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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娱乐指南-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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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渡口,一条两丈六尺长地渡船一次可渡四匹马,艄公撑动竹篙往来两岸,不一会将周宣八人五马尽数运过丰溪河,周宣以一两银子相谢,纯朴的艄公拒收,说他守渡口一年可在杉溪驿领三石米,不能过往客人的钱。

一石米相当于一百二十斤,一年到头撑船只有三百六十斤米的收入,真是清苦,周宣打定主意,从今以后全县各渡口的艄公每年将会领到八石米,这样温饱就没问题了。

第025章 此地埋银五百两

过了杉溪渡口,一行八人继续往东南方进发,翻过了一座山,眼前顿觉空阔,但见四面山势绵延,中间围出数千亩平整的土地,这一大片肥沃的小平原应该是丰溪河长年累月奔流不息冲积出来的。

周宣勒住马,禁不住热泪直流,这就是他生于斯、长于斯的土地啊,西岩、庙山、极远处的拇指山,丰溪河就从庙山脚下流过,与千年后相比地貌变迁不大,只是这一大片土地不见一户人家,全是荒地和良田。

静宜仙子感觉到热热的水珠滴在她脖颈上,仰头一看,周宣双目含泪,当即身子一动不动,不打扰周宣此时的心境。

林涵蕴却是嘻嘻直笑,说:“哈哈,周宣哥哥哭了,没想到周宣哥哥也会哭!”

周宣在身上摸手帕,没有,一只白白的手伸到他眼前,玉指纤纤拈着一方丝帕,周宣接过,拭干眼泪,大声道:“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林涵蕴奇怪道:“胡汉三是谁?”

周宣“哈哈”大笑,一手执缰,一手搂着静宜仙子细腰,策马下山,一直来到山下丰溪河畔,跳下马,又扶静宜仙子下马,指着对岸那一片平畴旷野道:“道蕴姐姐,河对岸就是我祖辈生息之地,我虽然没有来过这里,但自幼听得熟了,也常常梦见,现在一见,真和梦里见到的一模一样,只是少了一些人家。”

静宜仙子看着周宣既惆怅又伤感的样子。柔声道:“宣弟,你周氏子弟远赴海外几百年后能回归祖籍,也是上天对你地眷顾,你要高兴才是。”

周宣点头道:“姐姐说得对,我要快乐地活下去,直到垂垂老死。”

三痴随后赶到,与那客栈伙计跳下马来。

周宣问那伙计:“这边渡口在哪里。我要过河祭祖。”

伙计对这一带也熟悉,说道:“渡口还在上游。差不多要走十里,但前面有一道小石坝,现在水浅,可以从石坝淌水过去。”

林涵蕴喜道:“我喜欢淌水过去。”

周宣道:“去看看,水不深就淌过去。”

伙计前头带路,众人沿清澈的丰溪河往上游走了一里多路,就见河面有一道明显的凸痕。小石坝就在那里。

伙计脱掉草鞋,把穷裤撩到膝盖以上,下河探路,水只到膝盖,回头叫道:“很好过,大家都过来吧。”

林涵蕴和小茴香两个早已坐在河边青石上,脱去绣履和布袜,提着裙子嘻嘻哈哈手牵着手下河。踩着坝上鹅卵石一路走过去。

静宜仙子唤道:“涵蕴小心。”

林涵蕴应道:“没事,很好走,水凉凉的,好舒服,姐姐让周宣牵你过河吧。”

周宣说:“道蕴姐姐你骑在马背上,我牵你过去。”

三痴道:“骑马过河不大妥。马蹄容易打滑,大小姐骑不稳会摔下来。”

静宜仙子道:“我也象涵蕴她们那样过去。”

夏侯流苏见周宣只顾着照顾静宜仙子,理也不理她,真是满腹幽怨,坐在岸边青石上脱鞋袜,独自牵马过河。

周宣望着夏侯流苏的背影微笑,心道:“你一个女奸细难道还要我对你百般宠爱!”

三痴和来福把“黑玫瑰”、“云中鹤”还有他们自己的坐骑一起牵过河去。

周宣与静宜仙子落在了最后,周宣将长衫下摆掖在腰间,挽起裤管,眼睛看着一边的静宜仙子羞答答地脱鞋袜。纤足如霜雪。趾甲似花瓣,踝骨精致动人。赤裸地小腿弧线柔美,肌肤白嫩得吹弹得破,就连膝盖都玲珑可爱……

静宜仙子见周宣目光如炬,裸露的美足不禁痉挛收缩起来,半羞半嗔道:“宣弟……”

周宣实话实说道:“姐姐地脚真好看,来,我牵着姐姐过河。”

周宣先下到水里,伸手道:“姐姐下来。”

静宜仙子抓着周宣的手小心翼翼下水,说了声:“真清凉。”

周宣道:“我小时候常在这条河里……”说漏嘴了,赶紧补救说:“我以前常梦见在这条河里游泳戏水。”

静宜仙子觉得宣弟说话有点奇怪,不过她现在也没空注意那些,心思全在周宣的手上和她脚下,周宣的手温热有力,抓得她牢牢的,而脚下的鹅卵石却是那么清凉光滑。

淌水过河是很普通的事,但对静宜仙子这都护府闺秀小姐来说,却是无比新奇,而且又是宣弟拉着她过河,感受真是非常深。

一行人都淌过了丰溪河,穿上鞋袜骑上马,现在不需要那伙计带路了,周宣借四面山峰定位,朝东南方向纵马奔去,也顾不得踩坏稻田,笔直冲过去,奔出三里多路,想找到他故乡老宅地确切位置,但四野茫茫,实在不可能找得那么准,只能是大致方位。

这是一大片未开垦的荒地,莽榛乱树,杂草众生。

周宣下了马,叮嘱静宜仙子别下来,怕真的有蛇,他牵着马逡巡了一圈,在一株大樟树下双膝跪下,失声痛哭,叫道:“爸、妈,儿子再也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三痴、来福等人先后赶到,默默地在一边看着周宣在樟树下跪了很久,好一会周宣才起身对三痴耳语了几句,三痴让那伙计带他去看渡口,骑马跑得远远的。

周宣取出两把小锄头,是从客栈带来的,与来福一人一把,在樟树下挖了一个深坑,将来福坐骑背上带来的一个大嘴瓮埋进坑里,瓮里有五百两银子和一套越窑青瓷茶盏,希望千年后被他们老周家挖到,发一笔财,哈哈,南唐瓷器,轰动吧!

周宣将大嘴瓮埋好后又在上面做些伪装,铺些残枝败叶,林氏姐妹和夏侯流苏都很奇怪地看着他做这一切,林涵蕴问:“周宣哥哥,你埋这么点银子和茶盏进去干什么?要埋也多埋点嘛,埋一万两进去,藏宝。”

周宣道:“够了够了,五百两足够了,留待后世有缘人,走吧,可以回去了。”

静宜仙子问:“宣弟,你这就算祭过祖了?”

周宣道:“这算小祭,等找到周氏宗祠再行大祭。”

牵马出了莽榛地,周宣有点依依不舍,频频回首,他知道这一离去这辈子是不可能再来了,真是一个人漂泊在千年之外啊。

这时已经临近午时,天气异常闷热,远处东南面天空有沉沉黑云。

周宣道:“午后可能要下暴雨,我们赶紧回去吧。”

众人回到原先的小石坝,只叫得一声:“苦也!”相隔不到一个时辰,这河水就暴涨了三尺,也不似先前清澈,变得浑浊,水流浩大了许多。

周宣道:“上游下了大雨,丰溪河涨水了,这里不能过了,从渡口那边过河吧。”

三痴带着那伙计正好快马赶来,也说了涨水的事,当即一起往渡口那边奔去。

守那边渡口地艄工是个驼背老头,古铜色皮肤,筋骨棱起,说:“再晚一些就要封渡口了,水会越涨越大,不能撑船了。”

周宣一行八人过了河,急急赶路。

一回生、二回熟,静宜仙子有点习惯周宣和她共骑了,觉得特别安心,很有依靠似的,忽听周宣大声叹气,忙问:“宣弟怎么了?”

周宣叹气后又是大笑,说:“没什么,我是想起埋的那些银子很有可能便宜了哪个好吃懒做的家伙。”

静宜仙子嫣然一笑:“那也是你周大侯爷所赐嘛。”

周宣是渡过了河才突然想起他小时候有个姓黄的街坊邻居突然暴富之事,那姓黄的平时游手好闲、好吃懒做,日子过不下去,曾想把一个和周宣同年地小儿子卖掉去,但某年某月突然就发财了,传言他挖到了银元。

周宣算是明白了,姓黄的挖到的哪是什么银元呀,分明就是他埋下的这五百两银子嘛,太让人哭笑不得了,难道他老周家五百两银子都没福消受?对了,还有那一套越窑青瓷茶盏好象也在老黄家看到过,老黄家就用来泡茶待客,其中有两只的把柄已经摔断了,那可是国宝啊!

周宣又是笑又是叹气,说:“是啊,算我赐给他的吧。”

乌云从众人身后的天空蔓延过来,四面群山也冒出乌云呼应,转眼结成一片,黑沉沉的把整个天空遮得个严严实实。

暴雨将至。

伙计道:“这雨马上就要落下来了,是不是先找个地方避雨?”

周宣道:“那还用说,你带路。”

伙计道:“这附近只有谢氏庄园,不过谢家人很蛮横的,周公子要去吗?”

周宣道:“南霸天谢家是吧?去!”

第026章 大家一齐来赌博

“永利客栈”伙计引路,众人沿丰溪河畔往东北方奔去。

从伙计口里得知,这南霸天谢家的家主是谢老太爷,有十个儿子,长子在京为官,好象是韦相爷门下的主簿,就是那个谢主簿将女儿嫁与韦相为妾,谢主簿的几个兄弟仗着谢主簿的权势,又与上饶县令结成了亲家,横行乡里,鱼肉乡民,十年来永丰镇大部分良田都被谢家霸占去了,数万乡民成了谢家的雇农,每年辛苦耕作,却仅能保住不饿死。

周宣问:“谢家如何霸占他人良田?”

伙计道:“低价强买,又或者诱人赌博,用田契抵押,还不起赌债那田地自然就归他谢家了,又放‘九出十三归’的贵利钱,土地自然就越并越多,从永丰镇直到那边新成乡,数万亩良田都是他谢家的。”

周宣问:“何为‘九出十三归’的贵利钱?”

伙计道:“就是借一千文钱,只能得到九百文钱,而三月后还债时却要还一千三百文钱。”

“哦”周宣明白了,放高利贷啊,这是敛财的毒招,一般放高利贷的都是有权有势的,不然就是借钱容易讨债难了,谢家势大,谁敢不还,还不起自然以田地作价偿债了。

伙计越说越愤慨:“不瞒周公子,这永丰镇的风气都被谢家搞坏了,赌博成风,有不少原来家境富裕、拥有良田百亩的小财主被谢家人引诱去赌,输得家财荡尽。就是一般乡民,好赌地也极多,甚至有卖儿鬻女去赌博的。”

林涵蕴插嘴了:“嘻嘻,难怪周宣哥哥好赌,原来是有这风气的。”

周宣举起马鞭作势要抽她,林涵蕴又笑又嚷:“姐姐救我。”但她姐姐偎依在周宣怀里微笑着不说话,明显成一伙的了。狼狈为奸啊。

“啪”的一声,周宣望空甩了一下鞭子。说道:“那就大赌一场,我要看看这些年谢家敛了多少财?”

“好啊!好啊!”林涵蕴听说周宣要大肆开赌,她也浑身都是劲。

伙计知道这位周公子是金陵盐商,有钱,出于好心劝道:“周公子还是不要去赌,多少客商进了谢家赌场,出来时两手空空不算。还欠一屁股债,谢家赌场有鬼名堂的,就算不玩鬼名堂,他赌场里聘请的赌客都是高手,一般人哪玩得过他们!”

林涵蕴笑道:“不怕,这位周公子号称金陵赌王,至今还没输过,这一路从金陵来。就赢了好几千两银子了,还有一笔银子是常年都有得拿地,每年上万两,厉害吧?”

那伙计吐了吐舌头,也兴奋起来,反正不关他事。看看金陵赌王大战谢家赌场很带劲的,说:“那就去,输了钱可别埋怨我。”

周宣一笑,问来福身上还有多少银子?

来福道:“还有五百两。”

周宣道:“足够了,想当初我就是靠一支口琴抵押了十两银子起家地……”

“八音宝琴。”林涵蕴纠正道。

周宣笑道:“对,对,八音宝琴,这还要多谢涵蕴妹妹识货,不然我十两银子都抵押不出去,如何能在斗虫中赢钱。”

林涵蕴想起第一次在江州“沐风楼”遇到周宣赌蟋蟀时的情景。觉得这人世间的事真是神奇。这个原本素不相识的周宣现在竟与她们姐妹好成这模样了,看姐姐靠在周宣怀里那个惬意的样子。林涵蕴都有点吃醋了,哼了一声说:“算你还识得好。”

一道炽亮的闪电划破长空,雷声由远及近好比天神的战车从众人头顶上空隆隆滚过,山川树木似乎都在颤抖。

林涵蕴喊道:“老三先生快跑啊,雨就要落下来了。”

伙计叫道:“从右边这条大道拐进去,就能看到谢氏庄园了。”

众人策马往右拐,就见一条平整地黄土路,两边栽着柳树,道路约有两、三里长,尽头便是一座倚山而建的大庄园,绿柳荫中露出一遭粉墙,竟然还有护院河,架着阔板吊桥,可收可放,宛然一座城池,果然气派不凡。

就听到身后“沙沙沙”响,雨从南往北落下来了。

众人纵马急驰,和大雨赛跑,此时若从高处看,就可以看到密集的雨线象大幕一般从南往北拉开,追赶着黄土路上奔跑着的五匹马,要把马上乘客淋个透心凉。

林涵蕴纵马狂奔,一边兴奋地尖叫,小茴香也在叫,夏侯流苏受此气氛感染,也锐声大叫,这女奸细已完全入戏了。

静宜仙子心“怦怦”大跳,她从来没有体验过这样的速度,马蹄起落,风驰电掣,宣弟右手执缰,左臂接着她的腰肢,搂得很紧,她后背紧贴他的前胸,可以感受到宣弟那强劲的心跳。

静宜仙子全身都软了,有一种强烈地喜悦想要渲泄出来,喉咙深处禁不住发出一声深沉娇媚的低吟……

就听宣弟在她耳边道:“姐姐别怕,马上就赶到庄园,哈哈,和雨赛跑,雨跑不过我们!”

静宜仙子却想:“这条路要是没有尽头,一直跑下去就好了。”

但两、三里的路程转眼就到,五匹马从护院河上的阔板桥上“砰砰”踩过,来到庄园大门前,却见朱漆大门紧闭。

这时雨已经“唰”地扫过来了,众人赶紧下马,在门楼屋檐下避雨,嘻嘻哈哈庆幸跑得快,没被雨淋到。

来福抓着大门上的兽面衔环“铛铛铛”地敲门,即听有庄客应道:“什么人?”

来福大声道:“避雨的。请行个方便吧。”

里面就没声音了,也没见人来开门,想必听说是避雨地就完全不理睬了。

来福怒了,他现在好歹也是信州侯府的大管事了,是侯爷最信任的家丁,京里那些小吏见到他都是笑脸相迎,却在这小县僻庄吃闭门羹。侯爷可就在边上呢,一个门都叫不开。太没面子,显得他不会办事,便用脚使劲踢门,叫着:“开门,开门!”

门内庄客喝道:“快滚,再不滚放狗咬断你的腿。”

这谢家人果然嚣张跋扈,周宣示意来福安静。提高声音道:“老乡,我是过路客商,听说贵庄开赌,特来玩耍。”

门很快就开了一条缝,一个庄客探头一看,有男有女,不象是客商,倒象是游春遇雨的。但衣着华丽、骏马银鞍,一副富贵气象,庄客不敢出言不逊了,说:“敝庄不容人避雨,要赌,请出示银钱。无钱莫入。”

来福恨得牙痒痒,从马匹包袱里取出一锭五十两大银,怒道:“睁大眼睛看看,这是什么?”

庄客眼睛一亮,立即庄门大开,客气地道:“几位客官、小姐请。”

周宣站住不动,吩咐道:“去拿几把伞来。”

周大侯爷现在养尊处优惯了,自有颐指气使的派头,那庄客愣了一下,便命其他庄客去取伞。

左边耳房响起凶猛的犬吠声。十来个庄客牵着十来条大狗向周宣等人示威。静宜仙子不禁有点害怕,往周宣身后缩了缩。

三痴朝那些狗逼近两步。可怪,犬吠声顿止,那些狗竟然怕了三痴,真没想到五痴杀手也可用来吓唬狗。

不一会,庄客拿来两把油纸伞,竹伞骨、桐油布,撑开来好大,周宣与三痴一人一把,分别将其他人遮到厅堂廊下。

先前那庄客问:“客官想要赌什么?”

林涵蕴撇嘴道:“你说赌什么,当然是赌钱了!”

庄客道:“敝庄赌法甚多,有摊钱、有骰子、有转盘、有叶子戏、有斗鹌鹑、斗鸡、斗鸭、斗鹅、斗草,还有象棋、围棋、蜗角棋……反正想玩什么就有人陪你玩什么。”

周宣瞪大了眼睛,还真是花样多,问:“斗草怎么斗?”

庄客道:“就是用杨树叶子茎柄互比韧性,两两对拉叶柄,谁地叶柄断了谁输。”

周宣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心道:“还有赌这个的,这是小孩子玩地呀,哥们读小学时玩这个很拿手,看来这谢氏赌场还真是什么都能赌,老少皆宜,只要你有钱,就要把你榨干。”

林涵蕴急不可耐道:“快领我们去赌,我们样样都要赌。”

庄客道:“那就请吧。”在前引路。

周宣道:“等一下,我们午饭都没吃,这赌场应该提供酒饭吧?”

庄客道:“提供酒饭要钱地,一桌八人,四荤四素,两斤永丰谷酒,共收二两银子。”

“永利客栈”伙计小声嘀咕道:“这么贵,比我们客栈贵了两倍多。”

周宣道:“赶紧去准备两桌,锅碗给我多刷几遍,洗干净点,来福,先赏他一百文。”

来福很不情愿地掏了一百文给那庄客,庄客见钱眼开,连声道谢。

周宣道:“快去准备吧,两个要求,一是干净、二是新鲜,吃得满意我另赏你二两银子。”

庄客喜道:“小人吩咐厨下用新箸新碗,保证干净。”

周宣笑道:“那就最好。”

这庄客殷勤地把周宣等人请进饭厅坐着,他急急吩咐厨房备办酒菜去了,心想遇到大财主了,嘿嘿,先好好侍候着,等下让你输得分文不剩。

三痴见那庄客走了,便对周宣说道:“可惜五弟不在这里,不然地话就可以横扫赌场了,五弟精通这世上所有的赌法。”

周宣笑道:“老五是作弊之王,老三,你也行地,有功夫的人玩那点花招还不是小菜一碟,我们要搞垮这谢氏赌场。你得配合我。”

三痴道:“听凭主人吩咐。”

林涵蕴道:“周宣哥哥我也要赌。”

《文?》周宣问:“你想玩什么?”

《人?》林涵蕴道:“斗鹅没玩过,我玩斗鹅,就是不知怎么斗,我可没有鹅。”

《书?》周宣道:“估计是好几只鹅任你选一只,然后与庄家地鹅斗,你输了你掏钱。”

《屋?》林涵蕴道:“我不要输,我要赢。”

周宣笑道:“让老三先生帮你。你就能赢。”

三痴点头道:“这个我有把握。”

周宣又问静宜仙子要玩什么?静宜仙子微笑道:“我不玩,看宣弟和涵蕴玩吧。”

小茴香道:“姑爷。小茴香玩摊钱怎么样?小茴香以前玩过这个,雀儿小姐也会玩。”

周宣道:“好。”又问夏侯流苏玩什么,说:“大家齐上阵,把谢氏赌场地银子赢光。”

夏侯流苏道:“流苏会掷骰子。”

周宣心道:“你武功不低,掷骰子自然厉害,掷骰子就是对力道轻重的掌控。”说:“好,你的任务是掷骰子赢个一千两银子吧。”

夏侯流苏惊道:“赢得了这么多吗?赌不了这么大吧?”

周宣道“我有办法让他们越赌越大的。你必须给我赢。”

夏侯流苏郑重地点点头:“公子,流苏会尽力的。”

夏侯流苏下定决心要不负周宣重托,她要讨好周宣嘛,这样可以早日侍寝,想想自己真是不容易,献身还要献艺,幽怨。

来福道:“来福不会玩,来福专给姑爷收银子。”

“永利客栈”的年青伙计在一边听得目瞪口呆。这周公子及其手下是不是说得太轻松了?好象赢谢氏赌场地钱如探囊取物似的,小赢可以,若是大赢,只怕出不了庄园大门。

又等了一刻钟,菜端上来,也是白耳黄鸡、白银鹅、丰溪花鱼这些特色菜。烹制得还不错,碗筷果然是新地。

男女各一桌,众人一早起来,奔波了一上午,这时也的确饿了,吃得格外香甜,就连一向食量甚小的静宜仙子都吃了两小碗饭。

那庄客一直候在边上,见周宣吃饱了,笑问:“公子这饭菜用得可满意?”

周宣作个手势,来福就掏银子。两桌酒菜四两银子。另打赏这庄客二两银子。

庄客连声道谢,问:“公子是现在就去博艺场吗?”

周宣心道:“赌场不叫赌场叫博艺场。你们倒是会粉饰。”点头道:“好,这就去看,我可是带着大把银子来的……”

来福将五百两银子三十多斤重的厚包袱拍了拍,很是傲然。

周宣继续摆阔:“今日来的仓促,银子带得不多,我在‘永利客栈’还有白银万两,就是全输光我都不怕,谁叫咱盐商有钱呢,对吧?”

庄客连连点头,听得是心潮澎湃,永丰镇是小地方,哪曾见过万两银子地豪赌!前年有个从此地路过去闽地地商人,在这里赌了三天三夜,输了三千两银子,出门就跳河自尽了,那三千两银子已经是谢氏赌场八年来赢的最大一笔银子了,现在来了这爱摆阔的盐商,竟有万两银子,太好了,太好了,非全赢过来不可。

庄客更加恭敬了,说:“公子是大赌客,小人去请我家六爷来亲自接待。”

六爷就是谢家十虎的老六,在此赌场坐镇,谢老六听说有从金陵回乡祭祖的大盐商带了万两银子来赌,赶紧来见,握住周宣的手亲热得不行,连说:“老乡,老乡。”呵斥庄客怠慢,不早点禀报于他。

周宣道:“谢先生,在下生性好赌,话不多说,赌场上见,还有,在下喜欢赌大的,五十两银子以下的小赌免谈。”

谢老六三角眼、两撇鼠须,一看就是奸诈相,偏又笑容满面,让人看了很反胃,吹嘘道:“我谢家赌场号称唐国东南四州十县最大地赌场,赌多大都可以,只是周公子只带了五百两……”

周宣笑道:“五百两输光了,我可以马上回永丰镇去取,可我若是赢了,谢先生可要立即付银哦。”

谢老六满脸堆笑,道:“那是当然,我谢家赌场讲究童叟无欺,周公子可以向四邻八乡打听打听,我谢家一向积德行善,开赌场所获微利,都用于修桥铺路、扶危济困,真可谓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周宣哈哈大笑,握着谢老六地手使劲摇,大声道:“说得好,说得太好了!”

谢老六陪着周宣等人出了饭厅,准备去博艺大厅,却听得庄园大门那边人叫犬吠,有人在叫门,但庄园不给开门。

拍门声更急了,还有义正词严地告白:“谢氏赌场听好了,我乃宣州士子李焘,岳父乃宣州孔目,我舅父在你庄上赌了三日了,我特来寻他回去,快快开门,不然我要告官。”

守门庄客大笑道:“告官?我家大老爷还是京里的官呢,就算你岳父真是宣州孔目,却也管不到我信州人头上,快走,不然开门放狗了。”

十余条恶狗一阵狂吠,很是吓人。

李焘书生气很是浓郁,大声道:“今天不找回我舅父我绝不回去,我倒要看看什么狗敢咬我李焘。”

李焘原本胆小,但自从与宣州孔目家小姐私奔成功,自信心空前高涨,睥睨自豪,狗都不怕了。

庄客头子喝道:“开门,放狗。”

“住手!”

周宣冒雨大步冲过去,谢老六也赶紧跟过去。

周宣道:“此人是我朋友,谢先生让他进来吧。”

谢老头眼睛一转,命令庄客开门。

白胖书生李焘带着两个仆人牵着马进来了,浑身湿透,抹一把脸上地雨水,正要愤慨陈词,一眼看到周宣,惊喜道:“周公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周宣道:“我来祖籍地看看,听说此处赌场甚佳,便来玩耍……”

李焘愤然道:“周公子,这赌场吃人不吐骨头的,你快离开这里吧。”

谢老六一听,生怕周宣离开,作色道:“这位李公子,话不要乱说,我这赌场光明正大,输赢都是清清楚楚,周公子来此,我是好生招待,周公子是不是?”

周宣微笑点头,:“李兄不要误信流言,我看这赌场很正规,对了,李兄何故冒雨来此?”

李焘想起周宣地身份了,放下心来,说道:“小生一早与周公子别后,寻找舅父家,却听舅母说舅父已经三日未归家,是去丰溪河畔的谢家赌场赌钱了,家里的值钱东西已经输光,竟带上西山一百亩良田的田契去赌,那可是我舅们一家十多口人养身立命之本啊,是以小生来寻我舅父回去。”

周宣拍了拍李焘的手,说道:“无妨,你舅父既带了田契来赌,很有破釜沉舟的决心,依我看你舅父定能扳回老本,李兄尽管放心……谢先生,我说得可对?”

谢老头连连点头:“周公子真是深明事理之人,博艺嘛,今日输明日赢,银钱都是转来转去的。”

周宣道:“对,风水轮流转,今天到我家,李兄,随我进去,看我如何博艺。”

李焘知道周宣有财有才又有势,岂会在这乡村赌场吃亏,当即跟随周宣去博艺大厅,先找到舅父再说。

第027章 心花怒放

走过一条笔直的长廊,见一座翘角尽檐的门楼正上方悬着一块大匾,上书五个大字……谢氏博艺场。

谢老六生怕周宣没注意到,提醒说:“周公子可知此匾谁人所题?”

周宣眯眼看了看,匾额的左下角写着韦铉题,故作惊叹道:“哇,竟是韦相题字,你们谢家赌场有大靠山啊!在下虽是金陵盐商,家财百万贯,却无缘得见韦相一面,啧啧,失敬。”

谢老六谦逊道:“韦相与我谢家是姻亲,虽然交好,但我谢家从不仗势欺人,讲究睦邻友好,我谢家先富起来,也可带动其他乡亲共同富裕嘛。”

周宣额头冒汗,真没想到在唐国也能听到这样的话!

从门楼进去,只见房子一进连一进,一共九进,每一进都有一个大天井,天井四周就是木板房,雕花门窗,颇为精致,一进就是一处专门的博艺场,第一进就是摊钱馆。

所谓摊钱,又称簸钱,摊钱游戏汉代就有了,周宣小时候也玩过,就是参与者先持钱在手中颠簸,然后掷在台阶或地上,依次摊平,以钱正反面的多寡决定胜负,妇女、儿童尤其喜欢摊钱戏耍,王建《宫词》:“春来睡困不梳头,懒逐君王苑北游。暂向玉花阶上坐,簸钱赢得两三筹。”就是描写嫔妃宫女春日摊钱赌胜的场景。

周宣一看,嗬。这赌场生意还相当红火,围绕天井四周的青石板上,约有七、八对人在两两摊钱,有地赌客是在和赌场庄家赌,有的是赌客与赌客赌,赌场抽取赢者的利钱,五等分抽其一。这些赌客有农夫、有小贩、有商贾、有脚夫……一个个很起劲地摊钱赌胜。

小茴香喜道:“姑爷,小茴香就是赌这个。”

三痴道:“主人。我也玩两把。”

林涵蕴凑热闹,嚷道:“我也来。”

周宣笑道:“好,那我也来一把……谢先生,叫四个庄家过来与我四人赌。”

谢老六赶紧叫了两个人过来,人手不够,又把两个正在赌的庄家喊到这边来,两个赌客正输红了眼。扯住两个庄家不放。

谢老六问:“他们两个输了多少?”

那两个庄家答道:“总共七百文。”

谢老六道:“还给他们,照顾大客户要紧。”周宣他们是大客户,每赌必在五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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