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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娱乐指南-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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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士璋闻言豁然开朗,汪士璋是大盐商,结交三教九流,府中养着的清客多有能人,不乏杀人放火的亡命之徒,之所以没想到这样强行救人的方法是畏惧韦铉的权势,不敢乱来,现在听周宣这么说,想想也对,反正他已经是东宫一党了,韦铉得势后也不会放过他,为救女儿还怕他什么,深深施礼道:“多谢王爷,若小女获救,定带到府上当面叩谢王爷地深恩。”

第077章 从初月园到铜雀馆

送走了汪士璋,周宣独自往铜雀馆而去,前夜是陪清乐公主,昨夜和与秦雀、纫针联床秘戏,今夜应该要去哄哄林涵蕴了,哥们实在是很忙啊。

经过初月园,周宣想起四痴的病,便去叩门,傍晚时,胡统、汤小三还有罗氏兄弟就从初月园搬出去了,四痴不留半个仆役,占地数亩、临水楼阁三栋的初月园只有四痴一个人住,这待遇,比秦雀她们都高了。

等了好一会才听到四痴在里面问:“是谁?”

周宣道:“应怜屐齿印苍苔,小扣柴扉久不开……”

“吱呀”一声,圆门开处,四痴立在朗朗月光下,说道:“吟什么诗啊,我听不懂。”

周宣笑道:“不需要听懂,知道是我就行。”

四痴穿着长袍,宽袖缓带,身上透出一种莲蓬的清香,想必是新浴后,腰肢不见臃肿,还没来得及缠布帛吧。

“你……主人这么晚来干什么?”四痴警惕地道,眼睛亮晶晶,这练过武的人眼睛就是有神。

周宣施施然进园,说道:“奇怪了,老四你这口气好象怕我似的。”

四痴道:“我怕你?笑话!”

周宣一笑,沿荷池边的碎石小径往听雨阁走去,一边问:“老四,药煎服了没有?”

四痴道:“煎服了。”她跟在周宣身后,见周宣手摇折扇。意态闲适,不知怎么的心却“怦怦”乱跳,心想:“周宣这么晚来干什么?他该不会要依公孙九娘所说要来给我手引按摩吧,真是岂有此理!”

四痴心里没底,说道:“主人是要与我对弈吗,我身体困倦,想早些歇息。主人找三哥或者黄山人、古老先生去。”

周宣扭头看着四痴那紧张地样子,心里暗笑。说道:“这些天你怕是要把自己关在园子里杜门不出了吧?我不来看你谁来看你?下棋我这两天没空,我给你留一道珍珑题,绝难破解的,让你消磨消磨时间。”

四痴正觉得闷呢,喜道:“那太好了,多谢主人。”

二人来到听雨阁,开窗就面对荷池。荷叶亭亭如盖,不时有一枝荷花高高离开水面,或含苞,或绽放,月下泯去颜色,更有水墨花卉的天然雅趣。

四痴点上灯,走过来将灯具放置在棋枰边的小案上,这么一俯身。灯光映透她的长衫,那不裹白帛、不系抹胸的大胸脯立时轮廓毕现,比之赤裸裸更见诱人。

四痴扮男人习惯了,对走光很没觉悟,一心期待周宣摆死活题呢。

周宣用眼角余光看了一个饱,这才目不斜视道:“老四。你注意点,这里虽然没有外人,但你也不能这样啊。”手朝四痴的胸口虚点了一下,典型地得了便宜还卖乖。

四痴低头一瞧,顿时面红耳赤,起身就要到卧室换衣服。

周宣道:“别再加衣裳了,我看着都热,你坐在这边就行了,我不会看的,你知道。我下起棋来特别专心。”

四痴深恨自己地大胸脯。往日用白绢紧紧缠着不觉得,现在放松开。沉甸甸的很累赘,负气道:“随便你,要看就看,我就当她不是我……”

周宣眼睛一亮,随即看到四痴恼恨的眼神,便摇了摇头,一声不响地开始摆这局珍珑题。

这局珍珑题极其复杂,从棋盘下边蔓延到左边,黑白棋子交缠错落,竟然有一百零八子之多,几乎占据了棋盘的三分之一,这样超大型的珍珑题真是闻所未闻,四痴整个人激动起来。

周宣摆完最后一颗棋子,缓缓道:“这局珍珑题是我压箱底的宝贝,我共有三十六局珍珑题,前三十五题都已传授给你和老三,这最后一局号称古往今来珍珑题之最,有长生、有倒脱靴、有接不归……几乎围棋所有的手筋都会在局珍珑题中呈现,这个大珍珑题包含了十余个小珍珑题,一环套一环,解局手数多达四十余手,极其复杂,每一着都必须精确,不能出任何纰漏,否则就解不开这道珍珑,我这镇箱之宝都不让老三知道,现在我把这道珍珑题传授给你,对你可谓专宠……”

四痴一脸地兴奋,没注意周宣的措词,低头看着这个蔓延小半个棋盘的超大型珍珑题,心虚问:“这题我能解开吗?”

周宣道:“很难很难,当初我就没解开,直接看正解,你现在养病要一个月,左右无事就以此题消遣,估计一个月后就能解开了。”

四痴咋舌道:“要想一个月啊!”

周宣道:“此题白先,如何做活白大龙,有三个非常巧妙的手段,我提示你一下,第一手棋非常关键,这手棋匪夷所思,如天马行空,不能以常理来行棋,如果能想出这第一手,后面手数虽多,也不是很难了。”

四痴跪坐着,上身前倾,全神贯注于棋枰,交领衣衫宽松着,从上往下看,几乎全露。

周宣最后瞄了一眼,说道:“老四,别想得太入神,每日想一个时辰就可以了,其余时间在园里走走,看看荷花,下棋也讲究顿悟,讲究豁然开朗,整天枯坐着反而容易钻牛角尖,还有,记得服药……”

四痴头也不抬地应道:“是。”

周宣走到门边,又回头道:“还有,每日自己手引手引,别忘了。”说罢,也不顾四痴羞恼的脸色,哈哈大笑出了初月园。

六月十五月正圆,周宣踏着月色来到铜雀馆已是正亥时,先前游泳时对林涵蕴说过。今夜要到铜雀馆停宿,所以林涵蕴让仆妇候门等着,周宣一到,即引至东楼的林涵蕴绣房。

林涵蕴噘着嘴道:“你怎么才来呀,我姐姐等了你好久,刚刚回西楼去了。”

周宣拉起林涵蕴地手说道:“那我们到西楼找道蕴姐姐去,现在不算太晚。”

两个人也不要侍女跟随。手牵着手走过虹桥,还没到到西楼就听到静宜仙子在吹箫。幽幽呜呜,既静美又哀婉。

月光照东楼,一袭女冠道袍的静宜仙子没有绾着青丝,一任长发如瀑倾泻在肩头,倚着廊柱,面对月色下地翔鸾坊,纤纤玉手执一管紫竹箫。吹一曲《碧涧流泉》,一曲吹罢,觉得意犹未尽,想再吹一支曲子,一转头,看到长廊那端一动不动立着两个人影,不禁惊呼一声:“什么人?”

茗风、涧月、小荣、阿芬闻声一齐冲了出来,七嘴八舌问话。

“姐姐。是我。”林涵蕴早已笑将起来,拽着周宣走过来道:“是周宣不让我出声,说要静静欣赏姐姐的箫曲。”

静宜仙子将紫竹箫递给茗风,含羞瞥了周宣一眼,说道:“涵蕴你怎么又来了,我刚刚从你那边回来。”

周宣看着静宜仙子羞怯避让的眼眸。微笑道:“今夜月色这么好,知道姐姐不会这么早就寝,我就过来想讨姐姐一杯茶喝。”

周宣与林氏姐妹品茗夜谈几乎成了习惯,静宜仙子亲手烹茶,周宣讲他北行的经历,说到被大洪水围困在鹰嘴山的一夜,静宜仙子听地是心惊肉跳。

林涵蕴却道:“可惜可惜,那样站在峰顶看着大洪水从脚下流过一定非常好玩,都怪周宣哥哥不带我去,害我少了见识。”

周宣瞪眼道:“好玩?我差点没命。想想都后怕。”

林涵蕴不知人间还有艰险愁苦之事。笑嘻嘻道:“你不会有事地,那信州葛仙山地思远道长不是说了吗。你是逢凶化吉、遇难呈祥的。”

周宣笑了起来:“也对,我这一回来就封为郡王了。”

又闲话了一会,静宜仙子便催周宣和林涵蕴回东楼去,说她要歇息了。

周宣和林涵蕴回到东楼,解衣就寝,一别数月,更胜新婚,林涵蕴现在身子已完全长成,虽然个子还是比静宜仙子矮一些,但也窈窕可爱,身子丰若有余,柔若无骨,肌肤香雪滑嫩,原先一对小鸽乳,现在握在手里也颇有分量了。

林涵蕴尝了情欲滋味,真是孜孜以求,积极配合周宣,床第之间,琴瑟甚偕。

事毕,二人相互抚摩汗津津的身子,林涵蕴还摸到枕边一柄白玉团扇,给周宣扇凉,说了一句话,让周宣绝倒……

林涵蕴说道:“周宣哥哥,哪天我们到后园,我们两个在马车里做爱,马车行驶着颠簸起来最好玩。”

做爱一词也是林涵蕴向周宣学来的,周宣差点笑岔了气,情趣啊,林涵蕴还真讲究情趣。

林涵蕴又在周宣耳边呢哝着她姐姐的事,问周宣什么时候娶她姐姐,又出主意说干脆就象昨日早上那样,找个机会假装认错人,就做起爱来……

周宣哭笑不得,他对静宜仙子很爱慕、很相敬,静宜仙子仪态清雅出尘,性情又温婉恬静,若用这样的手段实在是太亵渎了。

迷迷糊糊,周宣沉沉睡去,便即做了一个梦,梦里回到了故乡的丰溪河畔,他与静宜仙子共骑去探望他地祖籍地,窈窕柔美的静宜仙子靠在他怀里,轻轻唱道:“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花落空折枝。”

梦里地周宣心猿意马,绮念横生,道蕴姐姐唱这支曲子不就是鼓励他有花堪折吗,他不禁从后把道蕴姐姐越搂越紧……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嘈杂地人声,汹汹沸沸,周宣一惊,梦境潮水般退去,脑海迅即闪出这样一个念头……

“李坤发动政变了!”

第078章 黑云压城城欲摧

人声鼎沸,有人在喊“国公……国公……”,隔得远,声音急促,焦急之情显露无遗,又有连续的拍门声,这自然是在叫周宣,周宣爵封平南郡王,府中还有很多人没叫习惯,依旧以国公来称呼。

周宣翻身下床,一边趿鞋一边穿衣,来到东楼环廊上,此时明月西下,东边天际有红光闪动,不象是日出,周宣所处的二楼不足以望远,不明白那红光到底是怎么回事。

铜雀馆外拍门声更急,老董在喝问:“什么人?”

外面人道:“翊麾校尉范早行,紧急求见国公,不,求见平南郡王。”

范早行是周宣年初从江州带来的奉化军骁将,是范判官的侄子,统领五百奉化精兵保护周宣,一直驻扎在后园碧溪畔。

周宣凭栏大声问:“范校尉,有何急事?”

范早行听到周宣的声音,赶紧道:“国公,京中骚乱已起,应是景王一党作乱,我五百军士已整装待命,请国公示下。”

周宣问:“城中何处起火?”

这回是顾长史的声音:“禀王爷,是清溪坊一带。”

周宣立时想起昨日傍晚对汪士璋说的话,他本来是建议汪士璋好好准备一下,次日夜里再去清溪坊韦铉府第放火趁乱救人,现在这清溪坊的大火极有可能是汪士璋急于救女儿抢先动手了,天热干燥。火就越烧大了,这把周宣搞了个措手不及,当此非常时期,东宫与景王双方都是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城中却突然大火熊熊,景王一党与东宫方面都不明究竟,绝对会以为对方率先动手了。肯定会立即组织兵马进逼皇宫,这可真是由一个盐商引发地政变。

周宣大步下楼。老董已经打开馆门,门外范早行、顾长史都是一脸的紧张。

林涵蕴凭栏下望,喊道:“周宣哥哥……”

周宣回头道:“涵蕴,你去和道蕴姐姐在一起,没事的,我去去就来。”

周宣命顾长史去告知秦雀诸女,让她们不要慌张。留在府中不要外出,他与范校尉大步来到后园马球场,就见五百奉化军士在五名翊麾副尉的率领下黑压压肃立在场中,挎腰刀、执长枪、犀皮软甲、衔枚无声,每人身边静立着的是各自的坐骑,五百匹戴着马嘴罩的战马鼻孔喷出地气息好象一头巨大的蛰伏地猛兽在呼吸。

周宣沉声道:“江州好儿郎们,匡扶新君、建功立业,就在今日。”

五百名一齐举起手中的长枪。好比蓦然生长出的钢铁森林,虽然没有震天的呐喊,但这寒芒森森的无言威势却更有威慑力。

三痴、四痴都赶到了,三痴依旧平常装束,斜背一口阔剑,牵着他的枣红马。四痴却不知从哪弄来一套轻甲,此时穿戴起来,护胸软铠算是遮住了那对大胸,坐骑是蔺宁的枣红马,她惯骑地白鼻子骡年初死了。

周宣的亲兵牵来“照夜玉花骢”,周宣翻身骑上,命三名翊麾副尉率三百军士保护郡王府,这三百军士中的一百五十人封锁翔鸾坊坊门,其余一百五十人留在府中。

周宣、范校尉、三痴、四痴率两百军士从蹴鞠园的大门驰出,前往皇城护驾。刚出翔鸾坊。就听后面有人锐声大叫:“宣郎……宣郎……”

周宣勒马缓步,后面一匹黑马风驰电掣追随者上来。正是骑着“黑玫瑰”的慕容流苏。

“流苏,你来干什么,回府去!”

“不,我要和你在一起,我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小姐,我有武艺。”

周宣侧头看着慕容流苏,穿着紧窄的武士服,还来不及披甲,腰里是周宣还给她的漏影刀,周宣自己佩戴地阿布送他的那把削铁如泥的大马士革宝刀……“毒龙”。

周宣没再说什么,示意慕容流苏跟在他身边,向皇城急驰而去。

翔鸾坊离皇城约四里多路,快马转眼就到,此时天色微明,远远的,周宣见皇城大门紧闭,心里暗暗舒一口气,只要没被景王抢先入宫挟持皇帝和皇后,景王就翻不了天去。

皇城大门的属羽林卫管辖,这日正好是左羽林卫轮值,那羽林卫统领是蔺戟手下,认得喊门的是平南郡王周宣,在门楼上答话道:“王爷何以天尚未明就来此?依例,皇城大门要卯时初刻才开启,此时已是寅时末,请王爷再等两刻时。”

东宫、景王府、六部衙门都在皇城之内,门卫森严,开门要对斟契,和鱼符类似,没到时辰要开皇城,没有鱼符契,就是皇帝到来也是不开门地,所以左羽林卫统领不开门也是应该。

周宣身边的范校尉突然跃下马,趴在地上谛听,片刻功夫起身道:“王爷,有四路兵马正朝皇城而来。”

这自然是皇甫继勋掌握的金陵八卫的军马,周宣这两百人若被皇甫继勋的大队军马堵在这皇城根下,那处境就极其危险。

周宣大喝:“景王谋反,大队兵马正朝皇城而来,孙统领你再不开门,是要做国家罪人吗?”

孙统领也看见了清溪坊起火,但城卫的职责,擅自开门,斩无赦,急道:“郡王,卑职实在不能开门啊……”

一语未毕,猛听一声暴喝:“开门。”

一个身材高大的明光甲武将快马而来,正是羽林卫左军副使蔺戟。

那孙统领见直系上官在此,出什么事就有上官顶着,他也不是古板的人,当即下令打开皇城大门。

周宣喜道:“蔺将军,你来得正好。”

蔺戟抱拳道:“末将定当追随郡王,保护皇上和太子。”

皇城大门轧轧开启,周宣刚刚进门,就听到前方宫城方向传来喧哗声,不禁脸色大变,景王府就在皇城内,李坤自可乘便闯入宫城,劫持皇帝,而不远处,皇甫继勋的大队人马就急驰而来,这要是被李坤在内挟持了李煜、李坚和小周后,以皇甫继勋的兵力,是有能力控制整个金陵城地。

虽然,周宣早对李坚说过,提防皇城内地李坤突然作乱,李坚不会没有准备的,但现在宫城鼎沸,实情如何不得而知。

周宣当即命蔺戟下令,紧闭皇城大门,调集羽林卫把守,绝不能让皇甫继勋冲进来。

四痴道:“主人,我留下。”

周宣知她心意,皇甫继勋第一痛恨周宣,第二恨地便是四痴了,就是四痴一脚把他踢成脑震荡的,四痴现在留下,自然是打算擒贼先擒王,若能击杀皇甫继勋,那李坤就等于是斩了一条臂膀,但四痴擅长的刺杀,这千军万马的她无用武之地。

周宣道:“老四,不要冒险,随我先进宫保护皇帝。”

四痴坚持道:“我留下,入宫有三哥和流苏夫人就行了。”

事情紧急,也容不得再多费口舌,周宣说一声:“老四,千万小心,不许冒险,我们现在局势不落下风。”说罢,朝宫门催马而去。

四痴心道:“我是刺客、是杀手,自来冒险惯了的,多日不冒险早已心痒痒了。”

周宣赶到宫城东门,也就是丹凤门,没见开门,但却能听到宫城里一片嘈杂声,周宣大喝开门,无人应答,宫墙高五丈,没人跳得上去。

周宣命范早行领一队人马赶到景王府查探情况,他自己与三痴、慕容流苏率军士绕到南边的紫宸门。

紫宸门正缓缓关闭,三痴大喝一声,抓住身边军士的一根长矛,猛掷过去,将一名力士太监刺个透心凉。

周宣快马闯到,十几个太监四处奔蹿,这些太监都是李坤一党,南唐与大唐不一样,太监从来没有得势过,李煜身边的这些太监们也有好读书的,读到晚唐马元贽、王士澄这些前辈太监掌管神策军,权势熏天,竟然可以废立皇帝,皇帝都要看他们脸色行事,南衙北军,分庭抗礼,南唐的太监们羡慕啊,所以他们投靠景王,想博一个拥立新君的功劳,因为李坚已经是太子,现在已经监国听政了,根本不需要他们拥立,只有力促李坤上位,太监们才有出人头地的机会,那个与周宣比较亲近的白太监早几个月便被李坤收买的太监害死了,掩饰得天衣无缝,只说是病死……

先前清溪坊火起,李坤以为太子李坚抢先要对他下手,当即带着的他的王府卫队、以及数十名网罗来的江湖好手,叩开宫门直奔大兴宫,他要把叔父李煜控制在自己手里,这样就等于大事成了一半,当然,美貌的叔母娘娘周薇也不能放过。

周宣听到紫宸殿方向有刀兵交战的声响,心知是东宫禁军与景王府卫队在交战,当即大喝道:“立即驰援东宫,务要把景王一党截下。”

两百名奉化军士兵紧随周宣冲进宫城,绕过抱元殿,就见宣政殿前约有数百人在混战,三痴眼力好,说道:“东宫人马处于下风,被压迫在宣政殿,看样子太子殿下在宣政殿内。”

此时已是卯初时分,往常这个时候天已经大亮,但今日有大事发生,天象亦是奇特,乌云压城,宛若一口巨大的黑锅,要将整个金陵城遮住。

这是一个异常闷热的清晨,暴雨随时可能滂沱而下。

第079章 挟持小周后

宣政殿外,景王李坤手执宝剑,指挥王府卫队围攻东宫禁卫军,务要诛杀太子李坚,只要李坚一死,唐国皇位就非他莫属,叔父李煜已病废,小周后虽然聪慧有才干,但毕竟是一介女流,宫中主要的首脑太监都被李坤收买,小周后出不了宫门,又能有何作为!

此次宫变事起突然,景王李坤和太子李坚都是仓促应对,东宫禁卫一千五百人率先突入宫禁保护皇帝和皇后,李坤手下的江湖好手和王府卫士以也近一千人,还有数百追随李坤的太监,两派人马在大兴宫里一场混战。

李坚既要顾及自己安危,又不能让父皇和母后落到李坤手里,所以分派了数百卫士去紫宸殿和花萼相辉楼,想要把父皇和母后接到宣政殿,但紫宸殿的大门却被投靠李坤的太监紧紧闭上,殿前还有三百金吾卫把守,竟不放东宫的人入殿,而李坤的死士也追杀过来。

李坚怒骂道:“韩约奸贼,竟也投靠了李坤。”

韩约是右金吾卫将军,今日率八百持斧金吾卫当值,这一支重要的力量早被李坤暗中揽去,东宫形势极其危急,蔺戟虽有三千羽林卫,但现在要把守皇城大门,不能让皇甫继勋的大队兵马冲进来,否则更是有败无胜。

好在韩约尚无胆量挟持皇帝,只是守着紫宸殿,不让东宫禁军进入,单等李坤入殿作主。

周宣率两百奉化精兵赶到时。李坚的卫队已经被压制在宣政殿大门地狭小区域内,摧城的黑云也越压越低,不时有隆隆的雷声滚过,但大雨就是不肯下来,每个人都是闷热得一头的汗,那些殊死拼杀的士兵就更是血汗交流。

周宣大喝道:“景王谋反,杀无赦!”

范早行的一声令下。他手下的两百奉化精兵齐刷刷张弓搭箭,一阵箭雨洒下。李坤地王府卫士死伤上百人,这些宫禁卫士都是只佩刀枪,不带弓箭的,哪有奉化府兵这些野战出来地凶悍,声势顿时大挫。

李坚在殿内听得周宣来援,大喜,一面命禁卫军往外冲出接应周宣。一面高声道:“宣表兄,速去保护我父皇。”

周宣大叫:“遵旨。”领着奉化兵直冲紫宸殿。

那李坤见周宣率众赶到,此次政变仓促,李坤心里也没底,以为是周宣率先发起的,天色昏暗,一时也不知道周宣来了多少兵马前来,赶紧命卫士拦住周宣。他带着百余名贴身卫士和三十多位网罗来的江湖好手向紫宸殿奔去,要先把皇帝李煜控制在自己手里。

范早行一骑当先,率领奉化府兵象一根锋利的楔子直插景王卫队的阵形,所到之处,血肉横飞,王府士兵虽然倚仗俸禄丰厚。一个个看上去人高马大、衣甲鲜明,似乎勇武非凡,但平时训练重形式不重实质,又没有多少临阵杀敌的经验,如何敌得血性剽悍的方镇府兵,更何况这些奉化兵还是林岱精选出进京保护他女婿地,景王府卫士先前与东宫禁卫军拼了个难解难分,这时遇到奉化府兵这支生力军,立时相形见绌,被杀开一条血路。冲了过去。

宫里不便大队驰马。周宣等人俱下马步行,待奔到紫宸殿。却见右金吾大将军韩约已经放李坤进入紫宸殿,却拦住周宣。

周宣大怒,喝道:“韩约,你敢附逆谋反,不怕抄家灭族吗?”

韩约见到周宣,颇为惊惧,狡辩道:“周郡王不要胡乱说话,景王殿下是去探望陛下,如何会是谋反!”

周宣冷笑道:“我也是皇亲,我也要进殿向陛下问安,让开!”

事已至此,韩约也不想假惺惺了,撕破脸道:“陛下起居之宫殿,谁敢硬闯,格杀勿论!”

蓦地破空声响,一支羽箭急射而至,从一排金吾卫的肩头掠过,射中韩约的脖颈,韩约大叫一声,往后便倒。

射箭的却是慕容流苏,她弓马娴熟,尤精箭术,见周宣与韩约言语不合,当即悄悄弯弓搭箭,此时天尚未明,韩约身前有数十名金吾卫挡着,实未想到会遭冷箭,被一箭斜穿左颈,倒地生死不明。

周宣大喜,高声道:“我奉监国太子令旨,诛杀逆臣韩约,其余金吾卫速速放下兵器,退到一边,将不予追究尔等之罪。”

紫宸殿前的三百金吾卫见主将中箭,顿时惊慌失措,阵形波动,稍稍后退。

却听得一个沙哑带咳的嗓音叫道:“咳咳……绝不能退,我等身家性命……皆系于此,咳咳……只有景王做了皇帝才有我等的荣华富贵……”

说话的正是韩约,慕容流苏一箭未能要了他地命,他脖颈穿着一箭,又站起身来了,身边的金吾卫同时坚起了方形盾牌将他护住。

周宣大喝一声:“杀!”身后的奉化士兵怒潮般冲杀过去。

周宣拔出他的大马士革刀,三痴和慕容流苏紧紧护在他左右。

三痴道:“主人,我试着先冲进去,看能不能保护陛下不受景王挟持。”

周宣点头道:“好,你自己要当心。”

三痴纵身而起,象飞鸟投林般一跃数丈,足下两名金吾卫仰头望空挥斧砍劈,三痴阔背铁剑穿过双斧,迅捷无伦地刺中二人咽喉,趁其尸身未倒,一脚踩在其中一个高个子的脑袋上,借力又跃三丈,已到了紫宸殿大门前。

大门虚掩,三痴推门而入,迎面一柄宣花大斧急劈而下,三痴避已不及,无法后退,身后是三名追过来的金吾卫。

好个三痴,今日要大显身手了,阔剑一格,硬生生挡住气势雄浑地重兵器宣花大斧,随即撤剑回身,电光火石间将两名迫近的金吾卫刺死,同时飞起一腿,将另一名追到身后的金吾卫踢得斜飞出去,口中鲜血狂奔。

金吾卫见三痴如此凶悍,都不敢上前。

只有殿内那持斧的红袍客斧影如轮,疯狂向三痴进逼,红袍客是李坤重金礼聘的高手,岂是那些金吾卫能比。

又有一名尖嘴猴腮的道士从殿角跃出,挺一把长剑,与那红袍一起双双来战三痴。

三痴一边挺剑力敌二人,一边扫视大殿,殿中灯火犹明,却未看到李坤等人,皇帝李煜自然也不见,看来李坤已入后殿,留这二人把守殿门。

红袍客的宣花大斧舞得急,三痴难以近身,尖嘴猴腮的道士剑术亦是不凡,剑光霍霍,想要把三痴毙于剑下。

殿外杀声震天,三痴猛地身子纵起,阔剑凌空下击。

红袍客大斧舞动得风雨不透,但他自己的大脑袋却是露在斧轮之外,没有保护的,三痴这一跃高,便轻而易举地刺穿了他地脑袋,脑浆四溅,宣花大斧脱手飞出,撞在殿门外地一个金吾卫后心上,斧刃深入,眼见不活了。

尖嘴猴腮的道士眼力不错,知道三痴厉害,抽身急退,蹿入后殿去了。

三痴大步追去,正见李坤命两个太监用步辇抬着瘫痪地李煜出了紫宸殿后门,其余人也是一哄而出,等三痴追过去,后殿大门从外关上了,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内侍和宫娥的尸体。

三痴挥剑劈开后殿窗棂,身子急蹿出去,一照面就劈翻两个景王府卫士,正要朝步辇追去,景王李坤手下的五名江湖好手各挺兵刃将他围住,而李坤趁机扶着李煜的步辇在随从的簇拥下飞快地朝花萼相辉楼奔去。

此时的小周后正被困在花萼相辉楼里,内侍关闭了殿门,不让花颧相辉楼里的人出去,李坤赶去花萼相辉,一是因为小周后在那里,二是花萼相辉楼高峻,易守难攻,只要把李煜和小周后控制住,李坚、周宣就不敢肆意攻击花萼相辉楼,然后等待皇甫继勋率兵攻入皇城,如此,大事定矣。

围攻三痴的五名江湖豪客俱非庸手,个个有不凡武艺,这样面对面比拼,又是一对五,三痴的长处被压制,左遮右挡,捉襟见肘,有些招架不住。

乌云沉沉,雷声隆隆,闪电不时划破长空,瞬间的明亮之后又是一片混沌,整个大兴宫成了一个大杀场,到处都是厮杀声。

突然,霹雳一声震天响,厚重的云层被闪电撕破,蓄积已久的暴雨倾盆而下。

三痴借着闪电破空、大雨将落之际,终于觅到破绽,以左臂被刺一刀的代价,将围攻他的一个黑衣人一剑刺死,抽身脱开四名对手的包围,景王早已走得没影,宫中道路三痴又不熟悉,看来李煜是抢不回来了,三痴可不想与这四人死拼,等周宣赶过来再说,三痴已不是当年拎着脑袋的亡命之徒了,他有他牵挂的人,他必须活着。

那四人见三痴武艺惊人,也不敢逼迫,缓缓向李坤行去的方向退却。

紫宸殿外,李坚的禁卫军杀散了景王府的卫兵,与周宣汇合,右金吾大将军韩约箭伤加重,不能说话了,他手下的金吾卫见主将半死不活,太子殿下又现身,终于内心崩溃,抛下兵器跪地谢罪。

李坚这时也没空追究他们附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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