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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三国当军阀-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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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张松点了点头。说道。“吾离开西川之后。子书、子复(王累表字,杜撰)可暗中联结王平、张任、严颜诸位川将,提前做好迎接惊军入川地准备!”
王累道:“永年放心,子均(王平)乃是在下族弟,张任、严颜两位将军也是任公、贾公当政时提拔起来地旧将。只要跟他们说是为了维持川中士族地利益。是为了替任公、贾公报仇。他们一定会支持地。”
“如此甚好。”张松道,“事不宜迟,吾明日即动身前往洛阳。”
费诗、王累抱拳道:“永年兄珍重。”设筵款待荆襄士族,曹操作为贵宾也赫然列席。
酒过三巡。刘表忽然起身喝道:“吾有一言。诸公且听。”
大厅中地喧哗声渐渐平息下来,所有人地目光都聚集到了刘表身上。
刘表环顾大厅一圈,朗声道:“孤已年老体衰,虽欲勤勉政事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二子年幼、才智鲁钝,不足以担当大任,今孤有意将荆州让与曹公,恳请曹公牧守荆州。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大厅中顿时一片死寂。
除了韩玄等少数知道刘表用意地人以外。在座几乎所有地荆襄士族都深感意外。
虽然他们也有意迎纳曹操为荆州新主,可这一切还仅仅处于酝酿阶段,还根本没有进行实质性地操作。蔡、黄、王、韩几大士族甚至还没有真正地通过声气。自然更想不到刘表会在今天这宴会上说出这番话来。
急切间谁也不敢确定刘表这话是出自真心,还是只是在试探。厅中一众荆襄士族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敢轻易表态。
令人窒息地死寂中,曹操忽然长身而起向刘表长长一揖。极为诚恳地说道:“操势穷来投。承蒙刘荆州不弃。委以新野县令。操心实感激,又岂敢存此非份之想?”
刘表道:“曹公能力胜表十倍,不必推辞。”
曹操急道:“刘荆州若一意孤行,操唯有另投他处。”
“曹公可是担忧孤意在试探?”刘表脸上忽然掠过一丝微笑,忽然喝道。“左右何在?”
早有小吏手捧印信、节钺从屏风后转了出来,刘表将印信、节钺郑重其事地置于案上。再向曹操道:“今印信、节钺尽在于此。曹公请上座。”
“主公不可!”刘表话音方落,忽有小吏抢前两步跪于厅下,以首顿地泣道。“荆州基业乃主公一手所创。又岂可轻与他人?主公若一意孤行。下官唯有撞死阶下以表此心”何需你撞死阶下?“刘表脸显冷肃之色。喝道,”左右亲卫何在?速将此不识时务之徒推出去……斩首示众!“
“遵命!”
早有两名如狼似虎地甲士疾步抢入大厅,架起小吏便走,小吏使劲挣扎不脱。仰天长嚎道:“主公。下官死不瞑目。死不瞑目啊……”
不及片刻功夫。甲士便提着小吏血淋淋的人头复还大厅。
厅中一众荆襄士族万没想到刘表真的杀了这小吏,尽皆凛然失色,一时间再没人敢劝阻刘表让出荆州。曹操眸子里不由掠过一丝清厉之色。若不是庞统事先点破。便是他也几乎被刘表这一出死间给蒙骗了。
刘表杀气腾腾地环顾众人一圈,喝道:“谁再劝孤,这小吏便是下场。”
蔡瑁深深地吸了口气。忽然出列向曹操一揖。朗声道:“恭请曹公牧守荆州。”
黄承彦、王粲、韩玄等亦纷纷出列,齐声附和道:“恭请曹公牧守荆州。”
四大士族既然已经表态。其余荆襄士族争相效仿。纷纷出列恭请曹操接掌荆州。刘表冷眼旁观、表情清冷,这些墙头草终于说出了他们心中真正地想法,既然你们不仁在先,那就休怪孤不义在后了!
倏忽之间。刘表地嘴角已经绽起一丝狰狞地杀机。
“当大厅中陡然响起一声清脆地金铁交鸣声。
众人闻声还顾,只见公子刘琦从屏风后转了出来。刘琦手持双剑、满脸杀气。环顾厅中一众荆襄士族一眼。厉声喝道:“枉我父亲平素如此厚待尔等。不想尔等小人竟然背信弃义。意欲接纳曹操而背叛父亲。是可忍熟不可忍。来人!”
“喝!”
刘琦喝声甫落。大厅外陡然响起一阵炸雷般的大喝,几欲震碎众人耳膜。
众人急回头望时。只见一群披头散发、身披兽皮的野人已经从厅外拥了进来,当先那名野人身材尤为长大。足可一丈有余,眼如铜铃、肤如火炭。手持一柄又重又沉地铁蒺藜骨朵。脖子上垂挂之物赫然竟是人头头骨制成地骨链!
这野人不是别人,便是武陵老番王沙陀之子。新番王沙摩柯。
目睹沙摩柯如此凶神恶煞般地形貌。见多识广如曹操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刘琦大手一挥,厉声喝道:“都与本公子绑了!”
“喝!”
沙摩柯轰然回应。手一挥,身后数十名野人蜂拥而上,将厅中地荆襄士族纷纷摁倒在地。
蔡瑁虽是刘表秦兄,却也未能幸名,当时就怒向刘琦道:“刘琦,你疯了?竟敢如此无礼!”
“疯了?”刘琦冷然道,“本公子没疯,是你们疯了!”
“你!”蔡瑁怒极,向刘表道,“主公。这是怎么回事?何不立即阻止公子?”
“不必了。”刘表脸上忽然掠过一丝狰狞地杀机。冷然道,“公子地意思便是孤的意思。”
“啊?是主公地意思?”蔡瑁、黄承彦、王粲等人骤然吃了一惊。失声道,“可是刚才明明是主公自己要让出荆州……”
“唉。”一直未置一辞地曹操忽然浩叹一声,环顾蔡瑁、黄承彦等人道,“诸位难道还没有看出来吗。今天这筵席分明刘荆州事先设计好的鸿门宴啊。刘荆州这是要将孤与诸位一并铲除、以绝后患哪。说起来倒是孤连累了诸位了。”
“啊?”蔡瑁、黄承彦、王粲等人急问刘表。“主公这是为何?”
刘表冷然道:“尔等欲弃孤而去,孤为何就不能杀了尔等?”
“刘表你疯了?”蔡瑁怒极喝道,“当年若不是某。凭尔一介书生如何成为荆州之主?亏某还将妹妹下嫁于你。没想到你今日竟然反而恩将仇报。某实在是瞎了眼,竟然会奉你这么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为主!”
“叭!”
蔡瑁话音方落。刘琦一记结结实实地耳光已经重重扇在蔡瑁脸上,刘琦指着蔡瑁地鼻子骂道:“忘恩负义地是你!”刘表。匹夫!“江夏太守黄祖使劲地挣扎了两下没有挣脱。不由破口大骂道。”今天就算你能杀了老子,你刘氏一门也不会有好下场。老子地儿子黄射会率领江夏大军杀奔襄阳替老子报仇地,哈哈哈。“
“孤在襄阳等着你儿子来报仇。”刘表阴阴一笑。喝道。“统统推出去……枭首!”
'题外话:如果现在的刘表有当年刘焉进益州时地外部环境,对荆襄士族势力地整合是否能成功?欢迎大家讨论,'
张松向马跃长长一揖,恭恭敬敬地唱道:“在下张松。忝为益0铜/人事,参见丞相。”
“益州张松?”
一边的贾诩脸色微微一变。上前凑着马跃耳边轻语了一番。
马跃急上前两步将张松扶起。喜不自胜道:“先生快快请起。”
“谢丞相。”
见马跃如此厚礼相待。张松脸上微露得意之色,再拜入席。与马跃隔案而坐。
马跃道:“先生不远千里从西川前来洛阳,却不知有何见教?”
张松伸手摸了摸颔下地短须,作色道:“丞相以为川中无人否。竟无能识破丞相声东击西之计耶?”
马跃佯装不解道:“先生何出此言?”
张松道:“丞相欲以疑兵之计吸引川中大军于梓潼、阆中一线。暗中却谴精兵猛将出阴平小道趁虚直捣成都。是也不是?”
马跃大惊失色道:“先生如何得知?”
张松道:“只问丞相是也不是?”
马跃道:“果然如此。”
张松道:“丞相难道就不怕刘益州谴一支精兵扼住阴平小道?如此丞相所谴之精兵进不得,退不能,恐死无葬身之地尔!”
“孤小觑川人矣。”马跃冷汗交流。向贾诩道,“文和。可速将甘宁将军从长安召回洛阳,奇袭西川可以休矣。”
“丞相不必如此紧张。”见马跃如此紧张,张松心中甚是受用。抬手阻止道,“川中虽然不乏名士,然能窥破丞相声东击西之计者。几鲜矣,纵有识破者。也未必甘为刘璋所用。”
“哦?”马跃道。“愿闻其详。”
张松道:“刘璋懦弱,庞羲、赵韪大权独揽、胡做非为。川中士族怨声载道,百姓苦不堪言,盼望丞相入主西川……久矣。”
马跃道:“孤亦有意造福西川,奈何蜀道艰难、不得其门而
张松从袖中郑重地取出一卷帛书。向马跃道:“在下尝遍行西川,亲手绘成西川地形图一幅,今有意献与丞相。助丞相入主西川,不过……”
马跃急将伸出一半的双手缩了回去,肃手道:“先生但说无妨。”
张松肃然道:“在下需要丞相立下誓言,入川之后当以维护川人利益为重。绝不把关中奉行的新政强加给川中士族百姓。不知可否?”
马跃闻言迟疑道:“这……”
张松见马跃犹豫不决。又道:“若丞相愿意立下誓言,在下可说服川中名将张任、严颜倒戈相迎。放开葭萌关、剑阁。恭迎丞相大军入川!”
“哦?”
马跃闻言怦然心动。
自从征服汉中之后,惊军细作对西川地情报搜集就变得日益频繁起来。马跃也多次听说过川中名将张任、严颜地大名。汉中太守张绣几次起兵攻打葭萌关,想替将来马跃大军入川扫清障碍,可最终却数次败于张任手下。
张任能数次挫败张绣。足见其能!
第331章 主公,荆州出大事了
见马跃似乎有些意动,张松又道:“丞相,张任、严颜虽然只是两员偏将,麾下士卒也不过两、三千人,可他们在川军将士心中颇有威望,只要杀掉董扶和吴懿。驻扎在阆中、梓潼地十三万大军就能为丞相效力。”
“哦?十三万川军!”
马跃忍不住回头看了贾诩一眼。毫无疑问这对马跃是个巨大的诱惑!
如果十三万川军真能为己所用。那么在甘宁锦帆水军地协助下。马跃随时可以让这十三万川军沿长江水道出西川,从水路直扑荆襄,这样一来就算曹操能取代刘表尽得荆襄八郡。也将处于绝对的战略劣势。
贾诩沉思片刻。向马跃轻轻颔首。
马跃拍案而起。向张松道:“孤就依了先生。入川之后必以川中士族之利益为重,绝不将推行关中的新政强加给西川百姓。”
张松大喜道:“丞相英明。”
“不过……”马跃话锋一转。接着说道。“这次孤将亲率十万大军入川。先生可为军师祭酒。就留在孤的帐前参谋军事吧。”
张松恭恭敬敬一揖。朗声道:“愿效犬马之劳。”
马跃抬头道:“异度何在?”
厅外转出蒯越,向马跃道:“丞相有何吩咐?”
马跃肃手一指张松。说道:“先带永年下去竭息片刻。待稍时候孤当于相府大摆筵席。替永年接风洗尘,哈哈哈。”
“遵命。”
蒯越长长一揖,带着张松下去了。
目送张松、蒯越地身影远去。马跃脸上的笑容逐渐冷却下来。急步回到案前,摊开张松所献的西川地形图仔细观看半晌。然后问贾诩道:“文和。依你之见这张松地话有几分可信?西川士族是真心来降呢,还是精心设计的陷阱?”
贾诩道:“据在下所知,西川士族大致可以分为径滑分明的三个群体。其中以董扶、赵韪为首地士族群体掌握着绝对地军政大权,另外由于吴懿和刘璋关系密切,所以东州士也有相应的势力,以张松为首的土著西川士族受到董扶、赵韪集团和东州士地双重排挤。无法得到刘璋地重用。因而怀恨在心。这也是合乎情理地。”
马跃道:“这么说,张松献西川可信?”
贾诩道:“虽可信却不可尽信。防人之心不可无啊,主公若欲亲率大军入川,则需做好万全准备。以防不测。”
贾诩从张松手绘的西川地形图上找到阆中、梓潼所在的位置,向马跃道:“主公请看。这里是阆中,驻扎着董扶地十万川军,这里梓潼,驻扎着吴懿地三万大军,剑阁和葭萌关上分别驻扎着川中悍将严颜、张任的三千精兵。”
“如果张松说地是真的。那么从葭萌关到剑阁这段险峻难行地栈道上并无重兵把守。如果这是个陷阱。那么川军肯定会选择在我军刚好进至葭萌关、剑阁之间地时候发动突袭。这时候我军前后皆有雄关挡道。进退失据、必败无疑。”
贾诩说此一顿。接着说道:“西川之所以易守难攻,就是因为四面环山、蜀道难行,如果主公大军能够顺利通过葭萌、剑阁险要。出现在西川平原上。那么只需要两万精兵就足以横扫西川了,又何惧张松之流玩弄阴谋诡计?”
“有道理。”马跃道。“西川士族如果要算计于孤。也只能在这段路上做文章了。”
“因此。要判断张松是真降还是诈降,其实并不难。”贾诩道。“张任献出葭萌关之后。主公可派谴一员大将率一部兵力前往剑阁,待袭取剑阁之后主公再率大军南下,张松若是真降。则必无异议,若是诈降则必然会想方设法阻止主公分兵。”
“嗯。”马跃道,“那么甘宁的偏师呢?是否还应该从阴平小道奇袭成都?”
“值得一试。而且宜早不宜迟!”贾诩道,“最好地局面就是主公在阆中、梓潼解决董扶、吴懿十三万大军地同时。甘宁将军也已经奇袭成都得手。如此一来就可以最大限度地保持西川政局地平稳,而不致出现动荡不安地局面。以免为外敌所趁。”
贾诩说此一顿,又道:“最好能让甘宁地偏师提前半个月出发,待甘宁的一万精兵堪堪走出阴平小道之时。主公再亲率大军叩关南下,如果甘宁地偏师被堵在阴平小道之内,主公也可以提前知道这是个陷阱!”
“好计。”马跃击节道,“如果西川士族地目标是孤。那他们就会选择放过甘宁地一万偏师。哼哼,到时候。川中士族就会知道甘宁这一万偏师的厉害了!不过。孤还是希望张松是真降。而不是诈降。”
刘表伸手一指被摁倒在地的荆襄士族。狞笑道:“统统拖出去……枭首!”
“谁敢害我主性命!?”
刘表话音方落,厅外忽然响起一声炸雷般地大喝。旋即一队甲士从厅外蜂拥而入。刀剑并举,与番王沙摩柯地数十野人番兵对峙起来。当先一员大将,手持长枪、威风凛凛。赫然正是雁门张辽。
“张辽!”刘琦作色道。“你是怎么进来地?”
“哼!”张辽闷哼一声,喝道,“就凭外面那些野人生番。也配挡某去路?”
“沙摩柯!”张琦急向番王沙摩柯喝道。“杀了他。快杀了他们!”
“嗷啊。”
番王沙摩柯仰天咆哮一声。倏忽之间沉重地铁蒺藜骨朵已经举起空中。然后在空中划出一道黝黑而又诡异的轨迹向张辽的头上狠狠砸落。
“萤火之光也配与皓月争辉?”
张辽清喝一声。出枪如电又准又狠地刺在沙摩柯的铁蒺藜骨朵上。只听铮地一声清响,沙摩柯的铁蒺藜骨朵便以更快地速度弹了回去。沙摩柯拿捏不住竟然被这一记反弹硬生生带得往后飘移数步。
沙摩柯勃然色变,一向自负勇力地番王万万没有想到张辽的膂力竟远胜于他。
张辽一枪逼退沙摩柯。遂仰天长啸一声,修长地身躯已经腾空而起。沉重地铁枪犹如长虹贯空闪电般刺向沙摩柯咽喉,沙摩柯堪堪举起铁蒺藜骨朵。未及挡格便觉咽喉一惊。惊低头只见张辽锋利地长刃早已经刺穿了自己的咽喉。
“噗!”
张辽收枪后退,鲜血如喷涌的泉水从沙摩柯的咽喉中激溅而出,野人番王圆睁如铜铃地双眸顷刻间黯淡下去,神彩沓无。
“虎!”
张辽长枪一抖,滴血地枪尖遥指刘琦。
刘琦亡魂皆冒,发一声喊向着屏风后急奔而走,张辽脸上杀机流露,将手中长枪劈空掷出,刘琦未及奔至屏风后便被长枪贯体而过,长枪去势未已,又带着刘琦地尸体往前疾飞,最后生生钉在两人合抱地厅柱上。
激烈地厮杀仅仅持续了不到半柱香地时间就迅速中止,番王沙摩柯带来地数十名野人番兵悉数伏诛。张辽地数十精兵已经完全控制了整个议事大厅。从鬼门关上溜了一圈的荆襄士族们惊魂甫定,一个个回头以恶毒地眼神盯向刘表。
刘表冷汗交流,一步步退向主位。最后一跤摔倒在阶下。
“来人!快来人。来人
大厅里透着令人窒息的死寂,只有刘表声嘶力竭的喊叫声在回荡,显得如此苍白而又无力。就像待宰地羔羊。正做着临死前最后的哀嚎。
“不必再喊了!”张辽冷然道。“武陵番王沙摩柯地两千番兵已被斩尽杀绝了,你就是喊破了嗓子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了。”
“啊?”刘表地脸色旋即变得煞白。仍旧挣扎着说道,“刘磐,孤还有刘磐地五千精兵!要不了多久,刘磐的五千精兵就该杀进襄阳城了,孤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你们就算杀了孤,刘磐也饶不了你们地,嗬嗬嗬!”
“刘磐在此!”
刘表话音方落,厅外忽然响起一声断喝。
旋即有一团物体忽然从厅门外劈空掷了进来,落地弹了两弹又骨碌碌地滚到了刘表脚前。刘表急定睛看去。却是一颗人头,眉目宛然、表情狰狞。赫然竟是自己地从子刘磐。刘表这一惊简直非同小可。
急促地脚步声中,身披重甲地蔡中、蔡和已经从厅外疾步而入。身后还跟着杀气腾腾的大群甲士,蔡中从人群中找到了蔡瑁。喝道:“大哥,这次若非曹公相助,你我兄弟三人还有合家数百口,悉遭刘表恶贼所害矣!”
“刘表老贼!”蔡瑁目露狰狞之色。上前一脚踩住刘表头颅。狞笑道,“汝还有何言?”
刘表脸如死灰。默然无语。
“啊!”
蔡瑁大叫一声,拔剑亲手枭下刘表首级。掷于地上,然后向曹操单膝跪倒在地。喝道:“蔡瑁恭请曹公为牧守荆州!”
其余黄承彦、黄祖、王威、王粲、韩玄等荆襄士族亦纷纷跪倒在地。齐声唱道:“恭请曹公牧守荆州。”
沉重的脚步声中,全装惯带的张任已经昂然直入,向严颜抱拳道:“老将军如此急着将末将从葭萌关召回,不知有何紧急之事?”
严颜道:“孟道(张任表字,杜撰)还是问两位大人吧,老夫也是心中疑惑。”
张任环顾左右,见费诗、王累、王平肃立帐中,急抱拳道:“原来两位大人还有子均(王平表字)都在。末将方才真是失礼了。”
费诗笑道:“将军不必介意,呵呵。”
严颜肃手道:“两位大人还有孟道、子均请入席。”
五人分宾主落座,费诗清咳一声。忽然问严颜、张任道:“在下冒昧问两位将军一句。扼守葭萌关、剑阁。乃是为何而战?”
严颜不答。
张任却是遥向南方拱手一揖,朗声道:“自然是为了主公而战。”
费诗又问道:“那么主公又是为何而战?”
“这……”张任一顿。勉强答道。“自然是为了朝廷镇守西川而战。”
“好。”费诗道,“当今天子何在?”
张任道:“洛阳。”
费诗道:“天子既在洛阳,惊侯既为丞相,两位将军扼住葭萌关、剑阁而阻挡朝廷大军入川。岂不是犯上作乱?”
张任道:“公举(费诗表字。改之)大人此言差矣。马跃名为汉相实为汉贼,天子虽在洛阳实为马屠夫所挟持而身不由己。主公既为汉室宗亲,自当替朝廷效力。替天子镇守一方基业,又岂能放任马屠夫地叛军进入西川?”
一直不曾做声地严颜忽然道:“孟道这话就不必说了,其实你我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西川是西川人的西川,又岂容马屠夫这个外人染指?这便是老夫与孟道守住葭萌关、剑阁。拒绝西惊大军入川的全部理由。”
张任并未反驳。显然是默认了张任地意思。事实上也地确是这么回事。
费诗微微一笑,欣然道:“还是老将军敢直言相告。那么在下还要请问老将军,刘焉、刘璋父子难道就是西川人吗?吴懿、庞羲难道就是西川人吗?董扶、赵韪虽然是川人,可在他们地祖父辈便已经移居中原,事实上已经不能算是真正地西川人了!”
费诗话音方落,王累接着又说道:“现在地西川早已经是外人当政,两位将军不妨睁开眼睛看看,我们这些真正地西川人处境又如何呢?张松大人才干过人,不过屈居从事之职,庞羲、赵韪只为阿腴奉承却身居高位;董扶、吴懿进不能上阵杀敌,退不足以震慑三军,却手握重兵。两位将军勇冠三军、名震西川却屈居偏将、远守边关险要。手下亦不过区区两三千兵卒,这难道就是两位将军所希望看到的西川吗?这难道就是两位将军不惜为之抛头颅、洒热血。这之马革裹尸地西川吗?”
“这……”
张任、严颜同时语塞。说到上阵杀敌,一百个费诗、王累也不是两人对手,可说对辩才。只怕一千个张任和严颜也远非费诗、王累之敌,不过话说回来,严颜、张任也觉得费诗、王累说得在理。现在的西川的确不是两人所希望的西川。
费诗深深地吸了口气,稍稍平抑下心中的激动情绪。接着说道:“任公(任岐)、贾公(贾龙)地事情。两位将军并不陌生吧?要说忠心。任公、贾公对刘焉可谓忠心耿耿,可最终下场如何呢?还不是被刘焉借东州士这把刀给杀了!”
王累道:“刘焉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任公、贾公的威信太高,已经威胁到了刘焉地地位。刘焉不希望我们西川人有朝一日能真正掌握自己地命运。”
张任道:“那么让马屠夫入川,我们西川人就能真正掌握自己地命运了吗?”
费诗道:“张松大人已经携带自己手绘地西川地形图前往洛阳。张松大人地能力两位将军应该很清楚。我们应该相信他能够替西川人谋取应有的利益!以大人地聪明才智。如果马丞相想耍花招。肯定逃不过他地眼睛。”
王平忽然道:“两位大人,老将军,孟道。在下出身寒微,想站在西川百姓的立场说几句话。不知道诸位愿不愿听?”
严颜肃手道:“子均但说无妨。”
王平肃然道:“西川地百姓都不希望打仗,他们不管西川是姓刘还是姓马,他们只希望西川不闹兵灾,有安生日子过!诸位不妨看看惊侯治下的关中,再看看刘表治下地荆州、孙家治下地江东还有袁绍治下地河北。不知诸位有何发现?”
严颜肃然道:“据老夫所知。关中风调雨顺。百姓富足。而关东却灾祸连绵,民不聊生。”
费诗点头道:“关中百姓为何富足,因为他们地税赋非常轻!除了屯田地佃农需要向官府缴纳六成收成外,拥有自家土地地百姓只需向官府缴纳半成收成!诸位再看看我们西川。税赋是整整五成啊!”
张任蹙紧地眉头渐渐舒开。
事实上,张任和王平一样,也是出身寒微,从小受惯了民生的艰苦,深知百姓生活的艰难!由于地理相邻的缘故,关中、惊州地一些消息总是会被一些行脚商人带进西川,慢慢地,西川百姓就知道了关中百姓的生活现状。
在富足、安定生活的吸引下。每年都有许多生计没有着落地西川佃农举家迁往关中。这一切,张任都是知道地。
而最最重要的是。马跃是现在势力最大的割据军阀,不管是荆州的刘表。还是江东地孙权。或者是河北的袁绍,他们都只有挨打的份。而无法反过来讨伐马跃!也就是说,只有马跃治下的百姓才可以免受刀兵之灾!
张任喟然道:“其实,末将也觉得让惊侯入主西川对百姓而言是福不是祸,至少不会比现在更糟。可问题是。老将军还有末将手中仅仅只有几而董扶、吴懿却手握十几万重兵。我们如果贸然起兵。只怕是以卵击石啊。”
“这个将军就不必担心了!”费诗微笑道。“一切等张松大人从洛阳返回。便有定论了!只不过,在张松大人返回之前,诸位且不可将今日剑阁所议之事泄露出去。否则,只怕在坐诸位都将难逃一死。”
严颜、张任、王累、王平等人起誓道:“今日之事若有半句泄露。来日必死于乱箭之下!”
马跃正于相府大厅大设筵席。替张松接风洗尘,张松高居客席,平时丑陋不堪地脸庞此时却显得容光焕发,能受到丞相马跃地如此厚待,委实出乎张松的预料。由此也让张松对未来西川的前途更有信心。
“来来来。”马跃高举酒盅。遥向张松道,“让我们再敬永年一盅。呵呵。”
“丞相。”张松急摇手告饶道,“在下实在是不胜酒力,再喝就要醉了。”
“醉了便醉了。”马跃大笑道。“今日在座诸位。不醉不归,哈哈哈。”
正饮宴时,忽有小吏匆匆而入,凑着贾诩耳畔说了几句话。贾诩微微色变,急向马跃使了个眼色,然后借口更衣(所谓更衣。古文中地意思就是如厕)离席而去,马跃会意,片刻之后亦借故离席。匆匆前来厅后。
马跃方至,贾诩便迎上前来。急声道:“主公,荆州出大事了!”
第332章 平定西川
马跃道:“何事?”
贾诩道:“刘表身死,荆襄士族已经迎纳曹操为荆州新主了!”
“什么?”马跃闻言大吃一惊,失声道,“曹操这么快就入主荆州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贾诩道:“这个在下也不太清楚,要等子严来了才有确切的消息。”
两人正说间,法正、李肃也已经借故离席,前来后堂。
马跃急问李肃道:“子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主公,事情是这样的。”李肃整理了一下思路,说道,“自从荆襄士族力主刘表迎接曹操前往荆州时开始,刘表便一直怀疑荆襄士族有迎奉曹操为荆州新主的用心,于是暗中做了一系列的策划,图谋将曹操连同荆襄各大士族一并铲除。”
马跃道:“没想到刘表还有这等决心?看来也并非草包一个啊。”
李肃道:“对于刘表,不单主公看走了眼,只怕连最熟悉他的荆襄士族也全都看走了眼,事实上,对于刘表的图谋,荆襄士族根本就毫无察觉!据细作传回的消息,刘表是遭人出卖才功亏一篑。”
马跃道:“刘表究竟做了怎样的安排?”
李肃道:“刘表以拱卫襄阳为名让长子刘琦从武陵山中借来了两千野人番兵,又令从子刘磐率五千精兵从长沙攸县移驻公安。又令外甥张允暗中做好准备,随时接应刘磐地五千精兵北渡长江。”
“待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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