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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娱乐指南-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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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乐公主隔着十来步远,看着周宣牵马的身影,稍稍安心,跺了跺脚,确信无蛇,这才重新蹲下,过了一会,又哭哭啼啼说:“宣表兄,我解不出来,可是又真地好急,呜呜呜……”

周宣经验丰富,知道有时尿越急越难拉,便说道:“公主你别急,要放松,不要那么紧张,深深呼吸几下,放松一些,我在边上等你,不急的,慢慢来。”

又过了一会,听到草地“沙沙”响,到后来就很劲急了,周宣忍着笑,感觉自己很急迫了,当即走到马后,掏出家伙来就爽了一把,全身轻松又舒泰。

清乐公主从林子里走了出来,脸儿红红,手里还捏着一串长条状的、黑色地、软绵绵地物事。

周宣没看清,吓了一跳,问:“这是什么?”

清乐公主晃荡了晃手中的东西,道:“这不是宣表兄设计地小亵裤吗!”

周宣“呃”了一声,说道:“原来是这个,你就穿上了呀!”

清乐公主道:“我没穿胡裤,幸好有这个小亵裤,不然的话,骑马……”

周宣忙道:“是呀,是呀,这就是配裙装地,可是,公主怎么给脱了?”

清乐公主脸一红,低声道:“刚才不小心弄脏了,却不想丢,因为还得要骑马对不对?那边不就是闽江吗,去洗洗。”

周宣应了一声,便牵了马,与一手捏着小亵裤的清乐公主并肩缓缓向江畔走去,明月照人,清影姗姗。

二人寻了一处平缓的江岸,将马系在一株古柳下,都脱了鞋子,手牵着手走到江边,坐在一块被江水冲刷得光滑的石头上濯足。

清乐公主哪会洗东西呀,就将黑色小亵裤在水里来回漂了几下,胡乱搓洗了一番就要拧干,拧也不会拧,团成一团在掌心里挤水。

周宣看不过去,一把抓过来重新搓洗了一下,双手拧干,赤足跑回系马的古柳下,将这种系带款式的小亵裤系在一条柳枝下晾,走回来对清乐公主说:“象一面小旗帜吧?嘿嘿,明日在树干上记得一行字……清乐公主晾内衣处。”

清乐公主作势要打,噘着嘴说出地却是这样一句话:“宣表兄,我要嫁你。”

周宣道:“那雪猪太子怎么办?他可没死,也许明天就到鼓山下与我们相见。”

清乐公主没有象以前一听这话就发急,而是抱膝望着沉沉奔流的闽江水,轻轻说:“我一定要嫁你,我真的喜欢上宣表兄了,宣表兄你喜不喜欢斛珠?”

历经这么多磨难,终于救回了公主,周宣也觉得弥足珍贵,没什么好矫情的,说道:“嗯,喜欢的……”

话音未落,清乐公主就倒在他怀里,又哭又笑,叫着:“宣表兄……宣表兄……”

“嘘……”周宣捂着她的嘴:“轻声点,这里虽然偏僻,难保吴越人不会搜过来。”

第050章 终生难忘的生日

月亮已近天心,约莫是夜里亥时了,四周岑寂,只有闽江浑厚的流水声永不停歇。

这里属于侯官县与福州接攘之地,荒郊野外,僻无人居,周宣与清乐公主并肩坐在江岸青石边,好象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清乐公主把脑袋靠在周宣肩膀上,看月轮皎洁,沉浸在爱情甜蜜里的公主也满腹诗情,不过她不会作诗,记起父皇很喜欢的一首长诗,便轻声吟唱道:“……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宣表兄,这江、这月,今夜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对不对?”

周宣没想到叛逆任性的清乐公主还有这样的多愁善感,少女的心思是很复杂的呀,搂着她腰的手臂紧了紧,微笑道:“希望不要有煞风景的人来打扰,你等一下,我去做点防备,以防万一。”

周宣跳上江堤,就地取材,用藤萝和草叶编了一条绊马索横在小路中间,这江边小路本来就荒草离离,藤草编成的绊马索很是隐蔽。

周宣又用紫丁香的花枝结了一个绿叶冠,采了秋葵、虾衣花,还有其他几种叫不出名字的野花插在绿叶冠上,做成了一个美丽的花冠。

周宣捧着花冠回到清乐公主身边,说道:“斛珠。离京时姑母娘娘曾嘱咐过我,要我在船上好好为你庆祝十八岁生日,‘照夜玉花骢’就是姑母送给你的生日礼物,一直就在船上,事先不让你知道……”

清乐公主望着古柳下地“照夜玉花骢”,眼里泪光闪动:“母后喜爱骑马,‘匆匆’是母后最心爱的坐骑……宣表兄。母后把‘匆匆’送给我,母后也是很爱我的是不是?她也舍不得我远嫁南汉吧?”

周宣道:“当然。所以姑母娘娘叮嘱我一定要让你过一个快快乐乐的生日,可是现在我们比较狼狈,我不能送你别的东西了,这个花冠送给你,祝你生日快乐。”

清乐公主美丽的大眼睛眸光盈盈,唇线优美的嘴儿可爱地一噘,撒娇道:“宣表兄为我戴上。”

清乐公主戴上了花冠。到水边俯身想看看自己地倩影,流水沉沉,哪里照得出影子,便抬起头问周宣:“宣表兄,我美吗?”

周宣由衷道:“美!清乐公主是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古往今来最美丽的公主,我发誓。”

清乐公主“格”地一笑:“宣表兄只见过我一个公主吧,没得比,独此一家。当然最美……说说,宣表兄见过的女子当中我算不算最美?”

明月下,大江边,头戴绿叶花冠的清乐公主眉目如画、笑容可掬,淡紫色的宫裙迎风飘荡,勾勒出美妙身段。她赤足站在水边青石上,双趺如雪,提起的裙裾一角,露出修长小腿,粉光致致,绰约轻盈,直似要临风飘举,恍若散花天女临凡,又让周宣疑心这是曹植《落神赋》里描写的宓妃从水底宫殿浮现……

“此情此景,公主是最美的。没有人比得上!”

周宣象被清乐公主地美色催眠了一般。盯着这绝色娇颜,喃喃低语着。

清乐公主心花怒放。宣表兄被她迷住了,没有什么能比这个更让她高兴的了,走近一步,双手搭在周宣左右肩膀上,凝视周宣的眼睛,用呓语一般轻柔的声音说道:“宣表兄,这是我十八年来过得最快乐的一次生日,我会一辈子记得今天的日子,终……生……难……忘!”

周宣也很有些感动了,这时清乐公主很可爱啊,此情此景,不接吻似乎对不住头顶那轮明月,代表月亮也要亲吻这个美丽非凡的公主。

周宣揽住清乐公主细软的小腰,嘴唇覆盖上去,噙住公主那两瓣嘴唇,正待徐徐品尝,清乐公主却急不可耐地嘴唇一分,香舌半吐,舌尖就到了周宣嘴里,很是熟练地样子,不象是生涩处子。

周宣含含糊糊道:“公主,你还知道亲嘴是这样的呀!”

清乐公主也含含糊糊道:“当然了,我熟读白行简的《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还是离金陵的前夜,母后亲自教我解读的呢,里面有一句……‘男含女舌而意昏昏’,不就是我与宣表兄现在做的事吗?”

“啊!”周宣感觉后脑勺一麻,浑身燥热,清乐公主不仅看春宫画、春宫人偶,连那篇著名地大乐赋都熟读了,而且还是小周后亲自教她解读的,这个这个太让人热血沸腾了!

周宣“嗯嗯”道:“对对,没错,就是这样的,那公主还记得什么?”

清乐公主这时已经说不出话,周宣只是略一嘬吮,她那滑软的丁香小鱼就越发伸过来,好比太极图里的阴阳鱼,旋转追逐,尽情游戏。

清乐公主快活得头发晕,双腿打颤,双手勾在周宣脖子上,整个几乎吊着了,感觉象有人扯着她的满头青丝,不是痛,而是发麻发胀的强烈快感。

周宣赶紧摆脱开她的香舌,说道:“我们上岸去,可别摔到江中,那就乐极生悲了!”

清乐公主简直置生死于度外,对身畔滔滔的江水并不在意,只想着亲嘴,迷迷一笑,说了声:“色表兄!”她自然是以为周宣是要找个安稳的地方与她做大赋乐里描绘地那些极有趣地事,这还是在野外,真是太羞人了!

清乐公主心道:“宣表兄真色,可我就是喜欢。”

周宣拉着清乐公主的手走到系马地古柳下。左看右看,没看到碧草如茵的好地方,都是杂草乱石,只有这株古柳可以靠坐着。

已经过去大半个时辰了,这里道路纵横,应该不会有吴越兵追到这里来了吧!

“照夜玉花骢”驮着鞍座也辛苦,周宣将鞍座解下。放在古柳下,与清乐公主挤坐在一起靠着树干歇息。

清乐公主搂着周宣又要亲嘴。周宣毕竟还没有神魂颠倒,现在不是亲热的时候,捏了捏公主粉嫩的脸颊,说道:“听我讲讲我怎么从海里死里逃生的吧,顺济号大船五百多人,活下来的只有我和老四、蔺戟将军、还有雪猪太子和他的两个手下……”

陷入情网地女子有时会变得乖巧无比,清乐公主这时就很乖。温驯地靠在周宣怀里听周宣说海中历险的经历,听到四痴三人上了小船,而周宣却被南汉武士纠缠住、困在大船上出不来时,清乐公主紧张得心“怦怦”直跳,虽然知道周宣最后肯定是脱险了,这不好好在她眼前吗,但还是感到揪心,眼睛紧盯着周宣地嘴。直至听到四痴以飞钩抓住周宣后肩,将周宣拽上小船,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周宣后肩上的伤是这么来的,多亏了老四先生啊,以手轻抚周宣伤处。柔声问:“宣表兄,伤口现在好些了吗?”

周宣道:“好了一大半了。”继续讲海难经历,讲到他救了雪猪太子时,清乐公主道:“干嘛救他,死了就好!”

周宣道:“留他有用的,雪猪太子现在和我关系不错,他要是当上南汉皇帝就好办了。”

清乐公主好看的柳叶眉象隶书“一”字那样燕头蚕尾般拧起,问:“宣表兄,我肯定是要嫁你的,可是雪猪不死。我怎么嫁你?”

周宣笑道:“我可以让他休了你嘛。”

清乐公主道:“那可不行。他休我多丢脸,我要休他。”说着。象是在向远处的雪猪太子示威一般,噘嘴在周宣脸上啄了一口。

周宣笑道:“不管谁休谁,结果都一样,我既要带公主完璧归唐,又要起到和亲地作用,让唐、汉友好下去,真可谓是任重道远啊。”

清乐公主眨着眼睛道:“你把我霸占了,汉、唐还能友好?”

这公主又开始言语无忌了,周宣翻了个白眼,说道:“你颠倒讲话,是你霸占了我好吧。”

清乐公主腻声而笑,学着周宣的话说:“不管谁霸占谁,结果都一样,反正我不管,汉、唐怎么友好你去想办法,我是跟定你了……”攀着周宣的脖子,将嘴贴到周宣耳边,低低道:“宣表兄,我们现在就阴阳交欢好不好?那么这个生日我会更加难忘……”说着,伸手往下,来了个大乐赋里所言的……“女握男茎”,公主很野很奔放。

周宣身子一僵,不是刺激,而是吃惊,因为他听到了远处细微的马蹄声。

“不要说话,有人来了!”

周宣拉着清乐公主站起身,轻抚“照夜玉花骢”的脖颈,示意它安静,将鞍座重新安上,麻利地系好五鞘孔绦带,听远处的马蹄声,正是向这边而来,蹄声疏落,应该只有一骑。

周宣二人一马现在所处的位置比较隐蔽,有耸起地堤岸遮挡,从江畔小路那边,只能看到古柳的树梢。

周宣手足并用,爬上古柳,朝蹄声方向张望,就见黑黢黢一骑已经到了先前他小解的树林边,离这里不足百丈。

周宣从树上下来,低声咒骂:“就是那骑黑马的家伙,到底还是追来了,仗着马快来送死!”

清乐公主拉着周宣的手臂说:“我们躲在这里,那人不会发现的。”

周宣道:“躲不了,这家伙既然来了,肯定会到处看看,哼,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公主,你呆在这里别动,我去干掉他。”说罢,身子伏低,向堤上爬去,要爬到设有绊马索地路边去,听到身后簌簌响,回头一看,清乐公主也四肢着地,跟在他后面爬过来了。这傻公主也许还觉得挺好玩呢!

周宣这时也没法呵斥她,只好低声说:“不要发出声音。”

两个人爬到江边小路旁,躲在路边草丛里,如果是大白天就不大容易藏身,但这月夜,应该是不易被发现的。

听那马蹄声,离这里只有二、三十丈了。周宣将漏影刀抽出,怕刀刃雪亮闪光。便插进土里,静候那人到来。

长途追赶,肯定还追了好几个岔道,这马也累了,小跑着向江边而来,二十丈……十丈……五丈……一丈……

周宣伏着身子,微微抬起头。眼睛与地面平行,盯着那越来越近地四个马蹄,右手握着缠丝刀柄,左手扯住藤萝草茎结成的绊马索,就在黑马前蹄就要越过绊马索的一刹那,猛地绷紧绊马索……

那黑马奔驰了小半夜,此时很是疲惫,不然的话。这神骏的黑马完全可以在前蹄触到绊马索的瞬间抬高前腿一跃而过,但这时却已抬腿不及,一绊之下,马身向前一冲,失了前蹄,栽倒在地。马背上的黑衣乘客没有防备,直掼出去。

周宣一跃而出,很有点“五痴游侠”地敏捷,手中漏影刀映着月光,划出一道银亮地光弧,朝倒地地黑衣人直劈下去……

周宣虽然没怎么练过,但相对一般人来说,力气不算小,有刀在手,砍人谁不会啊!却没想到黑衣人身手敏捷远胜于他。手在地上一按。身子已经错开五尺,周宣的一刀就落了空。

周宣一击不中。就知道要糟,这人强他太多了,绝非一般地吴越士兵,硬拼他绝非此人对手。

还没来得及多想,黑衣人已经翻身而起,一柄尺八短刀割裂空气,“哓”的一响,闪电般就到了周宣面前。

周宣看不清刀势,全凭感觉举刀一封,“锵”的一声,双刀相击,黑衣人的刀断为两截,周宣右臂也被震得发麻,连退好几步才站稳。

黑衣人似乎也懵了,举着半截断刀,整个人木木的定在那,一对清亮地眼睛死死盯着周宣手中的漏影刀,然后,目光很艰难地上移,最后定格在周宣脸上。

硬拼不行,得使三寸不烂之舌了,周宣笑了起来,拱手道:“阁下好身手,请问阁下追的是谁?”

眼前这人一袭黑色的武士劲装,左胸连肩披着半边黑犀甲,未戴襆头,头顶梳一个圆髻,系着黑绸巾,握剑的手白皙小巧,背着月光,看不清脸部,隐约觉得五官颇为精致。

见周宣发问,黑衣人身子颤抖了一下,霍然转身,牵了已经站起的大黑马,往原路便走。

周宣一愣,心道:“不会吧,哥们口舌有这么厉害吗,一句话就把这家伙给震慑了?且慢,这马好眼熟……”脱口叫道:“黑玫瑰!”

那大黑马听到叫“黑玫瑰”,马蹄一顿,不走了,欢快地嘶鸣了一声,若不是黑衣人扯着缰绳,它就要掉头跑过来了。

周宣看着黑衣人的背影,虽是男子装扮,却难掩女子绰约体态,既然马是“黑玫瑰”,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叫道:“流苏,是你吗?”

黑衣人背脊抽动了一下,听到身后脚步声近,心狂跳起来,想哭想笑想逃掉,却一步也迈不动,听到脚步声在她身后五尺外停下,那浑厚温柔、让她魂牵梦萦地声音又叫道:“流苏……”

黑衣人慢慢转过身来,叫了一声:“公子……”长长的睫毛一闪,两串晶莹的泪珠滑下白玉般的面颊,娟眉秀目,睫毛很长,正是夏侯流苏。

周宣将漏影刀插回刀鞘中,惊喜道:“流苏,没想到真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清乐公主从路边草丛站了起来,抖抖长裙上沾着的草叶,走过来问:“宣表兄,这人是谁?原来是一女的,你怎么认得她?”

夏侯流苏一直低着头,不敢面对周宣,在她心里,还满怀着对周宣地愧疚呢,她以为是她破坏了周宣擒拿陈思安的计策,她还盗走了周宣的爱马“黑玫瑰”,这三个月以来,每一想起临别那晚周宣对她说的……“流苏,记住哦,有困难我帮你顶着,我祝流苏一生平安……”她就会泪流满面,以为今生再无缘与周宣相见了,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

第051章 被非礼了

周宣看着夏侯流苏那低眉垂睫、局促不安的样子,就知道她还蒙在鼓里,盘、雷二姓倒戈归唐,这都是周宣使的反间计,但上至陈思安、下至夏侯流苏,到现在还没醒悟,这让周宣很得意,这才是用计的最高境界啊,很好很好,流苏永远不要悟,永远帮我数钱……不过流苏怎么会来到这里?

清乐公主走过来,她认出了“黑玫瑰”,这不是母后上次赐给宣表兄的西域名马“黑金”吗?奇道:“宣表兄,这马怎么会在这人手里?她到底是谁?”

夏侯流苏对周宣抱愧,怯怯不敢抬头,这时听到有女子说话,便抬头来看,见一个身材高挑、雪肤花貌的宫装女郎站在周宣身边,头上还戴着花冠,这女郎真美,美得让人自惭形秽,夏侯流苏虽是女子,也被这绝色女郎惊艳了一下,脱口问:“公子,她是谁?”

两个美女都问对方是谁,大有争风吃醋、一触即发的架势。

周宣踏前一步,一手别在背后冲清乐公主摆手,示意她少说话,对夏侯流苏道:“她是我表妹。”

夏侯流苏睁大了一双妙目,很是吃惊,蓦然醒悟,大声道:“她是唐国的清乐公主,是不是?”

见夏侯流苏猜出清乐公主的身份,周宣耸耸肩,说道:“是呀,清乐公主不就是我表妹吗!”

夏侯流苏知道清乐公主要嫁南汉太子之事,都护陈思安也派遣了海船想要拦截南汉迎亲的大船。但她不知道送婚使竟是周宣,而且还改走陆路了,她只是觉得奇怪,公子怎么会和唐国公主在这里出现?

夏侯流苏向四周打量一下,并未看到其他人,问:“公子怎么会在这里?三哥、三嫂呢?”

夏侯流苏知道三痴与蔺宁是周宣地保镖,周宣在这里。他们也应该就在附近,夏侯流苏自宣州与周宣诸人一路同行。跟着小茴香、来福他们都是称呼三哥、三嫂,这时便也这么称呼,这让一旁的清乐公主满腹狐疑,但宣表兄做手势让她不说话,她只好把疑问先压下,等下再问宣表兄。

周宣打量着戎装英气的夏侯流苏,苦笑着说:“三哥、三嫂并不在这里。流苏,你是来抓我的吗?”

夏侯流苏身子一颤,妙目含泪,凝视周宣,问:“公子知道流苏的身份了是吗?”

周宣叹道:“那夜帐篷失火,你带着鱼儿走了之后,我即命人追查,是追查你的真实身份。而不是要抓你回来,流苏,你知道吗,无论你对我做了什么,我都不会怪你,从没想过要抓你回来惩罚你。你肯留在我身边我非常欢喜,但你要走,我也只有祝福你平安快乐,虽然我很快就知道你原来是清源的人,你父亲夏侯昀是陈思安地家将,但我还是那么想的,各为其主,我不怪你,常常想着你……”

“公子……”

分别数月,夏侯流苏饱尝相思之苦。今夜意外相逢。本就心神俱震,哪里还受得了周宣这样煽情地表白。霎时间理智崩溃、情涡深陷,跪倒在周宣足下,抱着周宣的腿弯,将头抵在周宣胯下,泣不成声。

周宣一看,这姿势不雅,拖着夏侯流苏站起来,面朝月光,用衣袖为她拭泪,再接再厉地煽道:“流苏,三月个多月不见,你清减了好些,下巴都尖了。”

夏侯流苏放声大哭,紧紧抱着周宣,脸贴在周宣胸膛上,来回摩动,眼泪全抹在周宣胸襟上,边哭边说:“公子,对不住,流苏对不住你,公子若不嫌弃,流苏在公子身边做牛做马、为婢为奴都愿意,公子……”

周宣轻抚夏侯流苏的腰臀,柔声道:“流苏,我怎么舍得让你做牛做马、为婢为奴呀,我只想让你在我身边快快乐乐过一辈子……”

周宣说得太动情,浑忘了身后还有一个清乐公主,周宣对夏侯流苏说的这些绵绵情话在初坠情网的公主表妹听来,真让她妒火中烧,越煽情她越伤心,因为这不是对她说的,虽然宣表兄方才对她打过手势,应该是虚与委蛇的意思,但清乐公主还是受不了,更何况她也分辨得出,宣表兄对这女子是有情意地,绝不是逢场作戏!

“宣表兄,她到底是谁?为什么与你这么亲密?我……我……”

清乐公主大叫起来,眼泪也涔涔而下,委屈极了。

这下子周宣有点头大了,伸手想拉清乐公主的手,却被她打了一下,清乐公主发起脾气来可不是那么好哄的。

夏侯流苏流了好多眼泪,情感得到了渲泻,冷静了一些,从周宣怀里直起脑袋,退后一步,看着美丽的唐国公主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不禁涩然一笑,公子风流,她是知道的,看来这公主表妹与公子也是有情有意,她是清源人,公子是唐国重臣,如何能够在一起?若被唐国人发现,只会连累了公子,还会连累她的父亲,陈都护一定会严惩她父亲的。

夏侯流苏将“黑玫瑰”地缰绳交到周宣手上,睫毛扑扇着,欲语还休,夏侯流苏最美的就是睫毛,又长又密,象两把小扇子,遮掩得双眸幽窅多情,让周宣甚是怜爱。

夏侯流苏终于开口了:“公子,带着公主快走吧,黑玫瑰是我借公子的,现在把它还给公子。”说罢,掉头就走,捂着嘴一路小跑,生怕自己哭出声来,又怕走得慢了,舍不得离开。

周宣拍了拍清乐公主的脸蛋:“在这里等我一下。”牵着“黑玫瑰”大步追上去,有些事是一定要问明白的。

清乐公主见周宣不管她哭却追那个女人。气得大哭,拾起地上地石子朝周宣和“黑玫瑰”砸,却一颗也没砸到,转念一想,跑回江岸,解开系在古柳下“照夜玉花骢”地缰绳,牵到平地上。踏蹬上马,来追周宣。非要问个究竟不可,她清乐公主可不会自怨自艾,宣表兄是她的,谁也不许抢!

夏侯流苏听到周宣追来,她若想跑快,周宣不骑马那是追不上她的,可就是狠不上心来加快脚步。还没跑到那片小树林边,就被周宣从后抱住了。

周宣道:“流苏,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会来这里?是不是陈思安、蓝连昌怪罪你,你逃出来了?”

夏侯流苏更加羞愧了,陈思安非但没有降罪于她,反而封她父亲为六品振威副尉,心慌意乱道:“不是不是。公子不要为我担心,我很好。”身子被周宣从后抱住,完全没有了力气挣扎,哪里还有半点骁勇女将的英姿!

周宣问:“那你来福州干什么?是来拦截清乐公主和亲的?我可是送婚使呀。”

夏侯流苏又连说了好几个“不是”,道:“公子,我并不知道你在这里。也不知道唐国公主会从这里经过,我,我是来向吴越借兵的,还有……还有……”

周宣“哦”了一声,前日盘族长说陈侍郎已经占领了漳州,陈思安全线退守泉州,清源局势危急,清源与吴越关系密切,肯定会向吴越求救地,只是没想到陈思安会派夏侯流苏一女流来搬兵。钱惟演要是看到流苏美貌。提出点无礼要求,那岂不是很让周宣不爽。便问:“就你一个人来?”

夏侯流苏低声道:“还有我父亲。”

周宣点点头道:“原来夏侯老伯也来了,我得拜见拜见。”

“不行,不行。”夏侯流苏挣扎开身,正面对着周宣,半偎依着说:“公子,流苏之父忠于陈都护,若是知道公子就是鼎鼎大名的唐国重臣周宣,他会抓你地……”

周宣揽着她细圆柔韧的小腰,微笑问:“流苏会不会抓我?”

夏侯流苏眼神迷离如梦,幽幽道:“流苏死也不会伤害公子一丁点,流苏地心一直在公子身上,一刻也没忘记公子。”

周宣在她唇上吻了一下,说道:“那好,你带我去见你父亲,我要说服他,让你们父女俩一起跟我去金陵。”

“啊!”夏侯流苏吃惊道:“不行不行,我父亲不讲理地,公子说服不了他的,只怕公子一表明身份,他就向公子动手了……”哀求道:“公子千万不要让流苏为难好不好?”

周宣道:“流苏,我是为你好啊,陈思安难成气候,吴越帮不了他地,泉州早晚要失守,到时玉石俱焚,我会多么伤心!”

夏侯流苏俯首无语,轻轻地摇头。

周宣见夏侯流苏不肯答应,心知仓促间就让她改弦易辙不容易,流苏不是一个无主见的女子,便道:“那好吧,我想我们地缘分绝不仅仅就这些,我们还会有相见之日的,‘黑玫瑰’我送给你代步,上次是你借的,这次我送给你,记住,若要困难,一定来找我。”

夏侯流苏泪眼朦胧,使劲点着头,却道:“公子,‘黑玫瑰’还是你留着,我不需要这样的好马,而公子要远行南汉,有‘黑玫瑰’会好得多……公子,三哥、三嫂怎么没随你去南汉?这多危险啊!”这痴情女子担心起周宣的安危了。

周宣道:“老四跟我来了,就是三哥的堂……弟,武功也很厉害,刚才跑散了,流苏你既是来搬兵的,为何跑到雪峰山来追我?”

夏侯流苏刚说了一句:“我不是来追公子的……”

清乐公主骑着“照夜玉花骢”赶到了,大声质问:“宣表兄,这个女人究竟是谁?你们两个为什么鬼鬼祟祟,有何奸情?”

周宣将“黑玫瑰”缰绳交给夏侯流苏,说道:“流苏,那你走吧,把‘黑玫瑰’骑去,别忘了我说地话。”

清乐公主怒道:“凭什么把‘黑玫瑰’送她?不许送!”

夏侯流苏本来还想推托。见清乐公主这骄横地样子,反而接过周宣递来的缰绳,心道:“公子是喜欢我的,我就要把‘黑玫瑰’骑走,气气这个唐国公主。”这样想着,突然抱住周宣,使劲亲了一下周宣的嘴。还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然后翻身上马。对周宣说道:“公子保重,就沿着闽江走,这一路我会照应,把吴越兵引开的。”说罢,一抖马缰,“黑玫瑰”长嘶一声,绕着周宣转了一个圈。然后向北急驰而去。

清乐公主看到周宣被亲嘴,妒火熊熊,不掂量自己斤两,竟想追上去教训夏侯流苏。

周宣赶紧拉住马缰,喝道:“你干什么!”

清乐公主指着远处那跃动着地小小黑影,委屈道:“那个女人亲你!”

周宣摸了摸嘴唇,还有点痛,望着夏侯流苏骑马消逝在月夜远方。心里怅然若失,今夜匆匆聚散,更不知何日再能相见?只盼泉州兵败时流苏能够无恙,那时流苏应该会来找他的,心里怅惘,嘴上却笑道:“是哦。被她非礼了,真是气愤!”

清乐公主怒道:“你是心甘情愿地,快说,她是谁?”

周宣拍了拍清乐公主浑圆的大腿,说道:“松开马蹬,靠前坐一点……”清乐公主臀部往前一移,周宣踏蹬上马,这回是清乐公主在前他在后,拥着公主按辔徐行。

清乐公主被周宣这么一抱,怒气消了不少。但还是要问那黑衣犀甲地女人是谁?周宣为什么对她那么好?

周宣道:“她就是宣州花魁夏侯流苏。”

“啊!”清乐公主瞪大了眼睛。扭腰扭头看着周宣:“就是你在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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