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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可相依-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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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真?以真你怎么了?”朱思远的手抚上以真的脸,他忽然摸到一手凉凉的泪。
“没,没什么。我只是太高兴了。”
明知道以真是因为什么难过,朱思远假装不明白地说:“以真,是不是这段时间你太操劳了,晚上咱们回家好好地睡一觉,就好了哦。”
听到睡觉这一个词,林以真身子一颤,但他发现朱思远好象并没有什么引申的意思,一颗惴惴的心才放了下来。
两个人回到一起居住的家,刚关上房门,朱思远便拥住了以真的身体。抚摩着以真柔软的头发,他忽然感觉圈在怀里的这个男孩子一下瘦了好多:“怎么这么瘦了?”他情不自禁地问。
有点贪心地呼吸着朱思远身上好闻的气息,以真真想就这样在他怀里睡去。泪水在眼睛里一圈一圈地转着,巨大的不能言说的委屈几乎将以真击垮。
“你不舒服吗?”朱思远感觉到以真在自己的怀中颤抖起来。他托起以真的下巴,看见了一双强忍泪水的眼睛。“阿远……”一声带着颤音的呼唤让主思远胸口一窒,他低下头去吻住了以真的嘴唇。还是那样柔软的触感,滋滋润润的,有点香,有点甜,让他不禁伸舌去他口腔深处攫取甜蜜。
“以真?以真你怎么了?”当朱思远离开以真嘴唇的时候,惊讶地发现以真竟晕倒在自己的怀里。
他叹了一声,拖着以真来到卧室,将以真柔软的身体胡乱地扔在床上,自己坐在床头,点燃一根香烟。
大概过了有十几分钟,以真微微地咳了两声,朱思远俯下身去,轻轻地唤着以真的名字。
“你怎么了宝贝?”朱思远装出一副关心的样子,他发现以真的脸色白得吓人,他知道一定是刚才的拥抱和激吻触发了他心底的伤痛。
“我没事,只是刚才一阵头昏。”以真伸出手来,捧住朱思远的脸,“阿远,你……你爱我吗?”
“傻瓜,怎么问这样的傻话,我当然爱你了,我已经定好了机票,明天陪你在家好好休息一天,后天咱们一起去荷兰!我已经预定了……”朱思远装作一下说漏嘴的样子捂住了嘴巴。见他调皮的模样,以真也笑了起来。
“说好要给你惊喜的,我才不会提前告诉你呢!”朱思远给了以真一记白眼,以真凑上去在朱思远的嘴唇上吻了一下。
贱货!朱思远暗骂,好了伤疤忘了疼!心里虽恨,他的脸上却露出了羞涩的笑容:“以真,我们要结婚了。”他小声说。
以真的眸子里闪出了星星,他仿佛没有听明白般望着朱思远。
朱思远却滑下床去,拉了以真的手,单膝跪地说:“朱思远向林以真先生求婚,希望可以和林以真先生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以真没想到朱思远会真的跪地求婚,他有点慌乱地说:“傻子,你先起来,地上凉!”“你快些答应了不就是心疼我吗?以前说的都不算哈,这次是很正式的求婚啊!”朱思远有点撒娇地说。
“好……我答应你!”以真羞涩地点了点头,把朱思远从地上拉到床上。
朱思远像无尾熊一般缠住以真的身体,两个少年又吻在了一起。
他们就这样静静地躺在床上,以真揽着朱思远的头,让他枕在自己的手臂上,小声说:“阿远,你真的爱我吗?”
“我爱你,以真。你爱我吗?”
“我爱你。在这个世界上,我只爱你,而且,也只有你一个人爱我……”朱思远的心微微一动,这句话是多么的不平等啊。
“所以,如果你将来不爱我的时候,我就没有爱了,既没有人给我爱,也没有人爱我……”
“别说傻话,我怎么会呢?”朱思远不想再听以真说这些爱不爱的话题,他用一吻封住了以真的嘴巴。
结婚前的最后一个共眠之夜,他们相拥着睡去。朱思远感觉那种相拥是那么正当,以真很瘦,抱在怀里有种让人感觉心疼的单薄,他甚至觉得如果不是因为那些过往,也许和以真这样生活也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以真的嘴唇并不像女人的嘴唇那样喷香温热,他总是凉丝丝的,有点湿润,吻着他的感觉像很干渴的人喝到一杯甘露。他的身体尝起来是什么滋味呢?朱思远被自己的胡思乱想搞得有点生气,林以真是个贱人,他从他父亲那继承来惯于用色相的手段俘获男人的绝招。即使真的跟林以真发生什么事,他朱思远也绝对没有被他俘获,他只是为了报仇。想到这,朱思远凶残地眯起眼睛,看着熟睡在怀中的林以真,心道:“林以真,从天堂到地狱的路已经为你铺好了。”
“不要……我好疼!”
“以真?”朱思远本能地收紧了怀抱,他像妈妈一样抚着以真的头发,低声地劝慰着他。以真满身是汗,皱着眉头,口中不断哀求着,他一定是又梦到了遭遇不幸的那个晚上。
“阿远……”
“我在呢……”朱思远轻轻地擦去了以真脸上的汗水和泪水。白天在自己面前,他连哭都不敢,现在总算痛快地哭出来了。朱思远低叹了一声,把以真的头贴到了自己胸前。
靠着朱思远的胸膛,呼吸着健康温暖的气息,以真睡得安稳了。
“这是你最后一夜安稳觉了,好好睡吧。”
※※※z※※y※※z※※z※※※
十一月的荷兰已经很冷了。朱思远买的别墅在郊外,那里的很多农民还保留着古时候屠杀之月的习惯。这个月照老例要屠杀牲畜来做腌肉和腊制品,以此来对付寒冷的冬季。
“冷吗以真?”朱思远知道以真因为身体虚弱非常怕冷,所以他才选定这么个地方来进行他的下一步计划。果然,看着以真微微发抖的身体,他的嘴边露出一丝得逞的微笑。
“还……还好。”
“我们先换上礼服吧!”朱思远像变魔术似的拿出两套样式相同,但一黑一白的礼服,坏笑着说:“以真,黑的做老公,白的做老婆,你先选吧。”
以真的手一下朝黑色礼服伸过去,但在碰到礼服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拿了白色的那套。贱货就是贱货!朱思远暗骂。
“以真,那么想当我老婆哦?”好,我就让你好好享受当老婆的滋味!
“会……会疼的……”以真的声音几不可闻。朱思远一下咬住了嘴唇,性事在以真的记忆力该多么痛苦,所以他宁可自己去挨疼也不要让朱思远难受。
“不会的,虽然我也没试过,但我听人家说,只要温柔地慢慢来,就不会痛的。我会很温柔的。”朱思远揉揉以真的头发。以真张了张嘴,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当以真换好白色礼服走出来,与他并肩站在镜子前的时候,朱思远眼前一亮,林以真是那么清秀挺拔,端庄得体,与他携手而立,俨然是一对璧人。
“你真好看以真。”朱思远在以真额头吻了一下。
“我觉得你比我好看多了。”以真道,还不忘在朱思远的脸上回吻了一下。
“我请了最好的老神甫,传说他主持的婚礼两个人会一辈子幸福,不会争吵,不会分道扬镳,一定能白头偕老的!”朱思远拉着以真的手,朝教堂走去。
他们进门的时候,老神甫已经在等待了。令以真大吃一惊的是,单位里的高级主管和很多朱思远生意上的朋友都出现在婚礼现场。“我不能让我爱的人那样默默无闻地就嫁给我了,我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你和我是合法夫妻了。”朱思远的话让以真感动得流下眼泪,而他不知道,所有的退路都在这一刻被封死了。
慈祥的老神甫为他们宣读了圣经,又带领他们念诵了婚誓,朋友们的热情祝福和接下来的礼花礼炮都让以真一阵阵晕眩。这是真的吗?他们结婚了?还结得这样轰轰烈烈?从此以后,他将是朱思远的合法配偶了?曾经以为一辈子都不会拥有的幸福就这样被自己又抓回手中了吗?
老神甫让新婚夫妇交换戒指的时候,朱思远拿出了一枚很大也很漂亮的钻戒,几个女同事都在低声赞叹,但以真觉得这戒指未免太过奢华。以真将原来的订婚戒指取下来,再由朱思远亲手为他戴好婚戒。随后,以真拿出自己精心挑选的婚戒为朱思远戴在了左右无名指上。朱思远深情的一吻又惹来好多惊叹之声,而那一刻,以真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典礼礼成之后,朱思远安排亲友们去酒店吃喜酒,他却要拉着以真溜号。他知道,这也许是以真一生中最后的一点开心时光了,他决定好好地陪他度过。
老神甫很喜欢以真,在朱思远不在的时候,一直在跟以真聊天,以真还把刚刚换下来的白金订婚戒指送给老神甫当谢礼。当朱思远拉着以真走出来的时候,老神甫忽然追上他们,对以真说:“孩子,你以后要自己多多小心,好好照顾自己。”朱思远挡在以真身前道:“老人家,我会好好照顾他的!您放心吧!”然后拉起以真就走。以真也只是朝点头微笑,接受他的祝福。
见以真和朱思远走远,老神甫皱起了眉头:“孩子,他会不会是骗你的呢……不然为什么……”他看了看手里的戒指,摇了摇头。
朱思远带着以真回到别墅的后园,那里有一架白色的秋千,他们俩紧紧地靠在一起,以真的心里溢满了甜蜜。
“我们终于在一起了。终于……在一起了。”以真有点哽咽。
“傻瓜。”朱思远有点心疼地揽住了以真的肩头。
“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想着怎么做我老婆?”朱思远坏坏地说。
以真抬手打在朱思远的腿上,朱思远夸张地大叫:“你问的嘛,我怎么想就怎么说了呗。谋杀亲夫啊你!”
“亲夫……”以真显然对这个称呼颇有兴趣。
“不逗你了,想什么你说来听听。”
“我在想啊,以后我们老了,八十多岁了,还这样靠在一起晒太阳……”以真的眼神飘远了,仿佛他真的看见他们老了以后,蓄着雪白的胡子,一人拄着一根龙头老拐杖,坐在一起喝茶聊天下棋喝酒……
“老了以后……”朱思远的思绪也飘到了很远,八十岁的时候,他是否就能把过往的一切忘掉呢?他是否就能轻松地去面对越来越少的时光呢?他是否还能和最心爱的人在一起呢?而身边的这个人……八十岁的时候,他会被掩埋在哪座荒丘呢……他觉得心里很冷,爱是无法长久的,他们没有八十岁,他们的爱,只有这一个下午了。
朱思远正想着,身边的以真忽然笑出声来。
“你想什么呢这么好笑?”
“我在想你八十岁的时候,一定很搞笑的,脸上都是皱纹,每天糊里糊涂的,吃下顿饭的时候会问我上顿吃的什么……”
“你的意思是我得老年痴呆了?”朱思远的头上冒出了几道黑线。
看着以真忍着笑的模样,朱思远也笑了起来:“你这个家伙就是坏啊!你呢,你八十岁的时候什么样?”
“我啊,我肯定还是那么精神,坚持晨练,不像某人一样赖床,也不挑食。”
“那完了,我老年痴呆了,你还上街扭大秧歌,认识了其他的帅老头,就被人家勾引走了。”朱思远绝望地捧住脸。
“哈哈……”以真被他描述的情景逗得笑出声来,“我不会跟其他老头去扭秧歌的!我心里只有你!我……”
“你要一辈子对我忠贞哦。”朱思远警告道。
以真显然是想到了曾经的伤害,迟疑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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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两个人这么坐着聊着,天就渐渐黑了下来。以真觉得冷,但是他不想破坏着美好的感觉,就只是往朱思远的怀里缩了缩,继续描绘他们俩今后的美好蓝图。
朱思远有点恨那天的太阳,以至于后来他想了很久,都觉得这一天是他生命里最快乐的时光——只是,这快乐太过短暂了。
“晚了以真,咱们进去吃饭吧。”朱思远拉着以真的手,以真顺从地点点头,两人走回了屋里。
朱思远已提前订了以真爱吃的菜,红烛点燃后,满堂的喜庆,以真高兴地坐在朱思远身边。
“以真,喝个交杯酒,洗个鸳鸯浴,然后……”朱思远的话说得以真羞得头都抬不起来。但他还是接过朱思远递过来的酒杯,两个人的手臂缠绕在一起,以真感觉酒还没有喝,就已经有些醉了。甘甜微辛的红酒滚过舌头点燃身体的感觉,就像爱情一般。
“多吃点以真,你太瘦了。”朱思远为以真夹了一块排骨。他心里有点难受,看着以真幸福的样子,他甚至想再等一天再实施下一步计划。
“你也多吃啊,我可不想变成个大肥仔。”
“好,我吃,我想吃葡萄,你喂我。”朱思远撒娇道。
以真拿起一粒葡萄,小心地剥开,去籽。朱思远却得寸进尺道:“用嘴巴喂我才吃呢!”
以真有点害羞,但终究还是缠不过爱人,他将葡萄肉放在舌头上,小心地哺到朱思远的口中,朱思远却趁机吣住他的舌头不准他再缩回去……
“阿远……我好爱你啊,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生活下去。”一吻结束,以真轻喘着说。
“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朱思远发现自己在心里咒骂以真的次数好象少了些了。
“吃饱点,晚上还有体力活呢。”朱思远坏笑着对以真说,以真没有反驳,只是红了脸,低头吃饭。
“以真,我放好洗澡水啦,咱们的KINGSIZE大浴缸够咱俩在里面打滚啦,呵呵,一起来吧。”朱思远不怀好意地挤挤眼睛。
以真犹豫了,身体上尚未痊愈的伤痕若是被他看到了,该怎么回答他的疑问呢?这时朱思远已经欺过来,揽着以真的肩,来解他胸前的扣子。以真的眼前一道白光闪过,他一下想起了那天的景象,他猛地推开朱思远的手:“不要!”朱思远吓了一跳,但他也反应到这应该是那次事件的后遗症。他安慰地拍拍以真的肩:“其实我也是第一次,很紧张的,不然这样,我先洗,然后你再洗吧。”说完他转身走进了浴室。
他生气了吗?他讨厌我了吗?以真有点沮丧地想。他已经打定主意,晚上不管有多害怕多难熬,都要挺住,一定不能让朱思远扫兴。
二十分钟后,浴室的门打开了,朱思远穿着厚厚的浴袍走了出来,刚刚沐浴过的脸红扑扑的,以真看得呼吸一窒。他是我的爱人啊,所以没什么好怕的。以真安慰着自己,同时,他也感觉小腹一阵发热。“外面好冷,屋子里倒像春天一样暖和。”朱思远说着将睡袍拉开,一片被热水洗得微微发出粉红的胸膛就露了出来。以真觉得自己不能再看了,否则,像狼一样扑过去就丢脸了。他有点慌乱地逃进了浴室。
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朱思远的脸色沉了下来。他点上一根烟,慢慢地吸着。“以真,别再爱我了。”他幽幽地自语道。
熄掉香烟,他在淡淡的烟味里打开电视,将事先准备好的影碟放进播放机里,他闭了闭眼睛,狠下心去,按下了播放键。
“我洗好了,你在看什么呢?”以真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他已经下定决心要给朱思远一个完美的新婚之夜,之前的一切就当是被狗咬了,虽然疼痛,但总不能因噎废食,放弃以后吧。
“以真你来。”朱思远将以真环抱在怀里,他真的想给这个小人儿多点温暖,“我们都是第一次,所以我特意买了补习片哦,你好好看着,学着点哦。”朱思远指着屏幕里的几个少年对以真说。
以真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
“以真你不要怕,你看那个男孩,他的伴侣对他很温柔,他好象也很舒服呢。”在朱思远的怂恿下,以真也抬头看了起来。那个男孩可真美,纤细的身材,白嫩的皮肤,他的伴侣膜拜似的轻吻着他,小心得像对待一朵花一般。以真的恐惧慢慢地消除了,随着那个年轻男孩的嘤咛之声,以真也觉得小腹越来越热,身体起了反应。
朱思远不动声色地感受着怀中人儿的变化,他忽然有种冲动,那就是关掉电视,和这个人好好地享受新婚之夜,和他一起,好好地活到八十岁。可他还是抑制住了这个冲动,刚才的那个男孩被释放过的男人紧紧地揽在怀里,屏幕也慢慢地变黑了。
朱思远忽然感到以真身子一僵,他最后一次揽紧了以真。
屏幕重新亮了起来,一个男孩毫无意识地躺在一块金属板上,几个彪形大汉站在他的四周。
镜头转换,男孩的身体不断被抚摩蹂躏,一个戴着黑色手套的人在不断地猥亵着男孩的身体……
以真心里越来越寒,为什么这么场景这么熟悉,不可能!不可能的!
忽然,在男人猛地刺入的时候,男孩爆发出绝望的哭喊:“阿远!”同时,屏幕上出现了以真面部的特写……
以真像被雷击中了,他感觉心脏在混乱地跳着,他怎么使劲都喘不上气来。屏幕里的以真被疯狂地侵犯着,以真呆呆地看着,却讲不出一句话来……
镜头在不停地摇晃,五六个大汉围住虚弱不堪的以真极尽侮辱,以真听见朱思远的手指发出咔咔的脆响。以真感觉自己是那么虚弱,他说不出话,站不起身,甚至连控制眼泪的力气都没有了……
每一秒钟都像是凌迟,每一秒钟都那么残忍,这可怕的录影逼迫以真又重新回到那个可怕的夜,而且,要以真在最在意的人面前重新剥开伤口。
朱思远和林以真谁都没有动,命运却在此时此刻向悲哀的方向狂奔而去……
终于,音箱里爆发出一声刺人心肺的惨叫,画面定格在两根分身同时插入以真身体的一瞬。以真呆呆地盯着屏幕,看着里面那濒死的自己。
“林以真,怎么回事!”朱思远的声音很低,但是里面的怒气却显而易见。
他真的感觉很生气,在看着以真被人蹂躏的时候,他真的感觉胸腔里都是怒火。那不正是他想看到的吗?为什么他看见以真被其他男人折磨会动怒呢?
以真依旧一动不动地坐在朱思远的怀里,他没有力气移动身体,而且他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次离开他的怀抱,他就再也回不去了。
“林以真,你以为欺骗别人的感情很好玩吗?”朱思远低吼道,“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什么都能忍受,我最在意的就是爱人的纯洁,你这样的烂货,有什么资格让我珍惜你?林以真!”见以真不动,朱思远一把扭住他的身体,将他强转了过来。
对上以真空洞的表情和没有丝毫生机的大眼睛,朱思远的心抽了一下。但他马上狠下心来道:“林以真,我真不知道你是娼妓出身啊,以前我对你的珍惜,想想真是好笑啊!表子无情戏子无心,你看你现在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我说你一个人怎么养你的病妈的!我说你无依无靠怎么教得起学费的!你骗取我的爱就是想分我财产是吧?你休想!我会让你混不下去的。我能给你一切,也能顷刻间让你一无所有……”
“阿远……阿远你听我说……”以真回过神来,用颤抖的声音哀求道。他害怕的事情这么突兀地发生了,而朱思远对他的感情一下就变得这样面目全非,着实让他吃了一惊。
朱思远心里也一动,发现自己表演得有点过分。如果以真不爱他了,也就感觉不到痛了,而只有让以真继续爱他,才能继续折磨以真。
“林以真!我对你是真心的,你却这样对我!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欺骗我的感情!”朱思远的眼睛里闪出仇恨的火苗,他一巴掌把以真打倒在地上。以真没有想到,刚刚成婚的朱思远会对他使用暴力,他用尽力气爬起来,可是却在朱思远的又一记重拳下,倒了回去。
朱思远一把扯开以真的睡袍,骤然的刺激让以真的身体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阿远,不要……你听我……”
朱思远没有理会以真的哀求,他将以真赤裸的身体拖过粗糙的地毯,以真疼得皱起了眉。那个恐怖的夜晚,痛苦的回忆一下子占据了以真的大脑,他大声地哭喊着:“阿远,阿远救我……阿远,我是被迫的……”
朱思远揪着以真的头发,来到落地镜子前,打亮大灯,恶狠狠地说:“你看看你自己!这身上都是什么?真想不到你不仅去拍那些污七八糟的东西,还把自己给弄成了这样!做我的爱人,你配吗?配吗!”他将以真的头朝镜子撞去,“哗啦——”镜子碎了,赤身裸体的以真跌倒在一地的碎片中……
头很晕,温热的血滴落在深色地板上,很快地化成一滩污渍。以真的头发又一次被揪起来,他看到朱思远愤怒的脸。
“林以真,在成婚之前你就一直引诱我,我顾惜你,是因为我那么爱你,可是你却伤害了我,我的心很疼,你知道吗?”
“我知道阿远,我比你还更要疼……”
“你才不会!你这个表子!我现在就要让你知道什么叫疼!”朱思远一只手继续揪着以真的头发,另一只手掐住他的手臂,将以真提了起来。
玻璃碎片在以真身上刺了不少伤口,额头的伤尤其严重,血不停地滴下来。朱思远伸手在以真头上一抹,然后用沾了血的手向以真下体摸去。
“不要!不要阿远,你做什么都可以,怎么打我都成,求你不要这样……”恶心晕眩的感觉让以真又要倒下去,他不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和朱思远发生关系,那他会觉得永远无颜出现在他面前。
“这么说你是不想要我做前戏了?”朱思远恨恨地拉开浴袍。
“阿远,不要……”以真努力地想要挣脱朱思远的钳制,可是浑身是伤的他哪还有力气,才两三下就被朱思远压在了身下。
新婚之夜,没有甜蜜的亲吻和温柔的爱抚,没有绵绵的情话和深情的眼神,有的只是野兽般的贯穿和惩罚般的率动……
就在朱思远进入他身体的一刹那,以真觉得自己的魂都飞走了。熟悉的疼痛让他的心缩成小小的一团,除了惨叫和泪水,他无法再做出任何反应。
这就是以真的洞房之夜,被像狗一样按在地上,身上很多伤口在淌着血,厅堂里的屏幕上定格着他被侵犯的凄惨画面,这一切着实和新婚的喜庆一点也搭不上关系……
以真的身体里好暖好紧啊,朱思远看着这个匍匐在自己身下与自己紧密相连的男子,咬紧了嘴唇。傻瓜,你还在爱我吗?看着以真身上不住流血的伤口,他的唇上也渗出了血珠。
终于,快感如潮水般袭卷了朱思远的全部神经,他急促地喘息着,低低地呻吟了一声,就在以真的身体里释放了出来。
以真还没有昏过去,被发泄后的朱思远扔在地上后,他只想快点睡过去,不要醒来。可是,他还是顽强地坐起来,身下的伤口疼痛难忍,他不得不依在墙上才不至于倒地。“阿远……我,我是被迫的……”他依然不屈不挠地为自己辩护。
“林以真,我不想再听你说了。现在,我给你三十秒的时间,你能穿多少衣服就穿多少,然后,你给我滚出这间屋子!”
“什么?”以真一愣,他觉得朱思远狠也发了,该好好谈谈问题,至少也应该把他的伤口包好,抱他回床上休息,没想到朱思远却开口要把他赶到冬夜中去。
“我开始计时了,你不愿意穿,就光着身子滚!”朱思远残忍地看着以真,面无表情地说。
以真知道这个时候,多说也没有用,他紧皱着眉头挣扎了几次都没能从地上爬起来,他用哀求的目光看着朱思远,朱思远却无动于衷。
以真不得以,用膝盖和双手着地,爬向了浴室。这段路怎么这么长啊,以真几次都要跌倒,可是想到朱思远冰冷的目光,他就坚持着继续爬着,一路留下一条断断续续的血线。
以真爬进浴室,看见那套白色的礼服,心里狠狠地痛了一下,他没有拿那件礼服,时间已经不多了,以真为了御寒,抓起毛衣毛裤,往身上套去。粗粗的毛线磨着身体上密布的伤口,以真几乎呻吟出声,毛裤才穿好一条腿,时间就到了。
朱思远走过来,揪着以真的头发,想拖着他走,可是,以真的身体已经没有丝毫力气,动也动不了,朱思远只得夹起他,打开大门,将他扔在了门外。
“阿远……”朱思远刚想反身进门去,以真扑过来抱住了他的腿,“阿远,我是被迫的,我真的是被迫的!你不要把我扔在外面,我好冷啊……”朱思远的眉毛拧了起来,他分明已经听见了以真的牙齿打架的声音。但他狠心地一脚将以真踹倒在地上:“有什么事明天天亮再说,你先给我反省反省!”
铁门轰地关上了,关住了以真的心,关住了以真所有的希望。
朱思远关上了门,他一步一停地走回了大厅,看着屏幕上以真被定格的脸。他的手抚上胸前,以真的护身符有点滑稽地垂在他的胸口。他一把攥住那个护身符,低低地抽泣起来:“妈妈,您为什么要逼我立下那个毒誓呢?看着他痛苦,我……”母亲凶狠的声音仿佛又在头顶盘旋:“阿远!如果你对那个人的儿子有一丝一毫的姑息,那么我和你父亲的灵魂将永远不得安息!我们会永远受地狱烈火之苦,永世不得翻身!”
“啊!”朱思远捂住耳朵蹲下身来,“妈妈,你不要再说了,我听话,听话就是……我应该恨他的,是他父亲害得我父母双亡的,我一定会狠狠地报复他,替您和爸爸报仇!”
朱思远强压下自己想去看望以真的念头,在沙发上躺了下来。
半夜,朱思远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了。接通电话后,竟然是孟春晓。
“你有什么事,需要半夜打电话的?”朱思远没好气地问。
“林以真呢?你叫以真接电话。”孟春晓好象有点焦急。
“你找他干什么?”
“我只是想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
……
“阿远,我知道你心里苦着呢,可是你真的想亲眼看见他死在你的面前吗?想想明天早上打开门,你看见他尸体时的感觉,你就一点不寒心吗?他是你的仇人,如果你要他死,给你爸爸妈妈报仇,我也没有办法,只是,我不希望你将来后悔,如果你确定你现在就想让他死了,那你挂掉我的电话后,就继续睡你的大头觉吧。”
孟春晓挂掉了电话。朱思远却拿着听筒石化当场。
他木然地扣上话机,却怎么也再难以入睡,几个小时了?以真他不会已经……想到孟春晓说的“明天早上打开门,看到以真尸体”的话,朱思远的身体竟然微微地发起抖来。
他豁地站起来,奔向房门。
以真静静地躺在地上,他好象已经睡着了。
朱思远抱起以真,他惊恐地发现,以真的身体已经有些僵硬了。“以真!以真不要死!”泪水在那一刹那夺眶而出,他紧紧地把以真抱在了怀里,“以真!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活了!”
“阿……远……”朱思远吓了一跳,以真气若游丝的声音在这深夜里听来,分外凄凉。
“我……被迫……”以真话未说完,就又昏过去了。朱思远擦擦泪,抱起以真回了房间。
放好温水,朱思远抱着以真一起躺在暖和的浴缸里。以真僵硬的身体已经暖过来了。朱思远仔细地帮他清洗了伤口,还将以真身体内部也清理干净。他像一个好妻子好妈妈一样照顾着以真。朱思远叹了口气:“妈妈,我这不算对他好吧?他醒过来,我就不会对他好了。”
小心地把以真从浴缸中抱出来,用柔软的毛巾为他擦干身体,再将每一个伤口都上好了药,朱思远俯身在以真脸上亲了一下:“以真,明天我又要变成一个魔鬼了,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让我再抱你睡一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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