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皇家娱乐指南-第3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周宣又走回床前,问她话却又不答。

周宣忽然想到:“以前魏觉是不是也这样让她侍寝?”这样一想,心里顿时不是滋味,说:“小颦,我不是魏觉,我不会让你这样的小姑娘侍寝的,你回自己房间吧。”

哪知道这样一说,羊小颦突然抽抽噎噎哭了起来,说了三个字:“我没有……”

周宣没明白她什么没有,见她哭得伤心,不禁怜惜,脱掉鞋了上床坐到她身边,轻抚她香肩,低声说:“我不是说了吗,我不好色,我太不好色了,我不用你侍寝。”

羊小颦珠泪纷纷,又哽咽着说了四个字:“真的没有……”

周宣这下子缓过神来了,问:“你是说你没有给魏觉侍过寝?”

羊小颦点头。

周宣虽然不是偏执的处女狂,这时也一阵轻松,因为眼前这样的葳蕤玉质如果被魏觉糟蹋那就太可惜了,说:“那我更不能让你侍寝了,难道我比魏觉还不如吗?”

周宣地意思是说她还小,但羊小颦会错意了,大哭起来,断断续续地说:“都……都说了没有,为什么……不信!”说这么长的一句话,羊小颦长这么大没超过十句,真是伤心欲绝,哭得如芙蓉带雨,反而更增丽色。

周宣轻轻拥她入怀,安慰说:“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说你太小,女子十五及笄,你才十三啊。”

羊小颦哭势减弱,伏在周宣怀里轻轻抽泣着。

周宣哄小孩一般在她背部轻轻抚拍,说一些轻松话语,过了一会,听她不哭了,低头一看:

睫毛覆下,鼻息悠长,羊小颦睡着了!

第033章 真的只有十三岁

周宣抱着睡着了的羊小颦靠坐在床栏上一动不动,等她睡深了,才将她轻轻放倒睡好。

羊小颦的发型是歌妓常见的蓬松大髻,插着一支碧玉簪,周宣把碧玉簪给拔了塞在枕底,羊小颦那一头美发就铺在雪白的枕巾上,她的额头白皙光洁,眉型极美,而且纹丝不乱,完全不是柳叶、翠羽能形容的,长长的睫毛覆盖着下眼睑,象黑色的蝶翅飞倦了栖息,眼梢上挑,眼线凹痕也极动人,瑶鼻嘴唇还略显稚气,整张脸精致到完美。

看着羊小颦那甜美的睡相,周宣心里发苦,不知该怎么样打发这漫漫长夜?

又看了一会少女睡姿,周宣和衣睡下,闻着身边少女芬芳的体香,虽然闭着眼睛却哪睡得着,翻来覆去,床板嘎吱,羊小颦睡梦中不满地“哼”一声,周宣就只好侧躺着不动,看羊小颦胸前两只小小羊躲在薄薄衣衫下起起伏伏,看得有点受不了,强烈滋生狼性,赶紧拉上薄衾替她盖上,眼不见心净。

起风了,风很大,呼呼低啸,风从窗隙吹进来把油灯扑灭了,夜很黑,什么也看不到,瓦屋顶上“噼哩啪啦”下起雨来了。

周宣想着明天赶路的事,雨后路难行,只怕要多拖两天才能回到江州了……

在雨声的催眠下,周宣终于睡着了,他起先没有和羊小颦同衾,后半夜越来越冷。扯到什么就往身上盖,两个人就大被同眠了。

下了一夜的雨,起先是绵绵细雨,后来越下越大,打得屋瓦和木窗“啪啪”直响,象放鞭炮,周宣却最喜欢在雨声睡觉。睡得格外香,忽被一个炸雷惊醒。懵懂中感觉有个柔软地胴体伏在她怀里,双臂一紧,搂得严实些,闭着眼睛含含糊糊说:“雀儿,打个雷怕什么,有夫君在呢!”

怀里人“嘤”了一声,身子微微扭动。

周宣清醒了一些。睁开眼睛,首先看到两只剪水清瞳大眼睛,乌黑晶亮,一眨也不眨,然后是鼻子和嘴,离得那么近,鼻息相闻。

“啊,小颦你怎么钻到我怀里来!”周宣惊道。双手却没放松,依旧搂着。

羊小颦眨眨大眼睛,无语,她早早就醒来了,可是周宣侧身面向着她,一只手搭在她肩头。一条腿还压在她膝弯上,害得她一动都不敢动,现在反而是周宣无辜地向她质问。

周宣稍稍松开一些,依旧没放手,看了看窗棂晓色,说:“天好象已经亮了,不过雨还在下,赶不了路,我们再躺会,说说话。”

羊小颦脸红得发烫。睫毛垂下。飞快地颤动。

“嗯,小颦。你真是十三岁吗?”

羊小颦微微点头。

“呃……那我猜你月份肯定很大,该不会是正月里出生的吧?”

羊小颦有点吃惊地抬起眼,惊奇地点点头。

周宣呵呵笑,心想:“这还差不多,过了年就十四岁了,又是北方女孩子,个子高发育得早也正常。”说:“告诉我,你正月什么日子的生日,我会为你庆祝生日的。”

羊小颦定定的望着周宣,美丽的眸子浮起一层雾气,迷离梦幻,幽美难言,慢慢的从被底抽出右手,伸出一根手指头,竖在周宣眼皮底下,模样可爱之极。

“啊,正月初一啊,你这生日可真够大地,比我大多了,我十二月初一,一个年头一个年尾。”

周宣笑嘻嘻地说着,羊小颦却把脸贴过来,额头抵在他下巴上,柔软的身子微微战栗着,嘤嘤道:“公子……”

周宣应了一声。

羊小颦又叫了一声:“公子……”

周宣又应了一声。

羊小颦再叫了一声:“公子……”,伏在周宣怀里地身子扭动了一下。

周宣有点明白了,羊小颦这是要献身哪,这么美的少女声声娇唤,就是太监也要长出凶器来,周宣心底剧烈骚动,把持不住了,捧起羊小颦的脸正想亲下去,这时来福在屋檐下说了一句话:“下这么大的雨,今天赶不了路了!”

周宣“嘿”的一笑,强压欲火,低声说:“小颦,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人不错,以后也会待你好,你就想以身相许?”

羊小颦晕红双颊,点头。

周宣说:“女孩子感激一个人不见得就要以身相许嘛,呃……当然了,以身相许给我,我是很乐意,不,很欣慰的,这表示你信任我、依赖我,对吧?”

羊小颦看着周宣,那眼神就是在问:“那你为什么不要我?”

周宣说:“你还小嘛,我不大习惯。”

羊小颦含羞吃吃问:“那,要多大?”

周宣无耻地说:“等你十五岁生日吧。”

羊小颦埋下头,安心地靠在周宣怀里。

周宣怜惜地抚弄着她的黑发,心想:“这男尊女卑地年代,一个入了乐籍终身不能脱籍的歌妓,可以被主人随意赠送、买卖,内心的无助和前途的迷茫可想而知,所以,一旦遇到一个比较尊重她们的男子,就格外感激,就想依附终身,其情可悯啊,小颦倒不是随便的人,只是因为我周七叉公子太出色……”

四痴急切的声音打断了周宣的意淫:“周宣,快起床,‘摸不得’不见了!”

周宣赶紧坐起身来,应道:“我马上来。”示意羊小颦等下起来。

周宣一夜未解衣,这时穿上乌皮六缝靴就出来了,反手带好房门,问:“怎么回事,‘摸不得’跑到哪去了?”

四痴和三痴站在屋檐下,四痴捧着个黑陶罐,深深自责说:“都怨我,昨夜打那么大地雷没去看一下‘摸不得’,盖子没盖好,‘摸不得’肯定是受惊跳走了!”

店主人听到叫嚷,不知丢失了什么贵重之物,赶紧来问,得知是一只蟋蟀,不以为意地摇摇头,意思是说:“大惊小怪,不就是一只虫吗!”转身就要走开,自顾干活去。

四痴看不得店主人那嘴脸,怒道:“你瞧不起一只虫子是吧,这只虫子比你这客栈值钱一百倍,这次洪州重阳虫战冠军是谁知不知道?就是我丢失的这只虫,你说怎么办吧?”

店主人的汗下来了,苦着脸说:“小老儿哪里知道这虫这么金贵啊!”

周宣懒得和店主人啰嗦,说:“老四,别急,‘摸不得’的三只妃子都还在吧,好,把它们全放了,然后我们跟着这三只妃子,应该就能找到‘摸不得’的藏身之处……老板,约束伙计不要乱走动,惊跑了或者踩死了我的宝虫你是赔不起地。”

“摸不得”的三只宠妃被放了出来,蹦蹦跳跳朝三个方向跳去,周宣、三痴、四痴,一人跟踪一只,不一会就听到三痴叫道:“在这里。”

四痴去得好快,眨眼就到了三痴身边,果然见睥睨洪州的猛虫“摸不得”躲在一处墙根下,见它妃子来接驾,虫颜大悦,立即宠幸起这只爱妃来,就在墙根下交尾,发出“吱吱”的颤声。

周宣走过来笑道:“‘摸不得’真是一只淫虫,喜欢野合,还叫床!”

四痴瞪了周宣一眼,静等“摸不得”行幸虫妃完毕,然后收其入罐。

四痴问:“周宣,你还没告诉我前天‘摸不得’为什么能赢‘虎痴许褚’?”这个疑团梗在他心里两天了,一直没机会问。

周宣笑道:“自然是‘摸不得’奋勇拼搏的结果,当然了,老四先生精心喂养之功也不可没。”

四痴说:“别糊弄我,快说,为什么要用‘虎痴许褚’妃子的血浆涂‘摸不得’脑袋?”

周宣道:“这是我的养虫秘技,我岂会告诉你!这样吧,念在朋友一场,当你成为我的虫奴兼茶奴时,我会把这个绝秘告诉你。”

四痴怒目而视。

来福和陈府的车夫走过来,来福说:“姑爷,老杨说可以赶路,这雨等不得的,深秋地雨下起来没完没了。”

周宣想想也是,若这雨一下就是半个月,难道还在这荒村野店呆半个月不成!当即去洗漱吃早餐,托店主人向村民买了四套斗笠和蓑衣,与三痴、四痴、来福都穿戴上,带上一些甜酒、熟肉、果子,便冒雨上路了。

这路果然泥泞了许多,骑马还好,马车行驶起来就不畅了,出了随家庄十五里,迎面见一辆车、两个骑马地、还有一个步行的,那步行地边走边说:“这条路走不过去了,前面一段路被大水冲塌了,步行都过不去,更不用说车马了。”

第034章 一起来唱山贼歌

来福赶紧拉住那个行人问究竟,原来此去十里外有一段路,一边是山坡,一边是陡峭的河岸,昨夜大雨,山坡泥石滑落,将道路冲毁了数十丈,这条官道走不过去了,要通知官府赶紧派人来修。

周宣傻眼了,这一修路起码十天半个月,问:“此去江州,可另有他路?”

那人说:“除了水路,就是走鬼牙山,那里有一条偏僻山道,可以绕过前面那一段。”说罢就要赶路。

周宣问:“等一下,请问你识得走鬼牙山的路吗?”

那人点头说:“在下就是那边随家庄的人,怎么会不识鬼牙山的路。”

周宣说:“那正好,我雇佣你,一两银子,你带我们走鬼牙山。”

那人喜道:“甚好,我正顺路去永修走亲戚,走吧。”

这人说他姓随,随家庄的人嘛,自然姓随,说叫他小随就行了。

小随也戴着斗笠、披着蓑衣,上了车辕坐在车夫老杨旁边。

老杨问:“鬼牙山马车可以过吧?”

小随说:“可以过,就是颠簸一些而已。”

众人放了心,按小随指点,从左侧绕了一个大圈,向山陵间觅路前行。

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中午时分,一行人在一处小树林歇息了片刻,吃了一些食物,给马匹喂了一些豆料。继续赶路,要在天黑前绕过鬼牙山,赶到石嘴头投宿,据小随说,这里到石嘴头就是三十里路,其中二十里是山路,平时一个多时辰也就走过了。这下雨天或许要多费一些时间。

一行人在逼窄的山路间蜿蜒前进,大约走了十来里。小随说:“抱歉,且容在下到路边方便一下。”跳下马车,钻到路边树丛中。

周宣他们等了好一会,没见小随出来,来福大声叫了几声,也没人应答。

三痴、四痴兄弟毕竟是常年过刀头舔血日子地,立即警觉起来。两个人一前一后护在马车前后。

周宣也觉得不对劲,四下一看,哇,两山夹峙,中间一条羊肠小道,地势极其险恶,三国里的武将要是被敌人诱进这种地形,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或者万箭齐发,或者滚木礌石,或者火攻,或者水淹,总之是呜呼哀哉了!

来福还在直着嗓子叫:“小随……小随……”

周宣说:“不用叫了,赶快下马站在马和车子之间……”

话音刚落。就听得山路两端马蹄杂沓,来了几十个人,把来路和去路都堵上了。

老杨惊道:“山贼!”

鬼牙山一带,早些年是有小股山贼出没,但近年来没听说还有盗贼啊,这一带虽然多山,但山不高,林不深,官兵要剿也容易。

山路两端的两伙人气势汹汹地逼近,都骑着马。斗笠都不戴。赤头冒雨,头发披散着。黑带抹额,脸上也涂得漆黑,只有眼白和牙齿闪亮,手里钢枪、大刀,杀气腾腾。

其中一个山贼听到了老杨的惊呼,赶紧应道:“没错,爷爷就是山贼,抢钱、抢美女、抢地盘,赶紧把美女、银子给爷爷交出来,留你们个全尸,不然的话,斩成肉酱。”

羊小颦从车窗里探出头来,一脸骇然欲绝的神情。

来福惊恐道:“现如今山贼怎么这么狠了,我弟弟旺财去年就被独行盗抢劫过,交出身上的八百文就饶他走人了,这……”

那山贼大笑道:“那都是不成器地小贼,象爷爷这样大股的山贼自然是所过之处鸡犬不留了。”

周宣看看三痴、四痴,堂兄弟二人都是面带讥讽之色,手都没按刀柄,骑在马鞍上抱臂冷笑,根本不把这些盗贼放在眼里。

周宣有底气了,朝羊小颦摆摆手,示意别怕,哈哈笑道:“各位山贼是新入伙地吧,怎么看上去不象是山贼,倒象是官兵!”

两伙山贼三十多个人,听到周宣的话都是一愣,那个话多的山贼问:“我们是新入伙的,新入伙的怎么了,我们杀起人来更狠,兄弟们,给我上,砍了这小子,这小子最可恨!”

周宣叫道:“等一下,等一下,各位山贼,你们好象不懂山贼的规矩啊,山贼哪有这样的?”

山贼喊叫道:“山贼地规矩就是杀人越货,杀!杀!杀!”

周宣斩钉截铁地说:“错!哪一行都有规矩,山贼也有山贼的规矩,难道你们都不会唱那两句?”

“唱什么?”众山贼齐声问。

周宣说:“打劫要唱……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会唱吗?来,我教你们,大家一起唱,预备齐……”

有两个山贼面面相觑,嘀咕说:“还有这规矩,这唱得还挺押韵,要不大伙先学学?”

这么蠢的山贼毕竟是少数,大多数山贼都吼叫道:“我们不收买路钱,我们要你们的命。”

周宣收起笑脸,冷冷地问:“你们手里的刀枪都是兵库房领出来的吧,看看兵器上有没有镇南都护府的钢印?”

众山贼一起大惊,脸上的黑墨这时被雨水洗涮,露出肉色来了,难掩惊慌之意,互相看看,嘶喊道:“杀!杀!杀!”个个能征惯战地样子,双腿挟紧马腹,手中挥舞刀枪,从山道两头向周宣诸人夹冲过来。

三痴问周宣:“主人,杀还是留?”

周宣眯起眼睛说:“留一个。”这时没什么心慈手软好讲的,如果不是阴差阳错收了三痴这样的剑术大高手当剑奴,那他今天可能真的就要死在这鬼牙山道上,尸体都会被捣烂,来福也会死,主仆二人一去洪州就不回,他在江州的两位小娇妻就永远等不到他回来了!

三痴扭头说:“四弟,你对付那头。”背上玄铁剑“哓”然出鞘,整个人象弹丸般从马背上弹起,跃入山贼群中,脚尖在一个山贼脑袋上一点,玄铁剑往脚板底下一割,另一手抓起山贼的头发,借力一跃,那山贼地脑袋就与身体分离,脖腔狂喷血。

三痴就这么在山贼脑袋上跳跃,象收割稻子一般接连割下五个山贼的头颅,五个头颅的乱发交缠在一起,拎在手上,鲜血飞洒,象半空中下着血雨。

这头的十余名山贼惊恐无比,再不敢上前,一个个把手中兵器向天狂舞,护住脑壳,不让三痴落脚,却是毫无作用,手中兵器一个回合就被磕飞,脑袋离开脖子升上半空的瞬间,还能维持五官知觉,能看到自己的脖腔在喷血……

乘下四个山贼滚落马鞍,双手死死抱住脑袋。

三痴飞身落地,这回没割脑袋,三剑三个,刺死三人,只留了一个,一脚踢在他腰眼上,封住穴道,将手中六个脑袋丢在地上,揪着剩下的那名山贼走回来。

这时,四痴也已将去路的十一名山贼尽数杀死,他很干脆,都是一剑穿喉,不象三痴那么残忍,割下脑袋拎在手上感受沉甸甸。

周宣也瞧得惊心动魄,第一次感受三痴、四痴兄弟的铁血残酷。

“主人,问问这家伙。”

三痴将仅存的那名山贼丢在马车前,那山贼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了血色,嘴唇在打哆嗦,牙齿格格响。

周宣定了定神,问:“是魏觉派你们来地吗?”

那山贼吓得舌头打结,说不出话来了,只是点头。

四痴取了山贼地兵器来看,并没有镇南都护府的字样,看来操办此事地人还是满小心的。

已经没什么好问的了,周宣皱着眉头,没想到魏觉这么狠,就要置他于死地,现在怎么办?当然不能回洪州去和一个手握重兵的节度使公子理论,还是带上这名证人回江州再说,告诉伯父林岱,看此事如何处置?毕竟这事牵涉太大!

四痴怒道:“还真是那个魏觉!周宣,你付我一万两银子,我去帮你杀了他。”

周宣道:“啊,我们关系好成这样了也谈钱哪!”

四痴说:“山贼有规矩,我们游侠也有规矩,不付钱是不杀人的。”

“那你刚才不是杀了十一个!”

“那不算,那是自卫,这些人也想杀我。”

周宣想了想,说:“魏觉先不杀,这人早晚死在我手里,现在去刺杀反而让他老爹怀疑我们,怀疑你们师兄弟。”

四痴想想有理,不再说什么。

老杨浑身打颤地说:“吓死人了,这还往哪边走啊,都是尸首!”

第035章 空空儿传人

午后的天空阴霾低沉,鬼牙山一片死寂,崎岖狭窄的山道上,横七竖八躺着二十多具尸体,雨还在不停地下,到处是坑坑洼洼的血水。

老杨说:“周公子,我们是不是转回去,道路崩蹋肯定是骗人的。”

周宣看着满地的尸首也窝火,他只是想到洪州轻松轻松,没想到惹上魏觉这地头蛇,妈了巴羔子的愿赌服输的规矩都不知道,就赢你小家妓怎么了,有本事再来?

周宣让三痴把这些尸体都踢到路边树丛里,这山路虽然偏僻,肯定也有人经过的,不要立即声张起来,惊动当地官府就麻烦了,问这问那的肯定一时脱不了身。

刚遮掩好尸体,山道那头走来一个挑着担子的小货郎,周宣向他问路,小货郎说:“出了这条山路往东再行十里就到石嘴头了。”

来福这回学乖了,提醒说:“姑爷,这会不会又是骗我们的?”

周宣道:“没这么复杂,我不信魏觉还使得出连环计,他算定我们会成为这些假山贼的刀下鬼的。”

将仅剩的那名假山贼绑在车辕上,一行人继续前进,出了山道,果然是一马平川,往东行了十里到了石嘴头。

看看天色还早,周宣说:“再赶一程吧,争取后天就回到江州。”

这日直至天黑,赶到燕坊村歇脚,一夜无事。次日起早再赶路,虽然细雨绵绵,且喜一路无事,当晚来到马回岭,马回岭距江州有七十里,明日午后就能赶回去了。

找了一家客栈,要了五间上等房。老杨和来福共一间,还有那个假山贼。自然没床给他睡,三痴点了他的穴,让他歪在墙角上。

周宣在羊小颦房间腻到半夜才回自己房间睡,这女子虽然少言寡语,但眉眼就会说话,逗半天逗一句话出来也很好玩,周宣说他还收了个歌妓当学生。名叫蕊初,蕊初筝弹得极好,歌喉也妙,酷爱填词。

羊小颦听周宣夸蕊初筝弹得好,好看地眉毛动了动,似乎不服气。

从羊小颦房里出来,听到三痴房间传出棋子敲枰的声音,推门一看。三痴、四痴还在埋头研究前天周宣免费赠送的那道玲珑题呢,真是刻苦啊。

“两位早点歇息吧,要不我把正解一并免费赠送?”周宣笑嘻嘻走进去。

四痴赶紧说:“别,别,告诉正解就没意思了,就是要自己想出来的才好。”

周宣笑笑。正要出门回房睡大觉,忽然听到瓦屋顶上“沙”的一声轻响,和雨声不同,象是有狸猫蹿过。

一阵风掠过,原本对坐着弈棋的三痴、四痴已经不见了,只剩一盏孤灯、半局残子。

屋顶上传来兵刃交击一声响,有人极度惊诧道:“是你!”

这不是三痴、也不是四痴的声音。

周宣奔出门外,就见夜空中一道黑影划然掠过,随后又是一道黑影追去,随后便悄无声息。

周宣心中惕然:“魏觉派高手来了!”赶紧去羊小颦房间叩门问:“小颦。没事吧?”听到里面“嗯”了一声。

“夺”一声轻响。四痴从空中落下,手里地短剑插回腰间鳄皮鞘。

“老四。怎么回事?你师兄呢?”

四痴说:“追那个人去了,那人认出了我师兄,所以非杀他灭口不可,我留下保护你。”

认得三痴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哪,周宣问:“那人是谁,很厉害?”

四痴说:“我不认得,但看身法应该是空空儿一脉地。”

周宣愕然,他熟读《唐传奇》、《大唐游侠传》,自然知道大唐第一刺客空空儿,空空儿还有一个师弟精精儿,死在聂隐娘手上,这都是传奇野史里的人物,没想到还真有其人!

“那你们五痴游侠是哪一脉?聂隐娘?红线?昆仑奴?”

“哎耶,你知道得还不少!少啰嗦,赶快回房睡你的觉去,去和你的小家妓一块睡也行。”

周宣老脸红了红,说:“老四,我们还没下过棋呢,我和你下一局,一边等你师兄回来。”

四痴高兴了,上次在庐山石门涧,师兄与周宣那一局,他自始至终观战,旁观者清,他觉得那局棋师兄输得很可惜,根本不必杀周宣的大龙,稳稳就能赢,可那样的棋偏偏就被周宣一步步翻盘,他很不服气,一直想找机会与周宣较量。

两个人到三痴房里盘腿对坐在床上,猜先,四痴执白先行。

秋夜敲棋,风声雨声带着肃杀之气。

棋盘上疏疏落落布下三十余子后,周宣布局领先了,这个四痴局部棋感很好,手筋娴熟,但在大局上差一些,不如三痴均衡,且看他中盘杀力如何?

四痴格外好斗,在棋盘上四处挑起恶战,黑白几条大龙纠缠着向中腹出头,局面非常复杂,黑白双方都要投入大量时间思考。

忽听远处更铎声声,四更了。

周宣将手里的一枚棋子放回棋奁,皱眉问:“老四,你师兄怎么还没回来,去了好久了?”

四痴头也不抬地说:“没事地,那人不是我师兄对手,不然的话也不会一个照面就逃。”

周宣说:“那是因为有你在,两个打一个,他自然要跑。”

四痴说:“跟你说不明白,比如下棋,我师兄棋力在我之上,他与你下,我在旁边又帮得上什么忙!”

周宣瞪眼道:“下棋是下棋。一对一的游戏,剑术搏命就不一样了,两打一就是比一打一强。”

四痴翻了个白眼说:“好好下你地棋,别在武艺上和我争论,你没那资格。”

这话噎得周宣难受,却也没辙,总不能提出和四痴比剑吧。三百六十行,不可能样样占第一。只有心里发狠,要在棋盘上痛下杀手,大胜四痴出气。

房间突然一暗,油灯暗而复明,清凉的水气弥漫开来,浑身湿透的三痴站在两位对局者跟前。

四痴跳下床,喜道:“三哥回来了。周宣还担心你呢,小看人啊!”

周宣见三痴虽然成了落汤鸡,但脸色如常,赶紧道:“老四,叫店家备热水让剑奴沐浴。”

四痴去唤店家烧热水,周宣问:“剑奴,怎么样,敌人很厉害?”

三痴淡淡地道:“差点让他遁走。追出四十里才得手。”

周宣暗暗咋舌,他与四痴下棋大约半个多时辰,三痴竟然已经来回八十里并且杀掉强劲对手了!问:“是空空儿一脉的人?”

三痴惊奇地扬眉看了周宣一眼,随即收回目光,以一个奴仆的谦恭态度说:“主人睿智,刺客正是空空儿传人。”

四痴进来了。接口说:“原来真是‘鹘门’地人,魏觉是下了狠心要杀周宣啊。”

周宣暗叹自己对这个时代还是缺乏了解,并非只是表面上吃喝玩乐、声色犬马那么简单啊,问:“鹘门是一个门派吗?”

四痴看了看三痴,三痴微一点头,四痴便说:“大唐安史之乱后,各地的节度使拥兵自重,藩镇之间暗杀之风盛行,鹘门就是那时应运而生地,其后传承数百年了。一直以刺杀为业。所以说镇南都护府与‘鹘门’有联系也不稀奇。”

周宣问:“那岂不是和你们五痴游侠是同行?”

四痴瞪眼道:“鹘门岂能和我们比!这些说多了对你无益,你要知道。魏觉是没有那么大的面子请‘鹘门’地人来杀你的,应该是他老爹魏博出面了,鬼牙山地尸首被他们发现了,所以改派来去如风的鹘门杀手来。”

周宣咒骂了一句,忽然想到“红颜祸水”四个字,羊小颦艳色无双,虽然没有烟视媚行之态,但那种纯美的感觉给人的震撼极强烈,他的种种麻烦就是从滕王阁赢到她以后开始地,先是疤面虎当街劫人,然后是“赛郭解”宋武杀机四伏的鸿门宴,鬼牙山假山贼要置他于死地,更请来唐传奇里空空儿那样的高手来杀他……

“红颜祸水!”周宣不禁笑了笑,心道:“这种老掉牙的理论我也能信?所谓红颜祸水就是男人把自己的过错推到女人身上,自己装无辜!羊小颦我要定了,我倒要看看她能把我祸成什么样!”

……

此夜,距离马回岭三十里地聂桥村,魏觉正和镇南都护府地行军司马正在一间客栈里饮酒,几碟小菜,一坛“豫章太白酒”。

魏觉有点心神不宁,王司马说:“公子爷,鹘门的人出手那还有什么好担心地,估计不出一个时辰,周宣的脑袋还有小颦姑娘就会被带回来了,来,公子爷,喝酒。”

魏觉皱眉说:“实在没想到周宣的那个家丁如此厉害,怪我疏忽,上次在滕王阁就见识了那个家丁的武艺,不该派那些府兵扮山贼去劫杀他们的,应该直接让鹘门的人出手。”

王司马更冷血,不以为意地说:“公子爷,若不是死了那些府兵,都护大人也不会同意请鹘门地人出手,所以要杀周宣,必要的代价还是要付的。”

魏觉点点头,两个人继续慢慢小酌,喝到四更天,魏觉沉不住气了,放下酒杯说:“怎么还没消息!”

王司马也有点着急,按理说那鹘门刺客应该回来了,安慰说:“公子爷别急,应该是带着小颦姑娘所以回来时行动稍缓一些吧。”

魏觉想想有理,又坐回去抿着醇香的“豫章太白酒”。等待美人回归。

这一等就又是一个时辰,眼见东方天际发白,天都快亮了,魏觉焦躁起来,吼道:“还等什么等,赶快派人赶去查看究竟,会不会鹘地人也被周宣杀了!”

王司马也没有先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