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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的艳姬-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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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教他让她太生气了,不回报他一下,她心里会很不平衡。
  “……我还不饿。”
  “是你说的,只要我不去找霏儿,我想做什么你都由我。”
  “我已经由着你爱煮什么就煮什么了。”唯独“吃下去”这一项,他可是抵死不从。
  还想挣扎?哼哼,那就别怪她再度使出大绝招了。
  陶天香暂时将鸡肉放回盘子里  ,放下筷子,转而从袖袋内拿出小铜钱,脸上依旧笑眯眯,“那咱们再来玩游戏吧。”
  又玩?
  “同样的,猜铜钱在我左手或右手。你猜对了,我吃一块,你猜错了,我吃一块,直到盘内的宫保鸡丁被吃完为止。”
  袭御内心正承受着天人交战的煎熬,要是可以,他压根不想碰她煮的食物,但与其让她找霏儿,他倒不如顺了她的意,陪她玩一玩,这样也能消消她的气。
  况且,他不信自己会再输,上一回只是失误,他不会让同样的失误再发生。
  “玺御,有这么难决定吗?”
  “那就来吧。”他万分勉强的屈服了。
  陶天香此刻的笑容更大了。她非让他将这盘宫保鸡丁全吃下去不可!
  她将铜钱抛向半空中,运用和上次一模一样的手法,将掉下的铜钱用双手合盖住,然后迅速分开握成拳状,一气呵成,不见任何破绽。
  在左手。玺御信心十足的摊开她左手,神色再度错愕。他竟然又没猜中?
  怎么可能?他不相信自己的眼里这么差,居然会连着两次都看错!
  “愿赌服输。”陶天香开心的拿起筷子,挟起一块鸡肉,移到她面前,“别恼别恼,盘子里有不少块,表示你还有不少反败为胜的机会,赶紧吃下它,你就可以再挑战了。”
  玺御僵着一张冷脸,最后还是认命的将她挟过来的鸡肉吃入嘴里。
  “怎样?好吃吗?”她眨着期待的双眼十分晶亮,等着看他的反应。
  “……”除了咸及辣之外,他真的尝不出其他滋味。她是放了多少辣椒下去?
  这真的是普通人吃的口味、还是她刻意整他?
  看他脸色越来越黑,她知道这宫保鸡丁一定不合他胃口,若是平常,她会满沮丧的,但因为她今天就是故意要欺负他、给他好看,所以他脸色越难看,她反而越开心。
  “不要紧的,玺御,还有不少机会。而且,说不定你多吃几口之后,会越吃越顺口哦。”
  那就真的是见鬼了!
  “吃下去了吗?要是吃下去了,我们就来玩第二轮的猜猜乐吧。”
  结果,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无论玺御猜左手或右手,从来没有一次猜中的,他一连被迫吃了六块又咸又辣的鸡肉,连拒绝的余地都没有。
  这太邪门了,他怎么可能连一次都没猜对、要是再这样下去,恐怕他得将这整盘辣椒鸡吃完才能脱离苦海了。
  “玺御,这是第七次喽。”
  陶天香双手一握拳,玺御就锁定右手,迅速将她的右掌摊开,掌心果然又没有铜钱的踪影。他双眸一睐,突然伸手连她的左掌一并打开,却惊见左手同样空无一物。
  “啊!”她没料到他居然会来这一招,低呼了声,看来以后她不能再用这个手法欺负他了。
  玺御不敢置信,他从没遇到过这么奇怪的事。“这是怎么回事?铜钱在哪?”
  “其实铜钱它呀……”她伸出右手,在他左肩后摸了一下,回到他面前时,手上便多出一枚铜钱,完全就像是从他肩后拿出来的一样,“在这。”
  错愕的瞪大双眼,他完全想不透,“怎么会……”
  “这个叫做魔术。”
  “什么意思?”他紧蹙眉头。
  “这其实是种运用障眼法造成特殊效果好娱乐大众的把戏。铜钱被我用熟练的手法在双手摆动时趁机放在衣袖中,所以无论你选那只手,都猜不中铜钱在哪。而我刚才摸你的肩膀,也只是再度运用障眼法,让看的人,以为铜钱是从你背后拿出来,可其实我只是在摸你肩膀的同时,不着痕迹地将放在衣袖中的铜钱拿回手上,完成了魔术表演。”
  藏铜钱的方式不只有一种,而不同的魔术师,使用的手法也不尽相同。另外不少的魔术还会运用经过巧妙设计的特殊道具,表演出让人惊奇的效果。
  听完解释后,玺御虽然明白这是一种经过精巧设计的障眼手法,并不是什么神奇能力,但他的表情却仍然没有缓和下来,甚至还叮咛她,“以后不要再玩这种把戏,尤其是在其他不懂的人面前。”
  “为什么?”陶天香微噘起嘴。没得到他的称赞就算了,还要她别再变魔术?
  这让她觉得非常不是滋味。
  “在这里,大家不会喜欢这种把戏。”他不想扫她的兴,偏偏不得不说,她引以为傲的才能并不适合在他们这里展现。
  “你凭什么如此肯定?”她不甘心的反问。
  “凭我是土生土长的玺国人,深知大家的观感与反应。”
  第3章(2)
  见她原本自信得意的脸色瞬间沉下来,他不忍心将更不好听的实话说出口,免得对她又是一大打击。
  但陶天香还是很不甘心。她对自己的魔术表演很有信心,甚至打算未来以此为业,她怎么也不愿相信,玺御不青睐就算了,其他人也会一样。
  肯定还是会有人喜欢魔术表演的,就算文化差异再大,她也不信这里连个欣赏她才华的人都没有。
  玺御本还在想说些什么来安慰她,却敏锐的察觉有人窥探的视线,厉眸瞬间往凉亭外扫去,“谁在一旁偷看?”
  都躲在一段距离外的回廊转角了,却还是被玺御发现。霏儿状似惊慌羞愧的走出来,赶紧低头道歉,“对不起,我……我只是恰巧经过,怕打扰到你们,不知到底该不该出现,所以才会停在这儿。”
  “你看到多少,又听到多少?”玺御冷声质问。
  “距离有些远,我……我只瞧见陶姑娘不知在比手画脚些什么,两位的谈话声不大,我也……听不太到。”她语气微颤的回答。
  “你口气不必这么凶吧?”知道他就是看霏儿不顺眼,见到霏儿像是快被吓哭的表情,她赶紧帮霏儿说话,“她只是恰巧经过而已,就别太为难她了。”
  陶天香朝霏儿挥挥手,霏儿见了立即转身离去,以免又被玺御问东问西的,脱不了身。
  直到回到自己暂居的客房,霏儿才卸下胆怯的表情,转而勾起了一抹算计的浅笑。
  刚才陶天香在凉亭内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得非常清楚,而他们的谈话,他也全都听到了,没有一句漏掉——他对陶天香的魔术手法同样震惊得不敢置信,却也因此有了一个绝妙好计,能将她推入一个不利的境地里,甚至拖累玺御。
  “二殿下,到那时,你是会舍她自保,还是会为了救她,甘愿放弃自己继承王位的机会?”霏儿,也就是易非,自言自语的笑着说。
  他等不及看玺御最终会做出什么决定了,能看到玺御挣扎痛苦的表情,肯定非常大快人心。
  几日之后,趁玺御进宫不在时,霏儿主动去找陶天香,打算辞行,离开二殿下府。
  “什么?你要走了?”一打开房门,本要邀霏儿进去里头坐,没想到霏儿不但没有进房的打算,还劈头就开口辞行,令她吓了一大跳。
  “我……不该再继续留下来打扰了。”霏儿无奈的苦笑,“我还是赶紧离开,才不会造成你们的麻烦。”
  “你是担心殿下赶你走吗?没事的,只要有我在,殿下就不会赶你走。”她信誓旦旦的保证。
  “可是……”霏儿瞧了守在门外的任谚一眼,似有什么顾忌,不敢随意乱说话。
  “霏儿,你还是进来说吧。”陶天香将她拉进房,转身对任谚说:“霏儿都要走了,让我和她单独说些悄悄话不为过吧?”
  他一脸为难,最后还是拗不过她,只守在外头。
  陶天香将霏儿带进屋、关上门,终于有机会和她单独谈话,“霏儿,现在只有我们俩,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霏儿先向低头道谢后,才说:“陶姑娘,我真的不能再留在这了,这段时间非常感谢你的照顾。”
  “你还是要走?”陶天香担心的问:“离开这里后,你打算到哪里去?不怕又被抓回大殿下的府里吗?”
  “我在二殿下的府里躲了一段时日,大殿下应该以为我已经离开王都,不会再像一开始那样危险了。”
  “可是……”
  “陶姑娘,我真的不能再给你添麻烦了。”霏儿淡笑着,“我已经决定离开王都,回故乡去,在故乡重新开始。”
  见霏儿去意已决,陶天香虽然感到不舍,却也不再挽留,“那你有回乡的盘缠吗?要是不够,我可以凑一些给你……”
  “不必了,您的好意我心领。”霏儿赶紧阻止她,“我从大殿下府里带出来的盘缠已经足够让我回到家乡,要是再拿您的东西,我会很过意不去。”
  “你不必介意,是我心甘情愿给你的。”
  霏儿还是摇头,打定主意不再收她任何一样东西。
  陶天香只好打消这个念头,“那……希望你一路平安,顺利回到故乡。”
  “感谢陶姑娘的祝福。”霏儿再度向她行礼,又道:“对于您这段时间来的帮助,我无以为报,而关于我撞见大殿下的秘密,我是真的无法告诉你。万一泄露了出去,大殿下就会知道是我说的,到时他要是恼羞成怒,或许又会派人大肆寻找我也不一定。”
  既然霏儿有难言的苦衷,陶天香也不再勉强。反正这个计划行不了,她还可以想其他方式帮助玺御。
  “不过,陶姑娘如果真的想帮二殿下增加声望,我倒是有其他建议,陶姑娘想听吗?”霏儿询问。
  “真的?好呀,你说说看。”
  “在王都南方靠近城门外,有间荒废的破庙,庙里聚集许多无依无靠的孩子,陶姑娘可以三不五时准备些吃的东西给他们,并且用二殿下的名义来做。这样,当善行传开来之后,对二殿下的声望肯定有好处。”
  “对耶。”她开心的笑着,“我怎么都没想到这个办法?”
  “只是那里的孩子防心很重,不大信任人,陶姑娘势必得花点心思才有办法靠近他们。”
  “那我该怎么做?”
  霏儿思考了一会,又道:“对了,前几日您不是在二殿下面前耍了一个有趣的小把戏吗?”
  “咦?那天你不是说,没看清楚我在做什么?”她纳闷的微皱起眉。
  “那是因为……我怕被二殿下责骂,才说没看清楚。”霏儿尴尬的笑着。
  “喔,原来是这样……”点了点头,她猛然意会到霏儿刚才说了“有趣”这两个字,期待的问:“你觉得我变的那个戏法……很有趣?”
  “是呀,很新奇、很有趣。”
  “终于让我遇到识货的家伙了!”陶天香开心的紧抓她的手,大大的吐了一口怨气,“我不懂,为什么玺御就是不喜欢?而且还不准我再继续变魔术,真是呕死人了。”
  “我也不懂二殿下为什么不喜欢,但他禁止陶姑娘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似乎也太霸道了。”
  “没错没错。”她点头如捂蒜。遇到知音的感觉真好。
  “陶姑娘可以变些戏法逗那些孩子开心,解除他们的心防之后,想要靠近他们就不会太困难。”霏儿顿了一下,继续叮咛,“对了,既然二殿下不喜欢您玩这些戏法,这事还是别让他知道的好。”
  “这我明白,他老是阻止我做这做那的,简直把我当成犯人看。”陶天香没好气的说。
  能够引起孩子们兴趣的魔术表演,她知道不少,有些也简单且容易准备。她现在脑中已经冒出好几个魔术,都是娱乐效果非常够的,等不及大显身手。
  她决定趁玺御不在的时候去看看那些孩子,若她能凭着魔术表演逗乐他们,不就可以证明并不是所有人都像她一样不识货,不喜欢她的魔术表演?
  “我能给的建议就只有这样,希望能对陶姑娘有帮助。”
  “当然有帮助。霏儿,真的很谢谢你。”陶天香朝她漾起灿烂的笑颜。
  “陶姑娘太客气了。”霏儿也回以一笑,其实内心正暗笑她的天真,连是敌是友都分不清,被唬了也浑然未觉。
  万事俱备,就等她自己掉入陷阱,他有十足的把握,这一回,玺御可救不了她了。
  第4章(1)
  霏儿的离开,让玺御原本的警戒终于松懈下来,但内心却又有种隐隐的不安,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正要发生。
  他当自己多心,虽然之前要人调查霏儿的来历还没有结果,但她一离开,便无法起任何威胁,令他放心不少。
  只不过他虽然开心,心里也颇不是滋味,因为霏儿一离开,他原本硬赖在天香客房的理由也消失了,她理所当然的让他回自己的房内去睡,别再赖着她。
  没办法,有得就有失,他只能忍下来。
  他不知道的是,陶天香私下已经开始酝酿要去破庙对孩子们行善,因为她打定主意在事情成功前隐瞒他到底,免得她什么都还没做,就被他出手阻止。
  “陶姑娘,你要厨子准备这么多的包子馒头打算做什么?”
  任谚看着厨房内两大篮刚出炉还热腾腾的包子馒头,猜不透她又想要做什么。
  就算是想分给府内所有人吃,也不必做这么多吧?
  “我当然有我的用途。”她指着两篮食物,对他灿烂一笑,“要麻烦你帮我搬上马车了。”
  趁着今天天气好、玺御又不在,她打算去破庙看看。而做善事当然不能只做一次,她今天去,是先给孩子们一些吃的,再看看他们缺什么,或需要什么帮助,之后再来想办法。
  任谚虽然搞不懂她又想干么,但还是帮她将两篮食物搬上马车,随她一同离开府邸。
  陶天香吩咐车夫到王都城南,没过多久就找到霏儿说的那间破庙,她一进到里面,就见到约有十多名看来非常肮脏狼狈的孩子,全缩在破庙角落,一脸戒备地瞧着她。
  紧接着,在任谚将两篮食物搬进来时,那些孩子依旧紧盯着他们不为所动,防御心十足。
  她从篮子里拿了几颗包子,靠近缩在墙角的孩子,和蔼地微笑,“你们不必担心,我不是坏人,这些包子馒头都是要给你们吃的。”
  孩子们没有一个动手拿食物,还是紧盯着她,并没有因为饥肠辘辘便什么都不顾地抓起包子就吃,管她好人或坏人。
  他们的防心果然不是普通的重,不过陶天香已经有心理准备,没有因为一开始的挫败就感到气馁。
  “陶姑娘,咱们不如把篮子放着就走,他们要不要吃,就随便他们了。”任谚提议。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离去,不和他们打好关系,就没意义了。”
  任谚不解地蹙眉。和这些无依无靠的孩子们打好关系有什么意义?
  陶天香将手中的包子放回篮子里,又来到缩成一团的孩子们面前,笑容依旧和蔼可亲。“大姐姐耍个非常有趣的戏法给你们瞧,好吗?”
  他们还是没有任何反应,表情冷淡,完全不捧她的场。
  “你们看我的手。”她伸出双手,在他们面前张开,“什么东西都没有是吧?接下来可要看好喽。”
  她双手合掌,轻轻搓揉,刚开始还没有任何异样,但渐渐的,在她的搓揉动作中,一片片白色,红色的小纸片从掌心中慢慢掉下来,并且越掉越多,越掉越快,迅速在地上累积出小小的纸片海。
  孩子们此时终于有所反应了,他们一个个瞪大眼,看起来非常的惊讶,完全想不透纸片是怎么来的?
  在一旁观看的任谚表情同样讶异,这是他第一次看她变魔术,在这之前,他根本不知道她会这种事。
  他们吃惊的反应全在陶天香预料中,当她掌心内的纸片全掉光后,她蹲下身将所有纸片捧在掌心内,准备下一个魔术。
  “你们看好喽,这些纸片还可以变成其他的东西。”
  当着他们的面,她将手中纸片用力捏在一起,捏到最后变成一团小纸球,然后用双掌包起来,包得密实,将小纸球完全遮盖住。
  再来她将紧合起的手放在嘴边,吹了一口气,双手再打开时,一束纸做的红白花朵就出现在她手里。孩子们吓得忍不住倒抽一口气,眼睛瞪得比刚才更大了。
  陶天香抽出其中一朵红色纸花,笑着递给靠她最近的小女孩,“给你。”
  “啊——”小女孩吓得赶紧往一旁避开,一边尖叫一边惊呼,“是妖术——”
  “妖女,她一定是妖女!”
  “别靠近她,她会使妖术……”
  孩子们吓得往两旁躲,频频说着她是妖女一类的话,明显把她当成可怕至极的人,根本不敢靠近她。
  陶天香脸上的笑容没了,不敢置信地瞧着他们惊恐的眼神,没想到结果完全不是她所想的那样。
  他们怕她,还将她变的魔术误认为……妖术?
  任谚眼见情况不对,赶紧拉着她往外走,“陶姑娘,咱们马上回府。”
  她愣愣的由着他拉着自己,没有任何反抗,直到坐上马车后,她才慢慢回过神来,思考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以后不要再玩这种把戏,尤其是在其他不懂的人面前。
  在这里,大家不会喜欢这种把戏。
  玺御是曾经叮咛过她,其他人不会喜欢这种把戏,但她以为……这只是他一个人的感觉,不代表所有人都会那样。
  前几日您不是在二殿下面前耍了一个有趣的小把戏吗?
  我也不懂二殿下为什么不喜欢,但他禁止陶姑娘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似乎也太霸道了。
  可至少……霏儿就觉得她的戏法有趣,不是吗?为什么那些孩子们的反应却和玺御一样,不但没有任何人觉得有趣,甚至连任谚也是一脸的惊愕?
  孩子们的反应让陶天香信心全失,沮丧得不得了,一回到玺御的府邸,她便马上将自己关在房间内,心情低落得连饭也不想吃。
  任谚觉得今日发生的事很不好,立刻派人去王宫内向主子报告。
  没过多久,玺御便从王宫赶回来,脸色同样不好看。
  他进到陶天香的房内,见她明显失落的神情,原本想骂她为什么不听话,却一看到她后就全都吞回肚子里,想骂也骂不出口了。
  何况事情已经发生,骂她也改变不了什么,还是赶紧思考要是她这个举动衍生出任何意外发展,他该如何护她周全。
  他轻叹一口气,开口询问:“为什么突然想去破庙做这些事?”
  “我……只是想帮你。”她将霏儿离开那日两人的话全都告诉了他,没有任何保留。
  玺御越听,眉头蹙得越紧,他没想到霏儿会在离开前私下来这么一招,让他毫无防备。
  是霏儿怂恿天香在那群孩子面前变魔术的!她果然居心不良,肯定在打什么鬼主意。
  当初他见她变魔术,同样认为她所使的是妖术、巫术,可却因为顾虑到她的感受,不想打击到她,才没把话讲得太明白,结果反倒让霏儿有可乘之机,拿她会使魔术这件事做文章。
  不过他当初没把话讲明,害她不明白其中的严重性,他也有错,不能全怪她不听劝,受到霏儿的怂恿做出这种事。
  陶天香看他脸色凝重,原本的沮丧更是沉重,隐隐觉得事情似乎比她所想的更不妙,“我在他们面前变魔术,会造成什么影响?”
  “他们不懂你的魔术戏法,只会认为这是妖术、巫术,甚至把你当成妖女。”
  “什么?那现在该怎么办?”妖女?这太可笑了,堂堂魔术师回到古代,竟然变成会妖术的妖女,她真是冤枉。
  “总而言之,你这阵子千万别出门,我担心有人会拿此事大做文章。”
  “嗯。”她点头,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也不敢再妄动。
  玺御紧接着走出房门,来到外头,“任谚。”
  “殿下。”任谚赶紧来到他面前。
  “去城南那间破庙将受惊的孩子另寻一处好好安置下来,并且严防他们向其他人说曾见过陶姑娘变戏法的事。”
  “遵命。”任谚马上转身离去。
  然而,不过半日的时间,当任谚再度回到那间破庙时,竟已不见那些孩子的踪影,整个庙空荡荡的。这让他感到大事不妙,连忙回去向玺御报告。
  “你说,孩子们已经不见了?”
  “的确都不见了。属下在那附近寻过,完全不见他们的踪影。”
  书房内,除了玺御及任谚外,明见和陶天香也在其中。他们没有一人的表情是好看的,就连陶天香也一脸凝重,气氛低沉得可怕。
  孩子们都不见了?怎么会呢?她实在想不透他们能到哪去,不是无家可归的孩子吗?
  明见率先表达意见,“殿下,最好尽早将陶姑娘送出王都,暂时在外面避避风头。”
  这些孩子们的消失非比寻常,肯定是针对陶姑娘而来,在不知情会如何演变前,还是赶紧将她送走,把人藏在另一个隐密的地方比较好。等确定没有任何危险后,再让她回来也不迟。
  玺御虽然不想让她离开自己身边,但现在是非常情况,他不能因为自己的私心危害到她的安全。
  “今日天色已晚,想要出城太迟也太赶,明日再动身。”他没有犹豫太久,便下了这个决定。
  陶天香惊慌地瞧着他们。这事已经严重到必须将她送出城避风头?她越来越不安了。
  不过她都给他们添不少麻烦了,不想再惹出任何问题,所以当天晚上便乖乖收拾简单的行李,等着明日一早出城去。
  谁晓得,隔日一大早,她连马车都还没坐上去,负责王都安全的官衙侍卫们已突然团团围住玺御的府邸,让她哪里也去不了。
  此刻,府邸的大门前,陶天香、任谚以及马车,被官衙侍卫们团团包围,气氛异常紧张。
  任谚将她护在身后,对着侍卫们斥喝,“这是二殿下的府邸,你们竟敢在此放肆,简直不要命了!”
  带头侍卫道:“很抱歉,咱们公务在身,只要是二殿下府内之人,暂时都无法离开。”
  “你这是什么意思?”
  “发生什么事了?”玺御没多久便出现在大门前,神情淡漠,浑身散发出一股不容侵犯的气势,冷瞪着带头的侍卫,“是谁胆敢在本殿下府门前闹事?”
  “二殿下,非常抱歉。”带头侍卫先向他道歉,才又说:“卑职有要务在身,必须缉拿二殿下府内的一名女子,事关多条人命,请二殿下务必配合。”
  玺御微蹙起眉,大感不妙,没想到对方比他所想的更快出招了,“这是怎么回事?好好地说清楚。”他威严地喝问。
  “就在昨日,城南的孩子惊慌来报,说有个女人在他们面前使妖术,吓得他们不敢再回去。据查,那名女子是二殿下府内之人,因此咱们暂时将那些孩子们安置到别处,结果没想到,入夜之后他们一个个暴毙而亡,且无任何外伤,非常有可能……是被妖术隔空致死的。”
  那些孩子们死了?
  陶天香震惊地瞪大眼。无法相信才一天的时间,他们就已经不在这个世上,而他们的死还被嫁祸在她身上?
  “荒谬!什么妖术?这一切全是无中生有,本殿下绝不允许你们用这种理由将人带走!”玺御气势惊人地怒喝出声。
  “但那名女子有嫌疑是事实。”带头侍卫突然看向她,“应该就是她吧?”
  第4章(2)
  陶天香一惊,若不是任谚将她挡在身后,或许这些侍卫们早就冲上前来,将她抓住了。
  “无论有没有嫌疑,本殿下都不允许你们在没有确切证据的情况下将人带走。”
  “二殿下,您这是妨碍卑职们办公。”带头侍卫不见退缩,反而和玺御对峙起来,“将一名可能会使妖术的女人藏在府内,这事要是传了出去,对二殿下的声誉会有多大的损伤,难道二殿下还不明白吗?”
  玺御冷冷一笑,“你现在是在威胁本殿下?”只要能保她周全,损失一些声誉又算什么,他根本不在乎。
  况且这事分明是栽赃嫁祸,他更没有理由让他们将她抓走。
  他很清楚,无论自己有没有交出天香,情况都对他不利,所以他连考虑都不必了。他的人,他要自己来守护。
  “卑职只是实话实说,希望二殿下能看清现况,别做出错误的决定。”
  陶天香一听会影响玺御的声誉,焦急地从任谚后头走出来,“昨天去见那些孩子的人就是我,我和你们回去,但这些事情和二殿下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完全不知情。”
  “天香!”玺御讶异地看着她,没想到她竟主动要和他们走。
  “我现在只是有嫌疑而已,还无法肯定那些孩子真是因我而死,不是吗?所以我愿意跟他们回去接受调查。要是就此逃走,我的嫌疑永远无法洗清,也会连累二殿下的。”
  她已经替玺御添了太多麻烦,要是再在这个节骨眼上逃跑,或让玺御为了保她而和侍卫大起冲突,传了出去,对他只会有不好的影响。
  因此她虽然害怕,也知道自己不能再逃避,免得他的处境越来越艰难。
  “二殿下,咱们只是暂时将她带回去关入大牢,以查明那些孩子的死是否和她有关。她暂时是安全的。若二殿下确信她是无辜的,大可找出证据证明她的清白,而不是执意不让卑职带走她,徒增她与二殿下的嫌疑。”带头侍卫客观地说道。
  玺御的眉越蹙越紧。天香根本不懂,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将她关入牢里只是第一步,接下来肯定还有其他事会发生。
  眼见双方争执引来不少百姓围观,纷纷窃窃私语,陶天香不想让玺御难做人,便主动到侍卫面前,下定决心地说:“你把我带回去吧。”
  “天香!”玺御心急地喊他。他并不需要她为自己如此牺牲,更不希望她去牢里受不必要的苦。
  “二殿下,我相信你会想办法帮我洗刷冤屈的。”她努力朝他漾起一抹笑容,“我会好好待在牢里等你的好消息,你不必太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虽然未来的发展是好是坏她也不知道,但除了勇敢面对,已经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
  祸是她闯的,她就必须一肩担起,不能再继续拖累他……
  陶天香最终还是被带到王都的官衙,暂时关在地牢里,待孩子们的死因查清楚后,才能断定她是否有罪。
  但和她有关的谣言已如一阵狂风,以非常快的速度在王都内散播开来,让百姓们议论纷纷——
  听说陶天香是妖巫,会使妖法、会下咒,城南的孩子们被她的妖法害死,没有任何外伤却死不瞑目,一个个的双眼都瞪得老大,让人看了毛骨悚然……
  听说玺御被她迷惑,将她藏在自己的府邸内,任由她害人,还试图替她隐瞒,已经被美色迷得毫无理智可言……
  听说玺王的病况会日趋严重,都是陶天香下咒害的,玺御为得王位无所不用其极,甚至连妖术都敢使用,简直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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