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无限死亡游戏-第10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向岳空合什抱了声歉,道了声“小僧不客气了!”
便从桌上筷筒内抽了双竹筷在碗内挑了两挑,唏哩哗啦地吃了起来。不多时,岳空要的饭菜也陆续被端了上来。因这店小,岳空却是怕这店中的酒也不是什么好酒,所以便没有要酒,只要了只酒杯,自己解了腰间酒葫芦自斟自饮。
虚竹见及满桌的不少荤菜,又闻得岳空拔开酒葫芦后满室的酒香气,不由连叫“阿弥陀佛!”只低着头吃面,但他二十几年来皆在少林寺中吃素,且从未下得少林一步。因此这些荤菜却是连见也未见过,心中虽告诫着自己不可去看,却是终忍不住好奇不时偷看上一眼。
岳空瞧着他那模样,却也不由心道这虚竹真是有些迂腐憨傻的可爱。
“虚竹小师父,不如一起用些酒菜吧!”
岳空笑看着虚竹伸手请道,手中筷子指着一尾红烧鱼。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虚竹口喧佛号,低着头不再瞧桌上的菜色一眼。道:“佛门有酒肉之戒,小僧身为出家之人,便不能够破戒。岳空施主请自便就是!”
虚竹(3)
岳空不在意地笑了笑,将盘中的那尾鱼的眼睛夹下送入口中咽下,向虚竹道:“所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坐。小师父只要一心向佛,喝些酒吃些肉却也是不大碍事的!”
虚竹却是只道“佛门戒律不可破!”又念了几句佛号,道了几声“罪过”,便低下头去扒拉他那碗素面,再不抬头偷瞧上一眼。
岳空摇头笑了下,夹了片牛肉吃下出口赞了声好,又向虚竹道:“小师父不曾吃过肉食,却是不知道这肉食的美味。人生一世,若不知鸡鸭鱼肉的美味,这人便当是白做了。还有这酒!”
他说罢自己倒了一杯酒,立即浓郁酒香四溢。他将杯倒满,端起杯来放在鼻端深吸了下,接道:“但闻这香气,便可让人舌中生津。入得喉中,却又是不同;而下得腹中,则又是另一番滋味。‘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这人之一生,若不能对酒当歌一回,那这一生便也等于是白过了!”
他说罢,将手中的那杯酒送到虚竹面前,道:“小师父可放胆来尝一尝这世间佳酿,以让你此生无憾。放心,只要你不说,我不说,那少林寺中便没人会知道你曾饮过酒!”
“阿弥陀佛!”
虚竹大喧一声佛号,抬头道:“小僧既为出家之人,那佛门戒律便是应当自觉遵守的。岂可因无人在侧看管,就去犯转载戒。而且佛祖神通广大,便是小僧饮了此杯酒,你我不说,却也有佛祖知道。而佛祖知道了小僧犯戒,且还瞒骗寺中僧人,犯了眶骗之罪过,便不会让小僧百年之后得登极乐世界了!说不定,还会将小僧打下十八层地狱以作惩罚!”
“佛祖慈悲宽大,又岂会在乎你这么一点小小罪过。你们佛家不是有一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吗,那杀戮无数生灵的屠夫,只要放下了屠刀,佛祖都可原谅他让他立地成佛。难道你喝这么一小杯酒,佛祖便会将你打下地狱吗?重要的是要一颗虔诚向佛之心,只要你心够诚,你犯了多大的罪过佛祖都会饶恕你的。如若如你所说,你只要喝了杯酒,佛祖便会将你打下地狱。那你们这佛祖就未免太小心眼了吧,这样的佛却还信来作甚,实在是可笑呀!”
岳空说罢嘲讽地哈哈笑了几声,将那一杯酒端回自己饮了。
虚竹虽从小修习佛经,但听得了岳空这番话,竟是一时之间想不到什么好的反驳之言,怔在了那里。
岳空又倒了杯酒,看了眼虚竹,接道:“你们佛家不是主张超渡世人吗,你犯戒不犯戒一样是人,佛祖却为何便不超渡于你?我还曾听说过你们和尚口里经常念的那位阿弥陀佛成佛之时【。52dzs。】,曾发下四十八宏愿,其中一愿便是只要有身死之人在临死前念上一句‘阿弥陀佛’,即他的佛号,便会派人前来接引这人的灵魂往他的极乐净土...”
擂鼓山(1)
岳空又倒了杯酒,看了眼虚竹,接道:“你们佛家不是主张超渡世人吗,你犯戒不犯戒一样是人,佛祖却为何便不超渡于你?我还曾听说过你们和尚口里经常念的那位阿弥陀佛成佛之时,曾发下四十八宏愿,其中一愿便是只要有身死之人在临死前念上一句‘阿弥陀佛’,即他的佛号,便会派人前来接引这人的灵魂往他的极乐净土。你整日念这‘阿弥陀佛’,不知念过了几千几百遍。想那阿弥陀佛早已记住了你的名字,只要你一死,便会立即接引你往他的极乐净土的。所以,你饮这么一小杯酒,却是不碍事的。何况这酒也是五谷杂粮所酿,也不存在杀生之过。”他说罢,又将斟满的酒杯送到了虚竹面前。这些个东西,却是以前与鸠摩智在一起时,曾听鸠摩智讲过的,只不过他却是把阿弥陀佛的这一愿给曲解了。
哪知这虚竹却是听出了他话中的曲解之意,连忙喧了声佛号,开口辩道:“岳空施主所解阿弥陀佛这一愿却是错了。‘我作佛时,十方众生,闻我名号,至心信乐。所有善根,心心回向,愿生我国。乃至十念,若不生者,不取正觉。唯除五逆,诽谤正法。’虽说世人皆可成佛,但却是要有明悟悔过之心。这一愿中那一句‘至心信乐’才最是重要,需得那人在临死前明悟,再念出阿弥陀佛之名,那才能被阿弥陀佛前来接引,往生极乐世界!”
岳空笑道:“那也罢,只要你喝过了便立马悔过,却也是一样!”
“阿弥陀佛!”
虚竹双手合什再喧一声佛号,抬头道:“还请岳空施主不要再为难小僧了!”
他说罢,端了自己的那碗素面,单手执胸向岳空告罪了一声,返回了自己先前所坐的那一桌。且还背对着了岳空,低头去吃面。
岳空看着他的背影摇头笑了话笑,问道:“小师父却是喜欢做和尚,终生青灯古佛、念经背诵,每日尽吃些青菜豆腐吗?”
虚竹不回头,只在那边直身念了声佛号,道:“这些一切皆是身外物,连人身都只是一具臭皮囊。小僧毕生志愿,便是能够读佛经、行善事、积业果,百年之后往生极乐世界!”
岳空闻言笑了笑,不再说话,转过头来叫过小二在他耳边说了两句,往他手里塞了些东西。便转过来面对着满桌菜色专心喝酒吃饭,不再去答理虚竹。
那边虚竹已是吃了半碗面,此时岳空不来打扰,扒拉了几下便吃了个干净。喝了几口清汤,便起身招呼过来小二,问道:“小二哥,小僧这碗素面却是要多少银钱?”
“不过十文钱而已!”
小二说罢,却又转身指向岳空道:“不过那位公子,却是已替小师父你付过了!”
小二说罢,不理闻言微愕的虚竹径自走了。
虚竹闻言一愕,转向岳空合什一礼,道:“岳空施主的好意小僧心领了,只是这饭钱小僧却还是想自己支付。既然岳空施主已付过了,那小僧便将这十文钱转付给岳空施主!”
擂鼓山(2)
他说罢,已从怀中摸出了十文钱来,放到了岳空桌上。
“白送的便宜都不会拣,这虚竹还当真是迂腐不堪!”
岳空闻言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向虚竹拱手道:“刚才乃是在下多有得罪,请小师父这一碗面便当作是赔礼了。还请小师父把这十文钱收回去,否则便是不肯接受在下的道歉了!”
“这…”
虚竹面上现出为难之色,不知该如何是好。岳空看着他面色,紧接着加了句“小师父若是不想接受在下的道歉,便请放下这钱转身走罢!”
“阿弥陀佛!”
虚竹叹了口气,低头喧了声佛号,将桌上的十文钱收了回来。然后又合什一礼,谢了岳空一句,道:“岳空施主请慢用,小僧便先告辞了!”
“慢着!”
岳空从衣袖中拿出一本残破的书籍,递给虚竹道:“小师父,这本书乃是我从慕容家那里得来的残本,看其名字应该是少林之物,现请归还。”
虚竹本不以为意,但见那本书上写着的名字,当即谢道:“是的,这本书的确是我们寺的绝学之一,没想到慕容家居然如此野心,连我们寺的绝学也偷盗了过去,此事定要禀报师傅师伯他们才对!”
岳空再次点头,然后说道:“拱扰小师父赶路了,这便告辞,后会有期!”
“阿弥陀佛!”
虚竹又向着岳空合什一礼低头喧了声佛号,也道了句“后会有期”,便转身出了店门。
望着虚竹的背影消失于店门口外,岳空叹了口气,坐下来喝了杯酒。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这人生是该用来享受的,而不是用来费脑子发愁的。”
岳空心道了句,爽然一笑,仰头喝酒。
这小店的食材甚是普通,而且做的也没有大酒楼讲究,但好在味道却还不错,让岳空吃的也还满意。酒足饭饱,□□了饭钱,他便接着逛这洛阳城。
不过这一回他却不再是无目的地的乱逛,而是直接从东门出城,行了不过半个多时辰,后面传来一阵急切的马踢声,一人大叫道:“东施主!东施主!”
岳空一听,竟是虚竹的声音,当下听下脚步。
没多久,虚竹领着一人快步来到岳空面前。与虚竹结伴而来的是一个庄稼汉一般的模样,只见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从怀中掏出一张信笺递上,说道:“总算找到岳空大侠了!”
岳空心下惊异,道:“这是什么?”
接过一看,见信封上写着几行字:岳空大侠亲启。落款是:擂鼓山苏星河上。
打开一看,见信上写道:欣闻岳空大侠才识过人,为武林后起之秀。苏星河有一心愿未了,还请阁下能于八月十三日前驾临河南擂鼓山,同时摆下一道棋局,恭迎天下才俊。
只听庄稼汉道:“现在岳空大侠声名如日贯天,家主希望大侠挤出时间前往。”
岳空看了信,大致明白苏星河的目的,可惜岳空另有事情,无奈地扬手拒绝道:“在下倒是想去拜会一下聪辨先生,只是我眼下要去少林一趟,时间上恐怕赶不及了!”
擂鼓山(3)
岳空收起书信淡淡说道:“看来要让聪辨先生失望了。还请阁下回去转告聪辨先生,便说等少林事了,我再去看望他便是。”
庄稼汉大急,他不知道岳空和少林有什么瓜葛,也没空理会,道:“家主再三吩咐,请师叔在八月十三前能上擂鼓山一趟,事关重大,请大侠应允!”
岳空心疑问道:“何事如此紧急?莫非聪辨先生的身体出了什么岔子?”
庄稼汉回道:“那倒不是,只是恩师千叮万嘱,其中详情师侄也是不知。”
岳空沉吟了一下就回道:“也罢,少林之行时间还来得及。”
庄稼汉自是大喜过望。
岳空又想起一事,问道:“阁下可知道聪辨先生这次的棋会还请了哪些江湖上的人?”
庄稼汉回道:“这个卑下倒是不知,请人之事俱由家主手下那些聋哑人前去。师侄只知道那个棋局是师祖所留,家主希望能有才俊之士能解开棋局,还师祖一个心愿。”
岳空又问道:“你远道而来,可有听过我义兄萧峰的消息?”
庄稼汉回道:“江湖传闻姑苏慕容乃三十年前,造成雁门关惨案的元凶。萧峰为报杀母大仇,于月前杀上姑苏燕子坞。可慕容氏早得到消息,燕子坞也是人去楼空,连下人也不见半个。目前江湖上沸沸扬扬都在讨论此事,只是无人知道慕容一家迁到了何处。”
岳空心下也是暗暗琢磨,单以燕子坞慕容家的实力,并不足以对付得了萧峰和萧远山。这点慕容博定也是知道,他生性谨慎,绝不打没把握的战。想必他暗中布置的实力不在江南一带,这才举家迁徙,只是他会去哪呢?
不过这些可不是岳空所关心的事情。
见庄稼汉和虚竹似乎很疲劳的样子,岳空也就不想再计较下去。
……
擂鼓山在河南嵩县屈原岗附东近,两人日行夜宿,一路上也没遇上什么麻烦,大约三天后来到擂鼓山下,才不过八月十二,离约会之期还有一天。
擂鼓山相传为古代战时擂鼓助威之处,至于是哪个朝代就难以考较了。此时还是夏秋时节,漫山林木望去,苍翠葱郁,还不时见到山峰峭立,怪石嶙峋的景观。
走上半山腰,岳空说道:“山下有人来了,想必也是来参加棋会的江湖中人。”
庄稼汉策耳凝听,只听山风扶林作响之声,丝毫听不到人声他已知道岳空武功大进,自是不会怀疑他说的话,只是在心里暗暗佩服他功力深厚,不住默念“天下第一高手当真是名不虚传”等等话语。
过了半晌,听到远处传来一人长吟声,随着那人不断走近,甚至听到那人吟的是:“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采菊东篱下,悠悠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
对奕(1)
庄稼汉知道那是陶渊明《饮酒》中的名句,这几句本是有超脱凡尘,远离尘世之意。而那人念来,其中却颇有惆怅,诗词语气中有种苦于无法超脱现实的苦闷。
“这真巧了。”
没多久已见一行五人款款漫步而来,见当前一人,身着蓝色公子长衫,面貌英俊,竟是段誉,他身后跟着四个侍卫,
段誉身具浑厚内力,五感灵敏度都大有提高。一转眼瞧见了岳空,微一愕,随即惊喜叫道:“岳空大哥,怎么是你?”
一边说已是起身走了过来。
岳空瞧着段誉,发现他比当初分手之时憔悴忧愁了许多,人似也削瘦了一些,但是眼神凝聚了许多,内力也雄厚得不像话。脸上笑了开来,回道:“怎么不能是我?你能来,大哥就不能来?”
“小弟只是有些想不到罢了!”
段誉笑了句,岳空发现段誉的内力似乎又深厚了许多,竟然不下于自己,虽然没有自己精纯,但也属江湖绝顶。虽然他的六脉神剑时灵不灵,但是凭借着凌波微步和雄厚的内力,天下想正面杀他的人十分稀少。
段誉道没有想太多,为岳空介绍了一下自己后面的四个武士,他们是死去的四卫的家人从新组成,渔,耕,樵,书四家世代为段家服务,忠心耿耿,是段誉所能依靠的基石。
一路交谈,一行人行了半个时辰,来到一道山涧旁。庄稼汉从怀中取出炮仗,打火点燃。砰的声响,炮仗窜上天空,啪啪啪连爆三声响。只听他说道:“前方道路愈发难行,家师不欲怠慢贵客,待会有专人前来迎接。”
众人皆是大叹聪辩先生待客周到。
没多久,前方奔来十余人来,多是乡夫装束,有一半人手中拿着长长的竹竿。众人顺着庄稼汉的目光望去,见来人当中有个老者和中年壮汉,还有个儒生模样的人,装扮各异,夹在一众乡夫当中,倒是极为显眼。
这些人正是函谷八友其中的几位,那儒生自然是三哥书呆苟读。
“诸位贵客请!”
话完就向前纵去,岳空随后跟上。
他衣袂飘飘,在这陡峭的山道上,依旧是闲亭信步般,潇洒自如,仿佛神仙中人,御风而行,只看得众人钦佩不已。
苟读不禁念道:“君子阳阳,左执簧,右招我由房,其乐只且!君子陶陶,左执纛,右招我由敖,其乐只且!”众人对古书少有涉猎,只道他是书呆子气发作,也不在意。其实这是诗经中《王风》的一首诗,那是形容情人郊外同游,其乐无穷。
不久转入一处山谷,谷中种满松树,山风过去,松声若涛,地势也稍渐平坦。行了里许,来到三间木屋前。
屋前大树下,有两人相对而坐,中间是块平坦大石,上面摆着棋盘,二人正在对弈。左首是个矮瘦的老者,满脸皱纹,也看不出多大年纪,身后毕恭毕敬站着四男一女,也是形相各异。康广陵等三人齐齐奔了过去,却不发一言,静静着看他们对弈。
对奕(2)
众人已知这便是聪辩先生苏星河了。
和苏星河对弈的那人却是个年轻公子,年约二十六七,长相也是颇为俊朗,更透出高贵之气。身后也是八人站立,年轻的就三十多岁,年长的也有近六旬的年纪,俱是精神饱满,看其太阳穴皆是高高隆起,身手皆是不弱。
众人走近一看,原来那棋盘竟是在那大石上直接雕刻出来,纵横交错,齐齐整整,深入石下三分。黑白棋子全是晶莹发光,双方已各下了百余子。段誉出自帝王之家,知道那是上好的寿山石制出,单是这副棋子便价值不菲。
苏星河只是略扫了众人一眼,微一点头算是致意了。而那年轻公子更好似全没注意到来人,一双眼睛全盯着棋盘,仍在不住考虑下一步的走势。约有半盏茶时间,手中白子才放落棋盘。
二人又各下了几子,段誉精于棋道,已看出白子颇落下风,只是一味不肯服输,只与黑子纠缠不休。
万籁无声中,苏星河哒的一声将黑子下在棋盘上,轻叹道:“李公子棋风坚忍不拔,可惜霸道有余,王道不足,可惜,可惜!”
众人听聪辩先生竟开口说话,皆是惊奇不已。段誉也没在意,往棋盘看去,他刚才那一黑子已堵死了白子中路大片,中盘已失,那是回天无力了。
那李公子呼的一声站了起来,说道:“此局极是古怪,下了一子后,似是越发引人不住纠缠下去。这棋我解不了!”
众人听他言语似不承认输棋,心中暗自摇头。李公子也毫不在乎,退到了一旁,只是眼光扫向岳空时,眼角竟是闪过一道厉芒。
众人没看见他眼中的厉芒,只道他也是惊于刚才的棋局,也并不放在心上。这时苟读也向苏星河介绍了岳空等人。
苏星河眼睛直直注视着岳空和段誉,许久才说道:“很好,很好。”
岳空见他语气颇显老气横秋,心中微有不快,但还是抱拳道:“岳空见过聪辨先生。”
段誉也前来拜见。
函谷八友中的其他几人也纷纷行礼见过,不过他们拜见的目标不是岳空,而是段誉。
苏星河道:“听闻师弟在江湖上种种事迹,为兄才知道师门竟出了个少年英雄,实在是师门之幸!”
段誉先是一傻,随后就领悟过来。
之前就有人来寻段誉这个逍遥派的传人,让段誉多少知道一点逍遥派的历史和背景故事。现在一听,马上领悟出其中的味道来。
段誉马上回道:“师弟也是久闻师兄大名,今日一见也算一尝宿愿了。”
他是越来越把自己当做逍遥派的人了。
苏星河叹道:“为兄不肖,数十年来龟缩在这擂鼓山,上对不起恩师栽培之恩,下对门人弟子也多有愧对。”
函谷八友在旁听得心潮起伏,但没有恩师的吩咐,却不敢出言说话。
段誉心下也对他这几十年的生活唏嘘不已,回问道:“不知师兄急急招段誉来有什么要事么?说实话,师弟对于围棋一道虽有所涉及,却不专攻,所学有限得很,恐怕入不了师兄法眼。”
对奕(3)
苏星河料不到他竟会如此直说,心念一转,想道:“听慕华言,这个段誉师弟是李师叔的弟子,学了两大绝学——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要不然他年纪轻轻的如何能在江湖上闯出这么大的名头。反正这珍珑棋局也未必一定要他解开。”
想到这里便说道:“此事稍后再谈,且等为兄下过这盘棋。”
说着转身,在棋盘上各拣了十余个黑白棋子,归入棋盒。
众人见他如此痴于棋道,皆是暗暗称奇,皆都想道:难怪他会摆下个棋局,约请天下的棋道高手前来对局了。
不过岳空知道他是不欲在众人面前谈起逍遥派的事,等及去终人散之后方才有所交代。当然的,岳空对这个珍珑棋局倒不怎么放在心上,他纯粹是来看热闹的。
此时的岳空功力已达绝顶之境,一般的武学根本不在其眼里。
苏星河看向段誉,说道:“既然师弟前来,为兄自然要考较师弟的棋艺才行,但盼师弟能解开这个百年死局。”
段誉稍微一征,随后就答道:“小弟的棋艺一般,不过老先生既有吩咐,小弟便斗胆对上一局。”
苏星河对自家师弟他极为客气,笑道:“段公子过谦了,请。”
苏星河率先放了粒黑子下去。这珍珑棋局,他早就在心中拆解了无数次,其中种种变化更是了然于胸,下子极快。
段誉坐下后,略一沉思,便对了一子。二人你来我往,又下了数个回合,苏星河皆是下子奇快,面上也始终抱着微笑,对段誉的棋力极是赞赏。只是到后来,段誉下子愈发沉吟不绝,只觉黑子每下一子,皆是关联重重。其中是劫中有劫,既有共活,也有长生,或反扑,或收气,花五聚六,复杂无比。而自己白棋这边,看似可活,可要杀却旁边黑棋的围剿,却是牵涉极多,每步下去,总得算到后面好几招。
四大护卫中就朱家的那个侍卫,对于棋道有所涉猎,已看出段誉这盘棋胜望渺茫,但他知道观棋不语的道理,在旁空自着急。忽听段誉说道:“好,就如此下。”
说着抛开中盘争夺,将一枚白棋下到棋盘边路上。苏星河点点头,面现嘉许之色,马上回了一子。
段誉在刚才沉思中已想通了么接下来的十来步,不料两人又相互下了数子,白子依旧处在劣势。终于在苏星河下了一枚黑子,彻底封了他边角的棋路后,呼口气摇头道:“师兄所摆的这个珍珑棋局巧妙异常,小弟破解不了,让师兄原谅!”
苏星河仍是长叹一声,道:“段公子棋思稳捷,这十来路棋已臻极高境界,可惜未能再想深一层,可惜,可惜之至。”
说着和段誉各自收起之前下过的十余个棋子,放入盒中,棋盘复现原来的阵势。
乱局(1)
苏星河笑道:“此局是家师数年心血所成,老朽诚约天下高人来此,便是希望能有人破解此局,还家师个心愿。公子前来赴会,老朽不胜之喜!”
也是当先下了一子,却和刚才与段誉对弈时所落的第一子不同。
忽然远处传来个细细的声音:“师兄,这许多年来你枉费心机,到今天还没死心么。又摆出这个破烂棋局,你既要寻死,便怪不得师弟了!”
这声音断断续续,虽从远处飘来,但入耳清晰,显是呼叫之人内功深厚,已达宗师级高手之境。
函谷八友闻声,皆是面色大变,大有惶恐之色。
众人皆知来的是个高手,显然是对付苏星河的,却不知来人竟称呼他为“师兄”皆不明其意。岳空已知来的人便是丁春秋了,向苏星河微微点头,示意自己会意。苏星河和门下弟子,心下一宽,心中稍定。
岳空对苏星河说道:“苏星河,段誉是我的好友,他的武功人品是极强的,而且也是你们逍遥派的人物,给他点时间吧。对了,你这次邀请有没有慕容复?我想他们大概不会来了吧。”
“哈哈,慕容世家已经成了丧家之犬,那里会来。”
这话不是岳空说的,而是丁春秋,话刚落音就只听一声清朗的声音道:“我慕容家遭卑鄙小人诬陷,那自有拨开云雾见青天的一日,反倒是岳空先生恶名昭彰,不怕一世英名便毁在中原了么?”
说着,林中当先一老者,手执一柄鹅毛扇子,须发皆白,下巴六寸长髯,面颜红润,当真是童颜鹤发,宛如神仙般的人物。其后数步外,一年轻公子,身穿淡黄轻衫,腰配长剑,面目俊美,潇洒闲雅,随后飘然而到。
而身后又有一人叫道:“公子爷!”
又是四男一女转出松林,不是王语嫣和慕容家的四大家将还有谁?
岳空对王语嫣的出现并不惊讶,反正有慕容复在的地方就有王语嫣。
当真是人的名,树的影。慕容复在江湖上也是鼎鼎大名,所谓“北乔峰,南慕容”,众人虽没见过他,但大都也知道他是个俊雅清贵的公子哥儿。而丁春秋在江湖上恶名昭著,没见过的却谁也没想到他竟是如此飘逸的人物。
丁春秋环视一周,见多是一群年轻人,最后目光看着棋盘,冷笑道:“这局棋是我那死鬼师傅布下的机关,本就是用来迷糊、折磨人的,可笑竟还有这么多人上当!”
众人听他如此称呼自己的师傅,皆是倒抽凉气,心中暗道:此人果然是凶恶成性!
苏星河怒道:“你叫师傅什么?”
丁春秋哈哈笑道:“他是老贼,我便叫他死鬼老贼那又如何?”
苏星河斜了他一眼,道:“今日聋哑老人,不聋又不哑,你可知为何?”
丁春秋冷笑道:“你自悔誓言,那是存心找死,还有何多说的!”
岳空在旁,本想插上一句,后转念一想,慕容复既敢到此,必有所图。以他今时今日的处境,若没有准备周全,怎么会冒险现身,而且还带在不会武功的王语嫣。在没有得知他的图谋前,不能轻举妄动,只是不住观察慕容复等人。
乱局(2)
那包不同和风波恶都是见过岳空的,见了他后只是面上一惊,复又平静。岳空心中更是暗暗戒备。包不同在慕容复耳边轻轻数语,慕容复顺着他的目光望来,眼中闪过怨毒的神色。
苏星河不知他们间的恩怨,说道:“慕容公子可是来此弈棋。”
慕容复微笑道:“正是。只是在下棋前,先见过众位江湖同道吧!”
说着,竟是先走到了段誉身边,说道:“段兄,久仰大名。”
竟拱身一揖,段誉绝料不到他竟会行此大礼,忙还礼道:“不敢。”
慕容复笑着又行礼过,岳空跨上前来,拦说道:“慕容公子,在下岳空,想必你也是听过的了。”
只因出面揭露慕容家图谋的是乔峰父子,他们也也没有把岳空扯进来,是以江湖上的人大都不知道真正揭发慕容家图谋的便是他。而此时他对慕容复的语气,人人都听得出来,颇怀敌意。众人都知道他和萧峰是结拜兄弟,还道他是恨乌及屋。却不知他和慕容家之间早就结上死仇。
这时松林中又乱哄哄跑出一群人来,奇装异服,有的手中拿中锣鼓乐器,有的手执长幡锦旗,红红绿绿的,棋上绣着“星宿老仙”、“神通广大”等字样,不用说那是丁春秋的徒子徒孙了。星宿派中门人武功大都平常,是以到现在才到得木屋前来。
慕容复也不理会他们,冷笑道:“岳空兄是么,在此我倒要请问慕容家究竟哪得罪你了,竟然诬陷我慕容家图谋造反。是了,萧峰是你的结拜义兄,你可真是萧峰的好兄弟啊,为了义兄,竟做如此卑鄙之事。倒请岳空兄拿出个证据出来,要不然,今日慕容复倒要领教岳空兄的高招了!”
众人大惊,心中不断咀嚼着他的话,倒觉其中颇有道理。
起事造反那可不是小事,乔峰父子只是向天下诚说,慕容博是当年雁门关一案的主谋,却并没能拿出慕容家起事的半点证据来。而雁门关之事,江湖上知道的人本就不多,大家之所以相信慕容家有起事造反的嫌疑,那也只是因为少林派和丐帮皆是执天下武林牛耳的帮派,断不会无故乱说,更何况还是如此的大事。
丁春秋心里却是一惊:原来这小子便是岳空,我可要小心防备了他也听过岳空现在的威名,对他倒不敢小觑了。只是冷冷得看这边,见他和慕容复心中有隙,大有幸灾乐祸之意,巴不得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