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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的艳姬-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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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连明见也不敢肯定她是不是就是天女。
但她的状况,目前已符合预言诗中的两句了——她的确是在凰女星出现时,在镜湖之上现身的异世之人,而她浴火而出的那一幕,也正好对上了“浴火凤凰天女出”的诗句,因此明见已有足够的把握,确定她真是预言诗中所指的凤凰天女。
“在陶姑娘身上发生的事已经渐渐和预言诗所说的契合,这正是一种徵兆,属下相信,陶姑娘开始显现身为天女的特质,而且接下来会越来越明显。”
“但我一点都不希望她真是凤凰天女。”他不需要她有倾国倾城的容貌,也不用她有协助王者称霸中土的能力,他只要她平平安安留在他身旁,那就够了。
她不必受到其他人的关注,只要有他关注她就好,若是可以,他更想将她藏起来,只有他能见到她的一颦一笑,谁都别想觊觎。
“殿下,若她真是凤凰天女,无论咱们如何隐瞒,总有一日这事还是会传开,毕竟这就是她出现的使命。属下斗胆请殿下务必把握这机会,别让天女自您身边离开。”
陶姑娘现在虽然心系主子,但回家的念头却不曾断过,因此,他一直希望主子能尽快让她成为自己的女人,只要两人关系一定,相信她就会死心塌地的留在主子身边,不再想回去的事。
而靠着她凤凰天女的名声,玺王之位他们一定可以到手,接下来,就是称霸中土成为一代霸主,这是他一直盼望的一件事。
他知道这么做自私了些,全然不顾陶姑娘内心真正的想法,但要做大事就不能顾虑太多,绑手绑脚到最后只会什么都做不好。
玺御没对明见这个提议有任何回应,因为他心中也一直在挣扎,是否真要不顾天香的心意硬是将她留在身边,不让她回去?
他很想这么做,内心深处也这么咆哮,在经过火刑那生死交关的惊险一刻后,他更确信自己不想放开她,无论生离或死别,他都不愿面对。
只要能将她留下来,他愿意做任何事,不计一切代价。
但……她呢?她有留下来的念头吗?还是依旧等待回去那日的到来,迫不及待地想回到原来的世界?
“玺御!”
就在这时,陶天香的声音从外头传来,没过多久,就见她推开书房大门闯了进来,脸色不豫,像是遇到什么严重的事。
“天香,怎么了?”玺御见状赶紧从椅上起身,来到她面前,“发生什么事?别急,慢慢说。”
“凰女星下镜湖上,群雄争霸谁独强。浴火凤凰天女出,女随王侧伏众疆。这一首预言诗,你听过吗?”她不改凝重的神色问。
“听过。”看来她大概已经听到外头的传言了。
“是最近才听过,还是很久以前就听过了?”
这有何差别?“很久以前就听过了。”
“所以,你们从一开始就认为我是传说中的凤凰天女,才将我抢来的?”
她刚才无意听到府内仆人们在谈论凤凰天女的事,好奇的听了一下,没想到不听还好,一听就让她听到她一直被蒙在鼓里的事。
仆人们纷纷称赞玺御原来留了这么一手,早就把凤凰天女藏在自己身边,才能在最紧要的关头来个大翻盘,这下子换玺律狠狠吃瘪了。
他们还说,只要有凤凰天女这个王牌在手,何只玺国王位,中土也即将成为玺御的,难怪他如此呵护她,就是怕她这只珍贵的凤凰会飞走。
凤凰天女和她有什么关系?陶天香听不懂干脆直接现身问那些仆人,他们才将预言诗的传闻告诉她,以及现在外头到处都在流传她就是天女,而且臣服于玺御,他将来肯定是中土霸主的事。
她越听越震惊,仆人们的话让她不得不猜想,玺御他们当初将她劫来身边,图的就是她可能是凤凰天女的身份,从一开始就是想利用她。
她虽然不信自己是什么天女,也不认为自己有能力帮助别人成为一统中土的霸主,但她无法接受自己从一开始就被觊觎、利用的真相,他们根本就是居心不良!
这让她忽然想起,她刚穿越时空出现在镜湖上时,有许多人一拥而上在抢她,口中还不断喊着“天女、天女”的……当时她听不懂他们喊“天女”是什么意思,现在她可是一清二楚了。
原来,她误会他一开始就对她有野心意图了。玺御连忙解释,“最初我并不知道任谚带回来的你就是天女。”
“陶姑娘,咱们殿下一开始真的不知道,全是我和任谚私自作主将陶姑娘带过来的。”明见也赶紧上前帮主子说话。
“不过,后来你还是知道了,不是吗?那么你之所以对我要回去的事大打迷糊仗,始终没给我个明确的答覆,是因为舍不得我,还是舍不得凤凰天女能为你带来的利益?”
“当然是因为你。”
“真的吗?你拿什么证明让我能够相信你?”陶天香正在气头上,冷冷的问。
不能怪她如此质疑,糟就糟在她是从其他人口中知道这件事,而他们却是在她的质问下才承认。
所以,他对她的情感,到底是纯粹的真爱,还是带有利益的爱?如果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凤凰天女,他是否还会照顾她、呵护她,将她当成珍宝看待?
她现在对他们有极大价值,可如果哪天她的价值没了,他是否还会继续爱她,还是就开始厌倦她,将她摆在一旁不管了?
玺御被她咄咄逼人的语气激得有些恼了,意气用事的回答,“难道非要我将心刦开给你看,你才会相信吗?”
“不必,反正你就算真的把心刦开,我也什么都看不到!”
陶天香赌气的转身离去,玺御也没有追出去的打算,两人不欢而散,气氛顿时凝重到极点。
明见瞧着她负气离去的背影,没料到传言会让她开始质疑主子对她的情感,不禁有些担心,“殿下……”
“随她去。”玺御转身回位置上坐好,和她赌气赌到底了。
明见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下该如何是好?
陶天香终于下定决心——她要回家,无论如何都要想尽办法回家去!
说她冲动或或赌气都好,总而言之,她不想当什么凤凰天女,也不想继续被人利用,她讨厌被卷入争夺斗争中,成为别人手中的棋子,连一点自由都没有。
就算玺御不打算送她回镜湖去,那也没关系,不必靠他,她也能想办法自己回去。
反正她现在是凤凰天女,要是他硬将她囚在府内不放,她可以运用舆论的力量逼他不得不放手。
任谚看陶天香从房里出来,往大门方向走去,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试图阻止她,“陶姑娘你要出门吗?在这个节骨眼上,你还是……”
“任谚,不管你说什么我都要出去,你如果要跟就请闭嘴。”
“……”他只好识相的闭嘴,在跟着她往大门走时,不断朝着经过的仆人使眼色,要仆人赶紧去向主子打小报告。
陶天香坐上马车离开府邸,开始盘算接下来的前置准备工作。她要先将玺御送给她的一些珠宝首饰卖掉,换成盘缠,这样她一路上才有足够的钱可以用。
然后,她得雇一辆马车,还得寻找知道如何去镜湖的车夫,打探清楚这一路上可能遭逢的危险,预作准备……
突然间,马车大大晃动了一下,紧接着无预警停下来,吓了她一跳。
她赶紧掀开车帘,“发生什么事了?”
“陶姑娘,请别下马车。”骑马跟在马车边的任谚出声阻止。
“是凤凰天女吗?”
“坐在马车上的人真是天女?”
“这马车是从二殿下府出来的,应该错不了……”
陶天香讶异的睁大眼,终于明白为什么车会突然停下来了。
现在马车四周围了不少百姓,大家都好奇的不断往车内瞧,嘴中频频念着凤凰天女,而且靠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害马车几乎动弹不得。
“里头坐的是女的,那肯定就是天女……”
“请天女赐福给我病重的丈夫……”
“也请赐福给我吧……”
陶天香傻眼的看着围在外头的众人,突然感到好笑,觉得自己像变成了妈祖或观世音,被一堆信徒簇拥崇拜着。
不久前她才被人当成妖巫,人人避之唯恐不及,可转眼间,一切都不一样了,传言的力量还真是可怕。
“让一让,我也想见凤凰天女……”
“哎呀,别挤……”
“退到后头去,别挤过来……”
越来越多人靠到马车旁互相推挤,就只为了能更靠近,一睹陶天香的容颜,那推挤的力道之强,竟连马车也跟着轻微摇晃起来。
这下子陶天香可再也笑不出来,反倒担心会出现暴动,就算等一会马车被冲动的百姓推倒,她大概也不会太讶异。
任谚的马也被困在人群中动弹不得,他看百姓有逐渐失控的迹象,担心的叮嘱她,“陶姑娘,请在马车内坐好,我会想办法劝退这些百姓。”
“好。”她赶紧放下车帘,坐回马车内。
“请各位让让,咱们有要事待办,请别挡住马车前行。”任谚朝群众大喊。
但混乱的状况依旧持续,百姓们推挤得更厉害,根本就没人理会他到底说了什么。
第6章(2)
陶天香看着马车摇晃的幅度越来越大,吓得都快流出冷汗。她可不想没被火刑烧死,反倒被失控的群众踩死,那太可笑了。
“别再挤了,要是触怒到天女,当心你们什么祝福都得不到……”
“嘶——”
蓦地,马儿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居然扬蹄嘶叫出声,不受车夫的控制,吓坏原本围在马车边吵闹不休的百姓们。
马儿扭身躁动着,不断扬起的马蹄已经一连踢伤好几名靠它最近的百姓,哀号声四起,大家吓得终于赶紧退开,就怕一不小心被马儿踩死。
车夫努力想让马冷静下来,但一点用都没有,人群一退开,马儿就不受控制的疯狂往前冲,路上的人们纷纷惊惶失措的躲避。
“啊——”
“快跑快跑——”
陶天香坐在马车内,吓得紧紧抓住门框,就怕马儿再继续横冲直撞,马车会翻覆过去。
“陶姑娘!”任谚策马挣脱人群赶紧追上,和马车并驾齐驱,朝就在门边的她伸出手,“继续坐在马车上太危险了,请把手给我,我将你拉过来。”
“你要我坐到你的马上?”陶天香的脸色还是好看不到哪去,要她从奔驰的马车跳到同样奔驰的马上,这难度也太高了吧?她会变魔术,但可不会耍特技。“可是……”
就在马车在街上盲目乱闯的当下,两旁民房的屋顶上,竟出现许多来路不明的男子,一等马车逐渐逼近,他们便搭箭张弓,目标正是半个身子露在马车外的天香。
咻的一声,第一支飞箭疾射而出,朝她左手边靠近,任谚在她右手边,即便发现有冷箭飞来,也无法立即做出保护的动作。
“陶姑娘,小心有箭!”
“呃?”陶天香一转头,只看到某种细长物朝自己飞过来,下意识的闭眼惊叫出声,“啊——”
突然,另一道骑马的身影瞬间由后逼近马车,在飞箭靠近她的千钧一发猛冲向前,挥剑打偏它的准头,箭身顿时没入车身里,让她惊险避过一劫。
她没感觉到痛意,睁开眼,惊喜地瞧见在自己左手边的玺御,“你来了?”
下一刻,随着他而来的护卫们纷纷跳上民房屋顶,与埋伏在上头的刺客大打出手,情况乱成一团。
玺御见失控的马车快要撞上前方死巷尽头的木箱堆,赶紧朝她伸出手。
“天香,快把手给我!”
这一回她不再犹豫,连忙把手交给他。
他马上使力将她从马车上拉过来,惊险万分的落坐在自己前方的马背上,紧紧将她抱在怀里。
任谚见陶天香已脱离危险,赶紧将车夫拉过来,任由失控的马儿带车撞上木箱堆,才终于停下来。
玺御拉紧缰绳,停下马匹,抱住陶天香的力道不减,一颗心紧张得狂跳,背脊也不由自主流下冷汗。
他刚才一听仆人来报说她出门去,就没来由的一阵心惊,现在外头的人都将她当凤凰天女看待,只怕她一出现就难免引起骚动。
果然,他一赶来就看到马车失控狂奔,又见到有人暗放冷箭,吓得心都快停下来,恨不得马上飞奔到她身边,他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见她受到任何伤害。也幸好他随后就追了出来,要不然,后果真不堪设想。
陶天香静静窝在玺御怀里,紧张的情绪一时也无法平复,对于他的及时出现,她欣喜又感动,好开心他能来救她。
被人守护的感觉,温暖安心中又带着甜蜜,好像只要她依偎在他怀里,就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她,因为他会尽全力保护她。
此时此刻,两人都忘了之前的争执,只想好好感受彼此的存在,谁也舍不得放开谁。
“殿下。”佟格在这时骑马靠近,“埋伏在屋顶上的刺客都已抓住,接下来该如何处置?”
“交给王都官衙,让他们来处理。”国有国法,而且这又是在百姓面前发生的事件,他们不能私刑解决,只能按照规矩来。
不过,他不必想也知道,这次的事件非常有可能是玺律派人做的。因为天香若无法为玺律所用,他便打算杀死她,让所有人皆无法从她身上得到好处。
感觉有人暗中窥探的视线,他锐眼一眯,发现不远处的暗巷转角后有个可疑的灰色身影,那身影很快的隐没在暗巷内,像是也察觉自己暴露了行踪。
“佟格,护好天香。”玺御旋即跳下马,动作迅速的追过去。他有强烈预感,那个可疑身影肯定和刚才的袭击有关。
“殿下?”佟格虽不知发生什么事,还是赶紧靠近马匹,代替主子好好守住还坐在马上的陶天香。
玺御追着进入暗巷内,发现那人身手俐落,同样也会武功,更肯定对方和行刺的那一批人有关系。
而那人用披风将自己样貌遮住的习惯,同时让他想起一个人,一个专为玺律做见不得光的事的该死男人!
“别想逃!”
他提气前奔瞬间逼近,剑尖直指那人的后背,但对方也不是省油的灯,拔剑回身迎击,两人在暗巷大打出手,招招都用尽全力,谁也不让谁。
只是玺御还是技高一筹,在两人对了十多招后,终于逮到机会将那人手中的剑猛力打飞,狠狠插入后头的土地上。
下一瞬,他闪烁着银白色泽的剑锋已架在对方的脖子上,那人终于不再轻举妄动。
“你应该就是那个叫‘易非’的男人吧?”玺御冷下眸色,瞪着他问。
去年他被派去处理殷族的叛乱,就是一个叫易非的男人暗中策划煽动的,只可惜他没机会见到面,那人就消失无踪了。
“能从二殿下口中听到在下的名字,在下可真是感到荣幸。”虽然被抓,易非却不显慌乱,反而自在的笑容。
“将帽子拉下,这回本殿下可要好好瞧清楚,看你到底是哪一号人物。”
易非没有挣扎,照他所说的拉下帽子,让他能够看清自己的样貌。
玺御讶异的微睁大眼,难以置信,“你……不是天香带回来的那个女人?”两人五官相同,只不过他此刻是男性装扮,嗓音也沉了些,少了霏儿的阴柔之气。
没想到霏儿和易非竟是同一人!
幸好当初霏儿入府时,他将天香顾得滴水不漏,要不然,她恐怕早就被混入府中的易非趁机带走了。
“的确,霏儿就是我。可惜在二殿下府内时,二殿下时时戒备我,枉费了我苦心打扮,好不容易才接近天香,却没机会将她带走。”
“本殿下早就觉得你不对劲了,无论你花再多心思,也绝对没办法将天香带走的。”
“既然我已落在二殿下手中,可否请二殿下解惑,为什么会一开始就觉得我很可疑?”
“因为你右手上有道剑疤。”
易非下意识的摸向自己右手臂。原来玺御一见到霏儿就拉住手不放,是注意到手上的剑疤。
“在殷族时,有个女人曾经试图抓住天香,却被我一剑伤了右手,和你臂上剑伤的位置一样。所以我从一开始,就怀疑你和那个女人是同一个人。”现在想来,当初那个女人也是易非假扮的。
这个男人太危险,绝不能再放纵他帮玺律作恶下去。
“原来是这样……”易非轻笑出声,“没想到我用尽心机还是露出破绽,二殿下果然不简单。”看来,就连上天都在帮玺御,不管他使出多少诡计,都动摇不了玺御的地位。
现在连凤凰天女都站在玺御那一方,他从一开始就选错边,真是悔不当初……
“你也挺不简单,三番两次算计我和天香,差一点就让你成功了。”
“只要没成功,就是失败。”易非自嘲一声,双眸突然转为锐利,往他身后瞪视,“凤凰天女,你是想来送死吗?”
“什么?”玺御讶异的偏头往后瞧。天香来了?他怎么没发现?
易非趁他回头察看时从袖中摸出短刀,逮住最后机会朝他射去,放手一搏。
知道自己中计后,玺御马上回过神,迅速收剑将直朝他掷来的短刀挡下,可惜易非也同时趁机逃离,不再恋战,没多久便失去踪影。
玺御没料到易非竟然故意骗他,好分散他的注意力,眼见人已经消失无踪,他只好不甘心的收手。
第7章(1)
“什么?你说霏儿就是……易非?”
陶天香平安的被送回府邸,玺御慢了一会才回来,她本来是关心他有没有追到那个可疑的灰衣人,没想到却获知一个让她非常错愕的消息。
她救回来的霏儿,其实是易非假扮的?她引狼入室犹不自知,还连人家是男是女都没搞清楚过?
“我已经确认过,他自己也承认了。”
她顿时哑口无言,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原来她一开始就被易非耍得团团转,还差点死在他的诡计下。
“所以他……还是逃掉了。”一想到易非不知何时又会使计来陷害他们,她就忍不住发抖,还真是怕死了他的难缠。
“你别担心,无论他再使多少次诡计,我都不会让他得逞。”玺御表情认真的向她承诺。
有了他的保证,陶天香要自己放宽心,重拾笑脸,暂时松一口气。
“殿下!”任谚急忙跑进前厅禀报,“府门外有状况。”
“又有什么状况?”
“陶姑娘刚才遇袭的事很快在百姓间传开,大家聚在府门外想关心陶姑娘的情况,而且人有越来越多的迹象。”
虽然守卫已经告诉他们陶天香安然无恙,但百姓们还是希望天女能露个脸,好让他们安心。
陶天香对百姓们如此“拥戴”自己感到很吃不消,况且方才可怕的混乱场面她还记忆犹新,现在根本不想再出去。但她要是不出面安抚一下,又担心情况会越来越糟……
“我看……我还是出去露面一下好了。”
“我陪你。”他怕群众太激动,不知又会出什么问题,还是跟着比较安全。
没有拒绝玺御的陪伴,两人一同来到大门前,门一打开,果然就见到外头一片黑压压的人群聚集在一起,迟迟不肯离去。
她头皮忍不住微微发麻,现在才知道“偶像”不是人人都有办法当,光面对这群“粉丝”们她就有股说不出的压力,一点都不觉得被推崇有什么好。
“啊!天女出现了……”
“是凤凰天女……”
守卫们挡在二殿下府的门阶上,不让下头的百姓靠近或冲上来,也防止有人趁乱伤害陶天香。
“谢谢大家的关心。”漾起笑颜,她努力安抚众人,“虽然刚才经历了一场袭击,不过幸好有惊无险,我一切安好,真的非常谢谢大家。请不必为我担心,赶紧回去休息吧。”
亲眼见到天女安然无恙,众人总算安心了,开始有心情闲聊、发问了。
“凤凰天女,您会一直留在玺国,保佑咱们玺国百姓吧?”
“您是特地为玺国出现的吗?”
陶天香顿时呆愣住,不知该如何回答。“呃……这个……”她尴尬的笑着。如果老实回答说不是,不知百姓们会不会暴动?
至于她会一直留在玺国吗?这个问题她也答不出来。
玺国毕竟不是她应该生活的世界,她会来到这里只是一时的偶然,而这样的偶然……终究会结束。
一想到结束,她就忍不住感到一阵怅然,心里很不好过……
“凤凰天女会嫁给咱们二殿下吧?”
“二殿下肯定会是下一任玺王,天女若嫁给二殿下,未来就是咱们玺国的国母了。”
“啊?”他们未免想得太远了吧,她会不会嫁给玺御都是问题,更遑论成为玺国的国母。
“两位何时会成亲呢?咱们很期待呢。”
“是呀,咱们都很期待……”
面对众人期盼的神色,陶天香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好偏头看向身旁的玺御,希望他能出面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
玺御瞧见她的眼神,明白了意思,心中却出现莫大的挣扎。如果他向百姓说他们并没有成亲的打算,是不是就真的留不住她,让她可以更堂而皇之的离开自己?
强烈的私心霎时凌驾了理智,他没有犹豫太久,便向期待的百姓们说:“就快了,请大家稍安勿躁。”
陶天香不敢置信的瞪大眼,转头望向他。她哪时说过要嫁给他了?他怎么可以在百姓们面前说谎,让他们有所期待?
“快了?那真是太好了……”
“祝二殿下和凤凰天女早生贵子,共同开创咱们玺国的盛世……”
众人不断道贺,现场一片喜气洋洋,但陶天香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脸色显得非常凝重。
他怎能这样陷害他?不顾她的意愿,迳自替她决定了命运?
玺御知道靠百姓的舆论将她绑在自己身边、左右她的决定,这么做很卑鄙,但他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渴望,极尽所能想将她留下来。
他不要她回去。她是他的,无论任何人、任何原因,都不能将她从他身边带走。
所以他这么做了,不顾她的意愿,想靠其他力量留下她,打消她回去的念头。
“玺御,我真是看错你了!”陶天香愤而转身回到府邸内,徒留他一人面对百姓不断的恭贺声。
他随后离开大门,追上她的脚步,试图扭转局势,“天香,留在我身边有什么不好?我可以保护你,给你想要的一切,只要你提出来,我拼死也会替你办到。”
“我要回家。”她停下脚步,转身面对他,“我再一次提出来了,你就愿意替我完成这个心愿?”
玺御胸口一窒,语气僵硬的回答,“除了这个之外,其他我都可以想办法满足你。”
“那我们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陶天香再次转身离去,对他心灰意冷。她没想到他也有变成这样的一天,为了一己私心,可以狠下心来不顾她的感受。
他这么做,只是坚定她回家的决心——她不想再留在这里被人利用。
“天香!”玺御再度追上她,抓住她的手,逼她转过身来面对自己,“我需要你,不想失去你,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
“我只知道你很自私,只考虑到你自己,完全不顾我的感受。”她既生气又失望,“我一点都不想当什么凤凰天女,继续留下来只会一再卷入你们的纷争,脱不了身。”她讨厌和他们玺国的政事有任何牵扯,但凤凰天女的身份却摆脱不了这些事情,势必会从此不得平静。
她只想当个平凡普通的人,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厌恶这些争权夺利的斗争。
“我从来都不在乎你到底是不是天女,如果你不想当,那就不要当,只要做你自己就好。”
“现在的情况,是我说不想当就可以不当的吗?”
玺御顿时沉默了。现在的情况已经不是她说不想当就能不当,就算他答应,别人也一定会逼她继续保有这个身份,好借此从中谋取凤凰天女带来的附加价值。
“我接下来到底还会遇到多少次今天这样的意外?希望得到我的,想尽办法从你手中抢走我;忌惮我的,就派人暗杀我。这种日子我已经受够了!”她不想再时时刻刻担心自己的安危,每天都过得紧张兮兮,这种压力好大,她受不了了。
他仍然无言以对。对她来说,留在他身边、留在这个地方,已经变成一种压力及痛苦,让她无法承受了?
她只想要摆脱这一切,不惜连他也摆脱掉,彻底割舍?
陶天香眼眶泛红,微哽着嗓音说:“你若执意将我留下,或许真能得到我身为凤凰天女的助益,但我做为陶天香的那部分,只会离你越来越远,我们之间的裂痕会越来越深,直到再也无法弥补。”
强求而来的感情无法长久,她不信他不懂这个道理,除非她心甘情愿留下来,不然就算她对他再有情,那份情感最终也会因为现实的争执摩擦而渐渐淡去。
“这真的是你想要的结果?只能得到我的人,但我的心……你将再也碰触不到?”
玺御闻言震惊的松开手,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不希望她恨他。
难道真的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无论如何他都必须割舍她?
陶天香不再理会他,转身往自己的客房走,眼眶中积累的泪水越来越多,她疾走的脚步也越来越快,直到最后,她几乎是用冲的回到房内。
当她将房门关上的那一刹那,眼泪再也控制不了的滚滚滑落,哭得好不凄惨。
“呜……”
她背靠着门,慢慢滑坐到地上,最后干脆将头埋在膝盖中大哭特哭,想将所有痛苦的情绪发泄出来。
没想到她和玺御的关系居然会走到这么糟糕的境地,缠绕住他俩的情丝已经伤痕累累,只要再一场或大或小的冲突,也许就会彻底断绝。
接下来,他们该怎么走下去?她已经不知道了……
她坐在门内哭泣,不知过了多久,哭累了浑浑噩噩的睡去,就连睡梦中,双眉还是紧皱着,始终没有放松开来。
而她在门内哭多久,玺御就在门外默不作声的守了多久,心情同样沉重,她有多不好过,他就有多难受,和她一样感到痛苦。
直到门内哭声渐息,他却始终没听到她离开门边的声音,又等了好一会还是一点声响都没有,不由得开始纳闷。
他来到窗户边,从没落锁的窗户无声跳进房内,才发现她竟迷迷糊糊的靠在门边睡着了。他既心疼又无奈,轻手轻脚的抱起她,往房内的床铺走去。
或许是因为今日发生不少事,已耗尽她所有的心力,也或许是早已习惯他的拥抱,所以当他抱起她时,她仍沉沉的睡着,没有惊醒过来。
他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床上,替她盖妥被子,之后便坐在床畔看着她的睡颜,久久都不舍离开。
见她两边眼角泪痕犹湿,眉心皱起,似乎睡得很不开心,玺御轻轻抹去她的泪痕,忍不住一叹,“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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