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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难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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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谁来都不许打扰我和盈然聊天。”

“是!”沅玉和沅珠对她俩的好交情早就习惯了,闻言,点点头,各自持了个绣棚坐在楼梯口做起女红来。

曲盈然见状,也会过了意,吩咐了自个儿的丫鬟几句,也一本正经地跟着卫嫦上了楼。

刚进卧室,卫嫦还没来得及合上门,就听曲盈然“嘿嘿”奸笑了两声,然后往她肩头猛地一拍,差点害她一个踉跄。

“快说快说!事成没成?”曲盈然边问边抬脚踢拢了门,她一向都是只管帮忙,才不管这门板是否经得起她粗暴的行径。

“成你个头啊!打得我好痛!”卫嫦吃痛地揉着肩。

这死丫头分明就是个暴力分子,出手这般没轻没重……

浑然忘了其实是她自己设定的人物:曲盈然有个身份特殊、武功卓绝的师父,否则,怎么给季宁歌偷来“欢情散”呢?如今,可不自讨苦吃了嘛!

“这么说,那欢情散没效喽?可是没可能啊……我听二哥说那玩意儿很刺激的……”

曲盈然见闺蜜俨然一副“好事未成、你别惹我”的怨妇样,不由纳闷,自言自语了几句后,不死心地抓过卫嫦的胳膊,又问一遍:“真没成?”

卫嫦迎上她关切的眼神,有些犹豫不决。

曲盈然对季宁歌,确实是掏心掏肺的好。只是两人都属于冲劲有余、智慧不足的一类人,说通俗点,就叫“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或者又可称之为:“没脑子”!

可这样的两个人,彼此间却很重情谊。

哪怕文里的季宁歌,被山贼头子害到怀孕、小产、被逐出家门、颜面尽失,曲盈然却是除了秦氏以外,唯一一个还会关心她、愿意收留她、且不怕闲言碎语的人……

她之所以如此犹豫,一则是事情本身让她羞于启齿,二则,她既然允诺了阙聿宸,一旦踏出他的书房,就不再提此事半句,总不能刚一转身,就言而无信吧?

可若是矢口否认,万一真怀上了孩子,无论选哪条路,都少不得需要曲盈然的帮忙……

这么一想,卫嫦万分无力地将自己摔在床上,伸手抹了把脸,闷声道:“我能不能不回答……”

“干啥?成就成,没成就没成呗!你啥时候也学娘们儿那套扭捏做作了?”

她本来就是个娘们儿好伐?!卫嫦听得直撇嘴。

曲盈然见她半天没反应,腾地往床沿一坐,顺势一倒,学卫嫦仰面躺在床上,扭头戳戳卫嫦的脸:“这模样怕是没成吧?”

卫嫦没好气地拍下她的手,沉痛地闭眼承认:“成了成了……”

“真成了?”谁知,曲盈然竟不怎么相信:“既然成了,你哭丧着脸做什么?啊!莫非那家伙吃了你却不认账?”

卫嫦无力地扶额呻吟:“拜托——曲小姐!曲姑娘!你好歹也是个女人!这种事……别说得那么露骨好伐?!”

听她那口气,就像是在讨论上馆子吃饭不认账似的……

“女人……也对!”曲盈然愣了愣,半天才反应过来,“可是这话从你口里说出来,怎么那么滑稽啊……啊哈哈哈……”

卫嫦听得一阵黑线,当即抬手,“啪”地一记打上曲盈然的头:“够了哦!真想让楼下都听到?”

“听到就听到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曲盈然不以为然的耸耸肩,不过,很快,她的注意力又回到方才那个话题上,一脸兴味地连声追问:“说说!说说!他‘吃’起来味道怎样?外表那么俊,内里是不是也一样……”

“曲-盈-然!”真是够了!被说得耳根发烫的卫嫦,压着嗓音,从牙缝间挤出几个字:“你要再多问我一句,我立即把你偷恋你师父的事……唔唔唔……”话没说完,她就被曲盈然急急捂住了嘴。

“你不是答应我不往外说的吗?”曲盈然愤愤地瞪了她一眼,这才松开手。

“那你也答应我不再问这个事。”卫嫦顺势提条件。

“成!”曲盈然倒也爽快,一口就应允了,可见那个秘密,绝对是她的软肋。卫嫦好笑地想着。哪知,很快又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只因那丫头不死心地补问了句:“那你不打算嫁去将军府了?”

卫嫦咳得满脸通红,好半天才缓过气:“那个……总之,这事咱以后不提了成不?”

15 背后的算计

曲盈然听卫嫦这么说,又见她如此郁郁寡欢,想来是“猎夫计划”没成功。这么一想,她从床上一跃而起,整了整衣衫:“不问就不问,走!出去转转去!”

“去哪儿?”卫嫦一时没反应过来,挪开脸上的双手,愣愣地问。

“还能去哪儿?当然是‘悠茗阁’了!顺便看看娇姨去!”曲盈然睥了卫嫦一眼,“别说你去了趟将军府,人没吃到,脑子倒傻了?”

“嘿嘿……一时忘了嘛……”卫嫦忙讨好笑笑。

曲盈然口里的“娇姨”是她父亲曲志轩的外室。说外室也不全然正确。毕竟,当年曲志轩和顾月娇私定终身在先,娶霍三娘为妻在后。前者是他认定的一生挚爱,后者则是家里瞒着他定下的婚约。本来已经说服霍三娘,并快要说服父母上门退婚了,却不料,霍相爷先他一步求来圣旨,来了个赐婚……

皇命难违!曲志轩不得不任命。

“所以,顾月娇做了你爹的外室?可她为何不入府为妾呢?你娘不也接纳她了吗?”季宁歌初次听曲盈然提及“悠茗阁”的甩手掌柜顾月娇的曲折经历时,曾这么问过。

曲盈然对此也一知半解:“不知道。反正我爹除了娘和娇姨外,就没其他女人了。对此,我娘不知该感谢娇姨还是该怨她。毕竟,每个月有二十天,我爹必定是在我娘房里宿夜的,可真要说一点怨言也没有,爹心里的位置,没有娘的份……”

“那你还一口一个‘娇姨’的喊……”

“她对我挺好的嘛。你想啊,连我这么没心没肺的人,都能察觉到她对我发自内心的关切……况且,我娘也没反对……话说回来,要是她真进了曲家的门,不还得唤她一声姨?”到时,可不只是“姨”了,还得添个“娘”字……

就这样,顾月娇成了曲家上下心知肚明却不捅破的存在。

而曲盈然,除了曲府和季家,就属“悠茗阁“跑得最勤了。连带着季宁歌也跟着和顾月娇混熟了。

“不傻就走呀!再迟就蹭不到娇姨的拿手好菜了……”曲盈然说得嘴巴发渴,回头见卫嫦还愣在床上,索性抬脚踢踢她,“还不起身?真傻了?”

“你才傻!”你全家都傻!卫嫦不客气地在心里补充。人却是起来了。

开门唤了沅玉上楼,替她打点出行衣衫。没办法,那么复杂的衣带,还没学会怎么穿。

曲盈然看她在换装,也没闲着,伸手往桌上的茶果盘抓了把乌瓜子懒洋洋地磕着,其间不知想到什么,瞟了眼正乖乖让沅玉梳头的卫嫦:“话说,你该补偿我的。那欢……可是我冒着生命危险给你偷来的,要是被我二哥发现,绝对会往死里打我……”

“所以?”卫嫦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回视她。

曲舜辕会往死里打她?鬼才信咧!

虽然那家伙老喜欢往脂粉堆里钻,可对唯一的堂妹,却是有求必应、有忙必帮。要不是那欢情散实在不是她们两个黄花闺女能用的东西,直接问他讨,也绝不会不给。

“所以嘛——咳,今儿的午膳你请了,不如,点遍‘悠然阁’的点心佳肴怎么样?”

“点就点!就怕我付得起账,你曲六姑娘吃不完——”

“哼!吃不完就喂狗,谁怕谁!”

“好哇!居然这么糟践粮食……”

“哟!季宁歌!季四小姐!三日不见,你变善良了啊?”

“……”

……

既要出府,卫嫦便差沅珠跑了趟主院,知会了秦氏一声。自己则带上沅玉,和曲盈然主仆二人一道乘曲府的马车,隆隆地往西街的“悠茗阁”驶去了。

秦氏对“悠茗阁”自然不陌生。过去几年间,女儿往那儿跑的次数并不少。好在有曲府的马车接送,只要别脑袋犯浑、又和曲六姑娘凑一块儿尽做些让两家长辈都匀不开脸面的事出来就好……

想到这里,秦氏揉揉眉心,吩咐沅珠:“你也跟去,拿我的出行牌,让门房备马车送你去,就候在‘悠茗阁’门口,一旦小姐出来,哪儿都别让她去,直接回府。”

“是。”沅珠虽觉得纳闷,可既是夫人的吩咐,自然得领命遵从。

于是,她依秦氏的意思,先回“燕语楼”给主子收拾了套换洗衣物,以备不时之需,然后带着蝶翠交给她的出行牌,绕捷径穿过花园来到门房,让人预备马车准备出行。

“咦,那不是沅珠吗?她独自一人坐马车是要去哪儿?”

听到身后丫鬟的小声嘀咕,正在花园散心的季宁岚,心下忽地闪过一个念头:莫非,季宁歌在外面?且看沅珠手里还提了个包袱,该不会是去善后救援的吧?

这么一想,季宁岚眼底闪过一抹阴寒的笑意。既然将军府不传出那则丑闻,那就由她来揭发吧!兴许,在人来人往的街巷,能让丑闻爆发地更迅猛些!啧!她几乎现在就能预想:季宁歌被父亲狠斥一顿后,丢去乡下庄子自生自灭的可怜样儿……

“走!我们也去!”

“小姐?”丫鬟纤碧一时愣住,不明白原本还在花园伤春悲秋的主子怎么突然想出府了。“可是,我们没有出行牌啊……”

季府内宅的规矩,说紧不紧,说松也不松。除了横行霸道的季四小姐从来都无视规矩的约束,其他人,想要出府一趟,必须提前向夫人报备,并出示夫人给的出行牌,门房才会准备马车。若是偷溜出府,夫人不知还好,一旦得知,轻则禁足扣例银,重则挨板子。

“喏,沅珠不是有吗?就让她送我们一程好了。回来时,也同她一道回来,父亲不会责备的。”

纤碧听了,面露难色。

季宁岚不由来气:“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你主子我心情不好想出府散个心也不成吗?”

“不……不是的,奴婢不是这个意思……”纤碧忙低头认错,对这几日阴晴不定的主子有些捉摸不透,想了想,小心翼翼地提议:“要不,奴婢去向夫人讨个出行牌?”

季宁岚瞪了她一眼,讨了出行牌还能追得上沅珠吗?追不上那她出府干嘛?不就是想看季宁歌出丑吗?

“不!我就想现在去!你若是担心受责罚,就留在府里!”说完,季宁岚扭头就往门房走。

纤碧见此情形,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只得跺跺脚跟上。

16 搅乱心池

“回来了也不找我喝一杯。”

“悠茗阁”二楼临街的包厢内,靠窗坐着两名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

一样的丰神俊朗,不一样的气质神韵。一个冷颜清俊,一个洒脱不羁。

前者正是阙聿宸。此刻,他手里端着一杯香气四溢的云雾茶,抬眼望着窗外热闹的街景,慢条斯理地品着。

与他相对而坐的,是大同朝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兵部尚书——乔世潇,左手肘支在窗台上,懒洋洋地歪过上半身斜靠着,一手转着茶盏,问对面的阙聿宸。

“这不找你了吗?”阙聿宸从窗外收回视线,呡了口茶,淡淡地答道。

乔世潇眉头一挑,有些气闷:“这也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次找我出来的目的……”

“不是我。”阙聿宸摇摇头:“是辛安约见你我的。”

“我才不管!”乔世潇骤然加速了手上转着的茶盏,“总之,我知道秦家的人已经造访过将军府了……”

闻言,阙聿宸努努嘴,既没承认,也没否认。

“噢——你这副德行能不能改一改啊?”乔世潇倏地停下旋转着的茶盏,往桌上一搁,无力地扶扶额,“有话就说、有……就放!装什么深沉……你不累我看着都嫌累!”

“没人逼你看。”阙聿宸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再度将视线转至窗外。蓦地,他身子微微一僵,眸底闪过一抹幽亮。

察觉到这一变化的乔世潇,不明所以地挑挑眉,循着他的视线,望向窗外:“发现什么了?”

阙聿宸一震,回过神来,“能有什么……”

话虽如此,他却借着喝茶,垂下眼睑,避过了乔世潇略带探索的眼神。

骗鬼!乔世潇心下哼了哼。视线移向窗外,可此刻的西街人来人往,还真看不出什么异常。

阙聿宸则屏息倾听着茶楼内的动静,直到那道还算熟悉的嗓音,随着主人轻快的步伐穿过大堂、移到二楼,再掠经自己的包厢,最后进了廊道尽头那间一直都挂有预留牌的包间,这才暗呼了口气。

在紧张什么呢?那丫头既然答应不会外传,而这两日,也确实没有与他有关的风言风语,相信这件事到此为止,已经收场了。可为何,他的心底,竟隐隐浮升一股难以名状的失落……

够了!阙聿宸!这不像你!到此为止,回到前日之前的心境,别为一个风评极差的女人,搅乱了心池……她,不值得……

这么一思定,阙聿宸迅速理清了略有些不宁的心神。抬头,却见乔世潇一脸兴味地打量着他,不禁皱了皱眉:“干嘛这么看着我?”

“没——什么!”乔世潇学他方才的回对,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拖长了音说道。

阙聿宸对他的无厘头早习惯了,对此也没理他,转头看了看天色,“不是约好了巳时三刻吗?怎么还没来?”

“这不来了嘛!”说曹操曹操到,祝辛安应景地推开包厢门,摇着折扇笑嘻嘻地踏了进来。

“你来了正好,这家伙,”乔世潇边说边指指阙聿宸,“方才不知发什么神经,竟然无视我的存在……”

祝辛安随口笑答:“该不会有心上人了吧?既有佳人上心头,哪还有心思陪我们两个大老粗啊……”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阙聿宸经祝辛安这一打趣,耳根微微泛起一抹红晕,忙正色道:“他一张嘴能长莲花,你也跟着瞎起哄?”

“哟!该不会真说到你的心坎上了吧?”乔世潇眼尖地发现了那抹诡异的红晕,兴味盎然地问:“哪家的姑娘这么厉害啊?连我们阙大将军的心都能收了?”

“没这回事!”阙聿宸瞪了他一眼,继而看向祝辛安:“同时约我们出来所为何事?”

“还能有什么事……”咧着嘴笑看两人斗嘴的祝辛安,一听阙聿宸这么问,迅速敛下笑容、拉长了脸:“还不是曲家那个扶不起的阿斗!”

“曲舜辕?他哪里惹着你了?”乔世潇闻言,也将注意力转到了祝辛安身上,不禁让阙聿宸暗松了口气。

“吃喝嫖赌样样全的败家子!居然要娶我家九妹,真是有够不要脸的!!!”祝辛安愤愤地抱怨着,往椅上一坐。

乔世潇和阙聿宸对视一眼,前者挥手退下了静立一旁添水斟茶的小二,后者拍了拍祝辛安的肩,不解地问:“具体怎么回事?曲家怎么会想到要和你家联姻?”

要知道,祝家虽是历经五朝的皇商,与乔、曲、秦并列为逐鹿城四大世家,可在朝堂上的地位,远不及其他三家。特别是从祝老太爷这一辈开始,祝家子嗣凋零,哪怕父子几个人人纳妾无数、并供她们吃好喝好侍奉好,只为能旺盛祝家趋于丁零的香火,以免丰殷的产业落得无人承继的下场。可饶是如此,也无法扭转祝家多女薄子的局面。到祝辛安这一辈,除了他,还有堂兄祝辛恩,其余全是女儿。一二三四五……直排到十七妹。

“这还不简单!曲老头的眼界再高,曲舜辕的痞样就摆在那里,哪家的姑娘愿意嫁他?至于你家……”

乔世潇也不怕祝辛安听了不痛快,径自分析:“一来难敌曲家的强势,二来,不也正合你家老爷子的心意,攀个子嗣兴旺的亲家来转转运?可曲家其他儿子不可能,因此,曲舜辕再烂泥扶不上墙,也只好允了,说不定已经和曲老头约好了其中一个金孙姓祝……想开点吧,就当是找了只代孕鸡娘……”

“噗——”一口茶喷上乔世潇的前襟。

瞪着罪魁祸首老半天,乔世潇恨得咬牙切齿:“你疯啦!!!无缘无故干嘛喷我茶水?我哪里分析错了?”他最怕衣衫脏乱,这两个家伙又不是不知道!

阙聿宸一阵猛咳,胀得耳脖子都红了,“咳咳咳……对不住!”

他真不是故意的,实在是,乔世潇那句“代孕鸡娘”呛着了他,没来由地联想到那只——明明自己才是下药者、转眼又梨花带雨排拒他的小母鸡……

17 被跟踪了

与此同时,被阙聿宸喻为“小母鸡”的卫嫦,也已和曲盈然抵达茶楼,完全无需小二的引领,径自上到二楼,进了顾月娇专给她们留着的包间。

“你们顾大掌柜呢?”人还未坐下,曲盈然就问跟进来伺候的小二。

“小的已经命人去和大掌柜说了,二位主子今儿想喝什么茶?”

小二话音刚落,就见包厢门被推开了。

顾月娇亲手端着酒壶,笑盈盈地跨了进来,“这个时候过来,想必还没用过午膳吧?”

“娇姨明见,我俩就是来蹭饭的!”曲盈然嘻嘻一笑。

闻言,顾月娇的笑容越发明媚,示意身后两个端着茶盘的丫鬟将菜肴一一摆上桌。

“就知道娇姨这里有好吃的!”曲盈然边说,边摞起袖子,准备大快朵颐。

卫嫦看曲盈然和顾月娇亲昵互动,说着在她自个儿娘亲跟前也不见得会说的娇言俏语,不禁有些感慨,刚抬头,撞上顾月娇若有所思的笑眼,连忙收敛心神,问候道:“娇姨好!给娇姨添麻烦了!”

“这是什么话!你俩肯来我这儿,我高兴都来不及呢!不过都是些家常小菜,说麻烦岂不折煞了我?!”顾月娇佯嗔道。

曲盈然也丢了颗卫生眼给卫嫦,对顾月娇说:“别理她!她今儿有些不正常!”

卫嫦哭笑不得,她哪里不正常了?!不就措辞礼貌了点吗?不过想想也是,以前的季宁歌和曲盈然凑到一块儿,可没她今日这般正常。

“行,你俩边吃边聊,我账房还有点事儿,待会儿再上来陪你们喝茶。”顾月娇等丫鬟们布好碗筷,便笑盈盈地告辞下楼了。

“你俩老规矩,自个儿下楼吃。”曲盈然招呼卫嫦落座,并让沅玉和凤瑶自行决定谁先下楼用膳。

沅玉和凤瑶相视一笑,延续上回,这次先下楼用膳的是凤瑶,沅玉留下伺候。

见午时的阳光有些炫目,沅玉替两位主子盛好汤后,便走到窗前,想把卷帘放下来。

“咦?”

正和曲盈然一起举筷开吃的卫嫦听沅玉发出一声轻讶。

“怎么了?”卫嫦转头问。

“奴婢看着那马车像是季府的……呀!果真是府里的!小姐,是沅珠!沅珠怎么也来了?”

沅玉看清了跳下马车的人,正是奉秦氏之命来“悠茗阁”等卫嫦的沅珠。

卫嫦这一听,也觉得纳闷,便起身走到窗前,探出头,循着沅玉手指的方向看去。

可不是嘛!怀里搂着个包袱、站“悠茗阁”门口东张西望像是在等什么人的小丫头,不是沅珠是谁?

“你去看看。”卫嫦皱皱眉,吩咐沅玉下楼。

沅玉点点头,立刻去找沅珠问缘由了。

“丫鬟的事,有丫鬟操心不就行了,你站在窗前干嘛?快来吃呀!再不来吃,我一个人可就包圆了哦!”

曲盈然见沅玉都下楼了,卫嫦这个主子却还趴在窗前半天没动静,遂敲着碟子提醒道。

“嘘!”卫嫦回头,食指贴唇,朝曲盈然做了个噤声动作。

曲盈然见状,眉头挑了挑,也好奇地来到窗前,嘴里嘟哝着:“搞什么鬼?”

“你瞧那是谁?”卫嫦指指和沅珠相隔了没几步、却恰好被自家马车挡住身的主仆二人。

“那是……季宁岚?她在这儿干嘛?”曲盈然不屑地撇撇嘴,显然对季宁歌同父异母的庶姐没什么好感。

卫嫦摩挲着下巴,也想不通为何季宁岚会出现在这儿。

她记得很清楚,在季宁歌被季家当弃子抛去乡下庄子之前,季宁岚人前背后都很乖巧贤淑,特别是去年年初被阙聿宸所救,两人有了一面之缘后,更是学大家闺秀的沉静,别说私自出府了,哪怕只是跟着府里女眷上寺庙拜香祈愿,也很小心翼翼,生怕不好听的传闻传至将军府……

那么,眼下又是什么情况?再结合自己成为季宁歌之后发生的一切,卫嫦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莫非,剧情起变化了?

明明该服避子汤的,她没服;明明“吃”了阙聿宸后名誉扫地的,目前也没发生;明明,季宁岚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她却实实在在地站在楼下……

仅仅两天,至关重要的情节就都发生了质变……卫嫦苦着个脸,半晌没理出头绪。

“啧!想喝茶就进来喝嘛,蹲在门口这是干啥?不明所以的,还当她是在门口堵相好呢!”

曲盈然凉凉的嘲讽传到卫嫦耳里,拉回了她的思绪,正好看到沅玉走出“悠茗阁”,和沅珠面对面聊了几句,又带着沅珠返回了茶楼,想必是上楼来了。

正想收头回座,忽见躲在马车后的季宁岚带着丫鬟也偷偷跟进了茶楼。

这倒是奇了……卫嫦不由和曲盈然对视一眼,看这架势,怎么像是在跟踪沅珠啊?

“我去去就来!”曲盈然略一思索,对卫嫦说了这么一句,便像一阵风似地刮没了影。

卫嫦下意识地想跟上,就听门外传来曲盈然的声音:“你就待这儿,别出来。”

这丫头!学了点武,身手迅捷不说,耳力也精进了不少。卫嫦好笑地摇摇头。不过,人虽没跟出去,好奇心驱使她拉开了一条门缝,偷看起外面的情形。

曲盈然刚走到楼梯口,就见沅玉带着沅珠上来了。

“沅玉,你们小姐在这儿呢!”她指指廊道另一头、与卫嫦所在的包厢遥相对望的房间。

沅玉虽觉得奇怪,却也没多问,和沅珠一起跟着曲盈然进了包间。

包间门刚合上,季宁岚主仆二人也蹑手蹑脚地出现在了二楼。

“小姐……”纤碧小声唤了一声,扯扯季宁岚的衣袖,“不如,上马车去等吧……这里,”她回头看了眼座无虚席的大堂,不安地道:“人来人往的,被认出了多不好……”

“要去你去!”季宁岚压低声呵斥了她一句,视线仍盯着曲盈然三人进去的包厢门。

纤碧见主子如此坚决,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畏手畏脚地跟在季宁岚身后,往包厢门步步移近。

卫嫦透过门缝,看得好生纳闷。

这季宁岚到底在搞什么鬼?偷偷摸摸地跟踪沅珠干嘛?

唉!这个时候,她无比怀念起二十一世纪的通讯工具,再不然,懂隔墙传音之术也好哇,至少能知道曲盈然带着沅玉、沅珠进那间包厢究竟想做什么……

就在这时,只听“哗”的一声,接着是铜盆摔地又滚了几滚的“哐当”巨响,卫嫦连忙抬头,顿时被眼前的一幕,惊得瞠目结舌。

18 补偿你

“小姐——”

纤碧见刚贴上门板打算偷听的主子,不知何故,竟然一个踉跄,跌入了房内,并被当头浇下的一铜盆冷水淋得浑身透湿,当即被吓哭了,手忙脚乱地扶起呆若木鸡的季宁岚,哭着问:“你没事吧小姐……呜呜呜……这可怎么办哪……小姐……”

季宁岚也被吓愣了。

她不过是想听听里头在聊什么,是不是季宁歌又做了什么丢人现眼的事、以至让沅珠带着换洗衣物匆匆赶来……

可耳朵刚贴上门板,还没听到只字片语,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哟!这不是……季三小姐吗?敢问……您来这儿有何贵干哪?!”

曲盈然浑然没有做了缺德事后的良心不安,不文雅地抠抠鼻孔,现身在门口,凉凉地问。

季宁岚被她这一问,倒是回过了神,不顾浑身湿哒哒滴着的水,歇斯底里地问:“是季宁歌对不对?是她……肯定是她干的!她人呢?季宁歌!有种你出来!让人好好瞧瞧你的真面目……”

“咳……”曲盈然听得直掏耳朵:“季四小姐可从没隐藏过她的真面目,倒是你,这一路跟着人家丫鬟上茶楼,又贴着门板偷听,居心何在?再者,不就泼了你一身水吗?说得好像该天怒人怨似的……若是本小姐愿意,直接剥了你的衣衫当众游街,也没人敢说个‘不’字!不就一小妾生的吗?得了点宠,就整的自己还真是个千金小姐了?……怎么?不信啊?要不马上试试?反正你衣服也湿了,大太阳下正好晒晒……”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你是不是女孩子啊……”季宁岚气得浑身直打哆嗦,一时失去了理智,抬手就往曲盈然坏笑的脸招呼而去,被曲盈然给半途截下了。

“季宁岚!我不让你打,可是为你好,你这一巴掌要是挥下来,就算季侍郎来求情,你的小命也难保!”曲盈然扣着她的手腕,沉声喝道:“还有,别把自己说得那么无辜,若是你不偷偷摸摸跟来,何至于落得如此狼狈?”

说完,她猛地一甩季宁岚,害对方又一个踉跄,跌坐在了地上,委屈地哭了起来:“我……我又没做什么……不过是好奇四妹妹……这才跟了来……你们……你们居然这么对我……我……我这个样子……哪还有脸回家……不如死了算了……”

“小姐!你不能……不能做傻事啊……呜呜呜……”纤碧听季宁岚这么说,也越发急了,跟着狂抹眼泪。

卫嫦无语地看着这一幕,可眼见一楼楼梯口聚集了越来越多看好戏的茶客,只得硬着头皮走了过来,朝曲盈然使了个眼色,暗示该撤退了:“算了,盈然,和她有什么好计较的……”

“哼!”曲盈然领会卫嫦的意思,当即冷哼一声,越过地上的季宁岚,与卫嫦肩并肩往楼下走。沅玉、沅珠以及用过午膳、刚返回二楼的凤瑶,依次跟上了自家的主子。

“把人整得这么惨,就想一走了之了?小小年纪,心肠如此歹毒可不好。”

偏偏,有人和她们过不去。

对着楼梯口的包厢门开启,祝辛安摇着折扇,懒洋洋地踱了出来,目光里带着审视的意味,上下打量了曲盈然一番。

曲家……嗤!还真是凑巧了……

“哦,不正成全了阁下英雄救美的心意吗?”曲盈然毫无怯意地迎上祝辛安投来的目光,语带讽意地回道。

“你!”

“我怎样?”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当场掐起口水架。

卫嫦却无暇顾及他俩,只因,她看到了眼下最不想看到的人……

被乔世潇拉出来看好戏的阙聿宸自然也看到了她。

淡漠的视线,从她脸上掠过,最后落在她身后的楼梯扶手上。

“聿宸——聿哥哥——”

季宁岚看到他,无疑像落水之人抓到了浮木,跌跌撞撞地从地上爬起,一路朝他奔来,大有不奔到他怀里誓不停止的架势,让周遭几人一阵错愕。

倒是阙聿宸,虽然眉头紧拢,可身手依旧很快,抢在季宁岚投怀送抱前,运起内力半扶半挡地拦下了她。

季宁岚被迫稳住了身子,理智也随之回来了。

一想到这一世的阙聿宸与她不过才一面之缘,更别说订婚成亲了。只得低下头,硬生生地改了口:“宁岚只是……想谢谢阙将军上回的救命之恩……”

“举手之劳,无需挂怀。”阙聿宸待她站稳,便退开了一步,淡淡地回道。

卫嫦听得直撇嘴,忍不住腹诽:哼,说得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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