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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难为-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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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

她坐正身子,理好衣装,朝他嫣然一笑,伸手顺上他的背,看起来有点像在顺某种动物的毛,同时讨好地问:“明天早上不知你有没有安排?如果没安排的话,我打算给你做身里衣……”

阙聿宸刚想说不必如此辛苦,蓦地想到什么,意味深长地盯她看了几秒,唇边的梨涡隐约浅现,轻快地回答:“那就有劳夫人了。”

见他应得这么顺,卫嫦反倒觉得哪里怪怪的了。

直至入夜后,她被他压在床上一次又一次地冲刺索取,期间调整了不知多少个姿势,翻云覆雨了不知几次,而她则在激情的云端不争气地晕了几次,直至身下的被褥淌满他和她混溶的体液,还有溢出来的乳汁,湿漉漉地根本没法再用,他才低吼一声,在她体内喷出灼白精华,今晚上算是放过了她,而她也最后一次华丽晕厥。

电光火石间,她的某根筋忽然接通:这家伙摆明了是在坑她。嘴里答应得极好,实际上呢?依旧做他想做的,至于她能不能在明日早上如愿醒来吃早饭、做里衣,他才不管那么多呢。可被他这么一折腾,她明天能在晌午之前醒来才怪!

次日一早,阙聿宸的生物钟如常发挥作用,从摇篮抱起同样已经醒来的儿子,解决完父子俩的排泄和洗漱问题后,神清气爽地出门去用早餐了,卫嫦却被某人享用到几近天明,疲累地抱着棉被仍旧沉沉酣睡着……

人生最大的幸福,莫过于饿时有东西果腹,困时有饱觉可睡,可饱觉之后呢?

卫嫦觉得生平最丢脸之事也莫过于此了——她居然又干了件搬石头自砸脚背的蠢事。

“噢——”卫嫦趴在枕上,握拳捶打枕巾,嘴里逸出一声懊恼的低吼。因纵情而嘶哑的嗓音,听起来有些磁性。

醒来后见身边的被褥早已凉透,床旁的摇篮里也不见儿子的影儿,她就知道,自己扎扎实实地被某人坑了,而且坑得还很彻底——暖融的光线透过窗棱洒入室内,基本已呈直线,由此可推:日头已上中天了。

167 专属权利被瓜分

“夫人,您醒了吗?”

就在卫嫦懊恼间,房门“吱呀”轻启,一道甜糯的问询声,从门口传来。

卫嫦一愣,掀起床帐探出头,只见一名年约十五六的圆润少女,端着铜盆笑吟吟地站在门口。

咦?总觉得在哪儿见过?

“你是?”

“奴婢月芽,是风管事派来伺候夫人的。”

月芽?改叫月圆是不是更贴切?

卫嫦圆睁着眼,瞪着突然冒出来的圆润少女,脑袋放空。

月芽自我介绍后,先将手里的铜盆搁到脸盆架上,然后走到床前,双手叠在腹上,低头问:“夫人今儿打算穿哪身衣裳?奴婢去取。”

呃——

卫嫦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浑身光溜,连肚兜、纱裤也在昨儿夜里被某人搞得湿漉漉黏嗒嗒之后,想必已被他收入盆里洗掉了。而她在最后一次缠绵完后,就彻底地睡死过去,此刻的身体清爽干燥,想来事后被他抱着擦过身了,而他喜欢搂着什么都不穿的她睡觉,因而只要事后她昏过去了,次日醒来,她必定全身光裸。

之前几次,因为没其他人,房里进出的就他们一家三口,她也就没那么多顾忌。

醒来的时候要是他已回房,见她醒来,不用多说,他会取来她的衣裳给她穿上,虽然过程中肯定会趁机再吃她几下豆腐,可毕竟是她男人嘛,脸红归脸红。倒也不会计较那么多。而若是他抱着儿子还没回房,她就只好选择光不溜丢地跳下床去换衣裳了。

可眼下,突然冒出个伺候她的丫鬟,还是个全然陌生的,这让她怎么起身面对嘛。

卫嫦头疼地扶扶额,也不知阙聿宸知不知道这个事,还是说,是他让风管事安排的?

抬头见月芽头也不敢抬地站在床前等候吩咐。卫嫦只好告诉她衣裳的所在处,至于穿什么,“你看着搭配吧。”

月芽依言取来一套烟罗紫的散花如意宽袖云烟裙,是在黎州城买的春装,外头搭一件绛紫牡丹花纹的云锦褙子。

这是阙聿宸一踏入成衣铺就相中的,说是极衬她的肤色。为此,成衣铺的掌柜还连连竖起大拇指,赞他有眼光。然后她就看到某人脸红了。冲着他脸红,她再不喜欢紫色。也二话不说买下了。

如今见月芽取来这套,忍不住在心里嘀咕:看来,古今两类人的眼光。还是有差别的。

在古人的眼里。紫色代表贵气,加上这套罗裙本身缝绣得也极为精致,更让人偏好于它。而她却觉得紫色太沉,更偏爱清新雅致的月蓝、水绿、柳黄等色,若是非得选喜庆些的,胭脂、酡颜在她眼里也胜过紫色。唔。是不是她的审美眼光偏俗了?

“夫人,奴婢给您挽髻。”月芽伺候她穿好新衣后,扶着她坐到梳妆镜前。

透过半身高的铜镜,卫嫦问身后的月芽:“月芽以前在哪儿做事?”总觉得好面熟啊。

月芽:……

好生为难啊,要不要如实对夫人说啊?

……

这是一座格局极为简单的农家院。

三间正房坐北朝南。两侧各一间耳房,一间洗浴室。另一间是厨房。

连着厨房的另一头,还有间独立砌着的膳房,目前暂时用来当书房议事。

房间不多,院子也不大,院子的地面甚至没有铺青砖,而是农家院特有的泥地。

之所以把主子一家安顿在这里,而非条件更好的富家宅院,是相中对面那家落魄关门的镖局。

结满蜘蛛网的空荡镖局里,旁的不论,就数房间最多,镖师的住宿区,每间房里都有两张床,一共就四十间。再加上主屋里六七间向阳的卧室,大伙儿挤一挤,百来口人也就这么住进去了。

可因为嫌他给主子安顿的住处实在太简陋,昨儿还丢眼色给他看的铁鹰骑那几个家伙,今儿早膳后随主子进书房,聊到这会儿出来,竟然破天荒地朝他面露微笑。

微笑欸!铁鹰骑那几个素来没好脸色的家伙对他微笑诶!

风书易挑高双眉,万分不解那六个家伙怎么才半天工夫,态度上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风,你在这儿正好。”

阙聿宸在青焰六人和安素良相继离开书房后,抱着儿子也慢悠悠地晃了出来,看到风书易,吩咐道:“我让安副将先带阙家军南下灵秀城,剩下我们几个,要不了几间房,你去城里看看,有没有靠近街市的空宅出租或是出售,晚点就搬过去。”

他答应要带她逛夜市的,住在这偏远城郊,安静是安静了,可多少不如城里方便。

什么?好不容易才搞定对面能安置下百来号人的大镖局,才住一晚就要撤了?

“可是,爷,镖局收了我半个月的银子,才住一晚……”好可惜。

“正想和你说这个事。”阙聿宸抬手从近旁的杨柳树上折了根嫩绿的软枝,塞到儿子肥嘟嘟的小手里,让他把玩,省得他老在怀里蹦窜。

随后抬头,看着风书易说:“你找镖局主人谈谈,若是他有意向出售,我们就买下来。”

啥?买?

买那座除了房间多就是院子大的破落镖局?这到底是要闹哪样?风书易真心不明白了。

张张嘴,真想多嘴问一句,可又怕主子恼怒,做管事的,只需遵从主子的吩咐就好,不成想,主子好听的嗓音再度响起:“风,既然你们都选择留下跟我,我们需要一个营生的行当。刚刚和青焰他们商量,适合阙家军的几个行当中,他们一致选择了镖局。所以,把对面的镖局先买下来,等灵秀城的总局设置完善后,再来这里设个分处,方便自家兄弟落脚。”

主子这是,在向他解释?

风书易愣住了。

打从五年前、随赤鹰他们一起跟了主子之后,从没见主子如此主动地对他解释一件事,是因为身份上的转变吗?从一品大将军跌为平头老百姓?可不管旁人眼里怎么看。他和铁鹰十二骑早在五年前就认定他是他们此生唯一的主子了呀!

阙聿宸说完,抬头看看日头,已经日上三竿了,她也该醒了吧?思及昨晚那场激烈的战事,他眼神幽了幽,抱着儿子大踏步地往正房走去。

“诶,爷……”风书易回过神,才见主子已经迈入堂屋了,懊恼地拍拍额。搞什么呀!连主子的吩咐都能听得如此神魂不清……

想了想,决定去找青焰问个清楚,刚要抬脚转身。却见一道荷绿的身影从堂屋里出来。手里端着铜盆,像没看到他似的往耳房走。

双眉高挑,三步并作两步跨到荷绿色身影跟前,伸手接过她手里的铜盆:“看到救命恩人怎么连招呼都不打?这就是你的态度?”

赫!月芽吓了一跳,见是风书易,耳根一热。有些害羞地低下头:“风……风管事……”

“风大哥!”风书易单手持盆,另一手手指微曲,往她头顶轻轻一叩,“老记不住吗?”

“风……风大哥……”

“夫人没为难你吧?”

风书易之所以这么问,绝不是对卫嫦有任何偏见。而是他知道,月芽正是当初端避子汤给她却没劝她好好喝下的丫鬟。且事后还瞒了好几天才敌不过良心的谴责,跪到了主子跟前认错。

且在他看来,正是因为月芽这个疏漏,才导致夫人未婚怀孕,又害得主子请旨娶她。所以他时常会想,如若那日夫人喝了避子汤,结果是不是会大不一样?

好在夫人嫁来阙家后,和此前的传闻大相径庭,别说蛮横跋扈了,连一丝一毫出身官家的娇气都没有。不止如此,还千里迢迢地从逐鹿赶去北关,只为救出深陷困境的主子,也连带救了他们这一百多号人的性命……

所以,他绝不怀疑夫人对主子的情意,却也怕月芽被认出之后,会否让夫人忆起当初那桩事,从而不愿让月芽伺候?

“夫人认出我了呢,都快一年了,夫人竟然还记得我。”孰料,月芽却对卫嫦的熟识感表示受宠若惊。

风书易头疼地扶扶额,先帮她将铜端入厨房,看她手脚利落地又是倒水、又是清洗,不放心地补充一句:“夫人真没说什么吗?她既然认出了你,就没半点说辞?”

“有啊!”月芽神情雀跃,“夫人说我比一年前胖了呢。”说着,她摸摸自己清秀的脸蛋。

还真是……有够鸡同鸭讲的!

风书易额头爬满黑线,牙痒痒的,抬手往她的头顶再叩一记。

“唔!很痛耶!”

干嘛老打她头啊!虽说是她的救命恩人不假,可非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报恩吗?

月芽哀怨地偷瞥他一眼,却不敢伸手揉头。

风书易是她的救命恩人,将她从一群流民手里解救了出来,并带她来到了江南。

如果没有他,她或许早被那群流民欺凌致死了,更不会有机会回到阙府,回到主子身边伺候,从此不用再过三餐不继、提心吊胆的日子。

可让她百思不解的是,风书易看着好说话,也让她改口唤他风大哥,而不是诸多人称呼的“风管事”,可私下独处时,他总会敲她的头,或是弹她的脑门,难道他喜欢这样的索恩方式?

月芽偏着头蹙着眉,想不通他对她状似粗鲁的举动。

风书易暗叹了一声,小妮子根本不懂他的心意啊!也好,反正她也才十六,一般高门大户里的丫鬟,婚配基本要满二十,还有四年,慢慢来吧。

这么一想,他用力揉了揉她的发顶,差点揉乱她的双丫髻,提醒道:“可以准备主子夫人的午膳了。”

月芽的手艺很好,这一点,年前吃过她几顿饭的风书易再清楚不过。来到凤栖城后,原本他是在城里聘了个厨娘的,结果昨晚一顿饭吃下来,他觉得还不如月芽做的好吃。所以,昨晚撤了晚膳后,他征求了主子的意见,主子夫人的饭菜就由月芽掌厨了,那个只能称之为“烧火婆子”而非厨娘的大婶,就留在对面镖局给百来号人烧大锅饭吧。

“我这就准备。夫人说中午想吃锅仔面,正好,早上炖了只老鸭,底汤刚好做锅底。再备些下面的食材就好了……”

月芽边说边开始准备午膳,说到一半,转头看向风书易,眼含喜意地汇报说:“对了,风大哥,夫人说让我到了灵秀城后跟着她,可我什么都不懂,怕伺候不好夫人,夫人还反过来安慰我说没关系,还说到时会有其他姐姐带我,您说,夫人这是什么意思呀?”

笨丫头!这是夫人有心提拔你做大丫鬟的意思。风书易暗翻一记白眼,再揉揉她的发顶:“那就听夫人的,专心伺候就好,旁的不用管。”

心想就这么单单纯纯的也挺好。说不定夫人喜欢的就是这样的她呢!

……

房里,卫嫦正背对着房门坐在圆桌旁裁剪细白棉布,准备给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各做一身里衣。听到门口传来动静,还道月芽去而复返,便头也没回地问:“可是落下了什么?”

半晌没听到回应,手里的动作一顿,狐疑地转过头,正好看到阙聿宸抱着儿子进来,两人视线相撞,让她没来由得脸红。忙搁下手里的剪子布匹,起身迎上前:“佑佑乖乖,来,娘亲抱抱!”

小家伙咧嘴笑着扑到她怀里,小身板软绵绵的,显然是到上午觉的时候了。

卫嫦抱着他来到床边,挨着床沿坐下,刚坐下,小家伙就已自动自发地钻入她衣襟,准确无误地找到乳头,满足地吮吸起来。

柔笑着抚抚儿子的头,看他吞咽不及地吮着充沛的乳汁,心头涨满幸福感。

“小家伙还挺乖,饿了也不见他哭闹。”

阙聿宸不知何时也已来到床前,轻声道。顶多是趴在他肩头哈欠连连,意味着想睡觉了,许是知道睡前总能饱餐一顿,故而也不哭闹。

低头看着儿子在她怀里满足地喝奶,他的心底莫名涌起一股冲动,真想把儿子揪起来丢一旁,换他上场。

那本该是他的专属福利,如今却要和另一个男的分享,而这个男人,他还不能怎么样。真是有够憋闷的!

168 没她没我们

喂完了儿子,还得喂老子。

她感觉自己活脱脱成了个奶妈。

眼见着他吃完上头,还想扯她的纱裤,被她眼明手快地拦住了:“这都正午了。”

娘的!她早饭都还没吃呢!想着快中午了,索性早中饭合二为一了吧,却没想到会被他缠着在床上又耗了快一刻钟。

经她这一提醒,阙聿宸才恢复清明理智,忙将她从床上拉起,替她整了整凌乱的衣衫,并扣好纽襻后,嗓音沙哑地问:“中午想吃什么?”

卫嫦古怪地看他,这会儿才问她想吃什么,若她回答说想吃满汉全席,他打算怎么办?

“我之前和月芽说了,中午想吃锅仔面,省得麻烦她。”

提到月芽,卫嫦神色一正,认真地看着他,问:“她就是上回,端药给我喝的那个丫鬟吧?”

她记得他曾说过,早就把知情那桩事的丫鬟小厮统统送离了阙府,至于送去了哪里,他没说,她也就没问。谁让那时候的两人,远没现下这么熟。

“嗯,你还认得她?”阙聿宸嘴角噙着笑,伸手捏捏她红晕尚未完全消退的嫩颊,解释道:“当初,她和其他几个在我院子里做事的小厮,都让赤鹰带去了北关,睿耘手里有种药,服食半年后,能让人忘却先前的记忆……”

多半是麻醉记忆神经的一类药吧?

可想到月芽,卫嫦忍不住插嘴:“那月芽为何还记得?”

“赤鹰带去北关的路上。遇到一拨流民,她和大伙儿失散了,为此吃了不少苦,等风找到她时,已是桃谷一役之后的事了。”

原来如此。

“睿耘如今人在宫里,而我又不在逐鹿城,风自然不敢贸然去找他求药,这才带她一道南下。昨儿晚饭后。他就向我禀明了这个事,还说月芽的手艺不错,我想着你身边现在也没半个能用的人,就同意留下了她。”

说到这里,阙聿宸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握住她的手,与她手指交叠,轻笑着道:“话又说回来,你不觉得那丫头是我俩的媒人吗?如果那次。你喝了避子汤,因此而没能怀上佑佑,我想我应该不会去求皇上赐婚。而你。多半也不会答应嫁我吧?”

为什么不嫁他?卫嫦直觉想问。

转念一想,是了,那时的她,确实想躲他远远的。

虽说季宁歌迷他迷得神魂颠倒,甚至不惜败坏自己的名誉,也要想方设法地和他发生那种事。可那是季宁歌,不是她卫嫦。虽然阴差阳错之下,季宁歌在激情时刻嗝屁,从而便宜了她……啊呸呸呸!她才不觉得那次的事是她稳占便宜呢!她也是受害者好吗!

“想什么这么出神?”耳畔传来某人低笑的轻问。

卫嫦倏地回过神,心头狂跳不止。老天!差点!差点她就将心里话给吼出来了。忙转移话题:“我好饿,早饭都没吃呢……”

“咚!”他屈指在她脑门弹了一记。皱着眉不悦地问:“起来的时候怎么不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老这样日后很容易闹胃疼的。”

“还不都是你害的……”她弱弱地瞪他一眼,指责他这个罪魁祸首。

谁让他昨晚不睡觉,硬拉着她一直闹腾到东方快亮起鱼肚白才肯放过她。能赶在晌午时分醒过来,已经很不错了。

阙聿宸自知理亏,摸了摸鼻子没再接话,而是起身牵着她往堂屋走。

堂屋里,月芽见两人出来,忙端上早就备好的老鸭汤底双人锅仔,至于面条,自然是吃了再下,吃多少下多少。

阙聿宸让月芽把新鲜的下锅食材一一摆上桌后,就让她退下了。

以往就不习惯吃饭的时候有下人伺候,经过这段时日的夫妻相处,就更不喜欢外人杵在自己和妻子中间了。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这是卫嫦在周家时随口提过的一句话,他一直谨记在心。

卫嫦笑睇着他,明白他这番举动所代表的含义,只是,他真知道锅仔面怎么吃吗?

“还是我来吧。”

暗叹一声,不忍心看正宗的手擀面被他搅合成面糊,于是接过他手里的长筷子,快速地捞净锅里已经熟过头的面条,分别放到两人跟前的碟子里。

当然,他碟子里的量要相对多些。然后抓几把时鲜野菜投到沸腾的锅里,见菜叶子转绿,立马捞起放到面上,又分别抓了把香荽叶和葱花,也放到面上,再舀一勺蒜蓉,滴上几滴香油,拿筷子搅拌后,示意阙聿宸尝尝。

“没吃过吧?”她眯眼笑道。

一看他那副“见鬼了”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没尝过,甚至恐怕连听都未必听过。

虽然面食是江北一带的主食,可这种南方吃法的锅仔面,却是不曾见过的。不过月芽那丫头倒是挺会融会贯通,一听她说完大致工序就知道怎么做了,且做得还挺地道,不愧有大厨的潜质。

可惜这里的食材比现代少很多,也可能是因为刚开春,许多蔬菜都还没上市,又不像现代四季都有暖棚,这个时候的农夫,只能靠天吃饭。等到了春末夏初,新鲜蔬菜相继上市,锅仔捞面就能吃得更丰盛了。

想到这里,卫嫦杏眸微闪,都说大同南域的气候相当暖和,别说下雪了,终年都用不着穿棉衣,最冷的时候据说也只要夹衣就够了。对照现代,应该是临近海南那一带。如此看来,她应该有机会折腾出更多的美食。

阙聿宸快速吃完妻子亲自给他拌的捞面,大赞“好吃”,随后也学她刚才的工序,替两人下了一把面。这回,他知道了面不能煮太久,火候很重要。很容易烧熟的面条,稍滚几下就要马上捞起,否则就容易糊掉。

“怎样?”拌完后,他见卫嫦尝了一口,黝黑的双眸,眨也不眨地盯着她。大有她不回答就不打算放过她的架势。

卫嫦边吃,边微笑着朝他竖竖大拇指。

阙聿宸这才松了口气。看来,做饭这活计,还真不适合他,不过就拌了一碟子面,就热得他满头大汗,还吊着一颗心,生怕她说“不好吃”。

夫妻俩你拌一碟,我拌一碟。直吃得肚子滚圆,才停下筷子。

月芽就候在堂屋外头,见主子们吃饱了。马上进来撤下了桌上的锅碗瓢盆。免得主子们被剩饭菜的味道熏得难受。

月芽撤下饭食的同时,风书易沏来了一壶饭后消食的六和茶,然后把空间留给了夫妻俩。

这座院子里目前住的就他们一家三口外加月芽。风书易白天在这儿候命,晚上就住对面的镖局去。月芽则住在厨房后间的耳房里。膳房因为临时改做了议事厅,夫妻俩的三餐就都在堂屋用了。

“西侧间既然空着,就让月芽住好了嘛。耳房那么窄,又隔出半间,住着多不舒服?”

夫妻俩边喝茶边聊,听阙聿宸这么说,卫嫦觉得奇怪。明明西侧间空着,干嘛要在厨房里隔出个小间来?反正是临时的落脚点。住不了几日,大家彼此迁就一下好了嘛。

闻言,阙聿宸看向她的眼神透着古怪,半晌,嘴角噙着一抹笑,说:“我以为夫人会不自在。”

“这有什么,出门在外,能省则省……”

蓦地,卫嫦言语一顿,抬头瞪他,莫非,他说的“不自在”并非她以为的“不自在”,而是指……

阙聿宸但笑不语,端起茶盏好整以暇地品茗起凤栖城特有的六和茶。

卫嫦“轰”地一下就红了脸。

也是,照昨晚两人在房里的动静,只隔一间堂屋的西侧间,不可能听不到声响。

要死了!她都忘了眼下已非客栈,木结构的农家院,隔音效果显然没有客栈好,哪怕月芽不住西侧间住耳房,夜深人静之时,从正房里传出的呻吟、粗喘,怕是也能听个彻底。

噢——

她越想越羞愤,狠瞪一眼对坐桌旁的某人,羞恼交织地撂下一句:“从今儿起,不许再碰我!”说完,就火急火燎地逃入了东侧间。

阙聿宸实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又看到她的反应,不禁哭笑不得,正想跟进去安抚她几句,唯恐晚上的福利真被取消,无奈,青焰的声音响起在屋外:“主子,属下在城里看到了乔公子。”

……

乔世潇此行南下没带随从,却也不是一个人,身边还有个衣着朴素、气质清冷的清丽女子。

两人随紫腾来到农家院后,乔世潇一扫院里院外的布置,嗤然轻笑:“你家主子还真能在这儿住下?”

“你以为谁都像你?龟毛得要死!”清丽少女面无表情地接了一句。

乔世潇无奈地瞥她一眼,却也没生气。

一旁的紫腾心里“啧啧”称奇。能在前任尚书大人跟前,如此语出不敬又没挨骂受罚的,想必也就这位姑娘了。

“哈哈!”阙聿宸牵着妻子,大笑着从屋里出来:“总算有人能制你了,真是大快人心啊!”

“离某人成为绕指柔还是差上不少距离的!”乔世潇不甘示弱,视线在两人交握的手上一扫。

卫嫦顿感耳根发热,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某人握得更紧。

风书易、紫腾等人皆抬头望天,表示没看到这一幕。

“两位这个时辰过来,可是用过午膳了?”当着众人的面,她压住了想拍脑门的冲动,可两个大男人,竟连这种事都要互别苗头一番,只得站出来打圆场。

“多谢嫂子关心,来之前我俩已在客栈用过膳了。”

乔世潇对卫嫦的态度倒是挺好,可不知何故,卫嫦总觉得他的友好面纱下,隐藏着另一层原因,是什么呢?

她狐疑地多看了乔世潇两眼,可这么一来。某人不乐意了,脸色黑黑地接过话:“既然用过膳了,就进去喝杯茶吧。夫人陪这位姑娘回屋坐,我和阿潇聊几句。”

卫嫦自然没意见,带着清丽女子进了里屋,把堂屋留给了两个久别重逢的死党。

“随便坐,这里条件简陋,没什么好茶可招待。不过这六和茶,是凤栖城的特产,你喝喝看?”

卫嫦接过月芽送进房的茶壶,亲自给客人倒了杯茶。

“多谢夫人!”那姑娘似乎有些受宠若惊。方才在外头看着气质冷冷的,这会儿像是卸下了心房,整个人感觉柔和不少。

是因为乔世潇吗?卫嫦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下巴想。

屋外,阙聿宸并未带乔世潇进堂屋,而是来到了临时布置的议事厅。直觉告诉他,大半年未曾见面的死党此行前来。应该不是单纯的探望。

“同安县令?莫非就是三年前涉及粮草偷工减料一案而被罢官流放的那位?他的千金,你也敢留在身边?就不怕她对你不利吗?”

听完乔世潇对方才那名清丽女子的简单介绍,阙聿宸高挑双眉。不可置信地问。

以他对乔世潇的了解。应该不是这么爱管闲事的人。那么,原因就只有一个,他看上人家了。

可同安县令三年前涉及粮草案被罢官流放后,当晚就在自己的居所悬梁自尽了,若他女儿是个孝顺的,断不会愿意与当年彻查此案并将她爹送上绝路的乔世潇走到一处的吧?且看她方才对乔世潇的态度。也的确挺不客气的。

想到这里,阙聿宸朝乔世潇失笑摇头:“你陷进去了是不是?”

能容许一个随时都想报仇雪恨的女人在自己身边,还不带任何侍卫,哪怕他武功再高,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真出点什么事,也无人得知啊。

乔世潇原本正在品茶的动作一顿。面色有些许僵硬。

低头垂眸,半晌才开口:“我没想那么多,有些事,不是想控制便能控制住的。”若他事先能算到留她在身边,有朝一日心会沦陷,当初也就不会伸出援手拉她出泥沼了。

阙聿宸闻言,不由挑高眉头,看来,还真陷进去了,且还陷得不浅。就是不知那位姑娘对他是怎么个看法了。

再者,两人身份地位相差悬殊,一个虽然被撤了兵部尚书一职,可还有机会再受圣上重任。哪怕真回不了朝廷,以乔家在逐鹿城的势力,也不是一个普通的小老百姓高攀得起的。就算乔世潇本人不介意,乔家那些长辈呢?会同意这门亲事?要知道,这位姑娘的身份甚至连普通的小老百姓都称不上,她是罪臣之女。

“正因如此,我才带她来找你。”看出好友流露于眼底的担忧,乔世潇扬唇浅笑。

“找我?”阙聿宸没好气地瞥他一眼,自嘲道:“现在的我,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能帮你什么?”

“别把自己说得这么可怜!”乔世潇才不理他的自怨自艾,兀自撇着茶盏盖,慢条斯理地分析:“你是被革了大将军一职没错,府邸也确实被圣上收回了不假,可除此之外,你还损失了什么?人人欣羡的自由到手了,家人也都安然无恙,若说部下,阙家军也好,你那十二个忠心耿耿的铁鹰骑也罢,不都还在你身边?要说家产,一没被抄家,二没被罚禄,反而得了笔不菲的赏赐……咳,别说你不知道?四王爷没让辛安捎信给你吗?”

阙聿宸的确不知道,四王爷竟然说服六王爷,暗下赏了他一万两黄金,算是给他活擒了金狼国太子、贡献给大同做人质的奖励。

“啧啧!难怪你要住这么简陋的民居了,敢情还不知道有万两黄金到手啊?”乔世潇说完来龙去脉,不忘打趣死党两句。

阙聿宸瞥他一眼:“你要喜欢,尽管留下用好了。”

“别!四王爷要是知道给你的赏赐,都被我给截下用了,还不得派人追杀我。”

“那不正合你意?可以借故脱离家族的掌控了。”阙聿宸凉凉地接道,随即端起茶盏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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