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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娱乐指南-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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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乐公主小袖长裙,云肩披帛,身材高挑的女子穿这种衣裙是相当美的,行步之间,飘逸绰约,听了宫娥的话,脸色先白后红,说:“那你吩咐御膳监准备吧。”

周宣眼睛瞄向清乐公主后臀,清乐公主眸子里闪过羞恼之色,问:“宣表兄。我今日还要摆侧卧的姿势吗?”

周宣走到画案前,拈起那根磨得尖细地李廷圭墨,说:“当然,公主至少得躺三天,我才能画出大致轮廓,然后再渲染着色。”

清乐公主依言躺在湘妃榻上,那侧卧的姿势最能显示腰臀跌宕起伏的曲线。周宣借画像之机,大饱眼福。眼光在清乐公主身上逡巡流连……

“宣表兄,怎么光看不画?”清乐公主曲肱托颐,细声细气地问。

周宣说:“我在澳国有位老师,姓文,他善于画竹,后园遍植各种竹子,无论春夏秋冬。每日都要细心观察竹子的生长,看阴晴风雨时竹叶的变化,久而久之,铺开画纸,运笔如风,片刻功夫一幅墨竹图就画出来了,这就叫作胸有成竹,功夫在诗外。绘画也一样,要把公主画得活灵活现,就得多观察公主。”

清乐公主嘴角微微一动,轻哼一声,说:“原来是这样,宣表兄无论做什么总是振振有词。”

周宣笑道:“绘画讲究动静相生。要把公主最美的那一瞬凝固在纸上,所以公主不要光躺着,起来走两步,绕着湘妃榻走。”

清乐公主昂着高贵的脖颈,优雅地绕榻三匝,问:“宣表兄还要我做什么?”

周宣心道:“我要你翘着屁股让我打。”说:“行了,你还是躺着吧,我要落笔了。”

画了一会,清乐公主手撑不住了,自顾坐起身。见周宣没反对。干脆走过来站到周宣身后看他画。

这时,宫娥端着两盏银耳莲子羹过来了。清乐公主美眸探寻地望着那宫娥,宫娥微微摇摇头。

周宣搁下笔,随意端起一盏舀起来有滋有味地喝起来。

清乐公主和宫娥愣愣地看着他喝,转眼一盏喝光,说:“继续作画,公主,躺下。”

周宣在行使未来附马爷南汉太子刘守素的权力,叫公主躺下就躺下,有趣。

约莫画了小半个时辰,清乐公主娇慵地伸了一个懒腰,起身道:“宣表兄,我倦了,想去走走,宣表兄陪我?”

周宣心道:“来了来了,来事了。”应道:“好,随便公主去哪。”

清乐公主临时想起来似地说:“对了,宣表兄还不知道纫针以前住在景旭宫哪个地方有吧?来,我带你去看看。”

清乐公主带着周宣从玉牒殿侧门出去,那个鹅蛋脸宫娥跟在后面。

一路上遇到宫娥内侍,都向公主和信州侯施礼。

周宣笑问:“公主,纫针以前在宫中做什么执事,没受过责罚吧?”

清乐公主心道:“我哪知道纫针会嫁给你,要真能未卜先知的话一定狠狠责罚她,夫罪妻偿,也出我胸中恶气。”说道:“纫针很乖巧的,针线女红在景旭宫里算是好的,很有人缘,宣表兄没见这些宫娥、内官都冲你笑吗?”

绕过一座殿宇,穿过几道长廊,来到一排小红楼前,来到左边第七间房,清乐公主说:“这就是以前纫针住的房间,宣表兄进去随便看看。”

周宣见清乐公主和那宫娥都离他远远的不靠近,心里琢磨:“门里是什么,蛇?恶犬?”慢慢走到门前,抬眼一看,差点笑出声来,太幼稚了吧,这是小学生的把戏呀。

只见虚掩着地房门上端微露银盆的一角,那盆里肯定盛满了水,等周宣一推门,银盆砸下,水就淋他一身。

周宣装作没发现,停下脚步回头说:“公主,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清乐公主急盼周宣赶紧推门,走上几步问:“什么事?”

周宣突然抓住清乐公主的一只手腕,不顾她尖叫拖她到门前,说:“公主殿下,如果我现在把你往门里一推会怎么样?”

清乐公主仿佛看到自己一身湿淋淋狼狈不堪的样子,吓得尖叫起来:“不要,不要,你敢!”一手紧紧抓着周宣袖子。

周宣笑道:“我没什么不敢的,我更大胆的事都做过了,嘿嘿,你要不要试试?”

鹅蛋脸宫娥吓得傻了,手足无措。

清乐公主叫道:“快去叫人,把周宣抓起来。”

周宣慢条斯理道:“等人叫来,美丽的公主殿下已经成落汤鸡了。”说着,松开清乐公主手腕,他不想和清乐公主结怨太深,没那必要,这公主虽然胡闹,只是恶作剧而已,却不是心肠歹毒的女子。

清乐公主揉着手腕,大眼睛怒视周宣。

周宣问:“公主,我哪招你惹你了,你就想着捉弄我?”

清乐公主这回不装着娇滴滴叫什么“宣表兄”了,恨声道:“我就看你不顺眼,怎么了?我偏要捉弄你?”

周宣笑嘻嘻道:“我从头到脚哪个部位你看不顺眼?”

清乐公主脸一红,怒道:“你无赖,你调戏我。”

周宣问:“我怎么调戏你了?”

清乐公主粉面通红,无言以对,一跺足,气冲冲走了。

周宣冲她妖娆扭动地背影喊:“殿下,明日我有事,不能来作画了。”

清乐公主没答理,腰肢扭得更急了,长腿迈动,转眼走得没影了。

周宣出了景旭宫,正遇太子李坚,周宣说了清乐公主捉弄他的事,李坚摇头苦笑:“宣表兄以后再来给斛珠画像,就由我陪同好了。”

周宣笑道:“不必,如果连公主这么点小打小闹我都应付不了的话,还如何辅佐坚弟啊。”

李坚大笑,问:“明日勤政殿会试,宣表兄准备得如何了?”

周宣问:“坚弟说说,明日三公两省的大学士们会怎么考我?”

李坚道:“无非就治国之策进行辩难,这个宣表兄丝毫不惧,就怕韦铉有意刁难。”

周宣问:“这个韦铉生平最敬服之人是谁?除了陛下。”

李坚道:“韦铉自负多智,常以留侯张良自居。”

周宣脑里灵光一闪,点头道:“好,我明天就以《留侯论》来对付韦铉。”

周宣回到莫愁湖畔奉化军邸,顾长史过来说宗正寺已经同意信州侯名下的圆社冠以“皇家”之名,现在只等明日去魏王府报名参加资格赛了。

孙氏兄弟喜道:“那请顾长史代为联系一家圆社与我们皇家信州圆社较量较量?”

顾长史是金陵通,三教九流都熟,说道:“好,我明日就找一家圆社来,小圆社,实力不强的,如何?”

孙战道:“就应该由弱到强,让我们练练兵。”

周宣说:“安排到明天下午吧,上午我要入宫殿试。”

回到梅香小苑,看到林涵蕴也在这边,正在梅林外与小茴香、念奴娇三人玩蹴鞠,见周宣回来,赶紧拉住一起玩。

林涵蕴鼻翼两侧一层细汗,象白玉上地小珍珠,说:“周宣哥哥,只有我们三个喜欢玩蹴鞠,这女子圆社组不起来呀,你再找些女的来,去宫里找。”

周宣心中一动,想着皇后娘娘、清乐公主腰肢束得细细,长裤飘逸洒脱,领着一群宫女身姿飒爽地玩蹴鞠,那该是多少动人的场面啊。

周宣心想:“皇宫组建一支女子蹴鞠队太容易了,女的多啊,然后我边也组建一支,没事就踢着玩,来点彩头,哈哈,太有意思了。”

第053章 暗夜纵火行凶

当夜周宣邀四痴、古六泉来东楼下棋,推行他的围棋新规则,废除座子、先行贴两子半。

周宣好比马融讲学一般,身后美女环伺,羊小颦、念奴娇,还有小茴香,这个捧手巾、那个递茶盏,侯爷的生活就是如此幸福。

周宣摆出角部星位、小目、目外、高目、三三等多种定式变化,四痴、古六泉二人看得目眩神迷,真没想到座子一去,这角部的变化竟足足复杂了十倍。

古六泉叹道:“除了周侯爷,当今世上谁又懂得角部如此精确繁复的变化?即便是棋仙也要对周侯爷甘拜下风吧。”

周宣问:“棋仙是谁?”

古六泉道:“棋仙便是十八大棋士排名第一的张拟,此人成名后执白未曾败过,执黑也仅负三局,棋力超群,老朽无缘与他对局,也没那个资格,黄星鉴曾经与张拟下过两局授先棋,均是中盘败,支撑不到官子胜负。”

周宣凝神想了想,忽问:“这个张拟是宋国人吧,是不是著有《棋经十三篇》?”

古六泉点头道:“是宋国人,现居东京开封府,但没听说他著有《棋经十三篇》。”

周宣心道:“应该就是那位写《棋经十三篇》的张拟,可能现在还没到时候,他的《棋经》还没写出来。”说:“日后有机会一定拜会这位当世第一的张大棋士……哎,老四。你二哥难道不是前三大棋士?”

四痴摇头道:“我二哥隐居山中,已经十年不涉俗世,他棋力高超,却不好虚名,并不在十八大棋士之列。”

古六泉知道四痴地棋力现在已与他不相上下,便问:“老四先生,你那二哥的棋力难道还强过你和老三先生?”

四痴眼露敬服之色:“我二哥痴于棋道。我哪里比得上,以前二哥都是和我下让二子棋。现今我棋力有点长进,估计还是在让二子与让先之间,我三哥被二哥让先都难得赢一次。”

古六泉大为惊叹,他知道三痴的棋力,在十八大棋中可以排到十二、三位左右,即便是排名第四的黄星鉴,与三痴下让先棋。最多也就是稍占上风,十局棋大约能赢六局,而四痴所说的二哥让三痴先,三痴竟很难赢,那么此人完全有能力跻身大棋士前三呀!

周宣摇头道:“难以想象,一个隐居深山老林,缺乏与实力相当的对手较量的棋士能够保持这么强地棋力,棋力是要靠磨砺的。不磨砺棋感就会钝……”

四痴拧起眉毛道:“主人是不相信我说地话了?你别以为你厉害,在我二哥面前你也就是让先胜负。”

周宣笑道:“老四你急什么,我相信老二很强,但我不相信他十年隐居山中不出,他肯定会偷偷溜出去找高手对弈。”

四痴不说话了。

古六泉与四痴依新规则下的第一局,四痴执黑后行。终局时白棋盘面多了两子,贴两子半,四痴胜半子。

四痴是实行围棋新规则后的第一个受益者,喜得合不拢嘴。

第二局,四痴执白先行,四痴年轻,对新布局领悟明显强于古稀之年的古六泉,开局又占了便宜,古六泉稳扎稳打,在中局时逐渐扭转不利局面。

这棋一直下到深夜。三更后两个人还在为小官子锱铢必较。

周宣回头看看。念奴娇和小茴香都以手掩嘴,睡意可掬。羊小颦精神却好,跪坐在周宣身后,双瞳如水,明净清澈。

周宣让念奴娇和小茴香先去睡,二女刚出门外,小茴香突然尖叫起来:“火!姑爷,那边着火了!”

四痴反应尤其快,从棋枰边眨眼功夫就出现在小茴香身边,周宣也随后奔出,就见梅香小苑西楼起火,火势蔓延极快,听到陈济和孙氏兄弟惊慌叫喊的声音。

周宣急道:“老四,快去救救他们,他们住在楼上,可能下不来。”

四痴一点头,从腰间摸出一柄短刀递给周宣:“主人小心,这火起得蹊跷!”说罢,一跃而下,入梅林朝西楼奔去。

周宣左右一看,羊小颦、念奴娇、小茴香三个弱女子,还有一个须眉皆白的古六泉,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只有他周侯爷还有两下散手,当即命令她们原地站定,不要惊慌乱跑。

奉化军邸惊哗起来,府兵、府役开始朝这边奔来救火,范判官远远地就高声喊:“周侯爷……周侯爷……”

周宣应道:“范大人,我没事,你快去……”,突然全身寒毛直竖,感觉有巨大的危险迫近,当即身子急蹲,顺手把站在他身边的古六泉一把推倒。

就听得尖利的破空啸响划然而至,一支三尺长的乌龙铁脊箭堪堪从周宣头顶一尺处射过,羊小颦惊呼一声,整个人象是被什么东西拖住一般猛地撞到门框上。

西楼底楼是一片火海,陈济和孙氏兄弟困在楼上下不来,四痴飞蹿上去,提着他们从楼上跃到楼下空地,因牵挂周宣安危,急急赶回,在梅林中听到羽箭破空的利啸,这声音大不寻常,绝非一般弓箭,应该是那种榆木、榛木制成的硬弓,射程可达百丈,箭矢的速度也是非常惊人,一般听到弓弦响时再闪避就已经来不及。

四痴大惊,从梅林中冲天而起,踏着树梢朝弓箭射来地方向飞掠过去,刚才那一箭如果射中了周宣,那肯定没得救,这种箭太厉害了,所以他要抓到那个放暗箭的刺客,要将其千刀万剐。

箭是从奉化军邸地围墙外射进来的。四痴立在围墙上,墙外就是莫愁湖,并未发现有人,但那支箭分明就是从这个方向射去的。

四痴怒叫:“什么人,给我滚出来!”

一轮圆月当空,莫愁湖静寂无声,湖水细波粼粼。映着月光好似千万条银蛇在游动。

四痴也无暇在这里搜索,双足在墙头一蹬。向东楼飞奔而去,他刚才听到羊小颦的尖叫,没听到周宣地声音,难道已经一箭穿喉了?

四痴消失在墙头之后,临岸湖水中冒出一个湿淋淋的人头来,虬髯狮鼻,目露凶光。正是李坤手下的神箭手……鹰眼杜麒麟。

杜麒麟手里握着一把五尺长弓爬上岸,甩了甩脑袋地水,他知道刚才那一箭落空了,真正的神箭手,羽箭虽然离弦,但还有一种神奇地感觉附在箭矢上,射中目标的刹那他都可以感觉到箭簇穿破皮肉、刺碎骨头的声响,但这次他没有感觉到。

梅香小苑东楼上。周宣见羊小颦向后撞到门框上,大惊,以为羊小颦中箭了,不顾危险爬起来去看她,见那支黑黝黝的长箭穿过羊小颦的衣袖,巨大地冲力带着羊小颦向后跌出。“夺”地一声钉在门框上,犹自入木三寸。

羊小颦还是很镇定,摇头说:“公子,我没事。”

周宣用短刀割开她袖子一看,箭簇贴着她小臂而过,擦出一道血痕,殷红地鲜血沿着雪白地手臂流下。

四痴这时跃上高楼,见周宣无恙,提着的心才放下,瞥了一眼羊小颦的伤。不以为意地说:“一点擦伤。算不了什么。”

周宣匆匆给羊小颦包扎,小茴香和念奴娇去扶古六泉。古六泉呻唤道:“唉哟,老朽怕是骨头断了。”

刚才周宣推他那一把用劲过猛,古六泉倒地时用手撑了一下,自己都能听到“咔嚓”一声臂骨断裂的声音。

周宣轻轻拍了一下羊小颦粉嫩的脸意示安慰,让她先进房去,转身来看古六泉,见他右臂骨折,连声道歉。

古六泉道:“侯爷是救老朽呢,这箭太吓人了!”

四痴拨下那支乌龙铁脊箭,反复把看,心有余悸。

范判官这时赶过来了,见到暗箭,脸色都变了,原以为是失火,没想到是有人加害周侯爷。

周宣心道:“若不是我答应你的喊话,放暗箭的也不知道我在哪里!”

但范判官显然是无心地过错,见到梅香小苑失火,安心侯爷安危,喊叫是最正常不过的,正巧被窥伺在一边的刺客逮到机会罢了。

周宣命顾长史去请医生来给古六泉接骨,给羊小颦重新涂伤药包扎,免得伤口感染,这样粉搓玉琢的手臂若是留下疤痕那就太可惜了。

周宣和四痴与范判官一道去“阳春白雪堂”向林氏姐妹问安,静宜仙子和林涵蕴都已歇息,被喊叫声惊醒,听说梅香小苑失火,急急起床穿衣。

周宣没对静宜仙子她们说暗箭伤人的事,省得她们担心。

范判官紧急抽调府兵加强巡逻,奉化军邸原来有六十名府兵,年初从江州又带来了一百名水军,当即由水军将领祁将军指挥,分成四队,分四面把守。

顾长史安排陈济、孙氏兄弟及其仆从到另外院落暂住,梅香小苑西楼已经没法再住人,烧塌掉了,好在这是独立的小楼,火势不会蔓延到别处。

周宣、范判官、顾长史、祁将军,还有四痴,在邸厅议事,一致认定罪魁祸首是魏博,范判官气愤地说:“侯爷,下官明日与侯爷一起进宫告御状,京畿之地竟然纵火杀人,这不是谋反又是什么!”

周宣皱眉道:“西楼纵火地一定是内贼,故意造成混乱。”

范判官与顾长史对视一眼,一齐点头。

周宣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一变,问四痴:“老四,看到来福没有?”

四痴道:“我没看到,来福住在一楼,着火时应该很快能跑出来。”

周宣急了,出了这么大的事,忠心耿耿的来福肯定会来向他问安的,但一直没看到他,来福出事了?

周宣和范判官带着一队府兵急急回到梅香小苑东楼,火已扑灭,小楼烧得漆黑,塌了半边。

检点原先住在东楼的人,陈济、孙氏兄弟和他们的奴仆共十二人一个不少,单单不见来福!

顾长史道:“莫不是来福睡得死,起火时没跑出来?”

周宣摇头,来福虽然算不上机灵,但不至于迟钝成这样!

两个府兵冒着楼倒塌的危险钻到来福住的那个房间,没发现里面有人。

找遍整个奉化军邸,来福无影无踪,据孙战的仆人说,夜里亥时还看到过来福,后来就回房睡觉了。

范判官、顾长史不知来福被抓的利害,说:“如果是魏博下地手,他们抓一个家丁做什么?”

周宣看了看四痴,这里知道魏觉死因地只有三个人,周宣他们敢杀不敢抓,四痴他们抓不到,只有抓来福。

周宣沉声道:“必须揪出内贼,我才好向魏博要人,来福一定要救。”

奉化军邸进行人员大清点,除了来福,其余府兵、府役、仆佣、厨子共两百一十人,一个也不少,然而要在这两百一十人当中找出那一个或两个内贼谈何容易!

奉化军邸有四个门,夜里每个门都有两名府兵把守,起火时这八名守门的府兵都在把守大门,并未擅离,也未看到有其他人进出,当然,他们说地话不见得可信。

周宣沉思了一会,急命范判官叫来几个林黑山从江州带来的亲兵,这几人应该是可靠的,在邸厅中布置了一番后,命人把六十名府兵召集到邸厅前,这六十名府兵都是奉化军长驻金陵的,三年一轮换,明年就是轮换年,周宣怀疑内贼就是这六十人当中。

第054章 差点英名扫地

梅香小苑突然起火、破空而来的乌龙铁脊箭、家丁来福离奇失踪,这让周宣、范判官他们焦头烂额,虽然明知道这是镇南节度使魏博指使人干的,但没有证据就不能去向镇南军要人,所以必须尽快揪出隐藏在奉化军邸中的奸细内贼,而最大嫌疑就是那六十名长驻京城的府兵,一一审问这六十名府兵显然是不可能的。

凌晨丑时三刻,邸厅中一片昏暗,只有四痴提着一盏红灯笼站在周宣和范判官身后,六十名府兵分列大厅两侧,静穆无声。

周宣低缓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纵火焚烧梅香小苑西楼、绑架家丁来福的奸细就在你们六十人当中,现在主动认罪的话,我可以饶他不死,脊仗二十送回江州老家,不再追究,如果心怀侥幸,妄图蒙混过关,等我把他揪出来时,嘿嘿……”

周宣不说要怎么惩治,冷笑了两声,那笑声在这阴暗空旷的大厅中显得相当的阴森恐怖,就连站在他身后的四痴都心里发毛。

“有愿意自首的吗?”

周宣连问了三声,邸厅两侧的六十府兵无人应声。

周宣缓缓道:“很好,不见棺材不掉泪,以为我没办法揪他出来,也不想想我信州侯是什么人,东宫太子誉我有管仲、诸葛之智,其实本侯更有鬼神难测之能。”

周宣大言不惭地吹嘘自己,一挥手。两名奉化水军扯着一块白布上来,而周宣手里多了一把鹅毛扇,羽扇纶巾地摇着,一派赤壁周郎派头。

“我有请神之术,能辨忠奸,神明会在奸细的背部写上一个大大地‘罪’字,你们看……”

周宣鹅毛扇朝那块白布扇了几扇。原本雪白的布匹上奇异地现出一个“神”字,大厅上一片吸冷气声。都震惊了。

这些府兵都听说过周侯爷的传言,是澳国人,原是一个医署小吏之婿,秦博士嘛,很多人在江州时还都认得,就是这个周宣,短短时间平步青云成了信州侯。马上又要入集贤殿为大学士,这绝对是有神明护佑,都说王侯将相上应星宿、各具异禀,今日一见,还真是,周侯爷扇了那么几下,就凭空现出一个“神”字,真是太神奇了!

周宣用那种神秘语气说道:“你们离墙三尺站定。不许移动,待熄灯后神明就会在奸细背部写上一个‘罪’字,注意,不许擅动。”

四痴手里的灯笼陡然熄灭,大厅陷入浓重的黑暗,只有紧张压抑的呼吸声。

那六十名府兵感觉到背后掠过一阵风。吹得背脊生寒,真好象有神明站在他们身后。

其实他们不知道,那是四痴执着鹅毛扇高速从他们身后跑过。

黑暗里响起周宣的声音:“不要擅动,站在原地,神明就要开始写那个‘罪’字了。”

又过了一会,周宣双掌一击,邸厅时突然灯火齐明,二十余名奉化水军点亮了各种灯具,那六十名身穿青色圆领开衩衣地府兵肃立两侧,似乎都很守规矩。并未擅动。

周宣深吸一口气。他心里也没底呀,又是在赌。赌那个奸细敬畏鬼神、沉不住气,徐徐道:“转过身来,背部朝外,且看神明找到那奸细没有?”

六十名府兵齐齐转过身来,只见两排连绵的青衣中出现一个白印子。

周宣大喜,嘴巴一呶,冲上两个水军士兵,将那名背部印有白印子地府兵揪出来。

范判官和顾长史喝道:“单虎,原来是你!”

名叫单虎的府兵惊慌大叫:“不是我,不是我!”

周宣大声说:“神明岂会冤枉人,你背部明明白白写着一个‘罪’字!”

其余府兵都转过身来看着这个被揪出来的内贼,只看到他背上的白石灰,没看到有“罪”字。

单虎被反剪着双手,看不到自己后背,惊恐之下突然大叫道:“神明为什么只抓我一个!”

周宣与范判官对视一眼,心道:“好家伙,内贼还不止一个。”

周宣说:“神明知道内贼不止你一个,但看在你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让你把其余的内贼指出来。”

跪在地上地单虎面如土色,浑身发抖,张着嘴巴大口喘气,大厅中上百人都看着他的嘴,等他指认同谋。

周宣问:“单虎,你不肯招认?你想独揽死罪,那可真是辜负了神明的好意。”

单虎崩溃了,叫了起来:“吴大庆、凌风平,还有他们两个。”

大厅两侧府兵队列中跳起两个人,高叫道:“侯爷、范判官,小人冤枉啊,单虎乱攀扯的。”

早有四名水军士兵拥上,将吴大庆和凌风平二人拿下。

周宣见吴大庆和凌风平两个背部没有白印,显然未中他的攻心之计,很是恼火,心里骂道:“奶奶的,若不是单虎沉不住气,把背部贴到了墙上,那我神机妙算的周七叉、睿智无双的周侯爷岂不是英名扫地了!”暴喝一声:“左右,先将吴大庆和凌风平二人各掌嘴二十。”

水军士兵痛恨这些奸细,打起来格外狠,二十竹批打下来,两颊肿得老高,血肉模糊,牙齿打碎好几颗,话都说不出来了。

单虎胆战心惊地看着两个同伙挨打,手脚抖个不停。

周宣说:“单虎,看到没有,这就是神明对你地眷顾,快快招供,来福现在何处?”

单虎颤声道:“回侯爷,来福已被卫将军的人接走了。”

“皇甫继勋!”周宣心中一凛。他原以为这是魏博出手,没想到竟然是皇甫继勋,“这王八蛋前日还和我推杯换盏,背地里却要置我于死地!没错,魏博才到金陵几天,不可能就收买到奉化军地人,而皇甫继勋就不一样了。他掌管京城军队,位高权重。威逼利诱几个小兵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周宣对余下那五十七名府兵说:“各位,内奸已经落网,各位各归本职,严防奸人混入,三日后,本侯每人赏白银五两。”

府兵退下后,周宣对范判官、顾长史说道:“魏博请皇甫继勋相助。掳走来福,妄图屈打成招,把魏觉之死栽到我头上,范大人、顾大人,准备好,我明天要告御状。”

周宣又细细问了单虎如何与卫将军手下勾结掳走来福的经过,叹道:“来福一顿皮肉之苦是少不了要受的,屈打成招可就糟糕。”

四痴与来福相处已久。有交情了,怒道:“主人,我就去救来福。”

周宣制止说:“不要冒险,皇甫继勋现在肯定防卫很严,打草惊蛇反而不好,来福很有可能已经送到魏博手里。现在天快这亮,你陪我去东宫见太子。”

周宣让人把那支乌龙铁脊箭取来,咬咬牙,用箭簇在自己左脖子一侧刮出一道血痕,然后叫四痴帮他包扎。

周宣见四痴眯着眼睛看他,便笑道:“来点苦肉计,争取扳倒皇甫继勋,哇,好痛,刚才刮得太狠了!”

四痴一笑。忍不住好奇。问:“主人先前用鹅毛扇在白布上扇了几下就显出一个‘神’字来,这是什么法术?”

周宣附耳道:“这个我谁都不告诉。就告诉你一个,因为……”

四痴聚精会神地听着,没想到周宣接下来说道:“……因为我就是神仙,哈哈。”

四痴白了他一眼,心里对这个主人是相当佩服,能在短短时间内揪出内贼,这攻心术运用得出神入化了,是从围棋战术领悟得来地吗?

卯时初刻,天蒙蒙亮,周宣便与范判官、四痴,还有两名府兵押送那个单虎,一起前往禁城,禁城大门刚刚打开,周宣等人径直前往东宫。

李坚在后苑练剑,太子爷还是很想有一番作为的,他不象父皇李煜那样耽于声色,平时对自己要求挺严,每日练剑半个时辰、读史一个时辰、练习书法半个时辰……

听说信州侯一早求见,李坚赶紧出来相见,一眼看到周宣脖子上包扎着的白棉,隐隐有血丝洇出,大惊:“宣表兄,你这是怎么了?”抢上前来扶着周宣地手,好象周宣马上就要支持不住倒地似的。

听周宣说了昨夜之事,李坚脸色铁青,怒气冲冲道:“我这去向皇甫继勋要人,不交出来福我绝不与他甘休。”

周宣道:“殿下不必动怒,我马上就要去勤政殿会试,请陛下出面让皇甫继勋交人,今日就算扳不倒皇甫继勋,也要给他点颜色看看,他是想置我于死地啊,有必要这么恨我吗?”

李坚内疚道:“宣表兄,这都是因我而起,你我情同手足,皇甫继勋是李坤一党,拉拢你不成,自然恨你。”

周宣喟然道:“金陵居不易啊,不把这些牛鬼蛇神扫除干净,我如果敢把家眷搬取过来!”

辰时,大兴宫勤政殿。

李煜高踞宝座,皇后娘娘今天也来临朝,来看她侄儿周宣大展才识、博取集贤殿大学士之位,李坚陪侍在母后身边。

丹墀下分两边站立地是,门下侍中韦铉、中书令齐章、太傅、大司空、大司徒、魏王徐勉,另有翰林院大学士三人、集贤殿大学士三人。

周宣上场了,拜倒在丹墀下,痛心道:“陛下、娘娘,臣今天能来到勤政殿,全托陛下与娘娘的洪福,不然的话,臣已经是含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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