是在做梦吧?”戴天闷着头似是自言自语,“如果是梦的话,我还是不要醒了。”
叶恺然手上加大力气,戴天“嘶嘶嘶”“哦哦哦”,疼痛如此鲜明,足以让他认清一切皆是现实。
“小叶子,果然还是那个辣手摧花不讲情面的小叶子。”
“不许叫我小叶子!”叶恺然嘴里发狠,手底下却是轻了许多。
“那我叫你什么?宝贝?不行,这是思涵的专属称呼。心肝?倒也不是不行,只要你不介意和思涵一个辈份……”
“你能不能别这么恶心?”叶恺然抚额,药已经擦完,他把药酒放到一边。
被人骂了,戴天也不恼,笑着来握他的手,叶恺然意思意思地挣了两下随他去了。
连着几天两人都没有休息好,今天又费了大力气捉贼,心情大起大落之后,叶恺然很快就要沉入梦乡。
戴天也很困,但心有执念作祟,硬是睡不着。刚才,就差那么一点点,就可以亲上了。
叶恺然迷迷糊糊地觉得自己脸上黏黏糊糊的,伸手去抹,不巧正推在戴医生的眼睛上。惨叫的声音不大,但惊醒叶恺然绰绰有余。打开台灯,戴天兀自揉着眼睛,心里叫苦不迭:到哪个庙里烧把香才好啊?这几天也忒倒霉了。
手还在眼睛上没有拿下来,身子忽然被叶恺然扳过去,没有惊诧的时间,叶恺然已经把嘴唇贴上他的。生涩的动作让他来不及回味,他家小叶子就撤离阵地:“今天的份儿没有了,你就专心睡觉吧!”
话说得霸气十足,人却没有勇气再看对方一眼,“啪”得关上灯,叶恺然背对着戴天躺下。戴天听着他强自压抑的呼吸声,幸福的笑容在黑暗里漫延。
次日上班,戴医生璀璨的笑容令太阳都快失色,从他身边路过的人没有不回头的。
中午休息时间,戴医生邀周医生至一密室,内有暖气,温度相宜。
戴天二话不说,上来就解自己的衣扣。
“你干吗?”周医生额上黑线密布,姓戴的什么时候有“膀爷”的癖好,还叫她来欣赏?
戴天脱了上衣,刚要转身,就听得堆放着杂物的理疗床上传来一声轻咳。一名年轻的男医生神情尴尬地坐起来,下床,就要出去。
“等等!”周医生动作敏捷,密实地挡住了房门,“先把话说明白你再走!”
谢亮医生神情复杂地说道:“放心,我不会说出去。其实,你上次跟我明说就好,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误会。”
“说你个头!”值此关键时刻,周医生顾不得在人前的淑女形像,“戴天,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戴天背过身去,“我就是想让你帮我看看我的后背怎么样了。”
“你这是跟人斗殴了?”周医生和谢医生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到戴天的伤处,青紫青紫的,经常在群殴后被送到医院的小流氓身上看到。也是缘份,谢医生处理这个很拿手。
有外人在,戴医生即使光着膀子亦不忘保持他的绅士风度,“前天陪恺然回老家遇到打劫的,一不小心就……”
“戴医生你真行!怪不得我表弟说贼见了你比见警察还害怕呢!”谢医生适时表示他的赞赏。
“表弟?莫非是……”戴天看眼周医生,“周延?”
谢医生笑着点头:“是啊,是啊,我表弟昨天晚上刚跟我打完电话,说你和你的那位朋友帮公安局破了个大案。”
“他谦虚了,其实他才是关键人物。”
“呵呵,”谢医生笑得颇具大家长味道,“这孩子很高兴能和你们做邻居呢。好了,你的后背过两天应该就没事了,估计打你的人是个生手,力道、方法掌握的不是很好。”
戴天道完谢,和周医生出了密室,留谢医生一人继续独眠。
周医生说:“你们这几天过得很精彩啊!”
戴医生答:“一般一般,如果有了你的参与会更精彩。”
于是周医生响应他的号召,下班后跟着他回家。
意外地,思涵竟也在。戴天不顾自己的伤,抱起他使劲一抛再牢牢接住,小孩子一边笑一边搂着他的脖子问:“叔叔,你的背好了吗?”
戴天在他脸上香两下,说:“好了,有我们的宝贝惦记,它不敢不好啊。”
周医生看得眼红,劈手夺过思涵:“好几天没见姐姐了,想我了么?”
思涵还没回答,就听到厨房方向传来一声不屑的“切”,周延端着盘子走近:“自作多情!”
周医生放下思涵,抱臂冷笑:“自作多情事小,不懂眼色天天往别人家跑招人烦自己还从那儿陶醉才可悲。”
……
戴天看他俩的架势一时半刻分不出高低,且说话的密集度、思维的跳跃度他好像也插不上嘴,遂进厨房找叶恺然。
思涵则是淡定从容地调台看动画片,在他看来,哥哥姐姐吵架就和爸爸打叔叔一样再平常不过。
叶恺然的厨艺虽大有长劲,但厨房里的各色菜肴明显在他的能力之外。
“是周延做的?今天有什么好事吗?菜这么多。”戴天施展磨人神功,把看着火的叶恺然拢在自己怀里,反正那两个人已经全身心的投入战斗了。
“你放开!”叶恺然条件反射地往门口看,他没有兴趣在别人面前表演这种戏码。
“先让我亲一下。”说到做到,戴医生准确无误地吻上叶恺然的唇角。
“恺然,……”征战商场杀敌无数的张瑞就这么瞠目结舌地张着嘴站在那里,任手里的塑料袋滑落到地上。里面有尾活鱼趁机破袋而出,水被溅得到处都是。
第十七章(完结)
被惊到的不只张瑞一个,叶恺然一个急跳,灶上的汤被打翻。所幸他躲得及时,仅仅是衣服被溅上了些。
“你愣着干吗呢?”后边的张夫人看到他家那口子跟个泥塑似的杵在那儿,推他一把,“不干活,别碍事。怎么把鱼扔地上了?”
张瑞连视线都没转移一下。
叶恺然和戴天手忙脚乱地关火擦炉灶,张夫人见状,叹息一声:“你说,连这点活都干不好,真不知道这几个月你们是怎么过来的。”说着把众男士往屋外赶,郑絮拎了两个袋子进来和她一起忙活。
拖着石化中的张瑞来到卧室,推他坐到床上,戴天伸臂搂过叶恺然,“其实,我们没想瞒着你的。”
张瑞依旧理解不能,戴天的性向他清楚得很,可叶恺然,这个曾经女性情人前仆后继的人,现在怎么会……
亲眼看到平生最好的两个兄弟拥吻,他着实有些承受不住。
眼见伊人脆弱如斯,到底是多年的交情,戴天良心发现,把他自己留在屋里缓冲情绪。
客厅里,刚被张瑞从学校接来的蔚蔚和思涵跑来跑去玩游戏,周医生参与到做饭大军之中。周延一个人坐到沙发上正在无聊,想和叶恺然说句话,却见对方神思恍惚,转头看戴天,戴医生说:“今天在医院里看到你表哥了,你们俩感情不错?”
“还好,碰巧都离开家在这个城市,怎么说也比别人亲上几分。”
周医生拿了碗筷出来,叫住思涵和蔚蔚:“去洗手,吃饭了。”
郑絮和张夫人随叶恺然一道回来,饭菜早就准备得差不多,刚才不在是因为到楼下接张瑞父女,让小叶同志帮着看火。
也是天意,半路上,宝贝女儿提出要吃鱼,张瑞这才有幸落在戴天后面,欣赏到一出买票都看不到的好戏。
张夫人见张瑞跟掉了魂儿似的,自动接过主导权,举杯道:“今天呢,咱们首先要祝贺郑絮正式入职。”大家碰了杯,张夫人接着说:“现在是年底,正是公司里最忙的时候,思涵还要靠恺然照顾,当然也少不了你们几位帮忙,尤其是戴天,你们住在一块儿,你可要多帮把手。”
张瑞听他夫人发言,心里苦笑:还用你这个外人说?人家已经是孩子的半个爹了。
饭桌上,思涵和蔚蔚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周延和周医生不好意思明里开火,含沙射影棉里藏针地暗中过招;张瑞和叶恺然的话虽然少了点,但有戴天和张夫人、郑絮聊着,场面上倒是看不出什么来。
可周医生是什么样的人?尽管和周延的暗战牵扯了她很多的精力,但天生敏锐的观察力和后天习得的特殊技能使她发现,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如果说,戴天以前看叶恺然的目光饱含露骨的调戏和小心的试探,如今则是赤裸裸的纠缠,间或加杂不名所以的傻笑和阴谋得逞的得意。而且,戴医生并没有要隐藏的意思。反观叶恺然,时不时蹙起的眉头、不达眼底的笑容都说明他有心事。
孩子们要早睡早起,大人们第二天还有繁忙的工作,所以吃完饭没坐多久,张夫人就张罗着回家。
张瑞在门口等着夫人给女儿穿外衣,叶恺然终是不甘心地把他拉进里屋。
“我们真不是有意瞒着你,”真正迈出这一步,叶恺然反倒坦然了:“这几天我一直都在考虑对你开口的方式。”
张瑞张口欲言,一时之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虽然对于我来说,认识他的时间并不是很久,但是,有些人,即使认识很久也谈不上亲近;有些人,认识了很久,实际上见面、相处的时间却十分的有限;而我们,这几个月来几乎天天都在一处。”
“你想好了?万一你想起从前?”张瑞愁眉不展,他不是对这件事有偏见,否则也不会和戴天成为挚友。问题在于,原来的叶恺然是完完全全的异性恋。
“我想,无论如何我都回不到从前了。”
张瑞不再言语,发展扩散思维,改变思考的方向,琢磨叶恺然改变性向的可能因素,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莫不是被罗珊那个女人一棒子打出异性恐惧症了?
次日天气阴沉,人躺在被窝里不想起来,戴天搂着叶恺然赖床赖到后者不得以使用武力。捎带着些许的怨念到医院,戴医生一边锁车门一边对自己说:不要恢心,不要丧气,小叶子早晚会吃到的(di)!
进屋即有人递上一杯温中偏热的水,在这寒冬季节于人十分相宜。戴医生对朝他笑得不怀好意的周医生说:“你想知道点什么?”
周医生笑意加深,颇带些猥琐气质:“到手了?”
戴天差点被水呛到,这才多少时日,周医生的段数又见上升。与高手过招,进步果然神速,周延功不可没。
周医生兴奋得拍拍戴天后背,被激动冲昏了头脑忘记控制力道,戴天疼得龇牙:“又不是你,你高兴个什么劲?”
周医生不以为然:“当然高兴,你们自己内部解决了,就不用出去残害女性同胞了。”话是这么说,她心里是真的替他们开心。
“说起来,我有好久没见你女儿了。”
“有了儿子还惦记别人家女儿?俺家女儿怕冷,你要是想见,跟我家去吧。”也是她家闺女不争气,第一次见面就抓伤了思涵的脸,她怎么好意思再往外头带。
“儿子,要是我们的就好了。”就怕郑絮不给啊!现在还好,等她知道了自己和叶恺然的事情,会不会限制思涵和他爸的接触还是个未知数。戴天想着,自己该找个时间好好和张瑞谈谈了。
于是在一个冬日的午后,在某间典雅的咖啡厅里,张瑞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承认了这一既定事实。
张夫人在帮郑絮做最后的打理,想到很快就能回归自己的岗位,整个人从里到外散发着愉悦的气息。
张瑞不忍打乱妻子此时的好心情,可事情一直压在自己心里,他需要一个可以诉说的对象,妻子当然是最好的选择。而且戴天跟自己说过了,不用瞒她。
张瑞尝试着用一种婉转的方式:“你说恺然如果再不结婚了怎么样?”
张夫人说:“连那个证也不要了?倒也方便,省的还得离。”
张瑞想替叶恺然辩解,可心里头想的是另外的事,这么一岔,便有些语无伦次。
“你到底想说什么?”张夫人正色,气势逼人:“你从那天在戴天家就奇奇怪怪的,这几天没问你,不代表我不知道。”
张瑞把心一横,既然当事人已经豁出去了,自己还有什么难为情的:“如果我说,恺然和戴天在一起了,你怎么看?”
“在一起,是什么意思?”郑絮一动不动的死盯着叶恺然的眼睛。
叶恺然咬了咬唇:“就是,我们想要一起把剩下的半辈子过完。”
知道他们过来,戴妈妈特意做了两人都爱吃的菜。惹得周末回家的戴月淘气地抱怨老妈心里只有“儿子”,忘了女儿。
为哄老人开心,叶恺然尽量多吃多笑,看得一旁的戴天不住的心疼。自从半个月前叶恺然主动和前妻交了底,儿子就被郑絮人工隔离了,叶恺然每天晚上都叹气到大半夜。
手机响了,是郑絮的号,叶恺然有些惴惴地接起来。
“爸爸,你为什么这些天都不来接我啊?”小孩子软软的声音字字敲在叶恺然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激动。
“爸爸前几天出差了,刚回来。你想爸爸了吗?”
“想,每天都想。”小孩的声音透着委屈,“爸爸,你现在来接我吧,妈妈有事要出去。”
“好,爸爸马上就去。”
话音刚落,戴天已经把大衣拿了出来,“你这没良心的,只顾着自己,就没问他有没想我?”
叶恺然也不反驳,只冲着他笑笑。
戴天心里的石头落了地,笑着挽起他一起下楼。
老人家在后头叮嘱:“接了孩子再回来吧,反正今天是周六。”
戴天开着车,发现叶恺然在看手机,嘲笑他:“这时候还顾得上看短信?”
“是郑絮写的。”
也许有些话郑絮无论如何都不能面对着这个曾经深爱过的人说出来吧,所以她把自己能表达的写在了手机里:我想过了,儿子也是你的,怎么做对他好你心里该有数。相对比这件事可能对思涵造成的不好影响,我想失去父亲的关爱对他的伤害会更大。
见到叔叔和爸爸一起来接自己,思涵左拥右抱兴奋异常,郑絮无奈地叹口气,嘴角噙着抹苦笑。
等他们再次回来,家里才真正热闹起来。戴妈妈接过思涵,到戴月房里给他拿好吃的,小孩子一口一个奶奶把老人家哄得笑逐颜开。
吃完饭,戴月撺掇着打麻将,叶恺然虽然不大会玩,但不想扫大家的兴,硬挺着上场。戴天坐在他后边,把头搁在他肩膀上,语声温柔:“我替你看着,不过,咱妈的技术天下无敌,估计咱俩一起上也是白搭。”
戴妈妈心里受用,嘴上却说:“小叶别听他胡说,我也就是没事的时候和一群邻居老太太玩过几回。”
戴月看他家哥哥跟叶恺然那里无限甜蜜,心里少许的不平衡:“祁昊,你死哪儿去了,我要喝水!”
卧室里传来祁昊兴奋的声音:“你自己倒吧,我在教思涵练柔道呢!”
一大一小在屋里摔得好不快活。
戴天搂在叶恺然腰上的一只手臂下意识地一紧,叶恺然像是没感觉到,指着牌问他:“你看是不是和了?”
戴天转回注意力仔细地看了下,“嗯,还是青一色一条龙。”
周日的清晨,戴医生睡梦中被急诊的电话吵醒,搂着叶恺然一顿厮磨百般不舍地离去。
叶恺然伸手触不到旁边原有的温度,也没有了睡意,索兴决定大扫除一番。
周医生敲门的时候,叶恺然正在卫生间,他疾速冲出来又疾速回去,周医生推门进来只看到个背影。
“你叔叔呢?还在睡?”周医生问画画的思涵。
“叔叔加班去了。”
“你爸这是干吗呢?大清早的。”
“洗床单。”思涵照实回答。
周医生一下子睡意全消。
叶恺然忙活地四脚朝天,周医生来了,他打从心里高兴。手脚麻利认劳认怨的义务劳工谁都喜欢不是?
可是,卫生间如此狭窄,周医生进来不说干活,却围着他转,这又是为哪般?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需要帮忙的话直说。”周医生眼神热切,恨不能一下子看到叶恺然的衣服深处。
洗衣机里的衣物有规律的搅动着,叶恺然好想把周医生也装进去,给她洗洗脑子。
戴医生刚下了手术台就马不停蹄地往家赶,儿子才两岁的女同事嘲笑他比自己还恋家。
回到家里,满屋子洗衣粉的味道,叶恺然合理利用资源,把能找到的需要清洗的东西全都找了出来。周医生累得腰酸背痛,感觉很对不住自家老妈,在家里干活从没这么卖力过。
戴天建议带思涵去吃小区门口刚开的一家小店,才开张不到十天,他家鸡翅的名声已经在附近传开了。前几天他们来吃过一次,但那时叶恺然心情不好,多美味的东西到了他嘴里也味同嚼蜡。
有美食可飨,周医生自然没有意见,心里打定主意不管怎样也要把工钱吃回来。
尚不到正午,店里人不多。几个人找了座位坐好,等着鸡翅上桌。戴天想起昨日郑絮说今天她要和张夫人一起去美容及健身,要下午才过来接思涵,便打了个电话,叫张瑞过来。
听说蔚蔚姐姐要来,思涵不时地到处乱看,惟恐他们出现自己不是第一个看到的。结果要等的人没看到,却瞧见另一个熟人,思涵碰碰周医生的胳膊:“姐姐,哥哥在那边。”
周医生一抬眼,可不是,周延抱着只赖毛狗正笑得恶心巴拉地往这边走。
随着周延的走近,四周的气压明显降低。叶恺然与戴天对视一眼,同时在心里碎碎念:这真叫不是冤家不聚头!
原则上人家不让狗进店,但此时客少,他们人又多,老板不想刚开店就得罪人,勉为其难让他进来。他们几个人识趣地跟着挪到角落里。
鸡翅先烤好了几个,周医生抢先在服务员手里夺过盘子,分的时候故意跳过周延。
“怪不得身体密度这么大,见着吃的就没命。”周延低头理着狗毛,不知是对狗言还是自语。
周医生也不恼,在鸡翅上重重咬一口,“好香!思涵快点吃啊,当心一会儿有人馋急了抢你的。”
可能是她吃得太陶醉了,也可能是鸡翅的香味太浓烈了,严重刺激了狗的感觉器官。众人只听一声惨叫,再看时,周医生手里的鸡翅已经到了狗的嘴里。
周医生绿着脸,右手食指直指周延:“行,有你的,我马上给打狗队打电话!”
店里所有的活物都在注视这个角落,叶恺然忙哄着周医生说:“我的还没吃,你先吃我的好了。”
周延却是一脸失望地对狗说:“你怎么连这个女人嘴里的东西也抢,太不自重,以后别想我再遛你了。”
眼看周医生的小宇宙就要暴发,思涵懂事地举起自己的鸡翅给周医生:“姐姐,别生气,你那个就当是送给哥哥了,我的给你。”
周医生转怒为笑:“对,就当是你这个哥哥给抢去了,咱不跟他一般见识。”
正闹得不可开交,张瑞带着女儿到了。
蔚蔚下了车迫不及待地往他们这边跑,思涵很自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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