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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的陷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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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跟我?”邵智军瞪大眼的指著方耀扬。
  “大家听听,我对他是守身如玉,而他居然连人家的花容月貌都不记得了,我不如死了算了。”
  “谁在那里鬼吼鬼叫的?”黄家驹听见吵闹声,走出来一探究竟。
  “就是你,一定是你这个狐狸精勾引我的男朋友。”方耀扬一见著黄家驹,便冲过去用双手槌打他。
  “你干什么?”黄家驹一手架住方耀扬的双手。
  “恶人还先告状,你抢了我的男朋友,教我以后怎么活下去呢?”方耀扬呼天抢地的。
  “我抢了你的『男朋友』?”黄家驹不敢相信这种指控会落在自己身上。
  邵智军见看热闹的人愈来愈多,靠近黄家驹耳语了几句,然后伙同他捉紧方耀扬。
  就这样,方耀扬被他们给架进了黄家驹的办公室。
  “说,你是谁?这样污蔑我有什么企图?”邵智军火冒三丈的瞪著他,气恼他将自己的形象毁得一干二净。
  “你以为嘴巴抹干净了,别人就不知道你偷吃呀!人家可是一本初衷的对你,你怎么可以始乱终弃?我不要活了!黄家驹,你害我被爱人抛弃,迟早有一天,这个死没良心的也会甩掉你。”方耀扬诅咒著。
  “你说什么!”邵智军冲过去想揍方耀扬,幸好被黄家驹拦×恕?
  “还说没有。在我眼前都这样搂在一起了,不在我眼前那还得了!天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的心都碎了,我活著还有什么意思!”方耀扬哭著要撞墙。
  黄家驹见状,连忙放开邵智军,反身拉住方耀扬。“我想你搞错了,你跟邵智军的事情我不是很清楚,也不想管太多,可是我跟他之间真的只有单纯的上司与下属关系。”
  “骗人!如果只是那么简单的关系,为什么他这样心虚?”方耀扬不依的指控著邵智军。
  邵智军气得脸色发青的往方耀扬走去,抡起拳头就要往他脸上挥,争好再—次被黄家驹及时制住。
  “混蛋!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看他,事到如今居然连我都不认了,更过分的是还对我拳脚相向。”方耀扬委屈的拉著黄家驹的衣袖。
  “你!”邵智军指著方耀扬,气愤的往桌子用力槌了一下。
  “我跟他真的没有任何暧昧关系。”黄家驹向方耀扬保证。
  “没有?!怎么可能没有?圈里的人早就传言我的阿军跟你有……所以我才特地来看看,果然被我逮个正著。”
  “我郑重的宣告,我们之间只有公事上的关系,此外邵智军是我好朋友的表弟,所以我们比较有话说,如此而已,信不信由你。”黄家驹一脸真诚。
  “有证据吗?”
  “证据?”
  “例如女朋友之类的。”
  这可难倒了黄家驹。他长得很不错,但人太老实了,是有几个正在交往的对象,可是都还没有到达男女朋友的境界。
  “没有。”黄家驹不得不承认。
  “没有?一定是因为你跟我的阿军有关系,所以才没有女朋友。说了这么多,到头来还不都是在骗我。”方耀扬气得拿起桌上的文件砸向黄家驹。
  “你闹够了没有?”邵智军愈想愈觉得事情不单纯。眼前这个人他当真不认得,而对方又扮得活灵活现,难不成另有隐情?
  “除非你有女朋友可证明,否则我不相信。”方耀扬抛下话。
  突然,敲门声响起。
  “进来。”黄家驹应道。
  “好吵哦,出了什么事?”左夙汎探头,一脸好奇。
  “进来吧!”经过这—个半月的相处,黄家驹深深明白左夙汎这个魔女耐性超强,死皮赖脸的功夫更是厉害,而且绝对不容易打发。
  方耀扬等左夙汎关上门后,才大声的宣布:“就她吧!如果你追她,跟她成为男女朋友,我就相信你没有拐我的阿军。为了证明你的诚意,现在就无亲地一下给我的阿军看,好让他从此对你死心。”
  黄家驹闻言愣住了,左夙汎更是差点就站不稳的跌倒在地,邵智军则是打死也不敢相信眼前所听到的—切。
  左夙汎狠狠的瞪了方耀扬一眼。本来约好了今天晚上八点在邵智军常去的那间PUB动手,没想到他居然跑到公司来搅和,更糟的是弄得全公司的人部在议论纷纷,这个可恶的方耀扬根本没照剧本演,而且将事情弄得更加棘手了。
  她原意是要方耀扬去勾引邵智军,将他的注意力从黄家驹身上引开,至于方耀扬以后的遭遇,就不属于她的管辖范围了。不料方耀扬居然出此下策,争好地从监视器中探得一切,要不然可就糟了。
  邵智军一直观察著方耀扬,自然察觉到他和左夙汎之间的“眉来眼去”,心下明白了大半。
  “快点呀!你是心虚,还是打从心底喜欢我家阿军?”方耀扬醋意浓重的说。
  “这……”黄家驹对于眼前的局势相当为难。这些日子以来,他最渴望的就是离左夙汎愈远愈好;这一亲,等于是自寻死路。“可不可以换人?”
  “不行!就这一个,没得商量。”方耀扬不肯让步。
  左夙汎拼命向方耀扬使眼色,警告他别太过分了,岂料方耀扬根本不甩她。
  “别闹了,先回家再说吧。”邵智军搭著方耀扬的肩往外走去,化解了这场尴尬。
  黄家驹不明所以,左夙汎更是惊讶于事情的转变,连忙找了个藉口离开,朝那两人追去。
  “我就知道你们是一伙的。”邵智军伙同方耀扬在电梯旁逮著了一脸狼狈的左夙汎,拉著她躲到楼梯间。
  “知道了就知道了,反正你又不能拿我们怎么样。”左夙汎看了一眼邵智军,心知不能太低估这只老狐狸。
  “我也不想拿你们怎么样,不过我们倒是可以谈笔生意。”邵智军提议。
  “很抱歉,本公子没时间再陪你们玩下去,告辞。”方耀扬见目的已达到,不想再蹚浑水。
  “等一下,这个给你。”左夙汎从身上拿出一张磁碟片丢过去。
  方耀扬一个转身俐落地接住了,露出笑容道:“没想到你还会守信用,谢了。但愿后会无期。”他又看了眼邵智军,满意的转身离去。
  “原来你跟黄家驹的关系这样『简单』。”左夙汎转向邵智军说。
  “你这一招真够狠的。”
  “是你逼我的。”
  “既然我们有志一同,不如携手奋斗,如何?”
  “我还是有疑问,你到底想向黄家驹『要求』些什么?”左夙汎打定主意搞清楚事情的真相。说真的,和邵智军斗智实在很有趣,如果合作的话,一定更好玩。
  “简单,我要回家吃自己,可是他不肯。”
  “就这样?”左夙汎有点不敢相信。
  “当然,难不成你以为我会对黄家驹图谋不轨吗?”
  “跟你合作的话,我有什么好处?”
  “你助我一臂之力,我也助你一臂之力,为我们各自的心愿而努力,如何?”
  “成交。”
  第三章
  黄家驹这一生有两大天敌——左夙汎和邵智军是也。当两大天敌决定携手合作设计他之后,黄家驹的日子就开始陷入苦难。
  左夙汎有邵智军在公司当内应,方红叶和江紫芸在外支援,以致黄家驹的日子相当刺激而难熬。
  然而不管他们花费多少心思,想了多少办法,都无法引燃左夙汎和黄家驹之间爱的火花,反倒加深了黄家驹对左夙汎的提防。
  黄家驹捧著头伏在案上,仔细的想著万无一失的良策,好让他安全度过这剩余的半年。只要过了这半年,他就可以脱离左夙汎疯狂的追求行动;不管她有多少能耐,是否能使他的事业一飞冲天,他都决心不再与她签约。
  只有装胡涂方能平安无事的过日子,他暗地里高兴自己总算想出一个万全之计。不料一抬头,就看见前方二十公分处一张放大的面孔正朝自己猛抛媚眼,他一急,猛然用力倒向椅背,一个重心不稳,竟跌了个四脚朝天。
  左夙汎迅即飞奔过去,想扶他起来,却被他气恼的挥开。只见黄家驹因痛楚而禁不住呻吟出声,一张俊脸更因此而紧皱在一起。
  “很痛吗?”她有点心虚的小声问道。
  “你搞什么鬼?谁准你进来的?谁叫你把脸……你搞什么飞机?”因为愤怒,黄家驹紧皱的脸庞加深了纹路,呻吟声顿时转成巨大的吼声。
  不管原因和理由是什么,她没有功劳至少也有苦劳吧!看在她抛弃尊严任他叫嚣的份上,就算刚才真有存心不良的念头,也该从轻发落呀!左夙汎暗想著。
  “也没什么啦!你到底有没有事?有没有摔伤哪里?你说嘛!为了证实我的诚意,可以免费替你瞧瞧,保证马上见效,而且绝对没有任何后遗症。”她一脸跃跃欲试,根本让人感觉不出任何诚意,反倒像个没有人性的恶魔,正准备捉这位落难的可怜人去当试验品。
  黄家驹再次甩掉左夙汎伸过来的手,奋力撑起身来,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又坐回办公椅中,可是口中依然传出细微的呻吟声,看来这跤跌得颇为惨烈!
  从全身传来疼痛的讯息,令他顿感万分不适,再瞧见她依然不识时务的杵在那儿,心中的怒气一古脑全涌了上来,只想好好的痛骂她一顿。
  “你还不滚出去?”他虽然疼痛入骨,音量却依然宏亮。
  “看你的样子好像真的跌伤了。让我看看嘛!只要十分钟,保证帮你消除一切疼痛。”她热心的建议。
  “滚出去!”
  “你相信我。我的技术真的很不错哟,很多人要我医,我还不见得肯呢!我这么想医你,你该感谢万分才是。”她大大褒奖自己一番。
  “你还敢说!要不是你,我会跌得这么凄惨吗?居然在这里说风凉话,你到底还想怎么样?”他气急败坏的吼道。
  “我又没有怎么样!本小姐是一片好心,谁晓得你把人家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还骂得挺溜的,—点良心也没有。”
  “这么说,你是一点悔意也没有啰?”
  “我为什么要有悔意?是你自己不小心摔倒的,难道这种事情也要怪我吗?你好意思把这种错推到一个无辜的小女子身上吗?”
  黄家驹气她死不认错,更气她把错推得一干二净,活像他是个随便找人当代罪羔羊的霸道总裁。“如果你刚才没有把脸往我贴过来,我会受惊而摔下去吗?你倒是好好的跟我解释一下,刚才是想干什么?你究竟把我这总裁办公室当成了什么?游乐园还是动物园?由得你想来就来。”他好难得能够这么理直气壮、振振有词的猛骂她,一反一年半来被她欺负的弱势。
  “我……”
  “你什么你!给我好好的解释解释。”他下定决心这次绝对不再轻饶她。
  “解释些什么?”左夙汎嗫嗫嚅嚅的,好似隐瞒了些什么。
  “从你为什么一直把脸逼向我解释起。”他不容置疑的下命令。
  “其实也没什么。”她嘻嘻的傻笑著,藉以逃避他的追问。
  “没什么?”这句话说得轻松,眼神可不随意呀!“你敢说没什么?还不给我从实招来!”黄家驹如雷公大吼,结结实实的吓著了她。
  左夙汎轻咬下唇,低垂著眼睑偷觑他;他整个人虽然像只受伤的老虎般躺在椅子上,却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这样的黄家驹是她不曾见过的,浑身充满了威胁和危险的气息,深深的令地芳心大动。爱慕的情怀,更为此添了几分敬意。
  好吧!给他一点面子,省得他老是认为自己很没有女性魅力。
  “我……我以为……你是不是跟睡美人一样中了巫婆的诅咒,要白马王子亲吻才会醒过来,所以我想,为你牺牲一点色相也是值得的……”起先几句话说得很小声,而后却愈来愈大声,最后一句更加了个眼神暗示。
  “这么说,你是想在光天化日之下占我便宜啰?”天啊!左夙汎居然卑鄙到跑来他的办公室吃他豆腐,这简直是欺人太甚了。
  “人家是想救你嘛!而且,我只是要……”
  “不用再解释了,左夙汎,你居然色到这种地步,不怕我告你性骚扰吗?”为什么他会这么不幸的碰到这种事情?难不成他上辈子真的是无恶不作,这一世才会落得这般可悲的下场?
  “难道亲—下眼镜也算性骚扰?”她嘟著嘴反驳。
  其实左夙汎对黄家驹一见钟情倒不是因为他长得帅,而是打小地就对眼镜有一种无法解释的疯狂喜好,选择对象更是以有没有戴一副吸引她的眼镜当标准,所以她其实是无对他的眼镜产生好感的。
  然后日积月累下来,她对黄家驹也产生了无法抗拒的爱。
  “眼镜?”他讶异的扬起眉头。
  “对呀!打从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被你那副充满魅力、酷劲十足的眼镜给迷住了。”她一脸迷醉的说。
  黄家驹的脸色愈来愈凝重。他向来不喜欢别人把他当猴子耍,这一年半来,他一直姑息著左夙汎,没想到她得寸进尺,还愚弄他。
  事实摆在眼前,他明明差一点就要遭到“狼吻”,左夙汎却把罪过归到他的眼镜上,她这个人若不是疯了,就是城府太深,居然在短短几分钟内,将脑筋动到他的眼镜上,太恐怖了。
  “要圆谎也请找个好理由,拿眼镜当挡箭牌,不嫌转得太硬了吗?”他愤恨的道。
  “事实如此。我真的没有说谎,你不信的话,我可以发誓。”她觉得好冤哦!刚才见他陷入沉思,才会想要偷偷的靠近一点,好好打量那副别致眼镜的造型,谁知他会这么不识趣的打断她;这不打紧,连她讲的实话也句句不信,简直是大大的侮辱了她。
  “哼!你发的誓可以相信吗?好,既然你钟情的是这副眼镜,那么明天我就把它换掉,顺便扔了,这样你是不是可以从此恢复正常,不再疯疯癫癫的,老把我的办公室当作游乐场、动物园,我也可以从此远离你这个恐怖分子,过著幸福快乐的生活?”他想一劳永逸的解决这个麻烦精。
  这些话犹如一颗炸弹,炸得她差点尸骨无存,没有想到黄家驹居然气得要把眼镜给扔了。天啊!教她如何承受这天大的噩耗!不行,她不能让他把那副眼镜扔掉,与其抛弃它,还不如送给她呢!
  一个计谋在脑海形成。她连忙改换战术,满心愧疚、后悔的看著黄家驹,一双眸子泫然欲泣,似乎后悔莫及。
  瞧见她的表情,黄家驹不禁懊恼自己把话说得太重了。这辈子他从未对女孩子如此凶恶的大声咆哮过,虽然一切都是她惹出来的,可是他那根深抵固的斯文涵养又在这时冒出头来。他再度心软了。
  “你又怎么了?”瞧惯了她“鸭霸”的样子,也应付惯了她的死缠不休,对她这副委屈可怜的模样,他反而感到束手无策。
  “你好凶哦!”左夙汎低声的说,可怜的吸吸鼻子,好像就要哭出来了。
  “谁教你要做错事情。”他觉得自己的语气不像是在兴师问罪,反倒像赔罪。
  “可是你也不能这么凶呀!”她的语声因哽咽而模糊不清。
  “好好好,你没有做错事,我不该对你这么凶。”他想起身好好的安慰左夙汎,为的是怕她猛然大哭,那才真教他不知所措。
  黄家驹向来心软,尤其最怕见到女人哭,只要女人一哭,教他干什么都行。
  像今天这样大发雷霆,可说是这一生的头一回,没料到却引起这般的后果。唉!
  黄家驹因起身而牵动受伤的地方,痛得他龇牙咧嘴。
  左夙汎连忙走过来,认真的为他查看伤势。
  “还好,只是闪到腰,我帮你推拿一下就好了。”她一副个中高手的模样,准备拿他当试验品。
  黄家驹见状,连忙大喊:“不用了,我自己会去看医……”
  话未说完,他已腾空而起,被轻而易举的搬到沙发椅上。
  他瞪大双眼,心想,自己一定是在作梦。
  要不然凭左夙汎小小的个儿,怎么抬得动将近七十公斤的他?
  “啊——”一声巨大的惨叫自他口中发出,她居然趁他不备,在他背上大动手脚,害他痛楚难当,才会这么没有形象的大叫出声。
  他这声惨叫惊动了办公室外的所有人,顿时,偌大的总裁室围满了人。
  黄家驹真不知该哭或是该笑,摆著一张比苦瓜还苦的脸躺在沙发上。
  “总裁闪到腰了,我在帮他推拿。”左夙汎主动解释。
  众人一听,七嘴八舌的问候,黄家驹苦笑著作答。之后,在众人建议而他也不反对的情况下,由三位同事送他回家去好好休养。
  同事们扶著黄家驹离开后,左夙汎才猛然想起—件重要的事情尚未办好,连忙冲了出去。
  本来她改变战术是为了骗取眼镜,带回家好好保管,省得被黄家驹给毁了。不料却因他的腰痛,害她差点忘了这个重要的任务。所以,她现在必须赶去抢回眼镜!
  也不知是老天无眼,还是上苍怜她一片痴心,不用她费力去抢,就给了她一个天大的好机会。
  原来大楼电梯因为电脑出问题而无法使用,黄家驹他们只好改走楼梯。到达楼梯口时,有位同事一不小心绊到了前面同事的脚,重心不稳地往下滑去,黄家驹幸好被另一名同事及时拉住,才没有跌下楼。
  然而他的眼镜就没有那么好运了,只见它在空中画了个弧度便飞了下去。
  左夙汎赶来时正好瞧见此幕,不经思考的做了两个后空翻,在眼镜落地前及时挽救了它。
  黄家驹却因她的碰撞而站不稳,一头向下栽去。
  左夙汎见状,赶紧咬住眼镜再奋力一跳,好像壁虎似的贴在楼梯中间的墙上。黄家驹堪堪从她的背部擦过,跌个四脚朝天。
  那三位同事瞧瞧黄家驹,再看看左夙汎,不明白他们之间有何深仇大恨,左夙汎居然不救他?反而做“壁上观”?
  一阵痛楚的呻吟从黄家驹口中逸出,三位男同事连忙跑下去扶起他,而左夙汎的下一个动作竟是取下咬在口中的眼镜,紧张兮兮的查看有无受到撞击,确定毫无损伤后,又拿出口袋中的面纸,专心的擦起眼镜来。
  黄家驹觉得全身的骨头都快散了,却没有人要送他去医院,因为他们全都呆呆的望著左夙汎莫名其妙的举动。难道就没有人想到他这么一跌,搞不好会内伤,或出什么问题吗?
  他本想提起气来数落他们,但话到舌尖,那些骂人的语句全成了惨烈的哀叫。这一番哀鸣并没有得到员工的同情,反而引起左夙汎的注意。
  “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她诧异的问。
  “不然我们应该在哪儿?”其中一人不解的反问。
  “不用去医院吗?”她偏著头又问。
  “去哪一间?”
  “问他呀!他现在肯定是死也不肯让我医了,所以要去哪家医院就问他吧!”她丢下这些话后,就带著黄家驹的眼镜走人了。
  经过数天的思考,黄家驹总算搞懂了。
  左夙汎说过,她是被他的眼镜给迷住的,如今已拿走他的眼镜,理所当然应该将他这号人物给忘了。思及此,一阵轻松的感觉立刻渗透全身,他终于可以安心的休养,不用再担心她会来捣乱了。
  可是轻松之余,却有另一种感觉涌上心头。或许是待在医院太闷了,所以他常会想起左夙汎那烦死人的样子和声音,令他感到万分困扰。而且他也十分不解,难道他黄家驹真的比不上一副眼镜吗?这实在太离谱了。
  入院第七天,左夙汎依然没有出现,黄家驹开始懊恼的胡思乱想,究竟是她不正常的爱上眼镜,还是他不正常到居然跟一副眼镜争风吃醋?
  吃醋?不会吧!他怎么可能为了她和一副眼镜吃醋呢?唉!看来他是得了“住院症候群”,才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
  算了,不想了。
  可是……他又忆起一年半来,被左夙汎那魔鬼般的头脑所想出来的点子搞得焦头烂额的过程,虽然每一次都凄惨无比,却也令人回味无穷……
  天啊!他发什么神经!
  可是他不得不承认,他实在是很想念她,很想……
  第四章
  “事情再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得想个对策,看看能不能—举成功。”邵智军对这件事拖了一年半,感到很不痛快。
  “你有何高见?能用的计策、能耍的阴谋全用上了,可他就是不为所动,我已经技穷了。”左夙汎对于黄家驹的功力深感敬佩,在他们两人合谋下,居然能够全身而退。
  “我们非得好好的想个对策不可,不能再这样胡搞下去了。”邵智军也很气这一路惨败的战绩。
  “那你好好的想吧!我有事先走—步。”她拿起手提包,转身欲走。
  “你要去哪?”
  “先生,今天是西洋情人节,我怎么可以陪你在这儿虚度良宵呢?今天所有人都—对对的,虽然我们也成双成对,可是我还是去找我的正主儿比较重要,你自个儿请便吧!想到办法再通知我。”她一说完,就抛下邵智军离去。
  驾著江紫芸的跑车,左夙汎在途中却瞧见黄家驹的车子疾驶而过,连忙掉头追去,心中暗想著这些日子以来所发生的事情——打从黄家驹住院后,她都没有去看过他。
  分别了十三天,其实她好想他喔!可是公司近来老出问题,害地没办法去探望情郎。
  原本以为他一出院,两人就可以见面了,没有想到这个死没良心的出院三天了,也不来公司看看她这个为他憔悴的可怜人,甚至不打通电话来慰问一下地这个为他死守公司的忠仆!
  本想赌气看谁撑得比较久,可是回过头来想想,犯不著跟他生这种气呀!他是男人,总得留点面子给他嘛。说不定这会儿他就是要去接她,共度浪漫的情人节。
  不对!一股不祥的感觉浮上心头,他并不是朝她家而去,而是反方向行驶。这……难道在他住院的十天中,有人趁她无法分身之际,用卑鄙的手段诱拐了他?
  太过分了,是谁有那个狗胆敢抢走她的心上人?若不把那人揪出来,给点教训,她就不叫左夙汎。
  黄家驹的车子停在一栋高级华厦前,不一会儿,一位妙龄女子飘然而来。黄家驹温和有礼的下车替她开车门,等她坐好后才回座,发动车子离去。
  左夙汎眼红的看著他与那名女子的一举一动,印象中黄家驹从来就不曾好好的善待她,轻声细语都别想了,更何况是体贴的为她开车门?
  真是不可原谅!左夙汎跟随在黄家驹车后,心里愤恨的想著。他这无耻的行为深深的激怒了她,想她这些日子以来为他鞠躬尽瘁的,而他居然在她尚未入门前就先找了个小的,实在太不把她这个正宫娘娘放在眼里了。
  瞧他们有说有笑、卿卿我我的,更是大大的刺激了她。待黄家驹把车子停在一间豪华的餐厅前,将车钥匙递给泊车少爷,轻搂著那名女子欲走进餐厅时,左夙汎将车子停在路旁,几个快步就挡在他们面前,一脸的怒气和妒火。
  黄家驹一看是她,不禁深锁双眉,很不客气的问道:“你跑来这里做什么?”
  “那你来做什么?”左夙汎也很不客气的反驳回去。
  “这是我的自由。”
  “这也是我的自由。”左夙汎学他。
  “你……”黄家驹突然有股想将她给宰了的冲动。十三天不见,他想她,可是左夙汎却从来不曾露过面,他只好说服自己,一定是因为待在医院太闷了,所以他才会无聊到极点的想著她。
  而且左夙汎曾说过,她喜欢的是他的眼镜,而今眼镜已落入她手中,那么她的确没有理由再紧缠著他不放。可是在过往的一年半中,他早被左夙汎烦习惯了,所以一时没有办法接受那种没有她来烦他的日子。因此他打算和一些他本来就不讨厌的名媛淑女交往,一来可以帮助自己驱逐左夙汎的影子,二来还能娶到一位贤妻良母。
  他身旁的宋雨柔,正是那群名媛淑女中的一位。
  “家驹,她是谁?”宋雨柔扯著黄家驹的衣袖,娇柔的问道。
  “她是……”
  “我是他的未婚妻,也就是即将过门的老婆。”左夙汎脸不红气不喘的抢先自我介绍,而且大言不惭的自称是他的未婚妻。
  “你……”宋雨柔立即挣脱他的怀抱。
  “你听我解释……”黄家驹慌张的拉住宋雨柔,急欲向她表明自己的清白。
  左夙汎见状,很不高兴他们居然目中无人的在她面前拉拉扯扯。既然宋雨柔想挣脱他,那么她应该好心的助宋雨柔一臂之力才是。所以她向前一步,用力扯开黄家驹的手,宋雨柔被她惊人的力量推离黄家驹数步之遥。
  一扯开他们两人,左夙汎立刻投入他的怀中,藉以昭告世人她和黄家驹才是绝配。
  而宋雨柔被左夙汎这么一扯一推,重心不稳的踉跄几步,跌倒在地。全身—阵痛楚袭来,她忍不住泪眼迷蒙的低声哭泣。
  黄家驹见状,连忙扯掉左夙汎这只惹人厌的八爪章鱼,上前查看宋雨柔的伤势。“你有没有怎么样?”黄家驹蹲在地上,很关切也很愧疚的问道。
  宋雨柔抬起万般委屈的脸庞,忍不住痛楚而落下两颗清泪。“好疼喔。”
  黄家驹心疼万分的说:“别哭,别哭。我帮你看看,放心,不会有事的。”
  他先检视宋雨柔的双膝,又用手按按她的脚踝,发觉幸好只是轻微红肿,没有骨折的迹象。
  可恶!这两个人居然又在她面前搂搂抱抱的,若无旁人的样子好像根本就不把地左夙汎放在眼里。瞧宋雨柔那副矫揉造作的模样,骗得黄家驹体贴又温柔的关心,莫非她想用“苦肉计”拐走黄家驹?哼!宋雨柔能用的,她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
  左夙汎连退几步,算准了从这儿滚下去,受伤程度肯定比宋雨柔还惨,那么黄家驹就不会再同情宋雨柔,而是该来慰问她了。
  “我来了!”左夙汎大叫一声,往前冲去。
  黄家驹抬头一看,不禁大喊:“不要!”
  可惜太慢了,左夙汎一如计画的滚下来时,很不幸的撞到宋雨柔,所以她的苦肉计中又多了一个受害者。
  左夙汎扭到了脚,其实并不是很痛,可是衡量刚才的状况,她很明白黄家驹比较同情弱势女子,所以她背著他们偷偷的在眼旁涂上一层口水,假装是眼泪;没办法,向来忍得了痛的左夙汎就算是摔得半死,也流不出半滴泪来。
  回过头来,她大声的叫:“痛呀!好痛呀!”
  然而左夙汎装出来的哀号声却输给了真摔伤的宋雨柔。她原先就扭伤了脚踝,又被左夙汎不小心撞到而跌下阶梯,压伤了左手。
  但家教使然,宋雨柔即使痛得泪水直流,也只是轻声低泣。黄家驹本就离她很近,在她再次跌倒之后,连忙跑向前欲扶她起来,宋雨柔却挥掉他的手。
  接二连三的跌伤事件引来—群人围观,突然,一对中年夫妇趋近宋雨柔,脸上尽是担忧和不安。
  “雨柔,有没有怎么样?”妇人紧张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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