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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的艳姬-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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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床上,替她盖妥被子,之后便坐在床畔看着她的睡颜,久久都不舍离开。
  见她两边眼角泪痕犹湿,眉心皱起,似乎睡得很不开心,玺御轻轻抹去她的泪痕,忍不住一叹,“唉……”
  两人间的纠缠也算不清,他本以为自己有办法让她甘心留下,没想到最后还是走到分离的岔路上。
  真的得放她走了吗?如果继续留在他身边真让她如此痛苦,那他只好选择让自己痛苦,还她自由,成全她的希望。
  他不要她怨他、恨他,若放手就能挽回两人之间的情感,让她心中犹存对他的最后一丝情意,那他只能让步了……
  玺御俯下身,在她紧皱的眉心上落下一记温柔的淡吻,“天香,我爱你……”
  因为爱她,所以他决定成全她,就算这么做他必须付出的代价是将来无穷无尽的相思寂寞,椎心痛苦,他也只能承受。
  他只希望她心中能留一个小位置给他,就算将来两人再也见不到面,她仍偶尔会想到他、思念他,这样就够了。
  她开心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第7章(2)
  易非从玺御的手中逃脱后,并没有再回玺律那里,就此毫无音讯,失去行踪。
  他离开了,因为明白大势已去,玺律终究无法成为玺王,与其继续浪费时间及心力在玺律身上,他倒不如去其他国家另觅新主,免得自己的前程断送。
  失去易非这个得力助手,玺律又气又恼,加上外头谣传陶天香即将嫁给玺御,玺御不但会是下任玺王还会是将来一统中土的霸主,民心因此全面倒向他,这些状况将玺律逼急了,拼命想扭转眼前的劣势。
  他怎能眼睁睁看着玺御反败为胜,而自己却一败涂地,什么都得不到?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将玺王之位让给玺御。
  苦思良久,他终于做出决定,眼神也变得异常恶狠,“父王,是你逼我不得不下这一手的……”
  如果父王早点决定将王位传给他这个大哥,也就不会发生这一连串兄弟阋墙的事件,而要不是被情势所逼,已到了最后关头,他也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他要聚集自己的兵马发动宫变,逼父王立即退位,将王位传给他!
  等他一得到王位,接下来该死的就是玺御及陶天香,他们两个,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一夜过去,陶天香疲累的转醒,眼睛又酸又涩。
  她从床上坐起身,呆愣了一会,脑袋开始慢慢恢复运作,顿时奇怪自己是什么时候躺到床上的。
  她记得自己靠在门边哭得凄惨,之后的印象就越来越模糊,当她再清醒过来,人已经在床上,而且又是新的一天了……这是怎么回事?
  困惑不解的下床,她推开房门走出去,恰巧任谚从廊边走过来,手中还捧着一套崭新的毛披风。
  “陶姑娘,刚好你醒来了。”他将披风递到她面前,“这件披风非常暖和,你试穿看看,要是不合身,我赶紧让人改,免得来不及。”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帮我添新披风?还有,什么事来不及?”她纳闷的皱起眉来。
  “那是因为……殿下已经决定将你送回镜湖了。”任谚此刻的表情显得有些黯淡,不管是因为殿下还是玺国,他都不希望她离去,“镜湖地势高,冬日非常冷,得多帮陶姑娘准备一些御寒衣物才行。”
  其实不只他,连明见也不赞同主子做的决定,因为能走进主子心中的女人,除了陶姑娘外,恐怕这世上再找不到第二个了。
  偏偏主子已经下定决心送她走,谁都动摇不了他的决定,他们除了遵命外也没立场说话。
  “你说什么?”陶天香怔了下,随即讶异的睁大眼,“二殿下他……答应让我走了?”
  这不是她一直希望的结果吗?但为什么期望终于成真时,她却快乐不起来,心中反倒出现一股空洞的感觉,仿佛快将她整个人吞噬掉?
  她真的可以走了?他……心甘情愿的放手了?
  “起程之日就在后天,由我护送陶姑娘回镜湖。时间不多了,请陶姑娘尽快整理行囊,免得误了出发时辰。”
  任谚将披风放到陶天香手上,那又厚又沉的披风一压上她的手,她的心就像被一块沉重的大石压住,非常不好受。
  她勉强漾起淡笑,努力甩掉心中的失落,“我知道了。”
  终于要结束了,这是必然的结果,她大概是一时太讶异才无法接受,等过一会之后,她应该就能平静下来。
  这一天,陶天香过得浑浑噩噩,脑袋时常一片空白,整个人恍神得有些严重,看到的人无不担心她的情况,入夜后,她总算想到应该要开始整理行李,便打开衣箱收拾自己的东西,但放眼望去,衣箱内几乎都是玺御帮他准备的衣服,她自己的衣服,只有当初穿越过来时身上穿的那一件。
  这样的她,哪还需要整理什么行李?她两手空空的来,就该两手空空的回去,不该将这里任何一样东西带走。
  甚至,连在这里萌生的感情她也得舍得干干净净,一点都不留,才能回去得毫无牵挂。
  她真的做得到吗?她不知道,只能努力试试看。
  将衣箱的盖子盖上,陶天香见到自己右腕上戴的一只白玉镯。这是玺御母亲的遗物,戴在她手上已经快一年了。一开始,她还觉得不习惯,现在玉镯倒已成为她身上的一部分。
  她摸着腕上散发温润色泽的玉镯,不自觉喃道:“该还给他了……”
  不知道他现在人在哪?今天她一整天都没见到他的身影,他是真的在忙,还是刻意避开她?
  离开房间,她来到玺御所住的院落,却发现他不在房里。她确定他没出去,辗转在府内寻了一圈,才在花园内的凉亭内找到他。
  他独自一人坐在凉亭里,不畏夜晚寒凉默默的喝着酒,看来孤单又寂寞。
  看到这景象,陶天香的心忍不住一阵抽搐,感到很不舍,但她努力抛开这样的情绪,要自己振作起来,不能再轻易被他左右自己的决心。
  她要努力学会放下,尤其是对他,要不然……她会走不了的。
  “玺御。”
  肩膀微微一僵,他偏头瞧向她,“有事?”
  他刻意避开她,就是怕自己的心会因为见到她而再度动摇,没想到她倒是主动跑来找他了。
  “当然有事。”她走入凉亭里,努力对他漾起笑容,“我有一样东西必须亲自还给你。”当着他的面伸出右手,她想要将腕上的白玉镯给拔下来。
  他见了赶紧握住她的手,制止她的动作,“别拿下来。”
  “为什么?这是你母亲的遗物,我不能带回去。”
  玺御暗自苦笑。白玉镯是定情的信物,只交给他想娶的女人,只是他从没将这隐藏的意义告诉她。
  除了她之外,他知道自己再也找不到有资格戴上这只白玉镯的女人了,所以他不要她还给他,宁愿她带走,永远不回到他手上也无所谓。唯一想要的女人都不在了,他留着这只白玉镯又有什么用?就算那是母亲的遗物,他也已经不在乎了。
  他只希望,分离后她偶尔见到玉镯时,还能想起在他身边的点点滴滴,这样就够了。
  “既然这玉镯已经给了你,我就没有收回的打算。”
  “可是……”
  玺御捂住她的唇,不让她再继续说下去,“就连这点小事,你也要狠心拒绝我吗?我都答应让你走了,你是否……也该成全我这点小小的心愿?”
  她眼眶微红,有种想哭的冲动,他此刻的眼神是如此黯淡落寞,身上散发出的孤寂气息是那么明显,如果她真的走了,他会不会一直这样消沉下去,永远走不出来?
  “别掉泪,别让我为难,我好不容易才决定放你走……”玺御收回手,狠下心转身离去。
  越和她相见,只会让他痛苦的心动摇得更厉害,想要反悔,想发了狂似的将她留下来,因此他只能逃,逃得越远越好。
  “玺御……”
  陶天香站在原地,眼睁睁看他越走越远,内心也益发的抽痛,并不比他好过。
  可她不能心软,因为她明白,若自己此刻追上去紧紧的抱住他,不仅她会走不了,也会枉费他忍痛成全的心意。
  所以,她只能继续留在原地,默默的流下两行清泪,独自怅然……
  第8章(1)
  之后,玺御依然避开和陶天香见面的机会,铁了心不让自己的决定动摇,就算这么做令他万分痛苦。
  他只希望失去她的痛能随着时间流逝慢慢淡去,他的心终将恢复平静,再也不起波澜。
  他也可以转念一想,看开些,因为她并不是死亡,只是回到自己原本的地方,只不过那个地方很远……他永远都到不了。
  他对她的思念,将永远不会断绝,无论她会不会再回到这个地方……
  直到陶天香即将出发至镜湖,玺御还是没有出现,而因为不希望引起注意,所以一行人打算清晨时从府邸后门离开。
  看着仆人们将行李搬上马车,她的心情越来越沉重,回首遥望府内的景物,突然感到好不舍,只要想到今天离开后就再也回不来,她便忍不住想多看几眼,最好时间能停留下来。
  毕竟在府里住了近一年,多多少少都会有感情,况且这里还住着一个让她牵挂难舍的人。
  她很想再看玺御一眼,只不过他终究没出现,连最后送行的机会也狠下心不露面。
  她肯定伤他很深吧?她无奈的苦笑。
  若是可以,她也不希望是这样的结局,但他们毕竟是不同时空的人,想要抛开所有顾虑在一起,很难。
  “陶姑娘。”任谚来到她身边,“咱们已经准备好,可以上路了。”
  “喔,好。”陶天香从凝思中回过神来,踏出步伐,不再犹豫,正式向此处告别。
  她坐上马车,任谚则带着约十名护卫骑马跟随,一前一后,慢慢从府邸后门离去。
  直到车队消失在门前,隐身在远处回廊的玺御才现身走出来,神色黯然的转身回房。
  他的心空了一半,闷闷痛痛的,找不到解药,只能继续任由它去,成为抛不开、解不了心疾。
  一切,终于还是结束了……
  陶天香离开后,玺御虽然一如往常的生活,不见任何异样,但身为他最亲近属下的明见,还是察觉到主子的改变。
  他变得更沉默寡言了,对身旁的人们也更疏离冷淡,将自己的心封闭起来,似乎已没有任何人能牵动他的情绪。
  他只是在强装振作,不想让其他人发现自己的脆弱,但这样的伪装又能够撑到什么时候?
  明见很不甘心真的就这么结束,因此在陶天香尚未真正离开这里前,他都希望能找出扭转乾坤的机会,只是现在还暂时没有任何头绪。
  然而,就在她离开玺国王都的几日后,突如其来的动乱却开始了——
  “殿下!不好了!殿下——”
  一名随从急忙跑回府邸,找到正在快房内和明见讨论事情的玺御。
  他神情一脸的慌乱,“大殿下他……他竟然逼宫了!”
  “你说什么?”玺御讶异的从椅上站起身,“到底怎么一回事?赶紧从头到尾说明白!”
  原来这一日,玺律突然带着自己的兵马,在众人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杀入王宫,控制住王宫的守备,不让人随意进入。
  而听里头传出的消息,他好像打算以武力逼迫病中的玺王马上让位,不过玺王似乎尚未答应,两方正僵持不下。
  “那家伙简直是疯了!”玺御说完便走出书房,“我得亲自去看看情况。”
  带着佟格及十多名属下,他骑马快速奔出府邸,往王宫的方向前进。
  一路上,百姓们看来都人心惶惶,玺律控制王宫的消息早已传递大街小巷,接下来王都恐怕会陷入一团混乱。
  玺御一行人还未到达王宫,半路就见玺律的一小队兵马奔来,并且感觉来势汹汹。
  “大殿下有令,只要谁能拿下二殿下玺御的项上人头,在大殿下登基后,就能拜官封侯!”最前头的士兵拔剑喊道。
  “杀——”后头的士兵们气势惊人的附和叫喊。
  玺御这一方也赶紧拔剑,和对方在街上大打出手,吓得百姓们四处逃窜。
  他冷哼一声。既然玺律都敢逼宫了,又怎会轻易放过他?只要杀了他,就再也没其他人会和他抢王位了。
  这时,他不由得庆幸自己放手让天香离去,要是她继续留在玺国,肯定会被卷入这场危机中,深陷危险。
  只要她不在,他就没有任何顾虑了,可以全力豁出去,和玺律拼个你死我活。
  在一阵激烈的打斗后,玺律的兵马逐渐占下风,越来越多人受伤落马,没过多久,他们便一败涂地,全成为玺御一行人的手下败将。
  玺御坐在马上冷睨着他们,不屑的轻哼,“真是一群不自量力的家伙。”
  “殿下,咱们还要赶往王宫吗?”佟格担心的问。
  既然大殿下已经派出人马要杀主子,接下来肯定会有更多危险,他们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玺御明白他的顾虑。此刻的确不适合前往王宫,最好先回府准备对抗玺律,他的袭击肯定不会只有这一次。“不了,马上打道回府。”
  这样也好,有事情让他做,或许他便能更快抛去天香离去带给他的痛苦,转移了注意力,他就会振作起来。
  陶天香一离开玺国王都,整个人就魂不守舍的,提不起劲做任何事——虽然她其实什么也不必做。
  对终于能够回到自己的时空,她居然一点都开心不起来,甚至感到意兴阑珊。
  一路上,她的脑袋里想的只有一件事——
  玺御还好吗?不知她离开后,他是否思念她,就像她不受控制的一直想着他一样?
  走得越远,她的思念就越深刻明显,想忽略都忽略不了。她的心魂似乎留了一半在他身边,忘记带走,所以才会对他牵挂不已,始终难以割舍这份情感。
  她该怎么办才好?越是想他,她的心就越痛,越对他眷恋不舍……
  一路上,他们一行人的吃住都由任谚负责,他会尽量在日落之前到达城镇,寻找可以落脚的客栈,万不得已时才会在野外露营过夜。
  这一日,他们照例在夕阳西下前到达镇里,并且找到客栈休息,陶天香本已进到客户内,却发现放着耳环的小锦囊不在身上,赶紧出房寻找,大概是掉在马车上了也不一定。
  马车停在客栈旁的空地上,她才走出客栈大门,就见到任谚站在马车上,脸色凝重的看着手中的书信,一旁还有个骑马来的陌生男子,他看来有些疲累,一身风尘仆仆的模样。
  她知道任谚每日都会将一路上的情况报告回去,这个陌生人应该就是负责传递消息的属下,不过今日状况似乎有些不同,任谚那凝重的脸色是她不曾见过的。
  任谚看完书信后,将它交还给男子,“辛苦你了,殿下的安危就先交给你们,我这边任务结束后会尽快赶回去。”
  “什么安危?殿下发生什么事了?”陶天香一脸担心,走到他们面前。
  “陶姑娘?”他一愣,随即恢复冷静,“你不是回客房歇息,怎么又出来了?”
  “我掉了锦囊,心想应该在马车内,所以出来寻找。”
  任谚闻言往马车内看了一眼,见到掉在里头的小锦囊,随即拿了起来交给她,“陶姑娘,在这。”
  “谢谢。”她将小锦囊收起来,不忘继续逼问:“你还没告诉我,殿下到底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让他露出刚才那种凝重的表情?她无论如何都非得从他口中挖出消息不可。
  “这个……”任谚有些犹豫不决。
  如果将王都现在发生的状况告诉陶姑娘,她一定会担心,但这么做只会增加她的困扰,因为她已经选择回到原来的地方,这里的纷纷扰扰,她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
  可是……如果让她知道后,她会不会因为担心殿下的安危,最后,终究改变心意,回到殿下的身边?
  任谚心里举棋不定,不过就为了这点可能性,他还是开口回答,“王都在咱们离开没多久后就发生宫变,大殿下率领兵马杀入王宫,想逼王上退位,还想对殿下不利。”
  “那殿下现在还好吗?”陶天香一听担心不已,她真没想到玺律竟做出如此疯狂又大逆不道的举动。
  “殿下现在还好,只不过得时时提防大殿下派人来袭击。陶姑娘不必担心,殿下不是省油的灯,会有办法应付的。”
  话虽如此,她还是无法放心,记挂着玺御不知会不会有危险。
  “陶姑娘,你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明日一早,咱们还得继续赶路。”
  “……喔,好。”陶天香迟疑了好一会,按捺住性子,不再多问。
  她手中拿着小锦囊,有些魂不守舍的转身慢慢回到客栈里去。
  不能再管玺御的事了,要是心中出现更多牵挂,她回家的脚步只会更加沉重,这对她来说不是好现象。
  她该相信玺御的,过去他们遇到这么多危险都可以平安度过,这次他同样也能顺利度过难关。
  任谚看着陶天香慢步离去的背影,知道这个消息已在她心里激起一阵强烈的涟漪。现在他只能等,等着看她心中回去与留下的拉扯最终哪边胜出,而她最后的决定又是什么?
  不到最后一刻,结果如何,没人可以预料……
  玺国王都内,此刻的情势紧张混乱。
  玺律不只挟持王宫及玺王,宫中的朝臣们也被他扣押住,全部不得出宫,并且被强迫支持他即位,谁要不从便会小命不保。
  同时玺御派人联络驻外的军队,希望以勤王的名义集合兵力,杀入王宫,救出被软禁的玺王。
  王都百姓们纷纷起而支持他,将他视为救国平乱的不二人选,除了因他是王子外,更重要的是他有凤凰天女的支持,因此众人相信,他才是真正有资格继承王位的人。
  众人对玺御及凤凰天女的期望日益升高,等着看他们成为玺国的新王及新后,但这对玺御来说,却变成一个极大的隐忧及困扰。
  天香已经离开,他的身边早已没有凤凰天女,百姓们若是因为天女才扶持他,那天香离开的消息要是曝了光,玺国的局势便会更加混乱,而玺律也可能趁机利用此事放出对他不利的传言,动摇他现在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民心。
  第8章(2)
  “殿下,咱们势必得找个人暂时假扮天女了。”
  书房内,明见正和玺御商量着对策,他大胆提出建议,希望让这个隐忧造成的伤害降到最低。
  “找人暂时假扮凤凰天女,然后呢?”玺御彻底排斥这个做法,“一个谎出来后,势必要用更多谎来圆,而这些谎总有一日会被揭穿,又何必替自己惹这种麻烦?”
  “咱们可以找个信得过的人来扮天女。”
  “只要不是天香本人,无论是谁我都信不过。”
  明见微蹙起眉,无论如何都希望主子能听取这个建议,“这只是一时的权宜之计,或许陶姑娘还会回来,到那时,就没有什么谎不谎言的问题了。”他有接到任谚传回来的消息,得知陶姑娘在听到王都发生宫变后,意志开始动摇了,这对他们来说是件好事。
  但无论她会不会回来,他都希望殿下能紧紧抓住凤凰天女传说带来的优势,开创出一个新的盛世。
  “她离开已成定局,你到现在还冀望她回来?”玺御冷哼出声,“她本来就不属于这里,终究会离开,况且这是咱们的国家,该用咱们自己的力量保护,别老是想指望外人。”他已经不抱希望,也不要明见他们再抱任何希望,甚至是提到她的名字,这只会让他的痛苦永无止境,无法从中解脱。
  “好,咱们先不提陶姑娘,但属下还是想请殿下答应找个人来假扮凤凰天女,满足百姓的期待。”
  “为了满足百姓的期待,不让他们失望,就要找人假扮凤凰天女?那如果百姓们进一步要求她成为玺国的国母,我是否也得娶那个假天女,好顺了大家的意?”
  明见微微一顿,仍硬着头皮回答,“如果真有必要的话……”
  “明见,够了!”玺御愤怒的斥骂出声,“从这刻开始,别再和我提任何找人假扮凤凰天女的事,无论你费多少唇舌,我的答案都只有一个——绝不!”
  除了陶天香外,他不会娶其他女人为妻,就算只是做个样子给人看,他也办不到。
  他宁愿被人质疑为何不让天女出现,或是天女到哪去了,也不愿摆个假天女在身边,用一个又一个的谎言欺骗世人。
  他身旁的位置,只会留给他深爱的女人,除了她以外,谁都无法占据。她走了之后,他宁愿就让这个位置空着。永远空着也无所谓。
  玺御态度坚决,身为属下的明见只能闭上嘴,但这并不表示他放弃,他还是存有最后一丝希望。
  或许还会有转机,他非得继续想办法不可。
  陶天香一行人没有回头,仍是往镜湖的方向前进,只不过她心里的不安逐渐加深,挣扎的拉扯也越来越大。
  每回从任谚那里得知玺国王都进一步的消息后,她就更记挂玺御的安危,完全冷静不下来。
  怎么办?只要一回去,她就会断了和这个世界的联系,到时玺御是生是死,她完全没有办法知道。
  难道她真要带着一个悬念回去,永远留着一个遗憾的问号在心中,忘不掉也抛不去?
  “陶姑娘。”任谚掀开车帘,“咱们已经到镜湖了。”
  “呃?”她从凝思中回过神来,“是吗?已经到了……”
  披上披风走下马车,她来到被树林环绕在中央的镜湖,此时镜湖早已结冰成为一片白色的雪地,四周冷冷清清的,除了他们一行人,就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镜湖刚好处于几国交界的高山上,平时很少人出现,去年是因为有人预言凤凰天女即将现身,咱路人马才聚集于此,天女被人抢走后,人马也就散去,恢复原先冷清的景象。
  他们提早几日到达,为了等待魔法阵开启的最佳时机,选择直接在镜湖旁的林子里扎营,由护卫轮流守夜,紧盯四周的状况。
  陶天香靠着耳环和姐姐联络上,知道三天后的晚上便是最佳时机,可随着离开的时间越近,她也越来越挣扎。
  高山上很冷,她的心也很冷,她好怀念玺御怀中的温暖,多么希望此刻他能马上出现她眼前,将她紧紧拥入怀里,慰借她的相思之情。
  玺御……她好想他,几乎快思念成狂了……
  第三日当晚,镜湖上空的凰女星绽放着灿烂的光芒,原本平静的湖面中央突然冒出一道异样的金色光束直冲天际。
  在湖旁守夜的护卫发现这个异样,马上冲回林里驻扎处禀报。
  “陶姑娘!”护卫讶异却认真的说:“湖面上有动静了!”
  陶天香本来坐在火堆边烤火,闻言即刻站起身往湖边冲,任谚跟着追了过去。
  她踏上结冰的湖面,小心翼翼来到湖心中央,只见原本小小的金光束已经扩大成一个圆形的大魔法阵。而除了金光上冲之外,四周的气流同时也快速流动,猛烈的吹着她的衣裳及发丝。
  魔法阵成功了吗?她只要一踏进阵内,就真的可以顺利回家了?
  陶天香正在困惑,魔法阵内便传出陶国色一人喃喃自语的声音,“不知道成功了没?是不是顺利接到天香所去的那个世界了?”
  “姐!”她立刻惊呼出声。终于听到姐姐的声音了。
  “天香?”陶国色开心的嚷嚷,“太好了,成功了成功了!你快点进到魔法阵里,魔法阵维持不了太久。”
  任谚脸色凝重的看着魔法阵开启,原本的期望也旋即落空。陶姑娘终究还是选择离开这里,回到她所来之外。
  “陶姑娘,一路保重。”
  陶天香回过头来,看着任谚淡淡扬起苦笑,一时间百感交集,在这里生活一年的点点滴滴瞬间涌入脑海。
  她的沮丧、无助,和玺御之间的争执、暧昧,他是如何打开心防接纳她、保护她、渐渐对她倾注情感,而她又是如何对他动了心、生了情……一幕又幕的景象全都历历在目,就像是昨天才刚发生的一样。
  玺御是以怎样痛苦的心放手让她离开的?他的心是不是正淌着心酸泪呢?依他的个性,他肯定不会表露出情绪,就算再痛苦也默默压在心底,独自一人承受。
  和他道别的那一夜,他孤独离去的背影,现在想起依旧刺痛着她的心……
  越来越多的不舍情绪在这最后一刻如泉水般涌出,几乎快淹没了她,让她痛苦不已。
  如果她可以分成两半就好了,这样她就不必如此挣扎犹豫,难熬得像是心快被活生生撕裂成两半……
  魔法阵的光芒此刻瞬间大亮,即将达到极致,四周的狂风刮得更是猛烈,显示着魔法阵已完全开启,再不动作可能就会来不及。
  “天香,快一点——”陶国色没感觉到妹妹有所动作,心急的催促着。
  陶天香看着魔法阵,又看向任谚,内心的挣扎在此刻达到最高点,但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选择。
  谁能告诉她该怎么办?不曾停止的痛苦挣扎已经搞得她筋疲力尽,她快受不了了……
  任谚见她犹豫了,情况似乎出现转机,连忙豁出去的大喊,“陶姑娘,殿下需要你!”
  内心不断拉扯的那条线瞬间迸裂,她终于咬牙做出最后的决定,不再挣扎。
  她最终还是抛不下玺御,想回到他的身边,无论未来是好是坏,她都要和他在一起。
  “姐,对不起!”
  她朝阵中大喊,喊完后便头也不回的狂奔离开,任由湖中的光芒由盛转衰,魔法阵即将失去效力。
  “陶天香……”陶国色不敢置信的惊呼出声,但她的呼喊随着光芒的逐渐衰弱也慢慢飘散。
  接着,金色光速忽地直冲天际,而后由宽渐窄,直到完全消失,最后只剩残余光点坠落在一片结冰的湖面上。
  任谚开心的紧跟在陶天香身后,难掩激动的情绪。谢天谢地,她终究选择留下来了。
  “任谚,麻烦你以最快的速度将我带回玺国王都。”
  “是。”
  第9章(1)
  为了尽早回到玺国王都,在镜湖的一行人舍弃马车,改以骑马连夜赶路,而不会骑马的陶天香就和任谚共乘一骑。
  虽然马上的颠簸令她感到难受,她还是咬牙忍住,一心只想赶回玺国,回到玺御的身边。
  他还好吗?不知王都混乱的情况如何了?他一定要平安无事才行。
  几日之后,当他们日夜兼程、风尘仆仆的赶回玺国王都时,夜已极深,一到达城门口,他们就被守门的士兵拦下。
  “站住!来者何人?”
  骑在队伍最前方的任谚拿出表示身份的令牌,“咱们是二殿下的属下,有要事必须马上进城。”
  他明显感觉到守城门的士兵变多了。只见城墙上排排站的士兵气氛凝肃,就连城门外也有不少士兵驻守,整座王都好像都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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