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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红颜-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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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弟,父皇责陈我负责新人们的安全,理该由我送才是。”
  “哼!你还有脸提父皇?父皇是瞎了眼,才会任你蒙蔽。”
  “七弟,你说什么!”弘璨义正辞严的质问,“你居然敢咒骂父皇?!还有,我蒙蔽了什么?”
  弘壁一时口快,被他逮住了小辫子。但弘璧仍不死心,想与他真正较量一番。
  长棱见状忙劝道:“两位王爷都是贵客,请务必给在下一个面子,别再争吵了。就有劳两位王爷一同陪在下到新房去吧!”
  弘璨心想,有弘壁这个纠缠不清的人跟在一旁,等一下的“计画”可能会有点棘手。但是他有自信自己的手下要多对付一个弘璧并不成问题,顶多再多费点手脚,此刻自己如果极力阻止,反而显得可疑。
  于是他们一行三人,一步步踏进心黛舆弘璨所设下的陷阱之中……
  通往新房的花园小径树影幢幢、虫声啁啾,远处新房内微微透出一点朱红的灯光。此刻除了脚步声外,园子里静得令人窒息。
  弘璨左右张望了一下,心想他埋伏的手下现在应该都躲在花丛间、树梢上吧!他该想个办法将弘璧弄出去,再让他们动手会比较妥当一点……
  “你不用再打什么鬼主意了!”突然间,弘壁大声一喝,“你那点肮脏心思早就被我们看破了。”
  弘璨大吃一惊,但是真正令他吃惊的还在后面,一群不知由哪儿涌出的御前待街,每两、三个人就押着一个弘璨手下的士兵,一望即知他们是弘璨安排躲在新房外参与密谋的人。
  更令他震惊的是,原本他安排躲在纳府后的民宅内,一接到公主就准备动身远走高飞的曹秀祺,居然也垂头丧气的被押了进来?!
  “这……这……”一向机智聪敏的弘璨见了这情形,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这可是人赃俱获,当场被我们逮了个正着吧!”弘壁咄咄逼人的道:“一个是亲王,一个是状元,居然背地里干下这种偷偷摸摸、卑鄙无耻的勾当!你以为真的是神不知鬼不觉,没有人管得了你吗?哼!看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好说!”
  “王爷,”一直脸色沉重、沉默不语的长棱终于开了口,“在下本来还存着一丝希望,盼王爷在最后关头悬崖勒马……没想到……没想到……”他的语气愤怒,“在下究竟是哪里得罪过王爷,王爷居然帮着曹秀祺这小子破坏我的婚事!”
  “你并没有得罪我。”弘璨深吸了一口气,事情闹到这种局面,恐怕不容易善了了。“只是君子不夺人所爱,弘瑛和秀祺相爱甚深,我只想成全他们。”
  “王爷只看到曹秀祺和公主相爱甚深,有没有看见长棱的心?”他激动的说,“长棱难道不爱公主、会亏待公主吗?对于公主,长棱自幼便爱慕在心,此情此意唯天地日月可表。关于公主的许多流言,在下一概掩耳趋避,不想听、更不相信,只盼娶得公主后,百般呵护宠爱,向公主证明在下的一片真心。”他说得情意恳切,声泪俱下,“但没想到王爷竟蓄意从中破坏,连给我一个向公主证明的机会都不肯成全!这才教长棱痛心疾首啊……”
  “别跟他罗唆那么多了。”一旁的弘壁得意洋洋,今日捉到了弘璨的把柄,真是一件令人痛快的事。“走!咱们进宫见父皇去,请父皇降罪,治治这两个大逆不道、不遵圣旨的家伙。”
  “仪亲王爷、额驸!”一旁被押的曹秀祺连忙说道::逗件事都是在下一个人的主意,和愉亲王爷一点关系也没有,若要治罪,就请治我一个人的罪吧!“曹秀祺已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不能拖累弘璨。
  “哼!你身为状元,受皇恩深重,不知图报,反而做出这等下流事来,当然有罪。不过其它的人也别想赖帐。走!”
  “等一等!”一声娇喝由新房中传出,接着门被打开,原本在屋内急得发慌、却被伴嫁的婉慈死命拖住的弘瑛终于挣脱婉慈,一个箭步冲了出来。
  扯下盖头红巾,一身凤冠霞帔的弘瑛神情激动的看着在场的每一个人。“这件事,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请你们转告父皇、额娘,弘瑛对不起他们。”
  话甫说完,她突然由衣袖中抽出一根金凤钗,用力向自己的心窝插入。
  “不好!”众人惊叫起来,在她身后的婉慈根本来不及阻止,等拉住她的手时,鲜血早已汩汩流出,将原本鲜红的嫁衣染湿了一大片,红得骇人。
  “快!快传太医来!”弘璨飞奔上前抱住了弘瑛,顾不得男女之别,连忙先替她检视伤口。
  曹秀祺更是不知哪来的力气,挣脱了待街的箝制,跑过去扑倒在弘瑛面前,拉着她的手哭道:“公主……你……你……你这是何苦……”
  “都是你惹的祸!”弘壁用力踢了曹秀祺一脚,“如果不是你招惹三妹,她今天也不会如此。来人啊,先把他给我押下去!”
  洞房花烛夜裹,状元劫美不成,公主自裁的消息很快的传到深宫中。
  “什么?!”正欣喜于婚礼一切平安顺利,卸了娩妆,准备安歇的容妃,听到这消息时大惊失色。“眶当”一声,将刚退下手腕的翠玉镯失手掉落地上,摔了个粉碎。
  “你……你是说,瑛儿她自杀了!”
  跪在地上的小太监还来不及回答,另一名宫女即引着兰妃匆匆入内。
  容妃一见了她,“哇”的一声,扑倒在她肩头哭了出来。
  “怎么会这样呢?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别哭,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接到消息即连忙赶来的兰妃显得镇定些。“我派了梨芳去打听,传回来消息说已经传了太医过去诊治,情况到底要不要紧,这会儿……我也不敢说
  听到这裹,容妃的眼泪又涌了出来,她拉着兰妃喊道:“我要去看瑛儿!我要去看她!”
  “你怎么去?出宫吗?可没这个规矩啊!”
  “我不管,现在瑛儿不知是生是死,我哪还顾得了什么规矩啊……”
  “主子,”受命去打听消息的梨芳匆匆人内,“侧福晋来了。”
  进来的是紫媛,而她是受婉慈之命前来搬救兵的。因为弘璨、弘璧、长棱,还有曹秀棋等四人已经被皇帝一声令下,统统带到御前问话;此事弘璨他们理亏在先,婉慈十分担心。
  “兰额娘、容额娘!”紫媛依礼请了安,才道:“三公主她……她一时是没事了……”
  容妃大大松了口气,但立即问道:“你说一时没事,那……那究竟怎样?”
  紫媛迟疑了一下,知道不能不说真话。“回两位额娘的话,太医说公主用金钗自裁,刺得很深,流血过多,不知道……挨不挨得过去。”
  “什么?!”容妃脸色刷白,登时天旋地转,差点晕了过去。
  “主子……”众多的宫女、太监抢上来扶住了她。
  紫媛连忙接着说:“容额娘请务必保重啊!太医们正在尽力救治,公主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容妃摇摇头,面容惨淡的对兰妃道:“我……我要去见皇上,求皇上放我出宫去见瑛儿……”
  “好!”兰妃义不容辞的附和,“我陪你去。”
  皇帝不仅答应了容、兰二妃出宫的要求,自己也破了例,亲自到纳府探看这个性命危在旦夕、令他又气又爱的小女儿;至于曹秀祺他们几个人,则暂时先拘留在宫中听候处置。
  经过太医数日不眠不休的救治,总算将弘瑛的一条小命从鬼门关前拉了回来。而容妃不顾弘瑛已嫁的事实,执意要将她带回宫中疗养,坚持只有亲自照顾女儿才能够放心,皇上拗不过她,只好答应了。
  弘瑛的情况稳定后,接下来便是该追究责任了。
  养心殿中气氛严肃凝重,龙椅上的皇帝板着一张颇具威仪的脸,听着下面两位亲王、一位额驸、一位状元分别陈述事情的来龙去脉。
  “胡闹!真是胡闹!”皇帝听完后,用力拍了御桌一下,大发雷霆,“婚姻大事岂是儿戏,由得你们爱怎样就怎样!”他指着曹秀祺骂道:“你!身为状元,又是朝廷命官,受朕知遇之恩,委以重任,朕也颇欣赏你的文采,有意将弘琰嫁给你。而弘琰抗旨逃婚是她的错,你又怎可起妄念,想要拐带弘瑛?枉费你饱读诗书,行事为人竟是这等下流无耻,真是丢尽了读书人的脸。还有你,弘璨!”皇帝面对自己最宠爱的皇子,更是生气,“你身为弘瑛的兄长,又是亲王,不思阻止,竟还想出这种主意,朕真是看错人了。”接着,他又骂长棱及弘璧,“还有你们两个,既然早早得到了消息,为什么不来禀告朕,非要闹出笑话来你们才高兴,真是胡涂!”
  “父皇,”弘壁十分不服气,做错事的又不是他,凭什么也挨骂。“这事完全是他们的不对,儿臣怕父皇担心,所以才打算自个儿解决。”
  “哼!你倒好心啦!这会儿差点把你妹妹给逼死了,朕就不必担心了吗?你啊,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弘璧被皇帝骂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尚不服气要出声抗辩时,曹秀祺已先一步出列,跪倒在地上磕头道:“皇上,这一切事端全由臣一人引起,臣听凭皇上处置降罪绝无怨言,但请皇上息怒。”他顿了一下,又道:“请容臣说一句,臣与公主确实是两情相悦,而且臣敬重公主宛如天人,绝不敢有半丝亵渎的妄念,望皇上明察。”说完,他又用力磕了几个头,状甚恳切。
  而皇帝只是沉下了脸,一言不发。长棱则怔怔的望着曹秀祺,谁也猜不透他心中想些什么。
  “没有这么便宜的事。”开口的依然是弘璧,“请父皇降旨治他的罪。还有,”他瞪了弘璨一眼,“其它教唆的从犯也不能轻饶了。”
  “启奏皇上,”一名老太监站在门口问道:“心黛公主在外求见。”
  皇帝心中一凛,她怎么挑这时候来啦?来干什么?现在这情形似乎有点不方便……
  在迟疑的片刻,心黛公主已不顾太监们的阻拦,迳自街了进来。
  “心黛叩见皇上,皇上吉祥。”一进门,心黛即跪倒在地,依礼请安。
  “起来吧!”皇帝多日忙着处理此事,久未见着心黛。今日一见,她俏丽美艳更胜昔日,只是一脸诚惶诚恐的严肃模样。皇帝不由得问:“你这般急着见朕,有要紧的事吗?”
  “心黛是来向皇上请罪的。”她向侧斜,看了弘璨一眼。见到弘璨神色焦急,微微的向她摇头,知道他在暗示他们从未将她牵扯进来,但是她心里早已打定了主意。“心黛听说皇上正在查办三公主的案子,心黛不敢有所隐瞒,所以才擅自闯入,请皇上降罪。”
  “等一等,”皇帝见着她如珠玉般莹润、如芙蓉般娇柔的容颜,早巳心荡神驰,哪还会降什么罪?“你先起来,起来再说。”
  “心黛遵旨!”她婷婷娲搦的站了起来,轻敌朱唇道:“请皇上治心黛的罪吧!都是心黛不好,胡乱出主意,才害得公主……”她一语未完,一双清澈的眸子已盈满泪光,晃漾着似乎随时会溢流而出的泪水。
  “你……你是说,这件事是你的主意?”皇帝问着,但语气和方才骂人时已大为不同。
  “是的,”心黛垂下螓首,楚楚可怜的模样令皇帝的心都揪了起来,“心黛人宫时日浅,和永定公主结为好友,也知道永定公主婚期在即,本应当喜气洋洋才是,哪知公主不但没有即将成婚的喜悦,反而闷闷不乐的。心黛大胆探出了公主悒郁不乐的缘由,知道公主和曹大人的确是真心相爱……都怪心黛好管闲事,出了这么个主意,才闹出这等风波来,还害得公主……害得公主……”她话未说完,声音已然哽咽,泪珠从她的眼中滚滚而下,害得殿中的五个大男人,包括皇帝在内,全都慌了手脚,不知该说什么来安慰她才好。
  “你……你别哭啊……”皇帝讷讷的喊道。
  弘璨走到她身边,拍拍她的背,抚慰她激动的情绪。但这动作落在初见心黛、惊为天人的弘璧眼中,却是十分刺眼。
  “喂,在父皇面前,你动手动脚的做什么丑事!也不害臊!”弘壁大声斥道。
  弘璨不理会他,只小声的对心黛说:“别哭、别哭,弘瑛已经没有大碍了,你放心!”
  心黛摇摇头,有意在皇帝面前演一出“戏”,所以迳自与弘璨对话,“现在是没有大碍,可是等她醒了,难保不会再出事。”
  她向弘璨眨眨眼,弘璨会意了,也顺着她的话说:“为什么她醒了还会再出事,这有什么道理?”
  “这还不简单吗?”心黛故意不去看皇帝,自顾自的说:“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呢?但若一辈子不能与喜欢的人在一起,那可比死还痛苦。公主为了表明心迹,不惜一死,偏又死不成,难道她还能厚着脸回去当纳家的媳妇?”
  “唉!说得也是,弘瑛将来可怎么面对夫家的人呢?”
  “就是这话罗!”心黛假意叹道:“我要是永定公主啊,醒来以后左思右想,反正活着不能和喜爱的人在一起已是无趣,还要忍受长辈、公婆、丈夫异样的眼光,以及众人背地裹的嘲讽……唉,还不如想个办法,看是抹脖子、吞金、还是上吊,早日解脱算了!”
  “难道真的没别的办法了吗?”弘璨刻意问道。
  “怎么没有?办法就摆在眼前啊!”心黛偷瞧了皇帝一眼,见他正竖耳倾听,“只不过……恐怕要教皇上为难了。”
  “父皇不要听他们胡——”
  弘壁一言未毕,皇帝即阻止道:“你住口!”他略正色,向心黛问道:“你说有什么法子?又怎么教朕为难了?”
  心黛盈盈下拜,词意恳切的说:“请皇上改变主意,顺了公主的意思,成全她和曹大人吧!”
  “这……”皇帝虽惑于她的美色,但到底不是个胡涂蛋,“弘瑛已经和长棱拜过堂,生是纳家的人、死是纳家的鬼了,这是礼法所系,朕不能以一己之私,不顾伦理纲常,否则哪还有脸面对天下臣民?”
  见鬼的礼法!见鬼的伦理纲常!心黛暗暗咒骂着。对了,来个“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于是,她严肃的说:“是,皇上是圣君,以天下百姓为重,以伦理法纪为纲,教心黛好生佩服。不过皇上若真要以礼法为重,就千万不可循私偏袒,以私害公。”
  “哦——”皇帝双眉一扬,威严的双目炯炯有神的瞧着她。“朕如何循私偏袒、以私害公啦?”
  “三公主未嫁即有私情,嫁后又不忠于丈夫,此等不贞不洁的女子,岂可再为长棱大人的贤内助?”她转向长棱道:“心黛劝大人还是赶紧写一封休书,将这等不贞女子逐出家门,以张纳氏清白门风。皇上也说了,他不会循私偏袒公主,你放心的休了她吧!一
  “这……这……”长棱张口结舌,不知如何回答,因为她的话虽句句合情合理,但也太匪夷所思了吧!额驸将公主休回娘家?!
  皇帝脑筋转得快,很快就体会出她的意思。心黛是在帮弘瑛和自己找台阶下啊!
  “不错!朕绝不会宽纵自己的女儿。长棱,你写休书吧!朕没有好好管教女儿,更不能害了你一辈子。休了公主后,朕会再替你留心名媛淑女,为你另择佳人的。”皇帝继续道。“至于你们几个的罪名,待朕好好想想再行处置!”
  “多谢皇上。”心黛笑开了眼,娇滴滴的欠身为礼。
  皇帝也露出了笑容,拈须暗忖:好个聪明伶俐的姑娘,朕的身边哪有这等倾国倾城、心思灵巧的可人儿?千金难买美人一笑,若是能天天见到这样的笑容,才真是快乐似神仙呢!
  第七章
  一场原本震惊朝野的风波,在心黛的略施巧计下,消弭于无形。弘璨罚半年薪俸、曹秀祺降职,弘瑛则是休回宫廷,并夺去公主名号——皇帝还是偏袒女儿的,只是怕一些好讲礼法的老臣罗唆,不得不做做样子,打算事情淡化后,再下旨回复公主的封号,并成全她嫁给曹秀祺的心愿。
  这样的结果,不同立场的人自然有不同的评价,有人拍手叫好,也有人摇头叹息。
  弘瑛和曹秀祺这对小儿女,以及一向同情他们的人,自然是兴高采烈。对容妃而言,女儿的一条小命能捡得回来已属万幸,虽然有点对不起自己的娘家,尤其是愧对长棱,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而吃了大亏且赔上新娘的长棱,心中自然忿忿不平。所有人当中感到最胆战心惊、备受威胁的,则是以庆贵妃为首,倚皇后为靠山的一派——经此事件后,不但弘璨毫发未损,而且还替兰妃一派拉拢了怡妃这个帮手;因为曹秀祺是恰妃娘家的人。
  但是最受人瞩目的,还是居中斡旋、扭转乾坤的心黛公主。经过此一事件后,她在宫中的地位已经大不相同。而由于她特殊的身分地位,以及超脱凡俗的惊人美貌,更使得她未来的归宿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
  经过数日的调养,弘瑛的伤势已然大好,可以下床走动了。虽说如此,容妃还是不甚放心,不让她走动。一直躺在床上,闷也闷死了,幸而每日午后心黛总会抽个空过来探望她,跟她讲些好玩的事,像珍玛尔迥异于中原的风俗等等,替她解解闷儿。
  这日,正好聊到了弘璨,弘瑛现在对心黛是死心塌地的佩服了,一心一意为她打算。“心黛姐姐,将来你嫁给我五哥后,千万要当心一个人。”
  “谁啊?”心黛笑着问。
  “就是我五嫂婉慈。”
  心黛一愣,以为她会说仪千。“为什么?婉慈她很贤慧,对我也挺好的啊!”
  弘瑛咬着下唇,踌躇了一下,才说道:“婉慈嫂嫂是很贤慧,而且一心一意的替我五哥、还有兰额娘打算,可是……有时候算得太精,是会翻脸不认人的。”
  “咦,你为什么这么说呢?”心黛惊讶的问。
  “老实告诉你吧!”弘瑛放低了声音,“那天我待在新房襄,婉慈陪着我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了。后来外头出了事,我想街出去看个究竟,她却死命的拽着我的衣服,口中一直劝着:『妹妹已经是纳家的人,千万别出去闹笑话啊!』”
  心黛愣了半晌。
  弘瑛又说:“再老实告诉你吧!她最喜欢人家称赞她气度不凡,具有母仪天下的皇后相,所以她一心一意要扶我五哥坐上笼椅,比兰额娘还认真呢!因此,举凡一切违背父皇意向的事,她绝不要五哥去做;父皇不爱听的话,她也不许五哥说出口,所以我怀疑……这件事也许是她从中破坏也说不定。”
  心黛待在宫中已有一段时日,深知“是非只因多开口”的道理,因此只笑笑说道:“这只不过是你的猜想罢了!再说,婉慈希望弘璨身登大宝,妻以夫贵,虽然势利了点,但也没什么不对啊!”
  “要是五哥将来能当皇帝,依我说啊,母仪天下的皇后得像心黛姐姐这样又聪明、又像仙子的人物才好!”
  心黛捏了捏她雪白的双颊,“瞧瞧你这张嘴说得多好听!不过……”心黛支颐想了想,
  “我可不希罕当什么皇后,最好弘璨也不要当什么皇帝,我们两个人又逍遥、又清闲,陕陕活活的厮守一辈子,岂不更好?”
  就在此时,弘瑛的宫女含笑人内。“兰妃娘娘和愉亲王爷来看公主啦!”此刻弘瑛的“水定公主”名号虽废,但在咸龄宫中人人仍称呼她为“公主”。
  在容妃的陪同下,兰妃、弘璨进来探望她了。弘璨不单只是关心妹妹,且是受了曹秀棋之托特来传话,所以待兰妃看过弘瑛,和容妃一同出去闲聊时,便找了个理由留下下来。
  “五哥,”二妃前脚一走,弘瑛即轻声道:“你和心黛姐姐有什么情话尽管到侧屋裹去说,那儿比较隐密。”
  此言一出,心黛满脸通红,弘璨却是一楞,随即笑骂道:“小丫头,伤好得差不多了,就有心情拿你五哥开玩笑啦?我是有情话要说,不过……倒不是我自己的,是有一个人哪,在外面日也急、夜也愁,偏见不着你一面,托我带了口信来的。”他瞧见弘瑛满脸关切之色,故意板起面孔道:“既然你叫我到侧屋裹说,那心黛啊,咱们就走吧!”
  “你少使坏了!”心黛瞪了他一眼,“快点告诉弘瑛吧!”
  “对!对!”弘瑛亲热的拉着心黛的手,“还是心黛姐姐好,替我说话。”
  弘璨坐在椅上笑道:“秀祺挺关心你的,他在宫外得不到确切的消息,一直交代我得亲眼看看你的伤到底痊愈得如何。看这情形,我可以顺利交差了。”
  “还有呢?”心黛替弘瑛问。
  “还有啊,就是请公主安心养伤、多多保重,公主若有任何不适,简直比他自己身受十倍还痛苦。”弘璨停了一下笑说:“听听,这么肉麻的情话,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呢!”
  弘瑛虽是满脸红晕,但也不甘示弱的说:“你还说呢!说不定你同心黛姐姐说的情话,比他的还要肉麻十倍。”
  “喂!你们兄妹斗嘴,不要扯到我身上。”心黛嗔道。
  “对对对!”弘璨由弘瑛手中拉过了心黛,“我们现在就要去说肉麻十倍的情话,这可不能让你听啦!”
  一拉心黛进了侧屋,顺手将门带上,弘璨绵密的热吻即道尽了无数的情话。
  “你这是在做什么啊?”心黛红着脸抗议道,“咱们可是在宫里吔!外头还有弘瑛……还有那么多人……”
  “我可顾不了那么多啦!”弘璨将她凌空抱起,走进内室,放在竹编的软榻上,随即俯下身子亲吻她细腻的颈项。一阵熟悉的芬芳吸入鼻中,充满胸臆,他不禁将心黛抱得更紧了,彷佛要将她整个融进自己的身体似的。
  “璨……”心黛察觉他的意图,在他怀中微微抗议着,“不行,不能在这裹……”
  “我问你一件事,”他放开她,抚着她如花办般的柔嫩脸庞,“咱们在山洞里、还有在吟雪山庄那么多次,你难道……难道都没有一点喜信儿?”
  “喜信?”心黛不解的眨眨双眼,“什么喜信……啊!”她随即领悟,啐了他一口,“你想害我啊!咱们又还没正式成亲,要真有了喜信,羞也羞死我了。你干嘛这样问?想生儿子不会去找婉慈吗?她不已经生两个了?”
  弘璨的脸上露出明显的失望。
  心黛猜不透他在打什么主意,挽着他的脖子问道:“怎么啦?”
  “没什么。”他随即亲吻着她的樱唇,久未引燃的欲火一经挑动,即一发不可收拾。
  心黛沉醉炫迷在他热烈激昂的男性气息中,理智虽然告诉她此时此地大不相宜,但这种类似于偷情、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发现的刺激感,却更添了激情要素在这对热恋的男女之间。
  “哦……弘璨……噢!”她数度差点要大喊出声,幸好弘璨的嘴封住了她的,否则外面一大堆伺候的太监宫女恐怕早就冲了进来,看看主子们到底怎么了。
  过了良久,激情淡去,心黛一面替弘璨扎束衣裳,一面埋怨道:“你今天是怎么搞的嘛!害得人家这样……说不定外头的人都听见了,待会儿我可怎么出去见人!”
  “你只要装作神色自若,不理他们就是了!再说,”弘璨笑嘻嘻的看着她,“方才是谁一直抱着我不放啦?难道你一点都不想吗?”
  “谁像你脸皮那么厚啊!”心黛作势要捶他,却被他一把捉住,冷不防又亲了一下。
  “讨厌!”心黛白了他一眼。
  弘璨搂着她的腰,好一会儿才感慨的说:“唉!还要多久咱们才能像夫妻一样住在一起呢?可真把我急死了!”
  “那就得看你的良心啦!”
  “我?!”弘璨不解,“为什么?”
  “你为什么不赶快去求皇上快成全我们啊?哼,说不定你这没良心的,存心把我一个人冷冷清清的丢在宫里头。”
  “你说话才要凭良心啊!”弘璨急着分辩,“让你待在宫里,我可比谁都要担心。”
  “那就快去同皇上说啊!”
  “父皇?”一提到父皇,弘璨心裹就是一凛。
  那天在养心殿裹,父皇为心黛神魂颠倒的样子是他亲眼所见,似乎更证实了传吉显非空穴来风——有人说皇帝自己看上了心黛,准备立她为妃;更有人说皇帝早就在皇后的寝宫宠幸过心黛了。
  后宫是秘闻、流言最多的地方,弘璨自然不会相信,可是这话一旦传多了,难免令人半信半疑。尤其今日皇帝宣他人宫,派给他一个职务——将心黛公主所居的吟雪山庄布置梗概,二说予负责绘工程草图的陆先生听,并负责监工。这实在令人怀疑皇帝有将心黛金屋藏娇的打算。
  “我看还是应该由你去求父皇才对。就像那天在养心殿上一样,父皇只听你一个人的话啊!”
  心黛听得出他语气中的妒意,气愤的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那天在养心殿上,我极力帮弘瑛他们,难道也错了吗?”
  “我不是说你这件事做错了,而是……而是……”他感到有口难言。
  “而是什么?”心黛咄咄逼人,“你给我说清楚!”
  “你……你应该多避着父皇一点才对。我……”
  “你说什么?!”心黛心中一片冰凉,想到自己在宫中的确是处处躲着皇帝,偏偏皇帝要来招惹她,而弘璨还将错怪在自己身上。“你以为……你以为我是那种见异思迁、好攀龙附凤的女子吗?你……”说着,眼泪一滴滴的滚落下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哭啦!”弘璨说着,用衣袖替她拭泪,却被她用力挥去。
  “不要你假惺惺的做好人,早知道你那样猜忌我,我……我……”
  “不!我怎么会猜忌你呢?都是我不好,我错啦!”弘璨赔尽不是,才让她止住了眼泪。但他终究叹了一声,“唉!如果你怀了我的孩子,一切就好办多了!”
  这是他今天第二次提到孩子的事了。心黛奇怪的问:“你一直提孩子,究竟是什么道理?”
  “你若有了我的孩子,父皇就非将你许配给我不可了!”
  心黛想了一想,脸上竟如严霜般寒冷。“那么你方才那样对我……也是为了这个伟大的『目的』了?”
  “我是为了我们——”
  “不要说了!”心黛有一种被欺骗、利用的感觉,更令她痛心的是,他竟如此不信任她,要用一个孩子来拴住她。“我没想到你居然和其它人一样,不择手段、一心一意只想得到我这个人。告诉你,如果我不是心甘情愿,即使有了你的孩子,我也不要和你在一起。”
  说着,她转身便要走,弘璨忙上前拉着她。“不!心黛,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咱”的一声,心黛甩了他一巴掌。“放开我!不然我就要喊人了!”
  弘璨无奈的放开她,捂着脸想要再上前解释,没想到心黛却唤来宫女,头也不回地走了。
  弘璨受心黛误会,又挨了一巴掌,心中着实气闷,想到皇帝派下的新差事,又实在令人怀疑。但尽管怀疑、气闷,皇命总不能不听,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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