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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娱乐指南-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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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马停下,二十来个人一下子把茶摊老人地一瓮茶全喝光了,静宜仙子本来不喝路边野茶的,看在宣弟面子上也喝了一盏,水质不错,茶味太劣。

远远的。见来路驶来一辆马车,后面有十余骑追赶,大喊着让那马车停下,马车上地人以为遇到了劫匪,拼命打马赶路,想跑到茶摊这边,人多胆气也壮一些,但车哪里跑得过马。片刻功夫就被截住,喝道:“下车,搜查。”

马车车辕除车夫外还有一中年仆人,这时都下了车,车厢里又下来一个白胖书生,叫道:“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搜查?”

十余骑将那马车团团围住,有人喝道:“我等是上饶县衙捕快,追查昨夜打伤县太爷公子的凶手,马车里还有什么人,全部下来。”

白胖书生见不是强盗,略感放心,说道:“车里是我娘子,不用搜查了吧。”

为首捕快叫道:“就是要搜你母亲子,快快下车,让我等辩认是否凶手。”

白胖书生叫道:“青天白日。还有没有王法?平白搜士人女眷。我要去官府控告你们!”

有捕快冷笑道:“官府?我们就是官府,快快让车里人全部下来。不然我们就来揪了。”

书生无奈,只好将车厢里的娘子扶下来,还跟下来一个小丫头,看着众捕快道:“看到了吧,我娘子也是仁宦人家小姐,和打人凶手哪会沾边!”

却听那伙捕快七嘴八舌道:“正是一主一婢,没错,毛帮闲,你来看看,是不是这两个?”

那伙人当中走出一个下唇耷拉的闲汉,上上下下打量白胖书生地娘子和那小丫头……

周宣等人在这边隔着几十丈看着,三痴道:“不是盗匪,是官差在查问什么。”

蔺宁从车厢里探头往后看,忽然说:“咦,那白胖书生很眼熟!”

鹘门女刺客的记性是极强地,稍一回想,就说道:“主人,那白胖书生你也见过,就是‘谢眺楼’上当面冒领主人《蝶恋花》词的那个李焘,很好笑的一个书生。”

周宣瞧不大清楚,笑道:“怪哉,李焘怎么会到这里,该不会是来追流苏的吧,怪我一个外乡人带走了他们宣州地花魁?”冲夏侯流苏地马车叫道:“流苏,你看看那个不是宣州书生李焘?”

夏侯流苏听说官差在搜查过往马车,心就提起来了,很有可能是昨晚的那个姓邹地阔少禀报官府来抓人了,不禁后悔昨晚手段不够干净,若是把那几个人全部杀掉就没事了,就算这杀人大案会轰动县城,但死无对证,也不怕被认出,现在却麻烦了。

夏侯流苏就怕被周宣知道她会武艺呀,在车厢里答道:“公子,我谁也不见,李焘我也不认得,公子打发掉那些人吧,流苏头有点晕,想在马车上小睡一会。”

就听三痴道:“主人,捕快朝我们这边来了,看样子是想搜查我们。”

周宣道:“问问是怎么一回事。”

那群捕快和下唇耷拉着的毛帮闲很快就到了周宣等人跟前,见周宣这边人多,还有挎刀的,似乎是贵客富商,不敢过分无礼,为首捕快拱手道:“各位,我等奉本县县令之命,缉拿凶手,请马车里的人都下来,让这位毛帮闲辨认一下,毛帮闲昨晚是亲眼看到凶手面目的,请行个方便,我等也是奉命行事。”

周宣问:“出了什么事?”

那捕快道:“县太爷的公子昨晚被人殴打致残,县太爷限三日抓到凶手,否则我等要受责罚。”

周宣心道:“县长公子被打,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平时作恶太多的缘故。”说道:“我们人都在这里,叫什么毛帮闲来认吧,车里是女眷。不必惊扰了吧。”

那捕快道:“打伤县太爷公子的就是两名女子,所以请马车里地女眷都下来辨认一下。”

周宣问:“这倒奇了,县太爷公子被两名女子打残了,那女子为何要下如此毒手?”

毛帮闲道:“我家公子见那两个女子夜行,好心给她们指路,未想到她二人挥拳就打、抬腿就踢,把我家公子打得重伤。左腿还被打断,其他刘帮闲还有两个家丁全部重伤。只有我见逃得快。”

周宣心里冷笑:“娘的还敢说是好心给人家指路,定是想调戏人家,没想到遇到江湖女侠了,活该!”面上笑道:“原来如此,那两个女子也太不识相了,不过我这马车里都是娇弱女子,不会武艺的。你们到别处搜查去吧。”

为首捕快打量着周宣,问:“这位公子面生,不是本地人吧?”

周宣道:“金陵盐商,回来祭祖。”

那些捕快一听是盐商,一个个互相看看,心想:“盐商啊,有钱,这回得好好诈他一笔银子。”一齐咳嗽起来。

为首捕快心领神会。严厉道:“那两名女子就是外地人,这马车非搜查不可。”

范判官怒道:“瞎了你们的狗眼!”手下的八名府兵一齐拦在那伙捕快面前,手按刀柄,目露凶光。

应周宣要求,这八名府兵穿的是便服,所以捕快以为这些人是盐商地家丁护院。惊怒道:“反了天了,你们敢对抗官府,我立马调马、步弓手来,全部抓起来。”

周宣摆摆手,示意范判官不要和这些人计较,笑道:“捕快大哥言重了,我一小小盐商哪敢对抗官府!不过我这些女眷不好让她们在外人面前抛头露面,各位是否通融一下?”

那捕快沉吟道:“你是回乡祭祖地大盐商,大家都是乡亲,我们本不该为难。只是县太爷督促得紧。不严不行啊,还是下来看看。就算是下车小歇嘛。”

林涵蕴耐不住了,她先前被周宣强逼着喝了半碗糙米粥,正窝火呢,从马车里探出头来说:“看什么看,快滚,再啰嗦打断你们的腿!”

“哇!”这下子捕快们好比马蜂炸了窝了,一个个铁链抖得“嗓嗓”响、单刀举得明晃晃,如临大敌,这女子说话这么嚣张,还说要打断他们地腿,这不是昨晚的凶手又会是谁!

周宣皱眉道:“你们想干什么?”

捕快们喊道:“抓捕凶犯!抓捕凶犯!”背后窃窃私语道:“这盐商有钱,抓起来把他的钱全缴过来。”

三痴看着周宣道:“主人,不要顾忌老乡情谊了,这些人没道理好讲的,这都是披着官差衣冠的强盗,打吧?”

林涵蕴跳下马车,挥舞着粉拳喊:“打!打死他们!”

那伙捕快见周宣这边人多,还都是挎刀佩剑的,不敢上前了,他们欺负老百姓厉害,真见到狠的,其实胆小如鼠,慢慢退后道:“你们敢拒捕,好,你们等着。”

周宣心情很坏,这次回乡觉得别地都陌生,山川路径都不认得,但独独官差欺负百姓与千年后差不多,面上依然含笑,说道:“捕快大哥,有话好好说,要不我给点银子孝敬各位如何?”

捕快们立即站住脚了,胆气壮了,说道:“算你识相,你先掏个三千两银子再说吧,今天你这事犯得可够大地。”

周宣惊道:“三千两银子,你们打抢呀!”

“打抢”是本地方言,就是拦路抢劫的意思,捕快自然听得懂,怒道:“说我们打抢,真是颠倒黑白,无法无天了,抓你入狱你就明白什么是打抢了!”

周宣说了声:“来人,把他们左腿都给我打断。”

那八名府兵早就按捺不住了,闻言就如出笼地猛兽一般冲了出去,手里的刀烈日下闪寒芒。

捕快哪有府兵凶悍,吓得掉头就跑,根本不敢抵抗,铁链也丢了,刀也弃了,都来不及上马,撒开腿跑。

府兵们返身骑上马,大呼追去,用刀背一个个打翻在地,跳下刀,将每个人的左腿打断,连那毛帮闲一共九人一起拖死狗一般拖回来,躬身道:“公子,全抓到了,请问如何处置?”

周宣看着这伙哀嚎的捕快道:“把他们绑在路边树上,马匹赶散,我们继续上路,希望别太早再来找我麻烦,总要等我祭祖后再说。”

三痴道:“这种人,百姓也是痛恨的,不会为他们报信,得在这绑上一阵子了。”

那茶摊老头很解气地道:“对!对……”赶紧又闭上嘴。

第023章 一痕乳沟

一边的白胖书生李焘见一群捕快被打得哭爹喊娘,真是大快人心,暗暗喝彩,等捕快们都被绑在了路边树上,这才赶到周宣面前深深施礼道:“周公子,还认得小生否?”

周宣笑着还礼道:“李焘公子,没想到会在信州相遇,难得难得。”古代交通不便,尤重离别,能在旅途中遇到以前相识的人更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

李焘没想到周宣还叫得出他的名字,白胖面颊一红,解释道:“好教周公子得知,那日在‘谢眺楼’小生并非有意剽窃公子的妙词,实在是爱那两句‘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请周公子不要误会。”

周宣爽朗一笑:“无妨无妨,李公子也是性情中人,咦,半月不见,我看李公子比在宣州时消瘦了不少,的确是衣带渐宽人憔悴了,莫不是相思使人瘦?难道李公子是为那宣州花魁而来?”

李焘赶紧摇头:“不是不是,小生,小生已经有妻子了,小生是投奔信州上饶县崇善乡的舅父而来,乡民说小生舅父搬到永丰镇去了。”

周宣喜道:“那我们就是半个老乡了,我便是祖籍永丰镇的。”

李焘在宣州已经听过周宣的传闻,又在信州遇到了周宣,更确信了,小心翼翼问:“周公子莫非便是那信州侯……”

周宣打断道:“我们以朋友论交,不提那些……李公子何以要来投奔舅父。是否遇到什么困难?说出来,能帮忙的我自会尽力。”

李焘一听,又是高兴又是尴尬,近前低声道:“不瞒周公子,小生这娘子就是在赛诗会上相识地,一见倾心,小生家境贫困。我娘子却是官宦人家小姐,其父是宣州府孔目官。因担心其父嫌小生家贫,我娘子便悄悄随我私奔了。”

周宣大笑:“好事,好事,奇缘佳话,李焘兄要好好爱护你这娘子啊。”

李焘腼腆道:“是是,小生明白。”

周宣心道:“一场诗会,私奔了两对。李焘娘子是真心,夏侯流苏是假意,有意思。”说道:“李焘兄,来,一起上路吧,到永丰镇我做东,请贤伉俪小宴。”

众人纷纷乘车、上马,把那伙呻吟哀嚎的捕快弃在路边。茶摊老头也急忙收了摊推着独轮车走了。

林涵蕴不坐马车了,戴着帷帽骑着“云中鹤”与周宣并骑,说:“周宣哥哥,你那些捕快乡亲好象不是好人哦,就想敲诈你这个大盐商的钱,唉。人心不古啊,周宣哥哥兴冲冲回乡却挨了当头一棒,小妹我深表同情,嘻嘻。”

周宣瞪了她一眼,说:“到我马车上去,我有话对你说。”

林涵蕴道:“你又想打我,我才不去呢。”

周宣压低声音道:“我教你一个好玩的法子,包管你玩了还想玩。”

林涵蕴表示怀疑,也低声道:“你有这么好?你肯定是想骗我上车打我屁股,哼。”

周宣便不理她。自顾赶路。

不一会。林二小姐就耐不住好奇心了,问:“周宣哥哥。到底玩什么,你先说。”

周宣目视正前方,故意不理她。

这些日子林涵蕴和周宣也不知道亲了多少回嘴了,觉得真是好玩,周宣哥哥花样真多,真喜欢偷偷和周宣哥哥呆在马车里,现在听说还有好玩的,不禁心痒痒,道:“那好吧,周宣哥哥我先上车了,你快上来。”

林涵蕴说得没错,一回乡就遇到官差敲诈的确让周宣很郁闷,看来得雷厉风行根治一番,他是钦命的六州巡察使,信州就是这六州之一,他有权整顿吏治,不过这得等回到出生地祭过祖再说,现在呢,去逗逗林二小姐玩,也算是一大趣事,何以解忧?唯有泡妞。

周宣下了马,将“黑玫瑰”缰绳递给一府兵,然后上了他专用地那辆马车。

林涵蕴脱了绣履,布袜也脱了,光着脚丫子盘腿坐在那,一见周宣上来就急不可耐地问:“周宣哥哥玩什么,快说。”

周宣笑道:“玩打屁股。”

林涵蕴抱怨道:“周宣哥哥你太过分了,逼我喝那么难喝的粥,还当着和尚地面打我屁股,我可是都护府小姐哎。”

周宣道:“那好,私下里打吧。”一把将林涵蕴按倒,就在她小圆臀上打了好几下。

林涵蕴挣扎着坐起来,象小兽一般凶猛地在周宣身上抓挠。

现在是单衫,抓到身上好痛,周宣抓住林涵蕴两只手腕,压在她身上,强吻她小嘴。

林涵蕴习惯性地张开嘴放行,周宣舌一入口她又醒悟了,想咬周宣,却又知道不能重咬,就用牙齿轻轻咬住周宣舌尖不放。

周宣怕她重咬,伸手在她胸脯上一揉,隔着薄薄的心字罗衣,感觉双乳活泼泼跳动,虽然不大,却活力十足……

林涵蕴“啊”的一声松开嘴,那只得了自由的手使劲打周宣。

周宣又将她那只手按住,说:“我再问你一句,你要不要嫁给我?要嫁的话,回江州我就向林伯父提亲了。”

“不嫁!不嫁!”林涵蕴身子扭动,小胸脯起伏不休。

周宣咬牙切齿道:“你敢不嫁给我,我就咬死你。”将脑袋埋在林涵蕴胸前,嗯,雏菊的香味更浓郁了。

林涵蕴知道周宣不会咬她,格格直笑,但胸脯被热烘烘的脸贴着,感觉好奇怪哦,乳尖麻酥酥地。心里莫名地有点害怕,说:“周宣哥哥别咬我。”

周宣道:“那我们玩个游戏,你不许再抓挠。”

林涵蕴点头,周宣便放开她的手,两个人侧躺着。

周宣看着林涵蕴因为侧卧而挤出的一痕乳沟,心道:“还真是挤挤总会有的。”揉着自己肩头说:“你下手可够狠的,我是伤痕累累了。晚边洗浴时小茴香若问是谁抓的,我该怎么说?”

林涵蕴说:“谁让你打我。哼!”

周宣坐起身,解开襟扣,左袒,左肩上果然好几道红色的抓痕,瞪眼道:“你说怎么办吧,我告诉道蕴姐姐去。”

林涵蕴坐起身,双手抱膝。笑嘻嘻道:“你敢在我姐姐面前这样衣衫不整我就服了你!”伸手在周宣肩上抓痕摸了几下,说:“好了,没事了,现在开始玩游戏吧。”

周宣心里暗笑:“小东西还想不嫁给我,哪天糊里糊涂就大了肚子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呢,嘿嘿。”正要花言巧语骗得林涵蕴和他比胸肌,忽听范判官在外面叫道:“公子,范某有话要对公子说。”

周宣赶紧穿好衣袍。命马车停下,林涵蕴跟着他一起下车,明显有些鬓乱钗横,范判官装作没看见,心知这林二小姐太子妃是做不成了,不过做信州侯夫人也不错。

周宣戴上范阳笠。上马与范判官并辔徐行,两个人落在了车队后面。

范判官问道:“侯爷,昨晚殴打上饶县令之子地会不会就是那夏侯流苏?”

周宣点头道:“很有可能,估计是她出了客栈遇到那县令恶少想调戏她,是以出手惩治,这个没什么说的,夏侯流苏做得对,我要包庇她。”

范判官道:“是是,但侯爷准备让夏侯流苏跟到几时?有这么个人在,下官心里不安哪。侯爷和大小姐、二小姐可都是千金之体哪。”

前面马车里地夏侯流苏先前见周宣痛打捕快。这等于是给她出气、为她撑腰嘛,心里暗自欢喜。这时见周宣与范判官落在后头密谈,心知肯定与唐国皇帝李煜的密旨有关,但隔得远,又听不见他们说什么,很是着急,下决心,今晚一定要侍寝,舍身探取密旨之秘。

午后未时,周宣一行以及书生李焘的马车来到了永丰镇。

永丰镇周宣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但现在看来,还是无比陌生,只有西边那座山依稀有点旧貌,广丰西山啊,读高中时他曾多次与同学登临,嘿嘿,现在提前了一千多年回来了,算是少小离家老大回吗?

周宣对李焘道:“李兄,在下请贤夫妇到镇上小楼小饮,算是给两位新婚贺喜,大家都是诗会旧相识,不要拘泥,我请诗魁宁夫人相陪尊夫人如何?”

一行二十余人来到镇上最大的客栈“永利客栈”,客栈冷冷清清,店主人见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客人,大喜,赶紧准备酒菜去,不移时,端上当地特色菜……清炖白耳黄鸡、红烧银鹅、瓮焖山羊肉、水煮花鹘鱼,还有其他农家菜蔬,酒是永丰谷酒,醇香、后劲大。

李焘地夫人含羞向周宣等人施礼,周宣在“谢眺楼”上见过她一面,身材苗条,容貌娇羞,没想到内心那么浪漫而且有勇气,就敢和李焘私奔,当即举杯为她二人祝福。

吃着家乡菜,周宣感觉很不错,酒到杯干。

白胖书生李焘也很高兴,带着宣州孔目家的小姐私奔风险可不小,还好一路顺利,终于来到永丰镇了,他舅父是当地一个小财主,收留他这个外甥应该没什么问题。

李焘酒量不行,没两下就喝醉了,周宣便安排他夫妇及其婢仆在“永利客栈”住下,明早再去寻他舅父,而周宣明天还要继续往东南方向行三十里,那是他的出生地……沙田,即便如今是一片荒野,他都要回去看看。

第024章 花开堪折

这一夜,夏侯流苏就象失宠的怨妇一般浮躁不安,她的侍寝计划又失败了,“永利客栈”虽是镇上最大的客栈,但只有十六间客房,其中三间已经有人住了,而周宣一行连同李焘五人一共三十一人,人多客房少,周宣便让小茴香与他一个房间,所以夏侯流苏又不好去侍寝了。

夏侯流苏怎么也没想到以她的美貌勾引个男人会这么难,简直是耻辱,她可是宣州花魁啊,多少风流才子为她痴迷、为她吟诗诵词,可周宣却对她爱理不理,把她气愤得都快忘了真正的目的了,只是一心想陪周宣睡。

小婢鱼儿道:“都怪那个胖书生李焘,误了小姐佳期,太可恨了,私奔没有好下场,迟早被他岳丈抓住打一顿,小姐,鱼儿不是说你,我们私奔是假的嘛对不对?”

夏侯流苏蹙眉不语。

鱼儿安慰道:“小姐你别急,机会有的是,小姐要见缝插针才行。”

夏侯流苏问:“怎么个见缝插针法?”

鱼儿道:“小姐太拘泥了,也不见得非得要夜里、要在床上啊,马车里也可以。”

夏侯流苏红着脸说:“那个林二小姐常在他马车上,我怎么好去!”

鱼儿道:“怕什么,小姐私奔,就是他的侍妾了,名正言顺嘛,林二小姐倒是名不正言不顺,是偷情。”

夏侯流苏深感有理,跃跃欲试。

鱼儿好象智多星一般。又道:“就算马车里不方便,逮到机会在野外也行呀,那叫野合。”

“啊……”夏侯流苏小嘴张圆,说不出话来。

五月初一,周宣起了个大早,他本来只想要三痴、来福陪他去,因为客栈伙计说那条路很难走。马车无法通行,往来都是骑马或者步行。但林涵蕴和小茴香她们都说要去。

周宣也是喜欢热闹的,他也很愿意带着美女回乡,嘿嘿,就是不知道沙田现在有没有人家?说:“那好,要去地都去。”又问客栈伙计:“走水路行吗?”

伙计道:“走水路是可以,但这半月来未下雨,大点的船就不好行驶。而且是逆流而上,船行也慢。”

周宣说:“会骑马的就去,不会骑马的留下,我们晚边就会回来的。”

林涵蕴会骑马是不用说的,夏侯流苏赶紧说她也会骑马,小茴香说她不会骑马,但就是步行也要去看看姑爷的祖籍地,回江州也好讲给雀儿小姐听。

林涵蕴道:“小茴香你不用步行。我骑马带你。”

静宜仙子有点迟疑:“宣弟,我算不算会骑马了?”静宜仙子就是那次在歙州城外骑了一下马,后来一直不肯学。

周宣笑道:“算是会骑了吧,没事,我会照看姐姐地。”

范判官本来也要去看看周侯爷的祖籍地,但周宣让他留下。昨天那伙被打断了腿地捕快差不多要带着县里的马、步弓手来抓捕胆大妄为的盐商了,范判官得留下应付那些人,暂时不要泄露周宣的身份。

这样,范判官和八名府兵留下,还有茗风、涧月和鱼儿三人也不去,蔺宁也留下,得有个高手坐镇嘛。

周宣和三痴、来福、静宜仙子、林涵蕴、夏侯流苏、还有小茴香,总共七人由客栈伙计带路前往三十里外的沙田,周宣还向静宜仙子要了一套越窑青瓷茶盏,林涵蕴问他带茶盏去干什么?周宣含笑不言。

书生李焘送了周宣一程。说道:“周公子。明日小弟请你喝酒。”

林涵蕴带着小茴香骑“云中鹤”,夏侯流苏弓马娴熟。骑着蔺宁的枣红马颇有一番英姿飒爽,周宣依旧为静宜仙子牵马。

别人都骑马,只有周宣和那个客栈伙计步行,这让静宜仙子很过意不去,低声道:“宣弟,我还是不去了吧,我不会骑马,拖累你了。”

周宣笑道:“姐姐说的哪里话,我宁愿走路,难得回乡一次,多踩踩家乡地泥土心里也舒服啊。”

静宜仙子知道宣弟这么说其实是为了宽慰她,感动得不行,还好戴着帷帽遮着面纱,不然泪光莹莹都要被宣弟看到了。

林涵蕴拥着小茴香马踏轻尘,说道:“周宣哥哥你真笨,你象这样带着我姐姐骑不就行了,让老三先生带着小伙计,岂不是快多了。”

梦里的一幕一闪而过,静宜仙子赶紧说:“涵蕴,那你带姐姐,让宣弟带小茴香好了。”

林涵蕴道:“那怎么行,姐姐你个子比我高啊,你坐在我前面会挡住我看路的,只有周宣哥哥带你最合适。”其实在马背上静宜仙子坐在林涵蕴后面也是可以的,但林涵蕴故意不说。

周宣知道静宜仙子抹不下脸和他共骑的,这太暧昧了,说道:“左右不过三十多里路,步行也很快就到的。”

来福忠心耿耿地道“姑爷,你骑我的马,让来福为林大小姐牵马。”

静宜仙子惊道:“不要不要。”

周宣心道:“来福你忠心的确可嘉,但给道蕴姐姐牵马之事怎么能让你做?我就等着山路颠簸道蕴姐姐骑不稳呢。”说:“来福,小心马背上带着地银子和食物,别摔了……道蕴姐姐坐稳了,我们走快点。”

林涵蕴嘻嘻笑:“姐姐好威风,大学士、大侯爷给你牵马,小周后娘娘都没有这么威风。”

静宜仙子转过头装作没听见,心里却是欢喜。她本是喜静不喜动的人,而周宣是整天闲不住地,但她宁愿跟着周宣奔波,怀着迷蒙的喜悦,虽然知道没有结果,且珍惜眼前这一刻吧,不由得想起一首诗。这诗度了曲,可以唱。静宜仙子不禁在心里唱道:“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花落空折枝。”

静宜仙子脸颊滚烫,心里责备自己春心动,赶紧默诵《太清摄养经》。

一行人出了永丰镇东门,沿丰溪河左岸溯流而上,道路在丘陵间蜿蜒起伏。与丰溪河乍分乍合,田野里的早稻已经结穗,再过一个月就差不多可以收割,空气里飘荡着禾穗的清香。

不时听到“咚咚”地鼓声,一路不绝。

林涵蕴问:“周宣哥哥,这是敲的什么鼓,敲了好几里路了?”

周宣笑道:“笨,端午节快到了嘛。这是赛龙舟的船鼓。”

林涵蕴道:“对对对,我们江州每年端午赛龙舟极热闹,今年端午是赶不回去了,看来得在信州过端午节了,周宣哥哥可得好好招待我们。”

周宣点头道:“好,请你吃各种馅地粽子。买一条龙舟我们亲自划怎么样?”

“好哦好哦。”林涵蕴欢呼起来,龙舟看得多,可从来没自己划过,在江州时爹爹和姐姐哪肯让她去划龙舟啊,想也别想。

林涵蕴偷眼看姐姐,姐姐骑在马上身子微微摇晃,似乎没听到她刚才与周宣的对答,自年初离了江州,姐姐就不怎么管她了,纵容她。其实就是纵容周宣嘛。姐姐对周宣特别好,什么事只要周宣一说。姐姐都会答应,哼,姐姐偏心!

五月初地天气已经很热了,早起还好,行出十余里,太阳一出来,就烤得人脸上冒油,骑马的还好,周宣是步行,又走得急,就冒汗了,青布夏衫肩胛处洇出两块汗迹。

林涵蕴故意拿出一方丝帕:“周宣哥哥要不要擦下汗,你好辛苦哦。”

周宣道:“没事,出出汗身轻体健。”说着,摘下范阳笠扇风。

静宜仙子有点不安,讷讷道:“宣弟,要不要歇会?”

周宣道:“不必,我不是娇生惯养的公子哥。”

又走了一程,周宣衣服上的汗迹越来越大,静宜仙子的怜惜和内疚也不断加强,终于开口说:“宣弟,你上来骑马好了,我们是姐弟,没关系对吧?”

林涵蕴赶紧道:“对对对,姐姐终于想通了,这里又没有外人,姐弟共骑怕什么,周宣哥哥上啊,快上啊。”

周宣被林涵蕴催促得有点尴尬,这小妞比他还迫切似地,当即勒住马,说:“姐姐脚不要踏蹬,往前坐一点。”

静宜仙子依言照做,周宣左足踩着马蹬,翻身上马坐在她身后,两臂伸出,拉着马缰,“驾”地一声,“黑玫瑰”小跑起来。

静宜仙子晕了,这样子她等于是在宣弟怀里了,两肩不时碰到宣弟地左右臂,男子地体味和汗味将她包围,热热的鼻息喷在她雪白后颈上,痒痒的,静宜仙子生性好洁,虽是隆冬腊月也每日必沐浴,对汗味是很反感的,但宣弟的汗味却不令她讨厌,反而,反而有那么一点好闻……

静宜仙子没有想到真会有这样一天,宣弟会和她共骑,不会又是做梦吧?静宜仙子掐了一下自己的手掌心,痛,不是梦!

紧张,太紧张了,静宜仙子身子僵硬,双手抓着鞍桥,努力不让上身后仰,那样后背就贴到宣弟的前胸了。

“黑玫瑰”越跑越快,道路虽然崎岖,但对“黑玫瑰”这样万中挑一地良驹来说,依然是如履平地。

林涵蕴银铃一般笑着,催促“云中鹤”赶上来,来福、夏侯流苏、三痴也一起催马快跑,把“永利客栈”的那个带路的伙计抛在了后面。

那伙计大叫着:“各位客官,等等我。”撒开穿草鞋大脚跑了起来。

三痴笑着勒住马,等那伙计追上来,一把将伙计提上马背放在后鞍,然后纵马追前面的人。

静宜仙子头晕晕的,路两边的景物在晃动,潮水一般向后奔流,她已经无暇看两边风景了,心“怦怦”跳,僵硬地身子渐渐软下来,随着马匹的颠动,不时靠在周宣的胸前,听得周宣在她耳边道:“姐姐,别绷着腰,会很累的,放松,就靠着我,没什么的。”

周宣好象会咒禁术一般,静宜仙子纵紧的腰肢顿时就软了下来,靠在周宣胸前,嘴里发出呢喃般的声音,周宣听不清她说什么。

软玉温香在抱,静宜仙子的蝴蝶兰香气非常迷人,圆润的后臀就挨着他前裆,周宣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要心猿意马,不然就出丑了,道蕴姐姐应该不会象涵蕴那么傻吧。

骑马就快得多,半个时辰不到,伙计叫道:“周公子,前面是杉溪乡,要乘渡过河,再行十多里就是周公子所说的沙田,应该就是杉溪乡与新成乡之间地那个地方。”

周宣知道杉溪就是后世地五都,而新成乡应该就是桐畈,他的家乡沙田就在这两地之间。

到了渡口,一条两丈六尺长地渡船一次可渡四匹马,艄公撑动竹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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