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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朱颜改-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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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先去念尘阁吧!”子墨抬腿便走。

“哎呀……王……皇……”刘铁急得一头汗,这称呼还没定,实在是难为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了!可眼下最要命地还不是这个,按照规矩睿王应该立刻前往太庙焚香,向天地昭告,再至太极殿接受百官朝拜。他现在却提出要去见龙承霄,莫不是……莫不是要赐死?刘铁吓得浑身一哆嗦。

“怎么了?有何不妥?”子墨挑眉。

“没……老奴不敢……”刘铁一脑门子地汗,不顾过他脑子转的也快,眼前这位就是大陈日后地主宰了,还不是想干啥就干啥,他一个奴才操的什么心,“皇……请……”嫁人

书号:1051828

一将成名万骨枯,在莫欣颜辉煌的相亲战果背后,是一个个吐血而亡的大媒。作为一个2岁的剩女,她究竟要什么样的男人?这个问题困惑了无数红娘,也困惑着莫欣颜自己:对呀,我究竟要嫁什么样的男人?

第一百二十九章 风絮飘残已化萍,泥莲刚倩藕丝萦

昔日的巍峨宫宇,如今只剩下一片凄惶。

取九九归一之意,皇宫里大小宫殿连同下人、马厩等共计九千九百九十九间房屋,有品级的宫人总计二百四十二名,无品级的则是八千零五十五名,能将这么些人都调度得当,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平日里这座皇宫的每一个角落都会有人在忙碌着,多而不杂,井然有序。可今日睿王兵临城下,所有人早就被勒令留在各自宫中不得随意外出,否则斩立决!于是只见宫室如山峦般连绵起伏,却安静空旷的可怕。

念尘阁原本就是地处偏僻,这会儿曲径通幽,越发显得凄清。

刘铁紧紧的攥着拂尘,手心里已经全都是汗。他在前头替子墨引路,可越往西边走,心里就越觉得碜得慌。看样子皇上是凶多吉少啊!也是,成王败寇么,人人都说皇上爱上了睿王妃,连大婚之夜还找了个借口将睿王支开了!这叫什么?这叫夺妻之恨啊,那可是不共戴天的啊!待会儿睿王爷要是动起手来,自己可得想法子避开了去,否则遭那池鱼之殃可就冤枉透顶了!

风吹竹林,沙沙作响。刘铁忽的意识到身后并没有脚步声,吓得冷不丁儿的打了个寒噤!转念一想,那睿王爷是有功夫的人,没有脚步声也正常。他老想回头去看,可又不敢,眼瞅着念尘阁就在眼前,忙急急的加快脚步往前走去。

“刘公公……”

“啊!”刘铁乍听有人叫他,吓得一愣,忙不迭的朝地上一跪,“老奴在!”

“本王在这里候着。你先进去通报一声!”

“啊?是!奴才遵命!”刘铁一边在心里嘀咕,一边朝十步外的念尘阁跑去。

子墨见刘铁脚步仓惶,也清楚他是在想些什么。不过一笑,便负手在外等着。这块地方临近西山。每年冬天腊梅盛开的季节,隔着围墙老远都能闻到花香。而且因为来往地人少,他们弟兄几个都喜欢来这里,他年长龙承霄与龙承烈好几岁,骑马射箭都由他手把手的教。后来封王了。国事日渐繁忙,再加上先帝体弱,皇后一手遮天,于是不得不变得生分了,一直到今天……

“皇……王爷……”

子墨回头,就见刘铁一路跌跌撞撞的从台阶上跑了下来,一张老脸已是煞白。他后面还跟着一个人,身着湖蓝长袍,面如冠玉。眸似晨星,举手投足间风度翩然,直叫人如沐春风。

“皇……不见了。只有侯爷在里头!”刘铁吓得一头地汗,刚才他跑进念尘阁。还依着礼数求见。谁知皇帝没见着,却见到安乐侯萧见离施施然从里头走了出来!这一下就叫刘铁三魂吓去了两魂半!他顾不得其他。当着安乐侯的面在整个念尘阁里跑了个遍,也没瞧见龙承霄地人影!

这真是邪了门儿了!昨晚上宁安太妃还上念尘阁来瞧过皇上的,是他在一边伺候着的,玉喜开的门,一切都好端端的!是了!太妃是命他侯在殿外地,他并没有瞧见皇上,莫非……莫非皇上跑啦?对了!还有玉喜也不见了。难怪今儿早上叫他出宫宣读逊位诏书呢!感情是找他当替死鬼啊!

就算是逊位的皇帝,那也不能跑了,这可是犯了大忌讳!刘铁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把自己从这事里头摘出去!

“怎么样?”

“一切都好!”萧见离微笑着走到他身侧。

“嗯!”子墨不再言语,只转身朝外望去,墙外就是“丹莲宫”,虽说因为战事而停工了,可因为之前工匠卖力,已是初具规模,从这边望去可以看到高高的支架。

这座宫殿,是应该继续造下去,还是拆了了事?

或许可以问问颜儿。

萧见离见子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也不去打扰他,头一低却看见刘铁依旧愁眉苦脸,不由笑道:“刘公公!”

“啊!侯爷!”刘铁现在一听到有人叫他心就“扑扑”直跳,刚才还在纳闷儿,怎么皇上不见了,睿王爷跟安乐侯还挺自在的,一点儿也不着急!

“这边没什么事儿了,我陪王爷走走就好,宫里如今百废待兴,一切还需你去操持!”

刘铁一听明白了,这是要支他走啊!不过他也挺高兴的,看来安乐侯也主张由他主持内廷事务,可不是么,玉喜不见了,那就轮到他了啊!

“奴才遵命!”刘铁一骨碌的爬起来,欢欢喜喜的就跑了。

萧见离望着子墨,也不出声,只是淡笑。

“你是不是有话要说?”终于被他看得不自在,子墨皱眉问道。

“一直想着该不该问,甚至还猜过你会怎么回答,但就是忍不住要问!”萧见离摸着鼻子道:“走到今天,是因为你自己,还是因为颜儿?”

子墨想了想,才道:“如果我说两者都有,你是不是要大笑了?其实,你我筹谋了这十来年,总也需要一个证明吧。颜儿……”他地眼神温柔起来,“是关键,八五八书房没有她,我或许还是会走这条路,但很有可能会走偏……”

“王爷……不好啦,不好啦!”有人一路大叫着跑过来。

子墨和萧见离同时看去,就见才走不久的刘铁又飞似的跑了回来,到了跟前也顾不上行礼了,汗淋淋地边说边喘:“求王爷和侯爷去看看吧,太妃和成郡王爷……在……在慈宁宫闹起来了!”

“太妃与成郡王?”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神中闪过的一丝厉芒。

“是啊!闹得很厉害,像是要出人命!”

“走!”

子墨点头,与萧见离并肩往慈宁宫而去,刘铁立刻跟上。念尘阁与慈宁宫一东一西,相距甚远,刘铁今儿算是用脚把整个皇宫丈量了一遍,累地他脸红脖子粗。而子墨与萧见离都是内家高手,袍袖轻摆,人已是去地远了,不一会儿功夫就把刘铁给拉下了老大一截。

刘铁眼瞅着跟不上,干脆就慢吞吞的走算了。他心想着咱家今儿算是倒霉透顶了,刚才还没到慈宁宫就撞上成郡王,成郡王年纪轻轻地,可说话怎么就阴阳怪气儿的!问了几个问题也都古里古怪,自己心慌意乱的答完了,没想到他倒赶在前头进了慈宁宫!他胆子小,没敢进内殿,就听见两人在里头说话,一开始还好好的,可跟着嗓门儿就越来越高,跟着是“唏哩哗啦”,像是砸了东西!这可把刘铁给吓坏了,想着眼下宫里也就睿王爷最大,没法子只能硬着头皮跑回念尘阁去请救兵。

如今有睿王和安乐侯在,无论如何也就闹不起来了……刘铁想到此处不由停下脚步,对啊,他干嘛跟去呀,还嫌事儿不够乱的么?这兵荒马乱的,也别想着趁机揽权了,不如找个地方躲起来多好啊……眼珠往四下里一看,登时转了个方向朝另一边走了。

一句话简介:大唐的历史,一如春华般绚烂多姿。但我的大唐却不是真正的大唐。繁华依旧,美人依旧,大唐依旧,风流亦能依旧。

简介:

一本空白的《大唐依旧》,谁能将它填满?

盛唐的艳,浓烈而饱满。

大唐的美人,才子,风流也极致,清雅同样也极致。

若给你一个机会来重新书写大唐的历史,你,会怎样下笔呢?036952。aspx

第一百三十章 裘敝入门空太息,信古来、才命真相负

“你……你这个畜生!”

宁安太妃气的凤目圆睁,眼里几乎能流出血来!

龙承烈冷哼一声,“太妃娘娘果然是虎死不倒威,一路皇后、太后的,眼下成了太妃却还当自己是六宫主宰……哦……是天下主宰!真是叫儿臣好不佩服!”

宁安太妃一向地位尊崇,几时受过这样的奚落,而原先的宫人又碍于成郡王权势,一个个都不知躲到哪里去了,不得不自己面对。

当初她暗里害了龙承烈的生母莲妃,并没有将年纪尚幼的龙承烈放在心上。后来却发现端王开始有意无意的扶植龙承烈,这才派人暗中查探,可结果却让她大吃一惊,原来莲妃曾与端王有旧,又在临死前将一封书信托人送到端王府上,想必是求他保护龙承烈。这样说来,龙承烈究竟是谁的儿子,恐怕连莲妃自己也说不清!而端王膝下无子,只当龙承烈是他的种,自然乐不可支。宁安太妃获悉这一切后,反倒定下心来。倘若龙承烈长大后成了威胁,那么只要说出这个秘密,他便是死无葬身之地!可她万万没有想到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出现!

龙承烈见宁安太妃浑身乱颤,手扶椅背几乎站立不稳,不由心中大快,喝道:“别再装样子了,快说,龙承霄究竟在哪里?”他这人疑心病极重,又因为儿时的经历而养成了种睚眦必报的心理,此前子墨命他与百官商议朝政,他脑海里便疑云陡升,随便找了个借口就匆匆赶回宫来,正好撞见六神无主的刘铁。

刘铁哪里是龙承烈的对手。三句两句就被他把话套问了个一干二净。他一听龙承霄不在念尘阁,而子墨与萧见离却跟没事人一样,就知道龙承霄一定是跑了!他听刘铁说子墨与萧见离还在西边儿。像是要待一段时间,便立即找上了慈宁宫。逼着宁安太妃说出龙承霄的下落!

龙承霄跑了,算他运气!可要是让那个女人还安安稳稳地留在后宫里享清福,那他龙承烈还有何颜面存活于世?

他恨母妃和端王,也恨龙承霄,更恨宁安太妃!

若不是莲妃与端王暗通款曲。他便不会一辈子都顶着个“孽种”的名头,以至于从小到大,他都觉得别人看他的目光是饱含深意地!

他恨龙承霄,正是因为他的存在,所有地人都成了他前进之路上的牺牲品,那个女人为了自己的儿子,不惜在后宫大开杀戒!就因为莲妃知道自己无法幸免,才会写了那样一封信给端王,使得龙承烈永远都要背着这份耻辱存活。而龙承霄明明拥有一切。却为了女人要生要死,这样的人,根本不懂得珍惜。便是死了也不值什么!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便是宁安太妃!就是因为她地一己私欲,才使一切变成了今天这种局面!他究竟是谁的儿子。恐怕世界上再也没有人能说得清了!唯有自己成为主宰。然后将那些不该存在的记忆抹去……所以宁安太妃,她必须死!

龙承烈定了定神。就见宁安太妃似乎想朝殿外走去,立刻摸出腰间的匕首就掷了出去,那匕首锋利无比,被龙承烈掷出后直接钉在了一根红漆大柱上,足足深入两寸,且距离宁安太妃的面颊不过半尺!

宁安太妃尖叫一声,登时吓得手脚俱软,可她向来刚烈果断,其心肠手腕绝不逊于须眉男儿,手指着龙承烈颤声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想刺杀本宫!本宫乃是先帝正宫,亦是睿王母辈,就算皇上逊位,本宫也不是任人欺侮的!”

“说得真好!大义凛然!”龙承烈干巴巴的鼓了几下掌,“太妃娘娘,儿臣并不想对您怎么样,可眼下四哥不见了,这可是件大事!您还是老老实实的说出他地下落,再说了……就算说出来,也未必能把四哥怎么样,是不是?”

“痴心妄想!”宁安太妃冷笑连连,“你当本宫是那三岁小儿不成?去!叫子墨来,他是我大陈新主,有什么事,本宫只与他说!哪里轮得到你!”

她这话正好触动龙承烈的心事,不由勃然大怒,上前一把揪住宁安太妃的发髻,狠狠地向后一扯,寒声道:“我不是四哥,更不是大皇兄,你还是快些说出来,省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宁安太妃被他揪地整个人都朝后仰倒,玉容更是因为气愤而涨得通红!她当然知道龙承烈手段狠毒,但送走龙承霄是她与萧见离之间地一项妥协,那是断然不肯说出来的!而龙承烈地急不可耐更表明他其实是被蒙在鼓里的,那么只要拖到子墨与萧见离过来,一切危机就能安然解除!可恨那班该死的宫人,竟连半个人影也看不到,眼下别无他计,只得拖得一时是一时!

一念及此,宁安太妃忽的笑了起来,像是遇到什么天大的乐子,竟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子炎啊子炎,你可知你母妃要是看见现在的你,是该高兴呢,还是该痛哭流涕?”

龙承烈闻言浑身一震,怒道:“疯子!你也配提起我的母妃!”

“哼,莲妃那个贱人,提起她,本宫也觉得污了口……”宁安太妃话锋陡然一转,“可怜她忙活了一辈子,辛辛苦苦的给自己儿子做了这许多的安排,可人家偏偏不领情,吃里扒外,真是贱人养出的贱种……”

“啪”的一声,宁安太妃被龙承烈一掌击的整个人飞了出去,又重重的摔在地板上,口中立刻涌出鲜血,却还是冷笑着道:“我说错了么?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其实是端王的儿子,所以才恨透了莲妃,对不对?”

龙承烈大惊,立刻冲到宁安太妃身前,伸手抵住她的脖颈道:“你究竟在胡言乱语什么?还是……你又知道了些什么?快说!不然我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怕了吧?哈哈哈……”宁安太妃凄厉的大笑起来,“如果我说,其实端王不过是个冤大头,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龙承烈瞳孔一缩,手上加紧了,“你再说一遍!”

“哼!你母妃知道自己要死了,怕你也步了她的后尘,便写信给端王说你其实是他的儿子,端王那个傻子还就信以为真了,平白无故的替你谋划了这么多年,到头来还被你反咬一口……哈哈哈……咳咳……”宁安太妃说得兴起,眼神变得狂乱而又狠毒,“说来你母妃实在是个人尽可夫的贱人!若不是她曾与端王有过夫妻之实,端王又怎会上她的当!那个贱人好不要脸,不但勾引皇上,还要勾引小叔子,本宫早就知道她是祸水……呃……呃……你……”

“你胡说……你胡说……你才是贱人……”龙承烈被这一番话说得睚眦欲裂,一张俊颜也扭曲了起来,手上也不知不觉的重了起来,丝毫没有留意到自己的手指已经深深陷入了宁安太妃的脖子,掐得她连眼珠子也凸了出来,“你再敢胡说……”

此刻的龙承烈已是陷入疯魔,“说!我到底是谁的儿子,谁的儿子!!”

“呃……呃……”宁安太妃已经被他扼得说不出话来,脸涨得通红,拼命的挣扎,可她终究是女流之辈,如何是龙承烈的对手,双脚乱蹬一气,慢慢的不动了。

“说!你给我说清楚!我到底是谁的儿子!”龙承烈双手卡住宁安太妃的脖子,剧烈的摇晃起来,却听不到半句回答。

“说呀……你倒是说呀……”

他的嗓音渐渐的嘶哑,就连有人到了他背后也没察觉,倏地只觉背心一麻,浑身无法动弹,竟这么直挺挺的朝后倒去!

“成郡王龙承烈杀害宁安太妃,着夺去郡王衔,押入天牢待审!”

冷冷的声音回响在大殿里,可地上的人再也作不出任何反应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茫茫百感,凭高唯有清啸

阴森昏暗的大牢,深入地下三层,从墙壁到地面全都采用龙虎山青石筑成,坚硬无比。这里的囚室也与普通刑部大牢不同,没有圆木栅栏,亦是用青石砌成小间,除去铁门上一扇小窗以供换气外,其余地方皆是严丝合缝,密不透风,这里就是大陈的天牢。

关在这些小隔间里的犯人,很少有大吵大闹的,大部分人自从被丢进去以后就悄无声息了,除非是被提审,否则就连狱卒都不太看到犯人们的面孔,何况他们通常死的很快,从立国之初到今天,能除下枷锁站着从这里走出去的,连一个巴掌的人数都不到。

而今天送下来的这位,一路也是面色铁青,目露凶光。狱卒们早就司空见惯,到这里来的犯人通常就是三种表情,大都是如丧考妣,面若死灰的,那是因为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了;第二种就是像今天这位,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估计是恨透了送他进天牢的人,没准儿还觉得自己有点冤屈。第三种就是完全面无表情的,那是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了。不过这样的人,现在越来越少了。

狱卒头子手里攥着一个麻核,犹豫着要不要给新犯人塞上一个。这位是真正的天潢贵胄,眼下朝廷正在经历剧变,凡事都必须小心行事。不过他虽说面色难看,却并未吵闹,这样的人,还是先不要得罪的好,没准儿还真有出去的一天。

“天牢的天字号监……”

狱卒头子看了眼手里的批文,忍不住叹气,此地监狱按照千字文“天地玄黄”依次排列。进了天字号可不是什么好事,那意味着这倒霉蛋离上天已经不远了。他带了些怜悯地再看了眼那张年轻而英俊的脸,一个时辰以前。他还是那些胜利者中的一员,鲜衣怒马。高贵不凡;可现在……从云霄直接跌入炼狱!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出去!我要见皇兄!!”就在将他送入囚室地一刹那,他像是被针扎了似的跳了起来,拼命地挣扎着,俊脸也涨得通红,“去!去禀告龙承御。就说本王要见他,本王有要事必须当面回禀!快……”

他是精通武学之人,仅靠两名狱卒的力气根本压不住他,若非双脚双手都已用十来斤重的铁锁链绑了,只怕已经被他挣开了去。

“抓紧了,给我把他丢进去!”狱卒头子慌乱的说道。

“谁敢!”

那人一声大喝,怒目圆睁,那威势竟将狱卒头子吓得倒退了一步。不过他能担任这天牢的看守首领,平素也是凶神恶煞之辈。见自己在下属面前丢了脸,不由怒道:“你以为你还是皇子郡王吗?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到了天牢还敢撒野,反了你了!”他将手掌一翻。“给他把这麻核塞嘴里,叫你再嚷嚷!”

“竖子敢尔!”那人更奋力挣扎起来。他已经在囚室地旁边。铁锁链被他剧烈的摇晃着,在青石墙上撞击出清脆的响声。回荡在这一贯沉闷的天牢里,听得所有的狱卒都一阵战栗,“等本王从这里出去了,本王要把你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狱卒头子亦是不甘示弱,冷笑着道:“能进这儿的,哪个不是凤子龙孙!老子要是被你着了还用再混下去么?”说着一伸手就重重卡住犯人脖子,想迫他张开嘴,好将手中麻核塞进去。这套手法他做了成千上万次,平日里驾轻就熟,容易之至,可今儿却不知为何,那人脖颈虽被拿住,却是坚硬如铁,他根本就捏不下去!

“老子就不信治不了你!”狱卒头子倔劲儿上来了,手往腰间一探,摸出一把锋利的铁扦子。

“王头儿,这恐怕……”两边死死压住犯人的狱卒见头子发狠,忙出声提醒。这可不是普通人,回头上面问起来可就麻烦了。

“怕什么!”狱卒头子其实心里也有些畏惧,可今儿他要是畏首畏尾的不敢出手,那他以后还如何在手下面前立威!

铁扦子带着一抹寒光,就要朝那兀自挣扎地人身上扎去……

“住手!”

身后一声轻喝,狱卒头子浑身一颤,忽的感觉自己手脚酸软,铁钎子再也扎不下去,倒像是被人拿住了穴位。他心中大骇,只当有人劫狱,就听另外两名狱卒已经喊了出来,“侯爷!”

来人正是安乐侯萧见离。

“哼!萧见离你来的正好,还不快将本王放开,本王要向皇兄问个明白,不就是杀了那个奸后么?皇兄下不得手,本王替他下,为何还要将本王关到这里。”

萧见离未曾搭话,几个狱卒先是一阵哆嗦,他们原本并不知道这位皇子犯了什么事,原来竟是杀了宁安太妃!

“你们先下去,没有我地吩咐不必进来!”萧见离依旧是一脸云淡风轻,低声吩咐道。

几个狱卒如聆纶音,忙不迭的行了礼,飞也似地退了出去。

'奇'龙承烈不再挣扎,见萧见离正望着自己,心里也不由闪过一丝骇异,竟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做什么?莫非你想杀人灭口?”他立刻被自己说地这个可能性给吓到了,怒道:“是皇兄叫你来的?你叫他自己来见我!”

'书'萧见离摇头,沉声道:“事到如今,子炎你天资过人,一世聪明,怎么还想不明白?”

'网'“你什么意思?”龙承烈听到自己地心“咚咚”直跳起来。他素知眼前之人,不仅是大陈安乐侯爷,更是江湖上神秘莫测的“旭日”,传言“旭日”公子总是笑脸迎人,为人亲切随和,武功虽高但出手极有分寸,往往手下留情。可一旦他脸上的笑容没了,那就是他心存杀意的时候了。

“从当初端王作反,到西北民乱,然后是拥立子墨称帝,子炎,你敢说你做的这一切,都不是另有用意?”萧见离双手负于身后,缓缓踱步,“你在西北私藏了大量金银,江南六省的商号有一大半其实是在你的名下……你倒是说说看,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龙承烈先是一怔,立刻反驳道:“那不过是本王用于自保的一些手段而已,现在皇兄登基在即,天下之势已定,我自然会将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何况之前兵荒马乱,敢问皇兄、甚至是安乐侯你,哪个没有自己的势力?”

萧见离锐目一眯,“那么,你暗中与铁鹰国淳于野互通消息,这又是为何?”

龙承烈先是一愣,可他天生多智,又辩道:“耶律瑾提前作反,在立足不稳的情况下称帝,这岂不是正中了皇兄的下怀?”

“说的好!”萧见离轻轻击掌,“可惜你的想法,总是迟了子墨一步,失之毫厘,谬之千里……”

“什么?!”龙承烈似乎有所悟,眼里闪出惊骇的光芒。所以,你必须死!”1053978。爱护我朝花朵,从皇家幼儿园做起!

第一百三十二章 一味相思,准拟相看似旧时

“我必须死?”龙承烈眼中闪过一丝恍惚,似乎一下子被抽空的力气,身子慢慢的贴着墙壁滑落下来,铁链撞上地面,发出一阵清亮的响声。

萧见离也不说话,只背对着龙承烈,负手站着,似乎是在等龙承烈自己想明白。

龙承烈盘膝坐在地上,靠着身后天字号囚室的墙,望着阴湿滴水的房顶,忽然觉得脑海中变得清明起来,或许是人到了尽头吧,很多以前想不明白的,现在却都融会贯通了。想到这几年的苦苦经营,眼看就要有所收获,却还是迟了一步。

一切都荒谬的让他想仰天大笑。是的,子墨猜得不错,他是有野心,他想当皇帝,成为天下至尊,只有这样,他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才能将所有的耻辱抹去!他要证明,自己才是大陈龙氏的嫡系正统…………只要那些碍手碍脚的人都不存在了,谁还会对他有所怀疑?

而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那女人临死前说的话将他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不用子墨拿刀来砍他,他只怕自己都不想活!

原本他一直以为自己是端王的儿子,可那女人的一番话又揭示了另一种可能!

或许……他其实是先帝亲生,是母妃为了保护他,临死之前故意撒了一个谎,使得端亲王以为他是自己的儿子,便竭尽全力的保护他;同时又让那女人放下戒心,自以为捏住了他的把柄,永远不必担心他会成为龙承霄的威胁!毕竟在那个时候,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可这样一来,他多年积聚下来地仇恨。便都成了一场笑话!

这些年来,关于身世的痛苦如毒蛇般日日啃噬着他的身心,也促动着他立下将一切颠覆地誓言。并朝着那一天一步一步的走下去。

离开了那份仇恨,他还有什么可做地?

“你母妃是个人尽可夫的贱人……”

“勾引皇上、勾引小叔子……”

龙承烈咧嘴惨笑。幽幽的望着萧见离的背影,嘶声道:“你说,我是不是父皇的儿子?”不等萧见离回答,他又自顾自嘿嘿一笑,“父皇、皇叔……或许还有第三种可能……。萧见离,你说是不是很有意思?我活了这十几年,连谁是我地父亲都搞不清楚,笑话啊!真是天大的笑话啊!”

他仰天长笑起来,大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神情可怖至极。

“你又何必这般执着!”萧见离转过身来,脸上满是怜悯与不赞同,“是谁的儿子。就真的那么重要么?不管你的生父是谁,你还是你,是龙承烈!”

萧见离虽出身皇家贵族。但他与子墨在江湖中浸淫日久,又看多了皇室光鲜背后的肮脏与丑陋。骨子里早就多了几分愤世嫉俗。对于这些所谓身世血统,绝没有像龙承烈那般看重。何况先帝与端亲王是亲兄弟。不管龙承烈是谁的儿子,他龙氏嫡系的身份是绝不会有错的,被这样一份执念困扰至死,实在是庸人自扰。

“不重要么?”龙承烈笑得寂寥,“原来这一切都不重要,我现在终于想明白了,却还是晚了。”

萧见离无奈地摇头,龙承烈的下场,在他将皇位视作目标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子墨是绝不会让那样是事情发生地,所以龙承烈只有死。只可惜他临死前,还是执着于那虚无缥缈的身世,那些上一辈地牵扯,竟活活地将他拖累成而今这个样子。

“我有一个要求,你们一定要答应,否则就算我死了,也必定合不上眼!”

“嗯?”萧见离挑眉,“你要提要求?”

“是的,我都是快要死地人了!死囚在行刑前还能弄顿好酒好菜,我堂堂皇子之尊,就不能提出些要求么?”龙承烈笑得嘲讽,“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要求赦免的,那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要求而已,只是为了我自己,绝不会给你们带来任何妨碍!”

萧见离闻言沉声道:“我无法给你任何保证,不过你可以说来听听,如果是能够做到的,我可以尽量满足你。”

“真的?”龙承烈眼中渐渐有了些光彩,“我想见见朱颜!”

“什么?”

萧见离大吃一惊,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龙承烈竟然会提出这个要求,切不论让他见朱颜是否合适,他实在想不出龙承烈有任何见朱颜的必要和用意!难道他想趁机绑架了朱颜来要挟子墨|奇^_^书…_…网|,然后逼着子墨放他离去?那未免也太天真了吧!

“很吃惊吗?”龙承烈“嗤”的一笑,看起来甚至有些得意洋洋,“你以为我会怎么样?劫持她?杀了她?哈哈,那你也不配被人尊称旭日公子了。”

“到底是为什么?”涉及到了朱颜,萧见离也抛开了惯有的云淡风轻,沉色道:“你若说不出个理由来,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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