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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娱乐指南-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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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清看着清乐公主高挑袅娜的背影,喉结滑动,不自禁咽了一下口水,私下里对陈延寿道:“陈师兄,你可瞧出那周郡公与清乐公主之间的暧昧之情?”

陈延寿冷笑道:“我岂能瞧不出来!昨夜我便提醒过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却说‘随她,随她,这唐国公主是灾星。一出海就翻了三条船。死了一千多人,若不是本掌柜有玉帝爷爷护佑。也被她害死了,祸国殃民啊,就是娶回兴王府本掌柜也要把她打入冷宫,终生不见,本掌柜只对那周客官感兴趣,这次斗虫定要赢这周客官’。”

费清道:“若斗虫反而是周宣赢了,这公主肯定就会借故留在漳州,那殿下岂不是两手空空了?我二人回国也无法向卢仙师和陛下交待啊!”

陈延寿耷拉着眼皮道:“殿下拥有猛虫‘青袍文丑’,周宣还得明日上岸去捕,慢说青背虫,就是黄背虫也不是想捕就捕得到的,但为防万一,费师弟,你得跟紧那个老四,他或者去偷盗泉州大户人家地猛虫也难说,不然的话周宣哪能如此笃定,好象虫就窝在某处等他似的,就算他真的好运跟随,能捕到好虫,师弟也得……嘿嘿,明白了吗?”

费清点头道:“明白了,师兄放心,殿下绝不会输的。”

这一日正刮东风,帆师调整三面大帆的角度,航行颇快,估计明日天亮之前就能到达泉州东南面的惠安县东岭海岸,此处正是周宣他们选定登陆之处。

这一日周宣都在四痴房里下快棋,按升降棋格来下,第一局周宣让先,若周宣赢了,那么第二局则让先还要倒贴一子半,若四痴赢,则第二局四痴先行贴一子半还周宣,以此类推,连输两局就升降一子。

上午四痴连输两局,其中授二子还输了一局,输得脸都红了。

周宣见四痴面红耳赤的样子,宽慰道:“老四,不要急,让两子我是很难下地,但你如果一急躁那就给了我可乘之机,我以前有个大学室友……呃,棋友,棋力和我差不多,分先下我赢面稍大,但有一次下赌棋,也是这样升降,我硬是把他打到受三子,到后来他都完全下懵了,从那以后,我与他下棋一律让两子,他赢我还费力。”

四痴咬牙道:“我绝不会那样,再来。”

周宣也担心四痴被他杀得一蹶不振。随后两局便放松了一些,让两子局本来就很难,需要绷得很紧,稍一松懈,四痴就连胜两局,打回受先格局,喜得眉花眼笑。看周宣的眼神带着一点挑衅和得意。

这棋还真让不得,气势一挫。让先局周宣又输了一局,叫道:“不行,不行,不能再输。”

第六局,周宣打起精神,频施妙手,终局盘面胜一子。叹道:“老四,你棋力长了。”

四痴心里得意,面上不肯露出来,说道:“难说,等遇到三哥,我与三哥对弈如果能平分秋色,那就是真地长棋了。”

周宣笑道:“三哥现在有了三嫂,心已不纯。我看不仅棋艺,以后武艺也要不及你。”

四痴慢慢收着棋子,抬眼瞅了周宣一眼,心道:“我三哥只有一个,你好几个了,怎么没见你棋艺退步?”

这时天已垂暮。两个人下了一整天的棋,很是过瘾。

清乐公主几次三番想来找周宣,看到四痴就不好意思进来了,让小茴香来唤,小茴香对这个姑爷的性子了解得很透,说道:“公主,就让姑爷痛痛快快下棋吧,好些日子没下棋,姑爷他闷坏了,姑爷下棋时不喜欢别人打扰。”

清乐公主没办法。想了宣表兄一天。想得心烦意乱,有点着恼。好在晚餐后周宣到她房里来问安了,清乐公主立在里间舷窗下生闷气,不理睬,房里也没点灯,一片幽暗。

周宣站在清乐公主身边,看辽阔深沉的大海,感着脚下地起伏晃荡。

清乐公主没耐性,瞟了周宣一眼,不悦地问:“怎么不说话?”

周宣道:“我在想怎么才能把美丽的公主留在我身边!”

清乐公主一听这话就喜了,一天的怨气烟消云散,表面上还要矜持一下,嗔道:“留在你身边做什么,谁愿意呀!”见周宣还是看着窗外海面,浓眉深锁,便问:“宣表兄,你怕斗虫会输是吗?”

周宣道:“我在想我赢了以后怎么取消公主与雪猪太子地婚约,雪猪太子是荒唐之人,而唐、汉联姻却是极庄重之事,不是雪猪说取消就能取消的。”

清乐公主想想也是,担心问:“那怎么办?”

周宣伸手勾住清乐公主细圆腰肢,将她往自己身边一搂,说:“只好委屈公主殿下卧病不起了。”

清乐公主眼眸盈盈眨动,明白了,说道:“宣表兄是让我装病是吗?然后我就可以上岸留在漳州医治对吧?”

周宣轻轻捏了一下她粉颊,夸奖道:“公主真是慧质兰心,说对了,等下我去把房太医叫来,商量一下公主生什么病才好。”

清乐公主“格”地一笑:“宣表兄安排吧,不过不要那种太难看、太难听的病,比如什么黄疸呀、浮肿呀,我不要。”

周宣笑了起来:“好好,我去问问房太医,看有没有适合公主生的病,越病越美,西施捧心那样的?”

清乐公主拉住道:“先别走,先……亲我一下。”

如此美丽热情的公主,怎能拒绝,好一会,周宣才用衣袖抹着嘴巴来到外间,那样子活象偷了腥地猫,让小茴香去把房太医请来,说公主病了。

房太医急急赶来,给公主号脉,感觉脉相健旺得很哪,再看脸色,面如桃花,白里透红,哪里象有病地样子,可就是闭着眼睛,问话也不答。

周宣道:“房博士,公主殿下这叫什么病啊,是不是要上岸安稳了才会好?”

房太医察颜观色,附和道:“是呀是呀,公主这病是要上岸休养,海船摇晃对病情不利。”

房太医怕说错话,慢慢地说着,以便改口,每说一句,见周郡公脸色便好看一分,心里算是明白了,郡公是不想让公主去汉国!

周宣问:“那公主这是什么病呢?看上去好好地,却又实在病得不轻,都卧床不起了,我作为送婚婚使,受陛下和娘娘重托,真是忧心如焚哪!”

房太医小心翼翼问:“那郡公以为公主该生什么病?”

“公主生什么病你还问我啊!”周宣两眼一翻。看着楼板。

房太医忙道:“那就疳积如何?”

周宣问:“疳积有何症状?”

房太医道:“这个这个,多哭善怒,烦躁不安,夜睡不宁,揉鼻挖耳,咬指甲……”

清乐公主叫了起来:“不要这个!”

房太医吓了一跳,连退两步。眼望周宣,问:“郡公。那到底什么病好?”

周宣道:“这个就有劳房博士了。”

房太医定了定神,小心问:“那么怔忡如何?”

“怔忡有何症状?”

“心动惊悸,头晕乏力,失眠多梦,骨蒸潮热。”

周宣看了看床上地清乐公主,清乐公主一动不动,这就表示她认可了。便道:“这个不错,那就怔忡吧,这病在船上易发是吧,若严重会不会危及性命?”

房博士一头地汗,顺着周宣的口风道:“对,就是船上多怔忡,严重的话也会危及性命的,会寻死觅活。也就是……疯了。”

“可怕可怕!”周宣惊怖道:“幸亏房博士医术精湛,发现得早,不然的话公主危矣,我如何向陛下和娘娘交待……房博士你功劳不小。”

房太医连声道:“多谢郡公,多谢郡公。”

周宣道:“那就有劳房太医去对刘太子说一声,通报公主殿下的病情。”

房太医赶忙去了。

小茴香和芳茶两个小丫头脑袋抵着脑袋。拳头抵着嘴,苦苦忍笑。

周宣挥手让她二人出去,两个小丫头后脚还没迈出门槛,清乐公主就已经笑出声来了。

周宣道:“公主怔忡了,要多保重。”

清乐公主来了个俏丽地白眼:“你才怔忡呢,明说就是了嘛,让房太医瞎想出一个疳积,恶心死了!”

周宣笑道:“有些事不能挑明了说,只可意会,只可意会。”

房太医很快就来回话了。说刘太子言道。等周郡公地蟋蟀赢了他的“青袍文丑”,公主殿下再怔忡不迟。

周宣笑骂:“雪猪荒唐。岂有此理!”

房太医退下后,周宣对清乐公主道:“雪猪虽是那样说,但公主还得预先怔忡着,免得到时起病仓促。”

清乐公主娇笑着腻到周宣怀里来,双臂勾着周宣地脖子,问:“宣表兄,斗虫有没有把握赢?”

周宣道:“只有两天不到的时间,能不能寻到好虫要碰运气,不过我看这雪猪太子虫技一般,‘青袍文丑’一直没有雌虫交尾,战斗力大大受损,我只须有上品黄背虫,略加调教,就能以弱胜强。”

清乐公主喜道:“那太好了。”

小茴香在外间头也不露地传声:“姑爷,蔺将军求见。”

周宣走了出去,见蔺戟候在门外,便道:“蔺将军,到我房里去说话。”

蔺戟跟着周宣来到船厅右边的周宣住处,说道:“郡公明日有何差遣?”

周宣道:“我给陈锴大人写一封信,此事非同小可,蔺将军亲自送去,要快去快回,争取二十二日一早赶回来,那天就是入泉州城擒陈思安之期。”

蔺戟躬身道:“末将明白。”

周宣便提笔写信,请陈锴迅速从漳州集结兵马,赶来泉州接应,平定清源,在此一举。

蔺戟走后,周宣又把那五名清源武士唤来,一一让他们写下各自住址和家庭主要人口并家书一封,然后去见盘玉姣,将这五封信交给盘玉姣,让她明日派遣族人先期入泉州城,将这五名清源武士地家眷一一接出。

盘玉姣微笑道:“遵命!”

一切安排妥当,周宣回房歇息,期待清乐公主今夜再来,可清乐公主昨夜被四痴吓坏了,哪还敢来!

周宣闷骚了一会,沉沉睡去,后半夜未、寅时分,被一名奉化亲兵唤醒,说是已到了泉州东北方惠安县海岸。

周宣匆匆起身,胡乱梳洗了一下,与四痴来到甲板上。

盘玉姣与三名护卫、五名清源武士、蔺戟和两名金吾卫、两名奉化亲兵、费清、还有牵着金毛犬鲁鲁的力虎,一齐在甲板上候命。

周宣让两名金吾卫和两名奉化亲兵都留在船上保护公主,其余人分批乘舢板上岸,各自的坐骑也戴着眼罩、四蹄绑缚着勉强运送上岸。

清乐公主不知周宣他们这么早就动身,等她跑上甲板一看,晨曦中,周宣一行已经在半里外的海岸上。

第071章 月夜谈心

周宣十四人从惠安东岭上岸,蔺戟怀揣周宣的手书,在盘玉姣的一名男护卫带领下往西北方的漳州而去,必须在两天两夜时间内往返五百多里带回陈锴如何接应的密信。

惠安是山哈人的主要聚居区,盘氏山哈与蓝氏山哈人口最盛,自五年前蓝连昌之姐蓝香玉嫁给陈思安之后,蓝氏一族在惠安独大,但盘氏族人依旧有数万之众,去年盘、蓝二族纠纷,盘玉姣在这里住了三个月,对这一带很熟,但现在,她也必须乔装改扮成汉人女子模样,否则被蓝氏族人发现那可不妙。

清源五武士卸下衣甲,扮成周宣的仆从。

此处离泉州城有一百多里路,盘玉姣要先一步去城郊安排人手把五位清源武士的家眷接出来,她留下一名男护卫为周宣等人引路,另一名女护卫跟随她前去州城。

周宣把“照夜玉花骢”借给盘玉姣,说道:“此马奔行神速,万一遇险,大族长可凭借它脱身。”

盘玉姣也不推让,骑上“照夜玉花骢”,于马背上回眸顾盼,含笑道:“多谢周郡公,我会小心的。”带着那名女护卫绝尘而去。

周宣十人不急着赶路,往北行了三十余里,午时来到小镇螺阳,就在镇上酒家用餐,现在不愁没钱了,杀死了海船上的中天八国人,得银千余两,还有三百两金子,都进了四痴的橐囊。

周宣对吃是颇为讲究地。现在有钱,岂能亏了自己的胃,泉州美食也多,有特色的诸如鱼子粥、羊肉羹、白鸭汤等等,众人大快朵颐。

周宣对店主人自称是吴越来这边购虫的虫商,问店家这附近可有虫市?

吴越人盛行斗虫,尤以钱王之弟邵武军节度使钱惟演最为酷爱。从福州到这边来觅虫的人不在少数,所以店家毫不奇怪。说道:“这位客官,螺阳这小地方哪有什么虫市,往年泉州城有虫市,现今与唐国开战,谁还有那个闲情逸志玩蟋蟀,唉,兵荒马乱啊!”

周宣又问:“店家。可曾听说这附近捕到过上品的蟋蟀?”

店家道:“这个小人并不知晓,只知北边的清源山那一带蟋蟀颇多,往年吴越来地虫商都雇人去那边捕虫,今年因为担心开战,吴越人来得少了。”

周宣“嗯”了一声,喝着红米酒,沉思不语。

明代袁宏道的《促织志》、清朝人朱从延地《蟋蟀图鉴》都曾标明泉州一带出过虫王级别的超级猛虫,这就是周宣敢与雪猪太子赌虫的重要原因。周宣自信能找到与“青袍文丑”一决胜负的蟋蟀,就算稍微弱点也没关系,以他的养虫秘技,要胜雪猪太子应该不是太难,只需一点点好运就足够。

四痴不喝酒,匆匆用罢午餐便去小镇药铺把那几味药买齐。就在药铺里煎好滤渣,然后用烘炉烘成一颗颗细小的药丸装在一个小瓷瓶里。

未时三刻,周宣一行十人继续向北,到天黑时来到清源山南麓,周宣记得清源山之南应该就是泉州城,怎么现在并未看到泉州城的影子?问盘玉姣地那个护卫,却说泉州城还在西北方六、七十里外,看来古泉州和后世的那个泉州城地址并不一致。

这几日天气晴好,白天是一轮红日,夜里是半轮秋月和满天的繁星。泉州的秋夜清爽宜人。

路遇一个村民。问起这附近有没有残垣废墟,村民遥指清源山。说那里原有一个山哈人村落,后来举村之人迁徙了。

待那村民走后,盘玉姣的那个护卫对周宣道:“周郡公,那个村落我知道,就是我盘氏族人聚居的村寨,屡受邻近蓝氏村寨的欺凌,去年盘大族长让他们举寨迁往漳州了。”

周宣道:“就去那里看看,夜里正好捕虫。”

八月二十之夜,月亮还没有升上来,众人藉着淡淡的星光沿蜿蜒山路前行,走了大约一个时辰,月亮才升起来,四下里明亮了许多,山道两边已经能听到秋虫“叽叽”了。

山路难行,众人牵马又行了一程,那姓盘地护卫指着前面山坳说道:“那就是废弃的山寨。”

村寨无人居住就朽废得快,不过一年时间,这座小小的村寨就到处是残垣破壁了,木楼、竹楼俱已塌圮,四下里一片死寂,只有冷月斜照。

那盘氏护卫喃喃咒骂蓝连昌,说都是蓝连昌害得他们盘氏族人背井离乡的。

周宣对费清等人道:“你们就在这寨前歇息吧,我与老四先生进去捕蟋蟀,要后半夜才出来。”

周宣与四痴二人进入荒芜的村寨,两个人手里各提着一个小革囊,囊里分别有一把小铲、一个竹筒和一个网罩,这是捕蟋蟀的最简单地工具。

周宣笑道:“老四,这让我想起了去年在庐山废寺里与三哥比赛捕虫的事,当时你躲在哪里?就不怕我捉到那只青背虫‘义阳魏延’吗?你还说我惯于耍赖,嘿嘿!”

四痴脸微微发烫,说道:“主人还提那些事做什么!赶紧捕虫吧,不要公主没赢到反把自己输给那雪猪。”

周宣道:“好,我们分头去捕,看谁捕到的虫厉害?”

四痴“嗯”了一声,提着革囊走了几步,又止步回头道:“主人……”

周宣问:“何事?”

四痴道:“午间我去买药熬药时,费清跟踪我。”

“哦!”周宣沉吟道:“他想干什么?不会是想为龚澄枢报仇吧!”

四痴道:“那费清似乎只想查探我在干什么,并无其他恶意。”

周宣想了想。笑道:“明白了,雪猪太子怕输,命费清来监视我们捕虫……”

四痴怒道:“他想干什么?”

周宣道:“自然是我们捕到好虫,费清就想办法把它放跑或者搞死了。”

四痴银牙一咬:“他敢,我要他的命。”

周宣道:“老四不要莽撞,目下是用人之际,我不想和雪猪太子他们闹翻。嘿嘿,且看我将计就计……来。我们坐下歇会,现在还不到捕虫地时候。”

两个人在一处破楼前的麻石上并肩坐下,周宣取出两颗青皮梨与四痴一人一个吃了起来,说道:“梨核不要扔掉,可用来引蟋蟀。”

四痴道:“知道,去年在庐山上我就看到你把个野果子嚼烂放在竹筒边……”

周宣笑道:“老四啊老四,你偷师啊!”

四痴道:“主人捕虫术的确高明。不断地用低品蟋蟀引出高品蟋蟀,这种捕虫法我还真是闻所未闻,今夜我要试试。”

周宣道:“好,看看今天能捕到什么级别的虫?”

这时大约是亥初时分,一般上点档次的蟋蟀总要到子夜以后才开始出声鸣叫,吸引雌蟋蟀来与其交尾,所以周宣、四痴还要等好一会,两个人各找了一处可能有虫的乱墙角下。然后又走回来坐在这块平整地麻石上。

周宣觉得有必要和四痴谈谈心,朋友之间也要多了解嘛,抛砖引玉,先说起自己童年捕蟋蟀差点被蛇咬地事……

四痴微笑着倾听,问:“主人贵为澳国王子,身边怎么没人护卫?”

周宣“呃”的一声。心道:“嘿嘿,我是信州永丰乡野地王子。”嘴上说道:“我顽皮嘛,早把侍卫甩掉了,独自行动……老四,你也说件小时候的事听听。”

四痴“嗯”了一声,正要开口,忽然醒悟:“我不说。”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说说又何妨。”

“……”

周宣叹道:“好好,不说就不说,唉。想找个知心朋友说点知心话也挺难。”

四痴斜了周宣一眼。淡淡道:“主人莫人激我,没什么好说的。自从追随主人,我就把从前的事都忘了。”

周宣心道:“不明白你们五痴游侠为的是什么?以前当刺客就是为了银子?一痴、二痴又在哪里?”

周宣便岔开话题,说些斗虫之事。

这时四痴看到一只灰鼠贴着墙根蹿过,又勾起她心底的一个疑问:“主人为何用鼠须做芡草撩虫,后来我试过,有害无益啊。”

周宣呵呵笑道:“那鼠须要用特制的药汤泡过才行,这次是来不及制作了,到了兴王府再说……老四,你敢抓老鼠?”

四痴“哼”了一声道:“我杀人不眨眼,何况老鼠!”对周宣常把她当女子看待很是不满。

秋月移近中天,子夜来临,断墙边、瓦砾里,开时有了蟋蟀地鸣叫。

周宣与四痴分头行动,周宣找到自己放置梨核的竹筒,却没发现有蟋蟀,摇摇头,便绕寨缓缓而行,细听蟋蟀的鸣叫。

村寨西头的有一片倾塌的竹楼区,碎石乱瓦,还有烈火焚烧过的痕迹,这里异常安静,候了很久没有听到一声虫鸣。

周宣甚感奇怪,这里地势较高,干躁杂乱,不可能没有蟋蟀,难道是有厉害的猛虫,所以在这块领地上没有其他蟋蟀敢鸣叫?但候了这么久,没听到任何动静啊,即便是轻易不开金口的虫王在这样晴朗地月夜也是要鸣叫的。

第072章 化屠夫凶残于一笑

周宣折了一根竹枝,猫着身子细细搜寻,他不信这里会没有蟋蟀!

慢慢转到后面一个废园,这里莽榛乱树、杂草丛生,月光照下,影子凌乱,西侧有一堆乱石,这简直就是蟋蟀的天然乐土,周宣仔细辨看,终于找到一个虫穴,便用小铲清理洞穴周围的碎石杂草,一手执着网罩,正准备用铁铲朝虫穴下方使劲一掀时……

突然,只听得“咝”的一声,一条黄褐色的蛇从旁边石隙里蹿出,弓起蛇身、蛇头竖起朝周宣扑来。

周宣不是胆小的人,但猛见这条两尺多长、蛇身斑纹一寸黄一寸黑的蛇骤然蹿出,还是大吃一惊,心狂跳,好在反应够敏捷,往后疾退,手中网罩一兜,正好兜住蛇头,另一只手握着的铁铲带着风声劈下,将蛇身斩为两段,那断为两截的蛇身还在翻滚扭动,蛇头昂起,尖牙呲起,蛇眼呆滞又狰狞。

周宣退开数步,松了一口气,心“怦怦”大跳一时不得平静,但就在这时,突然觉得左小腿肚微微一痛,急忙缩腿时,就看到一条黑白斑纹相间的蛇飞快地从他脚边蜿蜒逃蹿,想钻进乱石堆里。

周宣又惊又怒,没想到有两条蛇,那条黄黑蛇还“咝咝”的有点声音,这条黑白蛇悄无声息的就咬了他一口!

“去死!”

周宣手中铁铲飞掷而出,正好插在蛇穴前面。那条蛇的蛇头刚钻进洞穴,蛇身就被铁铲截断,蛇尾疯狂乱扭。

周宣撩开裤管,看左小腿肚地蛇牙的啮痕,没看到流血,但有明显的麻木感。

“娘的,这蛇有毒!”周宣慌了。大叫:“老四……老四……”

“主人捕到好虫了?”四痴远远的应道。

周宣叫道:“倒霉,我让蛇给咬了。好象有毒,你帮我看看。”

四痴来得极快,周宣话刚说完,她就到了,眼睛一扫地上那断成两截的黄黑蛇,皱眉道:“这是黄金甲,有毒!”

周宣指着乱石堆道:“不是这条。是那条咬了我。”

四痴凑过去一看,惊道:“这是寸白蛇,更毒!”

“啊!”周宣愁眉苦脸道:“我惨了!老四你会不会运功逼毒啊,快救救我。”

四痴道:“若是我自己中毒了,我可以运功逼毒,就象上次三哥让彭祖门的毒掌打到要逼毒一样,可主人……”

周宣惊道:“那我岂不是死定了!”说这话时感觉呼吸有点急促,蛇毒发作了!

四痴却不慌张。摸出囊里两个小瓷瓶,就着月光看了看,将其中一个塞回囊中,从手上那个瓷瓶中倾倒出三颗蚕豆大小地药丸,托在掌心伸到周宣面前:“主人,这是蛇药。快嚼碎咽下。”

周宣抓住四痴的手,俯身就在四痴掌心里把那两颗药丸含进嘴里。

四痴提醒道:“别一下子咽下去,多嚼几下……这寸白蛇咬到主人哪里了?”

周宣嚼着极苦地药丸,含糊道:“小腿肚。”

四痴蹲下身单腿跪着看周宣腿上的伤口,“哎哟”一声道:“伤口没出血!”扶着周宣到一边坐下,伸手在周宣被蛇咬了的小腿肚上猛捏,要把血挤出来,捏得周宣呲牙咧嘴,才见一点血丝。

周宣将药丸嚼碎咽下后,心想:“老四会不会用嘴给我吸蛇毒啊。这个这个。虽然有点委屈老四,但还是很期待啊。”

却听四痴道:“主人自己用嘴狠命吸几下吧。就在腿肚子上,你自己吸得到。”

周宣“哦”了一声,将左腿搁在右膝上,凑嘴过去猛吸,吸一口唾一口……

四痴很有经验,看看伤口道:“可以了。”又取出先前那蚕豆药丸,含在口里嚼烂敷在周宣伤口上,用小刀割下一截布条绑在周宣腿上,说道:“没事了,坐着歇半个时辰。”

周宣道:“老四,你又救了我一命,你什么时候备有蛇药的?真是料事如神啊,知道我要被蛇咬!”

四痴微有得色,说道:“这蛇药是午间在螺阳小药铺我亲自熬制的,夜里捕蟋蟀总要防备一手。”

周宣知道这蛇药是四痴为他准备的,以四痴的身手哪有蛇咬得到她,颇为感动,说道:“老四也很细心呀,多谢了。”

四痴问:“主人怎么就捅到蛇穴了?”

一听这话,周宣来劲了,指着那乱石堆道:“老四,那里有个虫穴,我料必有上品好虫,蟋蟀谱记载凡名虫藏匿之处,或有毒蛇、蜈蚣同居,这虫穴有两条毒蛇守护,定非凡品。”

“是吗?”四痴也是精神一振,让周宣坐着,她去察看那虫穴,用铁铲敲敲打打,却不见有蟋蟀蹦出。

周宣道:“用水灌吧,大凡猛虫都极机警有耐性,敲打不出来就用水攻,蟋蟀喜旱畏水,水一灌,它就受不了啦。”

四痴应了一声,就用竹筒去附近取了水来,徐徐灌入虫穴,眼睛一瞬也不瞬地盯着穴口。

过了好一会,没见动静,四痴直起腰扭头看着周宣道:“奇怪了,难道蟋蟀不在家?”

周宣一笑:“不要出声,再盯一会,这蟋蟀耐性太好了。”

四痴点点头,弓着腰继续盯着虫穴,她是刺客出身,真要耐下性子一天一夜可以纹丝不动。

周宣起先觉得心里烦恶、呼吸急促,服了蛇药又把伤口毒血清除了之后,心里舒服多了。就坐在那看四痴捕虫,因为怕惊动蟋蟀,两个人都不说话,四周一片寂静。

自四痴灌水后至少过了半炷香时间,周宣看到四痴后肩一抖,左手网罩挥出,似乎罩住了一物。忙问:“捕到了?”

“捕到了。”四痴丢了铁铲,束着网罩走过来。语气并无多少喜悦。

周宣仔细一看,网兜里一只小小地灰白色地蟋蟀在左冲右突。

青、黄、红、黑、白,白背蟋蟀就是乡村小儿也不屑要的,完全没有战斗力,而且网里的这只白背蟋蟀体型还很小,去年的“摸不得”虽然是黑背蟋蟀,但体型不比青背虫小。蟋蟀也是要比块头的,块头大的总比块头小的强。

周宣皱眉道:“不会吧,两条毒蛇就守这么一只白背蟋蟀!”

四痴道:“也许只是刚好洞穴在一起而已。”

周宣道:“现在太暗,我看不清楚,蟋蟀又见不得火光,等天亮我再细看,不信我被蛇咬了才捉这么一只废虫!”

四痴摇着头,将网兜里地白背蟋蟀装在竹筒里。用透气筛子筛住,递给周宣道:“主人,我再去找找,好歹得捕到黄背虫,才能勉强与那雪猪太子的‘青袍文丑’斗一斗。”

四痴走后,周宣细听竹筒里那白背蟋蟀地动静。没听到半点声音,也不鸣叫,这明明是雄蟋蟀嘛,又不是三尾雌虫,怎么就不鸣叫呢?

周宣回想他读过的《虫王异相秘谱》,那本书里记载的都是难得一见的虫王和变异猛虫,一般而言,蟋蟀以青色为上品、黄、红、黑、白依次降品,但如果是变异地奇虫,那就要倒着来。白色的变异虫最强大。拥有上将甚至虫王的实力,那“摸不得”就是变异地黑背虫。相当于中将级的实力,竹筒里的这只蟋蟀是白色的,难道竟是顶级的变异蟋蟀?

但如此小的体型又让周宣不敢存有这样的侥幸,无论是否变异,但高、方、阔、厚这四个字总是要地,体型相差悬殊那完全没法斗,而竹筒里地这只白背蟋蟀实在太小了,只有一般蟋蟀的三分之二大小,实在让周宣不敢抱有期望。

周宣又坐了一会,摸摸左小腿肚,麻木感已消失,心里也不觉得烦恶了,便起身去找四痴,手里握着那个竹筒。

在一丛竹林后面,周宣看到四痴蹲在那里一动不动,听到脚步声,回头做了一个噤声地手势。

周宣走过去与四痴蹲在一块,他二人自己不觉得,其实两个人那样并排蹲着看上去极可笑。

周宣低声问:“有何收获?”

四痴道:“捕到一只红背蟋蟀,差不多有上尉级,我刚才用主人诱虫之法,让这只红背蟋蟀鸣叫,走到这里,就听到三声短促有力的虫鸣,不敢说是青背虫,黄背是少不了的。”

周宣道:“有黄背就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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