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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娱乐指南-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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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宣又问“云裳女装”之事,纫针道:“经营得不错,这些日子我每天都会去看一下,主要是阿布先生的六夫人纱拉在那里操持,每月纯盈利约在三百两左右。”

周宣道:“三百两不错了,江州毕竟是小地方,等到了金陵、广陵,‘云裳女装’盈利要翻几番,针儿有得辛苦了,不过这得等小芷若出生后再说。”

苏纫针喜孜孜道:“这是针儿喜欢做的事,就不觉得累,夫君,要不要现在去金风坊看看‘女裳女装’?”

天太热,周宣怕纫针中暑,道:“黄昏时再去看。”

纫针问:“夫君,我们搬到金陵,那这里的‘云裳女装’成衣铺怎么办?一起搬去金陵吗?”

周宣道:“不用,这成衣铺依旧开着,让岳母大人每月收银子,她老人家老有所为,也开心。”

秦雀将一片西瓜细细剔去瓜子,喂给周宣吃,微笑道:“夫君心比我们女子还细,真是想得周到,以后家大业大,可够夫君操心的。”

晓笛对于去金陵已经无比向往,问:“姐夫,我们什么时候去京城,是明天吗?”

周宣要晓笛做个斗鸡眼给他看,然后说:“这几天太热了,你针儿姐姐肚子里有小宝宝,怕热坏了小宝宝,我们月底再去好不好?”

晓笛点头道:“好,针儿姐姐地小宝宝是要叫我舅舅地对不对?”

秦雀、纫针笑着齐声道:“对,晓笛要做舅舅了,高不高兴?”

晓笛笑逐颜开,拿一把扇子扇纫针的大肚子,说:“小芷若乖,晓笛舅舅给你扇风。”

周宣大笑。

傍晚时,周宣陪两位小娇妻,还有三痴夫妇去金风坊“云裳女装”,阿布地第六房小妾胡姬纱拉一见周宣赶紧下跪相迎,周宣让秦雀将她扶起,问:“朝散郎阿布大人最近有没有回江州?怎么林铎公子的婚礼只见他送了礼来,却没看到人?”

金发碧眼的胡姬纱拉恭敬道:“回周侯爷话,我夫君阿布本来是要赶回来的,却突然患病,只好留在金陵医治,写信让妾身备厚礼送到都护府,还特意让妾身禀报侯爷,请侯爷原谅。”

周宣忙问:“阿布得了什么病,严重吗?”

胡姬纱拉含泪道:“妾身也不甚清楚,若是小病,我夫君阿布硬撑着也要来贺喜林都护二公子大婚的,只怕是病得不轻。”

周宣安慰道:“纱拉你别着急,我过几天就要去金陵,定帮他寻访名医,呃……我地雀儿就是名医,定会治好阿布大人的。”

去年周宣买下给“云裳女装”做模特的四名舞妓见到周宣,七嘴八舌、娇滴滴叫着:“周公子、周侯爷……”这四名舞妓知道周宣不日将举家迁往金陵,便央求周宣带她们去金陵。

周宣笑道:“这个由针儿夫人作主,她是‘云裳女装’的大老板,针儿你决定吧。”

纫针冲周宣甜甜一笑,说道:“夫君,在金陵开‘女裳女装’需要人手,针儿以为还是带她们去吧。”

四个年轻美貌的舞妓欢叫起来,赶紧谢过针儿夫人、谢过周侯爷。

这时,都护府的两名武弁满头大汗地找来,叫道:“周侯爷,太子殿下到处找侯爷……”

周宣忙问:“有何急事?”

武弁道:“京中传来皇帝旨意,宣侯爷立即回京。”

第047章 疑似夏侯流苏

听到京中传来旨意召他回京,周宣吃惊不小,不知发生了什么大事?匆匆对秦雀她们说了一声,让她们自己回府,便带着三痴随那两名武弁急急赶到都护府。

李坚一看到他便大声道:“宣表兄,父皇有旨。”

周宣赶紧跪下接旨,却是皇帝李煜命他尽快回京,南汉遣使来报,太子刘守素于六月初从都城兴王府(广州)出发前来金陵迎娶清乐公主,预计七月中旬就能到达,钦命周宣为送婚使,护送清乐公主去南汉完婚,传旨周宣必须在六月底之前赶回京城,不得有误。

李坚道:“宣表兄,我们要同船回去了,六月初十出发吧。”

周宣原以为刘守素要八、九月才来,没想到已经上路了,唐国第一美人真要被那这雪猪太子娶走?想起他数次为清乐公主画裸像的香艳情景,这公主脾气虽然不怎么好,但那绝美的娇颜、那细腰长腿、那圆滚滚的翘臀,人世间的尤物啊,远嫁到南汉那个荒唐国度是不是太可惜了?

周宣道:“那好,初十出发,这些天我得好好理一下家事。”

林岱留周宣晚宴,商议周宣与林涵蕴的婚事,周宣知道自己这次去金陵,接着又要远赴南汉都城兴王府,没个半年来不了江州,厚颜道:“岳父大人,涵蕴与我情意甚笃,一心想随我去金陵,小婿斗胆。不如就让涵蕴这几天与我完婚如何?”

林岱张大了嘴,半晌方道:“贤婿,这似乎不大妥当吧,我林岱两个女儿,长女已出家修道,只有涵蕴这个女儿了,怎好如此仓促出嫁。这岂不是让江州百姓笑话?”

周宣也知道以林岱这一品大员的身份,是非常看重这些地。赶紧道:“小婿失言,岳父大人莫怪,小婿是担心涵蕴会哭闹嘛。”

林岱道:“婚姻大事,岂能儿戏,哪能样样依着涵蕴的性子!贤婿回去择个佳期,明年春日完婚最好,今年太幼。她才十六岁,贤婿还要去南汉,明年春最合适,贤婿以为如何?”

周宣还能说什么,只有唯唯称是。

就听到后堂林涵蕴“呜呜”大哭起来,嚷道:“我不嫁了,我不嫁周宣了,我就要跟周宣去金陵。”林涵蕴还以为不嫁周宣就能跟周宣去金陵呢!

周宣见林岱要发怒。赶紧道:“岳父大人万万不要责骂她,待小婿去劝劝她如何?”

林岱见周宣甚是宠爱林涵蕴,也自欣慰,道:“那好,贤婿去劝劝她,反正这次是决不能跟你去金陵的。不然的话,不禁江州百姓要笑话我林家,连京中官吏都要笑我林岱老糊涂,不会管教女儿……小艺,带姑爷去找小姐。”

周宣跟着婢女小艺进后堂,没看到林涵蕴的身影,一直走到正厅后园才看到林涵蕴拿一根柳条恨恨地抽园里的花木,见到周宣,将手里柳条一丢,冲过来噘嘴问:“周宣哥哥。你带不带我去金陵?”

周宣让几个婢女走开点。他拉着林涵蕴的手走到秋千架边,让林涵蕴坐在上面。轻轻推着她玩。

林涵蕴急道:“周宣哥哥你说话呀,要是等到明年春天你来娶我地话,那我可能就已经死了。”

周宣“呸”了一声,骂她“乌鸦嘴”,正想着怎么说服林涵蕴,林涵蕴突然在她自己手腕上打了一下:“该死的蚊虫也欺负我!”

周宣拉起她地手一看,不远处灯光照过来,只见白白的腕部肿起一粒圆圆的红疙瘩,便用指尖沾口水在那红疙瘩上抹了两下,消肿止痒的土办法啊。

林涵蕴啐道:“脏死了,我房里有薄荷露。”

周宣瞪她:“你嫌我脏,你也不知道吃了我多少口水!”

林涵蕴小脸一红,嗔道:“那你也吃了我的……”

周宣笑道:“是,我们相濡以沫对不对。”

林涵蕴伸手在周宣肩膀上打了一下:“不许转移话题,快说,带不带我去金陵?”

周宣道:“这里蚊子咬人,不是约会的好地方,到你绣房去,我还没看过你的绣房呢,是不是一团糟啊。”

林涵蕴便牵着周宣地手穿廊过户去她的闺房,几个婢女在后面跟着。

记得去年周宣第一次进都护府,林涵蕴一身家丁打扮,就是这样牵着他的手,丫环仆妇人人侧目,一年不到,周宣成了都护府的姑爷了,堂而皇之要进林二小姐的闺房。

林涵蕴的闺房也是一个独立的小院,洁净清雅,林涵蕴说都是她姐姐帮她布置的,然后婢女丫环每日收拾,她才不管这些呢。

服侍林涵蕴地几个侍女向周宣施礼,口称:“姑爷。”

周宣微笑领受,一副男主人派头。

林涵蕴羞道:“不要叫他姑爷,我不嫁给他了,还是称呼他周公子才对。”

周宣伸手在她小圆臀上打了一下,笑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进去,为夫今日好好教训教训你。”将林涵蕴半拖半抱向她的卧室走去。

林涵蕴又笑又闹,捏着小拳头打周宣,一边向丫环仆妇们求救:“救命……救命……”

四个丫环、四个仆妇站在那一动不动,眼睛看着别处,眼角瞄着新姑爷把二小姐拖进绣房,二小姐一直嚷嚷着救命,一进绣房,突然就没声音了,丫环仆妇们纷纷动脑筋,猜想新姑爷拿什么把二小姐的嘴给堵上了?

周宣一进门就用舌头把林涵蕴的嘴堵上了,林涵蕴也是奇怪。周宣用口水替她抹蚊子叮地红疱,她嫌脏,这会却一点也不嫌了,起先还捏着拳头打周宣,过了一会,就环抱着周宣的腰了。

相濡以沫地亲了一会,周宣放开她。坐到绣榻边抓起一把团扇,边扇边道:“热死了。又闷又热,是不是要下雷阵雨?”

话音刚落,“轰隆隆”打起雷来,一阵大风刮得门窗“砰砰”直响,院中地仆妇丫环在喊:“要下大雨了!要下大雨了!”一阵忙乱的脚步声,想必是收拾东西去了。

林涵蕴赶紧坐到周宣身边,抱着周宣一条手臂说:“哇。你是神仙哪,说要打雷下雨就打雷下雨啊!”

“看下雨去。”周宣揽着林涵蕴的腰,两个人来到窗前,看夜空闪电、看露在屋脊上的树梢在狂风中摇摆,雷声隆隆,黄豆大的雨点密集地洒落下来。

周宣笑道:“涵蕴,下这么大地雨我回不去了,今夜我就在这里睡怎么样?”

林涵蕴皱了皱鼻子。说道:“你这次若是能带我去金陵,我今夜就留你在这睡。”

周宣道:“嘿嘿,你愿意你爹也不肯哪,不出半个时辰,都护大人就要派马车来送我回去。”

林涵蕴撇嘴道:“我们以前也不是没一起睡过,那次你和我姐妹两个睡了一夜呢。”

林涵蕴太天真了。周宣忙道:“你不要乱说啊,那次是带你去治病。”

林涵蕴嘻嘻笑:“我才不会乱说呢,周宣哥哥,你有没有想过把我们姐妹两个一块给娶了呀?”

“呃!”周宣无语,内心的隐秘心思被揪住,一时无话可说了。

林涵蕴一个劲地笑,歪着脑袋看周宣表情。

周宣正色道:“少胡说八道,我对道蕴姐姐是敬爱,很纯洁地。”

“那对我呢?”林涵蕴问。

周宣捏了捏她脸蛋道:“对你是宠爱,很不纯洁。”

林涵蕴“哼”了一声。说:“我现在顾不上我姐姐了。金陵去不成我自己都好惨,周宣哥哥到底有没有办法啊?”

周宣摇头:“没办法。你刚才也听到了,你爹爹下了死命令,不管怎么样这次是绝不让我带你去金陵的。”

林涵蕴带着哭腔道:“我一定要去嘛,周宣哥哥你快想办法,看着周宣哥哥离开我会伤心死的。”

周宣柔声道:“我也舍不得离开你嘛,可是这次实在没办法带你去,而且我一到京中,马上就要作为清乐公主地送婚使去南汉,也没时间陪你不是……”

林涵蕴道:“我可以跟你去南汉嘛。”

周宣道:“我是奉旨出使南汉,怎么能带妻室!”

林涵蕴道:“我不是你妻室,我是你妹妹。”

林涵蕴缠夹不清,没道理好讲地,周宣道:“不管是妻子还是妹妹,都不能带,这是朝廷大事,你是都护府小姐,这点规矩不会不知道,我答应你,从南汉一回来就来接你去金陵,以后再也不分开,好不好?”

林涵蕴搂着周宣的腰,把脸埋在周宣胸前,抽抽噎噎,她刚才听她爹爹那严厉地口气,就知道这次是没希望跟周宣去金陵了,越想越难过,哭个不停。

周宣安慰了她半天,才止住哭泣,仰起头说:“周宣哥哥,你要想我,要常常给我写信,我虽然不喜欢写字,但一定给周宣哥哥回信,或者让我姐姐代我回信。”

周宣一一答应,这时,外面仆妇唤道:“二小姐,送周姑爷回府地马车来了。”

周宣双手捧着林涵蕴的脸,在她唇上重重亲了一下,说:“我回去了,过两天我要去向道蕴姐姐道别,你陪我去。”

林涵蕴撑着伞送周宣出了垂花仪门,看着周宣上了马车,忽然叫道:“等一下。”跑到马车边,对着车窗里的周宣说:“周宣哥哥,明天来接我到你府上玩,都没几天了,我要和周宣多呆一会。”

周宣柔情涌起,道:“好。明天一早就来接你。”

周宣回到朱雀坊府中,对秦雀她们说了初十日就要回京,皇帝要差他去南汉。

原以为要月底才出发,现在突然提前到初十,今日已经是初五了,只有四天的准备时间,秦府上下顿时紧张起来。

秦雀、纫针赶紧去对秦博士夫妇说这件事。老夫妇连夜就要为晓笛收拾东西,府中上下一片忙乱。

亥夜时分。雨已经停了,檐下还在滴滴答答,周宣忽然听到第五进传来弹奏箜篌地声音,悚然一惊,夏侯流苏最喜弹箜篌,难道是流苏回来了?

周宣独自朝第五进走去,静夜中。箜篌声显得清空旷远,在雨后清凉的夜风中悠颤。

羊小颦那个专门摆放乐器的厢房透出灯光,周宣走到门边一看,一个素衣女郎在拨弹一架龙首凤形箜篌,这女子挽着一个简单的反绾髻,头无珠翠,朴素至极,面上也是没有半点脂粉。宛若清水芙蓉。

这不是夏侯流苏,这女郎以前好象没见过,很是面生,她是谁?怎么半夜在这里弹箜篌?

周宣立在门边,静听这素衣女郎弹箜篌,心里想着夏侯流苏。微微一叹。

素衣女郎耳朵甚尖,听到了这声叹息,双手一合,抚在弦上,抬头一看,惊喜道:“吾师回来了,请受弟子一拜。”急急起身,碎步上前,拜倒在周宣足下。

这女郎说话地声音特别清脆动听,颇为耳熟。周宣道:“快快请起。你是谁?”

女郎起身仰起那张洁净明媚的脸:“吾师怎么连弟子都不认得了,弟子是蕊初啊。”

“啊。蕊初!”周宣诧异万分:“你是蕊初?”

素衣女郎睁着黑白分明的妙目:“弟子是蕊初啊,今日才从星子镇回来,听说吾师从金陵归来,赶紧来拜见,两位师母说吾师去都护府还未回来,弟子便在这边等候。”

周宣惊奇地上下打量蕊初,这个原先梳妆打扮成黑蝉眉、算盘唇、贴花黄、染红腮所谓元和盛妆地妙音楼歌妓,现在不施脂粉竟是这么清纯雅致,嗯,对了,蕊初姑母去世了,她在丧期不能梳妆。

周宣笑道:“原来是蕊初啊,你不妆扮,为师都认不出你来了。”

这好学不倦的歌妓喜道:“弟子在江州常能听到吾师在金陵地消息,吾师才华横溢,果然名震京城,弟子亦甚感光彩,吾师能否把这半年来地诗词让弟子手录诵读学习?”

周宣道:“诗词甚多,今日天晚了,明日再念给你听。”

蕊初道:“吾师先念一首诗或一阙词让弟子一饱耳福吧,听到好句,有好心情。”

周宣“嘿”然一笑,当即念了一阙《青玉案》(东风夜放花千树),说:“这是年初在京中赏元宵时所填。”

蕊初已经翻来覆去念诵这阙《青玉案》,对周宣吾师一脸的崇敬。

秦雀遍寻周宣不见,来到第五进,才看到这师徒二人在吟诵诗词,笑道:“夫君,已经三更了,该歇息了……蕊初姑娘就在这边歇夜吧。”

六月初六,鸡蛋要晒熟,太阳还没出来就已经是燠热无比,周宣一早去接林涵蕴,林岱见周宣亲自来接,也不好阻拦,只要周宣不忌讳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林涵蕴见到秦雀和纫针,很不好意思,平时咭咭格格嘴不停,这时讷讷的说不出话来了,最后还是称呼秦雀、纫针为“嫂嫂。”

此后三日,周宣忙着安排搬家之事,都护府拨了两艘二十丈大船,一艘是东宫及其侍从乘坐,另一艘是周宣一家乘坐,给周宣的这艘船就是年初送林氏姐妹去金陵的那艘豪华大船,二月间由金陵返航地。

这几日周宣是忙得团团转,林涵蕴形影不离地跟着,兴致勃勃帮着周宣安排这安排那,好象她也要随周宣去金陵似的。

汤小三、胡统已经住进了周府,随时可以出发,夏翠花因为老父体弱,不能远离,和廖银依旧经营“超级秋战堂”,但因为汤小三和胡统都去金陵了,“超级秋战堂”怕是开不下去,只好全部开酒楼茶馆。

金风坊的“云裳女装”成衣铺由胡姬纱拉经营,秦老夫人不时去视察视察。

到了六月初九,大部分要搬去金陵的器物已经运上了船,一切都准备停当,只等明日启航了。

第048章 寂寞健美操

这日黄昏,周宣沐浴更衣后去都护府接了林涵蕴出来,一同去白云观向静宜仙子道别,“黑玫瑰”被夏侯流苏骑走了,周宣没有合适的坐骑,就借了蔺宁的红鬃马骑着。

周宣、林涵蕴在三痴和老董的陪同下来到白云观外,女道童开门让周宣和林涵蕴进去,二人来到静宜仙子清修的那座酷似“九难山房”的小院,院门紧闭,叩门久之无人应答。

林涵蕴奇道:“难道我姐姐外出了?”

女道童道:“没有啊,静宜仙子就在院里,可能是在后园,听不到敲门声。”

林涵蕴道:“我来喊……”

周宣制止道:“道观清修之地,大喊大叫象什么话,看我的。”走到院墙边那株老柳树下,纵身高跃,手抓树干,腰一挺就在上了院墙,这内墙也就六尺高,一跃而下,开了院门让林涵蕴进去。

林涵蕴挽着周宣手臂向后园走去,一边斜睨着周宣说:“周宣哥哥跳墙倒是很拿手,孟子说过一句什么……逾墙什么处子?”

周宣笑道:“逾东墙而搂其处子……我搂你。”勾住林涵蕴的小腰将她往身边一搂。

林涵蕴“格”的一声笑:“这是我姐姐的住处,你跳墙进来不是要搂我姐姐吗?嘻嘻,你早搂过了,在信州,姐姐不是与你共骑一匹马吗?”

周宣想起那次还乡之行,搂着道蕴姐姐细软的腰肢感觉真是美好。那样地机会不知还有没有?问:“涵蕴你什么意思呀,三番五次说你姐姐和我怎么样,难道你还真想我把你们姐妹一块娶了?”

林涵蕴难得地叹了一口气:“周宣哥哥我和你说实话吧,也只有你才能娶我姐姐,其他人就是敢娶,我姐姐也不嫁,我看得出来。我姐姐很喜欢你,姐姐和你在一起就很快活。”

周宣道:“喜欢不见得就能婚嫁。要看有没有缘分……涵蕴,我明天就要走了,你不要在道蕴姐姐说这些,免得惹她不高兴。”

一想到周宣明天就要去金陵,林涵蕴情绪一下子就低落下来,也没心思把她姐姐强烈推荐给周宣了,噘着小嘴不说话。

两个人走到栽满白玉兰的后园。就听到静宜仙子柔美的声音在叫着:“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周宣与林涵蕴惊奇地对望一眼,紧走了几步,透过白玉兰的枝叶,见八角凉亭上,静宜仙子背面而立,茗风、涧月、阿芬、小荣大大小小四个侍女并排站着,随着静宜仙子的口令而挥手、扭腰、摆臀、踢腿……

静宜仙子浅色道袍用一根丝绦松松地束着,衣领上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高挑苗条的身子有韵律地扭动着,轻薄道袍因动作而荡漾出圆臀长腿地轮廓,夕阳晚霞又为这绝美轮廓镶了一道粉红的边。

静宜仙子一边有节奏地摆臂踢腿,一边说道:“每日枯坐,缺少健身,久而久之。腰腹会生出赘肉,体态会变得臃肿难看,这套健美操每日早晚各练习一次,可以美体塑身,保持体型,继续,再来一遍……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林涵蕴想出声,被周宣伸指头捺住嘴唇,示意她不要惊动静宜仙子她们。

林涵蕴低声道:“我姐姐想念在金陵地日子呢!”

周宣不说话,眼睛有点湿润。想着道蕴姐姐这样花一般的女子将在这寂寞道观默默老去。闲时还跳跳健美操,身材保持得再好又有谁怜惜欣赏呢?口里低诵着:“只有名花苦幽独。嫣然一笑竹篱间。”

八角亭上的健美操锻炼结束了,静宜仙子用香帕擦拭着汗水,对四名婢女道:“出出汗,身心舒爽,是不是?”

四名侍女原先受静宜仙子影响,喜静不喜动,现在又要跟着静宜仙子喜动了。

静宜仙子在铜盆里洗了洗手,忽见周宣和林涵蕴从花树下走出,惊道:“宣弟、涵蕴,你们怎么进来的?”

周宣道:“院门没关呀,一推就进来了。”

静宜仙子责备地看了小荣一眼,怪小荣门没关好,差点被宣弟看到她跳健美操的样子,那可就难为情了,掠了掠鬓发,问:“宣弟不是去清源了吗,怎么就回来了?”

周宣道:“清源没去成,半路上夏侯流苏跑了……”

林涵蕴道:“姐姐,周宣明日就要去金陵了,皇帝召他有急事,现在来是向姐姐告别的。”

静宜仙子一颗心陡地一落,虽然知道周宣迟早要离去,但这一刻真的到来,却是这样难挨,强笑道:“那先祝宣弟一路平安了,女道明日就不去送了……涵蕴你去金陵吗?”

林涵蕴噘嘴道:“爹爹不肯我去,而且周宣哥哥回到金陵马上就要作为送婚使护送清乐公主去南汉完婚。”

静宜仙子“嗯”了一声,说道:“宣弟,请到前边茶室小坐。”

周宣跟在静宜仙子身后,看着她微微汗湿地道袍裹在腰臀上,鼻边嗅到蝴蝶兰芬芳的香味,真想轻轻搂住她的细腰,说一声:“道蕴姐姐,还俗吧。”

来到茶室,静宜仙子不让茗风、涧月动手,亲自为周宣煮茶,敬茶的姿势温婉动人,只是眼睛不与周宣对视。

周宣默默品了一会茶,品不出水味,也品不出茶味,心思不在这上面啊。

暮色笼罩茶室,小婢阿芬点上清油灯,灯焰昏黄。

静宜仙子问:“宣弟与涵蕴的婚期定下来了没有?”

周宣道:“定下了,明年正月十五。我来江州迎娶涵蕴。”

静宜仙子微笑道:“恭喜宣弟,恭喜涵蕴。”

先前那女道童进来说道:“天晚了,观主请周公子和林二小姐出观。”

静宜仙子起身道:“宣弟,女道送你出去,明日,明日女道就不去相送了。”

几个人走到山门殿,三痴、老董见周宣出来了。便出观门牵过马来。

静宜仙子也不说话,出了白云观一直走到小溪畔木桥边。伫足道:“宣弟,女道就送到这里了,祝你去金陵、去南汉都顺利平安。”

一轮弯月斜挂山巅,夜风拂来,满是花木地清香。

周宣望着静宜仙子的眼睛,似有泪光盈盈,不禁心情激荡。突然拉起静宜仙子的左手,在她纤纤玉指上吻了一下,说道:“姐姐,我一定会来找你地,姐姐珍重。”说罢,拉着林涵蕴的手过桥去,老董和三痴牵着四匹马跟在后面。

走到桥那边,周宣、林涵蕴回头看。静宜仙子一动不动站在溪边,夜风拂起宽大道袍,好似静美的雕塑或者剪影,半晌,静宜仙子冲这边摇摇手,返身回去。很快消失在白玉兰下。

回城途中,林涵蕴要和周宣共骑,两人一起骑“云中鹤”,林涵蕴靠在周宣怀里哭,周宣就一路哄她,直到都护府林涵蕴才止住哭泣,把周宣拉到阴暗处,使劲亲吻周宣,吸住周宣的舌尖不放,以至于周宣舌尖痛了半宿。

六月初十。朝阳初升。东宫与信州侯地船队泊在江岸等待启航,江州大小官吏都来送行。江州百姓来送行的也有数千人。

李坚、周宣立在码头上向众人告别,李坚没什么好留恋地,与林岱、徐刺史等人略谈了几句,拱拱手便上船去,他从金陵带来的东宫属官、侍从、禁军、就有三百余人,分两条船乘坐。

因为年初那次水路去金陵曾遇水盗,林岱这次派祁将军领五百水军分乘两条兵船,务必护送东宫和信州州一家平安至京。

周宣这条船也有数十人,偌大的周府去了一半人,秦雀、纫针、哓笛,还有小茴香、小菊等丫环八人、来福的弟弟家丁旺财也跟去,还有十来名仆妇、四名“云裳女装”的舞妓,以及汤小三和胡统两少年,三痴的蔺宁自然也要同船去金陵。

林涵蕴牵着“云中鹤”,委委屈屈道:“周宣哥哥,‘云中鹤’你骑去,你没匹好马可不行,记得明年元宵,骑着‘云中鹤’来接我,我天天等你。”

周宣听她说得可爱,真想抱着她使劲亲一下,但江岸上密密麻麻都是送行的人,众目睽睽之下,他周宣可以不在乎,但不能不考虑林岱地感受,这惊世骇俗的一吻会让林涵蕴受非议的,柔声道:“好,等着我,你要乖乖地。”

林涵蕴使劲点头。

周宣朝林岱夫妇深施一礼,请求不要把林涵蕴禁在府中,有老董护着可以在江州到处散散心,“超级秋战堂”就让林涵蕴去管着。

周宣又去和秦博士夫妇道别,秦雀、纫针都含泪依依不舍,只有晓笛急着要登船。

汤小三、胡统也在哭着和父母告别,说周公子答应了,等过两年把他们两家人全接到金陵去。

这时,一辆马车驶到码头,一个清脆动听地声音叫道:“请让一让,让一让……”

周宣一看,却是他的女弟子蕊初,微笑道:“蕊初,你也来给为师送行啊。”

蕊初走近前突然跪在周宣面前,脆声道:“弟子愿随吾师去金陵,早晚请教诗词,还要向羊师请教音律。”

羊师就是羊小颦,蕊初上次弹筝输给羊小颦,便拜了羊小颦为师。

周宣踌躇道:“蕊初,你是妙音楼地人,怎好随我去金陵。”

蕊初道:“启禀吾师,妙音楼本是弟子的姑母开地,如今弟子的姑母已经仙逝,弟子前几日知道吾师要举家迁往金陵,弟子决心追随吾师,已将妙音楼歌妓全部遣散,只带一小婢,万望吾师收留。”

秦雀、纫针都喜爱蕊初,对周宣道:“夫君,蕊初现在无亲无故,不如就收留她吧,夫君不是曾说要组建家庭乐队吗,蕊初最是合适。”

周宣点头道:“那好,到京中你可以与小颦作伴,来人,把蕊初姑娘的东西搬上船去。”

蕊初欢天喜地,连忙谢过周宣吾师和两位师母,带着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上船去了。

林涵蕴在一边瞧得眼泪汪汪,心想一个歌妓都可以随意跟着周宣哥哥去金陵,她这个都护府小姐却要守那些臭规矩,如果肯让她选,她宁愿做一个歌妓,只要能跟在周宣哥哥身边。

看着五艘大船缓缓驶离江岸,林涵蕴跳着脚哭,一只手被爹爹紧紧扣住,不然她就要沿着江岸跑起来了,周宣立在船尾不停朝她挥手,喊着:“涵蕴不要哭,等着我……”

林涵蕴哭得天昏地暗,爹爹的手松开了,换了一只柔软的手,耳边听到姐姐地声音:“涵蕴,不哭,半年时间很快就过去的,那时候你和他就能长相厮守了。”

静宜仙子说不来为周宣送行,可忍不住还是来了,帷帽面纱,立在人群后面,本来想看着周宣上船后便悄然回道观,听林涵蕴哭得伤心,便上前安慰,而她自己何尝不是泪眼朦胧呢,一颗心象是硬生生缺了一块,觉得人生萧索无味起来,这一刻真有青灯黄卷的感觉……

哦,看破红尘原来是这样的,可她真的看破了吗?昨晚宣弟在小桥头突然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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