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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难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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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手之劳,无需挂怀。”阙聿宸待她站稳,便退开了一步,淡淡地回道。

卫嫦听得直撇嘴,忍不住腹诽:哼,说得都贼好听!其实吧,一个风骚、一个闷骚,还真是般配啊!

“嗤……”曲盈然更是不屑轻嗤,扭头对卫嫦说:“走了走了!看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说完,率先往楼下走,并朝楼下围观的茶客吼道:“看什么看?再看挖了你们的狗眼!”

围观茶客当下一哄而散。

卫嫦强忍着笑跟上,越过阙聿宸时,忍不住往他身边靠了靠,仅以彼此两人方可听到的语调,说了句:“英雄救美,算是补偿你了。”

说完,正想走,被阙聿宸一把扯住了胳膊。

“你!”卫嫦错愕地回头。

阙聿宸很快就松开了她,淡淡地瞥了眼沅珠怀里的包袱,语气里不带任何情绪地说:“季四小姐既然带了换洗衣衫,何不借自己姊妹救个急?”

谁喝茶还带换洗衣衫啊?!卫嫦猛翻白眼,正想反驳,眼角扫到沅珠怀里的包袱,不解地问:“珠儿,你包袱里藏的到底是什么?”竟然引得从不私自出府的季宁岚一路尾随前来。

“小姐……”沅珠也正纳闷呢,听卫嫦这么问,便一脸委屈地把前因后果解释了一遍:“夫人怕小姐又像上回那样喝醉酒吐了一身,就命奴婢带了套换洗衣衫送过来。哪知,在门房等马车时碰到三小姐,说是临时有急事出门,奴婢……拗不过她,只好……”

卫嫦听了忍不住扶额长叹:娘啊!您这是有多么不相信自己的女儿啊……

19 挨训

“跪下!”

主院的正堂内,季鹤天坐在八仙桌旁,一脸铁青,瞪视着依言跪地的嫡女:“你可知道错了?”

“女儿不知错在何处!”

卫嫦跪是跪了,可心里一股怨气并不比季宁岚少。

“你!”季鹤天气得又想大摔茶盏,被一旁的秦氏眼明手快地转移了阵地。

“老爷……”

“你闭嘴!”季鹤天此刻真想狠揍这个女儿一顿。以前听柳姨娘向他抱怨,说她老欺负自个儿姊妹,特别是性子柔弱的三丫头。对此,他一直都半信半疑,总觉得嫡女顽劣难驯是事实,可不至于朝自己姊妹下手。直到去年六月,三丫头被她推下莲花池,他才惊觉:这个女儿真是被宠坏了。可念在她那会儿还未及笄,心性未定,就原谅了她。没想到时隔一年,又故态萌复……莫非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女儿!”季鹤天沉叹了一声,闭上眼。他唯一的嫡女啊,真要让他动用家法吗?

“爹——”卫嫦觉得自己这么跪着也不是个事儿,膝盖疼是一回事,关键是,跪到肿也无益于问题的解决啊。

“哼!”听女儿柔声唤他,季鹤天轻哼了声,仍未睁开眼看她。

卫嫦苦笑着摇摇头:“爹连解释都不想多听一句,就认定了女儿的罪了吗?莫非,爹在朝堂公务上也是这般武断的?”

咦?季鹤天这下倒是睁开了眼,不怒反怪:女儿难得如此乖顺,他却反而不怎么适应了。真是……有够贱哪……

“茶楼小二的说辞还不够吗?你还想让爹去丢几回脸?”季鹤天因女儿的态度放缓了神色,可语气里依旧带着浓浓的不悦。

不怪他这个态度,今日的事,他相信换谁谁怒。下了朝人还没到家呢,就听外头在传季府两个女儿在茶楼掐架的事,当即命车夫掉头,一路疾驰到“悠茗阁”。果真,两个女儿都在,三女儿更是浑身湿透,一看到他,话没说上一句就晕厥不醒了。他唤来几个小二,说辞都对嫡女不利,还能让他怎么信?

“当时茶楼小二都在楼下,他们看到的、听到的,都是只字片语,爹仅凭他们几个的单方面说辞,就断定了女儿的罪,女儿不服!”

“茶楼小二的说辞的确是片面的,可你三姐姐此刻人还躺在床上发高烧说胡话,这总该是事实吧?旁的不说,她被冷水浇得浑身湿透,是你和曲家那丫头一起整的馊主意吧?”

季鹤天这一番追问,驳得卫嫦哑口无言。

是!没错!季宁岚被冷水浇湿,的确和她们有关。哪怕事实真相是真与她无关,而是盈然一个人的行为,这个时候,她也不能站出来如此辩解。

有她掺合其间,还能说是嫡女顽劣不堪、连同他人欺负姊妹。

一旦摘除了她,只余盈然一人,轻则陷盈然于不义,重则将引燃曲、季两家的家族战火。哪怕季鹤天的官阶要比曲太傅低上两等,也必定会想法子找回这次的场子。兴许,还会跑到皇上跟前告个御状……

可无论怎样,今日的事,卫嫦觉得季宁岚自己也有很大的责任。套句盈然的话说:季宁岚若不起跟踪的心思,岂会被如此捉弄?

“老爷,歌儿在茶楼的事,妾身并不清楚,但凭老爷决定,是非对错,该罚罚、该骂骂,妾身绝无二话。可关于岚儿出府的事,妾身记得,并未给过她出行牌啊,她是何时出的府?又是为何出的府?老爷知道吗?”

果真是母女连心啊!要不是当着季鹤天的面,卫嫦真想对秦氏竖竖大拇指,来个爱的拥抱。

“哦?”季鹤天经妻子这一提,也想到了三女儿今日的反常。

“她真没向你请示?”

“没有。”秦氏回答得利落干脆。

季鹤天拢起了眉心,右手在桌面敲了敲,半晌,又问:“那她是如何去的‘悠茗阁’?”总不会是走着去的吧?季府虽然就坐落在逐鹿城西,可离西街少说也有两三里。

秦氏趁丈夫没注意,迅速朝女儿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会过意,忙将整件事源源本本地说了一遍给季鹤天听,除了没提“自己是无辜的”之外,其余的描述,和事实一字不落。

末了,瞥见季鹤天阴晴不定的神色,卫嫦举手保证:“女儿可以对天发誓,以上说的内容,句句属实、绝无虚言。”至于没说的,就不保证了。

这么一来,季鹤天心里对今日之事的评判就越发动摇了。

“咳……”半晌,他清了清喉咙,肃然着脸总结道:“这件事,爹会重新查证,爹自然不想冤枉你,却也不希望你扭曲事实、黑白颠倒……”

“爹连女儿发誓都不信吗?原来,女儿在爹的心目中,竟是如此的毫无信誉可言……”卫嫦喉口发涩,连带着语气里也透出几分哽咽之意。

季鹤天不由一阵着慌。要知道,这个女儿自七岁起,便再也没在人前掉过泪。今日,却打破了她近十年的记录,只道是自己真冤枉了她,让她受委屈了。

秦氏更是心疼得不能自己,一个跨步蹲在卫嫦跟前,将她拥入了怀里,嘴里一个劲地安抚:“乖女不哭……乖女不哭……不管你爹信不信,娘始终都是信你的……乖……别难受了……瞧,你害娘都忍不住了……”

说着说着,秦氏也真的呜呜哭了起来。

卫嫦那个无语啊,她万万没想到自己无意间流露的一丝情绪,竟会引起秦氏如此大的反应,看来,她这个娘还真是有够疼她的……

“行了!行了!女儿没哭,你倒是哭上了……”季鹤天不耐烦地挥挥手:“若没其他事,就先下去吧。”

“谢爹爹明见!”卫嫦见家法警报解除,乐得磕了个头,与秦氏一起退出了正堂。

与此同时,“秋兰院”的西厢房内,听纤碧说季宁歌毫发无损地回了“燕语楼”,并未被父亲施以家法、关入祠堂,不禁气得喉口腥膻,当真吐出了一口鲜血,骇得纤碧失声厉叫……

20 吐血

卫嫦回到“燕语楼”没多久,一盏茶才喝掉小半,沅珠脸色怪异地进来了。

“不是去接晚膳的吗?晚膳呢?”卫嫦撇着茶碗,打趣地问:“该不会在半途被猫猫狗狗劫走了吧?”

“小姐!”沅珠跺跺脚,“奴婢是听到了一则震惊人的消息,来不及等晚膳,先跑来告诉小姐啦……”

“哦?什么消息?说来听听?”卫嫦见沅珠如此一本正经,就配合地掏掏耳朵,端正了坐姿。

“是三小姐……”沅珠刚启口,便想起那位主子貌似下午才和小姐起过争执,这会儿提起,小姐会不会不痛快?于是,她及时收口,抬眼偷觑了卫嫦一眼。

“三小姐怎么了?”

见卫嫦神色如常,沅珠才松了口气,继续往下说:“奴婢在门口等晚膳时,瞧见纤碧脸无血色地往主院跑,又听‘秋兰院’打扫外院的陆婆子说:三小姐好像是……吐血了!”

“啊?吐血?”卫嫦闻言也大惊。

那可是女主啊,怎么能吐血啊?!女主要是吐血死了,接下来的剧情要歪成什么样儿啊?!

“然后呢?”

“然后?”沅珠不明所以地看了卫嫦一眼,“那个……纤碧应该是去请示夫人找大夫了,其他的,奴婢就不知了……”

“你去……咳,想办法去‘秋兰院’打探打探,好端端的,怎么就吐血了?还有,等大夫来了,看看大夫怎么说……”卫嫦瞪着茶盏想了半晌,吩咐沅珠。

“晚膳就由玉儿去门口接,接来后先温着,我上楼歇会儿,等下再吃。”卫嫦安排好两个丫鬟接下来的工作,就打了个哈欠,上楼去了。

沅玉和沅珠了然地对视一眼,以为自家主子是在担心三小姐吐血和下午的事有关,随即便分头忙去了。

……

卫嫦也的确有些担心。不过并不是两个丫鬟猜的那样。

“女主文要是女主死了,还怎么演下去啊……”她真正担心的是这个。

一回到卧室,三两下蹬掉绣花鞋,卫嫦四脚朝天瘫倒在床上,讷讷地低喃:“我还想着找机会早日成全你和阙聿宸……你倒好……”

“咯咯咯……”耳畔传来紫绫诡谲的笑声,卫嫦叹了口气,索性进了魔珠内境。

“又在笑什么哪!”进来后,卫嫦也不急着起身,任自己躺在草香味浓的草坪上,懒洋洋地问。

紫绫扑扇着大翅膀,飞到她跟前,“红绡姐让我叫你进来的。”

“哦——”卫嫦眯着眼,看着头顶上方像是油画里的澄净天空,有气无力地应道:“原来叫人是‘咯咯咯’啊……不知情的,还以为是老母鸡在下蛋呢……”

“老母鸡?那是什么东西?而且我还没成年,不能产子……”

“……”这就是鸡同鸭讲吧?

卫嫦索性闭上眼,双手往脸上一覆,懒得再理紫蝶精灵的无厘头。

“真的是红绡姐让我找你的,虎蛟和绿叔叔也来了,他们都想见你……”

见我?见你妹啊……!

卫嫦对魔珠这个坑爹的穿越福利是一点都不看好。

“他们还带了兽人国和矮人国盛产的见面礼哦……”

有什么用啊!给了我也拿不出这个空间!

卫嫦依旧不为所动,闭眼躺着。

紫绫见状,不解地努努嘴,绕着卫嫦的头飞了好几圈,“你很累?”

废话!穿到这里,除了睡了一晚,其余时候,有让我歇过吗?

“要不要喝点百花露提提神?”紫绫说话间,从翅羽下的纱囊里取出一只袖珍小瓶,“我藏了好久的哦,本来想送绿绮姐生日的,不过……既然你这么疲累,就送你喝吧!”

紫绫将揭开袖珍小瓶的瓶盖,飞到卫嫦的小脸上方,“来!张口!”

卫嫦听她自言自语说得欢,不禁好奇地睁开眼,透过指缝,瞧见了紫绫口里说的那什么“百花露”,瓶子还没她的小指甲盖大,不由皱了皱眉,“你说这叫什么玩意儿?”

“这不是什么玩意儿,是‘百花露’,从百余种花露中提取的精华,饮用后能提神振气……”

紫绫边解释,边示意卫嫦张口,小心翼翼地将袖珍瓶里珍藏着的唯一一滴百花露,如数滴入了卫嫦口里。

透沁凉的甘醇味,瞬间布满口腔,再顺着她的咽喉,直达四肢百骸。

卫嫦立刻信了紫绫的话,这百花露,绝对是提神振气的绝佳饮品。

可是,“既然是打算送……”什么姐来着?卫嫦刚才并未将紫绫的嘀咕听进耳里,此刻只好囫囵带过:“送你姊妹的,如今却送了我喝,岂不是要害你没礼物送人了?”

“嗯!”紫绫点点头,神情有刹那低落,不过很快就振作了:“没关系!绿绮姐不会介意的,我会继续收晨露提炼,到时再补送她好了。”

卫嫦闻言,轻轻拍拍她的头,“或者,你和我说说你绿绮姐喜欢什么,我在外面找找,看有没有适合她的礼物……”

“真的?”紫绫一听,两眼亮晶晶地望着卫嫦:“你真的愿意帮我从外界挑礼物?”

“那是当然!你把这么贵重的礼物赠给了我,出于礼尚往来,我也该回赠你一份。”

“那……”紫绫眼珠子一转,想到绿绮最喜欢搜集各类小饰品了,于是对卫嫦说:“绿绮姐喜欢饰品,却不是你身上戴的这种,而是植株做成的,就像……”

“木雕?”卫嫦猜道。

“木雕?那是什么?”

“……”

那你又在说什么啊!卫嫦无语望天。

“反正就是……啊,我想到了!你跟我来!”紫绫忽的掉头,朝东面林子飞去,边飞边回头朝卫嫦喊:“快来呀!我带你去看!”

好吧,就当是魔珠内境半日游了!

卫嫦起身,跟着前头带路的紫绫,约莫走了七八分钟,才走出草坪,来到林子入口。

“喏!看到了吗?这是绿绮姐亲手做的,据说花了她好几天工夫呢,漂亮不?”

入林没多久,紫绫便停了下来,绕到一棵高耸入云的古树背后,扑扇着翅膀示意卫嫦过去看,还一个劲地提醒:“小心哦,别碰到它!要是损坏了它,绿绮姐可是会哭的……”

啊咧!卫嫦一看到眼前那玩意儿,当即傻眼。

所谓的……咳咳,植株制成的饰品,居然是一串由枝条、小花、绿叶等随处可见的绿色植物串联而成的……呃,风铃?耍她玩呀!

21 暴殄天物

也是!

对于巴掌大的小精灵来说,要做出一串比她们身体大上十几二十倍的风铃,哪怕材质是不容易折损的纸片、布料,也是非常不容易的。

“紫绫!你又在偷看绿绮最宝贝的花提了?!”红绡无奈的责问从两人背后传来,吓了卫嫦一跳。

“虎蛟哥哥!”紫绫一看到和红绡同时出现的虎蛟,立刻笑颜逐开地飞了过去。

“臭丫头!眼里就只有你的虎蛟哥哥吗?枉我还给你带来了礼物……”

高大魁梧、人面兽身的虎蛟身旁,还站着一个不出声没人会发现他存在的绿胡子矮人。身高不及兽人的膝盖,长至地面的绿胡子,又与绿油油的草地几乎融为一体,难怪会把他忽略了。

紫绫也才注意到他,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对不起啦,绿叔叔!”

“这还差不多!”绿胡子矮人从背着的包袱里取出一个袖珍小锦囊,递给紫绫:“喏,我想你应该会喜欢。”

“紫斐花粉?”紫绫飞到他跟前,接过后鼻子轻轻一嗅,就猜到了装在里头的东西,不禁惊喜不已:“谢谢绿叔叔!我好喜欢!千蜜膏的原料,就差这味花粉了呢!”

绿胡子矮人听了哈哈大笑:“怎么样?我可比你的虎蛟哥哥好多了吧?”

“我可从没说过绿叔叔不好呀!”

“哦?也是啊!哈哈哈!你这个鬼灵精怪的小丫头!”

卫嫦好奇地打量着这两个随同红绡出现的非正常型人类,而对方,特别是寡言的虎蛟,显然也一直在评估她。

不过,没在卫嫦脸上或是眼底发现类似惊骇的表情,虎蛟与绿胡子矮人交换了个眼神,彼此似乎都挺满意。

“这位……想必就是相师大人卜出的解封之人了吧?”绿胡子矮人率先问。

卫嫦不知该怎么回答他。老实说,她自己都还懵懵懂懂、半知不解的呢。

因此,没默多久,红绡便替她回答了绿胡子矮人的问题:“是。昨日在她离开后,相师大人就已经核过卦象了,的确是她没有错。”

说完,红绡飞到卫嫦跟前,向她介绍:“这两位分别是兽人国和矮人国派来的使者,我们精灵国,因为女王还在闭关,暂时由我与您联系。”

卫嫦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那么,你打算何时帮我们筹集六属性魔晶石?”

虎蛟低沉的嗓音,好听是好听,可卫嫦还是毫不客气地丢了颗卫生眼给他,这家伙,以为极品翡翠和大白菜一样随处可见、随君挑选吗?

“你说的六属性魔晶石,在我们世界,可不是寻常之物,如果不计较大小,兴许还能早点集齐,可你们还要这么大的——”

卫嫦比了比自己的手掌,没好气地道:“这么大的极品翡翠,一旦问世,毋庸置疑是稀世珍宝。你们说,我去哪儿筹集?别说目前还没发现,就算发现人家手里有,也没那么多银子去兑换……”

“银子?”虎蛟抓住其中一个字眼,反复咀嚼了一遍。

“没错!银子!”

卫嫦发现和他们说话可真累。特别是虎蛟,逐字逐句重复不说,还得仰着脖子抬着脑袋,没一会儿,她就累得脖颈发酸、撑不住了。

一屁股在草地上坐了下来,并朝虎蛟招招手,“坐下说话成不?我累死了!”

哪知,虎蛟竟然一个转身,离开了。

“咦?”卫嫦纳闷:“我没说错话吧?”

难道他们以为筹集六属性魔晶石,也就是那六种稀世翡翠,空手白抢就行了?

“所以说,什么兽人、矮人、精灵的……完全就不是一个层面的生物嘛……没共同话题……”卫嫦忍不住撇嘴嘀咕。

既然没她什么事了,也该出去了。进来好一会儿了,再不出去,沅玉、沅珠该着急了。这么一想,卫嫦对红绡和紫绫说:“我得出去了,那什么六属性魔晶石,我会尽力帮你们留意,不过,也别报太大希望,毕竟,那不是一般的东西,没那么容易得到……”

“这是不是就是你说的银子?”

卫嫦话音未落,就见虎蛟背着一个大箱子又折回来了。

因疾奔而粗喘的气息尚未平缓,虎蛟就打开了箱子,让卫嫦鉴定里头的物品。

额滴神呐!

一看到大箱子里满满堆砌着的银元宝,卫嫦的小嘴不自禁地张成了“O”形。

“咦?虎蛟,你该不会是从矮人国窃了去的吧?你们兽人国什么时候也盛产银裸了?”绿胡子矮人也凑热闹地靠了过来:“可若是这玩意儿能换六属性魔晶石,矮人国的银归山里不要太多哦……”

“……”卫嫦顿时满头黑线。

“我以为金裸会比银裸值钱耶……银裸都拿来炼器造械了……”

啊喂!真是够了!

卫嫦真想封住绿胡子喋喋不休炫耀的嘴。矮人国盛产矿藏她是知道的,可居然暴殄天物到拿银子炼器造枪械?

瞪了绿胡子一眼,卫嫦没好气地对虎蛟说:“这是银子没错!也能用它来易物没错!可是,就算能拿到外面,这点银子也换不到一块极品翡翠。更别说你们这个魔珠还是个只进不出的主,要想让本姑娘存够银两替你们收集六块极品翡翠,就慢慢等吧!”

说完,伸手一旋左耳坠,顷刻间消失在魔珠内境。

留在原地的几人面面相觑。

半晌,绿胡子矮人抓了抓头,赞同地道:“也是啊……让她帮我们筹集,却连经费都无法给她,确实说不过去……”

红绡和紫绫对视一眼,也都无可奈何。如果可能,她们也希望卫嫦能自由动用魔珠里的一切物品,只要能将魔珠解封……

虎蛟则是盯着那一大箱子银元宝发呆。

早知道,就拿其中一块来给她鉴定不就好了?大老远的,又这么重,难不成还要他再背一次?

……

卫嫦回到卧室,果真听到沅玉、沅珠在外头边敲门边唤她。

“小姐,时辰不早了,多少用点晚膳,吃完继续睡也成啊……”

“小姐,奴婢从‘秋兰院’回来了!听大夫的意思,三小姐没什么大碍,服几帖药就能痊愈,小姐尽可放心……”

这倒是个好消息!

卫嫦点点头,起身下床,用迟到的晚膳去了。

22 女人心海底针

季宁岚受寒吐血,柳姨娘又在“秋兰院”哭天抢地。

哪怕季鹤天本没有惩戒嫡女的意思,面对此种状况,也不好撒手不管、什么都不做。

“在你三姐姐痊愈前,就给我待在府里,哪儿都不准去!”

于是,次日早膳时,季鹤天沉着脸向卫嫦下了道禁足令。

卫嫦摸摸鼻子,乖乖领罚。

好在禁的只是不能出府,花园、主院还是能自由蹦跶的。

卫嫦反过来安慰了秦氏几句,便带着沅玉回自个儿闺楼“反省”了。

见嫡女受罚态度还不错,季鹤天满意地捋了捋胡子,用完早膳也出门上朝去了。

其他两房姨娘庶女,无论心底是否有想法,至少表面上都挺和气通融,甚至还安慰了秦氏以及卫嫦几句。

说到底,这事和她们一毛钱关系都没有。真正有意见的主,正禁足的禁足、养病的养病,都在“秋兰院”伸长脖颈看着呢。

“哈?禁足?且禁的还只是不能出府?娘!爹他怎么能……这么轻描淡写地就饶了她?”

季宁岚用凤头钗买通的膳厅丫鬟,给她报来了这么个消息后,当即气得她差没再吐一口血。

柳姨娘此刻正绞着帕子坐在女儿床头,听女儿这么问,也忍不住恨恨咬牙:

“你爹偏疼她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就算以前的事,念在她年少无知、姑且不去计较,可这一回……他怎能这般伤我们母女俩的心哪?……呜呜呜……”说着,柳氏便抹着眼角嘤嘤地哭了起来。

“我算是知道了……只要她在这个家,爹他……永远都把她放在第一位……”季宁岚瞪着天花板,双手攥紧了身体两侧的锦被。

闻言,柳姨娘哀泣地接道:“谁让她是嫡,咱们是庶呢……”嫡庶之别,有如云泥。

可季宁岚不信这个邪。

前世,她能坐拥本该属于季宁歌的姻缘。何况是今生,多了一世记忆的她,又岂会败在季宁歌的手下?不会!也不甘心!

这么一想,季宁岚深吸了口气,暗暗给自己打气:

快了快了,等那桩丑事一出,看她还能得瑟多久!只要她被驱逐出府,自己就有了被世人瞩目的机会……

只是,她忽的又记起:

都到这会儿了,将军府怎么还没传出那则丑闻?莫不是那丫头下药没成?不可能啊……那日看她从将军府回来时的模样,该是成了的呀……

蓦地,季宁岚下体一热,接着,一股暖湿的液体,沾湿了她的亵裤……

“嗯……聿宸……宸……爱我……爱我……”

柳姨娘被三言两语打发走后,季宁岚假借小憩,遣开了纤碧,缩入被窝,竟然用手抚摸起自己的私密处,甚至还将纤细的手指撩拨式地探入花心,“啊……”她舒逸地喟叹,现实的快感与前世洞房时的欢爱片段交织起来,令她再也无法抑制地醉心呻吟起来……

……

“小姐,门房刚刚送来一封信,说是曲六小姐差人送来的。”

那厢,卫嫦领了禁足令,回到“燕语楼”,就见沅珠边说边奉上了一封信。

曲府就在隔壁,还用得着书信传讯?卫嫦心下好奇,手上却利落地撕开了封口。

“噗嗤!”一看到曲盈然那手鬼画符似的毛笔字,卫嫦忍不住轻笑出声。

再等她半猜半辨地认出所有字连成的语句意思,更是笑得快岔气。

“噗……哈哈哈哈!”

沅玉和沅珠看着不解,对望一眼后,又齐齐看向卫嫦:“小姐?”

卫嫦拿衣袖擦了擦眼泪,虽然止住了笑,可面上仍旧忍俊不禁:“咳……盈然也被禁足了,接下来三个月都不能出府,还要罚抄女戒三百遍。”这可比她严多了。

当然,信上说的还不止这些。

事实上,关于禁足,曲盈然只是草草地一笔带过,余下的篇幅都是在骂祝辛安,就差没将他祖宗八代刨出坟墓,来个鞭尸泄愤……

……

与此同时,远在城东的祝家。

“阿嚏!”

祝辛安一大早上已经打了不下二十个喷嚏了。

说受寒,貌似也没其他症状,说无恙,可这一大早不间断的喷嚏又是怎么回事?

“阿嚏!”

又来一个!

祝辛安臭着脸吸了吸鼻子,正想让人给自己冲杯热茶,就听门外传来小厮的禀报:“爷,乔大人和阙将军都到了。”

“快请他们进来!……呃,不!直接请他们到书房,我这就过去!”

祝辛安嫌恶地瞥了眼被自己扔在地上的两块裹满口水、鼻涕的帕子,生怕死党们进来看到这幅场景引起误会,还道他是有多么的色欲沁心,大清早就上演春宫自慰戏……

书房内,乔世潇和阙聿宸穿着尚未换下的朝服,一人一边隔着茶几坐着,手上撇着茶盏盖,时不时品上一口祝家自己山头出品的香茶。

“这么早就来了?我还以为你们要上早朝,少不得要等你们到晌午后……”祝辛安人未跨进书房,调侃声倒是先一步到了。

“是要上早朝,不过已经结束了。”说到这里,乔世潇意有所指地瞥了祝辛安一眼:“若不是某人昨天硬要来个英雄救美,也不至于到现在都没定出个方案……”

“哪里是我在英雄救美啊……我看聿宸还差不多……”祝辛安捧了杯茶在死党们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这倒是……”乔世潇不置可否地点点头,似笑非笑地觑了眼一旁正安静品茶的阙聿宸:“喂!昨儿那姑娘,那么亲热地喊你‘聿宸’、‘聿哥哥’,确定你俩没关系?”

话音刚落,就接收到阙聿宸投来的白眼,乔世潇不禁笑着道:“得!不用你回答,我也知道,你救过她嘛!话说回来,季侍郎家的这个女儿,长得倒是挺不赖的……就是不知心灵和外表是否一样娇柔迷人了……”

“可不是嘛!”祝辛安也心有戚戚焉:“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果真难以捉摸……如此一比较,还是季家那个恶名远播的蛮横女来得可爱,至少没见她如此做作过……”

“我以为你会更欣赏曲家那朵霸王花……”

“我瞎了眼才会去招惹她……”

两个死党你来我往地开始斗嘴,阙聿宸却有片刻走神……

23 冤家路窄

见曲盈然和自己一样被禁足在家,卫嫦反倒松了口气。

虽说不讨厌曲盈然的性子,也因为对她性子的了解,相处时并不觉得有什么隔阂。

只是,毕竟换了芯子,以前的季宁歌和曲盈然凑在一起时,说好听点是惺惺相惜、趣味相投,说难听那就是狼狈为奸、臭味相投。换了她卫嫦,委实做不到没事就想着整蛊人。

可真静下来了,接连十天都无人来扰,秦氏又趁她这几天都乖乖待在府里,索性回了趟邻城的娘家,卫嫦就觉得日子过得真TM慢,成日里不是吃喝拉撒泡木桶澡,就是掰着指头数星星。大晚上的,没一点娱乐,对于一天能睡十几个小时的卫小姐来说,还不无聊到家?

这个时候,卫嫦才觉得,自己写文的时候,把富家小姐的生活写的实在是太丰富了:书画琴棋诗酒花,偶尔再添个梳妆女红,随便选两项,就能把一天的闲暇时光给打发了。

可如今要她从中选两项……艾玛,直接往她脖颈划一刀来得干脆!

既然琴棋书画无一精通,饮酒作诗又无心玩乐,卫嫦惰怠了几天,决定找点事消磨消磨闲暇时光,可是做什么好呢?捧着脑袋苦思冥想了半天,最后还是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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