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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的艳姬-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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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喽,要是你输了,就得愿赌服输。”
  “什么小游戏?”他眉间的皱痕又深了些,猜不透她到底想搞什么鬼。
  陶天香从袖袋中掏出一枚圆形小铜钱,“很简单,你猜猜等会这枚铜钱是藏在我的哪一手内。只要你猜中了,我就留在你房里,要是猜不中,你就得让我搬回客房。”
  就只是这样?这么简单的小游戏,怎难得倒他?“那好,你来吧。”
  果然中计了。陶天香贼贼一笑,“那你最好仔细看喽。”
  她将铜钱瞬间弹向半空中,抓准时机在铜钱往下掉时用两掌拍住,紧接着以非常快速熟练的动作,将原本合十的双手分开缩成拳头状。
  “左手右手,你选哪一个?”
  玺御暗暗一笑。若是普通人,或许就真的看不出铜钱到底在她哪一手内,只能凭运气猜测,但他练过武,眼力极好,就算她的动作再快再熟练,还是让他在那非常迅速的一瞬间,见到她将铜钱握入左手掌心内。
  他毫不犹豫的握住她左手,信心十足摊开她的掌心,原本自信的神色却在瞬间呆愣住,完全无法相信眼前看见的事实。
  铜钱不在她的左手掌心内?这怎么可能?
  陶天香看出他明显错愕的表情,暗自得意,她只是使出魔术入门初阶班的小把戏而已,就顺利将他骗倒了。“玺御,愿赌服输。”
  一股闷气顿时笼罩在他的胸口,让他非常不是滋味,但话已说出,他又怎能反悔?“……你搬吧。”
  那语气还真是非常不甘愿,可以说是极度哀怨了。
  想见到他吃瘪的表情,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呢。陶天香强忍住想笑的冲动说:“多谢二殿下。”
  得到玺御的允许,她继续搬家的动作,又将一些贴身衣物搬出他的房间,等她在长廊上走了好一段距离后,才猛然想起自己忘了一件事。
  “哎呀,刚才忘了向他确认我要回镜湖的事了。”
  要现在回去跟他讲吗?可他刚刚才惨遭挫败,她若又再提出此事,他有办法承受双重打击吗?
  她再次陷入犹豫挣扎,觉得这么做似乎对他残酷了点。反正还有一些时间,等过几天他接受了两人分房睡的事实后,她再找机会向他提应该比较好。
  “好,就这么决定吧。”
  她说服自己是怕他一下子无法承受双重打击才会继续拖延,绝不是对回去这件事越来越挣扎,所以才下意识的逃避……
  第2章(1)
  陶天香住在玺御的府邸内,身份暧昧不明。既非他的奴仆下属,也非他的妾室之类,真要算的话,只能说是他非常重视的一位贵客。
  她在府内什么事都不用做,凡事总有人将她服侍得好好的。因此她刚开始住进来时真的很不习惯。突然之间变得很闲、非常闲,不是吃就是睡,像个废人一样,连想做些什么也没有事情让她做,简直无聊死她了。
  她想,她大概真的没有千金小姐命,天生是劳碌命,所以干脆自己找事做。三不五时到处跑,就是闲不下来。
  她乐得让自己忙来忙去,在玺国王都的市集内到处转,但却苦了跟在后头负责她安全的护卫任谚。
  “陶姑娘,你出来已经有好一段时间。咱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热闹的市集里,他两手大包小包的,提满她的“战利品”。紧紧跟在她后头,忍不住皱起眉来,她一来到市集就乐得像是忘了要回去,到处走、到处买,彷佛永无止境。
  他一方面既要确保她的安全,一方面又得身兼仆人帮她提东西。而市集内人潮太多,出入分子也复杂,他要一边注意身旁是否有意外状况,一边又要紧跟着到处走的她,还真有点分身乏术。
  “还没,我还有几味香料没找到,再让我找找。”陶天香继续往前寻宝。
  她已经有一阵子没亲自下厨煮自己喜欢吃的东西了。这回非得找到她要的香料不可,否则才不会甘心回去。虽然她煮的东西只有自己青睐,他们这些人不仅不识货,甚至还避之唯恐不及。
  因此她只能想,两个世界的饮食习惯不一样,喜好口味也不同,强迫不来,她也只好认了。毕竟是她身处异乡,就算再不习惯也没有其他选择。
  顶多她三不五时自己做做菜一解乡愁,没人捧场就算了,她可以自己解决。
  眼看陶天香还是没有回去的打算,任谚只好认命的继续跟随,不再多话。
  就在此时,热闹的市集里出现奇怪的骚动,一名用灰色长布巾遮住自己上半身的人,脚步踉跄的在人潮中奔跑,连番撞到路人,引起不少抱怨。
  “哎呀!搞什么鬼?”
  “这人莽莽撞撞怎么一回事?”
  “撞到人也不道歉,赶着去投胎呀?”
  陶天香和任谚就在附近,刚好见到那个人跑累了,体力不支的狼狈跌倒在地,披在身上的长布巾跟着滑落,露出凌乱的发丝以及有些肮脏的娇颜。
  那是张气质清丽的脸蛋,如果将脸上的脏污擦掉,肯定是个让人瞧了赏心悦目的姑娘。
  陶天香讶异的直瞧着对方,心想她到底发生什么事,为什么会这么狼狈的在市集上奔跑,像在逃命一样?
  因为那名女子一脸惊惶,四周的人为了避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烦,所以都离她远远的,没有人上前询问她怎么了。
  见没人要理她,陶天香就有一股冲动想靠上前去,可她才一有动作,任谚就出声阻止。
  “陶姑娘,咱们还是别多管闲事好了。”
  唔?她就是不管闲事心会痒呀,这就像叫爱吃辣的人不要吃辣一样痛苦。
  女子见陶天香似乎有意帮助自己,赶紧起身冲到她面前,跪在她脚边,伸手拉住她的衣袖,“这位姑娘请帮帮我,我正被人追赶,不想被他们抓回去。”
  人家都主动跑来求救了,她当然没办法置之不理,马上将女子从地上拉起,管不了那么多,“快跟我们走。”
  任谚无奈的皱了下眉,也只能由着她管闲事,反正他想阻止也阻止不了。
  陶天香拉着女子往一旁的小巷道钻,任谚在后头护着,三人一进到小巷道,就见一群面色不善的男子在人群中穿梭,像是正在寻找什么人。
  将女子护在身后,往外窥探那群人,陶天香低声询问她:“是他们在追你?”
  女子有些忌惮的点点头。
  “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你?你又做了什么事?”
  “他们是大殿下的人马,而我……则是从大殿下府里逃出来的奴婢。”她表情害怕的道:“因为我不小心发现大殿下的秘密,他就要抓我……我是好不容易才从府里逃出来的。”
  “你是从玺律那里逃出来的?”陶天香讶异的瞪大眼,就连一旁的任谚也显得非常惊讶。
  “求求你们别把我送回去,只要一回去,我恐怕就是死路一条了。”女子赶紧恳求道。
  “你别慌,我没有送你回去的打算。”她关心的又问:“离开大殿下府之后,你有其他地方可去吗?”
  女子紧皱着眉,无助的摇头。
  “要不这样吧。”陶天香只犹豫了会,便说:“你先跟我们回去,暂时避避风头,之后再慢慢想该如何走下去。”
  “陶姑娘,”任谚皱着眉阻止她,“她来历不明,你不该如此轻易将她带回府里,况且殿下不会允许陌生人入府的。”
  “她目前没地方去,我没办法见死不救。”她也是一个人在异乡孤苦无依,要是没有玺御的保护,她真不敢想象自己的遭遇会有多凄惨,所以她真的无法袖手旁观。“她也说了,她是从大殿下府里逃出来的奴婢,不算来历不明。”
  “可是殿下那边……”
  “带她回去完全是我的主意,有任何问题都由我承担,我会向殿下解释,不会连累到你。”
  其实除了于心不忍外,陶天香还有另一个打算,既然这名女子是从玺律府里逃出来,又是因为不小心知道他的秘密而惹祸上身,她或许可以想办法从女子身上问出他的秘密。
  现在正值玺王决定继位人选的敏感时期,玺御及玺律两兄弟行事都非常小心,就怕有什么不好的传闻外流,影响名声,进而坏了自己继位的机会。所以,如果能从这名女子口中得知不利于玺律的情报,或许就能帮助玺御,让他顺利得到玺国王位。
  在她不得不离开之前,她希望自己或多或少能帮到他,算是报答他这段时间收留自己的恩情。
  “殿下?”女子讶异的睁大眼,“你们……是二殿下的人?”
  “你别怕,我们不会害你。”她笑着安抚女子,才又瞧向护卫,“任谚,拜托你了。”
  拜托他?他才想要拜托她好吗?他的眉越皱越紧。
  陶姑娘身份非比寻常,他哪有拒绝的权利,只能硬着头皮让她将人带回去了。
  真希望殿下知道后,不会迁怒到他身上,这也不是他愿意的……
  于是,陶天香赶紧将女子带上马车,立刻回府,剩下的香料也不找了,免得刚才那批男子又寻回来,发现到女子的行踪,那就麻烦了。
  回到二殿下府后,她将女子直接带回自己住的客房,见对方脸上、手上有一些伤痕,便马上寻找治伤药帮忙处理伤口。
  两人在桌边坐下,陶天香稍微卷起她右手的衣袖,开始帮她擦药,一边问道:“我叫陶天香,你呢?”
  “霏儿。”
  “你是发现大殿下什么秘密,才会从里头逃出来?”
  霏儿有些顾忌的低下头来,沉默不语。
  虽然对方靠她暂时躲过一劫,但还是无法在短时间内完全信任她。
  “哈哈……抱歉,我似乎太好奇了点,你不想答就不要答,别介意。”陶天香干笑着。自己太心急了,还是等她和霏儿混熟一点后,再来问也不迟。
  “我很感谢你的帮助,但我跟着回到这里,真的不会替你添麻烦吗?”霏儿担心的问。
  “你别担心,无论有什么问题,我都会想办法解——”
  此时,房门砰的一声被人打开了,只见玺御冷着一张脸进到房里,显然是得到任谚的消息来找她“兴师问罪”的。
  陶天香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出现了,赶紧从椅上站起身,顿时有些心虚地问候,“殿下……”
  她明知他防心极重,不轻易让人进到他府内,尤其又排斥女人,然而她还是硬将人给带回来,他会不悦也是意料中事。
  霏儿也急忙起身,拉下原本掀起的衣袖,低头不敢瞧向他,表现得战战兢兢。玺御冷眸一眯,出乎意料的伸手拉起霏儿的右手,吓了她一大跳。她手上的衣袖跟着滑落,露出一大截手臂。
  她右手的手臂上,除了刚才陶天香帮她上药的新伤痕外,还有一条笔直的旧伤痕,虽然早已痊愈,却留下一条略深的疤痕在上头,令人难以忽视。
  果然没错,她的手上有道可疑的伤痕,似乎是被锐利的剑所砍伤的。
  “殿下,你到底在干什么?”陶天香错愕的瞪大眼,想不到玺御会做出这么无礼的举动,她赶紧拉下他的手,将慌乱无措的霏儿带到自己身后,隔开他们两人,“人是我硬要带回来的,你不高兴直接冲着我来,别太为难她。”
  “本府不欢迎来路不明之人。”他毫不犹豫的冷声表态。
  要是真严格说起来,她也算来路不明呀,他要不要一并把她赶出去?陶天香微叹口气,轻蹙眉头,放柔嗓音,“殿下,我们出去谈谈好吗?”
  “对于她,本殿下没什么好谈的。”他的态度还是只有一个字形容,就是——
  硬。
  “怎么会没什么好谈?好谈的地方可多了。”她干脆豁出去的对他撒起娇来,亲密地挽住他的手,给他点甜头吃,“殿下,好啦好啦,我们出去谈谈,嗯?”
  冷硬的表情微微一抽,“你……”他没想到她竟会使出如此可恶又诱人的手段。
  “好啦,我们出去谈……”
  在陶天香“魅力全开”下,玺御终究败下阵来,半推半就的和她离开房间,顺着她的意来到外头。
  关上房门后,她拉着他往旁边走远一些,直到觉得距离够了,才停下来说道:“她是从大殿下那里逃出来的奴婢,不是什么来路不明之人。”
  “就因为她是从王兄那里出来的,才更是可疑。”他不客气的回答。
  “正因为她是从大殿下那里来的,我才会不顾一切将她带回来呀。”她开始向他分析利害得失,“她因为不小心知道大殿下的秘密而招惹麻烦,不得不逃命,如果我们能从她口中得知秘密,说不定就能加以利用,你继位为王的机会也会跟着变大。”
  “若是必须靠揭人疮疤才能继位为王,那我宁可不当这个王。”他的表情比刚才更冷、更不悦了。
  他才不屑用这种旁门左道得到王位,他宁愿和玺律正面较量,谁的实力强,谁就胜者为王。
  况且这个奴婢虽说自己是从玺律府中逃出来的,但世事如何没人知道,他怀疑她的身份没那么简单,非常可疑,不得不防。
  “你想要正正当当的赢得王位,那当然很好,但谁知道大殿下会不会来阴的陷害你,我们也要有所准备才是。”她听说玺律为人奸诈阴险,所以在王位的继承这件事上,他私底下绝对会有动作,她不得不替玺御感到担心。
  “我和王兄之间的事你别管,你只要乖乖待在府里别惹事就好。”
  “我是真的很想帮你……”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只希望你能安安分分的待着,以免为了帮我反而不小心发生意外。”
  陶天香气恼的鼓起两颊,非常不甘心,她不愿当个柔柔弱弱的姑娘,只等着别人来保护。她也想帮他,为他尽一份心力,只可惜他一点都不领情。
  但她不想在这个节骨眼和他起冲突,只好来个缓兵之计,“那好吧,我不会轻举妄动,但至少让我暂时留下她,等她决定好接下来该何去何从,再让她离开?”
  玺御同样气恼,却又拿她无可奈何。要不是她是他所重视挂心的女人,他哪容得了她这样胡来,一点都不把他的命令当一回事?
  “随便你!”他负气转身,离去的步伐飞快,显现出气得不轻。
  陶天香瞧他恼火的背影,一股闷气也梗在胸口,不上不下的,同样很不愉快。
  她并不觉得自己哪里有错,她可是为他好。
  不领情就算了,谁稀罕!
  “讨厌的家伙……”她气呼呼的转身进房,看来跟他赌气是赌定了。
  第2章(2)
  玺御一句“随便你”,陶天香就当作他已经允许霏儿暂时留下来。她本来打算让霏儿和自己同睡一间房,但没过多久,任谚就出现,说他接到玺御的吩咐,要将霏儿带到另一间客房暂时住下。
  霏儿虽然感到很不安,还是跟着任谚走了,至少短时间内她不必担心自己没地方落脚。
  入夜之后,陶天香一边整理床铺准备入睡,一边没好气的咕哝着,“讨厌的玺御,又不是所有人都不安好心眼,何必把每个陌生人都当成敌人一样的防着……”
  这么一想,她记起自己和他初次见面时,他对她的态度也是冷漠到不行,还差点就直接用剑在她脖子上抹出一道血痕,完全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让她很生气。
  所以说实话,他这次没有硬生生将霏儿赶出去,还要任谚提霏儿另备一间客房住,已经让步了。
  她在这里什么身份都不是,又必须靠他养,照理说他根本可以无视她的要求,却还是为她妥协了……她是不是该去和他道个谢?
  但两人下午时才刚闹僵,她拿什么脸主动过去向他道谢?就怕他还在气头上,也不会给她好脸色看。
  “唉……”她在床边坐下,有些苦恼的叹了口气,开始对玺御有些过意不去了,“真不该和他赌气吵架的……”
  她留在这里的时间已经不多,不该浪费时间在和他吵架上头,她应该要好好珍惜剩下来的时间才对。
  要不要现在就过去和他道谢及道歉,她非常犹豫,始终拿不定主意,心头也乱糟糟的,很不好受……
  就在这时,她的房门突然被人打开,令她困惑的轻蹙眉头。
  都已经这么晚了,还有谁会来她房里?
  “玺御?”陶天香讶异的瞧着突然出现在她房内的男人,“你怎么在这时候过来?”
  “我累了。”他面无表情的说。
  这是什么没头没尾的回答?“你既然累了,那就赶紧回你的房……咦?”
  她错愕的看着他继续往床铺靠近,下意识的缩到床内侧去,空出外侧的床位。
  于是玺御就当着她的面,堂而皇之的在外侧躺下来,霸占她一半的床,甚至连她的被子也抢了一半过去。
  她傻住的眨了眨眼。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她完全看不懂?
  “玺御,这里是我的客房。”
  “我知道。”
  “你应该回你的房里去睡才是。”
  “在我的府里,我想睡在哪有谁能阻止?”
  “……”他现在是在赖皮吗?她气呼呼的提醒他,“玺御,愿赌服输。”
  “我并没有反悔。”他表情不变的淡淡说:“我的确答应让你回客房睡,你也回客房了,但我们当初的打赌并不包括我不能随你待在客房这一项。”
  他居然跟她玩文字游戏?这个男人真是越来越无赖了。“那好,我们再来打一次赌,这次要是你输了——”
  “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刻意打断她的话,他是傻瓜才会再和她打一次赌,“乖乖躺下,要不然就让那个女人离开。”
  陶天香不敢置信的瞪大眼。他居然拿霏儿的去留来威胁她?
  “等等,你怎么能……”
  “我不会再说第三次。你是要乖乖躺下还是让那个女人离开?”
  “你……好,躺下就躺下,谁怕谁?”她气呼呼的背对着他躺下来,和他杠到底,“这样你满意了吧?”
  亏她刚才还在想要和他道谢及道歉,对他有些过意不去,现在这些全都收回、全都收回。
  玺御看着她背对自己的气恼背影,不由得暗自苦笑。她非要将霏儿留下,他就不得不如此防范,免得让人有机可乘。
  他不信任霏儿,总觉得她出现的时机太过凑巧,虽然任谚已经告诉过他天香和霏儿相遇的过程,依旧无法解除他的疑虑。
  况且,霏儿手上还有那道可疑的剑伤……
  他的眼神慢慢黯下,无论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他都不会退让,非得滴水不漏的护着她不可!
  同一时刻,霏儿藏身在树丛后,远远窥探着陶天香客房里的动静。她不敢靠得太近,怕被守在客房外的任谚发现她的身影。
  玺御的府内戒备森严,她行动必须非常小心,幸好她身手不弱,还可以逮到空档四处走动,只不过得更为俐落谨慎。
  她窥探了好一会,始终没见到进房去的玺御出来,便放弃等待,转身离开。
  小心翼翼的从后院离开府邸后,就着月色,她脚步飞快的在无人的街上奔走,没过多久便来到玺律的府邸内。
  走到寝房前,她在门上轻敲两声后,玺律的声音一下就从房内传出。
  “进来吧。”
  一进到房内,霏儿马上朝坐在寝房的他跪拜行礼,“殿下。”
  “易非,本殿下真不习惯你的假音。”玺律微蹙着眉,“在本殿下面前,你还是恢复自己的真音吧。”
  “是。”霏儿淡淡一笑,出口的声音已不是刚才偏柔的音调,而是清亮的男子嗓音。
  他真正的名字叫易非,是货真价实的男儿身,因为他样貌俊秀,可男可女,再加上纤细不高壮的身材,只要稍稍打扮一下,说他是女人,没有人不相信。
  他是玺律最得力的属下,许多计划都由他统筹执行,很受玺律看重。
  “你顺利进了玺御的府邸,有何感想?”
  “想要趁机带走陶天香非常困难,平时她身旁有任谚顾着,入夜之后,更有二殿下亲自守护,防得滴水不漏,属下找不到机会下手。”为了继位问题,玺律始终将玺御当成眼中钉,想尽办法试图除掉他,但玺御本身会武功,身手一等一的好,再加上底下护卫功夫也不弱,所以玺律从不考虑派刺客暗杀,因为结果只会是白忙一场。
  他希望能掌握玺御的“弱点”,只要能找到他的弱点借以箝制他,两人间的胜负也出来了。而玺御现在最大的弱点,很明显的,就是陶天香。因此他才要易非演出戏靠近陶天香,伺机进到玺御的府邸,看能不能找机会将她带出来。
  玺御既然如此费心尽力的保护她,就表示她在他心中占有很大的分量,如果她落在其他人手里,或是出了任何意外,他有办法承受失去她的痛苦吗?
  玺律冷冷一笑。他就是打算拿那女人毁了玺御,夺得王位。
  父王的状况越来越糟,他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浪费,这一次非成功不可。
  “既然你无法从玺御手中带走陶天香,那就想个办法,让他不得不主动交出她来。”
  易非困惑的微蹙起眉,不是很明白主子的意思。
  “好比说……设个局,让陶天香犯下重罪,玺御要是不将她交出来,连自己都会受到影响。本殿下只是举个例,你要是有更易施行的好办法,那是最好。”
  他皱眉苦思,但目前还没有任何想法,“属下明白殿下的意思,不过属下还得仔细思考,看是否有适合的事件能达成目的。”
  “那好吧,本殿下等你的好消息,只不过最好别拖太久。”
  “属下明白。”
  对玺律再次行礼后,易非便无声的退出寝房,赶紧回到玺御府邸,免得被人发现他不在客房内。
  易非离开后,玺律的表情跟着沉下。
  去年冬天,玺御去殷族领地处理叛乱之事时,他本已设了一个局,想要趁机将玺御除掉,没想到计划被来路不明的陶天香给毁掉,功败垂成。
  这一次,不只玺御,他连陶天香一并解决,一个都不留,才能消除他心头的不甘。
  “玺御,这一次,非得让你栽了不可!”
  第3章(1)
  在这座阳盛阴极衰的二殿下府内,好不容易多了一个女人,这对陶天香来说,真是一件再开心不过的事。
  终于有个能和她站在同一阵线的盟友了。
  在霏儿来之前,府内只有她一个女人,当她有女人家的心事想倾诉时,完全不知能找谁说话,只能等姐姐透过魔法阵和她联络。
  现在有霏儿在,她终于有可以随时谈话的对象,也能拉着霏儿一起做女人家才有兴趣的事,生活肯定会比以前有趣许多。
  一有空,陶天香就乐得往霏儿暂住的客房跑,只不过她每次去找人,无论为了什么原因而去,旁边总会多个电灯泡。
  “任谚,我和霏儿想说一些女人家的悄悄话,你不会有兴趣听的,你确定你还是要留下来?”
  陶天香轻蹙着眉,看向跟着入房的任谚,试图请他离开,别打扰她们两个女人家谈心。
  “是吗?正好我最近对女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很好奇,刚好可以趁这个机会了解一下。”任谚笑着说,完全不为所动,非要留下来不可。他绝不会让陶姑娘和霏儿两人独处一室。
  “……”真不懂,为什么他们似乎都非常忌惮她和霏儿共处,总是非得插上一脚不可?真让她受不了!
  “陶姑娘,不要紧的。”霏儿柔弱的淡淡一笑,“就让任大哥留下来吧。”
  陶天香有些烦闷的叹了口气。不只霏儿没得拒绝,她又哪里拒绝得了?她现在一样也是寄人篱下。
  玺御不在府内时,就是任谚亦步亦趋的跟着她,简直快和她成为连体婴了。她虽然很受不了,却也不能拿他怎么办,因为问题不在他,而在玺御身上。如果不是他的命令,任谚又怎么会黏到这种程度?
  但被人跟着也就算了,至少她还可以想去哪就去啦,拘束并不多,真正让她快抓狂的,反倒是玺御在的时候。
  比起任谚,他更是变本加厉,只要他在,便直接把她扣在身边,完全将她和霏儿隔绝开来。
  “玺御,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好好谈谈。”后花园的凉亭里,陶天香板着一张脸,满肚子气的瞪着他,已经做好和他大吵一架的准备。
  只不过玺御完全没有要和她吵的意思,坐在亭子内翻阅着书册,冷静以对。
  “你刚才在书房里嫌闷,咱们都已经换到后花园来了,你还有意见?”
  陶天香有种想翻白眼的冲动。她之所以会闷,是因为他隔离她和霏儿的举动太多明显,明显到让她气闷,这种心情并不是换一个地点就能改善的。
  “当然有。霏儿不是犯人,也不是什么危险人物,你为什么就是不信任她,非得防她防成这样?”
  “我有不得不为的顾虑。”他已经命人去查霏儿的底细,在结果出来前,他对霏儿的观感不会有任何改变,就是觉得她很可疑、有问题。
  他知道在这个节骨眼里,天香听不进任何解释,所以他只能和她这么耗着。除非他能拿出强而有力的证据,证明霏儿的确有问题,不然很难说服她。
  “说到底,你为了不让我去找霏儿,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了,硬是将我锁在你身边,害我什么事都不能做。”她嘴巴翘得半天高,埋怨的说。
  “只要不去找那个女人,你想做什么我都由你。”这已是他最大的让步。
  “讲到最后,你还是……”原本还气呼呼的她闻言顿了一下,表情立变,“真的我想做什么你都由我?”
  见她不怒了,他反倒露出一抹牵强的笑容,内心瞬间警戒,“……在我能容忍的范围内。”
  “那好吧。”她开心的转身离开凉亭,“你等我一下,我去弄些东西,弄完马上回来你身边。”
  她到底想干么?玺御微蹙起眉头,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她想做的事,他肯定……不会喜欢。
  陶天香这一去,耗费的时间可不短,玺御一直等,等到正冲动的想派人去找她时,就见她小心翼翼的端着一盘东西,从远处逐渐走回来。
  直到她回到凉亭内,将那盘东西放上桌后,才开心的道:“当当,没让你等太久吧?”
  他脸色微僵,看着盘中那一块块红通通、不知原来是什么,并且正散发热气的食物,心一沉,不禁头痛起来。
  她又开始了!每回她所煮的菜,味道不但偏重又奇怪,而且总有一大堆名堂,实在不合他与其他人的口味。
  见他连问都不想问那是什么,陶天香倒是主动开口了,“这道菜叫做‘宫保鸡丁’,很好吃,是很下饭的一道菜哦。”她拿起筷子,挟起一块红通通的鸡肉,对他漾起非常灿烂甜美的笑颜,“玺御,你已经好久没尝尝我的手艺了。”
  她在内心偷偷贼笑,每次遇到她做菜,他都避之唯恐不及,所以她现在故意欺负他,逼也要逼他吃下这盘宫保鸡丁。
  谁教他让她太生气了,不回报他一下,她心里会很不平衡。
  “……我还不饿。”
  “是你说的,只要我不去找霏儿,我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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