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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魔列国志-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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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身受内伤,脱脱未能聚集真气,再度吐火,于是他不得不施展另一种邪法伤人。
从交手的经验中.他发觉那中年女子的功力似户较山赤二人略逊一筹,攻其弱点,才有胜利的希望。
打定了主意,他就对山赤二人,发出掌心雷,加紧压力,后者双双被他逼退一丈,而那中年女子就乘势进袭,举起匕首,向他脑后刺来,不料他突然回头,张开嘴巴,咬住匕首,正欲使出杀着,企图将她击毙,幸她机智,立即放手弃匕,飞跃而退,终于未遭毒手,但她处此险境。并不惊骇,因她迅即又从身边取出另一把匕首。光芒内耀,寒气逼人,显然这是一把神器,比失去的那把匕首更为锋利。
一匕在握,她又冲前进袭。
这时,脱脱已经把手中的匕首吞入腹中,略为用功,此物即在腹内镕化,成为他的补品。
吐剑叶火法木,原为红教徒所始创,现在却为脱脱利用。
这时,王宫三百多间房屋几乎全毁于火,火势较前稍衰。广场上的光线也逐渐减退,周遭被一阵似烟非烟的气氛笼罩着。
在场打斗的人,都致力于打斗,在场观战的人也都专心观战,谁也不注意那一阵似烟非烟的气氛。
在广场上,脱脱发出了几次掌心雷,又运用闪电手,但也未能使战局改观,反之,当他企图再度施展咬匕吞匕邪术时,他不但未能奏效得手,而且他的眼球差一点被那中年女子的双指挖出,幸亏他躲避得快,总算未成盲人。
水上郎君不时观察观察那主台上的老僧。
广场四周,薄雾飘荡,他仍能看得清楚那老僧依然跌坐,双目紧闭,—动也不动。
广场上打斗甚为激烈,脱脱处于下风了。
忽然,袁通将军跃进王宫围墙,走到那中年男子的身边,两人各打招呼,原来他们乃是老友,水上郎君与四凤见到袁通降临,就现出了身形,也走过来,与上司和那中年男子相见。
他们都作自我介绍,大家寒暄了几句。
那中年男子乃是仙国的散仙鲁仲,而在场中打斗的女子便是其妻白媚。
水上郎君忽然又想起了那老僧,举目向主台一望,不料台上空空如也,老僧已经不知去向。
他连忙脱声:“不好了”回头再看打斗的地方,只见那处万丈以内,四周都被重雾凝固地包围着,一片迷濛,视线不清,而最使他吃惊的是重霉之内,并无打斗之声,这就意味着山大元等人恐已凶多吉少了。
大吼一声,水上郎君双袖连挥,发出阵阵狂风,把重雾渐渐吹散,同时散仙鲁仲与袁通都纵跃过去,雾过景现,但见山大元,赤福与白媚等三人仍作打斗姿态,但人都像木鸡似的呆立场上,显然,他们的穴道已被制住,身既不能弹动,口又无法开腔。
袁通与鲁仲分别拍活了他们的穴道。
袁通顿足道:“是我失策,不该在这时来打扰你们,以致被那老秃驴有机可乘,救走了脱脱。”
鲁仲道:“这不是你的错,其实我应该早些动手,制服脱脱。”
这时,水上郎君已经走了过来,接口道:“他们离去,时间不多,让我去追……”
鲁仲插嘴道:“来不及了,……那老和尚是雪山的苦行大师,已成佛体。非你我之力所能制胜。”
袁通道:“哦,原来那老秃驴就是文中子所讲起的苦行喇嘛!我进来时,就注意这厮,以为他是我们的同道,可是我不曾想到他竟然是……”
鲁仲抢着道:“这是他的化身,其本来面目并非如此。”
水上郎君道:“他的原形是怎么样?”
鲁仲道:“魁梧奇形。”
水上郎君惊异道:“苦行之僧怎会生得魁梧奇形?”
鲁仲道:“雪岭多产雪犁雪莲,此僧多吃了奇珍异物,所以他就与众不同,否则,他高坐主台之上,脱脱怎会不认识他?”
水上郎君道:“原来如此,那么,台端与脱脱有何过节?”
鲁仲道:“在下与他并无仇恨……不过,拙荆之妹白玉是被僧杀死的,可能不是死在脱脱本人之手。”
袁通道:“那脱脱作恶多端,罪该诛戮,但我们原来的计划,并不想把他当场消灭……
我们还要派他用场。等到他失去了被利用的价值后,他最后依然难逃厄运。这是迟早问题。”
他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接着道:“现在,一切过程都在文中子的意料之中,其智慧我不及也……喂!鲁兄,小弟想与你进行一笔文易。”
鲁仲道:“什么交易?”
袁通道:“嫂夫人是否真的要杀死脱脱?”
鲁仲道:“这个……”
白媚接口道:“不错。”
袁通道:“现在,脱脱有了苦行喇嘛撑腰,嫂子,你的仇只怕报不成了。”
白媚道:“这是什么话?”
袁通道:“并非我袁通小觑嫂子,实在是那苦行僧的武功太高强了……目前估计他的道行似乎已超过了文殊和普贤。”
白媚道:“哦,真的吗?”
袁通道:“当然,我怎会骗你?”
白媚叹了一口气,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仇难报了。”
袁通道:“假如有人代你报仇呢?”
白媚道:“谁?”
袁通道:“我们。”
白媚轻蔑地道:“凭你?”
袁通道:“不是我个人,我说是我们。”
白媚道:“你们现在这几个人?”
袁通道:“不,另有其人。”
白媚道:“谁?”
袁通道:“譬如像千手老怪前辈,或者大夫子。”
白媚道:“他们肯亲身出马?”
袁通道:“当然。”
白媚道:“好,你的交易条件如何?”
袁通道:“很简单,你嫂子的仇由我们代报,但请贤伉俪对我国以后与佛国发生龃龉时,除了本身不加过问外,还要劝阻同道好友也都置身事外,不可参与这场争执……”
鲁仲抢先道:“这个……”
白媚连忙打断她丈夫的活锋,说道:“什么这个,那个……我们答应,不过,我要先看到脱脱贼秃的首级。”
袁通道:“那当然……不过,嫂子可以代表鲁兄作主吗?”
白媚拍胸道:“我们的事情,—向是由我一人作主的。”
袁通道:“那好极了,一言为定……告辞了。”
白媚道:“—言为定。”
鲁仲等袁通通率领众人离去后,就向白媚道:“夫人,你为什么答应他?这是—场祸事呀?”
白媚眨了一下美眸,笑道:“妖魔国有什么好人吗?让他们去斗脱脱和苦行,最好是两败俱伤……”
鲁仲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通天教主恐有异谋。”
白媚笑道:“我们隔岸观火,不是更简单吗?”
××× ××× ×××
第三天下午,葡萄仙子率领原班女将吴淑贞,邝玉,韩婉,薛娇娇,郝珊珊,以及罗刹邦遗老梧桐先生,还有许多当年的忠贞志士等数百人,浩浩荡荡,声势雄壮,来到京城,百姓夹道欢迎,男女老幼,情绪高涨。
这时,文中子与袁通等早巳将城外营盘移扎城内。
葡萄仙子立即召集众魔将,在大营开会。
先由葡萄仙子报告恢复罗刹邦整个邦疆的经过,大意是这样的……
当她联络梧桐先生时,后者依稀地认出了她童年时代的面目,他得悉公主率兵前来复邦,不禁喜极而泣,老泪纵横,立即吩咐其侄梧桐子和孙梧桐文放射烟火。不久,从附近村庄里赶来了三十多人,其中三位—陈根、赫芳、彭志—是梧桐先生以前的旧部,余人都是罗刹邦过去殉邦忠臣的子孙以及本邦志士。他们知道公主葡萄仙子驾到,欢声如雷,争先拜见,又知道她领兵来杀脱脱,恢复本邦,于是大伙儿个个表示热烈拥护。
当梧桐先生正在计划如何号召各地地下志士时,忽有二个中级和尚带领了二十个小僧徒前来镇压,在场忠臣志士不免吃惊。为了要显示威风给众人看看,她—葡萄仙子立刻命令吴淑贞,韩婉和邝玉前往迎头痛击,不到半个时辰,这批僧徒都被三位女将斩死,无一漏网。
她们还取来了二颗领队和尚的首级,掷于地下。
这使大伙儿对公主复邦的信心增强,异口同声,高呼万岁。
梧桐先生看此情形,更感兴奋,连忙吩咐陈根、赫芳、彭志带了二十名志士分别出动,到山埠,赤坳,旺镇等处去联络赫天云,陆生,武青以及别处的地下人员,攻打各该地的和尚庙,同时她-葡萄仙子也命令吴淑贞、韩婉和邝玉从旁协助,并捕缉内奸,而郝珊珊与梧桐子和几个本邦忠臣后人则担任接应工作。
梧桐先生本人率其孙梧桐文以及十多个志士进袭当地的和尚庙,并捉拿内奸。她-葡萄仙子与薛娇娇身先群雄,在前领队。
附近镇上乡民村妇听到“杀恶僧”三个字,大家非常起劲,不约而同,都来参战,锄头、钉钯、菜刀、锅铲、斧头、铁鎚、螺丝批、锉刀,甚至木棍、扁担、竹棒、扫帚等物也都当作武器,齐出动,其中尚有许多三尺儿童,手拿石头,瓦片,以及六七十岁老翁,握着手杖也来助阵呐喊,以壮声势,这批人临时加入队伍,—时之间,从者数百千人,以雷霆万钧的力量,蜂拥地杀进寺庙,见到和尚,不问情由,刀斧齐下,棍棒乱舞。那班佛门败类,过去横行不法,作恶多端,早已犯了众怒,百姓恨不得食其肉,抽其筋,剥其皮,碎其骨,而现在他们恶贯满盈,措手不及,大部分已经受到了报应,逃亡者寥若晨星。
各地的恶僧,内奸,叛徒,贪官污吏。眼线,劣绅土豪等也都受到应杀的杀,应捉的捉,应打的打,应罚的罚。
由于木邦幅员不广,乡镇末满二百,她-葡萄仙子与梧桐先生登高一呼,万民响应,是以不到三天。各地已全部光复。但仍由若干恶僧,不知如何得到消息,早巳闻风先遁,去向不明,至于善后问题,则须另行商讨了。
魔营众将听到葡萄仙子业已平定各地。恢复邦土,大家都欣然起身,趋前向她道贺。
她谦逊—番,并恭敬地向在座众将官与恩师等致谢了协助复邦之恩。
接着,袁通也将如何烧毁王宫,捣乱空空大会,砍杀恶僧徒,以及脱脱如何被苦行救走的经过,作了详细叙述。
众将听了报告,都甚欣慰。
于是葡萄仙子吩咐缮章行义,分别向通天教主及小老先生报捷。
接着文中子讲话:“这次本国出兵不多。大获全胜,可喜可贺,同时,本部队的主帅葡萄仙子不但达到了复邦目的,而且也报了家仇,这也是可喜可贺的……不过,这是我们初步胜利,艰苦任务还在后头,所以大家尚须继续努力,以求贯彻。目前首要问题是:国不可一日无君,邦不可一日无主,本部队的元帅原是前罗刹邦主赫利的嫡女,她应该黄袍加身,奉为女邦主,不知各位的意见如何?”
众将官一齐拍手,热烈表示赞成。
“不,不,不,本人决不愿担任邦主之职。”葡萄仙子反对道。
“为什么?这是名正言顺的事情呀!”文中子惊异道。
“因为找早巳看破了红尘……这种俗务,实做不惯,何况我修得仙体也非容易,若任此职,必减我寿……”葡萄仙子道。
“元帅的话也有道理,但贵邦不可一日无主,这事如何办理?”
文中子插嘴道。
“这事且让我先与梧桐先生等商量之后决定。”葡萄仙子道。
“梧桐先生德高望重,且复邦有功,似可立为罗刹邦主。”袁通道。
“不,他老人家隐居已久,政事隔膜,同时年届耄耋 ,精力已衰,不宜立为邦主。”
葡萄仙子道。
“不知你-元帅尚有其他亲属否?”文中子道。
“没有……不过据梧桐先生告知,家父生前有个情妇,生得一子,但其人不识之无,不辨五谷,形同白痴,故能苟全性命于乱世……”葡萄仙子说到这里,叹了—口气,不再说下去。
“不知此子可否立为贵邦之主?”袁通道。
“不,不可,……我以为邦主之职,惟有德者居之,不一定要选择本家的亲属。”葡萄仙子道。
“元帅之言,深得我心。宇宙列国,古今历史,都以本家亲属,不论其德性如何,立为国君邦主,以代传代,因此,祸乱丛生,遗害百姓,实为不智之举,现在元帅有此明鉴卓见,实是难得。”文中子道。
“元帅的心目中有否贤德之士,可为邦主?”袁通道。
“没有……可是,我有—个理想,不知是否合乎实际?”葡萄仙子道。
“什么理想,愿闻其详。”袁通道。
“我想选择一位女性作为本邦的邦主。”葡萄仙子道。
“谁?”袁通问道。
“目前尚无其人,但可在本邦境内征求一位品德兼优,文武全材的女子。”葡萄仙子道。
“此法大妙。”袁通赞助地道,“我要补允一些意见。”文中子道。
“谨请指教。”葡萄仙子道。
“我以为征求一女,此事难防流弊,必为当事者私心徇情所误,不如广征多数女性,以考试方式,进行甄别,而决舍取,不知元帅之意如何?”文中子道。
“好极,妙极了,我决定照此办法进行。”葡萄仙子欣然道。
“这事有关贵邦兴亡,不宜在这里讨论详细办法,请元帅与梧桐先生、陈根、赫芳、彭志、赫天云、陆生、武青等人另外召开会议决定,方为合理。”文中子道。
“是,你说得对,就这么办”葡萄仙子道。
“现在,我们讨论军事。……苦行救了脱脱必回雪山老巢,我们应该怎样对付?”文中子道。
“我们移帅雪山,向苦行索人。”袁通道。
“此举不妥,因雪山乃是空空部落的属地,本部队师出无名,擅侵邻境,传扬开去,似乎不大好听,何况我们向苦行索人,问题还不能直接纠缠到空空部落,怎好找他们的麻烦?”
黄衫客道。
“是的,我们—定要把这件事直接牵涉到空空部落的本身,然后才可入侵空空部落,可否找个藉口?”吴淑贞道。
“当然可以,但不知用何藉口,比较妥当?”冯立道。
大营里寂然无声,静默了片刻,众将官都在思索妥当的藉口。
忽然水上郎君举起手来。
“请郎君发表高见。”文中子道。
“苦行救去脱脱,末将难辞其咎,敬恳处罚疏忽之罪。”水上郎君道。
“不,过失不在郎君,若须论罪,应先罚我本人不该在那时进入王宫……”袁通道。
“不,你与郎君都没有罪……你还立了功。”文中子道。
“有功?是否我们应该让那苦行救走脱脱?”袁通问道。
“不错,就是这个原因。苦行道行高于佛国的文殊与普贤,如果你不在当时现身,单凭水上郎君和散仙鲁仲,恐难阻止苦行救人……若用武力强留,影响所及,郎君和鲁仲之中必有一伤,这不但使我们自己破坏原则,自己堵塞入侵空空部落的道路。”文中子道。
“这样说来,我竟然在无意中立功……哈哈哈哈,不过,这功劳不值—谈。”袁通笑道。
“苦行道行如此高深,不知在座各位将领中,谁能收服此僧?”
黄衫客问道。
“有,玄阳子道长就有这样的能耐,可是我不想派他去……”文中子道。
“为什么?”袁通插嘴问道。
“因为他过去也在雪山修行,必不愿与苦行交恶,所以我不愿意做强人所难的事情。”
文中子道。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玄阳子身上,后者面现笑容,但默然不语,这就意味着文中子的话说得不错。
“除玄阳子道长外,是否另有别人可以斗倒苦行?”黄衫客道。
“没有了……不过,我的意思是一对一……若论以二对一,或以三对—,在座将领之中多的是,但这样做法是不体面的,”文中子道。
“那么,我们怎么办呢?”袁通道。
“我们可否要求本国加派高手前来协助?”黄衫客加问一句。
“未到必要时,我不准备向本国求援,因我现在已想到了另外二人。”文中子道。
“谁?”黄衫客问道。
“‘打不死’和‘天不怕’,二者之一就可解决问题。”文中子道。
“听说‘打不死此’铁背野仙鬼影子,已经私入下界去了。”袁通道。
“是,他正在逍遥岛。”文中子道。
“天不怕郝道子呢?”黄衫客道。
“也在逍遥岛纳福。”文中子道。
“我们用什么方法能把他召来?”黄衫客道。
“召来?谈何容易我们去请,但他们肯不肯来,也未可逆料……不但如此,就是在座各位之中,谁有胆量去请‘打不死’或‘天不怕’,恐怕也寥寥无几……如果不相信,让我指出几个人来,试问各位之中谁肯去请……不过,这不是命令,如果被我指名之人自认力不胜任,他有权拒绝……现在,我指定杜宁将军到逍遥岛去请郝道子。”文中子道。
众人都注视杜宁,只见后者摇摇头,面有难色。
“萧峰将军,你呢?”文中子道。
萧峰也将头摇了一下,苦笑一声。
“李陀。”文中子道。
李陀默默无言,面孔红了。
“山大元你敢去请郝道子吗?”文中子道。
“不敢。”山大元道。
“那么,去请鬼影子呢?”文中子道。
“也不敢,因为俺……俺……俺以前吃过他的生活。”山大元惭颜地坦白道。
众人都笑起来乐。
“甄真将军,你肯去吗?”文中子道。
“那两个家伙难惹得很,简直无可理喻,我连正眼也不愿看,何况去请他们。”甄真道。
“你们几位女将军,谁愿意去?”文中子道。
“魔头中的魔鬼,谁也不敢惹他。”韩婉道。
文中子眼光向众将官一掠而过,最后他凝视水上郎君,微笑道:“郎君,我想这件事非你不可了。”
水上郎君也微笑道:“如果你文老的活是命令,末将敢不从命。”
这时,急坏了花风,她用臂肘向水上郎君的腰部轻轻一撞,表示阻止,但她的动作却慢了一步,因为他已经把话讲出,无法收回。
文中子早已看到花风的动作,连忙从箭筒里拔出一支令箭,向郎君面前一送,说道:
“这就是命令。”
郎君起身伸手,接过令箭,准备拉着四风动步走路。
“且慢!请坐,等—会我还有话对你讲。”文中子道。
于是水上郎君坐了下来。
接着,文中子道:“请问郎君,本部队如要入侵空空部落,直接找他们麻烦,不知用什么藉口,比较妥善?”
郎君道:“苦行虽非空空部落教徒,但我们要追捕脱脱,何不转移目标,直接向空空部落当权派玉版索人……不过,我方切不可说出苦行救走脱脱。”
文中子点头道:“郎君之言,极为动听,我们只要—口咬定脱脱是被一个空空部落僧人救走,并不说出这空空部落僧人是谁,这样一来,玉版必然不肯承认,可是我们硬说对方窝藏那佛门败类脱脱,作为藉口,入侵其境,……郎君,这个意思是或不是?”
郎君道:“是。”
文中子道:“好极了,不过,此中尚有漏洞,应如何补救?’,郎君道:“如果玉版查出那救走脱脱的人是苦行,他命令苦行押送脱脱,交给我们,藉以堵塞我们入侵其境的藉口,文老,你所说的漏洞是否指此?”
文中子道:“是。”
郎君道:“末将深知苦行为人谨慎,他必将脱脱藏匿在雪山腹屋之内,施以禁制,决不让其越出雷池—步。那腹屋是神鬼莫测之处,非常隐蔽,本是万全的安排,可是脱脱此僧,性好渔色,一日不破色戒,就会感到头昏脑胀,万分难煞。因此,在三日之后,池一定会自动走出雪山腹屋,但必为禁制所阻,无法如愿……又因此,末将已想出了—个釜底抽薪之计。”
文中子大喜道:“请道其详。”
水上郎君缓慢地道:“请文老凑耳过来。”
文中子一边把耳朵凑近郎君的嘴边,一边用手掩护耳朵,以示专心静听,同时又可防止语声外泄。
郎君轻声讲话,犹如蚁语传音,文中子笑容满面,连连点头,而他的眼睛却不住的向众女将瞟视,似乎还在开动脑筋。
文中子大喜道:“妙极.妙极!”
水上郎君起身,合手抱拳向众人作个环揖,然后携着花凤出营而去。这时,羡煞了在坐的男人。羡的是他拥有五妻,妒煞了那几位女将,妒的是他被五风专有。
接着,文中子当众宣布:“本部队对空空部落,先礼后兵,拟以公文方式,向当权者追索脱脱,不知诸位有相反意见否?”
甄真道:“请问文老.所谓先礼后兵,是否我们等待空空部落回复公文之后,再行进兵?”
文中子道:“不,先礼后兵,只不过是表面上对空空部落的官样文章而已。其实,本部队上午发出公文,下午立即秘密进兵,使对方措手不及。”
杜宁道,“这办法极好,我赞成。”
文中子道:“如有反对者,请即举手。”
座中无人反对。
接着文中子道:“我们就这么办……谁愿送公文到空空部落去?”
李陀抢先道:“末将愿往。”
文中子摇摇头。道:“送公文不是一件易事,古话说得好:‘有文事,必有武备’,李将军你是硬汉,对人对物不能软硬兼顾,因此,这公文你送不得。”
穆英道:“我去!”
文中子反对道:“穆将军文质皆美,但口才稍欠雄辩,因此,你也送不得。”
萧峰道:“文老,你看我有否送公文的资格?”
文中子道:“本来送公文的事,只要派个小卒去,就能胜任,无须大将出马,可是,空空部落的人惯于‘拖后脚’,‘掂斤两’,所以,为了维护本部队威声,我们不惜以大将暂充小卒,……
像你-萧峰将军若论资格,绰绰有余,但你只能低去,不能高来,因此,我不想请你去送公文。”
邝玉道:“男人们都不行,还是让我去。”
文中子笑道:“你的活不错,对付恶憎,即使是普通女人,也比男人棋高一着,而像你这样美丽的女将军,远胜普通女人。可是那边的和尚表面上似乎最怕女人,决不敢明目张胆来拖后脚,掂斤两,但在暗地里,他们最喜欢的也是女人,不仅会来拖后脚,连你的手和嘴……甚至你身上其他的部分,都成为他们掂斤两,或猎取的对象,使你防不胜防,因此,邝玉你更去不得。”
“让我来作毛遂自荐。”
众人一听这声音,便知说话者是黄衫客。
“好……”文中子立即同意,接着,他往下说道:“借重你这狂客,但也委屈你了……
现在,你快去假扮小卒,一小时后,前来向本座领取公文,同时我还要面授机宜。”
黄衫客说声“是”,立即起身出营。
文中子道:“行军方面的事,请袁通将军发令。”
于是袁通道:“柯笠和王道宗听令!你们二人跟随在黄衫客后面.沿途暗护,如不必要,切勿露面,即使见面,双方也应视作陌路之人,假装互不相识……还有,你们附耳过来。”
他分别在柯笠和王道宗的耳边叽叽咕咕说了几句话。
柯王二人都点点头,表示心中明白,接着连袂走出大营。
双目炯炯,向四周观察,袁通问道:“褚武何在?”
金郎君道:“褚武违犯军状,现已被绑在辕门之外,听候处决。”
袁通道:“是否为了罗刹宫西门,无人前来救火?”
金郎君道:“不错。”
袁通道:“传他进来。”
须臾,两个魔兵押着褚武进入大营。
褚武双手向后反绑,走到袁通前面,立而不跪,昂首道:“褚某特来领死。”
袁通面对褚武,熟视良久,道:“松绑!”
褚武道,“且慢!袁大将军,不说明理由,就吩咐松绑,松绑等于免死褚某。”
袁通道:“王宫西门,无人救火,你违犯了军状,罪应斩首,但‘裸男死,裸女活,衣冠男女都不杀。’东南北三方面将领都杀错了人,惟有你在西门并未误杀—人。因此,你虽有应死之罪,但也有可生之功,死生对销,所以松绑。”
褚武向袁通瞟了—眼,低头不语。
于是袁通又道:“松绑!”
魔兵正拟动手解绑,忽然有人高声阻止道:“且慢!”
众人循声观看,原来那发言阻止的人乃是冷面阎罗金郎君。
袁通道:“金执法有何高见?”
金郎君道:“褚武立了军状在先,其罪应死,不可赦免,至于西门之外并未错杀一人,其功在后,若按军律,先将褚武斩首,然后表扬其功。”
袁通惊道:“这个……但不知金执法可否通融?”
金郎君道:“不,褚武非死不可。”
袁通道:“但我正要派遣褚武去干重要任务……”
金郎君道:“对不起,你可另派贤能……犯在我冷面阎罗之手,执法论律,岂有超生之人?”
袁通发急,形同哀求道:“请你高抬贵手,免了褚武死罪……
因我所派的任务,非他不可……”
金郎君冷然道:“不行!把褚武推出辕门,斩首示众。”
在座诸人深知金郎君的个性,执法严明,不卖情面,他也是关节不到,犹如阎罗包老,以袁通地位之尊,却连连碰他的钉子,因此,大家都不敢开口。
褚武不待魔兵动手来推,自动开步先走,激昂地径向营外走去,因为他早已置生死于度外了,魔兵连忙在后跟随。
“且慢!”文中子道。
“文老,你敢说情?”金郎君道。
“不,我是以国家的利益为前提,才敢提出异议,何况法律不外乎人情,立法以人情为本,我文老在尊重法律之下,来说一句人情话,不知金执法肯听否?”文中子道。
“请说,我洗耳恭听。”金郎君道。
“褚武暂时免死,让他先去干那件非他不可的任务,如能完成,对本部队有益,对国家有利,对敌人有害,—举三得,至于他再度立功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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