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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来挡不住-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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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赵煌言的脸上,一个红印渐渐地显现出来,可见这一掌是用足了力的。赵煌言也因为这一掌而惊醒,他眯着眼看着衣裳凌乱的灵星舞,正用那双晶亮的眼睛望着他。他从来没有被人打过,这是第一次,这个该死的女人。
  他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像要把她看到骨子里去。说实话,灵星舞也有点怕,她等着赵煌言回她一把掌,别说是一个王爷,就是一个普通人也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可是,赵煌言并没有打她,只是用深得见不着底的眼睛看着她。
  “对不起,王爷,如果我不这么做你是不会听我说话的。”灵星舞率先打破这僵硬的气氛。
  赵煌言起身,把扔在地上的袍子随意地披在身上,等着她开口。
  灵星舞急忙坐起来,理了理身上有些残破的衣服。
  “王爷。”她又叫了声,换来的是赵煌言的冷笑。
  深吸一口气,“言,我必须说清楚,莫大哥只是我的兄长,我和他之间没有任何的男女之情,至于吴大人,你认识他比我长,你应该了解他,他喜欢的不是我这样的女子。”
  “才认识不到半天,你就知道他喜欢的是什么样的女子了?”赵煌言冷笑着问道。
  灵星舞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这男人怎么跟个要不到糖吃的小孩一样,“这是直觉。”
  “你的直觉就那么准?”
  “我……”面对赵煌言的疑问,灵星舞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找个石头砸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女人的直觉向来很准,他又不是女人,怎么可能体会得到呢?
  “怎么?没话说了?”
  要例子是吧,好,灵星舞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的眼睛里看到的人并不是我,对吗?”她的声音像是石头砸进了赵煌言的心湖。
  这次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灵星舞,眼里闪过一丝精光,是谁跟她嚼的舌根?吴子昂?这时他又想起吴子昂说的那番话来。
  可是……
  他带着嘲讽的笑道:“你可以去相国寺门口摆摊替人相面去了。”
  “你不承认也不关系,不过你逃避得了吗?”
  “如果要红杏出墙,这倒是个不错的借口,那么请问王妃还看出些什么来,嗯?”他不相信灵星舞可以从他的眼里看出什么,如果真这样,他那么多年在宫廷里就白混了。从没有人能看出他的情绪来,他可以和人笑着喝酒,在下一该面无表情地把那人杀死,这就是他,冷血王爷——赵煌言。
  “随你怎么想,我无愧于心。”
  “好个无愧于心。”他走到床前,灵星舞下意识地往里面一缩,他嗤笑一声,“你不用那么担心,本王现在没兴趣碰你,你说得没错,我是从你身上看到另一个人,那就是芙蓉楼里的花魁,你们是同一种人,不过……”他一手抱胸一手抚摸着下巴,“你没有人家那个本钱,长相还差人家一大截呢。”
  说完就走了,门被甩上的声音让灵星舞愣了好一会儿。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她还是习惯称灵星舞为小姐,刚才她和陈翦躲在门外,就怕小姐出什么事,等了好一会儿,才看见王爷怒气冲冲地走出来,陈翦急忙跟着王爷,还交待她赶紧进来看看她们家小姐,不行的话就让人请大夫,因为他还是第一次看见王爷发那么大的火。
  她吓得跑进来,就看见她们家小姐呆呆地坐在床上,衣服也成了一块破布。
  她看到小丫头担心的样子,“我没事的,有事的是他。”
  瞳儿明白地点点头,小姐说没事就没事,她们家小姐从来不会被人欺负的,王爷欺负她们小姐,活该倒霉,只是这身衣服。
  “小姐,你要不要沐浴更衣啊?”
  “好啊!你去准备吧!”把小丫头哄出去,不然看到她长发底下那些青紫的印子,不被吓哭才怪。
  距离赵煌言和灵星舞吵架已经快半个月了,灵星舞都没有见到赵煌言,不知是不在府内还是故意不见她,如今她可真是体会到独守空闺的滋味了。回想起赵煌言的话,她心里还是有股酸酸的味道,不过不是对那个什么芙蓉楼的女子,而是赵煌言心中真正藏着的那个人。在成亲之前她是不会有任何的感觉,可现在她知道她可能爱上了赵煌言,那么那个人到底是谁?她想去问,却又不敢,从来都没有的懦弱也出现在她的身上,她从不是一个如此患得患失的人,为什么不知在什么时候一切都变了,变得让她不能掌控。
  她不想以后的事,她只要现在就好,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她只要有段可以回忆的过去就好,说她逃避也好,说她胆小也罢,她不要再去深究赵煌言心中的那个人。一下定决心,她就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
  赵煌言在门外看着灵星舞,想走过去却又有些胆怯,那日灵星舞的话把他吓住了,其实他的逃开并不是生气,而是恐惧。他怕灵星舞知道真相以后就像拂舞一样消失,他不愿再次承受那样的椎心之痛,他可以说是越来越了解灵星舞,如果灵星舞知道自己是拂舞的替身的话她一定会毫不留情地走的,她不是一个坚守三从四德的女子,她不会默默忍受的。
  这么多天,他并没有离开王府,他只是暗暗在一边看着灵星舞,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冷静过后他知道那天吴子昂摆明是在试探他,他却傻傻地中计。呵,想不到他也会有那样的一面。在他们走后,吴子昂怕是会笑倒在地上的,想到这儿,他有些懊恼,等哪天吴子昂遇到一个让他心动的女人,他非得扳回这一城不可。他可不是打还手、骂不还口的圣人。
  正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出现在灵星舞的面前的赵煌言,一抬头,竟看见灵星舞正站在他的面前,他不由得吓了一跳。
  灵星舞也吓了一跳,她是想去找赵煌言的,一想清楚自己对赵煌言的情感,她就马上行动,她不是一个会让自己错失时机的人,只要有一点希望,她就花十分的努力,不管结果,只要她做了就绝不后悔。
  谁知才出门就被门口站着的赵煌言给吓了一大跳,她、她怎么也没想到赵煌言会站在门口,基于先下手为强的道理,灵星舞急忙开口:“言,对不起嘛,那天是我错了。”
  赵煌言以为是自己的耳朵有问题,连他都知道那天明明是他在无理取闹,怎么会是灵星舞错呢。
  “你错了?”
  “是,是,是我错了,我不应该和吴大人说话。”她已经很聪明地把子昂改为了吴大人,“毕竟人言可畏,我已是人妇,怎么能那么做呢。我这几天都在看女诫、女师箴、女史篇和女史箴,充分地了解了一个女人到底该怎么做。”
  灵星舞会去看那些书,他怎么不知道?这几天来他一直在暗处看着她,就没见她翻过一本她说的书,真以为他好蒙啊。他不说话,等着她往下编。
  “所谓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说得正顺的灵星舞猛一抬头才看到赵煌言正盯着她看,她说错了吗?没有啊,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夫死从子,哦,“言,我不是咒你早死,我只是说,反正我都还无子,要从子也没得从是不是?”
  赵煌言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给她的回答。
  不管赵煌言什么表情,灵星舞还是要说下去的,“所在说现在我一切都要听王爷的,如果王爷喜欢那个芙蓉姑娘,也可以娶回来做妾,我一定会为王爷准备的。”说得连她自己都感动万分,她真是太贤慧了。呵呵!
  “说完没有?”再说下去,赵煌言真怀疑她是不是还有更多的馊主意。
  “没了。”灵星舞低着头,不再说话,不过还时不时地抬头看一眼赵煌言的表情。
  “看你那么大方,本王是不是也要相同的回报,让你去见见吴子昂。”说起吴子昂的名字赵煌言还是有些不舒服。
  “不,不,不。”灵星舞决定了,她要用商场上那招无所不用其极,“言,”她再一次可怜兮兮地叫着赵煌言的名字,开始瞎掰,“言,那天我一直缠着吴大人说话,其实是不想你和他说话。”
  赵煌言一挑眉,明摆着是不信。
  “言,你看那吴大人哪儿像是一个男人,我怎么会看上他呢。可是,他长得真的很美,连我这个真正的女儿家见了都自叹不如。星舞自幼随爹爹经商,一点也没有女儿家的样子,所以看到那么柔媚的人,就怕言会对他动心。”她说得可怜得要命,连赵煌言都有点相信了。
  “本王会看上一个男人?”他赵煌言再饥不择食也不会去要一个男人的。
  “可是,那个吴大人一点都不像男人,比我还像女人,我当然会怕呀!”老天爷原谅她吧!要恶心就恶心到极点吧,灵星舞对自己说道,“我是嫉妒嘛。”
  赵煌言此时听得是四肢舒畅,就像是一只被灌了老酒的青蛙,晕乎乎的,就差呱呱呱地叫了。
  “本王可没有断袖之癖。”赵煌言把灵星舞搂了过来,这个动作他可是想了十几天了,今天终于如愿以偿了。
  灵星舞也顺势靠在赵煌言的胸前,想不到她用在生意上那招也可以用在赵煌言身上,她真是太聪明了。
  在平复了数日累积的激情之后,灵星舞又一次靠在赵煌言的胸膛上,双手紧紧地环住赵煌言的腰,她发现她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地方,忍不住就把整张脸都贴上去用,小小的翘鼻磨蹭起来。
  赵煌言倒吸一口凉气,克制住自己的欲望,用手扶住她的香肩,使她不能再在他的身上胡作非为,“不要再玩火。”看着一身清紫的灵星舞他可不想再让她的身上添更多的印记,可这小妮子还不领情,竟敢挑逗他。
  “是不是在那个叫芙蓉的那里被榨干了?”哼,也不怕得病。
  一股子酸气让赵煌言笑出声来,“刚才不是还有人说如果我要娶芙蓉,她是不反对的?”
  “是啊,是啊,那是我说的,你就是娶吴子昂也不关我的事。”
  本来是不愿意她太累,真是好心当雷劈,他倒是要让她看看他到底有没有被榨干。
  第5章(2)
  自从那次之后,赵煌言与灵星舞两人甜蜜恩爱得让人脸红,随处可见两人恩爱的景象。
  “言,莫言和霓羽成亲了,你快看。”灵星舞手里摇着刚刚收到的信,才几个月的时间,莫言居然拐到霓羽了。
  “很好啊。”真是太好了,那么一个老男人早就该成亲了。赵煌言暗自想道。
  “还有啊,上次寄回去的花样霓羽做出来很好卖的,呵呵!”她真是个天生的商业奇才,她把在京城里看到的最流行的花色让赵煌言画出来,寄回益州,一上市,那些人听说是京城里流行的款式就蜂拥抢购,让他们灵家又挣了好大一笔银子,真是开心。
  “言,谢谢你。”她抱住他的腰,赵煌言只好停下手中的笔,他一个王爷,居然在这里当个小画师,真是的,传出去非让人笑死不可。
  “哼,放手。”赵煌言故作不悦。
  不过摸透赵煌言的灵星舞可不怕,他这副表情吓吓外人还可以,想吓倒她还早着呢,“言,我去做莲子汤给你喝好不好?”灵星舞巴结地说,赵煌言已经在这儿给她当了一天的画师了,基于以后还要多麻烦他,不巴结一下是不行的。
  他沉思片刻,“还要桂花糕,还有栗子糕,还有……”
  越听灵星舞的脸色越绿,这人是猪啊,吃那么多,他知不知道好麻烦的。
  “这画还真麻烦,干脆不画了,舞儿你找个画师来画吧。”
  “找画师要钱的。”灵星舞一时口快,把话就这么说出口。她心虚地看一眼赵煌言,还好还好,没什么反应。
  “那钱我出总行了吧。”
  “不用了,画画可以修身养性,多画有益身心,陶冶情操。”灵星舞运用她的三寸不烂之舌努力地劝说着。
  真是这个理由吗?当然不是,也不想想她是谁,她可是益州有名的铁母鸡呀,她既然嫁给了赵煌言,那么他的就是她灵星舞的,自然他的钱也就是她的,说来说去还不是拿自己的钱,她才没那么傻呢。
  “那我要的东西呢?”赵煌言问道。
  “好好好,马上就到,请大王稍待片刻,小的马上就去准备。”说完就拉着瞳儿往厨房的方向跑去,没有一点王妃的样子。
  赵煌言有瞬间的失神,灵星舞确实不同于常人,在人前,她大方得体,温柔贤淑,完全就是女子家的表率,那一时的她让他把她和拂晓舞混在一起;在人后,她就是现在这个样子,有着商人的精明奸诈,有着小女儿的纯真,时而活泼时而精怪,不管她的哪一面都是赵煌言痴狂不已。他不再是那个冷血的王爷,他会不自觉地笑,连皇上都察觉出他的不同,与母后一起来调侃他,他竟没有拂袖而走,让两人称奇不已。
  他也越来越惊奇这灵星舞到底有多少个面,他不在府里的时候,他让陈翦在暗中保护她,从陈翦报告回来的事情中,他又一次惊叹。在娶灵星舞时,就听说她在用钱上十分吝啬,想灵家那么大的家业,第一次看到她的穿着时,还以为是一小门小户,到了灵家,就像陈翦说的,那就像是王府的佣人房嘛。一点儿也看不出灵家是什么有钱人。把灵星舞娶回以后,他让她掌管府里的大小事物,半年的花费支出还不到以往的半个月。因为很少管府里的杂事,以前都是管家在管,现在有了妻子,他就交给她管,结果是管家对这个王妃敬若天神一般。老管家向他说起时,他还不相信,不过有一点倒是明白,就是灵星舞如何缩减开支的,家里没客时,只有两个人吃饭,那就是五菜一汤,她说以往王府浪费严重,一个人吃饭弄几十个菜,完会不知民间疾苦,五菜一汤还算是优待了。
  那时他直翻白眼,直到陈翦向他报告。原来灵星舞并不像外表那么爱钱,在他不在府里时,她会出去帮一些人,让他们自食其力。陈翦还查到,原来莫言、霓羽还有许许多多人,都受过灵星舞的恩惠,她可以给那些人工作,给地种,但绝不给钱,这就是她的宗旨,所以那些真是因天灾人祸而穷苦的人,在灵星舞的帮助下又开始正常地过日子,暗里都称她为小活菩萨;而那些好吃懒做只想一夜暴富,或是不想做事只想靠别人而活的人没有从灵星舞手里要到一文钱,也就四处传她是如何如何的吝啬,也就是因为这样她才有一个益州铁母鸡的称号。
  听完陈翦的话,要说没有震撼那是不可能的,想不到这个小女人还是一个行善不为人知的大好人呢。
  可从点点滴滴中还是可以看出灵星舞的真性情来的,该花的钱她不会省,不该花的钱她是一文不拔。上回管家的女儿生病,需要人参补气,她知道后没有迟疑地就让瞳儿去药铺买了四支上等人参给送去,让老管家感动得泪水直流;还有马夫阿才家失火,阿才想要提前支些工钱,管家去问灵星舞,灵星舞二话不说就答应,还额外拿了三百两给阿才。她做的好事多不胜数,就像那回那个断了双臂的婢女一样,她不是把所有的首饰都给了人家,那可是值好几万两的。
  然而他也没忘记要查到底是谁砍了那个婢女的手,一查才知道原来是管丫头们的陈妈做的,陈妈原是拂舞的奶妈,她说看到灵星舞就像看到从小带大的小姐,看到被烫伤一时忍不住才那么做的。看在她是拂舞奶妈的分上,那次他就没有再追究,不过他也交待不许让王妃知道拂舞的事情。那件事也就那么过了。从那么多的事中,他更加体会到她的好,一直笼罩在王府的乌云也都散去,府里的人不再是各自为政,懂得彼此关心,脸上的笑也多起来,连吴子昂也会经常到这个他曾称为死人府的地方来坐坐,可见她的魅力之大,不过他还是希望她不要有那么大的魅力。
  此时此该,为何拂舞在他脑海里的样子越来越淡,取而代之的是灵星舞那张生动活泼的脸,灵星舞不是他娶来替代拂舞的吗?他不想去探寻那个答案,背叛是他不愿背负的包袱,他爱的是拂舞,从来不是灵星舞,只是因为他三年没有再见过拂舞,才会把她和灵星舞混在一起,出身名门的拂舞岂是灵星舞可以取代的。
  不一会儿的工夫,灵星舞就抬着糕点回来了,她一进厨房就被吓了一跳,怎么赵煌言要吃的东西全有,一问厨娘,才晓得是管事陈妈做的。当陈妈在厨房里看到她也在时,笑得怪怪的,听到她说王爷要吃的糕点时,她就连忙拿给她,还说什么王爷从来不吃甜食的,都是因为小姐有吃的原故,王爷才吃的,还有什么小姐会回来的。弄得灵星舞一头的雾水,什么小姐,难道是赵煌言的妹妹?怎么从来没听人说过?问陈妈,她只是笑,还说,夫人你快端进去吧,要不王爷等急了。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夫人?对了,这陈妈从来没有叫过她一声王妃,在府里只有两个人不称她王妃,一个是瞳儿,她还是在叫自己小姐,还有一个就是这个陈妈了,原本她对这称谓并不在乎,但从陈妈的语气神态中,她可以看出这陈妈一定是知道些什么,而且她并不认可自己这个王妃,她知道这并不是她敏感。
  当灵星舞抬着点心和莲子汤回到书房时,看到赵煌言一动不动地坐着,双眉紧皱。看样子从她出去之后就没有动笔。这书房里全是山水字画,没有一幅是人的,听陈翦说赵煌言从来不画人,她也好奇地问过他,他的回答是人太复杂,不如山水写意以外就不再多说。
  听到响动,赵煌言抬头一看,灵星舞已经回来,他对她一笑,伸出手来让她走过去,灵星舞并没有走到他面前,而是把东西放在小桌上,以免弄脏了书桌上的画。她把莲子汤倒在碗里,赵煌言这时也走了过来,“这么快?”出去还不到一刻,灵星舞就把所有的东西都做齐,这怎么可能?
  灵星舞把莲子汤递给赵煌言,自己也拿起一块栗子糕来吃,“刚好厨房里有人做这几样东西,我就借花献佛给拿来了。”“是谁那么明白本王的心意,一定要重重地赏。”赵煌言也好奇是谁做的,味道刚刚好,不甜不腻,十分的爽口。
  “是那个管事陈妈。”灵星舞没有隐瞒直接说出来。
  “陈妈?”一时之间赵煌言并没有想起来是谁?
  “我听她说是她家小姐爱吃,每个月她都要做一次。”灵星舞把陈妈的话对赵煌言说了,不过她省略了那一句,王爷本来是不喜欢吃甜食的,都是因为小姐爱吃王爷也才渐渐地爱吃起来。
  赵煌放下碗,他想起来了陈妈,不就是拂舞的奶娘吗?看来这个人留在王府里迟早要出事的,他做事向来是干净利落,他决不允许陈妈坏他的事。
  “言,那个陈妈说的小姐是谁呀,我怎么没见过?”
  他故作不经意地说:“那只是一个远方的表亲,前几年来府里住过一段时日就离开京城回家去了。”
  “哦,我还以为可以认识一个好姐妹呢。”
  “怎么有我陪你嫌闷呐?”赵煌言故意转移话题,捏捏灵星舞的翘鼻,并把她身上沾的点心屑给拂去。
  “怎么会呢?只是你又不能随时陪着我。”灵星舞开始诉说她的闺怨,目的就是要让眼前的人羞愧他是怎样冷落他可爱的娇妻。
  “那好,我去向皇上告假,带你回益州去看看岳父,可好?”
  “好啊。”不过一想,“还是算了吧。”
  “为什么?”他本来以为她会答应的,怎么又算了?
  “现在的国事已经够烦的,朝廷里那么多的事,你走得开吗?”皇帝只知享乐,朝廷里的官员藏污纳垢,借着进贡给辽国,西夏中饱私囊,全不顾百姓死活,这样的朝廷真不知要来何用,只不过这话她不敢在赵煌言面前说出来,好歹那在上位的还是他的手足。
  赵煌言无言地看着远方,是啊,这个朝廷还能存活多久,他早已不抱希望,终有一天连他也会离开吧。
  “好吧,那就过些时候吧,这段时间你想做些什么就去做。”
  “好。谢谢你,言。”灵星舞真的感谢上天给了她这么一个夫君,赵煌言对她做的事,从来不横加干涉,但只要她有困难他却从不迟疑地帮她,有夫如此,她此生还有何求。
  第6章(1)
  赵煌言又奉召进宫,闲来无事的灵星舞想给他做件袍子,虽说赵煌言的衣物都有专人缝制,不过做妻子的也应该为丈夫着想啊。想她的手艺那也是不差的,只是以前少有空闲,只在得空的时候给哥哥和父亲做上一件,平日里的穿着却都是绣坊里做的。
  下定主意,灵星舞就往赵煌言的书房里去,她记得那里有一幅赵煌言十分喜爱的飞鹰图,她想就照那个图样来给赵煌言做一件衣服。
  书房里只有一个小厮在打扫,他一看见是王妃就急忙行礼,“参见王妃。”
  “起来吧,我不知你还在打扫,那我待会儿再来吧。”她不想打扰别人的工作。
  “没有,没有,王妃,小的已经打扫好了。”小厮忙说道,这书房王爷是从不让人进来的,除了打扫的人以外,怕是只有王妃能进,他可不敢得罪王妃。
  确定真的打扫好后,灵星舞就让小厮退下,她就动手找那幅图。咦?怎么都不在?那天她明明看见放在桌上的啊。
  看来是被赵煌言给收起来了,可她是一个下定决心要做什么就立马动手的人,从不多等,因此,她开始翻箱倒柜找起那幅画来。
  画没找着,她倒是把书柜撞移了位,一心找画的她并没有注意到,那个靠墙的书柜怎么会移动,直到她歇下来,才发觉到不对劲。她好奇地走过去往里看了看,那里似乎还有一间房,她又推了一把书柜,没动,再推一把,原来书柜那儿有一个小小的机关,她从那儿推了下去,书柜缓缓地移开,果然是一间很小的房间,想来是一个密室。
  房里有一颗夜明珠发出柔和的光,可里面什么也没有,真不知是拿来做什么的。灵星舞正想退出去,才发现在她身后的那堵墙上挂着一幅画,她好奇地走近去看,画上是一个女子,不用多看,她就发现那女子和她长得一模一样。为什么说是和她长得一模一样,因为她太了解自己,只一眼她就知道那画中的人不是她。她再一看落款,赵煌言,画的名字就叫舞,原来,原来这世上还有一个舞儿啊。舞儿,舞儿,你到底是在叫谁呢?灵星舞在心里一遍遍地问,她一时间既哭不出来,也笑不出来,只能呆呆地看着那幅画,不觉时间的流逝。
  直到赵煌言回到府中,瞳儿告诉他灵星舞不见了,他马上让人找,弄得是人仰马翻。后来还是帮他打扫书房的小厮说,早晨王妃去过书房,不知现在还在不在。对啊,书房是禁地,任何人都不能进,下人们肯定没上那儿找。还没听小厮说完,赵煌言就往书房的方向奔去。
  一进书房,他并没有看见灵星舞的身影,正想出去,却发现从书柜的一个缝里透出一丝光线,他记得自己没有动过那里的机关,是打扫的下人、还是……
  他推开书柜,看到一个人坐在地上,原来坐着的人正是大家在找的灵星舞。她的眼睛呆呆地看着墙上的一点,赵煌言不用看就知道她看的是什么,那是拂舞的画像,是拂舞死后,从不画人的他画的第一幅人像。
  “舞儿,你怎么在这儿,瞳儿在到处找你呢?”赵煌言对着坐在地上的灵星舞说道。
  她抬眼看到是赵煌言,“言,你回来了。”
  “嗯。”他等着灵星舞的质问。
  灵星舞站起来,却因为长时间坐在地上,腿麻了,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赵煌言急忙扶住她。
  “言,你还说你不画像,你什么时候画了我的像,从实招来,是不是要给我一个惊喜啊。”没有异常,灵星舞还是以往的口气。
  难道灵星舞没有看出那人并不是她?还是……赵煌言猜不准。
  “我本来过来找你那幅鹰的,没想到却发现了你这个秘密,你看是天意吧。”
  “是啊,你来找鹰做什么?”
  “我也想给你一个惊喜,为你做件衣服,哎呀,说漏嘴了。”灵星舞恼怒自己的嘴怎么那么快。
  “原来是这样啊,本王也打算给你一个惊喜的,看,还是让你给发现了。”赵煌言故意说得十分可惜。
  “没事,没事,你这么做我已经很开心了。”灵星舞笑得很开心,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里在淌血。
  “那你要把画挂到房中吗?”赵煌言问道。如果画中人真的是灵星舞那他有什么理由把画挂在这里?
  “不用,就挂在这儿,”她深深地吸上一口气,“我是你一个人的哦,不许给别人看。”
  “好啊,就我一个人看。”
  “快快,把那幅画找出来。”灵星舞逼自己笑,逼自己说话,不然她的泪会止不住地流下来的。
  “画,什么画?”赵煌言的心还在灵星舞看到拂舞的画像上,没有想到她说的是什么画。
  “言,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的话,我要那幅画着鹰的那幅画,给你做件衣裳。”说着灵星舞就跑出密室,在书房里找起画来。
  赵煌言紧跟其后,“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放哪儿了,明日再找吧,今天已经不早了。”他只想把灵星舞带出书房,不想再在这儿呆下去。
  灵星舞其实也想离开,一听赵煌言这么说,“也是,我都饿了,快走吧,明天你一定要找出来,我的绣功可不是吹的。”
  “是是是,是小生我三生有幸。”
  灵星舞吞下心中的苦涩,“知道就好。”回过头去给了赵煌言一个笑容,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个笑是多么的勉强。
  说完两人一同离开书房,谁也不愿回头去看,谁也不想再提那幅画。
  晚膳过后,灵星舞正想找个理由一个人静一静,不过赵煌言却在她之前开口:“舞儿,你先回房吧,我还有点公事。”
  “好,那你别忙得太晚。”灵星舞才说完,两个各怀心事的人就同时走出去。
  等到赵煌言消失在自己目光所及的范围之后,灵星舞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好累!拖着疲乏的步子往房里走去,她需要好好地想一想。
  赵煌言感到灵星舞的眼睛正看着他,他本想回以一个微笑,却是头也不敢回地一个劲地往前走,直到离开灵星舞的视线范围。
  他暗暗嘲笑自己,这是他出生以来唯一的一次心虚。他慢慢地踱步走向书房,推开书柜,他看着那幅快一年没有再看的画像,心中已不似原来那么的悲伤,时间是可以淡忘一切的。朝中的事,让他无力,身为皇家人,有太多太多的不得已,却因为命运让他逃不开。朝廷一味地苟且偷安,真以为外敌要的只是那年年进贡的岁币吗?它们真正要的是整个大宋,一山不容二虎,只有那些一心求安的人才看不出来。任何一个朝代只有前几个帝王懂得居安思危,越到后来,越是忘记了自己家的江山是靠打出来的,都以为自己是什么真命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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