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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点云龙-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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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梵绪怪异的看他一眼:“她心中有谁你知道吗?”
  “就是皇上啊!你不知道吗?”
  “哦,又如何?”梵绪突然觉得她的师父有点问题。
  “就是说你我都没机会了。对了!还没请教兄台尊姓大名?”杜汉平虽觉眼前这位一定不是寻常人物,可怎么也想不到他会是皇上。
  “敝姓皇阎。”梵绪微微一笑。
  “原来是皇阍兄啊……咦?皇阎……难……难道你是……”杜汉平突然张嘴结舌。
  “正是。有机会再见。”梵绪送他到侧门口就转身消失。
  “皇上?”杜汉平终于喊出来了
  塞北关外,黄沙滚滚,整片一望无际的黄沙,景色甚是荒凉,一座雄伟的石城,正是修罗皇朝与哈图边界,守护疆域的边关——撒克城,也称为撒克关,驻军二十万,可以说是西北边塞的第一重镇。
  “启禀三王爷,有京城来的密使呈上密旨。”一名传令兵恭敬奉上。
  一个身形精壮,容貌俊朗带点豪气的男子,皱着浓眉打开红蜡封着的密函,脸上全是不相信的神情,他再次重复阅览一次,点点头道:“本王知道了,你下去罢。”
  传令兵行了军礼后才退出门外。
  “王爷,京城有何紧急事故吗?”东首一个全身雪白,眉目十分俊秀的美男子,轻声问道。
  三王爷微一沉吟,抬头道:“铮英,本王即日必须启前往京城,撒克城就交给你和殷仲伯,记住不可急攻,要以智敢。总之,我要听到的是捷报,这样你明白了吗?”
  “属下明白。不过,属下不懂为何万岁爷会在边关吃紧时,急召三王爷回京,这其中必有可疑之处。”梁铮英忧心道。
  “本王何尝不这样想,但圣旨已下,即使是亲兄弟也不能抗旨。这次本王进京还可为撒克城多添几座大炮回来,倒也不算白跑一趟。你去替本王传令,明日便启程回京。”皇兄到底有何急事?密函上的确是皇兄的笔迹,五玺也不是伪造的,可是,总觉得不对劲。
  “明日?会不会太赶了,察曼虽然暂时退兵三十里,如果他知道王爷回京,又趁机来犯,岂不是前功尽弃?”
  三王爷冷笑一声看着他道:“怎么?难道你怕了?”
  梁铮英低头道:“属下不怕。”
  “很好。”三王爷步下座位,拍拍梁铮英的肩:“我知道你的才能,但军中的弟兄却不知道,本王给你个机会证明,别辜负了我对你的期望。”事实上,能打败察曼的军队,一大半的功劳得归于铮英的奇谋。
  “三王爷,你……”梁铮英感激地看着他。
  “好了,快去做你的事吧!”他推梁铮英一把。
  “属下告退。”
  看他乱感动一把的,他这三王爷做的也真是不得了!
  第十一章
  修罗皇城·御书房
  “启禀皇上,三王爷晋见。”
  “三王爷?真是三王爷?”三弟不是还驻守在西北边塞吗?怎么突然回京也没说一声?
  “回皇上的话,确是三王爷。”太监恭敬答道。
  “快传他进来。”梵绪放下笔。
  “是,奴才尊旨。”
  不一会儿,一个高大的男子走了进来。
  “皇兄,好久不见。”
  “缙齐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不是听说边塞军事吃紧吗?”梵绪绕出桌子相迎。
  “难道这密函不是皇兄的手喻?”缙齐脸色一变,拿出密函交给梵绪。
  梵绪接过密函,打开看了好一会儿,低声喊道:“糟糕!大事不妙!”
  “难不成……是调虎离山之计!”缙齐恍然顿悟。
  “嗯,八成是的。”梵绪点头道。
  “我马上赶回撒克城!”缙齐急忙挥袖欲走。
  “等等!”梵绪拉住他:“敌在暗,我方在明,咱们最好将计就计,引蛇出洞,岂不更妙。你若是一回去,正中敌方下怀,一个不妥当,撒克城失陷不说,你要是落入对方手里,不是更糟?”
  缙齐冷静下来,点头道:“皇兄你说的没错,我适才太冲动了。不过,难道我们要坐以待毙,等哈图的大军侵入国土吗?”撒克城他守了四年,绝不能让察曼攻下。
  梵绪转过身,仔细看着密函的落印,沉声道:“我看此事没那么简单,察曼是个武将,凭他绝对想不出这条计策,何况是模仿我的笔迹,还盗印玉玺?一定有人外通内鬼!”
  “皇兄的意思是?”他常年在关外,对宫中的事较不知晓,但皇兄的语气,似乎心中有谱了。
  梵绪道:“我怀疑是斐进搞的鬼。”负手背后,踱了几步,缓缓道:“这几日斐进称得了重病,既没进宫晋见,府邸也没出一步,形迹实在可疑。南方派出的探子,居然一个也没回来,想必南马王府已落入斐进的掌握之中了,而你又在此时回京,西北边塞如同无人状态,正是一个大破绽。我想也许是进勾结察曼和南马王府的兵马,想联台南北夹攻,起兵谋反。哼!这计策倒也想得挺美。”说到后头语气已颇为忿怒。
  “这斐进狗贼简直大逆不道!勾结外虏,图谋不轨,还妄想造反称王?咱们不如先下手为强,带兵抄了丞相府,擒贼先擒王,看斐进还能怎么造反?”他这几年一直在关外,不过是听说斐进是个有权谋的大丞相罢了,没想到皇兄登基不过短短八个多月,斐进居然想造反,这真是说什么也料不到。
  梵绪微微一笑道:“斐进就是打着这主意,若是咱们动他,显得皇室不分青红皂白冤枉人,使得他更有借口谋反,而争取到各方的帮助,就是看准了咱们没有证据。若是咱们不理他,则他就更有时间及机会去布署兵马,不过,当时机逼进时,他的狐狸尾巴就会露出来,正是咱们逮住他的最佳时机。若是我料想的没错,斐进早已离开京城了,现在的丞相府不过是个空壳而已。”
  “斐进这个狗贼断然不敢明目张胆离京,他不是自地道遁逃,就必然是乔装打扮出城,皇兄何不下令追缉,抓他个人赃俱获?”
  “说得没错!我已在昨日下密令,所有关卡仔细盘查,务必拦住他,押送回京。”
  “斐进这边解决了一半,察曼和南马王府的军队又该如何?这一场恶仗打下来,不仅生灵涂炭,军费粮饷的费用可不是几百万两就行的。”他跟察曼的军队交手过,还不成问题,倒是南马王府的兵马,全是自己人,怎么打得下手?
  梵绪走上御座,拿出一幅地图放在案上,招手叫缙齐过去,说道:“这我也知道,但今日才得知察曼要趁机来犯,这就得从长计议了。至于南方我早派庞陵布署好了,自苏波江以下河南、安川、湘北、江东、广南以及悟州,所有知府、巡府、总督已接了密令,能守则守,能不战就不战。江南是天下最富庶之地,江北全仰赖南方的物产运送,天下税收十之七、八全出自江南,若是硬碰硬地打起来,难免成民生困顿,不肖之徒趁火打劫,民乱一起就更加糟糕。其实大多数的战争,士兵的伤亡还远远不及无辜的百姓。”
  “皇兄爱民如子的用意虽好,但也未免过于危险罢?”二哥向来就是本性温和宽厚,但战事在即,哪能这么善良的?
  “一点都不危险。因为南马王府的军队哪也去不成!只要一有谋反行动,知府便施放信号烟,两江总督方康贤、水师提督桑布,就会率领八万步骑,五百尊大炮,给他来个前后包抄。最好反军知道厉害,乖乖听候处置,否则炮轰南马王府可就不好看了。”梵绪笑嘻嘻道。
  缙齐讶异的瞪着他,简直不敢相信这……这个人会是二哥?二哥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二哥一向是温文儒雅,整日只爱泡茶赏月的!怎么几年不见,变得不正经了?怪哉!怪哉!“……小弟听说皇兄宠幸斐进的女儿,想必是皇兄的策略之一罢了?”
  梵绪收起地图,摇了摇头:“那倒不是。朕想等战事过后,便举行封后大典。”
  “二哥,我有没有听错?封后大典?”缙齐疑惑的看着他问道。
  “你的耳朵没背,我的脑子也没坏。”梵绪正色的回答。
  “二哥,你知道你在干嘛吗?封斐进的女儿为后?你千万别告诉我你爱上她了。”缙齐神态凝重。
  “没错,我是爱上她了。”梵绪一副理所当然。
  “你难道从没想过这么做有何后果?先别说让叛贼之女当皇后有多荒谬了,逆贼斐进怎能做国丈?将来咱们皇阎家如何取信天下百姓?如何能服众人?二哥身为一国之君,一举一动牵动多少人的性命,怎么可以做出这种草率的事?”缙齐义正严辞劝道。
  “我自然想过,但是我不会改变我的决定,不管多少人反对,这后位除了她,谁也不能坐。况且她跟斐进有不共戴天之仇,她不会帮斐进的。”
  “女儿和爹会有什么深仇大恨?”缙齐冷哼,相当不以为然。
  梵绪脸色一沉缓道:“斐进烧死了她娘。”
  “什么?”他愣了下:“二哥是说真的?”
  “我没必要骗你。”梵绪抽出奏摺,低头批阅。
  “就算是这样,二哥也不能封她为后,别说咱们兄弟了,朝中不会有一个大臣不反对的,难道二哥宁愿犯众怒,也要执意封她?”缙齐仍不死心硬是要阻止皇兄做出这种可笑的决定。
  梵绪抬眼,对上缙齐的眼,微微笑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目前我仍是一国之君,要封谁为后是我的事,还轮不到众人替我决定。”虽然他并未露出怒意,不过暗藏的厉色却是不言而喻。
  “二哥!这——”他显然还试图劝下去。
  “好了!”梵绪打断他的话:“有什么事改日再说罢,你一路风尘,就先行退下休息。”言下之意,自是要赶人了。
  缙齐哪会听不出。叹了一口气,垂头拱手道:“缙齐告退。”旋身离开。
  他不懂,为何皇兄执意要逆贼之女呢?二哥真的这么糊涂还是昏了头了?他真的搞不懂二哥?
  他大步大步走在无尽的回廊中,想不透的思绪更加纷乱了。
  “小姐!您多少也吃一点吧?再这样不吃不喝下去,不瘦成骨包皮,也成了皮包骨,这样怎么行呢?”银瑟着急的在她家小姐身边绕来绕去,期盼小姐能说她一句也好,甚至看她一眼也好,可惜小姐仍是呆望着窗外,姿势连动也没动过。
  “小姐!您别这样嘛!银瑟都不知该怎么办了?”银瑟急得快哭出来了。小姐从没这样过,真希望哪个好心人来教教她,该怎么做小姐才会恢复以前的样子?
  斐芊盈呆望着窗外,斜靠窗板,屈膝而坐,呆滞的视线,看来似望着远方,但心却不知飘到哪儿去。没有表情,没有情绪,冷冷的寒风,刮得满室冰凉。她手里紧握着块羊血软玉,任风吹乱了她的发,她连动也未动。
  “小姐!您已经未进食三天了,身子哪受得住?好歹也吃些吧?万岁爷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怪我没照料好小姐的,您就喝口汤也好罢?”银瑟端了碗参汤,捧到她面前。
  她微偏了头,动了动唇瓣,终于出了声:“……放着罢,饿了我自然会吃的。”眼始终未有生气。
  “唉……也只好这么着了。银瑟放在这儿了,您可千万记着要吃些……银瑟先出去了。”银瑟垂头丧气的正欲出门,正好撞见了大救星:“皇——”
  梵绪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见银瑟意会后,便示意她先行退下,自己就轻声走了进去。
  斐芊盈除了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依然维持同一势姿,同一表情,同一眼,屋内也是一样的安静沉默。
  “小心别着凉了。”梵绪解下紫貂罩衣,将她整个人圈住,系好。
  她仍一动未动,沉默着。
  “听说你三天没进食?”他坐在她身旁的软榻,有耐心的问道。
  她仍是一言未发。
  “就算你不为你自己身子着想,也得为我想想,我可不希望看到瘦得不成人形的小娘子。”他微笑说道。
  她动了动眉,心似乎有些动荡,却仍是沉默。
  他收了笑意,眉头一敛:“若是你再不动筷吃饭,我可要动手了,嗯?”他语气软硬兼施。
  “我……不饿。”
  “不饿?一个三天没进食的人会不饿?”他不悦地质问。
  “你就让我斋戒几天行不行?”她终于对上他的眼。
  “不行!你现在要是还坚持不吃的话,我只好用嘴喂你吃了哦……当然我是很乐意代劳的。”他笑得很奸。
  “你……你怎么老是喜欢强迫人!连吃个饭也要管!”她脸上微微一红。
  “我可是为了你好。”他端了碗汤,递给她:“快喝了它,否则我要喂你啰!”他看着她不驯的眼。
  她瞪着那碗汤半晌:“……喝就喝嘛!”她知道他绝不只是说说而已,避免让他得逞,她只好接过碗,有一搭没一搭的喝起来。
  “饭菜也得吃。”他拿了一副碗筷放在她身旁。
  “吃不下。”她哀怨的看着那碗汤。
  “连饭菜也要我喂,好啊!我乐意得很。”他做势要动筷。
  她抓住他的筷子:“好啦!我自己会吃。”她慢吞吞的坐到桌边,看着桌上的精美酒菜,幽幽叹了口气,举箸不前。
  “还不吃?”梵绪抱胸立在一旁,监督她吃饭。
  “唉……”她举着筷,在每盘菜翻了翻,有一搭没一搭的挟菜,把饭搅拌成一团。
  她实在没啥胃口,毕竟久未进食了,觉得就算是九龙翅还是象鼻驼峰,也还是吃不下,本想等心情整理好了,才要动筷的,没想到不过三天就破坏了。唉……除了烦闷还是阴郁纠结,难过得找不到发泄的出口,痛得找不着倚靠的地方。
  “那一天我很难过,我还记得所有皇弟皇妹,全跪在父皇的病榻前,肃穆凝重得可怕,从此支撑天下的君王就这样消失了,但在我心里却觉得十分戒慎恐惧,以后不能期待谁会在身边守护你,再也不能以为还有个慈爱的身影,为你挡住一切危难险阻,这真的很令人哀痛。”他突然沉声说道。
  她抬头凝望着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问道:“……你娘呢?”
  “她早在我两岁时死了,我那时还不知道什么是难过。”他扬衣而坐,平静说道。
  “你……为什么突然跟我说这些?”她疑问,有点高兴又有些不解。
  “没甚么。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就算全天下的人都与你为敌,我仍是会在你身边。”他直望着她的眼,仿佛看出她心底深深的不安,看穿她心中的脆弱。
  “……若是全天下的人皆要我死呢?”她问。
  “我就要全天下人给你陪葬。”他冷冷答道。
  她笑了,不知是为了啥,她微微笑道:“我可不想黄泉路上太拥挤呢。”
  有点感动,有些哀伤,也有点……想哭?不可能的!她怎么会想哭呢?连娘死的时候,她一滴泪也没掉,差点以为自己早已遗忘什么是鼻酸,什么是心痛如绞的感觉。想不到,自十岁后未曾真正悲伤得想哭的她,竟再次感受到这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唉……她不该如此脆弱的,她应该要坚强点儿的。
  “我也不想这么做,希望不会有这一天……就要开始了,你知道吧?”他忽地改变话题。
  “是啊。真是讽刺,我爹杀了我娘,而你要杀了我爹……真有趣得紧啊!”她扯扯嘴角,一抹似笑非笑,教人感到莫名恐惧。
  他没说话,只是倒了杯温茶,搁在唇边,探索着她眼里的隐隐深沉。
  “我也还未想到要如何处置他,或许你有什么办法,说来听听。”他轻啜了一口,似在闲聊般。
  她轻笑道:“你肯放他一条生路吗?或者……你希望我求你?”
  “你知道的,只要你开口,我会试着扭转他的死,如果你希望的话。”
  她偏过头,幽幽叹道:“我就是说不出口,我竟然毫无一点怜悯,或是一些些的伤心,养育之情在我心里居然换不到一句哀求……我恨透了这样的自己!”眼底绝然哀凄,长而卷的睫毛微微颤抖。
  “不是你的错!任谁是你,都不会做出完美的决定,绝不是你的错!”他扶住她纤弱的肩,迫使她的脸正面看着他。
  “为什么我要接受上天的捉弄?为什么我偏偏是斐进的女儿?又为什么我会遇上你?让我得面对这样的难题?”更恨的却是,她对这一切的命运,竟完全无能为力!她恨死了老天爷!更气自己的无力……
  他搂紧她颤抖的身子,安抚轻拍着她。感受到她的气愤、绝望、痛苦及更多更多的委屈脆弱,她的坚强仿佛在一瞬间消失了。
  像隔了一世纪这么久。
  他确定她的情绪已平复,才温言道:“别想太多了,你现在不是一个人,还有我在你身边,你过得幸福,你娘在天之灵才会安息。就从好好吃饭开始罢!”
  舍不得离开他胸膛的温暖,但她不得不放弃眷恋,他是天下人的,不是她独有的。虽然早就有心里准备了,她仍有些依恋,推开他的怀抱,无故的生起闷气。
  “我会吃的。”她垂着头,闷闷应着。
  “那么……你好好休息,早点睡,别累着自己,我该走了。”明日的早朝可热闹了,所有的暗潮汹涌即将摊牌,也就是他独揽大局之时,一切的胜负就可定了……
  她默默的看着他转身,知道他即将离开,一股酸楚忽然窜到她心间,她突然好想抱着被子痛哭一场。
  她坐在床边,抱着香枕,呆呆地看着他又转回来的背影。
  “又怎么了?”他看出她的异样。
  她毅然决定任性一次。
  “借我一样东西行不行?”她抬头,轻启朱唇问着。
  “什么东西?”他疑惑。
  她伸出纤葱玉指,点了点他的胸膛。
  “这里。”
  他微怔了一下,随即笑道:“行!那么何时归还呢?”他也坐在床沿,与她对视。
  “不还!一辈子都不还!”她扑搂住他厚实且温暖的胸膛,赌气说道。
  他没想到她柔软的身子会扑在他怀里,虽讶然却又十分欢喜。他轻抚她绸缎般乌亮的发丝,强自压抑想吻她的冲动,感受她馨香的身子,绝佳柔软的触感,即使有衣物隔着,仍然能感觉她微热的体温。
  她埋首在他的怀里,不一会儿,突然抬起头,凝望他俊逸的脸庞,然后,飞快地,用她冰凉的唇,贴住他的,像蜻蜓点水般舔了一下,又立刻埋进他胸怀。
  小小声又带点害羞说道:“我……我爱你,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他简直是呆掉了,做梦也想不到她会主动吻他,还如此温柔可爱;狂喜的是,她终于承认她爱的人是自己;又恼怒为何没先吻她,反而被她抢先,千百种情绪在他心里交错,半晌说不出话来。
  她眼眶再也关不住泪水,滴落一颗颗的珍珠,把梵绪的衣襟给弄湿了一片。
  她知道自己像个孩子般大哭,实在很丢人,可是她此刻就是丢脸也不顾了,她就是想哭,而且是狠狠的哭!哭什么呢?说真格的,其实她也不知道。
  “别看我喔!我现在很丑。”她哽咽的说,然后把鼻涕眼泪全擦在他衣襟上。
  “你不管什么时候都一样漂亮。”他爱怜的摸摸她的臻首。
  “油嘴滑舌。”她破涕为笑啐道。
  “可就是有人喜欢哪……”他轻笑。
  她软软的靠在他身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打了个哈欠,懒懒说道:“好累喔……我要睡了……”她渐渐的合上双眼,沉沉地睡去。
  梵绪贪恋地凝望她的睡颜,也在恍惚中睡去……
  翌日·议事殿
  梵绪为了哈图攻破撒克城之事,紧急召开军事会议,分别命威亲王缙齐与右大臣郑溥各自率领二十万步骑火器,迎击察曼所率领十五万大军,所有省份皆警戒备战,全力抵抗哈图的入侵。
  此时,一名太监进殿跪倒道:“启禀皇上,有一名自称参谋的人梁铮英求见三王爷,说有紧急军情上报。”
  梵绪看向缙齐,见他颔首便道:“宣他进来。”
  只见一个身穿沾染飞沙的白衣男子,从容不迫地走进大殿,那张俊秀的面孔看起来有些疲态。
  他跪下喊道:“微臣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有何紧急军情快快上报。”这男子有些面熟,总觉得在里看过他,梁铮英?是了!他想起来了,就是四年前三元及第的才子梁铮英,当年梵绪也才见过他一次,后来缙齐便收他为军师,在撒克城待了四年。
  “回皇上,微臣死里逃生,偷听到敌军要派刺客暗杀三王爷和郑大人,赶紧奔回京城,通知王爷与郑大人要小心提防。”梁铮英恭敬回道。
  缙齐走近他问道:“你怎么逃回来的?殷仲伯呢?他跟你一道回京,还是先回北殷王府?”
  “殷将军回北殷王府,他叫我见到王爷就把这封信交给您。”他说着说着便往袖中掏信,喃喃道:“咦?到哪儿去了?奇了?”
  缙齐便上前一步,说道:“会不会掉在哪儿了?”
  梁铮突然握了把匕首疾刺向缙齐腹部,这一下无声无息,不知不觉,何况缙齐离他不过二寸,即使后避也躲不过,尚且谁会料到他忽施暗算。
  绪齐摇摇晃晃后退几步,指着他道:“你……你……为什么……?”没说完便仰天倒下。
  梵绪怒喝道:“快把刺客拿下!”
  殿内侍卫立刻把他团团包围,殿外又涌进一群禁卫军,刘尉逍抢先扑上,与他激斗起来。一个拿短小的匕首,一个手持大刀,贴身比斗自然是匕首占了上风,梁铮英一点也不含糊,使出的一招一式,全是名门正派的剑法,有时轻忽飘然,有时沉稳重,身手相当俐落。刘尉逍虽使刀,却也柔劲十足,刀法锋芒四射,二人斗了个旗鼓相当,周围的侍卫连想抢进帮忙也无从帮起。
  “快传太医!”缬齐和纬齐七手八脚的,将缙齐抬上太师椅,只见缙齐的手捂住腹部,鲜血从他指间渗出,他双眼紧闭,看不出是死是活。
  “三哥!快醒醒啊!”纬齐伸手探了他鼻息,脸色一变喊道。
  梵绪却微微一笑唤道:“庞陵!”
  庞陵原就侍立在梵绪身边,听见万岁唤他,他也只点点头没说什么。手腕一翻,多了一颗小珠子,手指曲成莲花状,劲透指尖将珠子弹了出去。他这动作快速绝伦,不知鬼不觉,当然——除了梵绪以外。
  在这同一时刻,梁铮英突然闷哼一声,摔倒在地,单手撑住僵直的身子,怒眼瞪向庞陵怪笑道:“原来宫中还有此等高手!哈!……”他原本俊美的面貌,变的异常狰狞可怖。
  刘尉逍岂会错过他这个大破绽,立刻飞身上前将大刀架住他的脖子,一旁的侍卫也立即抢进,纷纷出刀将他项上人头,抵在围成一片的刀剑上。
  “我看三哥是没救了,不如替他风光大葬,也算是尽了做兄弟的义务。唉……真是英年早逝啊!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纬齐双手台十,故做虔诚样。
  “那么把三哥的名下资产变卖变卖,还可替国库省下不少战事费用,可谓是遗爱人间,让我算算看。”缬齐还真拿出算盘打了起来。
  梵绪走下御座,伸脚了踢缙齐。“别玩了,还不起来。”
  “七弟你刚刚说了什么?三哥有点听不清楚呢!”缙齐睁开眼,露出异常和善的笑容。
  “三哥你终于醒啦!小弟真是担心死了,要不要小弟替你包扎包扎?”纬齐十分谄媚地献殷勤。
  “少来这套,你欠三哥五千两的债还没清,三哥怎么舍得先你一步赴黄泉呢?哼!”缙齐一边让御医包扎手掌,一边挑着眉冷哼。
  “三哥这招空手夺白刃加装死息功的绝技,是令四弟佩服之至。”
  缬齐此言一出,众人才知原来三王爷死而复生,是因三王爷以手掌握住匕首,往后仰倒则是为了减轻冲劲,不禁更加佩服三王爷的机敏。
  “缙齐,这刺客是你的手下么?”梵绪指着梁铮英问道。
  “不是!铮英是不会武功的,快将他的人皮面具拿下!”
  刘尉逍从刺客耳际撕下一张人皮,露出刺客原貌,刺客浓眉大眼,有些胡渣,青筋突起,一看就知道是个练家子。
  “谁派你来的,还不快快从实招来!”缙齐喝道。
  “哈哈……各位大人准备改朝换代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啊!”刺客倒一点也不惧,反而打起心理战了。
  “混帐!胡说什么!”
  “万岁爷在此,岂容得你妖言惑众!”
  “赏他几个巴掌,瞧他还敢不敢胡扯!”
  “竟敢以下犯上,大殿之上还不快伏首认罪,大逆不道按修罗例律合该诛九族,若你安分些,还可留你全尸,不过你口出狂言,五马分尸算便宜你了!”
  几位大臣纷纷怒骂起来,急着向皇上表明百分百的忠心。
  那刺客冷笑几声,突然嘴角流出鲜血,僵直仰颈往前倾,锐利的剑锋深深陷入项颈,鲜红的血液自伤口喷出,流了一地。
  梵绪皱眉喊道:“拉出去!”
  殿中经过一场混乱,大臣们也是给吓得心惊胆跳,冷汗涔涔流下,况且刺客似乎知道有人要造反,每个人心里各有心思,全都低着头,默默盘算要如何应对圣上,才不会显的不够忠诚。
  “启禀皇上,巴齐都统晋见。”太监清脆的语调,暂时打断凝重的气氛。
  “立刻宣他进来。”梵绪转身坐回龙椅。
  巴齐威风凛凛走进殿里,手里捧着一些白纸,神色慎重,绷紧的面容,让大臣们心里七上八下的,手心直冒汗。
  “启禀皇上,奴才奉旨传斐丞相晋见,门口守卫竟挡住大门,不让奴才宣旨,奴才为了不违圣令,只好硬闯进去。”巴齐朗声说道。
  “哦?闯进去又如何?”
  “回皇上的话,奴才闯进丞相府,竟发现斐丞相并不在府中,并且连斐家千金和夫人也全失了踪,府中只有仆役和守卫,奴才心知不寻常,便搜查整个丞相府,在书房的暗格里,搜到了一些信件。”巴齐恭敬奉上。
  庞陵接过,呈在梵绪桌上。
  梵绪翻了翻,看了几眼,便丢给缙齐,板着脸冷道:“你看你认不认得那些字?”
  缙齐一看,立即认出这像鬼画符的文字:“是哈图的文字,信上说:动土之事即将进行,西北边塞无须担心,只要事成,共谋万利。其余的,是些时间地点,没什么特别的。这动土计划是指……”
  “太岁爷头上动土,亏他想得出来。”纬齐突然接口道。
  梵绪冷哼一声,怒道:“这么说斐进是想谋朝篡位,还联合哈图两面进攻京城。斐进身为顾命大臣,竟然宠极生骄,阴图不轨,斐进造反叛朝,如今证据确凿,理法难容。各位是逆贼昔日同僚,该如何处置?”梵绪沉声问道。
  “回皇上,斐进狗贼罪恶滔天,应诛连九族!”杨峪直视圣上,意有所指道。
  郑溥看了杨峪一眼,心知他是为了女儿不得皇宠,反而是斐进的女儿极有可能登上后位,心中忿忿不平,才借题发挥。明是处死斐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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